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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昊远
“大人,我招,我招”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望着秦牧手上那寒气森森的宝剑,在生死之间决择的钱四全身已经汗湿,最后支撑不住,终于松口了。
听到钱四要招供,秦牧眉头反而锁得更紧,他这种使诈的审案手法很平常,却一向管用,只是他没法到,真诈出了猫腻来,那也就是说吕谦并非恶意构陷了。
这下问题大了,那一千亩田地已经分给了灾民,灾民已经在翻耕抢种,这个时候再强行收回,只怕会导致民心尽失,百姓对他这个父母官所有的政策都会产生怀疑。
“快招,若再有半句虚言,本官第一个拿你问斩。”秦牧心中怒极,他当初再三警告,又多方监督,不想竟然还有人敢铤而走险,而且一下子强分了一千亩土地,在会冒来说,这无异于把天给捅破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事全是计三多和什长季大光的意思,小人只是听从他们的吩咐,一百两银子计三多和什长各得了二十两,我等十人各分得六两,具体是谁向吕谦索贿小人根本不得而知,大人,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大人饶命啊”
“什么时候分得银子,谁给你的,当时有谁在场,都说了些什么,赃钱现藏在何处,都给本官交待清楚,一字不许漏。”
“回大人,银子是五月二十九夜由什长拿来分给小人等的,当时大家都在,什长说有钱大家赚,但要把口风把严,谁人泄露了风声,就让谁全家不得好死”
钱四被带下去后,秦牧又审了一个兵丁,得到了情况与钱四说的吻合。
这下秦牧也懒得再审余下的兵丁了,先让吴旺财到他们的住处搜出了赃银,然后让刘猛将计三多和季大光押上来。
在人证物证具在的情况下,季大光还百般抵赖,秦牧勃然大怒,大喝道“本官警告过你们,谁敢贪赃枉法、假公济私,就让他见识什么叫人头滚滚,你当本官的话是说着玩的吗?刘猛!”
“在!”
“乱世用重典,斩。”
“锵!”的一声,刘猛大刀出鞘,寒光疾斩而下,季大光一颗人头瞬间滚出两丈多远,喷出的血液洒了计三多一头一脸,吓得这厮全身脱力,裤子也尿湿了,整个人象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的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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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 第057章 快刀斩乱麻
秦牧斩什长季大光,用的是最严厉的军法,秦牧对军人的要求,是绝对服从命令,如果连这一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你如何指望他去保家卫国?
季大光身为军人,在他一再严令之下,还敢做下这等贪赃枉法之事,秦牧绝对不会姑息,否则他就是食言而肥,今后他的命令在军中将会被当成儿戏,因此他要用军法当场斩了季大光。
这等铁血手段,让众人有种错觉,秦牧治民如治军。
这不光吓得计三多尿了裤子,就连吕谦等人,也是浑身直哆嗦。
“县尊大人,小人愿招,小人愿招,求大人饶命啊”计三多声泪俱下,象条软体爬虫瘫在地上。
“还不赶紧从实招来。”秦牧沉喝一声。
“县尊大人,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和季大光一起向吕谦索要了两百两贿银,答应将一百亩无主的良田记到吕谦名下,吕谦只给了一百两,此事便施着未办,小人原想等他补足两百两再办不迟的,小人有罪,小人该死;
只是大人,这一百两银子真的跟那千亩良田没关系,事实根本不象吕谦说的那样,他在大人的七日期限内确实没能拿出地契,直到昨晚,他才拿来地契;
小人昨晚还对他说,已经逾期三日,再拿来地契也没有用,便将他逐了出去,不想他反咬小人一口,大人,小的现在明白了,这前前后后的事情,根本就是吕谦给小人设下的一个套啊。”
听了计三多这番话,秦牧疑心又起,此刻的计三多吓得全身瘫痪,不象是还敢捏造事实的样子,如果他的话属实,那么这件事只怕还另有隐情。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不管是不是别人设下的套,你们主动向别人索取贿赂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光这一,杀了你也不冤。”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说真招了,小人真的都招了啊。”
“先拖下去,带吕谦。”
吕谦两脚发软,已经没法走路,是被两个衙役半搀半拖过来的,两个衙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就将他扔在了季大光那狰狞的人头边,吓得吕谦惊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一桶冷水泼下去,吕谦悠悠醒来,未等秦牧开问,他就连滚带爬的向秦牧脚边爬来,“县尊大人,草民冤枉啊,小人那有设套坑害他们,那千亩地契草民在五日前便给计三多看了,草民有人证在场,证明草民没有说谎;
县尊大人,是计三多他们向草民强索银钱,草民刚逃难返乡,没法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就拒不将草民的千亩良田记入田籍,全都给分了啊,县尊大人,草民冤枉啊。”
秦牧听出来了,现在问题的关键落在了田契出现的时间上,当初秦牧贴出的布告中明确规定,凡家中有田产者,须在布告发布七日内持地契来登记造册,逾期不来登记的,将当作无主之地分给灾民。
当初把时间定得这么紧,是因为秦牧拖不起,田地必须迅速分下去,让百姓尽快翻耕抢种,多拖一天,将来就可能多饿死很多人。
现在计三多说吕谦是昨晚才拿来被分掉的一千亩地契,如果计三多说的是真的,那么这确实已经逾期,千亩良田被分掉吕谦只能自认倒霉。
而吕谦却说他是五日前就把田契拿来登记了,并有人证,是计三多为了索取更多银两,据不予登记入册,生生拖过了登记期限。
“吕谦,你说你有人证,人证何在?”秦牧冷喝一声。
吕谦连忙唤来几个人,一问之下都是他家族的成员,秦牧立即分开审讯。
第一个带上来的是吕谦的儿子吕同芳,秦牧详细地询问了他们拿田契去找计三多的过程,其间吕同芳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一句质疑的话都没有。
接下来轮到提审吕谦的弟弟吕益,秦牧一改刚才只听不问的前作风,当先沉喝道“吕益,现在本官来问你,每句话你必须立即如实回答,记住,是立即。一但让本官发现你和你侄儿的说法有出入,必将严惩不贷。”
“是是是,草民一定如实回答,一定如实回答。”
“你们拿地契去找计三多时,是雨天还是晴天?”
“晴天。”
“进门时你先迈的是左脚还是右脚?”
“先迈的右脚。”
“谁先开口说话?”
“是草民的大哥先说话。”
“他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他说”
“答不出来了吧,大胆刁民,竟敢当着本官的面撒谎,你侄儿明明说是计三多先说话,计三多喝问你们一次进来这么多人想干嘛,让无关人等立即退出。”
“这”吕益迟疑了一下,偷偷瞥了秦牧一眼,发现秦牧双止正冷冷地盯着他,吓得他大汗淋漓,连忙低下头去,可这一低头,刚才又对上季大光那狰狞的头颅,那种惊悸感让他全身直打颤。
“说!是不是这样?”
“啊是是是,请县尊大人恕罪,方才我一时没想起来,请县尊大人恕罪”
秦牧坚信,吕益等人若是做假证,即便事前反复窜供过,也不可面面具到,必定有破绽可寻,他才问吕益几个问题,就感觉到他的回答破绽百出。
第一个问题,能确切答出来很正常,但第二个问题吕益答得太确定,这立即引起了秦牧的怀疑。
试想,几天前一群人去找计三多,正常情况下,谁能记得自己进门时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至于后来秦牧声称吕同芳说计三多先说的话,那根本就是秦牧临时捏造的,吕益被他一诈,竟然连声附和起来,这更进一步说明他们是在做假证。
接下来,秦牧继续发问,惊慌失措的吕益回答起来更是漏洞百出,前后矛盾,不到一盏茶功夫,难以自圆其说的吕益就瘫倒在了地上。
季大光的血迹未干,那狰狞的人头双目还怒睁着,这一切给吕益造成了无比沉重的心里压力。
之前谁会想到文质彬彬的秦牧查起案来,根本不按朝廷的规矩来,手段如此之狠辣,一经查实,根本不需要你画押认罪,根本不怕将来朝廷追究,大好的头颅说砍就砍了。
这那里是知县在审案啊,这分明是阎王爷在判人生死。
不光是吕益瘫了,吕谦以及一同来告状的那几多个乡绅都一齐瘫了,他们准备得不可谓不充分,人证物证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若是按以往的知县坐在衙门里审案,不知要扯皮到什么时候。
事情闹大久,拖久了,整个会昌的“土改”就难以进行下去,秦牧自己也会焦头烂额,到时再有王拱出面支持,他们可谓是有恃无恐。
然而,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他们去衙门告状的同时,驿馆里的王拱连屎尿都只能拉裤裆里了,自身尚且难保,哪里还能为他们撑腰。
而秦牧更没担心将来朝廷追究的意思,杀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们精心准备的那些伎俩,在这血淋淋的人头之前,一似轻冰见日消。
整个案件很快查明,计三多等人主动索贿在前,吕谦等人将计就计,故意将一千亩田契藏起来没有提交造册登记,任由计三多等人将千亩良田分给灾民,然后让人作伪证。
这真中带假,最难分辨。一般而言,计三多等人索贿的事情一经查实,被定义为“坏人”后,那他们再想否认见过千亩田契,就很难让人采信了。
只要吕谦等人再一口咬定一切都是计三多索贿不成故意作梗,胜算就多达九成。然而季大光一颗人头摆在那里,把吕益先吓瘫了,才使得此案得以迅速告破。
审清案情后,秦牧快刀斩乱麻,计三多等人强取民财,中饱私囊,杖一百,发配周田盐矿作苦工。吕谦等人栽赃嫁祸,阴谋阻挠吏治,判籍没家产,举家发配周田挖盐矿。
涉案方双都被发配到周田去了,做苦力虽然苦,但总算保住了性命,说来他们还真得感谢周田盐矿,若不是秦牧正需要人手,只怕他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枪打出头鸟,谁让你们冒出来找事呢?
留给秦牧的时间不多,他必须迅速分田分地,抢耕抢种,安定地方,然后才能把军队收拢起来强训,提高作战能力。
若是历史没有改变,八月张献忠就会席卷湖广,进兵江西。
张献忠的叛军是名声最为狼藉的一支叛军,他们就象漫天的蝗虫,所过之处,寸草不留,一扫而光,破坏力之强无与伦比。
留给秦牧的时间不过三个月,若不能练出一支象样的军队挡住张献忠,阻止这群蝗虫入境的话,赣州将会变成一片白地,秦牧也不用再玩了,没了崛起的基石,等着做满清奴才吧。
秦牧严厉处理此案,对其它各处的小吏和兵丁起到了极大的震慑作用。
地方上的乡绅更不用说了,吕谦一家生不如死,其他十一个乡绅也因同谋罪被罚去了九成的家产,谁还敢再去招惹秦牧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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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 第058章 一个香囊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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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将白绣在蓝天的胸襟上,天使把你的身影绣在我梦中,婉约如你,水一般的清灵,苏绣一样细密的情丝,凝眸皓腕,一针一针绣出你我的缘分”
秦牧难得文艺一回,手上拿着一个香囊,一边端详,一边轻诵着。
香囊上绣着一双鹊儿,站在含苞欲放的花枝上,一只正昂首啼叫,一只侧头相视,图案生动逼真,绣工细密灵秀,栩栩如生。
嗯,为什么不绣鸳鸯呢?不都时兴绣鸳鸯的吗?
好吧,喜鹊似乎也带着些爱情的意味,可我还是喜欢交颈鸳鸯,决定了,下次不绣交颈鸳鸯的话,一定拒收,哪呢,拒收是不是太伤人了?
“公子咦,谁绣的,好漂亮哦。”巧儿那清脆的声音就在秦牧背后响起,轻咦一声之后还突然拔高,把正在意淫当中的秦牧吓了一大跳。
“岂有此理,臭丫头你竟敢偷窥。”
巧儿见他真被吓着了,香囊都掉到地上,连忙缩了缩小脑袋,再也不吱声,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少装模作样,本县还冤枉了你不成?”
头,紧接着连忙摇头,同时迅速后退一步。
但她动作还是慢了些,秦牧一个暴粟比精确制导的飞毛腿还要精确,分毫不差地命中了她的眉心。
“臭丫头,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再敢偷窥,烤了吃。”
“我没有。”巧儿那樱桃小嘴噘得老高。
“还敢说没有,你上次偷窥我裸睡,是有前科的,我的身心因此蒙受了巨大的创伤,几乎无颜再活下去你你你你给绳子我干嘛?你想干嘛?”
“喝药不夺瓶,上吊就给绳,这是公子说的。”神奇的巧儿,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绳子来。
“你你你反了,反了,抬臀。”
“嘻嘻”小丫头跟在秦牧身边久了,被宠坏了,她轻灵地闪到门边,回过头来俏生生地问道,“公子,这香囊倒底是谁送你的嘛?”
“凭什么告诉你,臭丫头。”
“公子说嘛,你告诉我,我就给你这封信。”小丫头说着摸出一封书信来对他晃了晃。
秦牧好生奇怪,什么人会给自己寄信呢?那玉漱公主托人送来香囊,没见有信啊。
“好啊你,你不但偷窥见本官裸睡,作为本官的机要秘书,还私藏本官的书信,简直是秃驴打伞,无法无天,当本官治不了你吗?”
“这信又不是公函,来路不明,作人公子的机要秘书,人家当然要先检查清楚,万一有人在信里下毒怎么办?”
秦牧怀疑她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如此富有创意的想象力让他无言以驳,只得妥协道“好吧,香囊是你芷儿姐姐托人送来的,快把信给我。”
“哦,我就知道,绣工这么好,一定是芷儿姐姐绣的。”巧儿走上来捡起那香囊仔细端详着,看也不看秦牧一眼,手上的信却能准确送到秦牧手上。
信不长,字体娟秀,这是李香君从太平府寄出的一封书信。
秦牧反复看了两遍,心中既喜又惊,喜的是李香君竟然自己往会昌来了,他的一番心血总算没有白费。
惊的是她一个弱女子,长得如花似玉,倾国倾城,这路上不平静,万一出了差错岂不是让人遗恨终生。
他抬起头来时,发现小丫头的脑袋就凑在旁边偷窥,若是平时,秦牧少不得赏她个暴粟,此时却没心思跟她计较了。
“我就说嘛,这信果然有毒,公子都傻了。”
对小丫头的鉴定结果,秦牧又好笑又好气,敲得她抱头鼠窜后对外头的护卫大喊了一嗓子“二子,快去通知苏谨,让他立刻来见本官。”
“回大人,苏谨在带兄弟们练骑战,大人请稍候,属下这就去传他过来。”
苏谨现在是秦牧那一百骑兵的百总,大同府人,骑术精湛,一百骑兵充入千户所后,一直是由他在训练,而这次秦牧选中他,让他带队去接李香君,也正是由于他骑术好。
满身是汗的苏谨匆匆赶回县衙,见了秦牧纳头便拜“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你立刻挑选十个人,替本官去接一个人,务必把人安全接到会昌来。”
秦牧详细吩咐了一番,并亲自将他送出府衙,望着他纵马而去,心里总算安稳了不少。
***
武昌城破,楚王被张献忠煮而分食,天下震动,崇祯连下了数道旨意,逼驻兵九江的左良玉率军夺回武昌。
左良玉虽然拥兵自重,但还不想背上反贼的名头,崇祯已连下数道圣旨,再不动弹一下无异于告诉天下人,他左良玉眼里根本没把崇祯当回事,这与扯旗造反还有什么分别?
但张献忠占领武昌之后,兵力迅速增长,如今已坐拥二十万之众,左良玉心存顾忌,不想与张献忠硬碰,便以筹措粮饷为由,纵兵在九江一带大肆抢掠,这样既可拖延进兵的时间,又可以发一笔横财。
得了便宜还可以向朝廷叫板看,朝廷没有粮饷给我,我不但要作战,还要自筹粮饷,我容易嘛!
左良玉在九江拖了整整一个月,才引兵缓缓西去,李香君一行也在东至县滞留了一个月,打听到左良玉大军离开九江之后,才重新上路。而此时,秦牧派来接她的苏谨也刚刚从会昌出发。
秦牧前后花了二十来天,把所有“无主”的田地都分给了灾民,同时完成了编户成甲工作,这样地方上的日常巡逻治安就可交由保甲来承担了。
翻耕抢种方面,因为很多田地种的是番薯,比播种稻谷这些传统作物省时省力,进展也非常快。
之前秦牧曾派人前往相邻的广东、福建购粮,也开始陆续返回了,加上会昌本就是三省交通要冲,叛乱平定后,商旅往来迅速增多,各种紧俏商品的流入,也给会昌民生恢复起到了不小的促进作用。
最重要的一,周田盐矿的开采很顺利,秦牧曾先后三次到周田,安排采盐、提纯、包销等事宜;
周田盐矿的纯度很高,最高含盐量可达90%,秦牧规定,但凡纯度达到80%以上的,就可以直接销售,低于80%的,则要进行一次提纯。
提纯的方法很简单,将挖出的岩盐溶解,分离过滤出岩盐中的杂质,然后再晒干,如今正值六七月,天上烈日炎炎,浓盐水很容易就被晒干,并不太费事。
之前的战乱,使得赣南物价飞涨,而食盐是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物资,偏偏湖广和江西又不产盐,全部需要从两淮、福建、广东运来,价格更是一路飙升,五斤盐竟然卖到了一两银子,还是有价无市。
周田岩盐一出,就跟抢钱差不多,数不清的私盐贩子纷至沓来,本地的富户,甚至是普通百姓,也纷纷加入了贩卖食盐的行列;
其中赣州最大的商号仁通商号的东家许英杰亲自找到秦牧,出高价买下了二成包销权,也就是不管周田盐池产量多少,两成的产量将归他包销。
许英杰送上了大礼,费尽心思讨好秦牧,希望秦牧能给他五成的包销份额,秦牧是什么人,以前家里那三十多亿家产是怎么来的?
许英杰包销的份额越大,销售渠道就掌握得越多,对其他经销商挤压也就越大,等他把其他经销商挤出去后,岩盐销售的命脉就掌握在他一个人手上,连秦牧都会变得十分被动。
在后世,某位电器经销商,一度曾几乎垄断中国家电销售渠道,连家电生产厂家都必须看他的脸色,家电价格得由他来定。
这些事情秦牧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给许英杰五成的包销权呢?
如今赣南地区食盐供不应求,根本不用秦牧费心去组织销售,白花花的银子象流水一样流向会昌,有了这条财源,秦牧不用再担心养军问题,终于可以把撒出去的军队收回展开强训了。
时间紧迫啊,几个月后就得与张献忠部干上一场,为了确保胜利,秦牧交待刘猛监控好王拱后,将县里的日常政务交由田一亩和吴旺财来打理,有紧要之事再找他。
而他把大部时间耗在了军营里,每天赤膊上阵,带着两千人马在烈日下摸爬滚打,往死里练。




明扬天下 第059章 往死里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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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昌千户所的校场上,两千人马看上活脱脱象是一群残兵败将,人人身上带伤,包括秦牧在内,也是一脸淤肿,如果你没见过猪头,请看秦大知县;如果你想变成猪头,就看秦大知县的笑话。$文学网..$
秦牧是在训练马战时,与霍胜这个猛人对战,被“斩”落马下摔肿的脸,这种对战除了将武器换成木制的外,其它的丝毫不渗假,稍有差迟同样会丢掉性命。
秦牧被斩落马下,惊得满营将士呼嚎抢救,他却当摔肿的是别人的脸,跄踉爬起来继续上马猛拼,就象一头盯上了猎物的西北狼,不折不挠,不死不休。
满营将士不但没人敢笑他那脸“猪头肥”,反而对他肃然起敬。
将不惜死士不惜命,两千士卒分成两股,拳头木棍,每天对拼不休,杀声满营,冲霄贯日,个个拼得衣衫染血,伤痕累累。
秦牧还制定了周详的奖罚机制,不听号令,消极训练的轻者杖,重者斩。
对战赢出一方可以大鱼大肉,输了的一方只管饭饱,无菜无肉。
作战勇猛,表现突出的有赏银拿,受重伤的同样有丰厚的奖金,每日训练完立即把银子扛到校场上当众奖励。
若是在训练中意外身亡的,则裹上军旗,全军一齐为死者举行隆重的葬礼,同时给死者家属发放五百两抚恤金,足够死者家属过上小康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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