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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全集 黄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整座外宾馆没半点灯火,加上不住降下的雪花,更添肃杀荒寒、危机四伏的感觉。
赵德言上下打量徐子陵,不慌不忙的道:“这个没有问题,只要验明舍利真伪,自
会把人请出来让两位过目。”
背后康鞘利的声音传来道:“圣舍利肯定是假的,否则就不用以铜罐遮藏,又不把
雷九指带来了。”
寇仲头也不回,哈哈笑道:“是真是伪,立即可以证明。问题是你们根本没有诚意
否则为何把人请出来见个面亦推三搪四。”
赵德言哑然冷笑道:“我赵德言纵棋天下之时,你们仍未投胎转世,现今竟敢前来
骗我,今趟要教你们来得去不得。”
话尚未完,后方和小楼和涌出十多名突厥高手,把两人重重围困。寇仲和徐子陵却
仍是从容自若,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令赵德言大感难解,隐隐怠到占上风的反是对方。
赵德言傲然道:“为免旁人说三道四,赵某人可予你们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其他
人都不许c手,你们谁陪我赵德先玩一埸。”
寇仲和徐子陵暗叫厉害,赵德言这招可说除笨有精,不但颢示出有稳胜他们任何之
一的自信和气度,最大作用是令两人不能突围逃走。
而逃走则正是两人的看家本领。
寇仲哑然失笑道:“我们今天来并非要和言帅你老人家分个生死胜败,你难道连分
辨舍利真伪的时间和耐性亦欠奉?”
康鞘利在后方笑道:“收拾你们后,就算把铜罐溶掉铸成铜球尚且来日方长,又何
必急于分辨舍利的真伪,少帅的话真好笑。”
寇仲叹道:“康兄似乎忘记我尚懂点功夫,只要抬脚一,保证可把罐内的舍利震个
粉身碎骨,不信就动手!”
徐子陵微笑道:“早说过他们不会有交易的诚意,只你不肯相信。来吧!先把舍利
来个一了百了,再试试我们能否闯出去。”
赵德言举手道:“且慢!假设你们能证明罐内装的真是圣舍利,一切仍依原定协议
进行,赵某绝不言。”
寇仲道:“这个容易。”
徐子陵一手把铜罐从地上提起,寇仲双手抓紧罐盖,运力一转,“喀嚓”声响,解
开盖锁。
事实上寇仲和徐子陵也紧张起来,因为他们一直不敢启盖验货,并未摸通罐内的玄
虚。
赵德言不愧老狐狸,留意的不是铜罐,而是两人的表情动静。
一众突厥高手把警觉提至最高,严阵以待。
院落寂静无声,只有雪花不断落下,还有就是从永安渠遥传过来的人声水响。
寇仲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把盖子整个拿起,两人同朝罐内瞧去,均露出愕然神色,
然后你眼望我眼。
赵德盲露出一丝暖的笑意,似乎带点嘲弄的味道,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大感
不妥,偏又不知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
完全出乎两人意料之外的,赵德言大道:“动手!”
两道黑黝黝幼加尾指的钢,从赵德言左、右袖内毒蛇般钻出,子头是菱形尖锥,疾
如流星的向两人戳来,y损毒辣至极点。
这对奇门兵器在魔连门与两域均名慑一时,名为“百变菱枪”,可软可硬、变化无
穷,有鬼神莫测之机,是赵德言仗以成名的兵器,非但不惧神兵利器劈削,还是刀剑的
克星,给他以特别手法缠上,几乎难逃甩手被夺的厄运。
赵德言最厉害处,就是在两人绝想不到他会出手的情况下出手,占尽主动先手之利。
眼看菱枪照着两人面门电s而来,四周的突厥人和康鞘利则蜂拥而上,一副要把两
人分的汹涌情势,寇仲想也不想,拿着盖子的手一挥,钢盖激旋,脱手反朝赵德言咽喉
割去。
“锵”!
井中月难鞘而出。
赵德言两手合拢,菱枪交叉,恰把盖子挡个正着。
徐子陵大喝道:“看我的!”
两手一震,罐内竟涌出万千银点往四周攻来的三十多名敌人激溅过去。
康鞘利等那想到徐子陵有此一着,又不知银点是其么法宝,纷纷后撤,退得比刚才
所站位置更远。
寇仲给激出真火,正要持刀扑过去和赵德言见个真章,赵德言看着往地上的银点,
仍保持半y态的雨滴状,在满雪的地上四散滚动,大道:“停手。”
菱枪回收袖内。
寇仲横刀立在徐子陵旁,状若天神,大怒道:“停你娘的手,今晚你不但得不到邪
帝舍利,我还要取你狗命,教你永回不了突厥当什么劳什子国师。”
徐子陵右手抱罐而立,神态从容,对强敌环伺毫不在意。
听得寇仲对他的痛骂,赵德言双目现出凶毒神色,点头道:“我会记着寇仲你每一
句话,不过若你仍想解去雷九指中的”七针制神“,便须听赵某人的说话。”
寇仲仰天笑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摆明见不守承诺,既要我们的命,又要把舍
利抢去。”
赵德言头道:“这只是一场误会,因赵某人以为两位是拿假货来诓骗取巧,才有适
才冒犯之举。”
寇仲皱眉道:“那为何忽然会变成一场误会?”
赵德言指着地上的银珠,沉声道:“因为罐内装的是水银,只有水银才能掩盖圣舍
利的圣光和它的灵气,只从这点看,浸在罐内水银y中的当是圣舍利无疑。真教人意想
不到,你们究竟在什么地方把它寻得?”
两人不约而同朝罐内瞧去,见到的仍是水银,无灯无火下,黑沉一片。
寇仲道:“少说废话,现在你既然晓得圣舍利在我们手上,我们就来谈一单交易。”
康鞘利在后面喝道:“交易不是早谈妥吗?你给我们舍利,我们为雷九指解去极刑。”
寇仲得意的笑道:“你们那什么‘七针制神’只是骗三岁孩兄的玩意,老子随便在
街上找个人来即可解掉。我要说是另一宗交易,不答应我立即把舍利毁掉,然后再动手
分个生死。”
赵德言微一错愕,皱眉道:“少帅有什么新的提议,即管说出来,赵某人洗耳恭听。”
寇仲沉声道:“简单得很,你立即把香玉山那小贼交由来,这舍利就是你的。”
赵德言呆了一呆,按着欣然大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一回事,少帅何不早点说,
就此一言为定,请少帅先把圣舍利取出来亮相,以证水银内真有圣舍利,我们立即邸把
人交出。”
接着大喝一声,道:“玉山你给我滚出来。”
一阵兵刃交击的声音从楼内传出,不到半晌功夫,本就面青唇白的香玉山被两名突
厥大汉押着推出,来到赵德言旁。
今趟轮到寇仲和徐子陵目瞪口呆,不是因赵德言对香玉山如此无情无义,而是因香
玉山乃旧朝复辟大y谋中的关键人物,赵德言这么随便把他牺牲,岂非令j谋功败垂成。
寇仲和徐子陵大感不妥,只恨仍像刚才般一时想不出问题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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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卷 第二章 邪凶内哄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三十六卷)
第二章邪凶内哄——
寇仲狠狠盯着香玉山,道:“香公子是否早猜到我们晓得你藏在屋内?”
香玉山惨然道:“你害得我这样子,还要说风凉话。”
当香玉山碰上除子陵的眼神,立时打个寒噤,垂下头去,他从未见过徐子陵这种眼
神,没有半丝喜怒哀乐,冰冷深遂得令人心悸胆寒。
大雪愈下愈密,人人身上披上厚厚雪花。
赵德言不耐烦的道:“闲话少说,少帅请把圣舍利取出来,我们立即把人送过来给
你。”
寇仲仍看不穿这大邪人的后着,求助的朝徐子陵瞧去。
徐子陵随手一抛,铜罐落到两人脚前,没溅出半滴水银。淡然道:“用刀把舍利挑
出来。”
寇仲暗忖这是没办法中较安全的做法,邪帝舍利诡异难测,谁都不知深埋地下多年
后,它会有什么变化?把井中月下探,伸进水银y内。
院内鸦雀无声,包括香玉山在内,人人屏息以待。
徐子陵不妥当的感觉更趋强烈。
香玉山既是自身难保,为何竟仍对舍利的“出土”如斯期待和重视,他应没有这
“闲心”才合理。
赵德言深沉如故,不透露出丝毫内心的情绪。
这大邪人对舍利的认识,该是从尤鸟倦处听回来的,但可肯定不晓得尤鸟倦那套能
感应邪帝舍利的秘法,否则必会要求把舍利连铜罐一并接收。
黄芒倏现,把寇仲和徐子陵笼罩往诡异的暗黄色光内。
在井中月刀锋尖处,一个拳头般大的黄晶体,刚离开罐内的水银y。
晶体似坚似柔,半透明的内部隐见缓缓流动似云似霞的血红色纹样,散发着淡淡的
黄光。
邪帝舍利随井中月慢慢升离罐口。
赵德言眼中s出狂热的厉芒,一瞬不瞬的盯着舍利。
寇仲忽然虎躯剧震,像给人点中x道般动作凝止。
香玉山猛挺身躯,大笑道:“你们中计哩!”
赵德言首先发难,百变子菱枪再从袖内s出,一上一下,分取寇仲脸门和小腹下要
害,说到就到,事前无半分徵兆,y损厉害至极点。
寇仲却像一无所知,如中邪术般目瞪口呆的直勾勾盯着连在刀尖处的魔门异宝邪帝
舍利。
徐子陵当机立断,在卷入混战前身子一晃,挡在寇仲前方,左脚把铜罐桃起,罐内
水银像一道银柱般往攻来的赵德言迎头冲去,右手反手后拍,重重击向舍利,务要把舍
利这魔门凶物拍成碎粉,了此祸患,在此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把寇仲解救出来。
赵德言二度收回菱枪,往横退开,避过袭来的水银柱箭,大喝道:“动手!”
寇仲则是另一番光景。
刀锋刚碰到水银内的舍利时,他仍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可是当他把舍利以黏诀挑
离银y,一股沉重如山,奇寒无比,邪异极点的至y气流,立即沿井中月如决堤巨浪般
狂涌而来,若被侵入经脉,他肯定要全身经脉错乱爆裂,不死亦落得残废。
到此才知赵德言的诡计,难怪这么大方的装作肯把香玉山交出来,就是要他猝不及
防下,失去还手之力。
寇仲全身玄功,全用在对抗邪帝舍利的异力上,失去保护自己的能力。
“砰!”
聚集徐子陵所有功力的一掌,疾拍在刀锋处的邪帝舍利上。
邪帝舍利黄光陡地以倍数剧增,竟是夷然无损。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剧震,触电般分往前后仆跌倒地。
邪帝舍利终离开刀锋,掉往雪地。
当徐子陵击中舍利的一刻,舍利内出现奇妙难言的变化,就像往核心凹陷下去,变
成一个无所不包、无所不容的奇异空间。
无间亦有间,有限又无限。
寇仲的真气狂涌入舍利时,徐子陵的真气亦一丝不留的被舍利汲个剩尽。
两人大叫不妙时,他们的真气狠狠在舍利的奇异空间内碰头,若换过是另两个人,
等若被舍利牵着鼻子硬拚一招。可是他们的真气都是来自《长生诀》同一源头,兼且一
偏阳热,一偏y寒,相互不但不互相排斥,反变成一团螺旋劲气,像太极内y阳二气生
生不息,弹指间以惊人的高速连转十多匝。
接着就是赵德言目睹的舍利陡放光明,寇仲和徐子陵则感到舍利的核心像爆炸开来
般,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把两人抡得朝反方向抛开,隐隐感到舍利不但把两人同流合运
后的气劲分别送回体内,还多加了两人不明白的惊人力量。
两人掉往地上时,浑体疲麻乏力,只要敌人的兵器此时招呼到身上,肯定必死无疑。
破风声在上空响起,一道人影以任何人难以相信的高速,横空而至,刹那间来到晶
球堕地处,手中弯月刀旋飞一匝,芒气大盛,把涌过来突厥方面的人马尽数迫开,暂解
分别仰卧和仆倒雪地上的寇仲和徐子陵杀身之厄,右脚把舍利挑起,变戏法般把舍利收
进另一手提着的羊皮袋去,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浪费半分时间。
赵德言首先朝那人攻去。百变菱枪缠往来人弯刀,另一挥打其拿着羊度袋的左手,
并大喝道:“云帅大驾光临,赵某人怎敢不竭诚款待。”
康鞘利是另一个没有被云帅刀气迫开的人,知云帅轻功冠绝天下,腾身而起,就在
云帅把舍利收进羊皮袋之际,飞临云帅斜后方两丈许处,马刀化作十多道芒影,罩头往
云帅直压下来。
赵德言和康鞘利配合得天衣无缝,云帅唯一方法就是往横避开,不过无论闪往任何
一个方向,势将陷身其他突厥高手阵内,那时不要说逃走,保命亦大成问题。
这批突厥高手人数不过三十,但无一非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加上悍勇凶狠,善
于群战,实力不容轻侮。
香玉山刚佯装束手就缚没有出手,此际见状朝战圈窜来,从怀内掏出见血封喉的锋
利匕首,目标却非云帅,而是伏在地上生死未卜的寇仲和徐子陵。
事实上赵德言早打定主意,只要抢到近处,会先行一脚把最接近他的徐子陵踢毙,
去此大患。
云帅不愧为名震西域的宗匠级人马,更表现出对寇仲和徐子陵的义气。大喝道:
“起来!”
左手羊皮袋往后上方疾挥,右手弯月刀划出芒虹,迎向子菱枪。
寇仲和徐子陵似给云帅的喝声惊醒,同时一颤。
香玉山此时离开徐子陵只有半丈的距离,以为徐子陵会立即醒过来,竟不敢继续扑
过去,抖手s出匕首,直取徐子陵颈侧要害,人却往后急撤,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
“蓬”!
康鞘利的马刀劈上云帅贯满真劲的羊皮袋,给震得向后一个倒翻,落往远处。
“叮”!“叮!”
云帅脚踏奇步。在窄小的空间以绝世身法迅速晃动,迫得赵德言不信变招,仍给他
的弯月刀连续命中他的菱枪尖锋。
不过赵德言亦知云帅挡格他和康鞘利的联攻,已出尽浑身解数,竟收起菱枪,一掌
拍出,迫云帅硬拚内功。
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其实乃赵德言毕生魔功精华所在。把敌手完全紧锁笼罩,五
指箕张,似缓似快,拙中见巧,变化无穷,乃赵德言压箱底的本领“归魂十八爪”的起
手式“朱雀拒”。所谓“朱雀不垂者拒,如山高昂,头不垂伏,如不肯受人之葬而拒之
也”。
云帅本待尽了对徐子陵和寇仲的道义后,立刻冲天而起,再以回飞术脱身逃走,岂
知赵德言爪势一出,竟把他牵制得动弹不得,只恨此时再无暇去惊叹这宿敌的超卓魔功,
明知此招绝不该去硬拚,怛已别无选择,猛咬牙龈,弯月刀破空而去,迎击“魔帅”赵
德言凌厉无匹的一击。
蓦地徐子陵一个翻身,险险避过香玉山s来的淬毒匕首。
大吃一惊的是赵德言,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云帅的弯月刀去,根本无暇去研究徐子
陵真正的状况。只知他倒仆之势忽变成仰卧,如若配合云帅攻他下盘,那就大为不妙,
为了不吃眼前亏,无奈下只好往后移回。
云帅终争取得一线空隙,喝道:“兄弟扯呼!”冲天便起。
康鞘利和赵德言同声怒叱,斜冲而上,希望能在云帅全力展开身法前把他硬截下来。
香玉山见徐子陵转身后再无动静,对围在四周的突厥高手喝道:“先干掉这两个小
子。”
岂知这群突厥高手只是新近方随赵德言或康鞘利入关,没人懂得汉语,且人人均知
云帅是西突厥的国师,乃最重要的死敌,竟没有人理会香玉山,纷纷散开扩大包围网,
以阻止这以轻功名着西域的大敌逃出重围。
香玉山气得差点把肺炸掉,恶向胆边生,箭步抢前,提脚往徐子陵顶门天灵x去。
升至十丈高处的云帅发出一阵长笑,潇从容的还刀鞘内,再以牙咬住羊皮袋口,两
手像鸟翼般振动,一个回旋,避过两大劲敌的追击,就那么从高空泻下,朝最接近的北
院围墙滑翔过去,姿态优美至极。
“砰!”
香玉山重重一脚踢实在徐子陵头顶,除子陵没有应脚头骨碎裂,亦没有头破血流,
原来他的头发根根竖起,形成一个保护罩,不但化去香玉山贯满内功的一脚,还送出丝
丝y寒之气,狠狠破开香玉山的护体真气,攻进他体内去。
虽说气功高明者能气贯毛发,甚至以长发攻敌,但是像徐子陵这么以头发反攻破敌,
香玉山虽见多识广,仍未听过和见过。
魂飞魄散、自作自受下,香玉山整条踢人的腿疲麻刺痛,顿时跄踉跌退,到十多步
外才“咕咚”一声一p股坐倒雪地,y寒劲气蔓延至大半边身子。
最接近他的是那两名装模作样押他出来的突厥高手,他们本是奉赵德言之命负责保
护他,见状忙奔过来,一左一右把他扶起。
除子陵忽然跳将起来,不屑的往两丈外的香玉山瞥过一眼后,移到寇仲身旁,一掌
拍在仰躺地上寇仲的胸口。
此时云帅快要落在墙头处,只要足点墙头,可生出新力,落荒逃去!心中暗喜时,
忽见衣袂飘飞,重纱掩脸,位列“邪道八大高手”之首的“y后”祝玉妍蓦然现身墙上,
纤手盘抱相迎,似要把云帅抱个结实。
云帅能逃到这里,已是出尽浑身解数,再无余力凌空变招,晓得唯一保命之法,就
是乖乖献上叼在口上的羊皮袋,暗叹一口气,张口一吐,猛摇下颔,羊皮袋往祝玉妍投
去。
祝玉妍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得意娇笑,一手把羊皮袋接过,另一袖拂出,道:“难得
你这么乖,回去吧!”
她确是手下留情,更是不安好心。以她的天魔大法,虽未必能置云帅于死地,但要
重创他却是绰有余裕,可是她此一拂旨在把云帅送给从后赶来的赵德言和康鞘利等一众
突厥高手,好以云帅牵制敌人。
另一边的香玉山则大叫侥幸,当两名突厥人好心把他扶起,寒气已侵遍全身,可是
他虽恶贯满盈,尚命未该绝,忙把体内寒气分别送入两突厥人体内,以他们作替死鬼。
在一般情况下香玉山的功力肯定办不到此一着,可是徐子陵送入他体内的乃来自舍利奇
y奇寒的邪异真气,像寄生虫般专找更理想的居所入侵,遂顺势朝那两个不幸的突厥人
沿其手臂经脉钻进去,虽然两人功力高于香玉山,仍为他所乘。
两突厥高手触电般左右倒跌,脸无人色。
寇仲刚好从地上跳起来,香玉山哪敢久留,忙朝已方人马所在逃过去。
“蓬!”
云帅于忍痛割爱献宝后一掌拍在祝玉妍挥来的的罗袖处,被送得倒飞而回,向赵德
言、康鞘利投去。
假若赵德言此刻全力出手,加上康鞘利一众突厥高手相助,肯定明年今夜是云帅的
忌辰,幸好赵德言志在舍利无心于此,竟从半空硬是改向下堕,直趋北墙,急喝道:
“祝尊者请听赵某人几句说话。”
祝玉妍本要立即离开,但总不能连这几分面子都不给赵德言,没好气的道:“有什
么好说的,舍利给我,人给你,言帅总不能占尽天下所有便宜吧!没我祝玉妍,你怕是
物人两失。”
兵器交击声从赵德言后方传来,显是云帅陷身重围,正在浴血苦战。赵德言却没有
回头看一眼的兴趣,停在离墙头十步许处,沉声道:“圣舍利乃敝上准备献给武尊作他
老人家九十大寿的贺礼,祝尊者若这么携宝离开,德言只好回去如实报上,尊者请三思。”
以祝玉妍的纵横天下,亦不由心底一阵犹豫,赵德言虽说得平淡客气,但不啻告诉
她若这么夺走舍利,等若一举开罪了整个东突厥,还与东突厥最顶尖的三个人赵德言、
大汗颉利和“武尊”毕玄结下梁子,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后方的打斗蓦地趋剧,惨叫悲呼接连响起。
祝玉妍淡淡道:“言帅再不过去帮忙,你的人恐怕没多少个能剩下来,那两个小子
复原啦!”
她终于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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