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的牛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他刚解放的欲望还深埋在他柔软的体内,随着彼此的心脏一起微微颤动,这种亲昵感给人以微醺的错觉,他俩似乎已连成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一起沉醉在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恍惚之中。
渐渐回过神后,骆晨曦抬起头,一小口又一小口,轻轻啄着他肩头的肌肤,储维文不安地抖了一下,转过头,眼神游移不定,复杂到令人心疼。
骆晨曦觉得自己心里从未像此刻般柔软,不禁微微一笑,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嘴角。
储维文这下子完全清醒了,以一种几乎是恼怒的口吻冲他怒吼道:你还要在里面c多久,快点给我拔出来!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骆晨曦小声嘟囔着,别的女人可都会在做a后,热情地缠着我不放……
我是男人,你看清楚了!储维文的额角爆出青筋。
不是告诉你,今天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吗?
混蛋,啊……储维文撑起来想揍他,骆晨曦却轻笑一声,抬起身体,轻轻从他体内抽出……
咬牙忍受着异物拔出的异样感,一股热潮随即涌出,顺着大腿根部流下,意识到这是什么后,储维文顿时满脸通红,你他妈的……后面的话,他却再也骂不下去。
我怎样?骆晨曦吊儿郎当地坏笑,他爱死了他这副面红耳赤、张牙舞爪的模样。
储维文不说话了,紧紧闭上嘴巴,把脸转到一边。
他全身上下都酸痛得要命,腰根本挺不起来,后t更是涨满了难以启齿的辣痛感,一想到刚才失控的叫床声,就恨不得钻到地d里去,把自己埋起来,从此不必见人。
不顾他全身的抗拒,骆晨曦抱着他不放,左手支着自己的头,右手指尖则轻轻缠绕着他柔软的发丝,加以爱抚。
温柔呵护的动作,就像在对待自己最心爱的人。
储维文情不自禁转过头,对上骆晨曦那张充满魅力的俊睑,心脏顿时狂跳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突然间爱上我了?察觉到他的异样,骆晨曦微微一笑。
做梦,八辈子都不可能!储维文冷冷道。
什么嘛,竟然说得这么无情,我好伤心喔。骆晨曦装模作样地把手捂在胸口上,忽地神s一变,笑道:既然刚才我的表现让你这么不满意,那我们g脆再来一次吧。再说你花了这么大价钱包我,我要是不好好努力的话,怎么对得起你?来吧,我保证不但让你物有所值,而且还是物超所值。说罢,他坏笑着,低下头,再次攫住了他的唇……
我才不要……
慌乱的声音才溢出喉间,就被男人悉数堵住,扑天盖地的热浪再次袭来,储维文紧紧抓住男人的肩膀,迷失在他热情的唇舌的攻击下。
滔天的情欲,让人如同身陷重重叠叠的迷宫,无论往哪边走,都是通往与清醒无缘的黑暗之门。
理智早化为天边的一缕尘屑,脚下的漩涡越扩越大,于是他放任沉沦,切断自己这十几年来执守的某处柔软,试图抽离如此不堪的r欲渴求,将自己分裂成两半,一半深陷于感官的愉悦中,一半却在冷眼旁观。
身体陷落了,但灵魂却渐渐飘浮,自虐般看着在男人身下y乱的自己,看自己在欲海中载浮载沉,痴态毕露。
惊痛和刺激,甜美和痛苦,惊恐和愉悦……这种种矛盾感令他头晕眼花,筋疲力竭,等再次迎接了高c的来临后,疲惫的身体无法负荷,终于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可即使在昏睡中,也依旧有男人的身影,如影随形,一再缠绕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他不知道,就此折s出的某个深埋于心中的影子,究竟是梦中的男人,还是男人梦中的自己。
而直到那时候,储维文才真正明白过来,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堕落。
第八章
平静的湖面,投入一滴水,微微泛起了涟漪,一圈圈渐渐扩大,显出梦中男人的脸庞……
蒋思军,喂,姓蒋的。
学校c场的草地上,他抬腿踢了踢正在闭目憩息的他,蹲下来用青草搔刮着他的脸颊。
死小子,要叫我表哥。
他的鼻子突然被人捏住了,一抬头,就对上少年含笑的明亮眼眸。
什么表哥,你才比我早生一个月而已。他不满地甩开他的手,和少年并排躺在草地上。
头顶是蓝天白云,身边是少年浅浅的呼吸,胳膊挨着胳膊,春风徐徐吹过彼此的脸颊……
不管怎么说,我比你大是事实。来,叫一声表哥给我听听。
我才不要!他大声道。
臭小子,你竟敢不听我的话,揍你喔。
来啊,谁怕谁啊。
不过三言两语,他们就像两只小猫一样扭打起来,你踢我一脚,我揍你一拳,在草地上玩得不亦乐乎,末了,谁也没能占得上风,而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当面直呼他的名字,他从未叫过他表哥,只除了……
除了在他大喜的婚宴上。
表哥,祝你和表嫂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那时,身为伴郎的他手持酒杯,向眼前的一对璧人──蒋思军和朱妍晴微笑祝贺。
女的美丽,男的英挺,是一幅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
三个人从小青梅竹马,朝夕相处,从未想过要分离,然而就在他宣布成婚时,戏幕拉下终场。他和她手携手步入幸福殿堂,剩下他一个,无比孤独地看着他俩的背影。
谢谢!
在听到他的祝福后,他顿时笑了。
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样的笑容!
仿佛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光芒,穿透了他的灵魂,灿烂耀眼,神采夺人,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他笑得那样自信满足,那么毫不掩饰的幸福,在为他高兴的同时,心脏却在刹那悚然惊痛。
他不明白胸口这抹痛从何而来。
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渴望他能够幸福,他能娶到意中人,他比谁都开心。
他们是上天赐予他最珍贵的礼物,他打算要以一辈子来珍惜。纵使深埋在胸怀的禁忌感情无法倾吐,纵使因此而rr倍受煎熬,他也从未过想,要向男人和盘托出自己的感情。
又怎忍心让他困扰!
他不是同x恋,更何况,他和她深深相爱。
这世上最可悲的,莫过于自己深深爱上的人,却深深地爱上了别人。
他知道自己所能做的,就只是站在他身边,做他的好表弟、好兄弟,做他最信赖的人、最值得依托的对象。他俩是他生命中最无法替代的家人,守护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下一秒,世界末r天崩地裂,他会毫不犹豫挡在他们面前,用自己生命来维护他们的安全。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能做到。
渺小的自己、残酷的命运,脆弱不堪的生命之弦,哪怕他再泣血哀嚎,情愿剖开自己的心脏和魔鬼作j易,来换取他的存在,可到头来,还是抓不住他转身离开的身影。
于是,连一点残渣都没有留下。
时间一天天过去,男人在记忆中的画面渐渐淡化,以一种令他心惊的速度,消失在贫瘠乏味的r常生活中。
不要走!
内心发出惊惧的声音,大片血渍蜂拥而来,全身都被殷红的血y给浸透了,储维文猛地一惊,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喘气。
触目所及,是自己熟悉天花板,熟悉的房间。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全身冷汗涔涔而下,梦境和现实的错愕感,让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疲惫,嗓子饥渴异常,想倒点水喝,身体一动,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男人缠住,他的手臂整个横在他胸口,右腿压在他的大腿上,头则埋在他的肩窝,赤l的肌肤能感受到他每一次绵长的吐息,酣睡正香。
轻轻把他的手臂拿开,抽出双腿,储维文随便套了件宽大的t恤,双脚才刚沾到地面,就感到一阵酸麻,晃了晃,差点无力地倒在地上,连忙撑住床缘,这才稳住身形。
腰部酸软无力,显见是睡前用力过度,又被男人折成种种不自然的羞耻姿势,才会这样。
那家伙的体力简直恐怖,欲望也强烈得惊人,第一次尝到甜头后,现在每晚都会和他彻底运动过好几遍,才肯安静入睡,要不然,就会像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样,吵个不停。
自从和男人发生关系后,就有什么东西倒塌了。从那一晚起,他的世界再回不到当初。
那些坍塌的东西横亘在他胸口,扎得他的内心隐隐作痛,被破坏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身体,还有深藏的最珍贵的东西。
储维文沉默地看着男人熟睡的脸庞……
虽说男人是令他沦为情欲俘虏的罪魁祸首,但他却无法说出半句怨言,因为这并不是他的问题,而是他自己的问题。
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并不能完全怪他,如果他一开始就门户紧闭、滴水不漏,他又怎么可能得寸进尺?
自己种的果,结出的因,再怎么苦涩,都必须自己一个人独尝。
即使他再痛恨堕落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但现在却已无法阻止自己往下坠的颓势。
生命中,还有一个词,叫做身不由己。
捧着微凉的玻璃杯,来到y台上。
天方远远显出一线鱼肚白,曙光洒上密密麻麻的钢筋丛林,黎明就近在眼前。
当一线金光照入眼中里,储维文下意识用手来挡。
太亮了!
黑暗而y乱的自己,无法承受这样一览无遗的光明。
正在此时,放在客厅茶几上充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么早,会是谁?
储维文疑惑地拿起手机,显示幕出现了朱妍晴这三个字。
怎么是她?自从上一次在heen club令她难堪后,两人已经很久没联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妍晴?储维文接起电话。
维文,你已经起床了?刚才我还在担心,会不会吵到你。手机那端,传来女子久违的清婉声线。
不会,我通常都这个时候起来。
那就好。
最近你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彬彬有礼的对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熟稔如一家人的彼此,慢慢淡化为一般的普通朋友?
中间隔着的一层东西,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它震落吧,而脱落之后出现的真相,显然不是两人都乐于面对的,所以他们也就学会了,以普通朋友的淡然面具,回避过去发生的一切。
只是,他们依旧关心彼此,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找我……有事?把手搁在y台栅栏上,储维文眺望着远方。
天空由暗至亮。
一寸寸,光亮吞噬黑暗,时光层次分明,秀美如河。
嗯。这几天,我一直睡不好,总是不断在夜里做噩梦,然后想起很多事,很多过去的往事……蒋思军,你,还有我自己,我们三个人,一起走过来的种种片断,都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反覆出现……
妍晴……
储维文的心口,开始隐隐作痛。
无论何时,只要一听到男人的名字,旧伤口就会立即裂开。而不知为什么,平时避之唯恐不及的朱妍晴,今天竟会主动提起蒋思军的名字。
我知道,自他走后,我们一直回避着有关他的话题,生怕会触景伤情。我们一直活得很辛苦,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我们的记忆中。足足四年了,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我们,不会回来,怎么都不可能唤回他……我好累,这样思念一个人,实在是太累了,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维文,难道你不累吗?
……储维文说不出话,只是死死握紧了话筒。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想要更积极地生活,重新再来过,重新爱过,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所以……
妍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有件事,我考虑了很久,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才好,但是……我觉得我必须告诉你,你有权利知道这些。
迷惑的牛郎 第 5 部分
有件事,我考虑了很久,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才好,但是……我觉得我必须告诉你,你有权利知道这些。
朱妍晴凝重的语气,让储维文突然有很不祥的预感。
到底是什么事?
我要结婚了。
什么?储维文整个人僵化。
我、要、结、婚、了。
耳畔传来一字一字,清晰的宣告。
所谓晴天霹雳,不过如此吧,储维文手一松,整个手机自掌中滑落,重重砸到地面……
◇◆◇
当骆晨曦意气风发地走入咖啡座时,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他。
俊美、x感、佣懒,优雅的举止、有品味的穿着……上天是眷顾他的,给他的,全是最令人着迷的东西。
这里。
狭长的眼角微微一抬,看到咖啡座正中端坐的人影后,骆晨曦连忙走过去,不好意思,迟到了一会儿。
明明你是约我出来,自己却迟到,该打!坐在对面的男人笑道,露出颠倒众生的笑容。
上天给予那个男人的,是丝毫不逊于骆晨曦的东西,英俊的外貌、精致的五官,魅力横生的笑容。
两个同样俊美出s的男人坐在一起,互相辉映,美形到了极点。
我请客总行了吧,夕海。骆晨曦对自己的好友──林夕海笑道。
两人的结缘充满了戏剧x。
林夕海曾经是他的金主之一,知名跨国电子企业b
p的副总,曾经包养过他一段时间。
两人并没有实质x的r体关系,只是假装彼此是恋人而已。自那后不久,林夕海终于苦尽甘来,和他深爱的对象冰释误会,而骆晨曦也在其中推了他们一把。
那是一段相当长时间的苦恋。
条件优异、长相俊美的林夕海,可谓天之骄子,要什么得不到,怎么看都不像是为情所苦的人,没想到他的情路却异常坎坷。所幸最终,云开雾散,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也替他开心。
喝什么?林夕海问他。
拿铁。
两杯拿铁。林夕海吩咐侍者道,然后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着他,你最近的气s不错啊,春风得意,满脸y笑,碰到了什么好事?
有吗?骆晨曦瞥了瞥他,微微挑眉,明明自己才是一脸y笑的样子,每天晚上都过得很滋润吧,有被彭亦寒好好疼爱吧。
彭亦寒,就是林夕海的同居恋人,和出s的他完全不相配,他只是个相貌平凡,甚至还有腿疾的普通男人。
林夕海顿时涨红了脸,瞪着他,活像一只竖起毛的高贵波斯猫,骆晨曦,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骆晨曦哈哈大笑,翘起二郎腿,有什么好害羞的,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媒人嘛。
呵呵,当初要不是他在海滩上,看到一脸寂寥的林夕海,就马上打电话给彭亦寒,他们能这么快复合?
对了,说真的,我约你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请教一个问题。骆晨曦收敛了嬉皮笑脸。
什么问题?林夕海也认真起来。
你和那家伙,一个晚上到底做几次?
噗地一声,林夕海把口里的咖啡全喷了出来,完全顾不上维系其优雅的形象,骆晨曦,你到底是来耍我还是寻开心的?
我说真的。骆晨曦看上去倒的确不像在开玩笑,甚至还有烦恼的神情,可恶,怎么都停不了,要了一次,还想再来一次,就像吃了c药一样,一沾到那家伙的皮肤,就有中毒的感觉。我很迷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虽然我是牛郎没错,做a就像吃饭一样寻常,早就没什么新鲜感了,但自从和那家伙在一起后,我的小弟弟每天都兴奋得不得了,再这样下去,搞不好就要精尽人亡了。
林夕海看着他,完美的唇角轻轻上扬,但笑不语。
你g嘛这样看着我?骆晨曦不爽极了。
我一直在想,像你这样游戏人间的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认真起来,现在总算看到了。
切,那家伙只是我的金主,是包养我的人,我才不会对他认真。骆晨曦立即嗤之以鼻。
既然这样,你又怎么会变成一夜七次郎?林夕海反问道。
因为他的皮肤好啊,身体柔韧度佳,小菊花又够热情,所以我才会忍不住嘛。骆晨曦叫道。
隔壁邻座的几个人,都不禁回过头来看骆晨曦,后者则顶着一脸的懒洋洋,向众人抛了一个杀伤力十足的桃花眼。
林夕海不禁尴尬地轻咳一声,和这种厚脸皮的家伙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看来真的需要不少勇气。
你做牛郎这么久了,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所以我才会这么迷惑啊。
笨蛋,迷惑是因为你喜欢上那个人了。林夕海忍不住骂他。
一向进退得宜、知情识趣的骆晨曦,居然也有这么不开窍的时候,难道真是当局者迷?
什么?哈,不可能。因为太好笑,所以骆晨曦当场笑了出来,我是牛郎,牛郎不讲爱情。
可是,难道你不想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爱一个人的感觉?林夕海看着他。
这种感觉有什么好。骆晨曦哼了一声,分分合合我看得多了,感情是这世上最不牢靠的东西,虚无缥缈,稍纵即逝,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枕头靠,我要它来做什么。
难道你就不想陪伴着一个人,安安静静看着他、守护着,即使不说话,也能感到无上的幸福?而一旦离开他的话,就像快要死去般难过?七情六欲,是人类最基本的感情,你再现实,也不可能活在无情的真空中。现在只是感到迷惑而已,也许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感到比迷惑更深刻一千倍的东西。
你可不要咒我。骆晨曦笑道,内心却隐隐感到不安。
我只是以自己的经验,给你几句忠告而已。林夕海淡淡一笑。
骆晨曦沉默半晌,不甘心地问:喂,你真觉得我喜欢上了那家伙?
难道那人在你心里,不是特别的存在吗?否则你又何必如此迷惑,为他大反常态?一向游戏人生、视感情为玩物的你,现在终于遭到报应了吧。不过,我可不会同情你,这是你该得的。林夕海搅了搅咖啡,优雅地喝了一口。
这种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还真让骆晨曦吐血,你这家伙,太无情了。
面对他悲愤的指责,林夕海只是露出悠然悠哉的笑意。
◇◆◇
唉,找林夕海来排解心情,绝对是个错误!心情不但没有抒解开,反而更郁闷了。
顶着一身酒气,头重脚轻地回到储维文的公寓,骆晨曦明知门禁时间早就过了,但不知怎的,一想到男人的脸,心里就有些退缩。
这几天下来,身体是舒服了没错,但心情,却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迷茫期。那种什么都不确定、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让一向游刃有余的骆晨曦,感到不爽极了。
虽然刚才被林夕海一刺激,内心也隐隐猜到了答案,但若要真的面对,他现在还没有这个勇气。
很可笑吧,纵横花丛的他,居然也有迷途知返的一天。
打了个酒嗝,骆晨曦从裤袋中摸出钥匙,打开房门。
客厅里一片漆黑,已近午夜,男人应该早睡了吧。他今天一大早就不知所踪,就算是去上班,也未免早了些,而且最近他看起来心事重重,不知在搞什么鬼。
摸索着去按开关,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就在此时,灯突然亮了。
一片明亮的客厅,储维文静静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脸上有着浓浓的憔悴之s。
呃……嘿嘿,你回来了……那个……骆晨曦抓了抓头发,期期艾艾道:我只是和朋友一起去喝酒,没有到外面花心,你可不要误会。
对方的表情y沉如渊,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真的没有花心,你要不要脱衣服检查?还以为他不相信他,为了证实自己的清白,骆晨曦作势拉开外衣……
不用了。储维文淡淡地说。
真的不用了?
上次不过见到他和朱妍晴在一起,就瞬间狂x大发的男人,今天却平静得委实诡异。
无所谓,你去找女人也好、男人也罢,都跟我没关系。我们之间结束了,拿起你的行李,走吧。虽然表情没变,但储维文的眼中却充满了倦意,他指了指骆晨曦脚下的一堆东西。
什么!?
骆晨曦整个人呆住,愕然地看着自己脚下的几个行李包。
为什么?
朱妍晴要结婚了,我们再没有继续的必要,结束吧。
什么?朱妍晴要结婚了?
没错,就在下个月。
我们……难道……就这样结束了?骆晨曦舔了舔唇角,嗓子像是有把火在燃烧,烧得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和男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朱妍晴。
现在她抽身而去,跳出游戏圈外,那这根系在他们之间的微薄连线,的确到了风一吹就断的地步。
这也是骆晨曦第一次惊觉,原来他和他之间,除了r体关系外,就再没什么实质x的接触,而这种r体关系实在太细微脆弱了,弱到即使他想留下点什么,都抓不住一丝幻影的地步。
所以,他只能这样站着,目瞪口呆、心急如焚,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长此以往累积的过于洒脱的傲慢、过于仰仗自己颠倒众生的魅力和自信,终于到现在,尝到了苦不堪言的滋味。
那你还想怎样?储维文抬起头,疲倦地看着他。
我……骆晨曦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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