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十一阿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想着,她便赫然跑了出去,在柳军与胭罗错愕之际对他们大声吼道:“太过分了……你们真的好过分……为什么要害灏麟?你们为什么要害他?”
她泪流满腮,一双拳头紧紧握住,控制不住地频频颤抖。
柳军玻鹧郏烹俾蓿霸懔恕d闼蹈迷趺窗欤俊?br /
“她不过就是个傻子,杀了她吧。”胭罗咬着牙说。
孅孅闻言瞪大了眼,急退了数步,“你……你们要杀人……”
她的神情充满仓皇,这时候才发现他们两个的真面目已是太迟。
柳军立刻抽出腰际的刀,直向胭罗,“是你该死。哪儿不闯硬要闯进这儿,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
在他刀子尚未举起之前,孅孅巳吓得转身就逃,不停地在这胭脂阁的花园内狂奔。
这时,八年前的片段已浮上她脑海,她好怕,好怕再被喂上傻药……不要……她不要……
胭罗也冲上去帮忙逮她,哪知道自己却一个不注意摔了一跤,肚子正好撞上地上的大石,疼得她尖嚷了声!
“啊——”
她的叫声立刻把柳军给叫了回来,他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有没有摔到哪儿?”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说着,她已感觉到有股热源自她腿间泌出。
柳军撩起她的裙襬,赫然发现她的大腿已淌满了血!
“记住,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这傻子,记住——”他连忙站起,趁机赶快逃。
“柳军……你要去哪……”
“我不能再待下,你赶快大声叫人来啊!”柳军交代了几句,连忙一溜烟的不见了。
这时胭罗立即扯开嗓门大吼大叫,而孅孅就呆愣在当场,看着他们两人唱作俱佳的表演。不一会儿工夫胭脂阁已涌进了数名宫女和太监,而她依旧傻愣愣的立在原地,早已不知该怎么办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灏麟被小寇子给唤了来,当他看见这种场面时,立刻悲愤的大喊,“这是谁干的?究竟是谁害得胭罗姑娘流产?”
“禀十一阿哥,是……是孅孅娘娘……”专门伺候胭罗姑娘的宫女手指着呆站在一旁的孅孅。
灏麟难以相信地看着孅孅,瞬间走向她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将胭罗推倒?”
孅孅双唇微颧,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不说话,你说啊!”
灏麟玻鹧郏昧σ∽潘募绨颍抗夂堇饔治耷椋澳慊拐婧莅。≡晕愕母鲂允怯胧牢拚闹挥形遥氩坏侥憔尤荒敲醋运剑嶙龀稣馐拢 ?br /
他强悍地对她怒吼,尤其是面对她此刻的不言不语,更是令他发狂!
“灏麟……我没有……”许久,她才轻吶出声。
“没有?”他霍然发出一记冷笑,“你瞧你现在站的地方是哪儿?是胭罗的胭脂阁!胭罗总不至于为了害你和自己腹中的孩儿开这种玩笑吧?!”
他深深指责,完全不相信她的辩驳。
原本一紧张便不会解释的孅孅,此刻变得更语塞了。她只知道自己有口难言……比一个哑吧还不如……
“你说话啊!不要闷不吭声的,说出你的野心,你的目的!”
灏麟抓在她肩上的手猛地使劲儿一推,孅孅踉跄几步,差点跌倒,但是泪水早已晃出了眼眶,她却仍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啊——”灏麟脸色一敛,目光深沉地凝注她。
“我没有……真的没有……”真要她说,她能说的还是这三个字。
“该死的,你就只会狡辩吗?原来你除了会装傻外,还这么的心狠手辣!”他咬牙切齿的,这种痛不在于失去胭罗腹中胎儿,而在于他错认了她。
“不——”
孅孅拚命摇头,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心在龟裂的声音!
“你是正宫娘娘还不满足,你说,究竟要我怎么做呢?”他英挺的脸陡变僵冷,薄薄却性感的唇抿得更紧。
面对他直扑而来的锐利目光,孅孅的心重重的提了一下,浑身满是难抑的疼痛……
此刻孅孅脸上的血色已褪尽,遭受的打击是这么大,几乎扼杀了她所有反驳的能力,将她打进地狱深渊!
眼眶中的泪水一次又一次的掉落,她彷似巳不再有心,这样的打击甚至比八年前更剧更痛!
“灏麟……为什么不相信我?”即便是被他奚落、辱骂,她仍是带着微笑问。
“这也要看看你值不值得让我相信!”灏麟怒意勃发,撇过脸不再看她。
孅孅低下头,善良单纯的她本就心无城府,面对胭罗的挑拨离间,她实在没有信心面对化解。此时她心底的酸疼已和着八年前的悲怆悄悄凝聚在心头,沉重得让她承载不起……
“别……别伤我……我只要你……”她早已哭花了一张脸,眼儿鼻儿都红透了。
“别想再用这种苦r计暪我!对于你追种女人,我早已看透了!”灏麟目光如炬,语气更是炽烈。
孅孅的背脊紧紧贴着身后大石,拚命地摇头,已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解释了。
难道就因为他们之间薄弱的爱情吗?她一向不贪求他的回馈,莫非这种单方面一心付出的爱终究不得善终?
情太深、爱太浓,或许她用尽一生,都无法将他遗忘吧……
也就在她恍神的当儿,她突然耳闻灏麟沉声下令,“来人,将娘娘囚禁起来,限制她的行动。”
就这么,孅孅被关进了一间看不见外头,好冷好冷又漆暗无比的房间内,而她像是已返回了过去那段不言、不语、不笑的日子,一股又闷又痛的感觉再次拢上她全身……
“不要……别害阿玛……额娘,求您不要……”孅孅在睡梦中惊醒,赫然大喊了声,冷汗涔涔地弹起!
眼看四周围漆黑的一片,她心底的害怕日渐加深。
天,她被关在这地方多久了?一天、两天、三天……还是更久?
她紧抱着自己,脑子在这几天的沉淀下已慢慢清晰,因为她想起了一切过往,那她亟欲忘却的一切——
记得那时她一个人在后山的山坡上铲着土玩,突然有个男人从她眼前走过,进入璟敬王府的后门,她因好奇于是丢下手中的铲子跟着那男人走,直接到了府邸的一间厢房。
透过纸窗,她看见她额娘正揽镜梳头,那男人二话不说拿起炭笔为她娘画眉……
两人动作无比亲昵,交谈的言语更是暧昧。不一会儿,男人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给她额娘,“把这东西放在呼尔炽那家伙的茶水中,到时候咱们便可双宿双飞,你就不必再委屈做妾了……”
躲在门外的她陡地倒抽口气,竟被屋里的两人听见,她连忙回头拚命跑……拚命逃……泪水滑过她细腻的双颊,她娇小的身子不停颤抖!
额娘要杀阿玛!这怎么可以……阿玛是那么爱额娘——
阿玛呢?她要去告诉阿玛……她不停回头,只见额娘抓着那人的腿,哭喊道:“她是我女孅孅,别杀她呀!”
“不行,她会走漏风声!”男人恶声恶气地说。
“好……那我让她说的话没人相信,但求你别杀她……”额娘苦苦哀求,终于让那人断了杀她的念头。
不一会儿工大,她被人拽住了手腕,回头一瞧,竟是她的亲额娘。她带着泪亦带着微笑地将她抱得好紧好紧,然后拿了颗药丸让她吃下。
那是颗傻药呀!
而那时她才八岁……
孅孅抱紧自己,被这一层又一层回复脑中的记忆弄得浑身疲惫、焦躁,可再怎么也敌不过灏麟的残忍让她心碎神伤!
为何他不信任她?就因为她是个傻瓜、痴儿吗?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去了解她内心深处的苦?原以为灏麟会陪她一辈子,给她她要的安全感与爱情,可……
这一切竟然只是场梦,幻灭得这么快!
她曲起腿,将小脑袋枕在双膝上。不知她还要被关多久?她这一生还能再见到灏麟吗?
彷似梦中,她听见门屝开启的声音,接着是火折子擦亮灯火的轻闪,原是墨黑一片的室内突变大亮!
她微抬螓首,看见的便是灏麟——他手提着一盏油灯慢慢朝她走近。
多日不见,乍见他,孅孅的一潭幽幽秋水又泛出了莹莹闪光。第一次她不闪避他犀锐的眼神,只是想看着他……
“胭罗……她还好吧?”半晌,她能说的就只有这个了。
“休养了三天,她已能下床走动。不过……”他顿住话。
“嗯?”
“她腹中的孩子已救不回了。”灏麟眼底迅速滑过一抹受伤的黯然。
“孩子……”她幽幽喃语,手心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有了娃娃?如果也有该多好,今后她便可凭借孩子思念他……
“听下人说你这几天都不好好吃东西?”他沉着声视她,“这次你做得太过分,别以为用苦r计我便会饶了你。”
她深如汪洋的黑瞳盈满柔情,嘴边绽出如沐春风的笑容,淡淡吐语,“我知道。”
“你知道?”
“嗯。你不会相信我。”她虽淌着泪,但仍强迫自己对他凝出一朵迷醉人心的笑靥。就算要离开,她也要留给他一个好印象。
望着她那对似蹙非蹙的多情美眸,灏麟心底陡生一股颤动,随即发出一阵轻咳,掩饰内心的浮躁。
“你心眼太小,本就不值得人信。”他玻痦猓滟厮怠?br /
孅孅沉痛的闭上眼,再度抬睫望着他,俯仰无愧道:“无论你信或不信,我还是坚持那句话。我没有……”
此刻她已找回自己——虽然是在她最伤痛的时候。但她既然已有勇气面对八年前的伤痛,就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了。
灏麟意外的扬起眉,顿时发觉她似乎变得能言善道多了!
“闯入胭脂阁是我的错,因为我的好奇害了我。但如果能救你,被你误会也无所谓了。”她低哑着嗓说,眉心的惆怅更形浓烈。
“你像是变了不少?”这下灏麟更意外了,双目浮上不少疑惑,“你到底是不是个傻子?”
“我是傻,傻得爱上你,爱得无怨无悔……”孅孅淡然地说,眼底尽是风情。
“无论你到底是不是傻子,别再用计。快吃东西,吃饱了就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他从腰间拿出一只信柬丢在她眼前,“这是休书,回去告诉你阿玛说我不要你了。”
灏麟低下头对上她的眼,目光似火焰般透过瞳仁燎烧着孅孅的灵魂,使她的心脉一阵紧缩。
“你……你真不要我了……”她咬着唇,嗄着嗓问。
“没错。谁会要一个心狠手辣、脑子又不正常的女人当妻子?你不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当正宫娘娘?”
灏麟狠着心,故意拿话来伤她。尤其是见她这副故作清灵的静默样,他就忍不住想憿怒她!
“我知道我没资楮。”孅孅垂着眉睫,眼底淡淡扫过一抹愁。
“你——”
“我从没想过做娘娘,只愿与你长相厮守。”她再次抬头,见他恍似初见那日,心底有的只是无法言喻的悸动。
“没这个意思?哈……”
灏麟陡地发出一阵狂笑,锐眸不再掩敛怒色,语气森寒,“倘若你没这意思的话,你会在呼尔炽面前嚼舌根,要他告到皇太后面前,请她老人家着我娶你这个痴儿?”
孅孅胸口一撞,双手紧扭着裙幅,吶吶地说:“你娶我……是因为这个缘故?不是因为……”不是因为喜欢她?
“当然。你以为我真爱上了你?”他眸中闪着冷峭的幽光。
“是皇太后强你的?”她再也忍不住地低泣出声。
“完全正确。”他的薄唇勾起一弯讽笑,“可知娶了你后我有多呕!甚至不敢走出宫去让人笑话,我堂堂一个东宫太子居然会娶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
闻言,孅孅檀唇微颤,水雾的大眼瞬间掠过一抹伤痛。面对他鄙夷激刺的话语,她只好说:“对……对不起……”
“后来,我发觉你人虽傻,但性情不坏,温柔可人,这才慢慢对你改观。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的残忍!”
他扣住她的手腕视着她,油灯照在他深邃的侧面上,在光影闪烁下,使他看来更为y冷骇人。
“灏麟……”她痛心地喊着他的名。
“别叫我。我恨你!恨你这个狠得下心去残害无辜小生命的恶女!”他边说边使劲儿,力气之大使她的腕骨发出喀喀的声音。
“好痛!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胭罗肚里有娃娃。”她咬着唇,忍住手骨发出的疼。
由于疼痛太甚,她的上排贝齿已嵌进她的下唇,泌出鲜红色的血丝……
“不知道?!胭罗告诉我,在你要找她麻烦时,她已告诉了你,可你不但不收手,反而用力推倒她!”灏麟瞪着她。
剎那间,孅孅停止了一切挣扎,也不再为自己辩驳,只是凝唇一笑,“你既信她,那我无话好说,随便你了。”
他的狂恣偏激浮现在这种犀利伤人的言词上,她有种被污蔑的感觉,可说的话有谁会相信?
一股夭折的痛楚由她心底散开,缓缓蔓延至全身、脑海、四肢、眼眶……
热泪隐隐凝聚滴落,可究竟是什么夭折了?
她的满腔热情?她的浓烈热爱吗?
“随便我?”灏麟石镌的表情带着一股悍然的疼痛。没想到她这么不知悔悟!如果她承认过错,求他宽恕她,他是可以原谅她。
“你是不是真心要赶我走?”
她注视他的眼神飘掠过种种情绪,有爱、有恋、有真、有义,有不舍、有痴情……但就是独缺了恨……
爱到无怨无悔,就算他真的不要她,她也恨不了他。
“你以为我还会为你改变初衷?”
他的眼神闪动了下,化为一道无情且犀锐的光芒。他不能软化,否则这个女人定会仗势着他的情爱,变得目中无人。
她黯下眼,淡淡地笑了笑,“多希望我肚里也有你的娃娃……有他为伴,我就不会寂寞了。”
灏麟神情一紧,赫然转过身,声音一如表情,残酷且冷鸷,“最好没有,否则我会很丢人。”
“丢人……”一片重重的y霾覆上她沉重的心,她低声复诵这两个可怕又伤人的字眼。
“就怕你这痴傻的病会遗留给下一代。若我真有个这样的孩子,倒不如亲手掐死他算了。”
熊熊的火焰从他口中喷出,殊不知这句话已足以将孅孅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收回心神,她对上他一双冰冷的眸,但奇怪的是,她仍是恨不了他。“那真希望没有娃娃,否则他太可怜了。”
他赫然别开脸,沉着声下驱逐令,“宫门外有辆马车等在那儿,你自己过去吧。对了,回去后转告呼尔炽,如果他不服气,执意吵到皇太后面前,我也无所谓。反正我是杠上了他,即便东宫之位没了,也不会再次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娶个自己不爱的傻瓜!”
恨意满满的一句话,灏麟是完完全全针对呼尔炽所说,可听在孅孅耳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了——
是她……是她让他恼怒,是她让他心底含恨的……
她扶着床畔站起,可能是这几天没好好吃饭,体力不支,脑中一阵晕眩差点儿又倒下!不过她仍强力支撑着,徐步走向他,“最后,能不能听我一声劝?”
“什么意思?”他瞪着她低问。
“别太相信胭罗,她不是好人……”她苦着心、悲着嗓,明知他不会相信,但为了他的命,她还是要说。
“够了!你还不死心?!”灏麟暴戾地瞪着她,抓住她的眉头,眼底的怒焰足以将她焚烧殆尽。
“我是说真的……”
孅孅被他摇得头昏脑胀,但仍含泪哭诉,“别吃她弄的东西,求你……灏麟,我只求你这一回。”
“你无聊!”他用力推开她,孅孅一个后倒,脑子撞上身后门板,疼得她拢起小脸,都快倒下了。
“听我说……相信我这一回,否则我就不走——”她无力地靠在门板上。
“你还真是处心积虑呀!想不到你这个女人可算是”痴中翘楚“,让我甘拜下风!”他连声大吼,指着大门,“好,我就允你这点!你快滚——滚得远远的!”
孅孅这才逸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反身拉开大门,背对着他说:“灏麟……今生能嫁给你,是我最快乐的事……”
将门扉拉启,她恍似想到什么的回过头,对他温柔一笑,“你放心,我不会让阿玛再去叨扰里太后……”
灏麟被她这一笑给弄拧了心,就在四目交接的剎那,他仿似从她眼底着见了什么东西……一种释然、一种决心……
“再见,灏麟……”
将门轻轻掩上,孅孅拖着虚弱的步子离开了他的视线。
此刻正值子夜,她并没转往宫门,反而摸黑走向后头小门,与侍卫打了招呼后便走出宫外,朝山间石板道走去。
她穿着单薄,风打在她的身上,像带刺的鞭,疼得她直打哆嗦。山路崎岖难行,残月氲氤照不清道路,她索性脱下鞋,打着赤脚,石板道一块高、一块低,石棱儿尖尖刺在她脚底板,痛得她淌泪……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一处蓟草旁,耳闻啷唧虫鸣。这儿没有人家、看不到烟火,蹲在草堆旁,听着芒草卷在风中的声响……孅孅思念灏麟之情油然而生,泪巳不知是第几度的狂流——
待曙光赶尽天边碎星,她终于垮下身子,倒卧在石块上……
第九章
灏麟闷在书房喝着洒,心情凌乱到无以复加。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是这么一个女人?为什么她走了,他居然会感到这般空虚?
尤其是她临走时的最后一瞥,其中彷似带有千言万语,让他怎么也忘不了!
他是怎么搞的?明知她是个心眼这么小的女人,为何还会想着她,念着她?是他自作孽吗?
余光瞧见上回被他丢在案上巳发霉的梅酿糕,他突然思及那日她殷殷期盼的眼神,是他那一掷毁了她的苦心与好意。
可她没怪他,连一句苛责的话都没说,让他真是难以相信这样的女人会做出这么残酷的事来!她又口口声声说她没做,但是证据充足,根本没得她辩解的空间,为什么她就是执迷不悔呢?
这时候,房门发出了几声轻响,震住他持杯猛灌的冲动。
“谁?”他哑着嗓。
“胭罗。”
“进来吧。”灏麟揉了揉眉心,轻吐话语。
胭罗推开房门进屋,手里端箸汤盅。“爷,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燕窝。这几天见您瘦了些,是该补一补。”
“搁着吧。”灏麟闭上眼,心烦意乱地说。
胭罗勉为其难地先将东西搁下才转向灏麟道:“是不是因为我孩子没了,所以心里难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再生。”
“不是这事。你下去吧。”
他躁郁地挥挥手,往后靠在椅上,神情满是迷惘。
胭罗突地娇笑出声,挨着他说:“别这样嘛?是不是最近没得发泄?我的身子已经好了,那么今晚……”
“出去!”灏麟深吸了口气,霍然对她吼道,“别再来烦我,知道吗?快滚——”
“爷,您怎么了?是胭罗哪儿做不好吗?”她就是不肯离去,硬是留在他身边,对他撒娇。
“你没做错,是我心烦行不行?你就让我静一静,先退下。”他面无表情地冷睇着她,微红的眼底还带着丝醉意。
胭罗眼珠子瞟了瞟,最后目光停在案上的那盅燕窝上。“好,我这就退下。不过这燕窝您得先喝下。冷了可就不好喝了。”
她端起汤盅,想要递给他。
“搁着吧,想喝我就会喝。你怎么还不走?”灏麟那双y鸷的眼凝注她那张虚伪的笑脸,眼底的火焰可是让胭罗吃了一惊!
“好……奴家这就退下。”
胭罗走至门际仍不放弃地回头叮咛一声,“别忘了趁热喝。”
直到胭罗退下后,灏麟重重的叹了口气,陡然站起踱至窗边看着外头渐升的日阳。
想必孅孅应该已经回去了吧……但愿她别恨他,实在是她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摇摇头,他折回书桌,突然瞧见案上那盅胭罗特地端来的燕窝,正要端起喝下,蓦地,孅孅临去时恳求的话语泛上心间,让他欲掀盖的手又突然放下,将汤盅重重的放回桌上。
该死的,他究竟是怎么了?他是答应她又如何,难道就因为她的一句话,他一辈子都不能吃胭罗为他做的东西吗?
妈的,实在是够烦人的!
他气得大手突地一挥,将那碗燕窝扫到地上,但是令他诧异的事情发生了——这落地的汤汁居然泛起了滚滚泡沫,上头还冒出了白色烟雾!
莫非这盅汤里有毒?!
灏麟立刻走向门外,大声嚷着,“赫乔!赫乔——”
赫乔立即赶了来,“爷,有何吩咐?”
灏麟玻鹨欢岳涞米阋陨比说乃缸诺厣系哪侵黄仆耄鞍涯切┒髂萌ジ娇纯蠢锿肥遣皇呛尽!?br /
“毒?!”赫乔一愣,原本带在脸上的瞌睡虫巳不翼而飞。
“这汤是胭罗做的,倘若验出来这碗里有毒,你立刻将她带来见我。”
“是。”赫乔立即听命行事。
灏麟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孅孅。这一切的一切只是胭罗的y谋,而孅孅只是替罪羔羊罢了!
一股情感的激流嚣张地在他体内高声吶喊,他既痛苦又难受的在书房里徘徊等着结果。不一会儿,又有人敌着书房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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