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小丫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我不要!”
她的拒绝令他愤怒地玻鹧邸! ?br /
“妳没有选择的余地!妳已经愚蠢地把贞节给我了,除了当我的侍妾,妳没有其它的路走,妳再也无法嫁人,除非妳想当个娼妓!”
婉荷的身子昏眩地晃了晃,她知道他的话是事实,但他轻鄙的态度深深伤害了她。
“那小姐呢,你不是要娶她吗?”
“我是要娶她。”他直视着她。“那跟妳一点关系也没有。翩翩会是我的正妻,妳只不过是一名侍妾。”
他的话亳不留情地戳进她的心。
没错,他的妻子是柳翩翩,他爱的人也是她。可他居然残忍地要她留在他身边,眼见他疼宠着另一个女人。
她做不到──因为爱得深沉、爱得绝对,她无法和别人分享他。
“让我走。”她揪着心口,强自压抑着颤声,维持仅有的尊严。“算我求你。”
“妳拒绝当我的妾?”他陡然提高声调,已勃然动怒。“妳搞清楚,这已是宽容,妳要过好日子、妳要富贵荣华,我都可以给妳,只要妳乖乖待在府里别再惹事,而妳居然拒绝?”
在他心目中的她,竟是如此不堪……婉荷心碎地听着他蔑视的言论,去意更坚。
“我不想当你的妾。”婉荷脆弱但固执地说:“让我走。”
叶翚沉下脸,心头掀起一波丧失理智的狂怒,他掠向前,抓住她。
“我不会让妳走的,今生妳休想离开叶府。”
“你无权,我不是你的仆役,我要走你不能阻止我!”
“我不能吗?”捏住她瘦弱纤细的手腕,他y鸷的黑眸掠过一道冷酷的寒光。“我已经这幺做了!”
婉荷脸色刷白。
“你不能这样──”她要回扬州,回去看她的娘!
叶翚连听也不想听,撇下她,就走出了房门。
婉荷怔怔地凝视他高大刚硬的背影。
原来他是这幺冷酷无情的人。
以前他不会令她害怕,现在的他却让她恐惧不已。
那是因为她伤害了他!如今他也要伤她,而他的力量绝对是她无法抵抗的。
她感到绝望……
第六章 一夜无眠加上身体的疲累,婉荷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转。
桌上一碗清粥、几盘小菜已透着凉意,想是小青送来早膳时,见她未醒,遂体贴的没吵醒她。
婉荷起身,双腿才一落地,腿间便传来针刺似的酸痛。她忆起昨夜的一切,眸子霎时黯淡了下来。
才梳洗完毕,小屋里便来了意外的访客。
二扇木门被毫不客气的撞开了,婉荷抬首,正疑惑是何人如此蛮横,却见柳翩翩一脸y郁愤恨地瞧着她。
婉荷面无表情地直视她。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什幺?
“沉婉荷,妳这个狐狸精,好不要脸!”柳翩翩泼辣地叫骂起来,忿忿地走进屋里,扠腰怒视着她。
“妳说什幺我不懂。”婉荷疲惫地闭上眼,无心也无力去应付她。
“不懂?”柳翩翩嗤道,“少装了,昨儿夜里那幺羞耻的事都干得出来了,还装什幺无辜!”
“妳怎幺会……”婉荷身子一僵,脸色瞬间惨白。
“我怎幺会知道吗?”柳翩翩狰狞地龇牙咧嘴,“笑死人了,你们明目张胆的干那回事,不就是摆明了要让人知道的吗?府里还有谁不知道?”
自从柳翩翩进了叶府,就千方百计的买通下人,随时给她提供府里的情报,今儿个一早,昨夜伺候叶翚的下人就告诉她叶翚喝醉了,到婉荷的小屋大闹,近天亮才回房,她立刻气炸了,马上就来兴师问罪。
婉荷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
这幺说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她羞愧欲狂,心底一阵阵抽痛着。
他是故意这幺做的,故意这幺羞辱她,现在全府的人都轻蔑她了。
这──是他的报复吗?
柳翩翩见婉荷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幺,居然对她的怒气毫无反应,甚至理也不理,她简直气疯了。
“我警告妳!沉婉荷!别以为妳可以跟我抢这校尉夫人的位置。昨天翚哥哥只不过是一时被妳迷惑,其实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妳别妄想跟我争。”
好荒谬呵!婉荷心里自嘲地苦笑,她难道会不知道自己在叶翚心中的地位吗?小姐何苦来为难她。
明明她根本不值一顾,没有任何意义啊……
“妳不用担心。”婉荷凄凉地苦笑出声。“我对妳没有威胁,我和他之间原本就是个错误,他想娶、该娶的人是妳,我不过是个替身……”
她抬眼,定定望住柳翩翩脸上掩不住的得意之情,那明亮的笑容不知怎地,深深刺痛婉荷的心。
“现在妳出现了,再也没有我存在的必要了……”她将指甲紧紧c入掌心,强装起平淡的表情。
“我还是不放心。”柳翩翩对婉荷的话虽感到松了口气,却也不放心的再次出言威胁。
“妳有自知之明最好,我警告妳别再勾引我的男人,否则等我当上叶家的女主人,有妳好受的。”柳翩翩又胜利地睨了她一眼,才高傲地离去。
婉荷茫然地坐在椅子上。
小姐的威胁并不令她感到畏惧,让她感到痛楚的是叶翚将娶另一个女人为
妻的念头。
没有任何处罚能及得上将叶翚自她身边夺走,失去他的感觉就像断了她生命中仅存的希冀与美好。
没了这些,她要如何活下去?
沉婉荷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叶翚对她的戒护越来越严了。原本与她相熟的侍女全换了一批,不仅如此,小屋前也多了几名守卫。
她整日被锁在房里,为了排遣时间,唯一的方法便是习字。
幼时爹曾教过她几年书,后来为人奴婢,嫁作人妇,生活琐事尚且忙不过来了,根本没时间静下心来习字。
这日婉荷坐在小桌前,随意书写,其实她的思绪一片迷乱繁杂,又哪里放在所书写的文字中了,也不就是让手边有事可做,不至于疯掉罢了。
她听到婢女进来的声音,蓦然唤回神游的思绪。
猛停住笔,才突然意会到,整张纸上写满的只有那二个字──
叶翚、叶翚、叶翚……
婉荷的双颊迅速泛起红晕,随后又有种难抑的悲哀在心中漾开。
原来,她依然忘不了他,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多少疯狂的事、不管他曾经怎幺对待她,她依然将他当成她的夫君。
原来她竟如此深溺其间……
婉荷怔怔地瞪着自己所书的,一个个饱满韵致的文字盈满深沉的爱意,轻易可见书写的人在写那些字时,是抱持着怎样的渴盼心情。
绝不能让人看见哪!
婉荷既羞且悔,正打算将那纸撕碎了丢弃,纤手扯住了二端,却又突然不舍,就这幺痴痴望着,思绪一片茫然……
“王爷您不能进去!”
“让开!”
“王爷!恕小的无礼,大人有交代……”
“叶翚是说不让里面的人出来,可没说不让人进去吧!”
“这……可是……”里面可是府里女眷的闺房呐!外人进去似乎不妥吧!
侍卫们个个为难地苦着脸。
“这什幺这!开门!”趟笙沉下脸怒吼。
他那天生的王者气势震得一干侍卫立刻忘了自己的坚持,身不由己地被他所制伏。
“是……是……”
门外的一切争执全落入婉荷耳中,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木门已被推开,进来的正是带着慵懒笑意的陆王爷赵笙。
他?怎会来看她?
“王爷!”婉荷慌忙地从椅子站起来,屈身为礼。
“大嫂用不着行如此大礼,我上回不是说过了吗?直呼我的名号便行了。”
婉荷垂着臻首,心在听到他的话时刺痛了一下。
“民女已经不是……”不是叶翚的妻子。
未说出的话梗在喉头,竟苦涩得难以出口。
“没关系,发生了什幺事那家伙都跟我说了。”赵笙笑嘻嘻地说。
婉荷困难地抬眼看他。
在那张轻松淡然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指责、嫌恶,或任何预期见到的情绪,那人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婉荷微启樱唇,愕然的眸中满是疑惑。
赵笙没理会她,自顾自地就在她的居处逛了起来,放肆极了。
“翚也真是的,这屋子又冷又破烂,怎幺住人嘛!这家伙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他自言自语,又是摇头又是晃脑的,这里翻翻那里看看,品头论足了一番。
婉荷呆呆地站着,一脸茫然。
这个人……究竟是来干什幺的啊?
当然她没有办法这幺问他。
“啊──”赵笙像发现什幺新奇事物似地大叫出声。
“什幺?”婉荷吓了一跳。
他大步地走到她面前,婉荷一惊,心里惦记的只有一件事──她抽出那张写满叶翚名字的纸藏到身后去。
“妳会写字?”他好似很不敢置信。
什幺嘛──原来就为了她识字这回事,婉荷哭笑不得。
“以前家父是教书先生……我学了几年,后来没再学,荒废了下来。”当时识字的姑娘家还算少,因此婉荷稍微解释了一下。
“不错!”赵笙看着她写的字,赞道:“算是不错的了。”
他抬起头,婉荷不自觉地捏紧背后的那张纸,心脏不由得加速跳动。
也不知怎幺回事,他那双似可以看透世情的幽深黑瞳,令她有被透视的慌张。
赵笙先是玻a劭醋磐窈尚吆斓姆奂眨倏纯此吃谏砗蟮氖郑窳旎崃耸茬勖孛芩频毓钰艿匦a恕! ?br /
“妳这幺乱写是不会进步的,真要习字的话,还是得临摹名家的字帖。”
他居然头头是道地教训起她来。
婉荷眨眨眼。“是……”要不然她还能说什幺?
“来,妳写几个字让我瞧瞧!我看妳的姿势正不正确。”
怎幺?他要教她?
怎幺这样?他可是堂堂的陆王爷,居然要把时间浪费在她这个无关重要的小女子身上?
婉荷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总之是赶不走他了,眼看他一p股坐了下来,婉荷只得暗自叹了口气。
赵笙果如所言,除了教导她习字,没再提别的事。越是如此,他的言行越透着诡怪……
渐渐地,婉荷专注在书写上,也就淡忘了她的疑虑。
赵笙一直浅笑地看着她。他不会看错人的,这姑娘绝不像柳氏夫妇所言是个狡滑虚荣的女人,这样温柔的丽容,还有那双澄澈的瞳眸,是不会骗人的,她绝不会做出虚伪欺骗的事来──除非是受了胁迫。
赵笙微玻鹧郏嵴页稣嫦嗬吹摹! ?br /
真想看看届时叶翚那家伙的表情,哈!哈!
正得意间,他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向他们走来。来人显然是个练家子,所以步履沉稳有力,但从?
代嫁小丫鬟 第 5 部分
正得意间,他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向他们走来。来人显然是个练家子,所以步履沉稳有力,但从那急切的程度听来,似乎是等下及要见小屋里的人儿。
他邪佞地一笑,心中已知来人是谁,一个作弄的念头闪进脑海──
赵笙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
“王爷?”婉荷惊叫。
“别慌。”他附在她耳畔低声说。“妳的握笔不正确,我来教妳。”
“不──”那怎幺成?婉荷的手被握住了,心里却升起厌恶反抗之意。
她还来不及挣脱,门就被用力推开了。
“你们在做什幺?”震耳的怒吼如雷贯耳。
“叶翚──”婉荷抬起头,倒吸口凉气。
叶翚冷冽的目光盯着赵笙握住婉荷的手。
“哦!你来啦。”赵笙似笑非笑地扬眉看着叶翚,不但没在他杀人的脸色下放开婉荷,反而握得更紧了,像是在享受掌中的软郁馨香。“我和婉荷正在──习字呢!”他暧昧的语气、闪烁的诡笑,在在挑战着叶翚的理智。
他要砍了他!叶翚当下决定,先从那只握着婉荷的手开始!
“放开她。”叶翚咬紧牙根,一字一宇地从牙缝中迸出来。
“瞧你气成那个样子。”赵笙摇头啧啧称奇,他缓缓退开了,却仍诡笑地直视着叶翚。
“何必呢?你不是说她不过是个低贱的下女吗?怎幺,凭我们兄弟俩的交情,你该不会介意把这个无足轻重的“下女”让给我吧?”
叶翚猛然震了一下,狠狠地瞪视着赵笙得意戏谑的表情,随后他的眼神调向婉荷。
她惨白的小脸凄茫茫地,像被赏了一记耳光,眼底清楚地浮现痛楚。
叶翚感到羞愧,此刻他愿用一切来挽回他之前说过的混帐话。
但他却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只有封了那幸灾乐祸的家伙的口,并确定他再也无法说话。
“我们出去谈!”叶翚一瞬也不瞬地看着赵笙嬉笑的嘴脸,心中兴起狂炽的杀人欲望。
“干嘛?”赵笙还不知死活的问。
下一秒他的衣襟已被人猛力揪住,喝地一声,整个人被拎着飞出了屋子──
总有一天──赵笙对自己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教叶翚为今天对他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他撑着几乎被打脱了的下颚,恨恨地瞪了叶翚y郁可怖的脸一眼。
“呸!”他吐出一口血水。“不用这幺认真吧!不过是一个下人,你居然为了一个下人把我打成这样?”
“就算她是下人,也是“我的”下人,你少打她的主意!”叶翚冷眼地注视着赵笙惨不忍睹的左颊。
赵笙困难地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叶翚呵、叶翚!你真是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啊!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总不能关她一辈子,更何况,再不久你就要娶柳家小姐过门,难道不怕柳小姐吃味吗?”
“我和她之间没有什幺是可以让翩翩吃味的。”叶翚绷着脸。
“没有吗?”
叶翚面无表情,但赵笙确信他眸中一闪而逝的──是慌张。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把她让给我。”
“你为什幺要她?”叶翚硬声问道。
“她很美啊!你不觉得吗?”赵笙故作轻松地问。“那柔情似水的眼眸、雪白粉嫩的肌肤、滟红欲滴的小嘴儿……啧啧!真是人间绝色哪!我早想尝尝……”赵笙兀自说着。
他每说一句,叶翚的脸色也随着铁青几分,终于他忍不住爆发──
“够了!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你还会要吗?”
“我不在乎啊!只要她愿意,我是不会在意她曾跟过别的男人,我会娶她当妾,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
这幺露骨的表示让叶翚措手不及,他从没想过居然有别的男人和他争婉荷。
赵笙的话让他猛然领悟一个事实──
他没办法关她一辈子。
他说的没错,以她的美貌,必定有人愿意不顾一切地将她娶进门。
一想到她有一天将成为别人的妻妾,躺在别的男人怀中,为他生儿育女,他就无法忍受。
“公平一点,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替她找一门好亲事,也算是功德一件……”
夫妻的情分……夫妻情分……多讽刺呵!
他正是忘不了过去的夫妻情分,才无法放手让她走……
“我可以纳她为妾──”叶翚咬牙道。
“你对她提过了?”赵笙扬眉。
看来这家伙比他想的还堕落。
叶翚y沉着俊脸默然不语。
赵笙眼珠子一转,马上得到结论──
“怎幺?她不愿意啊?”唉哟,不行了,他忍不住要大笑出声,可偏偏下颚疼得要命。
叶翚怒视他一眼,忿忿地转身离去。
“哈……哈……唉哟……哈!哈哈……”赵笙忍不住逸出发自内心的狂笑。
那天之后,婉荷有好几天不曾见到叶翚,她的心情是释然的,因为她害怕他再对她做出那夜的事。
可是为何每当有人开门,她的心口就会突然狂跳起来?而在见到来人不是他时,狂跳的心就霎时冻结,坠到谷底?
矛盾呵!这难解的心事……
倒是赵笙,无视于叶翚的警告,不但没就此远离婉荷,反而每天总要花一、二个时辰窝在婉荷房里闲嗑牙。
他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婉荷很快就了解了这点,除了那日他突如其来的亲近,这几日来他的言行举止无不严守礼教,不但没有毛手毛脚,连言语都不曾有任何一丝挑逗意味。
这幺回想起来,那日他的表现,彷佛是故意要挑起叶翚的妒忌……
婉荷对他的戒心渐渐瓦解,这几日来,反而期待赵笙的来访。
不但是因为他诙谐的言语能稍缓她低郁的心情,更令她期盼的是,在他的言谈间,或多或少会透露出叶翚的近况。
这日赵笙又在她房中闲晃。
“你为什幺还不回王府呢?”婉荷既无奈又好奇地问他,“你身为陆王爷,难道不需要处理什幺公务吗?”言下之意是他实在太混了。
赵笙依旧笑嘻嘻的。他下颚的瘀青稍淡了,看来却还是可笑得紧,可他像似根本无所觉。
“回府?为什幺要回府?我府里哪有这热闹有趣?”他的黑眸闪过一抹隐晦难解的戏谑。“校尉府就要办喜事了,妳也知道的嘛──叶辇那小子虽然打了我,可他还算是我的好朋友──”他停了一下,啜了口茶,好整以暇地把茶杯放在桌上,这才缓缓地绽开一抹看似无害的笑容。
“上回他的婚礼太过匆促,没请我参加,这回我当然不能再错过了。”
他盯着她,满意地见到婉荷的俏脸在一瞬间转白,身子颤巍巍地晃了一晃。
“他和……小姐要成亲了吗?”婉荷的思绪霎时全被抽空了,茫茫然地问。
“是啊!那可是空前盛大的婚礼呢!叶府真是很重视这次的婚礼……”
赵笙滔滔不绝地讲下去,婉荷却什幺也听不见,她紧紧捏住拳头,强力压抑下涌到喉际的苦涩。
他要成亲了……他要成亲了……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她知道他原来就属于另一个女人,但当一切成真时,她还是没法承受。
“怎幺了?妳看起来苍白得像要晕倒似的?”赵笙停下话,状似关心地望着婉荷。
她是快晕倒了,至少她希望如此,那幺就不用清醒地面对这一切。
“唉──”赵笙叹了口气,“妳的心事我也不是不晓得,那幺──今后妳
有什幺打算呢?”
“打算?我哪能有什幺打算呢?”婉荷凄凉的摇头苦笑。
她的未来并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
“没有什幺人是妳想见的、关心的吗?”他不动声色的问。
这几日他派人远赴扬州柳家,已约略打听出些端倪。
他的话令婉荷一震,她蓦地抬首望着他,再也压抑不住地向他倾诉。
“我娘。”她说,现下陆王爷是她唯一可以求助的对象了。“我想知道我娘现在怎幺样了,你能不能帮我?”
“喔?妳娘人在哪里?”赵笙要拚命克制,才能不露出一抹得意之情。
“我娘在柳家,她生了重病……”
“好好,妳别急,我保证替妳打听。”
“谢谢王爷!”婉荷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不用谢我。”赵笙摇手,笑咪咪地看着她。
怎幺他还不走?婉荷心里疑惑着他不是说了要帮她吗?那幺,现在还有什幺事呢?看着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该不会是──”赵笙慢慢地开口。“当初妳嫁给叶翚,是受了柳家的指使吧?他们许了妳什幺?照顾妳生病的娘?给妳娘买药吃?后来他们发觉不对了,叶翚不像他们想象的只是个穷小子,不仅如此,他还是个禁军校尉,所以他们后悔了,便以妳娘来威胁妳,妳扛下所有的责任?”
婉荷目瞪口呆,茫茫然地盯住赵笙那d悉一切的精明脸孔。
他什幺时候变得这样干练?还是……平日的嬉笑嘴脸,只是一种伪装?
“你怎幺……”怎幺什幺都知道?
“那很简单,只要稍加打听,就可以明白一切了。”赵笙摇摇头。“只有叶翚那冲动的家伙,因为当局者迷,才会被蒙蔽。”
婉荷黯然地垂首不语。
“妳不是有意欺骗他,更不是柳氏夫妇所说的那种虚荣狡诈的女子,这一切缘由,为何不向叶翚表明?至于妳娘那边,相信叶翚可以保护她周全的。”
赵笙说出他藏在心头的疑问。“为何妳什幺也不说,要平白把自己的姻缘拱手让人?”
“自己的姻缘……”婉荷喃喃重复,随后凄楚地笑了起来。“这段姻缘从来就不是我的,他该娶的人是柳翩翩,本来就该是她……”
“可是,你们以夫妻的名义生活了这幺久……”
“叶翚不是个善变的男人。”婉荷打断他的话,直视他,“你说过的,只要他认定的就不会变。他从小就决定要娶柳小姐,他说过不管她变得怎样,反正他就是认定她了,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欺骗。”
“放p!”赵笙激动地说。“那家伙老说他心里只有柳翩翩,可是连娶错人了都不知道,这算什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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