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肥茄子
哪怕他弯了腰,他仍然赢了。
击杀眼前这个战斗力堪称完美的强者,如何能一点代价也不付出。
“唉,。”
一声长叹自仇飞口中吐出,他神色一黯,从白十二肩膀上拖下长枪,步履阑珊地往后退去。
嘶嘶,。
嘶嘶,。
胸膛之上,不断有鲜血溢出,直至长剑完全自他身体里拔出,那鲜血才不如之前那般飞溅。
叮。
以长枪支起身体,仇飞一步步离开了白家,背影萧索而沧桑。
白十二目送这个战斗力惊人的绝世强者,目中渐渐流露出妖异的光泽。
抬起那鲜血淋漓的左臂,凝目注视的白十二唇角泛起一个诡谲的弧度,豪情万丈:“谁能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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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一个可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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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一个可怜的人。
轰隆。
经久不散地乌云上方,终于炸开一道惊雷。
紧接着,那滚滚黑云如潮水般席卷整座城市,下午三点,却宛若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压抑得让人窒息。
林间。
一道漆黑的身影拄着长枪缓步而行。
每走一步,都仿佛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量,可每踏出新的一步,又仿佛有天神相助。
他一直在前进,不曾倒下。
直至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仇飞方才驻足喘息几声。
他太疲惫了。
胸口处的伤已痛到麻痹。
但他答应过陈逸飞,会回去再看他一眼。
说到,便要做到。
一番停顿后,仇飞再度出发。
“呼,。”
当他來到墓碑前时,他真的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双腿发软地跪在了墓碑前。
他的黑发被雨水打湿,身上的血渍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像初生婴儿般干净、淳朴。
仇飞将长枪刺入土里,目光散乱地凝视着墓碑,气若游丝道:“我來了。”
说罢,他咧嘴笑了笑,很傻很天真,不再木讷,亦不再僵硬。
纯真而美好地笑道:“你孤单吗。”
你孤单吗。
活着的仇飞很孤单。
沒有亲人,沒有朋友,沒有可以倾听的对象,更加沒有听他讲话的人。
这样寂寞的世界,已容不下仇飞。
他吐出那句话,沉重的眼皮安静地垂了下去。
随后,脑袋也无力地垂下,安静地睡在了墓碑边。
他死了。
当他达到自己的潜力极限后,追随陈逸飞而去。
也许陈逸飞会在不远处向他招手,温文尔雅地笑道:“你來啦。”
又也许,陈逸飞会与他來一个热情的拥抱,含蓄地笑道:“又有人听我唠嗑了。”
仇飞死了。
嘴角含笑。
……
轰隆。
一道惊雷将睡午觉的林泽炸醒。
他猛地抬起头,心中略微慌乱地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嘟哝道:“妈的,刚才还风和曰丽,怎么眨眼就阴风阵阵,难道有大神陨落。”
点了支烟,林泽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下楼觅食。
刚下楼,却发现林天王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啤酒抽烟,不由走过去打趣道:“宁姑,,二妈不是不允许你喝酒吗。”
“这也算酒。”林天王抽了抽嘴角,“她要敢禁这个,我就敢离家出走。”
林泽笑了笑,递给他一支烟。
“跟你说个事儿。”林天王点了烟,漫不经心地说道。
“啥事儿。”林泽问道。
“仇飞死了。”林天王说道。
“仇飞。”林泽心中忽地一挑,皱眉道,“他死了,怎么死的。”
仇飞啊。
在华夏,有几个人能杀了他。
屈指可数。
“他去挑战白十二。”林天王明白林泽的困惑,解释道,“最后被白十二杀了。”
“,。”林泽对仇飞素來沒有敌意,更是敬佩这个汉子对武道的追求。
可他为什么要挑战白十二。
忽地,林泽转过弯儿來。
方素素跟自己说过白家的事儿,难道,白家第一个开刀的是陈家。
若是这样,仇飞倒是有出手的理由。
可是,以他的武力值,怎么会挑战仇飞。
在林泽的印象中,仇飞也就跟自己未破镜时不相上下,挑战白十二,下场只有一个吧。
“怎么,小瞧人家。”林天王微微眯起眸子,“别以为就你能进步,这个仇飞的实力,可远比你想的要可怕。”
林泽怔了怔,沒发表意见。
“他要是挑战的不是白十二,而是你,现在你可能已经躺下了。”林天王一字一顿地说道。
“,。”林泽更纳闷了,这老头子怎么老是贬低自己抬高别人。
“白十二刺了他一个通透。”林天王语调一转,“他也差点把白十二活生生打跪下。”
“,。”
林泽泄气了。
“这小子,当真是个地才啊。”林天王唏嘘道。
“我一直挺佩服他。”林泽苦涩地笑了起來,说道,“倒不是单纯佩服他武力值强大,而是他的为人。”
“万海死了,他在这世界无牵无挂的,也沒人给他收尸。”林天王缓缓起身,淡淡道,“去艹办一下吧,咱不做那见尸不收的人。”
林泽点头,出门而去。
來到林天王交代的地点,林泽一眼便瞧见了躺在水洼中的仇飞。
他安静地躺在一块墓碑前。
不用想,那块墓碑下埋葬着陈逸飞。
致死,他也回到了这儿,可以想象,他与陈逸飞的友谊有多么深厚,进一步,林泽也对陈逸飞的为人有了更深层的了解。
能让仇飞这样一个人如此缅怀,陈逸飞人前人后,该有多大的反差。
林泽就地挖了个坑,而后蹲在仇飞的尸体边,苦涩地问道:“不知道你怕不怕火,可总归不能让你腐烂,烧了。”
砍了一些还算干燥的树枝回來,一把大火将仇飞的尸身烧掉,而后一点不落地堆进坑里。
削了一块木牌,握着军刀,林泽思忖良久,眼中透出一抹洒脱却沉重的光彩,刷刷刷刻下六个大字。
“陈逸飞好基友。”
六个字带有浓浓的玩笑意味,却道出了两人深厚的友谊。
在林泽眼中,仇飞从來都是一个话少,却杀伐果断的人,可他居然为了与陈逸飞的友谊,而去帮衬陈逸飞,去守护陈家。
这让林泽对仇飞有了极大的改观。
林泽蹲在两块毗邻的墓碑前点了一支烟,眯着眸子扫视两块墓碑,轻叹一声:“陈逸飞啊陈逸飞,你这一生有这么一个好友,无憾了。”
瞥一眼一颗老树下的无数酒壶,林泽神色动容。
那是仇飞留下的。
难道,他经常來这儿看望陈逸飞,与之喝酒聊天。
心中微微悸动。
林泽起身眺望。
意外之下,他竟发现了不远处有一幢木屋。
快步走过去,那风雨中无比飘零的小木屋脆弱不堪。
推开木门,林泽目光微妙地扫视小木屋内的布置,一张简单的单人床,一张小木桌,一只椅子,除此之外,再沒多余的东西。
这,,便是仇飞自陈逸飞死后居住的地方吗。
这儿,便是仇飞一路突破破镜,问鼎绝世强者之列的地方吗。
不知怎地,林泽眼角有些发酸,轻声叹息:“一个可怜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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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我们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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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我们和好吧…
韩小艺从宿醉中醒來时已是中午十二点。
她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咽喉处一阵燥热,胃部更是难受得紧。
深吸一口气,发现头疼欲裂,她又无力地躺在床上睡觉。
再度醒來时,已是下午三点。
一上午沒吃过东西,即便再沒胃口也开始肚子乱叫了。
瞥一眼书桌上胡乱摆放的零食袋子。
全吃完了。
身子睡得发软的韩小艺推开门,下楼找吃的。
楼梯上碰到一个收拾屋子的女佣,很不经意便瞧见了这个女佣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甚至是,,古怪。
韩小艺沒什么反应,快步下楼。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他也明白为什么女佣会以这样的眼光看自己。
别说这个女佣,即便是她自己,也憎恶自己现在的样子。
可她同样讨厌改变,他也沒力气改变。
为什么要改变,改变给谁看。
韩小艺饿得有些发慌地搜索客厅。
沒吃的。
继而是扫荡餐厅。
也沒有。
遗憾之下,她走向厨房。
还未走近,她便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红烧肉烧土豆。
韩小艺曾经最爱的下饭菜之一。
脑子浑浑噩噩,她知道有人在做饭,便打算进去催促快些做,她实在饿的有些吃不消了。
可刚到厨房门口,她便僵住了。
那双大而迷离的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诧异。
也许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她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痛。
好痛。
韩小艺捂住了嘴巴,死死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尖叫出來。
她捂住了嘴巴,连带着鼻子也捂住了,露出來的那双大眼睛使劲儿睁大,生怕眼前的画面会忽然消失。
宽敞的厨房里,一个熟悉却渐渐有些陌生的身影正忙活着。
他系着原來那条围裙,嘴角叼着烟,手臂有力而娴熟地爆炒着牛肉丝,锅里不断飘洒出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看着看着,韩小艺的视线模糊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进去。
她不敢。
离开。
她不舍。
她就这般站在门口,呆呆的,傻傻的,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
“起床了。”
将爆炒牛肉丝盛进盘里的男人转过头,发现韩小艺站在门口,不由吹了吹烟灰,冲韩小艺笑道:“快去洗个澡,然后下來吃饭。”
韩小艺茫然地点头,却一动不动。
“还站着干嘛。”男人微微皱眉,“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韩小艺这才回过神,依依不舍地跑上楼。
她拧开花洒,使劲儿冲刷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将身上的污秽与肮脏全都洗干净,洗完澡,她有绞尽脑汁挑了一条她最中意的裙子,吹干了头发,她还是化妆。
化妆不止是爱美的体现,也是对别人的尊重。
曾经,她从來都是素面朝天与林泽相处的。
但现在不行,林泽已经离开了韩家。
她不敢,也不能素面与林泽见面。
那是对林泽的不尊重,也会让她沒有自信。
半个钟头,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澡换衣化妆,重新下楼时,林泽已将菜肴摆上了餐桌。
五菜一汤,有爆炒牛肉丝,炖好后用盘子盛起來的红烧狗肉,清淡的清炒娃娃菜,以及清热消暑的皮蛋豆腐汤。
每道菜都是韩小艺喜爱的,有送饭的,也有清淡好吃的,韩小艺坐在餐桌前,呆呆地忘记动筷。
“口味换了。”林泽点了一支烟,好奇问道,“不然我再去做几个。”
“沒有沒有,。”韩小艺慌乱地摆手,茫然道,“全都是我喜欢的。”
“那是肚子不饿。”林泽给她盛了一碗汤。
“饿。”韩小艺喃喃道,“饿的都快走不动了。”
“那快吃啊。”林泽微笑道,“别饿坏了。”
“嗯。”韩小艺迅速端起碗筷,埋头吃饭。
因为吃的太快,汤汁涂满了她的嘴唇,也飞溅到她的裙子上,看上去像是非洲闹饥荒逃窜出來沒吃过一顿饱饭的可怜孩子。
林泽抽烟的姿势僵硬了,忙不迭劝道:“吃慢点,又沒人跟你抢,别噎住了。”
韩小艺却不管不顾,拼命扒饭夹菜,吃完一碗又一碗,完全超出了她现有的食量。
足足吃了三碗饭,韩小艺才实在咽不下去,放下碗筷。
沒等林泽感慨唏嘘什么,韩小艺双眼却是忽地一亮,将沒吃完的狗肉端起來,匆匆跑进了厨房。
林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尾随其后。
刚到门口,却发现韩小艺已经将吃剩的狗肉火锅放进冰箱,正在把电饭锅里的放装进盘里。
林泽无比好奇,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韩小艺虽说不像别的千金大小姐那么挥金如土,却也从來不是个节俭过活的省钱女生,别说剩菜剩饭,就算是咬了一口的苹果,再过几分钟也不会吃,而是直接扔掉。
故而她今天的行为让林泽大感不惑。
韩小艺使劲将电饭锅里的米饭盛出來,却因为有些粘的缘故,根本不能全部盛出來,这个现状让她有些发疯,更是焦躁不安。
“停下來。”林泽生怕她伤到自己,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说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盛饭啊。”韩小艺呆呆地说道。
“盛饭做什么。”林泽皱眉,“你不是吃饱了吗。”
韩小艺闻言,僵住了。
旋即,她双眼刷地通红,大颗大颗眼泪从漂亮的眼睛里滚落下來,转过头,眼巴巴地望向林泽,哽咽道:“晚,,晚餐呢。”
晚餐呢。
林泽瞬间呆滞。
原來,她将吃剩下的饭菜装起來,是为了下顿饭來吃。
林泽眼眶有些发酸,阻止了韩小艺的行为,颤声道:“我给你做晚餐。”
韩小艺眼泪流得更汹涌,软软地蹲在了地上,背靠着橱柜门,蜷缩在角落,抽泣哽咽:“明天呢,后,,后天呢,大后天呢…”
林泽怔住了,瞧着蹲在地上楚楚可怜的韩小艺,说不出话來。
韩小艺哗啦紧紧抱住林泽的双腿,仰起头來,眼泪汹涌的滚下,打湿了她刚化的妆、抽泣道:“林泽,我们和好吧,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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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我能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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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我能抱你吗。
林泽,我们和好吧。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林泽茫然地站在原地,神色恍惚。
为什么要说,,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做错了什么。
假若有一天林天王与银女、董小婉、夏书竹同时需要自己搭救,。
林泽沒敢往下想。
这是个死结,根本沒有答案。
可这个死结将韩小艺摧残成如今这般模样,林泽心疼得紧。
青春靓丽的韩小艺不该是这样的,哪怕她成了韩家掌舵人,她私底下仍然活泼可爱,无比动人。
但如今,她变得失魂落魄,仿佛连身为女人的自尊,,也慢慢丢失了。
林泽不愿韩小艺变成这样。
他守护了她五年。
这五年里,他用尽一切方式保护她的安全,努力让她幸福安稳的生活,如今,这一切与自己的初衷已不相符了。
沒错,在当初,他一度心灰意冷,觉得自己所付出的并未得到回报。
有的,他得到了。
韩小艺那五年足够幸福安稳的生活,不就是他得到的回报吗。
林泽总觉得自己心眼不小,也算是个大气的人,可这件事儿上的处理,他的确做得不够大度,虽然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比林泽做得大度,可林泽身边有个林天王。
跟林天王的遭遇相比,自己这点挫折算个屁。
人家被伊丽莎白往火坑里推,最后也能一笑泯恩仇,再见亦是朋友。
自己呢。
心眼小得不再露面,任由韩小艺独自承受这一切,大度吗,够爷们吗。
心中轻叹,林泽缓缓蹲下來,搀扶住哭得身子发软的韩小艺,轻轻拭擦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你沒错,这件事沒人错,错就错在,命运弄人。”
韩小艺怔了怔,那双盈满泪花的眼眸中透出浓浓的迷离之色。
命运弄人。
这句话该如何理解呢。
该理解成,,事情已经发生了,沒谁需要承担责任,而后,就这般随遇而安。
还是理解成,林泽已经原谅了自己,对过去的事儿既往不咎。
如果说林泽的不露面仍给了韩小艺一丝期望,那么现在,,她就真的茫然无措,心脏紧缩了。
当答案即将揭晓时,人总是会显得格外敏感。
韩小艺目光灼热地盯着林泽,颤声道:“那,,那你答应我了吗。”
林泽沉默着,仍是小心翼翼地拭擦着韩小艺脸上的泪痕。
韩小艺等不到答案,越发焦虑不安了。
她死死抓住林泽的手臂,忐忑道:“林泽,,我们,我们真的不能回到过去了吗,我们真的,。”
“晚上想吃什么。”林泽微笑道,“你气色不太好,作息肯定不太好,吃了不少垃圾食物吧,算了,我替你决定,以后别吃狗肉了,小姑娘家吃那个心火大,影响肤色。”
韩小艺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以及一丝不可确认的迷茫。
这句话,,自己该怎么理解。
他原谅我了。
还是,,正如自己所担心的,他不再责备自己,却会保持一定距离。
韩小艺心脏提到嗓子眼,情难自禁。
“很久沒出门了吧,待会儿陪我去买菜,顺便出去透口气。”林泽点了根烟,笑道,“放心,碗我肯定不会洗的,让福伯來处理吧。”
韩小艺心头松懈不少,却仍是有些忐忑,紧紧握着林泽粗糙的大手不敢松开。
“去客厅吧,这儿味道不好闻。”
两人出了厨房,韩小艺却紧紧拽着林泽的手臂,一刻不敢松开。
“你老抓着我做什么。”林泽歪着头,微笑道,“我一來就给你做饭,到现在还沒喝上一口热茶,敢不敢给我泡一壶。”
“喝,,喝什么。”韩小艺紧张地问道。
“八二年拉菲。”林泽严肃道。
“,。”
韩小艺笑了起來。
给我泡一壶。
喝什么。
拉菲。
他一如既往的幽默,跟当初一模一样,沒有半点改变,韩小艺忙不迭起身拿酒,回來时,却发现林泽叼着烟,趴在沙发上换台寻找劲爆的娱乐节目。
恍惚间,韩小艺仿佛回到了那段美好的时光。
那时,有林泽的韩家总是温暖开心的,每当他离开,韩家总会变得清冷起來。
而如今,韩家已冷清了好久好久,久到韩小艺有些麻木。
可人这一生,又岂能在麻木中度过。
韩小艺提了一瓶酒,两只高脚杯,斟了红酒,來到林泽身边。
接过红酒,林泽轻轻荡了荡,抿了一口道:“好酒。”
“家里还有许多。”韩小艺柔声道。
“唉,老头子家里酒也不少,可宁姑管得严,每次都得偷偷喝,还不敢喝大,喝完了立马得洗澡。”林泽摸着下巴道。
韩小艺握着酒杯,却浑然沒有喝的冲动,微微坐近一些,略微忐忑地说道:“那你,,你可以,。”
“对了。”林泽打断韩小艺,好奇道,“我那床垫,你沒扔了吧。”
“床垫。”韩小艺微微一愣,旋即说道,“沒有,你房间的一切,都沒有变动。”
“那就好。”林泽松了口气,“那床垫贼好,睡得特别舒服,老头子家里的床贵是贵,但沒那么过瘾,有时候睡久了还腰疼。”
韩小艺有些懵了。
她不太明白林泽说这些话的用意。
在林叔叔家喝酒很痛苦。
在林叔叔家睡觉不舒服。
在林叔叔家,。
“那,。”
“韩家大小姐,有件事儿你必须给我个说法。”林泽喷出一口浓烟,板着脸,严肃道,“就算我这半年沒有工作,但前面几个月的工资,为什么到现在还迟迟不发。”
韩小艺脸上浮现一抹微妙的变化,正欲说话,第三次被林泽打断。
“做商人的,最重要是诚信,拖欠工资不发绝对是大忌,韩家大小姐你家财万贯,拖延我们这种小保镖的钱,岂不是寒了人心,还让我如何对这份并不稳定的工作报以太大的期望。”
林泽说得有板有眼,一点儿也沒有瞎掰的迹象。
可听在韩小艺耳中,却是莫大的幸福,以及感恩。
原本渐渐止住的泪水在这一刻再度决堤。
她想大哭,但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哭着哭着,她便忍不住哽咽着问道:“林泽,我,,我能抱你吗。”
林泽微笑着展开双臂:“我的胸膛依旧如大海一般宽阔。”
韩小艺一声嘤咛,钻入了林泽的怀抱。
“林泽,,此生我定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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