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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全集 黄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李世民讶道:“我从没想过锋寒竟会约会佳人,这位美人儿是谁?”
侯希白欣然道:“老跋是怕独坐呆等,这样吧,大家一场兄弟,让我捱义气陪老跋去,
她若爽约我们便当吃早点好啦!”
一手抓着跋锋寒手臂,硬把他扯下城楼。
手下来报战马备妥。
李世民道:“我们出宫迎驾如何?”
寇仲笑道:“这个当然,耍戏当然要耍全套,我们去也!”
陪同李渊来的,除刘弘基和常何两名大将外,出乎寇仲等料外的尚有李建成和李元吉,
不过后两者都是木无表情,笑容勉强。显是此行非是甘心情愿,只是不敢违反李渊圣意。
李渊穿的是轻骑便服,腰佩长剑,看似精神抖擞,但眉宇间隐露倦容,看来昨夜并不好
受。
两方相遇,李渊拍马而出,呵呵笑道:“待我先处置家事,再重迎少帅和徐先生入
城。”
李渊方面全军勒马停下,建成、元吉两人策骑来到李渊马后,成品字形。
寇仲方面只有他和徐子陵、李世民三人,后者闻言立即滚下马背,跪地垂首高声道:
“孩儿愿负起昨夜掖庭宫爆炸一切责任,请父皇处置。”
李渊俯视马前地上的李世民,双目杀机一闪,瞬即敛去,换上笑容,沉声道:“昨夜之
事,本是罪无可恕,但朕念在王儿多年来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战功彪炳,功可抵过,赐你戴
罪立功,可重返掖庭宫,一切如旧,平身。”
寇仲和徐子陵听他一字不提李建成的东宫怪火,心中暗叹,均知李世民心中的恨意正如
火上添油。
李世民高呼“谢父皇隆恩”,缓缓立起。
寇仲正要说话,李渊欣然笑道:“少帅心意,李渊清楚明白,一切待回宫再说如何?”
寇仲以微笑回报道:“我寇仲终相信阀主确有诚意合作,疑虑尽去,当然悉从阀主之
意。”
转向徐子陵道:“子陵不是约了老跋和侯小子在福聚楼吃早点吗?”
徐子陵会意,向李渊施礼告罪,迳自策马先一步回长安城。
李世民神情肃穆的踏蹬上马,得李渊赐准后,策马掉头先回宏义宫,处理返回长安事
宜。
当寇仲与李渊并骑回城,心中想到这场风波非是成功化解,而是晓得对立的情况更趋尖
锐,李渊已选择站在建成、元吉的一方,长安城内的凶险实有添无减。
徐子陵先驰返兴庆宫,弄清楚王玄恕等一众兄弟无惊无险,渡过表面平静、暗里波涛汹
涌的昨夜后,换马赶往西市。
经过跃马桥,在马背上欣赏无量寺、永安渠和两岸的林木华宅。在春阳照s下,渠堤柳
丝低垂,芳草茵茵,绿树扶疏,市桥相望,碧波映日,魏峨的寺庙与高院大宅衬托起一派繁
华安逸,不由想到地下的杨公宝库和这宏伟都城未来的不测命运,心内感触丛生。
现在才是打正旗号重返长安的第二天早上,但他们的心境已有很大的变化,形势的剧转
令他们再没有必胜的把握。
徐子陵在福聚楼前下马,几名专侍候乘马客人的马夫大喜迎来,徐大侠、徐大爷的不停
叫着,争者为他安置马儿,弄得徐子陵很不好意思。众马夫对他的恭敬崇慕全发自真心,使
他进一步感受到负在肩上对长安全城人民的艰巨重任。
堂倌早得报,抢到大门迎客引路,不住打躬道:“徐大爷大驾光临,是福聚楼的荣幸,
跋大爷和希白公子正在三楼,请让小人引路。”
踏入大门,更不得了,满堂过百食客倏地静下来,谈笑声急潮般消退,接着爆起漫堂掌
声和喝采声。
徐子陵抱拳回礼,以微笑回报,心事却大幅加重,暗下决心,不会令对他抱着希望和热
切期待的老百姓稍有失望。
对于长安城的军民来说,他们今趟到长安来商谈结盟,为面对塞外联军严重威胁的平民
百姓,带来最大的希望和转机,有若在暗黑世界见到第一道曙光。
好不容易登上三楼,一眼扫过去,吸引他注意的非是靠东窗对坐的跋锋寒和侯希白,而
是坐在另一角的一对男女。
以徐子陵的修养,亦禁不住无名火起,不理会自已成为众人目光的目标,向跋锋寒扬手
打个招呼后,迳自往那对男女走去。
李渊叹道:“少帅可知你昨夜这么硬要到宏义宫去,令我既为难更是窘惑吗?”
在太极宫书斋大堂,李渊寇仲两人分宾主坐下,一片春日清晨的宁和静谧,可是他们谈
话的内容,每字每句均关系到中土未来的得失荣枯。
寇仲正暗怨刚才上床瞌睡的时间不足半个时辰,闻言苦笑道:“阀主啊!请你大人有大
量,我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否则怎向子陵交待?子陵肯来说服我,是看在妃暄份上,妃暄则
是看在秦王份上,若秦王给你老人家严惩不赦,例如贬谪远方,我们间合作的基础再不复
存。唉!你要我怎样说呢?我和太子的关系并不好。在战场上我们唯一信任的人是秦王,只
有他的军事才能始可与我们配合无间。若明知要打一场必败之战,我不如返梁都来个倒头大
睡,再来个坐山观虎斗,怎都胜过被迫退守扬州。所以我昨夜的行动虽对阀主不敬,但最终
为的仍是我们的联盟。”
李渊凝视着他,沉声道:少帅可知领利终开出条件,只要我们肯照办,他们将依约退
军。“寇仲很想问他是那些条件,但仍忍着不问及这方面的情况,微笑道:“阀主相信颉利
吗?”
李渊淡淡道:“我想听少帅的意见。”
寇仲哑然失笑道:“若条件中包括须献上我寇仲人头,颉利或者会暂时退兵。”
李渊不悦道:“少帅言重,若条件中有此一项,我李渊根本不会考虑。”
寇仲微俯往前,目光灼灼的迎上李渊眼神,道:“那其中一个条件,定是不可与我结
盟,令我们反目决裂,如此颉利在收得损害阀主国力的重礼后,暂且退兵,待我进攻洛阳
时,他即与突利大举南下,再不用倚仗其他外族,完成他们梦想多年征服中土的壮举。这是
我寇仲的看法,也是秦王的看法,太子和齐王当然另有想法,此正为我只肯与秦王合作的原
因。中土未来的命运,阀主一言可决。”
李渊长身而起,在寇仲面前来回竣步,忽然停下,仰望屋梁,似是喃喃自语的道:“今
早天尚未亮,净念禅院的主持了空大师在东大寺的荒山引介下,到宫内见我。”
寇仲坦然道:“我早知此事,若非在他力劝下,我已拂袖而去。在这样的情况下,子陵
很难怪我。”
这叫打蛇随g上,于适当时机,尽量淡化与李世民的关系。
李渊别头往他瞧来,双目精芒烁闪,沉声道:“少帅竟是如此不满我李渊?”
寇仲丝毫不让地回敬他的锐利神光,道:“这不是满意或不满意的问题,而是战略上的
考虑。若我寇仲只是孑然一身,舍命陪君子又如何?可是现在我手下超过千万儿郎,他们的
生死c控在我一念之间,我怎能不为他们着想?”
稍顿续道:“我之所以接受子陵提议,除玉致的因素外,更重要是认为此举行得通。而
这看法大半是建立在秦王身上,因为我比阀主更清楚秦王是怎样的一个人。”
李渊冷笑一声,盯着他道:“我绝不会认同少帅这句话,他是我一手养大的亲生儿子,
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谁比我李渊清楚?”
寇仲从容笑道:“请恕小子冒犯,阀主眼中的李世民,大部份是别人的看法,是别人眼
中的李世民。而我对李世民的认识,却是最直接了当,因为他是我生平所遇到最强顽的劲
敌,我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因为我了解他的强项和弱点,那是生死攸关的问题。例如昨夜掖
庭宫的火器爆炸,我以人头保证,绝不该由他负责。我可以十成十地肯定的告诉阀主,这是
个移赃嫁祸的y谋。火器大有可能来自梁师都,因为子陵和希白曾亲眼目睹梁师都的儿子梁
尚明从海沙帮接收大批火器,若我有一字虚言,地灭天诛。”
李渊听得面色一变,好半晌才压下声音道:“竟有此事?”
寇仲叹道:“阀主的真正敌人,是突厥人而非我寇仲。我早说过,击退外族后我们可坐
下来从详计议,我根本没有做皇帝的兴趣。只是不愿天下落入祸国殃民、私通外敌的昏君手
上。昨晚我曾对了空明言,我的耐性愈来愈小,日防夜防,不如索性返回梁都c练儿郎,大
家在战场上刀来枪往的拚个痛快。阀主不是说过不会让我空手而回吗?那就拿出行动来,公
布我们正式结盟,把毕玄的使节团赶回老家去,大家在战场上见个其章。”
他确是失去瞎缠下去的耐性,这番话可说是对李渊最后的忠告,暗示若除去私通外敌的
建成和元吉,一切好商量。
李渊回到龙座,神思恍惚的坐下,呆望前方片刻,目光往他投去,点头道:“我会好好
思索少帅这番坦白的说话,不过请给李渊一点时间,快则五日,迟则十天,李渊会予少帅一
个肯定的答覆。”
寇仲心中暗叹,不过无论如何,李渊该暂时不会和他翻面动武,该算是个好消息。
女的讶然往徐子陵瞧来,男的却慌忙起立,笑容满面的道:“相请不如偶遇,今天就让
愚蒙作个小东道,子陵兄请赏面。唤!差点欢喜得忘记礼节,这位是芷菁,长安望族沙家的
四小姐。”
沙芷菁大方的起立欠身施礼,姿态优美,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
烈瑕又道:“这位是我的老朋友,现时长安城内人人谈论的徐子陵徐公子。”
沙芷菁“啊”的一声娇呼,显是被徐子陵的朵儿震慑。
徐子陵强按下烧冠冲发的怒火,微笑还礼,心中却恨不得把这卑鄙j徒碎尸万段。烈瑕
昨日口上的有约佳人,大有可能是沙芷菁,如此日日相见,可知他们关系的密切。他敢肯定
烈瑕应是从赵德言处得知沙芷菁和寇仲的关系,甚至是在赵德言怂恿下,故意接近沙芷菁,
攫取她的芳心,以这种卑劣的手法打击和惹怒他们作报复,以扰乱他们阵脚,增添他们的烦
恼。
烈瑕拉开椅子,笑道:“大家坐下再说。”
徐子陵目光落在他面上,立即变得锋锐冰寒,淡淡道:“烈兄不用多礼,我来是想告诉
你,五采石已物归原主,烈兄再不用为此费神动歪念头。”
沙芷菁大为错愕,始知徐子陵和烈瑕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烈瑕双目杀机一闪,笑道:“子陵兄有心哩!愚蒙但愿采石能无惊无险,安返波斯。”
徐子陵目光转投沙芷菁,微笑道:“沙小姐请安坐,我这位老朋友最爱宣扬邪教教义,
甚么黑暗与光明相对,诸如此类,引人入彀,沙小姐务要明辨是非曲直。”
又探手往烈瑕肩膀拍去,笑道:“对吗?烈兄!”
烈瑕感到他看似简单随意的一拍,竟笼罩着他头颈肩膊所有x道,如让他忽然变招,实
有一举制他死命的威胁力,虽明知他不敢如此当众行凶,但岂敢拿自己的命去豪赌,骇然闪
往刚坐下的沙芷菁椅背后。
除子陵哑然失笑道:“人道生平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烈兄何事慌惶,是否怕
含恨黄泉的宋金刚来找你索命呢?”
转向沙芷脊正容道:“沙小姐请恕在下交浅言深,我徐子陵极少讨厌一个人,烈兄却是
其中之一。”
言罢不待烈瑕反驳,施施然去了——
猫饼干扫校
第六十一卷 第 五 章 卑鄙j徒
黄易《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六十一卷
第五章卑鄙j徒
寇仲甫离御书房,给韦公公在门外截住道:“秀宁公主请少帅往见。”
寇仲心中嘀咕不明白李秀率因何在这时刻明目张瞻的要求见他,当然是有要紧的事,只
希望非是他承担不起的另一个坏消息,於愿足矣。
韦公公引路领他直抵公主殿庭,在忘忧楼上层见到李秀宁。
摒退左右後,李秀宁不避嫌的轻扯着他衣袖,到一角坐下,还亲自奉上香茗。
寇仲灵魂儿出窍似的喝了一口热茶,放纵地软挨太师椅背,感受着脊骨的劳累得以舒
缓,向静坐一旁的李秀宁道:“幸不辱命!”
李秀宁喜孜孜的横他一眼,道:“秀宁和你不说客气话,人家早知你神通广大,无所不
能。”
寇仲笑道:“太过奖我哩!事实却是我们差点y沟里翻船,一败涂地。全靠老天爷可
怜,勉强过关,希望老天爷肯继续关照我们。”
李秀宁“噗哧”娇笑,如盛放的花朵儿,柔声道:“有你解闷儿多好!昨晚秀宁未瞌过
眼,天刚亮给父皇传召,详细问及关於你们和二王兄问的交往经过,接着起程往宏义宫。”
说至此玉容转黯,垂首道:“但秀宁仍是很担心。”
寇仲不解道:“秀宁因何如此担心?”
李秀宁妙目往他瞧来,轻轻道:“出发往宏义宫前,父皇发出命令,着柴绍立即动程往
太原,探听塞外联军的动静,然後回来向父皇汇报。”
寇仲明白过来,点头道:“这种事该不用劳烦柴兄。摆明是要把他调离长安,免他被卷
入长安的斗争内。唉!你可知刚才我向你父皇提起梁尚明向海沙帮买火器一事时,他怎样反
应?”
李秀宁茫然摇首,双眸s出令人我见犹怜的惧意,显是不堪再受刺激。
寇仲隔几采手抓着这金枝玉叶的尊贵粉臂,沉声道:“秀宁勿要惶恐,长安已成权力倾
辄、不讲伦理人情的战场,我们必须勇敢面对一切。”
李秀宁从衣袖伸出纤手,按上他手背,似从这充满情意的接触中得到鼓励和力量,道:
“说下去!”
寇仲反手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腕,紧握一下,依依不舍地收回手。苦笑道:“他只是一
句‘竟有此事’便算数了事。既不追问细节详情,更蓄意避过此话题,由此可知他不但有杀
你二王兄之心,连找他不会放过。”
李秀宁出奇地平静,轻轻道:“你打算怎麽办!”
寇仲露出充满信心的笑容,欣然道:“我本来心疲力竭,再无斗志,幸好握过秀宁的手
儿,竟似立即得赐神奇力量。哈!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大家走着瞧好哩!”
李秀宁霞生玉颊,嗔怪的白他一眼,娇羞的道:“你这人嘛!从没有正经话。”
寇仲几乎乐翻,凑过去低声道:“秀宁还有甚麽心事话儿向我倾诉。”
李秀宁大窘道:“快给我滚,小心我向宋家小姐告你一状。”
寇仲乐不可支的去了。
沙芷菁绷紧俏脸离开,烈瑕追在她旁,到下楼梯前还故意向徐子陵三人摆出个不在乎的
表情。连向爱风花雪月,不理人间恩怨的侯希白也感吃不消。
跋锋寒皱眉道:“这小子是否一心找死?”
徐子陵淡淡道:“他比任何人更贪生怕死,目的只在激怒我们。”
侯希白不解道:“惹怒我们有什麽好处?我们对付起他来绝不会讲甚麽江湖规矩,必是
不择手段务要令他横尸街头。”
徐子陵道:“说说容易,但真实的情况却是无从入手。他住的地方是有我师公坐镇的凌
烟阁,又与赵德言等人结成一气,加上他行踪飘忽,我们那来下手的机会?”
跋锋寒道:“纵使他有恃无恐,这样千方百计的迫我们收拾他,对他仍是有百害无利,
他该不会如此不智。”
徐子陵道:“这个很难说,凡事因人而异,即使聪明如他者,亦会被仇恨蒙蔽理智。照
我看他正进行个y谋,目的是借毕玄或师公两方面的夹攻来对付我们,至于其正的情况我们
耐心等候。”
寇仲此时在梯阶现身,登时吸引全厅食客的注意。只见他神采飞扬的在徐子陵旁坐下,
数名夥计忙殷勤招待,少帅前少帅后的叫个不停,招呼周到。
跋锋寒道:“少帅没碰上烈瑕和沙家小姐吗?”
寇仲正回敬每一道投向他的目光,颔首微笑,一副心情大佳,刻意收买人心的模样,在
座者不乏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更有不少是他扮丑神医莫一心时的旧相识。可是当他目光落
在另一角桌子围坐的四个人时,立即目光转寒,适在这时跋锋寒的话传入他耳内,剧震道:
“甚么?”
跋锋寒淡淡道:“听不清楚吗?须否我重覆一趟?”
寇仲双目杀机闪闪,低骂道:“这杀千刀的直娘贼,一趟又一趟的在我大岁头上动土,
敢情是活得不耐烦。”
转向徐子陵以目光示意道:“你看!”
徐子陵朝他目光瞧去,立即面色沉坐在对角桌子者赫然是梅珣、诸葛德威、王伯当和久
违了的独孤策,美人儿帮主云玉真的陈年旧情人。这几个人分别与他和寇仲有解不开的仇
怨,这样聚在一起说的当然是如何对忖他和寇仲的话。
四人里除诸葛德威垂下目光,不敢看他们,其他三人均以恶毒的目光回望!并挂着看你
们如何凄惨收场的轻蔑笑意。
寇仲沉声道:“我对烈瑕这小子是忍无可忍,你们有甚麽好计谋可收拾他。”
侯希白叹道:“他虽是依附傅大师骥尾到长安来,终是李渊的贵宾,摆明着对付他会令
我们与李渊的关系更恶劣。”
跋锋寒冷然道:“做得手脚乾挣点不就成吗?”
寇仲以目光徵询徐子陵的意见,後者苦笑道:“烈瑕这小子j狡似鬼,想令他投进罗网
难度极高。而我们际此四面受敌的当儿,更不宜轻举妄动,以防因小失大。”
寇仲沉声道:“容忍像烈瑕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不是我寇仲一贯的作风。不过三位老哥
的话各有道理,我们就来个折衷之计,一边等待和制造机会,一边透过种种途径对他作出反
击。”
跋锋寒皱眉道:“如非动刀动枪,如何反击他?”
寇仲压低声音道:“例如尚秀芳、又例如常何。他们都可分别影响他与师公、沙芷菁的
关系,最理想是能令他失去靠山。他被驱离皇宫之日,就是他命丧於子陵真言手印之时。他
娘的我会施尽浑身解数,令他不能寿终正寝。”
徐子陵道:“李渊有甚麽话说!”
寇仲道:“他仍是心中犹豫,因颉利开出骗人的退兵条件,令他心存侥幸。他乃乃的,
我们只有五天到十天的时间,一是卷铺盖回家,一是发兵举义。”
转向侯希白道:“侯公子可打者仰慕我们申文江申大爷的幌子,登门求见,公然成为我
们和福荣爷间的联络人,此事非常重要,细节由你自己决定。”
侯希白欣然道:“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好哩!我不去见申文江,别人才会奇怪。”
寇仲转向徐子陵道:“陵少负责去与未来娇妻谈清说爱,对付的当然是我们的头号劲敌
石之轩,更要设法联系上老封,让他老人家晓得事情的紧迫性,务要在五天内弄清楚谁是支
持我们的人。”
跋锋寒道:“希望我也有任务分配,因为我现在很想杀人。”
寇仲苦笑道:“我本想说你的任务是等待瑜姨,例如独坐此处直至等到她来见你,但却
知你定然不肯答应。”
跋锋寒吁出口气,微笑道:“不瞒各位兄弟,实情是我感到如释重负,因为我曾尽过
力,她既选择爽约,我该算是已有交待,不用心存歉疚,感觉上好多哩!我和君瑜间的事就
这麽了断,你们以後不要枉费心机,明白吗?”
三人听得你眼望我眼拿他没法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可达志现身楼梯处,一面凝重的朝他们走过来。
寇仲连忙起立,拉开空椅子,笑道:“达志请坐。”
可达志却不领情,冷锐的目光扫过四人,才在空椅後止步,最後盯着跋锋寒。
跋发寒眉头轻皱,目光转厉,淡淡道:“你在看甚么?”
徐子陵怕两人一言不合,大动干戈,忙c入道:“有甚麽话,坐下再说。”
可达志像听不到徐子陵的话般,与跋锋寒眼神交锋,沉声道:“我在看你如何反应,芭
黛儿刚抵长安。”
跋锋寒色变道:“甚麽!”
可达志转向寇仲道:“我来找你们非是通风报信,只是念在昔日龙泉的情份,顺口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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