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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温(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蛋糕忌廉半糖
回温(h)
作者:蛋糕忌廉半糖

1.

年轻时嫌贫爱富贪慕虚荣,一脚踹掉了一无所有的付玄楷。

五年后,前男友发迹,程佳的报应来了。

2.

她相信这世上一定有平行世界。在那个空间,程佳与付玄楷始终在一起,不曾分离。

温柔尤物宜室宜家女s冷傲忠犬资本大佬





回温(h) 旧梦
与付玄楷分开的这五年,程佳设想过无数次他们重逢的场面。
或许是在人潮汹涌的街头擦肩而过;或许在他们曾无数次光顾的街边小店对视点头;又或者,在珠光宝气的商场,他身边挽着合意温柔的爱人,而她依旧如现在这般,美艳高傲且孑然一身。
总归是要光鲜亮丽出现在他面前,才不枉她这些年来的惦念难平。
然后彼此释然,散尽前尘往事。
当然,程佳知道她不会如愿。先别说能与付玄楷重逢的概率趋近于零,光是释怀二字,于她,抑或是于付玄楷,谁都无法轻易说出口来。
这又是一个被旧梦困顿住的漫漫长夜。
梦里是青涩懵懂的少年牵着她的手,他们在小树林里拥吻,少年的唇落在她的嘴角,深入后舌尖搅动着,她烧红了脸,鼻尖萦绕着男人带着浓烈荷尔蒙的气息。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摆,偶尔无法抑制地发出娇吟的低喘。
“付玄楷……唔……”
辗转在心头千百回,讳莫如深再也没有提起过的名字,曾经是她终日挂在嘴边的心头所好。
裹在被子里的女人脸小唇红鼻梁挺翘,草莓花纹的棉被遮盖住了身形,什么也窥探不见,只露出了一只粉白的脚丫。她眼角似乎有浅浅的泪花,翻身让自己投入睡梦中去,却又辗转反侧。再醒来时,已经能看到江城破晓的朝霞。
喷薄的霞光铺满了半边天际,降温后的清晨露重且湿冷,她种在阳台的月季和姬小菊都没能幸,沾染了清澈透亮的露珠,隐隐有颓败的趋势。
程佳赶忙将花盆移到避风常温的室内。
她有条不紊地洗漱穿戴,而后冲进人流涌动如潮水的地铁站里。
通往公司的最后五百米小路,两边栽种的是高大林立的银杏。凛冬将至,树叶簌簌落下,将整条街道铺成了一片黄色。程佳一一走过它们,任由冷风吹过她的围巾和袖口。
公司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摆了大红大紫的巨形花篮,红色的地毯也铺上了。程佳好奇地抬头看大厅里的电子显示屏,流动播放的显示屏上循环展示着一排大字——“热烈欢迎瑞达集团贵宾莅临我司参观考察。”
原来今天要来的是市场部死磕了一年半还没拿下的瑞达集团。
那就不奇怪了。
程佳匆匆走进拥挤的电梯。
泡了一包麦片,扔进去几颗干红枣,悠悠然喝完了打开邮箱查看周末堆积的邮件,办公室的其他人才姗姗来迟。紧接着就是热闹的早餐时刻,面包,咖啡,酸辣粉,油条豆浆,各种食物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虽然公司有规定不能在办公室吃早餐,但也早已经在实际中被大家默契地忽略不提,甚至还兴起了互带早餐的风气。
“佳姐,来,你也尝一块。这是我男朋友从比利时带过来的。”
一块godiva的巧克力被送到程佳面前,刚进公司没多久的小姑娘毫不吝啬地将巧克力分发给部门同事,程佳下意识地要拒绝这种高热量零食,看着谭宁小姑娘朝气蓬勃的脸,到底还是没有驳了她的面子。
“谢谢。”她接过巧克力随手揣进黑色大衣的口袋。
吃是一口也不敢吃的。
女人一过二十五身材皮肤就开始走下坡路这种话,虽然只是化妆品牌公司争相吹捧的噱头,可她到底已经是即将迈进27岁大龄女青年行列的人,身上唯一还值得被谈论谈论的,也就是这终将衰败且要艰难保持的姿色罢了。
脑海中计算了这块巧克力可能会含有的糖分和热量,大龄女青年毫不犹豫地将它抛诸脑后,投入到工作中去。
她埋头回复了要尽快处理的邮件,又迅速整理打印好了这个月的管理数据。送到高层办公室再回来时,只见同部门的女生都纷纷挤到了窗口,不知看见了什么。
程佳也好奇心作祟地挤过去凑热闹。
原来是瑞达集团的人来了,市场部的大boss和常务总经理带着一行人在门口列队迎接。
一群人分别从整齐排列的豪华商务车里下来,虽然隔得远,但也能让人判断出领头的是一位丰神俊朗衣冠楚楚的年轻男人。
许是大家都见惯了来访的这些那些老总头顶地中海大腹便便的样子,对这些年轻的成功人士难就多了几分好奇。
“最前面那个就是瑞达新上任的采购部经理吗,也太年轻了些吧。”
“年纪轻轻就能坐稳瑞达集团经理级别的位置,要么有能力要么有背景。赶紧去市场部打探打探这人结婚了没?没有我就上了。”
虽然看得并不清晰,但也不妨碍有女同事毫不隐晦地表达爱慕与憧憬之情。
程佳闻言配合着笑了笑,只隐约觉得远处的人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也没有深究,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回温(h) 徒劳无功
程佳喜欢冬天。
被厚重棉服包裹住会带来安全感,在冷风瑟瑟中也才更能感受到温热。
时针指向五点三十分,准时下班的程佳冲进地铁站,赶赴容溪的麻辣烫之约。
程佳租的房子在城北,容溪的公司宿舍在城南。两个人总是约在城中心的繁华地段,刚好一人一半车程。江城有多大,从两个人分别1.5小时的车程中可以窥见一二。
被人流挤出车厢又排队了足足五分钟才轮上电梯时,程佳开始认真考虑用她微薄的工资来买辆车这件事的可能性。
得出的结论是可能性为零。
别说最便宜的宝俊和夏利,以她目前月薪八千六房贷三千五的状态,买一辆耐用的自行车都得斟酌上几个月。
房贷,房租,日常开销,除去这些,每个月能存下的就寥寥可数,哪里还敢妄想买别的大件。
想到背负的六位数房贷,早晚高峰好像也就没这么惹人讨厌了。程佳大步出了地铁站,容溪已经在约定的地方等着。
虽然身处灯火通明的路口,还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她脸上的苍白和虚弱,程佳看了觉得不对劲,连忙冲过去扶住她。
“脸色怎么这么差,你这是几天没睡了?”
虽然预料到了和赵白杨的分手会让她难过上一段时间,可程佳没想到容溪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边吃边说吧。”容溪指了指远处小巷子里的路边摊。
平民窟少女热衷于街边的麻辣烫和烤串,逢年过节时再加上一两罐啤酒,就已经是最好的消遣。程佳没忘了口袋里小妹妹给的巧克力,掏出来塞给容溪,“你先补充点能量。”
巧克力的包装被撕开,容溪掰了一小块含进嘴里时两个人入座。程佳才刚拿了菜单比比划划,一抬头便看见容溪捂住嘴干呕着几乎要吐出来。
两个人对视,程佳眼看着容溪在她面前红了眼眶,
“我怀孕了。”
“赵白杨知道这事吗?”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说。
还是容溪在程佳的怒目而视中率先败下阵来,咬着唇轻声说,“他让我打掉。”
说着,再也没办法强忍住悬挂在眼眶中的泪水。
程佳尽量保持着理智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她,可她现在只觉得心口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恨不得能立即把赵白杨那个垃圾男抓过来暴打一顿。
吃软饭,做爱不带套,出轨,搞出人命后拍拍屁股就甩手走人,种种恶行实在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当初你就劝我不要和他在一起,我不听劝一意孤行,明知他是那副德行还偏觉得自己就是能让他浪子回头的那个人。现在是我自食恶果。”
“程佳,这一回我认了。以后,我不会再让自己犯蠢。”
女孩脆弱且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尚且稚嫩的容颜里多了几分以往不曾有的倔强与痛苦悔悟。程佳看得几乎哽咽,伸手抓住她微凉的指尖。
曾经相信爱能改变一切,拼命抓紧,却徒劳无功。
似乎这世间的每一个女孩都终将在爱的博弈中成长,最后学会认命二字。
区别在于有的像容溪这样被推入深渊,而有的,却先发制人执刀插在爱人的心脏上。
在这一点上,毫无疑问,程佳是后者。
她与容溪告别后往不同的方向走,经过十字路口时,身边恰好经过一辆黑色的林肯。
车里带着细致黑框商务眼镜的男人衣着整齐得体,在绿灯亮起时驱车驶过斑马线,余光不以为意地瞥过路边的人群,开出百余米后恍惚回想起那一眼掠过的熟悉身影,又匆匆折回原处。
而斑马线处已经换了一拨等候的行人。
车里的男人望着那方向停顿了数十秒,黑色林肯才重新驶向原本的轨道。
夜色下的江城车水马龙,人来车往络绎不绝。




回温(h) 邀功
洗漱了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又想起那个人的脸。
在酒店房间里,全身赤裸的少年和少女共同探索更深入的亲密。少年的身体坚实且有力,隐忍克制的低喘同直冲头顶的快感让人神魂颠倒,在最爱的时刻,她也曾缠着他灌了自己满腹的浓稠,设想为他孕育血脉。
被打湿的床单仿佛清晰可见。
他们的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在他身下,矜持害羞的少女肆无忌惮地勾引,绕指柔情入骨,缠绵着让人失去全部理智。
额头上的薄汗和发红的双眼是他动情纵欲的征兆,他食髓知味,一次次紧紧抱着她插进最深处,掀起一阵阵猛烈的热潮。
五年了。只有在梦里的时候,程佳才能坦然面对付玄楷的脸。
那年二十二岁意气风发似骄阳般热烈的付明楷永远印在她的心底,他太过耀眼,以至于往后不论再遇见多少人,都无人能取代他留下的痕迹。
第一个男人是他,手机里存的旧照片是他,午夜梦回是他。
半梦半醒间,程佳想起他也曾说过有关于孩子的话——
“程佳,以后我们的孩子一定像你。”
可惜我们没有以后了。
——
容溪的手术定在下周末,程佳就上班摸鱼疯狂搜集一切关于流产的注意事项。她整理成详尽的电子笔记,又反复记忆,一直到临近下班领导出现在她工位前,才慌乱起身将手机的屏幕摁黑。
“五分钟内到刘经理办公室,有重要的事。”说话的是年过四十的副职女领导罗玉君。她似乎无暇顾及程佳上班划水这件小事,只视若无睹地撂下一句话,便匆匆从她面前经过。
刘经理,也就是程佳所在财务部的经理,刘良平。
财务部共设有经理一名,副经理一名,主管两名,以及七名会计与一名出纳。以资历最深的刘良平为首,负责整个公司的资金,成本及账务处理。程佳在公司做了五年,有幸在今年被提拔为小主管,也算是管理层的一员。偶尔有什么工作要安排下去,常常是由程佳来对接执行人。
她闻言,迅速整理了一下混乱不清晰的思路,走进经理办公室。
“小程啊,你准备一下,今晚七点随我和几位经理出席宴请瑞达集团贵宾的晚席。”刘良平打量了下程佳简单的穿着,又说:“回去换身致点的衣服,画个妆。”
“嗯?”程佳不明所以地愣在刘良平面前,实在没想出自己非出席这场晚席不可的理由。
刘良平深深看了一眼没被点透的程佳,目光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本不欲把话说开,奈何程佳的姿色放在整个财务部,乃至整个公司都是断层式的第一,今晚她至关重要。
一向心思深沉在下属面前不苟言笑的刘良平权衡轻重,到底还是耐着性子说:“这两天我们和瑞达的合作谈得差不多了,今晚再定下些细节改日就可以拟合同。”
“别的都没什么问题,毕竟是我们求着瑞达合作,只是董事长对于瑞达提出的150天付款账期有些想法。市场那边已经在谈判中尽力了,今晚我带你出席,希望你能和我好好配合,从财务的角度与他们再提提这个问题。”
“不成功也没关系,但哪怕能把账期缩短20天,董事长知道了也一定会很满意。”
董事长满意了,年终奖和部门待遇就水涨船高。
里头的弯弯绕绕并不难懂。刘良平想在董事长面前邀功,且财务与市场一直是全公司最至关重要的两个部门,刘良平想借这次机会压市场一头,所以希望她可以利用好自己的几分姿色去斡旋。
程佳深知自己并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缓缓点了点头。




回温(h) 眩晕
程佳换了一套内搭。
米白色的低领衬衫和黑色裹身裙,office lady的气质中带着些小性感。难得地化了全妆,正红色的口红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更肤白貌美。
裹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头发随意地卷了卷,手腕上的香氛是她从十八岁一直爱到二十六岁的反转巴黎。
这些年她已经很少有机会如此认真装扮自己,女为悦己者容,所以对她而言,再多的装饰都显得多余。
然后打车匆匆赶到全城人均消最高的“肖氏酒店”,下车前没忘记找司机拿发票之后报销。
市场部的头儿sean与两位下属在门口迎候客户,程佳与她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心想自己来得倒是不算晚。
没多久,两辆商务奔驰停在酒店门口。程佳正在大厅与刘良平沟通待会儿饭局上的交流方向,听见身后sean的声音时很快也被刘良平带着迎上去。
目光触及到为首那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时,脚步仿佛与意识短暂地分离。
时间在分分秒秒地流转,可程佳仿佛停顿在了这一刻。
脑袋中是一片眩晕,随后变成虚无的空白。
所有人都在迎头赶上,只有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像被定住了一般,强忍着心头惴惴的疼痛,穿过人群看到他漫不经心高傲冷漠的面容。
熟悉的轮廓。
她忘了之前反复提醒过自己要在见到客户前脱下臃肿的大衣率先展现自己最专业得体的一面,也忘了准备好的流畅自我介绍,在sean与刘良平迎着那一行人往电梯里走时,她甚至忘了要跟上去。
在这一秒钟,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实实在在地出现了。
程佳爱一个人。从十九岁到二十一岁,那个人存在于她的生活里;二十一到二十六岁,他整夜徘徊在她的睡梦中。
而那个人恨她入骨。
喉间苦涩以至于她几乎无法开口,在席间sean指着她这位“骧南第一美”向瑞达的诸位宾客介绍时,程佳看见桌对面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面无表情,仿佛真的第一次认识她。
如此陌生的视线,曾经倾心相许的男人,如今公司的座上宾。
程佳同身旁的刘良平说了一声,便起身去了洗手间。她在洗手间透亮的镜子前呆呆看着妆容致的自己,只觉得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岁月催人老。
时光或许没有让她迅速走向衰败与苍老,可今晚的她与付玄楷,都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模样。
她如愿光鲜亮丽出现在旧情人的面前了吗?
或许吧。
可到了今晚程佳才发觉,原来前半生中最痛苦的不是这五年来每一个辗转反侧的深夜,而是他此刻随意投来,像对待陌生人一样的眼神。
说是一眼万年也不过分。
沉默良久,程佳重重地吞吐呼吸,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她把黑色的大衣脱下来,露出丰盈有致的身形,强迫镜子里的自己理智清醒。无论如何,她今晚还有使命在身。
重回宴席上的程佳面色平静,她偶尔会偷偷望一眼远处举止优雅的男人,众人推杯换盏间,她不自觉红着眼眶饮下烈酒。
程佳看过的一部电影里有这样的台词:“一万年就是有一个人跟你说 他想当正常人 然后离开了你 从那一天开始之后的每一天就是一万年 ”
付玄楷,你一定不知道,你离开以后,我度过了多少个一万年。




回温(h) “很高兴认识您,付总。”
程佳最敬佩刘良平的一点,就是无论在什么场合,他都能够做到游刃有余地与任何人交谈。
分明sean团队才是与客户联系最密切的人,可在此刻的宴席上,他也能在对话中与其平分秋色。上至当今对外贸易形势,下到红酒品鉴及江城的特色百年老店,侃侃而谈却又不显浮夸。
而付玄楷其人,虽然是今晚出席的诸位领导中年纪最轻的,谈吐间却也如同久经沙场般老练,偶尔谈及事关合作的小细节,但凡涉及半点利益的周旋,都能被他不动声色地挡回去。
耳边回荡着付玄楷低沉的嗓音,一如多年以前他在她耳边低声诉说的语调。原来,人的声音并不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
至少对付玄楷来说,是如此。
彼时她失语般一言不发,盯着转到面前的菜自顾自地夹到碗里,堆了将近大半碗也没有食欲用哪怕一点。
直到身旁的刘良平推了推她。
“付总年轻有为,想必也能感受到我们骧南想要与瑞达合作的心意与诚意。”刘良平为自己和程佳续上红酒,诚恳浅笑着道:“如今处在国内外经济下行的阶段,实体制造业步履维艰,这一点,相信在座的诸位都深有体会。”
“我们听闻付总为我们拟定的付款周期是net 150 days。我身边这位——程佳小姐,主管我司的资金及款事务。小佳啊,来,敬付总一杯。”
饶是已经做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的心理准备,真到了被刘良平推到付玄楷面前的时刻,程佳还是无可避地头皮发麻。
如果可以,她愿意以一切代价逃离这绝望窒息的时刻。可如今箭在弦上,由不得她躲闪退却。
“很高兴认识您,付总。”
资容堪称绝色的女人微微俯身,举杯至付玄楷的面前。她当真如同初次见面般拘谨与他客套,身躯却僵直着,她用尽全力筑起城墙,不想在他面前落了下风。
依然不动声色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镜框,看到那妖艳水嫩的红唇一张一合,嘴角程式化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瑞达针对我司产品的几个制定供货地点分布在国内沿海地区和较近的thailand,就算加上最远的德国,丹麦与芬兰,以dhl和fedex作为主要运输机构,陆运与海运加起来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四十五天。而资金归拢的速度对于我司的整体运行过程至关重要。付先生也知道,为了能促成这次的合作,我们骧南已经将所有提供给贵司的产品报价利润率调到了最低。”
程佳迎上男人意味深长的眼眸,若无其事般含笑盈盈地举杯至他面前,柔声问:“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付总能否再考虑考虑在能力范围之内缩短付款周期呢?”
她说完,对面的付玄楷却并未有回应。
末了,他只是抬着冰冷的眼眸望着面前的女人,修长的指节摩挲着手中的高脚杯,一副爱答不理的姿态。
空气也在此刻安静下来。
瑞达的人以付玄楷马首是瞻,皆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程佳在众人的注视和男人的沉默脸窘迫得烧红了脸,举着酒杯的手僵硬停滞在半空中,一时之间竟是进退维谷,
“哎,话不能这么说。”好在刘良平及时出面。
“付总,我们佳佳年轻不懂事,说话可能直白了些。”刘良平此刻适时顺手推舟,起身举了酒杯,“但程佳小姐想要表达的意思,也是我们非常想同付总,以及在座的诸位贵宾进一步商讨的。”
“我们骧南一贯秉承着客户至上品质第一的宗旨,这么多年在江城乃至国内,也都是有口皆碑的。付总,如果这件事可以再商讨看看,我司也一定会拿出百分之一百的诚意。不管是对您的团队,还是瑞达集团。付总,这杯我先干为敬。”
刘良平点到即止,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已经不言而喻。
程佳也跟着刘良平一饮而尽。她喝得没有章法,被酒一呛就眼角泛红,加上脸颊尚未褪去的火热,颇有几分梨花带雨的味道,
“贵司的诚意,我想我们今晚已经见识到了。”一直摆着高姿态的男人终于在此刻有所回应。
他起身整了整袖口,又举起了酒杯。在他再度开口前,程佳心下一惊,隐约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惶恐。
“刘经理的意思我了解。合作的初衷是基于双方获取可观的共同利益,我方已经在之前的谈判中将各项数据的可调控程度告知贵司。既然骧南对这次的合作还有不少疑义,那我想,也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感谢各位今晚的招待。”他一饮而尽。
一行人在sean以及市场部其余人的挽留下仍旧坚决退场,程佳瞬间面色苍白,她与被打击得不知所措的刘良平面面相觑。
虽然不明其因,但也显而易见,是他们亲手毁了这次合作。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离开时似乎没有半分留恋。一如当年她推开他时的冷漠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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