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众生--怜惜凝眸

那一次的自杀，不禁是云雨的生命中的重要的转折点，也是风云初七生命的。
阙时不自觉地在其中充当了推手。
阙时却再次因为初七的话愣住，但仍然很冷静。
“看来，你就是花先生提过的小少爷。但是，我并不记得曾经连累谁自杀。”
初七微微一笑，在风云无垠怀里坐正。
“这并不重要，我叫温小七，这位是我的爹地温傲天。”
阙时点点头：“原来是温先生，温少爷。我叫阙时，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花锦，先说说，你把他带回来的原因。”初七道。他相信花锦不会无缘无故把一个陌生人带回这里。
花锦言简意赅地道：“少爷，小少爷，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去警局找东西，却碰见这个人也去找东西。他找的东西是与教授有关的东西，所以我才擅自把他带回来。”
“嗯，做的不错。”风云无垠赞许道。
初七转向阙时：“那么，阙先生是否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找教授的东西？”
“如果我不说，你们是不是要杀了我？”阙时淡然地说，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没有必要杀他。
初七想知道阙时的信息有一百种方法，但是因为阙时与他颇有渊源的缘故，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风云无垠知道初七一定有自己的思量，所以没有开口，只是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合着眼，揉搓着初七柔软的发丝。
初七淡声道：“不，如果你不说，我会放了你。但是，下一次再落在我们手里，你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放了我？”阙时有些吃惊。虽然才见这少年一面，他已经觉得这少年难以捉摸。
虽然初七的话让他惊讶，但他仍然相信。不为别的，因为花锦已然如此厉害，那么他口中的“少爷”和“小少爷”绝对比他更厉害。那样厉害的人物并不屑于和他玩如此拙劣的游戏。但是他们放过他的原因，他却无法参透。
风云无垠对初七的话毫不意外。
花锦也没有丝毫惊讶。他所了解的初七正是这样的人，不愿意欠人人情，所以他看在阙时曾经救赎过他的灵魂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你可以问，但我不一定回答。”初七无所谓地道。
“你们和教授是什么关系？”
初七直视着他：“无可奉告。”
阙时似乎预料到他的答案，点了点头，随即直视着初七：“那么，放了我。”
初七微微挑眉，靠在风云无垠怀里闭上眼睛，似乎是累了。
风云无垠抱着他站起：“花锦，处理他的记忆，然后带他离开。”
“是，少爷。”
风云无垠又转向阙时：“阙先生，我知道你对于我们放过你的原因感到好奇。但是你必须相信，这一次我的宝贝是真心放过你。你会有一天的时间逃走，明天的这个时候，我的人会开始追捕你。如果我的人在一天的时间内没有找到你，那么，恭喜你；但如果你在一天之内被我的人找到，那么，只能自认倒霉了。花锦，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听明白了吗？”
“是，少爷，放心地交给我吧。”花锦严肃地道。
风云无垠抱着昏昏欲睡的初七走出了书房。
“处理我的记忆是什么意思？”阙时问道。
花锦耸肩：“当然是删掉你的记忆里不该让你知道的东西。”
阙时呼了一口气：“看来，我遇到了很了不得的对手。”
“你有这样的认知对你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花锦笑道，“走吧，你的记忆必须处理一下。不过放心，亲爱的，你不会忘了我的。”
阙时瞪了他一眼，没有动：“再问你一个问题。”
“好吧，我不一定回答。”这时的花锦仍然笑着，但又显得有些冷酷。
阙时的愣神只是一瞬间的事：“温先生和温少爷是一对情人？”
“当然。”花锦如实回答了，反正一会儿会删掉这些记忆的。
阙时站了起来：“带我出去吧。”
“好的，”花锦欢快地应了一声，“走吧，亲爱的，我们准备开始你追我赶的游戏吧！”
颠倒众生　第347章　一无所获
风云无垠将初七抱回房间后，两人并没有上床休息，而是坐在床上看花锦从警局偷回来的光碟。两人在他偷回的一堆光碟里找到了教授刻录的那一张。
拍摄的时候是晚上，视频里的光线比较明亮。但是，教授是正对着摄像头的，而当时为他做深度催眠的人站在他的对面。所以，摄像头并没有拍到那个人的正面，只拍到他的背影和他一头的紫发。
那个背影也是初七和风云无垠都不陌生的背影。
“没有想到居然是他。”初七看向旁边的风云无垠。
风云无垠搂着他一起在舒适的大床上躺下，深思地道：“看来，绥肆一伙与教授也有一定的联系。”
“如果是这样，那么，教授被处理过的记忆应该就是关于他和那个所谓的尊上之间的不可告人的关系的。”初七猜测。
风云无垠也是一样的看法。
“大抵如此。”
初七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爹地，你说，我们要完成的任务是不是就是对付那个所谓的尊上？”
风云无垠道：“爹地也猜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宝贝想一想，爹地和你且不必说，垠、扶摇、许赫、花锦、小小、小森、温玉树、温临风、昂多，还有宝贝的七使，这十六人，个个都不是简单角色。那个尊上莫非真的厉害到这种程度需要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对付他？”
初七陷入了沉思。风云无垠说的不无道理。原本，他还以为那个尊上会是他们的最终目标，经过风云无垠这样一分析，却又不可能了。问题，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宝贝在担心？”风云无垠轻抚着他的脸。
他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和风云无垠在一起，他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那宝贝在想什么？”
他打了一个呵欠：“在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教授的事基本尘埃落定，现在要处理的就是绥肆一伙。但敌暗我明，目前只能这样。”
“宝贝觉得被动了？”风云无垠了然一笑，两只大掌习惯性地在他身上捏来捏去，似乎在比较哪一块比较柔软。
他在风云无垠胸口蹭了蹭：“并无。日子太无趣了，有一个随时会来袭的敌人，感觉还不错，可以增加不少乐趣。”
“宝贝说得不错，”风云无垠轻拍着他的背，“希望蓝蝶晶能找到他们的位置，到那时会更有趣的。”
之前说过，一旦蓝蝶晶停下，风云无垠即可凭借与蓝蝶晶与他之间的联系追踪到它所停下的位置。
初七因为太累，很快就睡着。风云无垠一直闭眼假寐，等待着蓝蝶晶的消息。
大概半个小时后，蓝蝶晶终于停了下来。
风云无垠感应到它的位置，轻轻地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准备独自去蓝蝶晶停下的地方，衣角却被抓住了。
回头一看，本来睡着的人儿已经睁开了迷糊的大眼。
“宝贝，爹地吵醒你了？”风云无垠坐在床沿，俯身轻吻他的唇角。
“没有，”初七起身，揉了揉眼，“爹地，是不是蓝蝶晶有消息了？”
“嗯，宝贝继续睡，爹地去看看。”
初七摇了摇头：“不，爹地，一起去。”
“如果宝贝不累的话。”风云无垠很乐意和自己的宝贝一起行动。
“不累，爹地等等我，我去洗洗脸。”
初七飞快地跑进浴室洗了一把脸，与风云无垠两人隐身后，飞身而出，飞上高空。
晴空万里，两人脚下就是正在描绘着自己的生命轨迹的形形色色的人和林立的高楼大厦。谁也不知道，碧空之中，有两个人正牵手向前飞去。
风云无垠俯瞰地面上的芸芸众生，突有感慨：“不管是哪个世界的老百姓都是渴望和爱好和平的，难以想象，如果那所谓的尊上真的有所图谋，这里会变成什么样。”
初七莞尔一笑。他的父皇毕竟是一位帝王，虽然现在不必理会苍生，但还是会不自知地关注民生。那也是帝王本性吧。
他突然想问风云无垠一个问题：“父皇，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发生了战争，而又与我们的任务无关，父皇会c手吗？”
“当然不会，”风云无垠淡然而笑，笑容有些冷然，“这世界不是父皇和宝贝的世界，这里若有战争，也是他们的事，与我们何干？父皇只要顾着宝贝和风然即可。”
初七微微一笑。这就是他的父皇，无论何时，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以及在做什么。
“宝贝怎么突然这么问？”
他突然有点脸红，是害羞的：“我们到这边已经好几个月了，我本来有点担心父皇太久不在其位，会被这俗世磨了父皇的棱角，到时回到风然会不适应。”
“呵呵，宝贝竟然敢小看父皇，该打。”风云无垠将他捞在自己怀里，在他的小p股上象征性地拍了一下。
他连忙解释：“我没有小看父皇，我是关心父皇！宝贝觉得，父皇是应该永远高高在上的，不该被这样的尘世而困住。”
“呵呵，”风云无垠明白了他的心思，感动地用下巴摩挲着他的发顶，“宝贝是觉得父皇来这里完成所谓的任务是受委屈了？”
他在风云无垠怀里点了点头。从他们到现世的那一天开始，这个问题一直藏在他的心里。从他跟在风云无垠身边的那一天直到现在，风云无垠一直高高在上。从来只有他吩咐别人做事的份，但现在他却不得不来到这里完成别人交给他的所谓的任务。
他为风云无垠感到心疼。
“小傻瓜。宝贝觉得父皇重视权势多过重视你吗？”风云无垠知道他又在钻牛角尖了。
初七摇了摇头：“当然不。”
风云无垠笑着叹息一声，一边揉着他的头发，一边用迷人的嗓音娓娓道来：“父皇知道宝贝在介意什么，宝贝是觉得父皇在这里的地位不如在风然时，是吗？宝贝完全不必执着于这一点。父皇并不在意这个。也许是因为力量恢复了许多的缘故，父皇觉得自己的心境似乎比之以前多了一抹淡定，对权势似乎并不像以前那么执着，对宝贝的在意和爱却是越来越深。父皇不知道前世的花渊叱咤和花轩昂是如何分开的，也不想知道。如今，这一世，父皇好不容易得到这么可爱的宝贝，父皇想做的只是爱你。所谓的任务，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父皇和宝贝从里面会得到很多乐趣，这样不是很好吗？父皇不在意其他。诚如宝贝所说，只要和父皇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父皇何尝不是如此？只要宝贝在父皇身边，夫复何求？”
初七心里这才坦然许多，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些。
“但是，宝贝还是觉得父皇更适合站在更大的舞台上。这里的天地，对于父皇来说太小了。”
“呵，傻瓜，把它当作休假不就好了，”风云无垠不以为意，“又不是不回去了？还是宝贝希望父皇一直在宫里批阅着无聊的奏折？”
他连忙反驳：“当然不是，反正不管在哪里，宝贝都和父皇一起。”
“当然，宝贝，”风云无垠笑得愉悦，“如果不是宝贝也和父皇一起，父皇可不愿意呆在这里。”初七，之于他，早已经是生命的一部分。
似乎感觉到了风云无垠的心意，初七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父皇，你之于我，亦然。
两人相视一笑，飞向更远的天边。
很快，两人在一片茂密的深林里停了下来。
蓝蝶晶就是在这里停止追踪的。
风云无垠手中化出一团魔法力，蓝蝶晶从一片草丛里飞出，落入他的手心，再次变成晶石的模样。
初七走到草丛边一看，那里只静静地躺着几件破损的衣服。
他不禁皱眉嗤了一声：“哼，没有想到绥肆和奇侠的警惕性不算低。”
风云无垠为着他撅嘴的小动作轻笑一声，摇头道：“应该不是。当时爹地是把药水打在他们的外袍上的。宝贝仔细看，这些衣服里面不仅有外衣，还有内衣。他们应该并没有发现蓝蝶晶跟在他们后面，只是单纯地因为衣服破损了才把衣服换掉。不然的话，他们大可只留下外袍。”
“原来如此，他们二人的运气也太好了些。”初七不禁觉得遗憾。
风云无垠却毫不在意，宠溺揉揉他的头发：“没关系，宝贝。来日方长，游戏要慢慢玩才有趣。”
“爹地说的对。”
两人相视一笑。
“走吧，宝贝，回去。”
风云无垠将他搂住飞上天空。
颠倒众生　第348章　花锦的春天
花锦按照风云无垠的吩咐，在阙时离开的二十四消失后，正式开始对阙时的追踪。对于已经熟知阙时气息的他来说，要追踪阙时根本易如反掌。但他却偏偏对阙时三抓两放，在风云无垠交代的一天时间里的最后一个小时里才把阙时带回去，直把一向好脾气的阙时气得差点吐血（注1）。
不用怀疑，这一招，是花锦在他最近迷上的《s雕英雄传》里学到的。那是郭靖对欧阳锋做过的事。
阙时走进同一间书房，坐在同一个位置，心情复杂。四十八个小时前，他离开这里；四十八个小时后，他再次回到了这里。
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啊？
“阙先生，你是不可能从我这里逃出去的。”初七看着他，淡声说。并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单纯地陈述这一事实。
“我相信，”阙时耸耸肩，只能听天由命，“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初七向站在一边的花锦示意。
花锦问道：“我们想知道，你跟教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偷教授别墅里残留的东西？”
阙时平淡地道：“并没有什么关系。之所以要偷他的东西，是用来研究的。”
“研究？”花锦的神情冷了些，“你和教授一样，也是拿人当试验品？”
阙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而是用来研究解药。”
“解药？”花锦的神情松了些，“这么说，你不是教授那边的人？”
初七古怪地看了看花锦。
阙时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当然不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和教授是对头。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花锦看向初七，神情似乎有些高兴。
初七没有理他，上下打量着阙时：“你似乎很恨教授。”
阙时吁了一口气：“算不上恨，只是很讨厌。今天落在你们手上，横竖都是死，这些事告诉你们也无所谓。我是一个自由特工，是个孤儿，从小由师父带大，有特异功能，也会些拳脚功夫。经常会接些譬如偷窃重要资料，为人做保镖之类的任务。两年前……”
初七的神色微有变化。
“我无意中遇见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杀手在执行任务，他也有特异功能。但他却没有我幸运，他被他称作‘教授’的人训练成了一个杀手，而且以教授的每一句话为圣旨。他才十二岁，当时这件事让我非常震撼。而且那段时间经常有政界和商界的重要人物被暗杀，而且警方还查不到任何线索。那时，我就对这件事产生了警觉，隐隐觉得这背后似乎有更大的y谋。后来，我将这件事告诉了我师父，我们师徒二人这两年来一直在暗中调查教授的事，但收效甚微。上次去警局，就是为了拿到更多的资料。”
初七和花锦都在沉默。
阙时淡声道：“其他的事，我不会多说。要怎么处理我，请便。”
初七沉吟片刻，道：“你所说的解药是取出那些杀手们大脑中的晶片的方法？”
阙时没有说话，他将自己的神情掩饰地非常完美，但初七还是从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中知道他猜对了。
“阙先生，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再继续查下去，因为再往下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初七不经心地说完，然后站了起来。
阙时蓦地抬起头：“听温少爷的语气不打算杀我？”他再次迷惑了。
“杀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初七向门外走去。他刚才已经趁机对他用了搜魂术，很确定阙时并没有说谎。
“花锦，把阙先生送走。”
“是，小少爷。”
“就这样放我走了？不怕我把你的小少爷的身份泄漏出去？不怕我把这个地方泄漏出去？”站在听风园的大门外时，阙时有些难以置信。
花锦瞄了他一眼：“亲爱的，你应该是一个聪明人。”初七很了解初七，初七并没有让他消去阙时的记忆，所以他才直接把阙时带出了听风园。
阙时微微一笑：“至少我知道，你们的小少爷也是站在教授的对立面的。”
“相信我，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花锦走到他身边，“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到你在这里出现过，我会开车送你到市中心去。”
阙时了然地点头。
两人一路无语，气氛有些微妙。
到了市中心后，阙时自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花锦仍然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握着方向盘，有些怅然若失。
忽然，有人在车窗上敲了敲。
他回头一看，是阙时。心情似乎有些雀跃，连忙摇下车窗。
“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这是一句很暧昧的话，但是花锦在阙时眼里看不到戏谑之意。他的眼神仍然像他初次见他时那样沉静。很迷人。
花锦对他一笑：“亲爱的，如果有缘的话。”
阙时愣了一下，眼里似有失落，垂下了眼眸，然后露齿一笑：“花锦，我希望哦我们还有机会见面。你耍了我这么多次，如果我没有机会报仇的话，那太遗憾了。”
花锦耸肩。那一刻，他有一种感觉，阙时似乎希望他说些什么，但是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然后，阙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很洒脱的背影。
“等等。”花锦还是开口叫住了他。
阙时顿了一下，然后回头，微笑着看着他。
“教授的事，不要再查了，接下来的事不是你们能应付的。”
阙时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转身，淹没在来来往往的人流里。
花锦发了一会儿呆才发动车子。
“呃……该去接少爷下班了。”
风云无垠上车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花锦的气息变了，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沉重感，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他有趣地笑了笑。
“花锦，开车。”
“是，少爷。”
车子平稳地向前驶去。
“宝贝见过阙时了？”
“是的，少爷。”
“嗯，宝贝和他谈了些什么？”
花锦将初七和阙时的对话一一说了。
风云无垠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阙时并不是教授那一边的。”
“少爷说的没错。”花锦轻快地道。
风云无垠在花锦好不察觉的情况下探查了花锦的记忆，然后yy地笑了笑。
看得出来，花锦对阙时似乎有点意思。但风云无垠也看出了花锦的顾忌。他和阙时毕竟是不同的世界的两个人。两人若真的在一起，必须要面对许多问题。
他不禁有些佩服起花锦的理智。
之前阙时转身离开的时候，花锦是有打算留住他的。但是考虑到初七和风云无垠的多重身份，以及在现世的种种复杂问题，他显然是打算将自己的感情扼杀在摇篮里。
风云无垠觉得，花锦对于初七倒似有些愚忠了。
在他看来，这对于他的宝贝来说，是一件好事。
但是，若初七知道花锦为此放弃了一段可能的感情，只怕也会不高兴。
而他的宝贝不高兴，他也会不高兴。
也罢，回去后，还是和宝贝提一提吧。
回到听风园，吃过饭，洗过澡，看过电视，风云无垠将自己的宝贝舒服地搂在怀里后，终于慢悠悠地将花锦的感情问题相当简洁扼要地提了提。
“爹地的意思是，花锦是担心到时候我不答应带阙时去风然，所以才打算放弃这段感情？”
“唔，花锦对阙时应该还谈不上多深的感情，只能说有好感。”
初七笑了笑，然后拿起电话打给就住在二楼的花锦。
“花锦，有机会的话，也给自己找一个伴吧。”
花锦惊喜地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好意思：“咳咳，谢谢小少爷。但是，到时候，我们要回风然……”
“这不是问题。只要他对你是真心的。”
“谢谢小少爷。”
风云无垠拿过初七手中的电话，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当然，前提是，他对本座的宝贝不存在任何的危害性。”
“少爷，我明白，这是必须的，”花锦几乎开心地跳起来，斗胆地说出平时万万不敢说的话，“少爷，我崇拜你；小少爷，我也崇拜你！”
风云无垠不客气地切断电话，阻止了他的疯言疯语。
花锦则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匆忙地换了衣服，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他出现在阙时房间的窗口。
阙时刚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睡衣，正掀开被子，准备睡觉。看见花锦的第一眼，他有些惊喜，但很快掩饰住，沉静地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
花锦跳下窗台，走到他面前，挑起他的下巴：“亲爱的，我确定我对你有好感。我们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