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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昊远
秦牧握着巨阙剑的剑柄,站在府库前的空地上,望着李慎淡淡地答道“李大人,常言道皇帝不差饿兵,我也总不能让手下的人马饿着肚子去与叛军作战吧?张献忠叛军席卷湖广,如今又欲图我江西,李大人试想,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个时候,各府各州之间正需同心协力,共度时难,我赣州兵马主动来援吉安,抗击叛军,难道吉安府提供些补给不是应该的吗?”
“秦大人说的这些本府岂能不知,本府也没说不给贵军提供补给,但你们也总得给些时间,让本府筹措一下,岂能一言不合意就兵围府库?”
“李大人,咱们没有时间了,我刚刚接着消息,叛军的前锋离袁州已经不足百里,袁州是江右门户,失去袁州,则江西全省皆坏,而吉安是首当其冲,为了迅速赶往袁州,下官只好得罪了,李大人,下官可都是为李大人好啊。”
李慎见秦牧态度坚决,而且理直气壮,心中满是引狼入室的无奈,事到如今,与其让人强抢,还不如干脆爽快些,好歹还能落得个人情,于是李慎匆匆差人开仓放粮。
秦牧的人马在吉安休整一夜,苏谨的骑兵则被秦牧连夜派出,临敌在即,光靠道听途说的消息当然不行,必须先把敌情侦察清楚,才好制定详细的作战方案。
第二天一早,秦牧两千人马五更便开拔出城,从吉安往北是临江府(新余),秦牧决定走西北方向的小道,经安福县直插袁州府;
袁州也称宜春,是湖广进入江西的门户,现在叛军的前逢已经抵近袁州,而秦牧的首战,也决定选在袁州,保住了袁州这道门户,才能防止叛军在江西扩散,也才能防止吕大器南下赣州,最好能反攻一下,把吕大器引入湖广去。
从吉安赶往袁州的路上,无数的百姓拖家带口,正纷纷向南逃难,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污面,凄凄惶惶,哭声不绝于途,在这种无序的逃亡路上,弱者被抢劫杀害是常事,路边不时能看见暴露于野的尸体。
逃难的百姓遇到秦牧的官兵,绝对没有一个人有那种喜不自胜、欢欣鼓舞的情形;相反,所遇到的难民对他们这支官兵同样是畏之如虎,远远瞧见,无不惊慌失措地逃避,有的连仅剩的家当也顾不得要了,锅碗瓢盆扔了一地,只顾亡命逃离路面。
秦牧见了心里禁不住有些发酸,军队是用来保护国家、保护百姓,结果官兵不但没能给百姓带来丝毫安全感,反而让百姓视之如虎,由此可见,大明的军队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已经败坏了什么地步,光论这一,大明就亡得不冤。
秦牧心头郁气难消,只恨不得杀尽所有叛贼,也杀尽所有兵匪,“我志未酬人犹苦,江山处处有啼痕。”秦牧忍不住拔出巨阙剑,遥遥北指大吼道“将令,加快行军速度,快,要更快!”
在他的号令下,两千士卒开始小跑出来,带着漫漫黄尘滚滚向北。
大军离袁州还有一百五十里,前方突然有侦骑飞驰而回,冲到秦字大旗下大声并报“大人,不好了,叛军两万前锋在叛将张其在率领下,于昨日对袁州发起进攻,袁州守军一触即溃,守将钟卫国弃师而逃,使得袁州守军大部降敌。”
“什么,袁州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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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 第101章 斩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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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州南面二十里的刘家村三面环山,共有百来户人家,九成以上都是地主刘宝仁家的佃户。小说阅读文学网..
前几天刘宝仁一家听说张献忠的叛军朝袁州来后,举家逃往吉安府去了,剩下些家徒四壁的佃户不愿离开家乡逃难,大部分选择留了下来,其中就包括刘二一家;
刘二的想法很简单,反正家里穷得连下一顿也没有了,没有什么可让叛军抢的,与其过着随时可能饿死的日子,还不如等叛军来了,加入叛军呢,村里持刘二这种想法的人不少。
现在叛军真的来了,一千人马浩浩荡荡地开过来,带兵的将领骑着高头大马,四支粗壮,雁翎刀扛在肩上,睥睨四顾,满是桀骜不驯的神色。
留在村中的男人一齐到村头迎接,刘二的大伯刘佗代表大伙上去对领头的叛将说道“谢天谢地,可把义军给盼来了,将军,我们村这些人都是打算留下来加入义军的,望将军收留,望将军收留”
领军的叛将叫余大能,听了刘佗的话,显得很高兴,一抖雁翎刀大声笑道“好,很好,你们既然愿意归顺我家大王,那就是自己人了,本将这一千兄弟赶了半天路,你们赶紧准备些酒菜出来招待一下,快去。”
“这将军,小人等家中实在没有余粮了”
余大能听了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上山落草还得纳个投名状呢,你们要归顺我家大王,让你们提供一顿饮食,竟然推三阻四,简直是岂有此理,来啊,给我进村搜。”
余大能一声令下,一千叛军就象土匪一样。不由分说的冲进村去,刘佗还想劝阻一下,余大能霍然挥刀,“噗!”的一声,雁翎刀如闪电划过,刘佗的脑袋竟被砍下,滚到村民面前,几百村民吓得尖叫连连,有的起身想逃,立即被叛军放箭射杀。剩下的只得匍匐在地,不断磕头求饶。
大队叛军冲地村里搜了一会儿,便有人出来向余大能并报“将军,村里除了藏着些娘们和小孩,就剩下少量粹米谷糠,什么好吃的也没有?”
余大能大骂了一声,骑着战马来到跪倒在地的村民面前,大喝道“快说,你们把粮食藏哪儿去了?谁敢有半句虚言。他就是你们的榜样。”余大能一脸匪气,血淋淋的雁翎刀一指刘佗的尸体,就象一个噬人而食的恶魔,跪在地上的村民有的吓得小便都失禁了。一个个不断地磕头求饶。
“将军,饶命啊。”
“将军,饶了小的一命吧,我愿安前马后侍候将军”
对村民的求求饶。余大能无动于衷,类似场面他不知经历了多少,他喜欢这种生杀予夺的快感。大刀再次一指喝道“你,快说,粮食藏在哪儿?”
“回回将军,小人等平日都吃不饱,真没有粮食藏”
噗!刘二旁边的村民还没说完,就被一刀砍死,那脑袋虽然没有被砍断,便颈骨断了,整个脑袋歪向一边,只留一些皮肉连着尸体,鲜血喷了刘二脸,吓得他把脸埋到泥土里,全身瑟瑟发抖着。
就在这时,一阵哭喊声传来,刘二抬头一看,只见躲在家里的娘子刚冲出大门,就被后面追出来的几个叛军按住,几个叛军淫笑着撕开他娘子身上的破衣裳,他娘子不住地哭喊挣扎,却又如何挣扎得过几个叛匪,很快就被剥得一丝不挂。
一个叛一扯裤头,扛起他娘子的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便压上去,刘二那五岁的儿子从家里哭着追出来,“放开我娘,放开我娘,娘”一个叛匪头也不回,反手一刀砍出,将刘二那五岁的儿子整个脑袋被劈开,瞬间不成人形。
刘二感觉那一刀就象劈在他脑袋上一般,脑子嗡的一下仿佛炸开了,“狗娘养的,我跟你们拼了,你们这些禽兽”
刘二一跃而起,大喊着冲向自己的娘子,余大能桀桀一笑,雁翎刀脱手飞出,噗的一声没入刘二的背后,刘二不甘地回过头来,怒目圆睁,艰难地骂道“你们这些禽兽,必必定不得好死”
噗!噗!又是十多支劲箭射入刘二身体,刘二象刺猬一样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黄土。
余大能拍马上去拔回自己的雁翎刀,回头对那些跪在地上发抖的村民喝道“本将最后问你们一句,粮食藏到哪儿去了?”
没人回答,留下来的村民都是些苦哈哈,三餐不继,哪里有粮食来藏,但又不能答没有,因为答没有就是死。
余大能怒火中烧,桀桀冷笑着“好好好,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啊,把这些刁民全砍了,扔锅里烹煮,就当是兄弟们的午餐吧,别忘了扔些野葱调味。”
吃人,这两个在承平之世说来就让人作呕的字眼,在明末这样的乱世却是屡见不鲜。
在饱经十多年战乱、早已是赤地千里的中原,不但叛军吃人,就是普通的百姓为了活下去,异子而食的也比比皆是。
刘家村的村民本想投靠叛军,却因拿不出一餐饭食,惨遭屠杀,男的被砍头分尸,开膛破腹之后扔到大锅里去烹煮;
那些藏在家中的妇女被从搜出来后,当场扒光衣服,按倒在地任叛军蹂躏,连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四五岁的童女也不能幸免。
惨叫声,哭喊声,在刘家村回荡,鲜血眼泪淌了一地,不但换不来一丝同情,反应让叛军多了一份生杀予夺的快意,作起孽来更是变本加利
***
秦牧带着两千人马奔赴袁州,为了赶时间。也为了掩饰行踪,抄小路而行,不想一头撞入了刘家村,得到前方探马回报刘家村的惨景后,秦牧满脸黑线游动,两千士卒也无不是气愤填膺。
抛开保护百姓这些空虚的大义,秦牧一支人马在会昌日以继夜的苦练,每天弄得满身的伤,有的同袍甚至在训练中重伤身亡,经历了如此艰苦的训练。流那么多血汗,为的是什么?
除了丰厚的饷银驱使外,谁又不想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价值呢?
秦牧没有丝毫迟疑,在战马上直起身子,锵的一声,巨阙剑带着一道寒光脱鞘而出,他持剑摇指前方大声喝道“兄弟们,一把宝剑磨得再锋利,若不出鞘。也永远没法展现它的锋芒。这几个月来,你们刻苦训练,流了无数血汗,为的就是把自己打磨成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剑。现在,是你们出鞘时候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两千人马齐声怒吼,声摧山岳。
“好!现在随着我的战旗。冲上去,将前面敌人碾碎,用敌人的血肉淬炼你们的锋芒吧!让一切敌人在你们的锋芒下变成尸体吧!”
刘家村三面环山。只有东面相对开阔,十里稻田还没有抽蕙,绿油油一大片,中间一条可并行三匹战马的黄土路直通刘家村,一面秦字大旗猎猎翻卷,大旗之下一条黑色的游龙沿着黄土路直冲刘家村。
村里的叛军接到警哨的并报,也匆匆开出村头列阵,他们人数虽然少了一半,但并不害怕,因为自南昌开始,他们席卷湖广,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所过之处官兵降的降,逃的逃,早已让这些叛军变得飞扬跋扈,目无余子。
一脸桀骜的余大能将口中的人肉狠狠的吐,雁翎刀猛然一指,嚣张地大吼道“兄弟们,废话我也懒得多说,给本将冲出去,砍他娘的,砍完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咱们回头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冲!”
一千叛军顿时嗷嗷直叫,随着余大能疾冲而出,双方就象两股洪流,顺着黄土路迅速接近,
叛军嚣张的反冲出来,这一秦牧不奇怪,人家横行千里未尝一败,嚣张些是正常的;
只是在秦牧的想象中叛军都是些乱民,加上张献忠进军太快,肯定没时间训练军队,叛军作战肯定没什么章法可言;
可令他诧异的是,眼前这支叛军的队形竟是很严整,在如此狭窄的黄土路上,每排六七个人,在奔跑的过程中仍能保持队列不乱,前面几排持长枪,再稍后一是弓箭手,再后面的就看不清了。
没有时间让他多想,两军很快接近,在这种狭窄的地方,弓箭手摆不开,无法形成强大的齐射,在进入射程之后,双方稀稀落落地放了几箭,终究是要硬碰硬才能分出胜负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秦牧持剑大吼一声。
他刚一拍战马,蒙轲和刘猛这些员悍将却闷不作声地抢先冲了出去,一个持长刀,一个持狼牙棒,如同两尊杀神呼啸冲出。
嚣张的余大能被两人的气势所慑,终于露出了一抹惊惧的神情,但是已经晚了,蒙轲和刘猛二人同时纵马冲近,黄土路最多也就能并行三马,避无可避。
刚一照面,蒙轲一刀狂劈而出,只听得“当!”的一声金铁交鸣,余大能的雁翎刀被荡开。
没等他有进一步反应,刘猛那根巨大的狼牙棒已经如泰山压被砸下,嘭!余大能那硕大的脑袋象个西瓜一样,被砸得四散飞裂,脑桨血水飞溅如雨;
紧追在刘猛身后的秦牧被溅了一面,眼睛都睁不开。
上千叛军谁也没想到,己方的主将一个照面,脑袋便被砸成了个烂西瓜,那脑浆飞溅的情景太震撼人心了,每个看到的叛军都不由感觉头皮发麻,脱口发出一阵惊叫,士气顿时一泄千里,前面的几排叛军吓得不断后退,和后面的叛军撞成一团;
也不怪他们如此,任何军队主将一个照面就被暴头的话,都会溃不成军,何况他们并不是什么百战精兵,在湖广所向披靡并不是他们多利害,而是官兵太无能,贼未到便先弃城逃跑了。
打惯了顺风仗的他们,虽然多了些桀骜不驯的傲气,但并没有质的变化,主将一死,立即就变成一盘散沙。
蒙轲和刘猛就象两把巨犁,沿着黄土路一路犁过去,刀影翻飞如虹,狼牙棒狂扫如风,路上的叛军就象犁尖下的泥土,被犁得不断向两边翻滚开去;
刘猛的巨型狼牙棒显得霸道得多,在他暴喝声中,每一次扫出,就能砸翻一片叛军,而他最喜欢就是暴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头的恨意一般,一个个叛军被他砸得脑袋炸裂,脑浆四溅,死状惨烈无比,余者吓得哭爹喊娘,纷纷走避。
蒙轲两人开始还需要用武器狂砍,等冲过几丈之后,吓破胆的叛军不等他们杀到,就纷纷逃入两边的水田里,在他们冲锋的路面上竟是空无一人。
抹去脸上血桨的秦牧不禁心生感叹,用蒙轲和刘猛冲锋,真是杀猪用宰牛刀,这两个家伙应该去跟凶悍的鞑子拼命,而不应该用来对付一群乌合之众。
有他们杀在前面,别说秦牧捞不到砍人的机会,就连霍胜、崔锋这些悍将也是毛都没捞到一根。气得他们跃落战马,便往水田里冲,后面的两千悍卒有样学样,也立即跟着冲入水田,对吓破胆的叛军猛追猛砍。
水田里的稻谷还没抽蕙,一脚下去,淤泥便漫过脚面,有些人鞋子都掉了,有的则摔得满身是泥水,还是不管不顾,光着脚仍是追杀不休,放眼望去,一大片水田里到处是人影刀光,泥巴乱溅,长势大好的稻子遭了殃,被践踏得七零八落。
秦牧的两千士卒心中无不积满了怨气,之前秦牧曾一再强调,首战一定要打出威风来,把敌人打得闻风丧胆,现在好了,好好的首战,打成了这样,在满是淤泥的稻田里追逐;
虽然叛军和田间的稻谷一样被砍得七零八落,但作为胜利一方,满身泥巴,同样是狼狈不堪,未免让胜利的果实便显得没那么光鲜了。
因为心中积着这样的怨气,叛军就是拼死逃出十里,仍然没法逃出被追杀的命运,逃得再快,身后也总缀着几个“泥人”。秦牧这支大军十公里负重越野长跑可是常事,论速度,可没有几个比得上他们。
他们根本不打算放走一个叛军,我让你奸淫掳掠,我让你烹食人肉,我让你丧尽天良,更重要的是,我让你弄得我一身泥巴,杀!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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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 第102章 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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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不少妇女被蹂躏至死,有四五岁的女童,有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尸体弃于干草堆边,一丝不挂。(小说阅读文学网..)
大铁锅里散发着阵阵肉香,靠近一看,全是人的手臂大腿在滚沸的烫水里翻腾。
看到这些,秦牧胃里一阵翻腾,当场就吐了出来,吐完之后,熊熊怒火几乎让他的头发根根坚起;
他用宝剑辟翻了一口铁锅,厉声大喝道“来人,给我砍,把所有叛军的头颅都砍下来,用石灰腌好,他娘的,这些禽兽,禽兽”
一千多个人头,在秦牧的厉吼之下,很快就被砍了下来,尸体仍入一张池塘,然后用土填平,做完这些,已经将近末时。
刘家村不远处的一条小河里,两千士卒正争相跳进河中洗去浑身的泥巴、血渍,整条小河都被弄得混浊不堪,士卒们一边洗涮,一边骂骂咧咧,有的则乐呵呵地取笑着同伴在水田大战中出丑的事情。
河边的树荫下,秦牧与蒙轲等将领则聚在一张简陋的地图边,讨论着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大人,这次能轻松取得一场大胜,多少有几分侥幸的成分,主要还是叛军太轻敌了,从他们仓促迎出,而队形却保持严整这一看来,张其在攻下袁州的两万前锋并非普通的乌合之众,必定是叛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咱们之前直冲袁州城下,找张其在决战的想法看来有些草率了。”蒙轲沉着地说道。
秦牧不作声地了头,苏谨接口道“袁州是江右门户,失去袁州,则江西全省皆坏,两广咽喉即断,金陵之藩篱尽失,就算咱们能退保赣南。但南昌、金陵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张献忠占去吗?”
霍胜嘿嘿笑道“苏老弟想得太多了,以咱们现在的实力能保住赣州就不错了,至于南昌和金陵,不是还有吕大器和左良玉吗?大人不是说了嘛,咱们来打一仗,并不是要保什么狗屁南昌,只要把军威打出来,震慑住各方,目的就达到了,苏老弟还真想一口吞下江南半壁不成。哈哈哈”
霍胜的话确实是秦牧原来的想法,但他这么说,多少有些讽刺苏谨的味道,刘猛有些看不下去,便说道“一口吞下江南半壁未必不可能,主要是看大人愿不愿扯起大旗。左良玉在朱仙镇被李自成打得溃不成军,精锐尽失,退到襄阳后,驱一郡之人充军。很快又拉起二十万人马,现在整个江南都得仰仗他;
再说张献忠,几个月前也只有一两千残兵败将缩在郸水一带,结果攻下黄梅之后。立即就拉起几万人马,紧接着攻占南昌,手下人马剧增到了二十万,如今更是已经坐拥整个湖广。叛军人数已近五十万,这些都不过是两三个月的事情,左良玉和张献忠能做到的事。咱们有赣南为根基,未必就不能做到。
霍胜也不反驳,只是嘿嘿地笑着看秦牧,不光是他,崔锋、凌战、宁远几个也和霍胜一个表情,都带着一丝期盼看着秦牧。
秦牧自己何尝不心动呢,这是一个一切皆有可能的时代,张献忠一两千残兵败将,短短几个月能变成几十万人马,席卷整个湖广,这种诱惑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住的,何况秦牧现在有赣南为根基,条件比原来张献忠更为优越。
但熟知历史走向的秦牧却知道不能这么干,还有几个月大明就要亡了,这几个月若用来搞内斗,能不能把江南半壁打下还两说;
就算真的把江南半壁给占了,象张献忠一样拉起了几十万乌合之众,到时靠几十万乌合之众能抵抗满清的铁骑吗?
李自成还有百万大军呢,结果怎么样?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干贪多嚼不烂的蠢事。
按原来的历史走向,让南明撑着,那么自己好歹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来发展,可若是自己起来把江南半壁给占了,到时既要应付大明残余势力的反扑,又要直接承受满清铁骑的攻击,秦牧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利害,能够应付得过来,倒是给满清做嫁衣裳的可能性会达到九成九。
但霍胜等人不知道大明将要亡国的事,更不知道满清会席卷大江南北,所以都觉得秦牧太过保守了。
秦牧也不开口解释,只是好象无意地抬头望了望天空,霍胜、和崔锋几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包括刘猛在内,再也不提什么进占整个江南的话。
秦牧望向随军的司马安,司马安的一捋长髯,不疾不徐地说道“张其在这两万前锋是叛军挑选出来的精锐已没有疑问,但从今日一战的结果看来,对方虽是叛军的精锐,但凭咱们两千劲旅,若是野战,取胜的机率还是有的,这也符合大人一战而慑敌的初衷;
不过如此一来,我军恐怕也得付出不小的伤亡。而且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来,叛将张其在并非鲁莽之人,他迅速攻取袁州这道江右门户之后,只是分兵大掠周边各县,主力前锋并没有继续向东挺进的意思;
这分明是在等待张献忠后续大军到来,以免自己孤军过于深入,由此可见,进战退守之间,张其在拿捏得恰到好处,这样的人,很难让他全力出来野战,一但初战不利,也肯然会退守袁州城,等待张献忠的大军来援。”
崔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司马先生,你有什么计策就直说吧,时间紧迫,您还是少卖关子的好。”
司马安从容一笑,在地图上指着袁州北面的万载县说道“大家请看,万载离袁州只有七十里,但从万载走东北方向,经上高、高安,总计四百里左右便是南昌,而且可避开吕大器的大军;向西经上粟、浏阳,同样是四百里左右便是长沙,这两条路大军难以通行,所以万载目前看起来并不起眼;
但对咱们两千人马来说。万载的战略位置却十分有利,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咱们何不乘夜越过袁州,急取万载?
有袁州挡着,万载的叛军防备必定懈怠,想来夜袭难度不大,一但拿下万载,便可与吕大器的大军对袁州形成夹击之势,张其在便不能坐视不理,到时咱们便可反客为主。坐等张其在自投罗网。”
秦牧看着司马安指尖下的万载,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设想浮上心头,让他的心房呯呯直跳,而且越跳越快。
“宁远。”秦牧当机立断地喝道。
“末将在。”
“你立即带五十人马,换上叛军的衣服,赶赴万载,争取混进城去,本官率大军随后出发。连夜绕过袁州,到时咱们以烟火为信,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万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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