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战不可能这么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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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回程的火车后,薇欧拉一直像往常一样和林有德聊天。
“按照你的说法,下次大战不可能由美利坚发动咯?”
“我可没这么说,实际上美国的扩张主义由来已久。在这个世界他们刚独立就发动了针对印第安人的扩张战争,而在我所知的另一个时空,他们刚独立没多久就发动了针对加拿大的战争,只不过被加拿大民兵和英国派遣军给痛打了,没能搭乘原先的目标。在那场战争中他们的首都华盛顿还给英军攻陷,白宫也被英国人一把火烧了。从那以后将近一百年的时间,美国都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没有再试图挑战大英帝国的权威。”
“那也就是说……”薇欧拉的表情一下子明亮起来。
但林有德毫不客气的一盆冷水浇她头上:“不可能。美国拥有发展所需要的一切,尤其是从西班牙手中夺取菲律宾之后,美国虽然有扩张的野心,却没有不得不扩张的压力,所以他们只有在最极端的情况下才会考虑战争,在那之前他们有更好的选择。中国的古代兵法书《孙子兵法》上说得很清楚: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美国条件得天独厚,他们可以选择最好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你的意思是我们德国没有选择的条件,对么?”
“是的,另一个世界那位小胡子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德国经济面临的问题,他的措施有许多副作用,但德国却不像美国那样,有足够的实力来吸收消化这些副作用,他只能通过煽动民族情绪和加强统治来应对这些负面作用,所以他带领德国走上扩张道路并不完全是因为他的野心,要知道,战争是增强民族性格的最佳途径。”
“西奥多?罗斯福的名言么……”薇欧拉呢喃着,扭头看着窗外。
林有德则看着她的侧脸。
少女的表现实在太过正常,以至于林有德都开始怀疑接下来是不是要走“昨晚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的路子——不过仔细想想,其实昨晚也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虽说如此,林有德这边却在意得不得了,他总觉得经过昨晚之后自己和薇欧拉的关系应该拉近了不少,但现在薇欧拉的表现让他对此十分的不确定。
就在林有德犹豫要不要试探一下的时候,有人轻敲包厢的门。
“请进。”在林有德做出反应之前,薇欧拉率先应到。
包厢门被打开了,一名戴眼镜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绅士出现在包厢的门口,在扫视一圈包厢内部后,他非常礼貌的向坐在林有德对面的薇欧拉鞠躬行礼道:“尊敬的小姐,请问我能坐在这个包厢里吗?”
林有德看过不少这个年代的电影,似乎在这个年代的火车旅行中这种场景还蛮常见的,不过林有德看的那些电影里,进来打扰的绅士要么是侦探要么是杀人凶手……
薇欧拉对绅士点点头说:“没问题。”
然后她站起来,坐到林有德身旁。
绅士惊讶的看着薇欧拉,然后瞥了林有德一眼,那表情举止再明显不过了:这位小姐竟然不介意和黄种人坐在一起!
林有德也很惊讶,因为这包厢的座椅长度接近原来世界里卧铺车的卧铺长度,可以坐好几个成年人,但薇欧拉却偏偏坐在紧靠着林有德的地方。
什么嘛,林有德想,果然经过昨晚的事情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稍微靠近了一些嘛。
林有德看着薇欧拉的侧脸,少女却别过头看着窗外,赏他一个后脑勺。
林有德撇了撇嘴,就在这时候薇欧拉突然动手拉着他的衣服,另一只手指着火车窗外说:“你看那边!”
林有德顺着薇欧拉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和列车轨道平行的运河河岸上,有人正将整卡车的货物倾倒进河里。
“他们在处理积压的货物。”因为车厢里有个外人,林有德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为什么?”薇欧拉瞪大眼睛看着林有德,“为什么不把它低价卖给那些需要的人?”
“因为货主认为如果把价格压低到现在的群众可以接受的程度,获得的收入要低于为了卖出这些东西所支付的成本。”林有德看薇欧拉依然一副不解的模样,就继续解释道,“商品不是生产出来就能直接卖给消费者,商人还需要支付包装商品和将商品运送到市场的成本,当商人发现销售商品不但不能回笼资金减少损失,反而要额外支付一笔费用的时候,他们宁可不卖商品,将生产好的东西就地销毁。”
“……是这样啊。”薇欧拉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林有德继续说:“除此之外,有些商品可能因为供需关系问题而被废弃,在市场需求远远大于供应的时候,商品的价格就会走高,资本家在暴利面前,会一窝蜂的开始生产这种商品,然后他们的行动让市场供需突然逆转,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资本家赔本销售商品,也会有相当一部分过剩商品根本卖不掉,只能处理。”
“那么,这些人正在倒的属于哪一种呢?”
林有德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哪里知道属于哪一种啊,他连正在倒进运河里的是啥都看不清楚呢。
薇欧拉看着林有德的脸,微微皱起眉头问:“你不知道对吗?”
“是的,我不知道。”林有德非常坦白的承认,“我个人猜测应该是前一种。”
这时候刚刚进入包厢的中年眼镜山羊胡绅士轻轻鼓掌,赞叹道:“你的见解相当有意思,刚刚我无视了您的存在,现在我希望您能接受我的歉意。”
“不客气,”林有德对中年绅士笑笑,无视了他伸过来的手,“我已经习惯被自诩文明人的家伙无视和看不起了。”
于是中年绅士的表情变得相当的有趣,那三撇山羊胡因为激动而轻轻抽搐着。
薇欧拉完全没理会车厢里发生的事情,她再次拉了拉林有德的衣服:“我看清楚他们倒的是什么了,那些都是清洗干净的牛肚和腌制好的火腿!”
林有德不由得皱眉,在原来的世界他听过一个不知真假的段子:一战的时候德国的齐柏林飞艇气囊使用牛身上的皮子制作,为了满足建造飞艇的需求,整个德国的老百姓在一战的时候就没见过香肠和牛肚。
虽然不知道这个段子的真假,但林有德很清楚一战的时候德国肉制品供应有多么紧张,而到了二战前这种状况也没能得到彻底的解决。
现在资本家竟然把火腿和牛肚往运河里倾倒,尽管只有几卡车的量,和美国当年往河里倒牛奶的规模没得比,但这仍然说明德国的经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林有德从列车包厢门后面的袋子里抽出今天的报纸,飞快的浏览了一遍各版的标题,结果只看见一片********的报道——看起来新闻记者不管哪个时空都一个尿性:谁给钱为谁说话。
林有德丢下报纸,拉了下薇欧拉的肩膀,然后用拉丁文问她:“马克换成黄金了吗?”
“我出发前专门让人拍电报去催这事了。”薇欧拉也用拉丁文回答林有德,而坐在两人对面那位看起来受过一定教育的中年绅士却一脸茫然,看来他听不懂拉丁文。
“怎么了?”薇欧拉关切的反问林有德,她的目光扫过被林有德丢在椅子上的报纸的头版,脸上的疑惑却更深了。
“可能雪崩来得会比我们预料的更早。”林有德再次看向窗外,刚刚倾倒货物的卡车早已看不见,只有水面上依稀能看到的零散“杂物”能证明林有德他们刚刚所见并非幻觉,“资本家开始这样处理货物,说明期货已经完蛋了,我不知道现在期货交易所的情况,不过我估计已经一片混乱。投机商们大概在考虑如何降低损失,但他们最终会发现,不管怎么弄他们的财富都会飞快的缩水。”
林有德摇摇头接着说:“当然应该有少数选择做空单的家伙会笑得很开心,但大部分人在几个月前应该都不会预料到各类商品的价格会一起下跌。”
薇欧拉也一副明白了的模样,她接着林有德的话头说:“接下来就是银行了,对吗?银行贷款给投机商进行期货交易,投机商的财富却蒸发了,所以银行收不回他们的钱。”
“更糟糕的是,用来抵债的期货交易合约也会变得分文不值。”林有德补充道。
“这样啊……我们就不能做点什么吗?”
对于薇欧拉突如其来的问题,林有德一时没有准备,所以愣了一下才反问:“做点什么?”
“没错,这种时候不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么?别看我这样,我手里的马克还是蛮多的哦。”
林有德十分为难的挠了挠后脑勺,他这文科生为了凑学分选了不少乱七八糟的金融和经济学课程,可是这种选修课不会讲太专业,他知道大概的原理,拿来唬人还不错——尤其是在金融和经济学理论比林有德生活的年代落后七十年的现在。可要他实际操作那可太难为他了。
就在林有德犯难的当儿,坐在对面的中年绅士忽然用拉丁语说:“如果你们想要趁乱赚一把的话,我这里有个建议,不知道你们感兴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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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战不可能这么萌 014 回到慕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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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和一个欺骗了我的人谈任何事情。”薇欧拉换用德语,斩钉截铁的对中年绅士说。
“其实刚刚我一直都想提醒你们我懂拉丁语,只是找不到插嘴的机会。”
“我不想听你的借口。”薇欧拉拧过脸去。
但中年绅士似乎还没有放弃,他从自己随身的提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一面解文件袋的系扣一面继续说道:“如你们所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文员,用那位大胡子理论家的话来说,我属于中产阶级,或者城市小资产阶级,诸如此类的。不过我工作的地方呢,恰好是两位刚刚提到过的期货交易所。我是慕尼黑期货交易所的高级文员,我本来正在莱比锡度假,但是交易所发了个电报催我回去上班。”
说这些的时候,自称文员的中年绅士时不时的看着林有德,看来他已经认定,林有德有能力影响身旁那位“马克还蛮多的哦”的小姐。
林有德不说话,等他继续说下去,薇欧拉则继续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树木,一副“全权交给你处理”的模样。
“这位先生,作为期货交易所的高级文员,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有个非常好的投资选择,那就是投资黄金。想必您已经看出来,现在马克贬值几乎已成定局,未来肯定会掀起一股将马克兑换成黄金的浪潮,黄金期货受其影响肯定会上涨。更妙的是,能想通这一点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在最初的混乱之后,黄金期货会成为投资商们的救命稻草,金期货的价格会持续走高。”
“但是,接下来为了应对突如其来的财政压力,接下来帝国应该会宣布结束马克的金本位。”林有德用尽可能锐利的目光瞪着中年绅士,“然后那些做多黄金的家伙就全都会陪得体无完肤。”
“没错,但只要在帝国政府宣布结束金本位,或者采取其他类似效果的行动之前,将手中的买入合约出手就行了。”说着,中年人终于打开手中的文件袋,他从里面抽出一叠文件,冲林有德晃了晃,“我这里有一份明年一月到期的买入墨西哥黄金的合约,是我上周五下班前由客户委托出手的,现在说不定他已经反悔了,想要把这份合约从我这里收回,不过呢,现在这份合约在我手中,他委托我出手的委托书也在我这里,在我返回交易所见到他之前我随时可以把合约转给别人。”
林有德皱着眉头,他看了眼薇欧拉,发现少女还在望着窗外。
林有德决定先看下合约的内容,便伸手把合约拿了过来。那是一份数额不小的黄金买入期货合约,上面的金额让林有德不由自主的担心薇欧拉是否能支付得起,就在这时候薇欧拉的声音钻进林有德的耳廓:“这个金额的话,勉强没问题。”
林有德扭头望去,正对上薇欧拉的目光,少女看着林有德,一字一顿的说:“我不懂这些,所以全权交给你处理。”
“你就没有一些会计什么的么……”
“你的意思是他们比你有能力咯?这是要我解雇你的意思么?”
坐在对面的中年绅士发出爽朗的笑声,这让林有德有些不爽,于是他用为难的口吻说:“我们对此很感兴趣,但就如您刚刚偷听到的那样,我们的马克可能大部分都已经换成黄金了。”
林有德刻意在“偷听”这个词上咬了重音。
中年绅士却笑着摇了摇头:“这点您大可放心,我认为慕尼黑的银行储备的黄金没有那么多。另外,我想今天交易所里的金价比周五的时候要更低,因为大多数人还没反应过来,更有甚者,有些损失过大的人会歇斯底里的抛售手里的一切期货合约来回笼资金,这些都会导致金期货的下跌。”
“可你刚刚才说委托合约给你的人现在可能正在后悔。”
“那是因为我认识他很久了,我知道他有足够的远见可以预见到未来的金价上扬。”
中年绅士说完,林有德咬了咬嘴唇。
他利用自己那其实少得可怜的期货知识重新检查刚刚的对话,没发现什么逻辑上的问题,要被骗了就只能怪他林有德自己学艺不精了。
林有德在心中默念“老子金融概论可是拿了八十五分的”,然后拍板道:“成交,到下个车站我们就拍电报让他们停止将马克换成黄金,并且准备交易需要的手续。”
“那最好让小姐的仆从到慕尼黑交易所看看最新的金价,再给我准备个地方完成新合约……”
“慕尼黑火车站的办公室会有你需要的一切。”薇欧拉再次开口,“虽然我的仆人接受了你的建议,但我还是要说,我不喜欢你。”
“那还真是遗憾。”中年绅士不以为然的回应道,看起来一点遗憾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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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慕尼黑以后,林有德领教了什么叫做德国人的工作效率,薇欧拉那些从未在林有德跟前正式露脸的随从不但借用到了慕尼黑火车站的文员室,还去慕尼黑期货交易所把完成一个标准的期货合约转让流程所必须的人员都给带过来了。
三下五除二搞定一切之后,林有德和薇欧拉一起搭上了返回留学生宿舍的汽车。
在车上林有德对薇欧拉说:“你们搞这么大动静,我真怀疑你们到底还想不想保守你的神姬身份了。”
“在你们明帝国——不,在你们中国,官员和贵族们难道不会这样方便自己吗?”薇欧拉很奇怪的反问。
“呃,会倒是会,但不会干得这么招摇……在我们国家,一向讲究闷声发大财……”正说着林有德自己先动摇了,因为他忽然想起微博上看到的那些古代富贾炫富的段子来,什么出门要备红绫多少啊,宅院里要点多少烛台啊巴拉巴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薇欧拉瞥了林有德一眼。
“在欧洲,贵族家的小姐少爷这种程度的任性很正常,更别提那些暴发户了,所以不用担心。”
林有德“哦”了一声,然后扭头看着车窗外。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错觉,林有德总觉得窗外街道上的行人比几天前要少,连街道都散发出一股萎靡不振的气息。
这个国家正向名为大萧条的冰山驶去,而他的操纵者们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冰山就在眼前。
这时薇欧拉冷不丁的说:“现在我的全部家当,就都赌在你的判断上了。”
“说实话,我根本没想到你会有那么多马克。”林有德坦白的说,“总觉得你这出手就不像是个被雪藏的废弃公主。”
“我好歹也是神姬啊,每年帝国拨给我的生活费可不是小数目,但我生活开销比其他神姬少得多,因为我既没有雇佣大群的仆人,也没有每个月订好几套洋装,也不会开各种昂贵的酒会和舞会,所以就一点一点的攒下了那些钱。”
“他们居然没有收回这笔钱……”
“帝国政府比你想象的要慷慨多了。”薇欧拉顿了顿,强行把话题拉回原来的方向,“总之那些是我全部的家当,万一你的判断错了,我就不得不像个乞丐一样打报告向帝国财政部乞讨。到时候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一定把你变成黑森林的肥料。”
林有德真想告诉这德国小丫头,同一个威胁如果反复用了很多次,效果就会变得微乎其微。不过他想说的话说出口后却变成这样:“放心吧,我会特别小心的监视国内的状况。”
“我这边也会拜托皇宫里说得上话的人给我们提前透风声。”
“关于这点嘛,”林有德对薇欧拉咧嘴一笑,“其实没有必要,因为我只打算小赚一笔就退出,因为等到消息下来再退出,我们可能就来不及将马克换成黄金了,那个交易所的文员说得很对,慕尼黑根本没有那么多黄金,你的随从们还得去别的城市换,来回估计要用掉不少时间。”
薇欧拉点点头,接着她毫无预兆的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漂亮的眼角还挤出了眼泪。
“困了?”
“嗯。”薇欧拉坦率的点点头,“昨天的枕头不是太舒服。”
昨天的枕头不就是他林有德的肩膀么!那么不满就不要自己枕上来啊!
“看来只能明天再继续听西游记的故事了。”
你在意的是那个啊!
就在这时候,车速明显减慢,最终停了下来。
车窗外可以清楚的看到林有德已经熟悉了的留学生公馆的正门。
下车的时候薇欧拉已经有点晃悠了,看来是真的困了,林有德牵着薇欧拉的手,领着她进了公馆的门,上了二楼。
林国开正好在这时候打开通往二楼客厅的门出现在林有德跟前。
“果然是你们,我跟你说,这两天出大事了。”
“你忘了帮我跟学校请假?”林有德半开玩笑的说。
“不,我有请。”说着林国开拉了林有德一下,嘴巴凑近林有德的耳朵小声说,“你们走后有个新房客来这里要求入住,楼下的门卫不知道是被收买了还是怎么着,竟然让他入住了。”
“门卫?”林有德看了眼身边已经有些米糊了的薇欧拉。
“你忘了么?房东小姐一直都把入住登记啊收房租啊这些琐事委托给门卫的……”
这时候薇欧拉一边打呵欠一边问:“还没完么?我想去睡了……”
“完了完了,这就完了。”林国开连声对薇欧拉说,然后瞥了林有德一眼,“算了,你回房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哦。”
林有德正要走,却又被林国开拽住肩膀。
“德子,”林国开用基味十足的目光看着林有德,“出事就叫,兄弟们都在这呢。”
林有德觉得有些莫名,但还是点点头。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件事:之前跟林国开说起自己给薇欧拉讲西游记的故事时,林国开明显知道这些,这就和薇欧拉说的话矛盾了。
于是林有德问:“国开,你知道西游记?”
“当然,评书嘛,小时候谁没听过啊。”
林有德心想坏了,之前哄薇欧拉的时候说“全欧洲只有你能听这个故事”,现在看来说不定还有其他姑娘能从其他华人那里听到。
林国开反问:“干嘛突然提这个?”
“随口一问。另外,你确定没有小说?”
林国开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林有德:“什么小说?”
“不,没什么,别介意。”林有德摆了摆手,拉着薇欧拉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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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战不可能这么萌 015 拿错剧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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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德拉着薇欧拉上楼,结果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物,他立刻明白刚刚林国开为啥会有那种表现了。
“为什么你这家伙会在这里……”
林有德对正顺着折叠梯从阁楼下来的“新房客”说。
对方耸了耸肩,对林有德莞尔一笑:“现在经济形势紧张,原来的房东要涨房价,所以就换到便宜的地方了呗。”
“可是……”
“你阁楼的床原本就可以当双层床用,发现这一点之后我就选定这间房了,从阁楼的窗户能看到日出什么的真是太棒了。今后多多关照咯。”
林有德正想回话,薇欧拉扯了扯他的袖子问:“这是谁,认识的人吗?”
“呃……”林有德扫了眼“新房客”的脸,对方看起来希望他给引见一下,不过林有德决定装作没发现这点,“是的,有点交情。看你也困了,你先回屋睡吧。”
“那么,晚安。”说完薇欧拉松开林有德的手,转身打开通往自己房间的门,进门之后她似乎忘了已经道过晚安了,又回头对林有德说了声晚安,才关上门。
“还真是位可爱的房东小姐呢。”新房客看着薇欧拉房间的门,微笑着赞叹道,“能住在这样的公馆里,从某种意义上说真的很幸运呢。”
林有德没说话,从他身边通过后爬上折叠梯,钻进阁楼。一进门他就看了眼自己的床,果然发现床铺上方原本空着的支架上被加上了床板,变成了一个窄小的上铺。
林有德刚收回目光,新房客就爬进阁楼。
林有德拉过整个阁楼唯一的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看着以非常自然的姿态坐到床上的新室友,用略显冷淡的口吻问道:“你这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啊,松平千寻小姐?”
“果然暴露了啊。”松平千寻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随后她一抬手取下头顶的帽子。
林有德挑了挑眉毛,因为他看见帽子下面竟然什么都没藏,难道说这单纯只是她的怪癖?林有德刚产生这样的疑问,松平千寻就一把扯下自己的头发——好吧是连着假发的头套,松软的齐耳刘海就这样出现在林有德眼前,一同出现的还有头顶上的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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