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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全集 黄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的事才对。”
云玉真好整以暇道:“这件事要分开来说,《长生诀》虽是道家瑰宝,修道人梦寐
以求的天书,但和争天下却没有直接关系。至于杨公宝藏,罗剎女根本没有告诉你们,
否则你们这两个恨不得发大财的小鬼就不须到余杭去偷盐了。哈!杨公宝藏在扬州城?
只有韩仆地那蠢材才相信。”
寇仲咋舌道:“美人儿师傅你真厉害,不若嫁给我们两个算……啊!”
云玉真收回赏了他一记耳光的玉手,冷然道:“就算我没有心上人,也不会看上你
这两个r臭未干的小子。”
寇仲抚着脸颊笑嘻嘻道:“这么说美人儿师傅已有心上人了。”
云玉真毫不客气道:“关你什么事?”
徐子陵忽然道:“你这叫恃强凌弱,将来我们练成武功,你就知道滋味了。”
云玉真微笑道:“我在等着哩!好了!现在来个明买明卖,你们为我办好一件事,
本帮主就放过你们。否则无论你们走到那里,我都放出消息,看看你们再遇上什么宇文
化骨,什么韩仆地,杜伏威时,会有什么后果?”
寇仲苦笑道:“这是威胁了。”
云玉真柔声道:“除了威迫,还有利诱,包保你们拒绝不了。我就先传你们一套轻
身功夫,使你们将来亡命天涯时,多些逃走本钱。唉!可能我云玉真前世欠了你们点什
么,才心甘情愿把自己最出色的功夫传给你们,却又连真正师傅的名分都没有。”
两人大为心动,若可在屋顶上处飞来飞去,那就算短命三年都甘愿。
寇仲忙赔笑道:“将就点,我们就真个认了你做美人儿师傅算了。”
徐子陵比较有点原则,试探道:“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可不干,杀人放火更不成。”
云玉真没好气道:“你们有那种能力吗?小贼就是小贼,如不是要你们偷东西,还
可要你们来干什么?”
两人大为错愕,若只是偷东西,她自己不是更胜任愉快吗?
云玉真看看天色,道:“不要多问,其中自有道理。偷了东西后,我还可每人给你
们十两黄金,怕死的话,那足够你们隐姓埋名以度此残生。现在我立即传你们轻功心法,
一个月后我再到追里找你两双死小鬼,到时自会教你们知晓去偷什么东西。”
寇仲和徐子陵在这么厉害的威利诱下,“欣然”答应了。
云玉真清丽的俏脸露出甜甜的笑意,瞅了两人几眼,弄得他们大晕其浪时,才肃容
道:“我的轻身功夫乃汇合各家之长后,自创出来的,人称“乌渡术”,在武林被尊为
的“奇功绝艺”中别树一帜,非常有名,所以莫要以为我只是拏些下等功夫来哄你们。”
徐子陵奇道:“什么是“奇功绝艺”?”
云玉真道:“没时间和你多说了,但杜伏威的‘袖里乾坤’和宇文化及的“冰玄劲”
便是其中之二。”
顿了顿续道:“所谓轻身功夫,就像鱼儿在水中的畅游,只不过将水换作了充塞大
地间的气和风,最关键处首先是如何轻身及在空中换气,我的“鸟渡术”更讲究在空中
滑行的轨迹。由于你们内功已有良好的根底,只须一个月时间依我的方法练习,便可得
小成。”
两人不敢打岔,聚精会神听着,心中的兴奋像烈火般高燃着。
云玉真先问了他们行功的方式,听毕后沉吟片晌,颓然道:“你们的内功根本是前
所未有的,恐怕我不懂指点你们了。”
两人大急。
徐子陵道:“你先把你的诀窍说出来,然后我们再想办法练习好了。”
云玉真叹道:“你们好象不知有走火入魔这回事似的。”
寇仲哂道:“我们的内功叫能人所不能。美人儿师傅求你快说吧!至多将来你的心
上人不要你时,由我们接替好了。”
云玉真怒瞪他一眼,吓得寇仲滚了开去时,才沉声道:“你们出了事时,莫要怪我
没先作警告。“乌渡术”的第一步就是先明白什么是“正反之气”,所谓正之气,就是
物体往上拋时,到了力尽就须落下来。而反之气则是力尽时靠生出的反劲,使力度能继
续上升。这必须体内具有真气的人才能办到。”
接着说出了一大串口诀,教两人记紧后,又指导了两人踪跃换气的法门,最后叹了
一口气道:“若练习时觉得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勉强用功。唉!我要走了!”
举起了风灯,内力透入灯内,风灯立时明灭不定。不片刻海面远处传来响应的灯号,
两人这才知道风灯有此传讯作用。
两人都有点依依不舍。
云玉真望着他们微叹道:“希望下趟来时,你们仍然生龙活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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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章 机密帐簿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二卷)
第十章机密帐簿——
寇仲由一块高达三丈的巨石飞身而下,“蓬”的一声,结结实实摔在沙滩上,跌了
个七荤八素,不辨东西。
旁边的徐子陵蹲下俯头苦笑道:“我们的美人儿师傅说得对,她的“鸟渡术”无论
是运气换气发动的方式,和我们自己所谓的绝世神功,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就像
永不能融浑在一起。看来我们的轻功美梦,就此可以收工荣休了。”
寇仲转过身来,仰望着他道:“不要这么快便认输好吗?还记得我们的伟大理论吧!
只要内外合一,我们就能发动体内的真气,而内外合一的唯一方法就是物我两忘。”
徐子陵苦恼道:“问题是我们只是凡夫俗子,总不能每次跳高跃低都可达到那种境
界呀。咦!我有个很蠢的方法。”
寇仲猛地坐起来道:“若连这种难题都可想得出方法来,就绝不是蠢方法。”
徐子陵道:“记得那趟我们由东溟派的大船跳下海的奇遇吗?”
寇仲哂道:“发梦都忘不了呢!还差点淹死了。”
徐子陵正容道:“我们不但没有死,还很自然的学懂了在水底以内息呼吸的方法。
可见我们在某种绝境里,会自然发挥娘说的体内那宝藏,而这宝藏早经《长生诀》的奇
异功法开启了,而只有在生死关头,宝藏才会被迫出来。”
寇仲望往刚跃下来的石头,色变道:“你不是提议我们一起从百丈高崖往下跳吗?”
徐子陵耸肩道:“怕什么,若下面只是大海,绝不会摔死的。”
寇仲摇头道:“那绝不成。只有会摔个粉身碎骨,我们的真气才会被迫出来。”
这次轮到徐子陵色变道:“你不是认真的吧!”
寇仲肃容道:“百丈高崖是夸张了点,恐怕美人儿师傅也要摔得玉殒香消。有十丈
许已足够了。唉!小陵!让老哥我先去试试看吧!若我真的跌死,就把我火葬了,然后
将骨灰带回娘的那小谷安葬。你则死了要成为武林高手的心,乖乖做个好厨师,将来生
下儿子,就改名徐仲来纪念我这伟大的兄弟吧!”
徐子陵失声道:“告诉我你是说笑好了!”
寇仲摇头道:“当你见过宇文化骨、杜伏威那类人时,就永远都不肯再甘于平淡。
又等若遇上娘或美人儿师傅那种美人儿,便很难情愿娶个普通的女子作娇妻。我怎都要
搏这一铺,赢了就有可能练成绝世轻功,输了就到黄泉下找娘尽点孝道,明白了吗?我
的好兄弟。”
徐子陵颓然坐下,哑然失笑道:“你的话总是有很大的说服力,要死就一起去死好
了。”
两人站在高崖边缘处,俯头看着十多丈下的草丛和乱石,又犹豫起来。
寇仲低声道:“似乎高了点,我们真蠢,忘了问美人儿师傅一般初级高手可以跳多
少丈。”
徐子陵望往壮丽的星空,苦笑道:“是否该回去睡觉呢?”
寇仲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道:“我叫到第三声,就一齐往下跳。记着要……唉,
都是不要记着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徐子陵高叫道:“一!”
寇仲接道:“二!”
然后两人一齐狂喊“三!”
四足用力,两人弹离崖缘,来到了崖外的虚空。
剎那间,过往所有深刻难忘的回忆,例如在小溪戏水遇上了傅君婥、她的逝世、被
杜伏威挟着在原野上狂奔、与素素在街上闲逛、在妓院给青青的冷待、初见云玉真时的
惊艳,都在电光石火的空隙里,迅疾掠过心头,接着是一片空白。
然后感到身体迅速下堕。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剎那,忽然完全呼吸不到任何外气,而内息却像火把般“蓬!”
的一声被点燃起来。
就像一个梦境。
忽然间,他们明白了催动体内真气的法诀。
就是要先断绝后天呼吸,才能发动体内的真气呼吸,也就是道家所说的先天呼吸。
两人全身有若蚁行,真气往来不穷。
徐子陵是由涌泉而上,寇仲则是由天灵贯下来。
他们同时记起了美人儿师傅的鸟渡术,猛提一口真气,双掌下按,运起“反劲”,
立时生出往上反冲的力道,竟大幅削减了下跌的速度,还朝上升起半尺,翻了一个筋斗,
这才“蓬”的一声掉进了一堆密生草丛中,跌得个满天星斗。
寇仲首先爬了起来,高呼道:“娘!我们成功了。”
寇仲和徐子陵在武道上终跨出了无可比拟的一步,作出了最关键的突破。虽然离真
正高手的水平,仍有一段距离,但却正朝那方向迈进。
一天徐子陵忽发奇想,扯了寇仲到海底练武,但怎都立足不稳,于是每人在脚上绑
了块石头,这才改善了情况。
逐渐他们发觉其实是可以运气使力聚于双脚,甚至可对抗暗流的冲击,而不用倚赖
石头的。
有了这发现后,他们开始试验在海水中升高下降,练个不亦乐乎。
到了地面,有了水底的经验,练起鸟渡术来,更是得心应手,普通丈许二丈的大树,
他们可轻易飞身而上,跳下来时更可卖弄各种姿态和花式。
又相互交换兵器来对打,循步渐进的掌握了运劲的法门。
这晚到了与云玉真约定的大日子,两人穿著整齐来到沙滩上。
寇仲坐下来想了一会,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忘了这是娘说的还是杜伏威说的
了。”
徐子陵道:“好象是娘说的。你是否不相信我们的美人儿师傅了。”
寇仲道:“武林高手总要高深莫测,不能教人识穿我们有多少斤两。所以我们最好
把实力隐藏起来,不让美人儿师傅知道我们学晓了她的鸟渡术,倘她真要害我们时,也
多了点逃命 。。 营造舒适的读书环境的本钱。”
徐子陵点头同意,朝海看过去道:“看!看!”
一点灯火出现在海面处,迅速移近。
一艘快艇在礁石间左穿右c,来到了浅水处。
两人功聚双目,小艇立时清晰起来,见到撑艇的是四名大汉,船头立着一位身穿白
色劲装的妙龄女子,却不是云玉真。
少女腾身而起,两个起落来到两人身前,恭敬地道:“小婢云芝,奉帮主云玉真小
姐之命,特来接两位公子上船。”
他们想不到云玉真有此一着,交换了个眼色,随云芝到艇上去了。
登上三桅船后,云芝把两人引到主舱去,见到了坐在一端太师椅内的云玉真。
他们在左右两旁坐好,云芝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云玉真微笑道:“练得怎样了?”
寇仲装出惭愧的样子,摇了摇头。
徐子陵配合得天衣无缝地叹道:“一练就气血翻腾,那还敢再练下去。”
云玉真难以掩饰的露出失望之色,低头沉吟,许久才勉强地道:“还没练成就再作
计议吧。”
两人登时明白过来,云玉真虽是说得好听,其实传他们轻功只是为了要他们达成那
任务,不由庆幸没有把真相说出来。
云玉真又叹了一口气,才道:“你们知否那天东溟派为何肯让你们到船上去?”
寇仲道:“他们每年都要到中土来,挑选些有资质的少男回去,不用说都是要来做
那些女人的丈夫了,对吗?”
云玉真道:“你们先把那天上船后的遭遇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遗漏。”
寇仲几句话就把事情交待了。因为当时的过程只是半盏热茶的时间。
云玉真听得秀眉紧蹙,好一会才道:“这真是奇怪,为何东溟夫人会问你们这些奇
怪的问题?”
徐子陵道:“还用说吗?既要选婿,自然要找些有胸襟抱负的家伙,到发觉我们只
是两个财迷心窍的人,便一怒逐我们下船了。”
寇仲奇道:“你不是要我们去偷她们的东西吗?那不如由你自己出手好了,只要她
们收起上落的吊梯,我们便爬不上去了。”
云玉真不耐烦地道:“若有别的选择,谁要靠你两个小鬼了。现在只有你们可大模
大样混进她们的“飘香号”去。”
两人为之愕然。
寇仲讶道:“美人儿师傅是否弄错了,我们恐怕和你都是不受东溟夫人欢迎的人物
吧?”
云玉真道:“此一时彼一时,怎可同日而语。现在你们对东溟派立了大功,东溟夫
人还派出手下四大护法仙子,四出找寻你们,只不过找不到吧了!”
两个小子立时神气起来,想到那美丽的小婢,心儿立时热了。
云玉真微笑道:“现在明白了吗?我会设法令她们碰巧的找到你们,那你们就有机
会到“飘香号”去了。”
徐子陵道:“你还未说究竟要我们偷什么东西呢!”
云玉真淡淡道:“记得我说过每一个帮派都有他们赚大钱的方法吗?东溟派最拿手
就是打造优质的兵器,这在江湖上非常有名。最出名的十多件神兵利器,其中三件便是
出自她们在琉球的铸造厂。”
徐子陵恍然道:“原来你是要我们去偷兵器。”
云玉真没好气道:“除非是干将莫邪那等神兵利器,否则有什么好偷的。我要你们
偷的是一本事关重大的账簿。”
两人愕然以对。
云玉真秀眸闪闪,道:“这账簿记录了近几年来东溟派出售兵器的交收记录,卖方
买方均有画押盖印,列明兵器种类数量。宇文化及命海沙帮攻打“飘香号”,为的正是
这账簿。”
两人听到一头雾水,大惑不解。
云玉真道:“这牵涉到朝廷内的斗争。例如某个大臣暗中向东溟派买入大批兵器,
那这帐簿便成了如山铁证,可让宇文化及奏上那个昏君,从而扳倒对头,明白了吗?”
寇仲道:“美人儿师傅又不是宇文化及,为何要得到这本账簿呢?”
云玉真道:“你少管我的事,总之把账簿偷出来,我便还你们自由和答应了的黄金。
如果你们有脍尝试,趁还有十多天时间,我会使人教你们上乘的偷窃术,清楚了吗?”
敲门声向,云芝来报道:“有艘小艇由后追至,该是李公子追来了。”
云玉真粉脸微红嗔道:“这缠得人心烦意乱的混账家伙,让他上船来好了。”
顿了又顿道:“带这两个小鬼去见陈公。”
两人见她对那李公子其心实喜之,已大不是滋味。现在又要遣开他们两个小鬼,自
尊心大受伤害,愤然随云芝去了。
云芝领了云玉真的命令后,把他们带到上层的走廊,来到一道房门前,敲门道:
“陈公!两位公子来了。”
一把苍老的声音传出来道:“着他们进来吧!”
云芝把门推开,教他们自己进去。
两人步入房内,才发觉这房间出奇地大,摆满各式各样的锁头、房舍的模型,和一
些不知有什么用途的工具,墙上则钉满了许多建筑图样,竟是设在船上的大工场。
一个傋偻的长须老人正在靠窗处拏起一个锁头在看个不休,眼尾都不望向他们,哑
声道:“关门!”
徐子陵把门掩上了。
老人放下锁头,朝他们走来,由于他比两人矮了大半个头,要仰起脸,方可看清楚
两人的模样,干笑道:“听说你们自少就偷偷扒扒,哈!先将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老人伸手把他们四只手左握右捏,好一会露出惊讶之色道:“我从未见过比你们更
好的手了。竟然一下子出了两对之多,哈!我陈老谋有传人了。”
按着负手走了开去,到了舱窗前才停了下来,凝望窗外道:“想偷东西,除了一双
灵巧的手外,还要有随机应变的急智,超卓的建筑机关等学间。”
又踱了回来,召两人来到一座建筑模型旁,道:“这建筑物由十座大小不一的四合
院落组成,假若我要你们去偷一块宝玉,你们凭怎样把宝玉找出来呢?”
见两人无言以对,便得意洋洋来到另一座模型处,道:“你们认得它吗?”
寇仲失声道:“这不是扬州总管的府第吗?”
陈老谋道:“正是尉迟胜的狗窝。其实要偷东西还不算太难,假若我要你们偷一份
机密卷宗,看完后要把卷宗记载的所有东西记在脑内,事后还要把卷宗放回原处,更使
人不知道被人看过,那便除了要有高强本领,还须很好的记忆力了。噢!你们识字吗?”
寇仲对云玉真已动了疑心,当然不会说真话,愧然道:“我们那有机会上学堂呢?”
陈老谋同情地道:“这也怪不得你们。幸好今趟的任务,你们根本不须识字。”
领着两人来到左墙一幅挂图前,道:“这就是你们曾到过的“飘香号”,涂黑了的
地方,是我们尚未清楚的地方。”
图中是一幅“飘香号”的立体透视图,但甲板下的主舱部分,都给涂黑了。
陈老谋滔滔不绝地解说起来,两人也觉有趣,耐心倾听,还不时提出问题。到天明
时,云芝才来带他们到长廊近船头那端的房间休息,两人倒头大睡,到黄昏才给唤醒。
两名俏婢来侍候他们沐浴更衣,又为他们刮去胡须,梳好发髻,到云芝来领他们到
舱厅去时,看得她秀目亮起来讶道:“原来两位公子一表人材,真是失敬了。”
寇仲见她俏丽可人,凑过头去道:“姐姐今年多少岁,看来和我们差不多吧?”
云芝没好气道:“总比你们年长。来吧!”
领头去了。
两人知道她看不起自己,交换了个泄气的表情和眼神,追着去了。
到了舱厅,已摆开一席酒菜,只有三个席位,其间已坐了一名锦袍大汉,模样丑陋,
左颊还有一道长约两寸的刀疤,予人狰狞的感觉,但两眼闪闪有神,一看便知是内功精
湛的高手。
那人倒很客气,站起来欢迎他们道:“本人巨鲲帮副帮主卜天志,云帮主有事到了
岸上去,嘱卜某负起招呼两位小兄弟之责。”
两人见不到美人儿师傅,又想到她定是随那什么李公子去了,大感失落,不过却抵
不住食物的诱惑,虚应过两句,便坐下大吃大喝,把一切不如意的事都拋于脑后。
卜天志有一句没一句问起他们过去的事。寇仲随口编造,骗得他似非常满意。
散席前,卜天志召人取来一个锦盒,打开盒盖,里面放了本精美的册子,封面处印
有东溟派的标志,和“飘香号”上旗帜绣的一式一样。
两人大讶望向卜天志。
卜天志没有说话,翻开了第一页,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以墨汁和朱砂两色写的
文字。一边是黑墨写的兵器种类和数目,一边是朱红色的银码数目,竟是以黄金计算,
最大的一笔达三千两黄金,那可足够普通人吃十多辈子了。另外还有日期和交收地点。
最触目惊心是页顶写了“陇西李阀第一”六个字,但却见不到花押印章一类的东西。
寇仲故作胡涂地道:“它认得我,我却认不得它们,这上面写的什么呢?”
卜天志翻往第二页,却是一片空白。
卜天志揭回第一页,道:“我们请两位小兄弟去偷的,就是这本账簿,翻开第一页
就是这样子的,你们要留心记着,到时不要弄错了。”
徐子陵试探地,指着李阀第一那“一”字道:“这个我认得是个“一”字,其它就
不认得了,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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