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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叶无雨很想伸臂将她搂在怀中,手指微动,硬生生压下这个欲念,道:“是,叶某谨记姑娘劝告。”
“哼哼哼……”
一连串串冷笑自头脑中响起,叶无雨拧紧双眉,难道自己已经不正常了么?叶无雨后退数步,生怕被花椰看出破绽而害怕自己,只想早点逃离,回床上再蒙头大睡,说不定一切都是自己休息不足而产生的幻觉,一觉醒来便好了。
花椰见他面色不佳,福身道:“叶大人若不舒服便请回去竭息,奴婢……”她略顿,转口道,“……恕不相送了。”叶无雨连连点头,道:“姑娘自便,叶……叶某告辞。”转过身急急穿过院墙而走。
花椰冷淡的眼看着他穿过院门,压下双眉,她身边的那位学士打扮、白衣白发却有着一双红色双眸的男子冷笑不止:“好个‘烟云六将’!我还道他们个个有多大能耐,原来无非如此!”
花椰垂目淡然道:“叶大人做事自有分寸,何必非要旁人理喻。——公子,此处不益久留,还请自便。”叶无雨看不到这白衣少年人吗?他明明就在自己身侧啊。——而且叶无雨虽看不到,刚刚自言自语的那两句,又分明不是在和自己对话,难道是在与这白衣少年问答?——白衣少年刚刚说了甚么,自己又怎么一点也听不到?
她正思量,那白衣男子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冷笑道:“小小王府,我爱来便来,爱走便走。我爱让人看见便让人看见,不爱让人看见就谁也看不见。你们凡胎r眼,焉能识破我们变化之术?”
花椰别开脸扫他一眼,淡然道:“至少奴婢可隐约看出,公子乃是一只白……”白衣少年怒喝道:“住口!”抬手钳住她的脸,令她说不出话。花椰微微皱眉,眼神却有些讥讽。那白衣少年恶狠狠怒视她半晌,才突然冷笑:“你是想为刚才那个书生出气?”花椰垂首道:“奴婢不敢。”少年冷笑道:“他早已被你收入裙下了罢?你就和你娘一个脾性。”
花椰听他总是这样评论自己的母亲,用力后退挣脱他的钳制,冷然道:“奴婢行为不端,是奴婢自己的过错,与奴婢的父母毫无干系。”白衣少年冷笑挑眉道:“唷,小模样还会生气。”
花椰暗道这男子当真好生无礼,当初怎会将他误认为是罗公子?垂首望地,皱眉道:“公子到底所为何来?”白衣少年向她近,冷笑道:“来看望姑娘啊,自从上次相会,我便好生挂念姑娘,魂牵梦紊,只盼能与姑娘相会,长乐未央……”他一边说,一边抓住花椰的的衣领,用力向两边扯开,花椰的两只酥_r便自衣襟中弹跳乱颤,露在身前。少年低头将她花蕾含在口中啜吮,花椰用力挣扎,却被他一把按倒在地,花椰大声道:“公子请自重!这里是王府,奴婢大声呼救的话……”
那白衣少年冷笑,跪下身,捏住她一侧酥_胸,冷笑道:“姑娘忘记了?看来姑娘□凡胎,记性不大好。”说着又扯下她的裤子,冷笑道:“本公子,想让人看到便让人看到,不想让人看到……”他用力挺入花椰中去,才接下道:“便谁也看不到!”
花椰心中恼恨,拼命挣扎,突然见院门处两个婆子一边说话一边向自己走来,白衣少年毫不理会,只管抽_动自己那物,将花椰磨的生疼。花椰叫道:“嬷嬷!救我!”那两个婆子却如若不闻,看也不向他们看上一眼,说着话便自顾离去。
“死心罢!”白衣少年一边喘息一边劝告,花椰不听,仍是用力挣扎,白衣少年捉住她手腕,用腰带绑紧,手捏住她腰,奋力抽_拔。不一会便呻吟着尽数泄在花椰体内,退出她的身子,擦一擦额角汗水,冷笑道:“你这污秽的身子,还不知几多人睡过,却偏偏在本公子面前装清高!”
花椰侧身于地,强忍泪意,冷然道:“正因奴婢阅人者众,才觉得公子远不若旁人,自然要挣扎。”那白衣少年听她讥讽自己,双眉倒竖,扬手便是一个耳光。花椰被他打倒在地上,却又立即爬起身来,淡然道:“公子若已满意,还请自便,恕奴婢还要去见别的男子,因而不能远送。”
那少年大怒,又一抬手,花椰一闭眼,却迟迟不见他落下掌来,睁眼看他,却见他满面怒火渐渐转为轻蔑,冷笑道:“小女子,可以!本来我是想来羞辱你,却不料反而被你羞辱。”花椰冷眼看他不答,白衣少年整好衣冠,半跪于地,将花椰扶起。花椰不知他是何用意,却又被他压在树上,感觉他口唇紧贴自己的耳,轻声道:“我姓玦,表字‘明视’。”说罢,离开她的身子,后退一步,冷笑道:“这绝不是最后一次和你见面,你等着罢。”一面说,身形一面在树y中变得透明,渐渐隐去不见。
花椰忍痛将衣服穿起,抱腿坐在树下,心中又恼又怒,半晌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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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常胜王自然在张淡香房中过夜,花椰便与戴左儿挤在常胜王寑宫的外厢房的床上挨了一觉。次日起床,二人吃过早饭,突然有个小厮跑来道:“椰子姑娘可在?”花椰急忙起身道:“奴婢在。”那小厮道:“有京城来的官差来访,人现在门房那边中候着,叶大人叫小人来喊姑娘过去一趟。”
花椰一怔,立即起身,与戴左儿一起随这小厮前往门房。入门便见门子垂手立在一旁,叶无雨和京城简宠手下陆达、展望二人坐着,展、陆二人颇有些颓丧之色。花椰心道果然是他们二人,和戴左儿向屋中人等行礼,叶无雨起身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位差哥不如移步,咱们一起去城中的‘朋说阁’中坐坐。”
十七章遭遇
“朋说阁”是城中一个相当有规模的饭庄,名字取意“朋自远方来”的寓意,门面挂三面幌子,随风飘摇。五个要了一间雅座,点了些白酒凉菜,团团坐下,叶无雨向展、陆二人施礼道:“二位差哥请了。”二人抱拳还礼,叶无雨道:“二们缘何不回京城简大人处复命,却来王府找叶某与这姑娘何干?”按咸阳距离京城的距离,这时他们骑快马大概也刚回京城不久,怎么会出现在这座城中?
展望叹息道:“叶兄不要提了,我兄弟二人昨日下午尚在京城中,不知怎么今日醒来,已浑浑噩噩来到常胜王府之前。——这数日来所遇怪事甚多,只怕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
叶无雨向花椰望了一眼,花椰摇头,戴左儿不懂他们说些甚么,只自管喝茶。叶无雨道:“以前的事不必想了,来,干了这一杯,二位兄台有甚么用得着叶某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陆达将酒接过,一饮而尽,懊恼道:“我二人因耽误公事,已经被简大人停了职,回家反省一个月再回去上任。”叶无雨惊讶道:“那是何故?”陆达叹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们就迷了一下路,平白无故的三天时间就没了!简大人做事一向雷厉风行,见我们耽误这么久时间,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怒之下,就把我们俩打发回家了。”
叶无雨还未开口,展望叹道:“我二人胸中郁闷,昨天下午结伴出来散心,哪知又遇奇事:走着路,便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我二人掩住头面也不知甚么时候就失去意识,突然一睁眼就见已经来到王府门前,而且天色已经到了早辰。我二人无处可去,想到之前与叶兄……”他一指花椰,道,“还有这位姑娘尚有一面之缘,是以便干脆来王府碰碰运气。——王爷可是在办喜事?我二人带罪之身,还望王府原谅我二们过门不入,不敢登门道喜。”叶无雨拱手,随口道:“同喜同喜。王爷昨日新纳一位小妾,也算不得甚么大事。”二人听说是纳小妾,便不再打听底细。
昨天下午……也许是那“玦明视”?花椰暗自思忖。自王府中自己身边离开时大概就是在过午时分,或许他离开王府便立即赶到京城,将这二人不知以何方法连夜弄到王府来。——他是在帮自己?花椰皱眉。这个讨厌的男人,真不想接受他的帮助。
叶无雨也想到昨日之事。“那个声音”曾问起自己是否无法去京城,便帮助自己将这二人弄到此处?他虽感激“那个”帮助,心底却寒意更甚。
——昨日之事果然不是幻觉!“那物”到底是甚么?如此神通广大!
展、陆二人自己心情也不好,没注意他们的脸色,共饮一杯算是为常胜王道贺,展望放下杯子,长叹一声道:“我二人此次前来,其实为胸中一块郁结难解。”说着,拿眼望向花椰,花椰也正好抬眼在他脸上一扫。叶无雨拱手道:“只要叶某帮得上忙,二位兄弟只管吩咐便是。”
展望与花椰目光一触,却不敢与她对视,收回目光道:“展某敢问姑娘,为何当时会问我二人是何月何日?关于在我二人身上发生这些事情,姑娘是否知道些端倪?”陆达也连连点头,道:“此事我兄弟二人实在大惑不解,还望姑娘能据实以告。如若关系我二人仕途,那姑娘可就是我兄弟俩的救命恩人。”
戴左儿和叶无雨也下意识向花椰望去,花椰淡然道:“二位官爷误会了,奴婢想这与二位官爷的仕途只怕没甚么关系。但奴婢所知的是,发生在二位官爷身上的事情绝非唯一。是以奴婢想请教二位官爷,迷路之前,可遇到甚么不平常的事?”
展陆二来人本来脸露失望之色,但听到后面却骇然道:“不是唯一?就是说也有别人与遇到了一样的事?”
叶无雨道:“据叶某所知,全国都有发生,许多人也遇到过。”展陆二人缓缓点头道:“果然……果然……那不是幻觉。”
叶无雨挑眉道:“出过甚么事?”
陆达用手用力搓着下巴,似是自己也不能确定,展望犹豫片刻,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进,才道:“此事说来甚怪,我二人也不知所遇之事是真是幻,说来只怕你们不信。”
叶无雨听出他话外含意,几乎自座位上跳了起来,道:“难道……难道你们记得发生过甚么事?”
陆达抬头,奇怪道:“记得,当然记得,有甚么不对?”花起身道:“此中详情,请容后再说。二位官爷,还请先说说你们经历。”
展望点点头,道:“那天晚上,展某记得,月色特别好,所以道路也照得特别清楚。我们在官道上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有一点不对。”陆达道:“先发现的人是我。我们跑着跑着路,眼前突然就觉得特别光亮,道路的尽头似乎是个特别热闹的村子,而且好像当时在举行甚么祭祀的庆典一样,远远望去整个村落张灯结彩,处处鼓乐声响,还有各种美食的香味飘来。但就感觉似乎不是甚么正经地方……”
花椰打断他道:“二位官爷为何这样感觉?”陆达脸色一红:“因为……因为……”他顿了顿,才道:“能听到不正经的女子高声调笑的声音。”这个时代,女子的仪容讲究“笑不露齿”。若是那个女子笑声很大,那便难免给人留下不自重、不正经的印象。
花椰点头,陆达咳嗽一声,继续道:“感觉上我们所走的道路似乎是笔直冲着那儿去的,我就跟展兄说:不对罢,这条路是通向哪儿的?一回头就见展兄脸色很难看,就像见了鬼。”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向展望看去,展望苦笑一下,道:“那是当然的,展某也不是第一次到咸阳来,以前从来都没见过咸阳附近有这样一个繁华所在。而且……而且那村落不但灯火闪耀,远远望去好似数座楼阁林立,只怕就是咸阳城本身也没有这般繁华。而且之前晧月当空,我们放眼望去道路上还是一马平川,分明是笔直通往咸阳道路,怎得一晃眼间,就莫名的拐了弯?我思想前后,越想越不对,便勒住了马,不敢再往前走。”
十八章突变
陆达道:“听展大哥这样一说,我心里也毛毛的,不敢再往前走。我寻思着我们可能是一不小心走岔了路,就对展大哥说,要不咱们原路返回?然后我拨马头就又顺着来路往回走。”说到这里他双眉一扬,显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继续道:“可是就走了十来步出去,就觉得身后不大对劲。刚开始我们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却隐隐看到来的路上经过的那家客栈挂着的灯笼的光芒,我心里就是一沉。——本来那村子里的灯光和那满月的光芒把四周照的透亮,那小客栈的灯光也不怎么显眼,可这么一会的功夫,四周全黑了!”展望亦紧皱双眉,也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连连搓着下巴。
戴左儿听得呆了,连声道:“然后呢?”陆达又喝一口酒,才道:“我们就忍不住回身去看……可是,可是却只见身后一片漆黑!除了脚下隐约可见的道路,就只有一片漆黑!”
众人皆怔,呆呆看着二人。叶无雨讶然道:“怎么……怎么会?那、那个村落呢?”
展望摇头叹息道:“无影无踪了!就这么十几步路的时间,等我们再回头去看,就无影无踪了!”
格调高雅的“朋说阁”二楼雅间,慢慢被一阵寒意团团包裹。
城外的道路附近没有高大的建筑,人的视线很难被阻挡。如此繁华的一个村落,哪有可能说消失就消失?难道它会飞不成?
戴左儿张口结舌,叶无雨皱眉道:“二位差哥没有回去确认一下?”陆达道:“我们当然有,我们忍不住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又往回走,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忽然在黑暗中看到一点灯光,我们打马过去……”叶无雨已经知道答案,苦笑道:“就遇到我们了。”展、陆二人道:“没错。”
戴左儿倒吸一口凉气,道:“就这样,就走岔了三天?”展望摆手道:“姑娘不信我们也无可耐何,但这确是实话!”叶无雨道:“是,叶某在调查二位失踪原因之时,也发现类似许多事件。”
陆达手指点他道:“对、对,你之前也说,别处也有相似的事情发生?可否告诉他们都是何?遭遇何事?或者我们亲自上门去与他们交涉,录下口供,回去向简大人申报。”
叶无雨为难道:“这个到只怕难了……虽然事情相似,但却无法印证真伪。”陆、展二人道:“这是何故?”叶无雨道:“因为除二位差哥之外,其实人皆不记得究竟发生过甚么事。”
二人疑惑道:“不记得?失去记忆了么?”叶无雨道:“正是。”将事情简要说明,陆达失望道:“那岂不是我二们失职之过永远也无法昭雪了?”展望叹道:“不知那究竟是甚么所在?若想证明我二人没有撒谎,看来只能再遇到那处一次才行了。”
展、陆二人怎么也不能释怀此事,向叶无雨打听他所知的其它事情原委,要走了咸阳岳怀山的住址,众人又饮了一会闷酒,终于不欢而散。展、陆二人告辞自行调查去了,叶无雨回到王府,心中十分懊丧,暗道此案竟就此断了线索,如此便结束了不成?只盼展、陆二人能有所发现,自觉甚是愧对花椰,愁眉不展。
如此过得三、四日,自京城前来鸿翎急使千里快报:皇太后归天了,皇帝急召常胜王入京奔丧。常胜王虽然早就知道,猛然听到消息还是难过的几乎昏倒。待镇定心神,立即召集一干文官武将安排好了他不在府中一干事宜,命从事前往各城各县各地发布大丧令,又命人准备回京的车马仪仗,贴身携了蔺无相和常无言跟随回京,叶无雨坐镇王府,茶无潮与崔无绝二人则负责在暗中布置。如此万一皇帝向常胜王发难,他们也有法里应外合保了常胜王平安从京城中出来,而叶无雨亦会立即起兵响应。
一切安排妥当,常胜王起程前往京城,叶无雨虽暗喜于自己被留在了王府之中,却又为常胜王担惊受怕,茶饭难以下咽,晚上睡觉也时常惊醒,唯偶尔与花椰私_会之时,尽心沉醉于花椰柔若无骨的躯_体之中,才得以拖开杂七杂八的念头,令自己精神稍微放松。但激_情过后,却又每每为自己自?





婢女异闻录 第 20 部分
t崛粑薰堑那鸰体之中,才得以拖开杂七杂八的念头,令自己精神稍微放松。但激_情过后,却又每每为自己自私无耻而羞愧,心中焦虑更甚,只能再次借花椰于以渲_泄,竟成恶性循环。花椰虽不懂政治,却知道事态非同一般,叶无雨有需求时,便不发一语竭力温柔相待,以令他得以片刻安宁。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京城往来书信暗号皆表明“一切太平”,叶无雨渐渐放下心。有日门子突然来报,京城的有两位官差来找,叶无雨心又提了起来,急命人带入会客厅,却见是展、陆二人,呆了一呆,又见二人脸显兴奋之色,旁边还跟着一个中年汉子,不知到底所为何事,刚行罢礼,展达便兴奋的道:“叶兄,正如你所说,此事发生的不简单!你猜我二人发现了甚么?”
叶无雨怔了怔,这半个月来他满脑子都是朝庭中有可能发生的种种格局变化,早将他二人抛于脑后,这会才突然想起“飞来城”之事,忙请三人落座,命上奉上茶来,又命小厮去请花椰来,道:“叶某不知,还请二位差哥赐教。”
陆达伸手在那中年汉子背后一拍,道:“给叶兄弟说说你遇到的事。”那汉子应了一声,畏畏缩缩的站起身,叶无雨看他大约三四十岁左右,虎背熊腰,上身著黄色短衣,束一条黑色腰带,下身著黑色短裤,看模样是个武师,向叶无雨拱手道:“小姓侯,是镇海镖局里的武师,在局里排行第四,大家都叫我侯四。”叶无雨也拱手行礼,那侯四搓着手,继续道:“也……也不知大人相不相信,总之……总之这实在是一桩奇事。”
叶无雨惊讶道:“哦?可是你也还记得发生过甚么事?”陆达c口道:“叶兄,你先听他说。”
侯四得了陆达的鼓励,咽口唾沫,道:“那是两个月前发生的事。”将自己与兄弟们受了一赵姓老者的委托,保了一批货物前往通州的途中,自己如何受了马二哥之托先到客栈打点,却又如何左等右等不见众人,打马回去寻找却发现众人消失无踪的经过详细讲述一遍。(此般经过开篇已叙过,不再赘述。)
叶无雨暗自惊讶,道:“你可报了官?”侯四苦着脸道:“当然报了,第二天就去报了通州衙门。可是官府里的人派人寻找了大半个月也没找见半点人影,便说是小人得了失心疯。小人无奈回家,却还是不见马二哥回来,只得到自己家知府衙门里报案,谁料那知府却说是小人图财害命,将他们全都杀死了。小人不服,小人的兄弟们也不服,便帮小人越衙上告到节度使处……”展望接口道:“我恰巧我兄弟二人也正在收集此类案件记录,便也记上他一笔。如何,叶兄,这是不是一个重要的人证?”
叶无雨点头道:“的确是十分重要……”问那侯四道:“案发之前,可有甚么异常之事发生?”侯四沉吟许久,道:“没有啊。”叶无雨道:“再小的事情也好,你想一想?”侯四踌躇道:“也不知算不算异常……总之……感觉……那天晚上的月亮……似乎特别的大。”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侯先生所言,难道当时亦是满月?”众人回头,见是花椰刚刚赶来,正好听到最后一句,不及见礼便立即发问。那侯四惊讶道:“不错,那天是一月十五日,因为月光特别亮,所以记得很清楚。”
陆达激动道:“叶兄,我们失踪那天,也正是十五日满月之日!那日的月光也是特别的明亮,我们也记得很清楚!”
十九章悲哀
虽说似乎又找到了一点共通点,但众人还是不明白,整起事件会和月圆之夜有甚么关系,众人皆皱眉,厅中一时安静下来。
叶无雨沉默半晌,推测道:“叶某听人说过,满月之夜,月精盈溢(注:不要往猥琐的地方想…_…),妖魔多半都会选择在这一天在可以看到满月的地方修炼,采集天地之灵气,以增加道行。”花椰皱眉,不置一辞。
展望搓着下巴道:“那……你……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是遇到了妖魔鬼怪?但……但它们不去山上修炼,却跑来人间戏弄我们,却是何故?”叶无雨皱眉道:“这个叶某也想不通……但这却是你们遇到种种怪象的唯一解释。”
展、陆二人互望一眼,道:“这是唯一的解释不假,却不知简大人会不会相信?”叶无雨道:“你们就将你们收集来的卷宗据实以报,带这位侯先生到他面前,简大人必会明白你二人事出有因,绝非故意拖延公务。”二人面上又显出喜色,向叶无雨道谢之后,与侯四一同离去。
叶无雨送走三人,回到屋中却见花椰魂不守舍立在门边,见四下无人,便掩上房门将她抱在怀中,轻声道:“又让你失望了,是不是?又是一些没用的线索。”花椰身体却轻轻一颤,摇了摇头。叶无雨怔道:“怎么,姑娘难道已有所发现?”
花椰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奴婢想起一些事。”叶无雨不c口,花椰继续道:“奴婢突然想起,除了那二位官差之外,所有失踪的人再次出现的时间,似乎都是以年为单位,比如三年,一年,七年,为甚么时间会这样整齐?”
叶无雨一怔,这一点他之前并未留意过。他仔细思索其中的意义,这之间到底有甚么联系?却听花椰似是对他说话,又似是喃喃自语:“还有一件事,叶大人不知道,只有奴婢知道的秘密。”叶无雨怔道:“甚么?”花却魂不守舍的挣开他的怀抱,万福道:“叶大人恕罪,奴婢想一个人静一静。”
叶无雨觉得她必然是有所发现,却不明白她为甚么不能告诉自己,深深向她凝视半晌,花椰始终不看他。叶无雨只得叹了一声,道:“叶某……失礼了。”后退一步道:“叶某先走一步。”推门而出。
待他出门,花椰也慢慢步出门外,这日天气不甚好,阵阵凉风吹过,片片树叶在风中摇摆。花椰走到一棵树下,抬头仰望树梢,感觉身后有风抚动,轻叹一声,道:“奴婢早该料到一些事。”
她身后,那个一身白衣、银线缘边、白发红眸的男子唇角冷冷的勾起一抹微笑:“比如?”
花椰并不回头,似是早知道身后有人:“比如这里是王府,大门前镶有照妖宝镜,门口还叔宝、敬德二位门神护架,一般的妖魔鬼怪,又怎能如此轻易而堂而黄之的自由来去?奴婢却未曾想到此节,当真愚钝。”
玦明视挑眉,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你已明白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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