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侣疯了
作者:Astrop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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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侣疯了 第1章
我的道侣疯了,他喜欢上一颗石头。
我的道侣喜欢石头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本来就是石头化形,喜欢我这样生下来就是人的不怎么正常,喜欢石头才应该是正途。问题是他拿的石头明明是从我们后院池塘边抱的,他非说是流星陨铁,这点就让我心里一悬。
虽然我修为不如我道侣,星象也没修得大成,但后院子里有没有一块石头砸下来我还是能分清,那石头有没有灵性我也能辨别。
和我本身就带着灵气和信仰的道侣原身不一样,那真的是块儿再普通不过的石头。
我有些发愁,他为了陪着我,整年整年不出这山头,我早就觉得他会憋出什么病来,这与我想到的那些病症比起来只是小毛病,于是初时我只是顺着他夸石头这好那好,谁知我道侣抱着石头说了三句话,让我心中犯了嘀咕。
这事情说起来还有个渊源,话说,有年有个擅长写话本小报的道友排了个榜,选出了魔修界最惨的同性恋爱理由其前三,这三条理由背后有三个于当事人万分凄惨、于旁观者津津乐道的故事。
那道友文笔不错,传来传去一传开,颇有些定论的味道。
这第一条的故事,是千年前有个魔道痴儿恋上佛子,以身替其落入虚渊受万魔嗜咬的苦楚,据说魔修出来后,他们就谈了三年,佛子还了因果功德圆满,飞升了。
魔道痴儿想不开,殉情了。
于是“了因果”就成了魔修里头号悲催的恋爱理由,那些想找道侣的人要是听见有人说“他同意和你双修就是为了因果”,大概能把说话人追杀到魂飞魄散身死道消为止。
第二条还是来源于千年前的故事,主角之一还是个魔道痴儿,这次的傻子倒是没有喜欢上不能找道侣的佛修了。他喜欢上个有道侣的法修,人家道侣还是个女的。
这法修最后同意与魔修结好,却是因为法修的道侣喜欢上了魔修。三人几番折腾,奇也怪哉,最后魔修和法修道侣裹到了一起,法修给自己扣了顶大绿帽。
不过事情还有转折,魔修对法修其实痴心一片,他带走法修道侣只是为了杀她清道儿,几年后法修道侣意外身死,重入轮回,魔修满心欢喜地上前找心仪的法修,不成想法修看透了其中猫腻,一个法诀为妻报仇,把魔修捅死了。
“我道侣喜欢你。”就成了第二悲催的恋爱理由。
第三条理由故事里的魔修学乖了,决定在魔修内部自产自销。那段时间魔修内部找道侣都人人自危,他劲巴拉打听好和对方没有因果,对方也没有道侣,终于能开开心心求爱,欢欢喜喜双修。
直到有一天,他这个似乎是修成正果的道侣阴了他一把,理由很简单——“我觉得你是他,原来你不是他。”
道侣是喜怒无常的魔修的一件坏处就是,分手的不止是两个人,可能还有其中一个人的脑袋和身体,甚至于元神与肉身。
不过,依那位撰文的道友看,虽然魔修下手比法修佛子之流狠得多,但认错人之前好歹有一段团圆,所以其悲惨只能排第三。
这段日子里,我道侣抱着石头对着我,不理我只与石头说话。我道侣生得好看,专情的样子诱人极了,如果不是明白石头不会理他,我可能都要嫉妒了。
他对着石头说:“宝宝,我觉得我们之间觉得有因果牵连。”
他指了指我:“宝宝别怕,我道侣也喜欢你的。”
见我一脸呆滞,他最后说:“宝宝,我知道你是他。”
他说这话一脸严肃,仿佛塘边一块石头真在一夜间成了他心头好。其实他喜欢石头也没什么,只是他日渐沉迷,似乎,有了入魔的迹象。我们两个常年在这片小山头上无事可做,这篇颇有意思的文章我们曾一起赏读品评,他这一引用魔修悲惨恋爱三大金句,我心中登时警铃大作,担心他是以此示意我,他要入魔。
要不然,他成天抱着块儿破石头,只能是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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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侣疯了 第2章
说起来,我道侣的疯症其实由来已久并且源远流长。修真界都知道,我的道侣很厉害,盖因人家修仙是一步一步辛辛苦苦修来,他修仙是平地飞升,自己还不想走。
从这里,就有了些疯症的源头。
谁都知道该飞升就得飞升不想走也会被拽走,除非自废修为或者不幸魂飞魄散。
我道侣没有,可能因为他不成一脉没有什么老祖,加上天道显而易见的、偏心偏到没了影儿的钟爱,他不想走,也没人拽他到上界去,于是他就成了目前修真界最年轻的一位老祖,灵韵仙人。
我道侣没过百岁,已经是超越渡劫的上仙修为。偏生他这修道和谁都不一样,虽然说他是石头化形,但他这天道宠儿并不是日久生灵,也不是旁人给他补的器灵。我道侣就是那么一块石头某天因一个缘由彻悟,噼里啪啦一顿雷,毫无道理地直接变成神仙了。
当然这种便宜事也不是毫无缺点,平地飞升后的石头有了自主性,但却少了人气和性格,我同他合道双修结为道侣也有个十几年,算起来和他生出灵智之后自己活得年纪也差不多了,也就是近几年他才像是活着的,往前不过一块会动会说话会思考的石头。
我不敢居功自傲,但他变得有活气我出力的确不少。可他那日后院抱一块石头眉开眼笑,比我十几年努力还见成效。
我知道不该奢求,可是难有些难受。
他还叫那石头“宝宝”。也没见他叫他道侣我一次宝宝。若不是条件不允许,我都有些想要离家出走了。不仅如此,他那边一个人宝宝长宝宝短,我还得替他担心受怕,道侣做到这份上,我实在是仁至义尽。
好歹我是个魔修,都说魔修干的事情小也是毁天灭地,至于我,你说谁家魔修会有我这样好脾气好涵养?
我道侣喜欢上一块石头,疑似犯了疯病,我怕惹了他更多毛病,只能天天惯着他,生怕他越来越疯,可是事不随人意,我越是哄着他,他反而越多不对劲儿,这两天瞅着我的眼神也哀怨了起来,像是真的变了心,可他成天只是对着那石头,我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他原本是个石头,我输在不是个石头这事上,有道理也是个没道理。
我一直觉得我道侣选我合道双修是我撞了大运,加上他高得顶了天的修为和深不可测的气质,我从来对他是又敬又爱,什么都不会忤逆他。我能和他一个山头住了十几年,算起来应该也是天大的运气,我本来自足,可是他天天抱着石头,我心中没由来地有些慌,不得不开始想办法。
可能是我天天被困在山头也有些魔怔,赶上那天有个好心来为我们解闷儿的道友探望,我看着我道侣亲亲爱爱把石头放进卧房,对着那冷冰冰没灵性的玩意儿一阵轻怜密爱地叮嘱,我使了个坏心,我把这个石头小三儿变了个模样加了隐匿法诀,偷偷黏在来探望的道友光华灿烂的腰带上了。
这道友修欢喜禅,腰带上毫无用处的漂亮石头倒是不少,多一个他一下子也觉不出来,聊了一会儿天,又给我们递了几个媚眼,高高兴兴地又下了山头。
我等着我道侣回房给个宣判,说真的,他通常冷冰冰,不通常也冷冰冰,我有些促狭的意思,真有点儿想知道他丢了他的“宝宝”会有什么反应。
我想着,他要是实在难受,我联络一下来探望的道友,几息的功夫石头也就回来了。我毕竟是个人,就算是嫉妒,并不能真心为难一块儿石头,更不会有心伤了我的道侣,激起他的疯症。
没想到害人终害己,虽然我只有个试探的、玩笑的本意,但大概如他们所说,我前世作孽太多,容易倒霉,于是现世报还到了自己身上。
晚上发现自己丢了石头,我的道侣不声不响,我以为没有什么大事,结果第二天发现,我道侣跑了。
若是别人家,自己的道侣出去散散心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因为一番无妄的牵扯,我道侣离家出走于我而言就成了一件要命的事情,个中缘由容后再叙。总之,我翻遍了山头不见我道侣后,我就明白了这一块儿石头引出了什么样的局面。
大事不好,小命不保。
我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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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侣疯了 第3章
要是早知道我道侣对这块儿石头这么看重,我绝对不会把它粘到那位道友的腰带上。
不,要是早知道我道侣对这块儿石头这么看重,我绝对会把它粘到自己腰带上,这样子,万一我道侣嫌我碍眼,一扒拉我的腰带,也算圆了我多年一桩美梦。
我对我道侣没有肖想是不可能的,他又好看,道行又高,一般时候还乖巧听话,最主要的是我认识是因为他神兵天降救我小命认识他的,层层恩公滤镜之下,我道侣的所有缺点都成了优点,所有优点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更何况,除了他飞升不想走这个怪癖,修真界的人都知道,我道侣真的超级好。
但是不管我滤镜多厚,也改变不了我道侣早先是块石头的事实,我实在不敢用我内心的污浊毁了他心境,毕竟我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领悟了什么才有资格立地飞升的。
万一是什么清心道呢?
然而和他一个山头住了这么久,我一个随心所欲的魔修难生出心火,每次出火我都得往后院池塘穿着衣服泡一泡,我这摸样按理说可怜又可笑,然而我道侣看见却从没嘲笑过我,还总是拉着我用灵力为我把衣服烘干。他一靠近我泡了几个时辰凉水积攒的冷静又前功尽弃,我继续往池子里跳,我道侣也没说我疯癫了,反而默默站在池塘旁边等着我,要是我太久不肯出来,他还会做些小点心放到池塘边上哄我上岸。
我道侣就是对我这么好。
对我这么好的道侣一下子因为一块儿石头不要我了,是我自作自受,自认活该。
从我住了许久的山头出来,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探访我那位修欢喜禅的道友,要是我在找到他的时候正好碰上我道侣,我们两个带着石头一起回家,事情和没发生一样,那便最好不过了。
我那位修欢喜禅的道友佛号“空寂”,然而他的私生活却一点儿都不空寂,在我出事之前我就已经和他认识,他那个人荤素不忌,对我倒是例外只当朋友,我不知道原因,却觉得挺好。
空寂道友是个很好的朋友,一般和尚都不喜欢告诉别人俗家名字,他不仅告诉我他俗家名字叫戴之霖,还允许我直接叫他之霖,可以说是很够义气了。
空寂道友的洞府离我家山头并不远,即使我被封了修为,走个三天也就走到了。我从家里拾出干粮准备上路,刚走出山头没有几里地,空寂道友和他光华灿烂的腰带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了。
我心中一喜。
我从小就开始修道,从来都是腾云驾雾,走路是真的没走过,仔细想想,没了修为,我似乎连路都不认得。
我迎上了空寂道友,问他:“阿玉去找你了吗?他说了什么时候回家吗?”
之霖皱着眉说:“他揍了我一顿,往光明寺佛修那边走了,样子还是想打架。”
光明寺是修真界最正统的佛修门派,即使是魔道里修欢喜禅的和尚,也总喜欢和光明寺扯上渊源,我到不知道空寂道友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一脸担忧,我作为好友也该开解他一下。
我说:“阿玉从没有伤过人,光明寺的大师们不会有事儿的。”
“那群秃驴死就死了管我什么事儿,我担心的是他走了你怎么办?就算他一个人打垮了光明寺,魔尊和天尊也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空寂道友用上“秃驴”这个词倒是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修欢喜禅的之霖为了勾引别人,蓄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不过他这么关心我,甚至在此时冒着同时与天尊魔尊为敌的风险来探望我,我还是极其感动了。
我不欲害他,于是说:“你走吧,阿玉走了我也没办法,兴许他只是走错了方向,一会儿就回,你也不必为我担忧。”
之霖问我:“那他不回来你怎么办?”
我摊了摊手,不做声。
他一下子抱住了我,施了个法诀,风声伴着他脱口的话震得我头晕脑胀。我实在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我向来遇事就躲的空寂道友义薄云天地对我说:“我们逃。”
我的道侣疯了 第4章
之霖上赶着带我逃跑,我原以为是他热血上头的一时兴起,却没想到他早有了万全的准备,先是拉着我钻了个地洞,然后拽着我咕咚咕咚灌了一瓶儿药水。
之霖说,那药水是防追踪的,对着魔尊和天尊的咒枷都有效果。
我身上有两重咒枷,天尊的那一重封了我的修为,魔尊的那一重封了我的灵窍,光明寺那边倒是慈悲为怀没有逼着我多顶一重咒枷,他们逼着我发了一回天道誓言,让我保证我会在灵韵仙人的山头上了此残生。
这对我来说其实全是无妄之灾,但这世上总是有人遇着无妄之灾,其实也算寻常。因为阿玉,好歹我还留了一条命,应该算是很幸运的了。
因为总是这么想着,所以对于这些咒枷和誓言我也没去管它们,但是之霖比我还上心。要知道,他修欢喜禅从来都是你情我愿,在魔修中算是一股清流,按理说一个浪荡花丛的和尚总该受人摘指,但哪怕是他的旧情人,谈起之霖也总是温温柔柔一个“空寂大师”。
在我还没出事儿之前,他有个旧情人曾来问我,空寂与他分手,是否因为他心里有我。那时候我看事情还不算通透,但和之霖也做了几年的朋友,看着那个修为比我高身段比我好脸蛋还比我漂亮的小道友,我叹了一口气,说:“你明白空寂道友他心中是有人的,但我觉得那个人不是我。”
这位漂亮道友处处比我强,心也比我狠,拿着把小刀刀在我身上脸上划拉,也不嫌血腥脏污得很。
听着我的话,那位小道友还四处捏了捏我的伤口,叹一声说道:“是的,空寂大师心里有个人,也并不是我。”
他说话时候那个情意缠绵的调子,曾有好几年在我梦中悠扬,直到我被天尊魔尊和光明寺一起盯上,我梦中萦绕的内容才换了几番,
那位小道友吊着我划拉了几天,见之霖真的没来找我,也就同意了我的话,往正讨之霖欢心的那个另一个漂亮小道友去处去了。
说起来这事儿不怪之霖,纯粹是我自己作死,于是我也没和他提过。
但此时他抱我在怀里久久不放下,我心中就有些惊悚难捱了。地洞里阴暗,倒是之霖腰带上的宝石熠熠生光,灵光投影到旁边的墙壁,仿佛那位漂亮小道友的小刀刀又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咳了咳,又咳了咳。
之霖是个体贴的朋友,他问我:“怎么了?”
我委婉地说:“毕竟我也是有道侣的人了,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抱来抱去不太好。”
之霖笑了笑,抱着我的手更紧了些,还说:“他又不在这儿,上界的神仙下来也找不到你的。”
之霖以勾三搭四修道,说话的声线自然有所锤炼,他笑了那一声,阴暗中听得人心中如同有小猫爪儿在挠。
“之霖,你这样说话容易引起人误会,我觉得也不太好。”
之霖把我放到了一个地方,我正以为他玩笑开完了要像之前那样随意道道歉然后把事情放过去就得了。
我等着他惯常道歉用的“阿沐,我不过同你玩笑”,等着等着,却只听到一句“何青沐,我没同你玩笑。”
我张张口,又张张口,软了软语气说:“之霖啊,你就别拿我玩闹了。”
暗中我看不清楚空寂道友的表情,他的声音倒是一点儿都不空寂,他一字一顿,如同擅长烹鲜的师傅用娴熟地给还挣扎的活鱼翻翻面倒倒酒,惬意地问我:“阿沐,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揉揉眉,回答:“不知道。”
之霖在我耳边呵气了,他又在我耳边呵气了。
“我心悦你,何青沐。”
我想了想我那因为一块儿石头置我死活于不顾的道侣,顾念了顾念我和空寂道友近百年间的情谊,何去何从一目了然。
我说:“那你扔我出去得了,我不心悦你。”
“那你就不心悦我吧。”
空寂大师语带赖皮,说完之后晃悠悠往外走,完全不像是表白心迹被拒,反而像是师傅看着锅里散着香味的鱼,悠悠闲闲要拿个盘子出锅。
我道侣疯了,我道友也不正常了。
这可真糟糕。
我的道侣疯了 第5章
之霖当然没有把我扔出去,恰恰相反,他还哄着不让我出去。
为了不惹我生厌,他也就隔一段时间给我送送药水,偶然唱个小曲儿讲个故事给我解解闷,我要独处,他也就摸黑乖乖走了。
除了地底下黑暗了些,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这么在地洞里闷着,我就有些无聊,之霖在旁边唱唱小曲,我听着听着就想起我们两个初识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父亲是魔修,母亲也是魔修,他们修为都不高不低,是一个小门派一对小鸳鸯。我头上有一个兄长和一个阿姊,如果不是双亲脑子一晕多生了个我,我家人虽然难证大道但小日子应该能过得挺好。
我认识空寂道友不过在十几岁的光景,他来我宗门做客。说是做客,其实他身份地位在我宗要高很多,算是惹了半个祖宗。那时候我鲜嫩又年少,加上长相算是伶俐可爱,偶遇上了空寂道友,对方就客客气气过来和我交朋友。
我年纪虽小,但却并不算什么天真烂漫,何况早知道之霖修的是欢喜禅,初时我对他的亲近反而是心生厌烦,但躲不掉少年骄傲,他待我与常人不同,我看他的神情也渐渐不同了起来。
他惯会调情,和我相处少不了吟风赏月,时不时拿壶小酒坐屋顶看星星。
他是宗门的贵客,要求不过分时我最好顺着他,于是他吟诗我会附和,他指着满天星辰论道我也点头称赞。
我那时候年少骄傲,哪里知道这样谈谈天我渐渐会就陷进去。
之霖是正经修欢喜禅的,他身边人自然少不了,他与我相处时总有些避讳,我并没有真见过他身后莺莺燕燕的大军,某日误打误撞瞧见他与宗门里某个同样鲜嫩的小辈**论道,我心一慌眼一热,哆哆嗦嗦就想着报复这个小弟子。
小弟子修行时日比我还短,加上是凡人出身,我刻意打压他,他也惯会装凄惨,来来往往让之霖知道了这事情,他也不生气,反而大大方方和我解释了一通。
他说他看我并没有什么不敬重的意思,只是真心拿我当朋友,他握着我双手话语依旧是柔情蜜意,我心生愧疚,往后便真的没再把他往那边想过。
这时候我心中还有些痴缠,我天赋不低,相貌也好,因为我心思不正总与之霖一道腻歪,他温柔可人也由着我瞎腻歪,一来二去,我就打破了他后宫莺莺燕燕的巧妙平衡,大概又过了十几年,妖族那个修为比我高身段比我好脸蛋还比我漂亮的小道友就上门与我讨教了。
他在那边一番拷问,我心中却突然澄澈,甚至还临阵突破让修为高了一小截。
但那小道友敢上门和我较量自然有倚仗,我与之修为差的可不是这一小截,我只能哭哭啼啼任由他小刀刀在我身上脸上划拉了几遍。
他知道之霖是不喜欢我的,到最后没意思了把我放出去还善心地帮我治好了伤。
那小道友许是觉得心里的烦闷比身体的伤痛要来得难捱,走时候还留了一句话“我与空寂大师留了十数条音言,他理都不理,只找了个更漂亮的小道子,你到底没有多特别,不该说的话就少说两句吧。”
他说的没错,这事情的确是我自作自受。
要不是我天天把那日他捧着我手说的那句“阿沐你总是不一样的”颠来倒去炫耀,时不时还狐假虎威惹惹是非,我到底也不会被这位道友盯上。
修道之人,除生死无大事。但这小道友一番折磨到底给我留了心伤,我花了不到十年破了这层业障,再看之霖,似乎也不甚喜欢了。
这经历大约是我年少时最浓墨重的一笔,然而放在魔修中却委实不算什么,大约在我百岁左右,我偶尔已经能把它当玩笑讲了。
古时候灵气贫乏集灵修道,道行大约分了七等,如今道法昌隆不忘古训,分级的方法也沿用了下来。
以音修的入梦曲做例子,一级是有识,基本上只有安眠的效果,还不一定次次管用;二级是入境,入境修士弹起曲子手到拈来,但效果也就是能让他针对的人睡一个晚上,且那人的境界一定是要低过他的;三级是机巧,这个等级的修士弹同样的曲子,若是狠心发力,应该是能让普通人入了梦就醒不来的,对上同级但是修为相逊的修士也是如此;四级是变通,这个级别的修士已经是很厉害的了,一曲入梦应该能让一座城的凡人都醒不来;五级是灵转,同样的曲子,应该可以催眠一座城的低级修士;六级是忘生,能把一个国家的人,不论是不是修士,直接拉入梦境,开辟出一个梦之国来;第七级成愿,这境界圆满就入了渡劫期,几层劫数过了便能立地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