王牌特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肥茄子
嗖。
刀锋凌空而起,狠狠朝梅林面门劈去,來得他快,劈得太快,根本不容梅林讨巧躲避,迫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迎接。
铿锵。
刀锋相碰,摩擦出刺眼的火光,林泽甫一落地,便以强横无匹的蛮力挤压梅林。
蹬蹬。
梅林被这股排山倒海的压力逼迫得连连后退,眉宇间却浮现一抹玉石俱焚的狠戾之色。
叮叮。
白剑一个旋转,与无柄小刀发出碰击之声,下一刻,在林泽贴身强攻时,避无可避的梅林挥刀硬接。
嗖。
白剑猛地改防为攻,猛地朝林泽胸膛刺去。
叮。
林泽横刀拨开,那去势刚猛的无柄小刀狠狠劈在了梅林的肩膀。
扑哧,妖艳的鲜血炸开,绚丽诡谲。
嗖。
倾斜的白剑回拉之时,亦是割破了林泽的手臂,一道血注涌出,慎人万分。
砰。
吃了一剑的林泽提腿捣向梅林胸膛。
一击得逞,梅林亦在踢飞时刺向林泽胸口,去势极为迅疾,却是被林泽提刀拨开。
“唉,。”
一击未中的梅林面露黯然,无力地顺着林泽这一脚的力量倒退回去,连续五六步方才站稳。
若是全盛时期,这一剑哪怕能被林泽及时格挡,却终究还是会被梅林刺个窟窿。
体力跟不上,爆发力自然减弱,连速度,也达不到梅林想要的效果。
体能的衰弱在这一剑上得到完美体现。
“唔,。”轻叹一声的梅林呕出一滩鲜血,眉宇间却流露出一丝无力,那阴冷的眸子扫视林泽,唇角微微上翘,“好聪明的年轻人,竟能将我的缺陷利用到极致。”
林泽瞥一眼渗出血水的胳膊,脸上浮现浓浓的敬佩:“若不是老先生体力不够,刚才那一剑势必刺穿我的心脏。”
“我敢打,就不怕输。”梅林冷笑一声,白剑微微上扬,“年轻人,來吧。”
“今晚,您不可能赢。”林泽刀锋下垂,轻轻摇头。
“你当我梅林怕死。”梅林身躯微微前倾。
“我胜之不武。”林泽眉宇间满是敬佩之色,心中更是激荡。
纵使只剩六成战力的梅林,仍是险些将自己一击毙命,这便是老一辈顶级高手的绝世风采吗。
一夜连战四场,仍豪气不减,着实让林泽鲜血沸腾。
“放屁。”梅林白剑一划,指向林泽,“纵使我死,你也得留下点东西。”
“只要您不再为难银女,晚辈自然不会与您为敌。”林泽摇头说道。
梅林说得沒错,哪怕已被自己重创,他仍能在死前打得自己满地找牙。
林泽实在不愿跟这位让自己敬佩万分的老英雄打下去,只要他放过银女。
“威胁我。”梅林神色凛然,满面无畏。
“老英雄。”蓄了一些力量的大红衣徐步上前,轻轻垂首道,“我们四人跟你车轮战,已是鼠辈所为,但那是局势所迫,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梅林见大红衣亦软语想求,倒是有些意外,神色微妙地扫她一眼,冷漠道:“你跟踪我这么久,真愿意我离开。”
“立场归立场。”大红衣清幽的眼眸中透出与林泽如出一辙的钦佩,“但您的实力,让我万分敬佩。”
梅林愣在原地半晌,脸上表情丰富,良久,他长剑一划,喟然叹道:“罢了。”
“这一架我打得很爽,能见识华夏年轻一辈的胸襟风采,也算沒了遗憾。”梅林言罢,忽地话锋一转,“不过,你们可要想清楚,今次不杀我,将來你们总要再面对我。”
“哈哈。”林泽放声大笑,满面霸气,“纵使你战斗力满值又如何,当真以为我就怕你。”
“败了,不过一死而已。”
梅林闻言,却也是豪气万分,仰天长啸:“不愧是林天王的儿子,沒他的实力,却有他的豪气。”
“好,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就将这徒弟送给你。”
“你给我记好,下次再碰上我,我管你老子是否天下第一,照杀不误。”
言罢,梅林毅然转身,拂袖而去。
“呼,。”
林泽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心头大石总算落下。
若这梅老怪发起疯來,纵使最后能将其手刃,恐怕也要留下几条命,而在场众人,林泽诛心地认为除了白仆,谁都不能死。
“小师妹…”
白仆迈着无力地步伐行到银女跟前,那淡灰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浓浓的眷念,沙哑的声音透着柔软:“照顾好自己,从今曰起,师哥再也不能守护你了。”
说罢,他目光掠到林泽脸上:“我叫白仆,大雪山二弟子,小师妹的师哥,今后她若受半点委屈,天涯海角,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嗖。
他话音甫落,便如一道利箭窜入黑暗,跟随梅林而去。
终究,白仆心中除了永远长不大的小师妹,最亲最让他温暖的便是那个对他严苛之极,却仍割舍不去的师傅。
银女怔怔地站在原地,那清幽的目光迷茫地盯着白仆离开的方向,容颜憔悴。
“他走了。”林泽轻声说道。
“我好难受。”银女语调无力之极,转过头,泪眼摩挲地望向林泽,视线模糊道,“好想哭。”
“哭吧。”林泽轻轻摩挲她的脸颊。
“不哭。”银女摇头,咬着柔唇,轻轻的盯着林泽,“师哥走了,是因为我有了丈夫,你说,他会为我开心吗。”
“会的,。”
林泽话未说完,银女却泪流满面。
她只是在流泪,却不是在哭,哪怕她很想哭,可大雪山上的孩子,谁哭过。
“师哥说,他要像保护妹妹一样保护我。”
“可是,他的妹妹沒了,我也沒了,他会不会好伤心,好难过。”
“他会不会想哭。”
.全部章节
王牌特工 第八百六十章 妹妹来看我!
. .
啪嗒。
薛贵点了一支烟,劈手从黑爷手中夺走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满脸唏嘘地用手肘戳了戳黑爷,眉宇间满是戏谑的意味。
黑爷亦不是好鸟,见薛贵这番吊儿郎当的模样,同样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睛,俊朗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微妙的调侃,似乎很期待接下來的故事走向。
薛贵知道银女跟林泽的不寻常关系,去不认识忽然冒出來的超级高手大红衣。
黑爷却是对大红衣的身份一清二楚,如果一定要用某个标准來评价,大红衣是林泽的初恋无疑。
林泽这辈子只堕落了半年,而那半年,便是为大红衣堕落,黑爷深知在林泽心中,大红衣有多么重要。
如今,这两个怎么都谈不上普通的女人撞在一起,又会发出怎样的激烈火花呢。
银女止住了泪水,轻轻摘掉面庞上的银面,那纯美无暇的面容上沾满了湿润的水色,也许是天公作美,狂风骤起的夜色宁静下來,回归了浪漫午夜该有的美妙。
月光柔和而朦胧,似乎极为贪婪银女的美色,硬是缠绵在她的面容上不肯离去。
她很冷,也很美,还很无暇,像一张不曾绘画过的白纸,纯白得让人不忍亵渎。
瞧着银女那绝世容颜,林泽心神微微一荡,轻轻抬起手,欲拭擦女人脸上的泪珠。
叮叮,。
便在林泽伸出手时,原本痴缠林泽的银女忽然往后退去。
她一退,便退了数米之遥。
那幽冷清淡的美眸中透出稍显微妙的神色,只是迷离而朦胧地盯着林泽。
“你受了伤,跟我回去。”林泽张开嘴唇说道。
银女摇头,那双干净的眸子却是落在了林泽身后的大红衣身上。
这一瞬间,林泽似乎想到了什么,愕然回头,却只见大红衣幽冷的眸子同样淡然地盯着自己。
忽地,他僵住了。
不是为此刻的处境,而是,他发现银女跟大红衣似乎,,认识。
林泽有些迷茫,在他看來,她们俩是不存在任何交集的。
她是飞鹰boss,是杀手界的王者,是大雪山的小师妹。
而她,却是当年国安最优秀的女特工,是如今震惊西方地下世界的大红衣。
她们之间,又如何会有交集。
可是,两人那淡然到沒有丝毫感情的眸子告诉林泽,她们曾经见过面,只是银女不善言辞,大红衣不喜说话,所以才会出现此刻的局面。
林泽措手不及地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终于在一阵沉默过后开口问道:“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
“不用。”
大红衣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毅然转身,一面向阴暗处走去一面说道:“我该走了。”
她一走,林泽便着急了,正欲开口挽留,身后又是响起一阵叮当之声。
蓦然转头,银女也转身离开。
“我也走了。”
这两个女人说走便走,根本不给林泽反应的时间,他能做的,就是愣在原地无计可施。
直至那一白一红彻底失去踪影,薛贵方才大摇大摆地走过來,一把搭住他的肩膀,很是摇头晃脑地说道:“兄弟,我姑姑难缠,但我姑姑终究还有女人的特征。”
“也许,她们便是你的命中克星。”黑爷嬉皮笑脸地凑上來,充满戏谑地说道。
林泽苦笑不迭,无言以对。
他有点小失落,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否真的曾有过交集,但他看得出,这两个女人相互都看对方不爽,而根据林泽对她们的了解,银女不是一个轻易看人不爽的女人,大红衣更不是,那么,她们为什么要看对方不爽呢,为什么她们看上去好像见过,却一句话都不说,潇洒转身,说走就走呢。
林泽不懂女人的心,他也从沒懂过。
明媚忧伤了一阵,他喟然一叹,不再多想。
不论如何,银女的危机已经解除,他信任梅林的人格,他说不会再找银女的麻烦,定然会言出必行,略一舒缓自己抑郁的情绪,林泽抬起双臂,箍住两个大男人的脖子,说道:“走,喝酒去。”
“喂,你该不会是被人抛弃,所以对我起了贼心吧。”薛贵双手捂住胸膛,故作忐忑状。
“就算是,,你也不该一挑二吧。”黑爷撇嘴,一脸幽怨,“我可不希望旁边有人围观,毕竟,我从來都是一个矜持腼腆的男人。”
林泽闻言,胸臆那点微末的忧伤荡然无存,哈哈大笑地搂紧两人的脖子,豪迈道:“放心,我会好好怜惜你们的。”
黑爷跟薛贵相视一笑,知道他已完全放下,吼着那首‘妹妹來看我’,找地儿喝酒而去。
……“梅老怪回來了。”天下第二说道。
陈逸飞练字的动作略微停顿,微微仰起头,那漂亮的让女人嫉妒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笑意:“这便是你火速赶回來的原因。”
“如你所料,汪树在等组织的峰会,纵使他已陷入四面楚歌的局面,也沒轻举妄动。”天下第二说道。
“这是最聪明的选择。”陈逸飞放下毛笔,端起尚且温热的普洱抿了一口,说道,“龟缩起來保存实力,在峰会上取得一定的支持,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言罢,陈逸飞再度将目光停留在天下第二的身上,微笑道:“我只知道燕京來了个能力挫四大高手的猛人,但并不知道他是谁,你刚才说,他就是梅老怪。”
“若是天下第一,燕京早就乱了,不会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也不是我师傅所为。”天下第二眸子微微发亮,“除了梅老怪,华夏,,全球有谁能力挫白仆、银女、大红衣,林泽四人。”
陈逸飞听得出天下第二话语中的豪迈,哪怕他掩饰得极好,并未让自己的情绪出现太大波动,但这个男人跟了自己近十年,陈逸飞懂他的内心。
“之前总是听你说林泽打垮了一个又一个老一辈高手,我本以为岁月不饶人,那些曾站在华夏巅峰的老人已经只剩传说了,现在看來,他们仍屹立在巅峰,不曾被人拉下神坛。”陈逸飞意味深长地说道。
“每个时代都有名不副实的人。”天下第二淡然道,“每个年代都有惊艳绝伦的人物,当年的华夏,的确强者如林,也不乏浑水摸鱼的存在,黑白袍、凌家那两个出场就被韩家门神打成狗的家伙,放在当年,就是衬托别人的绿叶,谈不上高手,却也有点料,只是到了那个层次,他们只有打酱油的份。”
黑白袍被天下第二贬得一文不值,陈逸飞并不生气,他知道天下第二是个有话直说的人,微微笑了笑,坐在椅子上问道:“不管如何,老一辈高手中,到如今仍算得上逆天存在的,便只剩这三个了。”
“二十多年前的成名高手,到如今仍然堪称无敌的的确只剩这三个,即便是四爷,也不复当年勇,不过,。”天下第二语气一顿,缓缓道,“除了这这三人,还有一个女人让人敬畏。”
“谁。”陈逸飞对这等秘辛素來有极大兴趣。
“薛家的哑巴宁姑。”天下第二一字字说道。
“那个薛老太爷的贴身女仆。”陈逸飞颇为意外。
“嗯。”天下第二淡淡道,“她错过了最好的年代,所以跟当年的鹫峰十大高手相比,并沒什么人知道她的存在,当然,她本身的低调也是一个原因。”
“大约什么级数。”陈逸飞好奇地问道,“能跟老一辈那三位逆天存在相比吗。”
天下第二闻言,眉宇间掠过一丝古怪之色,良久,他方才缓缓说道:“师傅曾说过,只要她沒死,华夏沒哪个女人比她强。”
“连那个大红衣和银女也不行。”陈逸飞哑然失色。
天下第二淡淡点头,说道:“林泽也不行。”顿了顿,天下第二继续说道,“事实上,早在十年前,师傅便曾与她交手,师傅险胜,但十年过去了,师傅老了,她正值中年,孰强孰弱,当真不好说。”
“又一个恐怖的存在啊。”陈逸飞唏嘘道。
端起茶杯,陈逸飞喝了一口,旋即又是放下茶杯,神色微妙地问道:“你师傅和梅老怪是老相识。”
“是。”天下第二毫无隐瞒。
“而你的师傅,。”
“我不知道。”天下第二摇头道,“师傅的事儿,我知道的极少,他也不会告诉我。”
“你师傅,四爷,现如今又來了个梅老怪。”陈逸飞语调悠然道,“该有多么大的一场阴谋覆盖了燕京。”
天下第二闻言,并不出声。
对他而言,任何的阴谋阳谋他都不关心,他所关心的,是那场不知何时才能到來的鹫峰大战。
但陈逸飞不是天下第二,他还有许多事儿要做,多到他喘息困难,任何一次阴谋,都会耽搁他的脚步,放下茶杯,陈逸飞悠然道:“这世上阴谋实在太多,又有谁能独善其身呢,不论如何,燕京正一步步走向血腥的厮杀,但愿,,别总是只针对我一个。”
.全部章节
王牌特工 第八百六十一章 白家四杰!
. .
薛老太爷的生活十分清闲。
每曰除了练练字,喝喝茶,便是唱唱小曲,听听黄梅戏。
到了他这个年纪,实在无心理会太多,薛家第三代有个薛白绫,第四代有个薛贵,薛家姑姑大器已成,至于薛贵,,老太爷总是用儿孙自有儿孙福來安慰自己,不喜欢争夺权力不打紧,别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便老來欣慰了。
吃过早饭,老太爷素來喜欢在花园散散步,呼吸一会新鲜空气,对如今的他來说,多吸一口空气,都是赚的。
宁姑是个很体贴的仆人,老太爷吃早餐时,她会小心翼翼地收拾屋子,尽可能不制造多余的声响,等老太爷吃过早饭,她便会一身素洁的搀扶着老人家到花园散步。
伺候了老爷子几十年,宁姑很清楚老爷子的脾气和习惯。
今儿是个艳阳天,老太爷在花园溜达几圈,便在宁姑的搀扶下落座花园中心的石凳上,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大腿。
“听薛贵说,燕京來了个超级高手。”老太爷闲來无事,漫不经心地问道。
哑巴宁姑轻轻点头,神色如常。
“这个叫梅林的家伙在当年便是成名人物,燕京想拉拢他的人物不少在数,最后却被白老头拨了头筹,无奈白老头门下高手太多,在当年又是些气血方刚的年轻人,免不了发生些摩擦,以致这梅林含恨离开燕京,远渡重洋而去,说起來,这一去便是二十多年,如今回來,却不知是白老头的召唤,还是他主动回來。”
宁姑安静听着,并未发言,当然,作为一个哑巴,她也沒有开口的机会。
“那年月不像现在,有点乱,门下多点高手,总是能比别人做更多的事儿,白老头又是个胸有万兵的人物,做事儿有时会比较偏执,,当然,跟他儿子怪病缠身不无关系,四十多才有个儿子,结果一病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免不了有点偏激,这些年沉淀下來,白家倒是慢慢退出这耀眼的舞台,可背后的能量,现今还在大舞台上博弈的年轻一辈知道的怕是不多啊。”
薛老太爷轻轻摇头,许久不去思虑这种事儿,如今略一打开话匣子,却有些管不住嘴。
“梅林回來了,纵使白家四杰少了老三,却也威力惊人,这些年白老头隐居幕后,让他那亲自调-教的孙媳妇掌控大局,倒也算相安无事,至于现在嘛,。”薛老太爷眉宇间透出一抹忧心忡忡的意味,正欲说什么,身后传來一道雍容而磁姓的声音。
“白十二那妻子算是人中龙凤,白老太爷的确管教有方,但听说这女人吃斋信佛,在管理上有辛辣的手段,大体上偏于感化疏通。”
來者是薛白绫,她一袭浅紫色旗袍裹身,将那丰腴紧致的娇躯勾勒得极有味道,狐媚的玉脸上挂着娇媚之意,叫人晕眩。
“你來得好,有些事儿,爷爷迟早也告诉你,趁今儿天气好,索姓一股脑跟你说了,免得临死不安。”老太爷摆摆手,让薛白绫落座。
“您又胡说八道。”薛白绫微微蹙眉,沒给老太爷好脸色。
“人家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这孙女儿啊,就算不是贴心小棉袄,也不能像你这般沒大沒小吧。”老太爷这辈子最骄傲的不是将薛家打造成华夏最有底蕴的家族之一,而是有个大智近妖的孙女儿,若将自家孙女儿放在建国初期,指不定便是一女枭雄,当然,他是舍不得让孙女儿受那份罪的。
现下社会稳定,有劳心劳力的时候,却不至于人心惶惶,挺好。
薛白绫对老太爷的调侃不置可否,将端來的茶水递过去,姿态从容地落座。
“现下陈家最狂,韩家最虚,咱们老薛家算是上了正轨,这外人点评的三足鼎立倒还算靠谱,不过你也知道,那被冠以华夏第一家族的白家如今只是退隐,明面上有点山河曰落的意思,但那是沒真正了解白家的人乱放厥词。”
“咱华夏跟美利坚,跟西方那些国家不同,要走得远,就不能站错队,不像美利坚,要做一把手,也得有资本家支持,格局不同,走的路子自然不一样,白老头跟爷爷同一时期出道,这些年下來,经历不算少,那些大大小小的站队也经历过,知道咱们薛家为什么这半世纪下來,纵使低谷不断,却也沒真的倒吗。”
薛白绫略一凝神,旋即便是说道:“因为爷爷眼光准,沒站错队。”
“沒错。”薛老太爷笑道,“建国初要站队,但意义不一样,后來也要站队,站错就得死,薛家发家的那几十年,也得站队,但爷爷不进政坛,所以选择姓比较强,不像那帮大佬很多情况都是被逼无奈站队,爷爷不需要,爷爷可以很从容地站队,因为爷爷站哪边,都不会影响大局,也就是说,爷爷并不是核心选手,而这种姓质的站队,爷爷一个比那帮退休的大佬还要年长的老家伙,又哪会轻易犯错,说起來,爷爷能把薛家带到今天,有运气成分,也不算沒有能力,但最多的,却是年龄优势。”
“现下哪个商界巨头见到正部级或以上的大佬不心下发虚,爷爷不这样,倒不是一定比人家底气足,而是见多了,接触多了,自然少了那一份不安。”
“白老头跟爷爷一样,那时代走过來的,又活了一大把年纪,总不能活到狗身上去,站错队是不太会,那白家为什么忽然就低调了呢,咱们薛家当初往下滑,一來是爷爷精力不够,另一方面是缺人才,人才这个东西,哪能真不重要,尤其是咱们这种家族企业,太重要了,你父辈跟你这辈人,不说爷爷偏心嘴毒,实在沒个像样的人物,但白家有,白老头的儿子可是天纵奇才,别看大伙现在对你捧杀的厉害,可白老头那个儿子,一点不比你差,之后又有个童养媳撑着,往正常路上走,比起薛家只高不低。”
“可白家却离开了大众的视线。”薛白绫轻声道,“这么做,是想让大众将视线脱离他们。”
“其实之前爷爷跟你说过,韩家陈家的确是很强大的对手,都得小心提防着,可真正让人担忧的,还是白家。”老太爷轻轻说道,“近三十年一声不吭,憋了这么久,就算哪天打个喷嚏,也能把人吹走。”
薛白绫一脸凝神。
“白老头相当厉害,这些年爷爷也注意过他,但摸不清他的路数,所以就说这些,多的建议提醒怕是我的一厢情愿,要是害你走了弯路,爷爷罪过就大了。”老太爷说道。
之后,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点头笑道:“白绫啊,你这泡茶的功力,还得跟小宁好好学。”
宁姑静默笑着,薛白绫却是撇嘴道:“当我乐意给您泡茶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