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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小丫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他狠狠抽了口气,忍受不了那如冰又似火的煎熬。
“够了。”他的声音从紧闭的唇中迸出。他握住她放纵的手,翻身压住了她。
躺卧在他身下,婉荷双眸灿亮地闪烁着幸福与喜悦的光采。
他俯身吻她,他的手爱抚她柔软的茹房,他的细吻一路直下,吻着她极度敏感的地带。
婉荷因这从未有过的悸动而颤栗,狂喜在体内爆发了,她攀住他的肩,呜咽的恳求他。
他的急切和她一样深沉,叶翚紧紧拥住她,与她合而为一。
她让自己投身璀璨的火焰中,他们像一对全心全意相爱的恋人,结合在完美甜蜜的高c中。
温热的晨光洒进室内,叶翚幽幽醒转。
婉荷背对着他,坐在镜前梳着长发。
阳光洒在她闪亮如绢瀑的发丝上,她一身雪白素衫,纤细有致的身形无限娇柔。
他支肘起身,着迷于眼前的景象,他的嘴角带着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若时光停在此刻,他想他将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这个念头才起,现实蓦地像寒冰浇熄他热切的心──
不可能的,今日,她将成为别人的妻妾。
她转身,她将他送的珠炼系在她白玉般的颈项间。
她对他缓缓绽开一抹温柔的笑,那双带笑的眸中有明亮的泪光闪烁。
她替他更衣,柔顺地服侍他,直到他一切穿戴妥当。
他们僵硬地坐在晨光中,没有人开口,怕这一开口──
便是别离。
“一直忘了把这个还你。”
良久,她才打破沉默。
叶翚凝视她,失神地看她将手腕上的木镯褪下来交到他掌中。
他不要她还给他!
“我要妳留着它!”他严厉地瞪视着她。
“这是你娘给叶家媳妇的,她一定希望能传给叶家的子孙……”婉荷缓缓摇了摇头。
从今以后,她不再是叶家的一分子了。
他听懂她话中的涵义,心有如被撕扯了般疼楚。
留下来!他几乎要开口了。
留下来!成为我的!
她是懂他的,却只是摇头、只是掉泪。
她没有办法留下来,正如他无法不娶柳翩翩。
叶翚绷紧了下颚,拿着木镯的手紧紧捏住,紧到刻纹都陷进他的血r里。
该死的她!
他狂怒地转身离去。
第八章 陆王府的轿子接走了她。
叶翚将自己锁在房中,他无法目睹她的离别。直到前门的喧闹声散去,他才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外──知道自己永远失去她了。
柳翩翩在花园里找到孤单的他。





代嫁小丫鬟 第 6 部分

柳翩翩在花园里找到孤单的他。
“翚哥哥!”她轻快的声调中有难掩的愉悦。当然了!她刚除去了她的眼中钉、r中刺。
“怎幺你一个人到园里散心,也不找我陪你呢?”柳翩翩偎到他身边,笑意盈盈地问。
“没什幺,只是随便走走。”
“你有心事吗?有什幺事可要告诉我,我们就快要成为夫妻了。”柳翩翩当然知道叶翚的心思。
他越是表现出痛苦的模样,她就越是生气,可她聪明地不点破,还要佯装关心地问他。
叶翚正视眼前的女子──
她才是今后他要携手走一生的人,与其沉溺于过往的情爱纠葛之中,不如好好怜爱此刻在身边的人。
他俯首,勉强的对她扯唇一笑。
“咦?翚哥哥,你握在手里的是什幺?”柳翩翩的眼睛一亮。
叶翚这才发觉,他一直将母亲的手镯紧握在掌心。
“给人家看看,好不好嘛?”翩翩心想一定是极宝贵的事物,因此更好奇了。
他心中有一丝被冒犯的不悦,这只手镯对他而言有不可取代的意义,莫名的,他不想让别的女人碰触。
她不理会叶翚明显的不悦,硬是拉开他的手,展露出那只木镯子。
“这什幺嘛?”她立刻失望的大喊,难掩鄙夷之色。“不过是一只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儿,我还以为是什幺宝贝呢!”柳翩翩没察觉叶翚y郁的心情,兀自抱怨着。
叶翚的脸色沉了下来,紧抿双唇,缓缓又握紧了木镯,收回掌中。
“翚哥哥,你好不公平!”想起来她就有说不出的怨愤。“我听管事说,你托人远从南海高价买了串明珠送给那个贱丫头,怎幺你对她这幺大方,对我却这幺小器,从来也没送人家什幺好东西……”
叶翚听着她的言语,心却越来越沉。
“那幺,我把这木镯送妳。”他有心试验她的反应。
“才不要呢!”柳翩翩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这是我爹亲手刻给娘的订情之物,是娘要传给叶家媳妇的。”他再给了她一次机会。
“别说笑了,叶家给媳妇的,怎幺可能就这幺一只寒酸的玩意儿?我才不信。”柳翩翩轻鄙的睨视那只木镯,丝毫没有收下的意愿。
“我相信若是婉荷的话,她会宁可要这只木镯,也不要那串明珠。”他轻声但坚定地说,像是说给翩翩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呃?你说什幺?”柳翩翩不禁怔愣住了。
叶翚摇首,不再理会柳翩翩,拋下她一个人在园中,独自走开了。
今儿个,是禁军校尉叶将军成婚之日。
叶府冠盖云集,张灯结彩,喜气的锣鼓声不绝于耳……
拜堂的良辰吉时在即,叶翚却一个人坐在屋中,痴看着那只木镯。
“大人,是时候了。”管事前来催促叶翚。
柳氏夫妇租下京城的一座华宅,当作女方的府邸,这会儿正等新郎倌前来迎娶他们的掌上明珠。
叶翚麻木地站起来,在哄闹人群的笑谑祝福下往屋外走。
他们给他披上红缎彩球,簇拥着他上了马。
从始至终,叶翚对这一切都没有真实感,失神清冷的脸上毫无新人应有的喜悦。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一路敲锣打鼓地往新娘家里前进。
不一会儿即来到柳府。
柳府红烛高挂,喜气洋洋,柳老爷、柳夫人一身盛装。
“贤婿!你可来了!”柳老爷笑咧了嘴,见到叶翚来迎亲,可不顾什幺颜面仪节,拉了他就往屋里走,生怕他临时反悔似的。
叶翚茫然的走进大厅,环视四周,相仿的场景,柳氏夫妇的笑容不变,他的思绪却不由得拉回数月之前的那场婚礼。
没有铺张的摆设、没有繁复的婚仪,但当时的他──
却是单纯的喜悦。
“新娘子出来了──”
在众人的惊叹中,身穿霞帔、头戴凤冠的柳翩翩自后款款走了出来。
“贤婿,我这女儿就交给你了。”柳老爷又是不舍、又是欢喜地说。
“是啊!可得好好照顾我们翩翩!”柳夫人也不禁边笑着边拭泪。
叶翚看着那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子,他向她走去,忽地停住脚步,垂下头呆呆出神。
“怎幺,还不去牵你的娘子?”
“是不是怕羞?哈哈!”
旁人只觉有趣,这幺个平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居然也有失神腼腆的时候。
叶翚突然抬起头,退了一步,目光炯炯,像是从一团迷雾中走了出来,豁然开朗。
“怎幺了?”柳老爷察觉了他的异样。
“唉,你还愣在那儿做什幺?快过来啊!”柳夫人在向他招手。
叶翚摇头。
见状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大厅里一下子陷入窒息的静默……
“我不能过去。”他坚定的嗓音,让大厅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不能是什幺意思?”柳老爷皱起眉头。
“原谅我不能娶贵府的千金。”叶翚双眼闪着奇异的亮光,像是再也压抑不住似地,嘴角微微上扬。
“我已经有妻子了!”他语音坚定而清楚的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柳老爷、柳夫人脸上的笑容僵凝,脸色登时惨白。
“你这是什幺话?你的妻子就是我们家翩翩啊!从小你们就订下的婚事──”
“不!我的妻子是沈婉荷,几个月前我们已经成亲了!”
“那丫头是冒翩翩的名嫁给你的,这种婚姻根本不能算数。”柳夫人气急败坏地说。
“不!”叶翚顽固地摇头。“算数的,我和她不但拜堂完婚了!还有了夫妻之实。于情于理,她是我叶翚的妻子。”
哇!大厅里人人听得此言尽皆惊叹。
柳夫人圆胖的身躯气得簌簌发抖,这教她怎幺吞得下这种耻辱。
“你脑子是被那妖女迷乱了不成?那种女人,不但心机深沉、狡猾j诈,还贪慕虚荣,你居然为了她要拋弃我们家翩翩?”
“她是坏女人也好,她是贪慕虚荣也罢,总之她是我叶翚唯一的妻子。”叶翚说得坚决。
柳氏夫妇张大了嘴,良久无法接受这突来的变故。
“很抱歉,贵府的损失我会负责──”他对柳家二老深深作揖,转身大步离去。
“站住!”大厅中响起一声拔高的女性娇吼。
只见柳翩翩一把掀开红帕,满脸激愤难当地怒视着叶翚。
“叶翚!你敢就这幺拋下我?”
“对不起──”
“我不要听!”她摀住双耳,发狂似地尖叫。
“翩翩!”柳夫人见女儿疯狂的模样,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女儿。
“放开我!”柳翩翩气红了眼,连自己的亲娘也不顾,用力地把她推开。
“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那贱丫头有什幺能耐?居然三番二次来跟我抢男人!”
柳翩翩龇牙咧嘴的狰狞模样,和平日刻意装出来的温婉形象相差太多,这会儿大伙全愣住了。
“翩翩,妳先别激动!”柳老爷出言劝阻女儿,怕她闹出更多笑话来。
“别激动?你叫我怎能不激动?那丫头忘恩负义、不知廉耻!当初明明说好的,我们替她照顾她娘,她代我嫁人,谁知她发现了叶翚不是我们以为的穷小子,居然居心不良,打算鹊巢鸠占!”
“翩翩──”柳夫人脸都青了,这孩子居然把他们当初的计谋都说了出来,这下怎幺得了?
柳夫人一回头,心底一惊──
只见叶翚目光倏地y鸷冷冽。
“妳说什幺?当初不是婉荷迷昏妳,而是妳们柳家嫌我叶翚穷,才随便指派个婢女嫁给我的?”他沉声问,犀利的眸光s向柳氏父女三人。
柳老爷、夫人可是吓得不住抖悚,只有柳翩翩像发疯似地什幺都不管、都不在乎了。
“什幺随便的婢女,我可不是随便选的。那贱婢,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我喜欢的男人都看上她,这会儿我把她远远嫁掉,看她还怎幺跟我作对!”
柳翩翩的肩膀突然一痛,她恶毒的言语戛然而止,看见叶翚面色y沉地捏住她的肩头。
“妳是为了陷害她才她嫁给我的?为什幺?妳一点都不想跟我成亲吗?”
“我压根不记得你,拜托!那时我才几岁啊!你也不想想自己来提亲的时候是什幺样子,一脸大胡子,穿得破破烂烂,谁会想跟这种人成亲?”
叶翚像受了极大的震撼,僵愣住了,片刻无法──原来她不记得他了。
这幺多年来,他在心底描绘的甜美梦幻,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象。
眼前的女人不是他记忆中纯良温婉的女娃儿,早就不是了,是他自己执拗地沉溺在往日情愫中。
如此盲目……如此荒谬……
居然还为此放弃了最爱的女人──
突然间,心底郁积的大石消失了,他再不感到歉疚、再不执着──他有种释然大笑的冲动。
叶翚放开了柳翩翩,大步往屋外走。
“叶翚!你给我回来!”柳翩翩跺脚大骂。
“你不能这样对我!听到没有?我才是跟你有婚约的人!”
“叶翚……”
屋内的柳翩翩还在尖叫,还在大吼,那刺耳的言调却离叶翚越来越远,终至听不见。
他没有再回头──
他要的幸福在前方。
“婉荷呢?”
一身红蟒袍的叶翚将军,就这幺旁若无人地闯进陆王爷府,把一干侍卫都吓了一大跳。
赵笙可没被他吓着,这会儿他正手摇玉扇,跷着二郎腿,笑咪咪地看他直接撞开门,像头野牛似地冲进来。
“王……王爷!小的拦不住叶将军!”侍卫个个苦着脸,深怕王爷怪罪他们守门不力。
“没事!”赵笙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众侍卫闻言松了一大口气,转眼间便退下了。
“校尉大人,有什幺事啊?”
叶翚全身肌r紧绷,几乎就要挣破衣衫,他狠狠瞪视赵笙那一脸不怀好意的诡笑。
“婉荷呢?她在哪里?”他冷喝。
赵笙狭长的眼透出一丝亮光,像是j邪的猎人终于等到猎物入网时的兴奋。
“啧啧!这可不对啊!她如今已是我陆王府的一名侍妾,怎能让你说见就见?”赵笙气定神闲地啜了口茶,再好整以暇地搧了搧扇子。
“我不只要见她!我还要带她走!”叶翚根本没打算跟他讲什幺道理。
“带她走?笑话了,当初我要娶她过门,好象也是你同意的不是吗?”
“我反悔了!”
趟笙喝了一半的茶噗地喷了出来。
这小子够狠!居然还义正辞严地说他后悔了。
“后悔又怎样?我陆王爷府可不是你家厨房,容你说进来就进来,说出去就出去的。”
他到底有没有把他这陆王爷放在眼里啊!
“你想怎样?”叶翚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抓起赵笙的衣襟,横眉竖目,龇牙咧嘴的模样简直像只发狂的野兽。
不料赵笙非但不怕,反而见叶翚越抓狂,他的兴致越好,被揪住了衣襟,却还嬉笑着。
“别那幺激动嘛!”他耸耸肩,做出无辜的表情。“你还来找她干嘛?今天不是你成亲的日子吗?柳大小姐啊!那个你的青梅竹马、梦中情人啊!怎幺你不去拜堂,还跑到我这儿来喳呼?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
“够了!闭嘴!”不想再听赵笙的废话,叶翚怒喝。“我不会娶柳翩翩,我的妻子是沈婉荷,现在我要你把人交出来,我要带她回家。”
“你以前可不是这幺说的喔!”赵笙摇头。“你不是说婉荷是个贱女人,她骗了你──”
“我误会她了!”叶翚打断赵笙的话,他可不想再听他重复他以前说过的混帐话。“一切都是柳家安排的,她是无辜的。”他愤恨地说。
“这样啊……”赵笙喃喃道,推开叶翚的手。
这回叶翚没坚持,放开了他,皱眉看赵笙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襟。
“真没想到,柳氏夫妇居然把这一切讲了出来。”赵笙缓缓绽开一个无害的微笑。
“你早就知道了?”叶翚一僵。
“当然!”他得意洋洋地睨视着叶翚,那眼神好象在嘲弄叶翚的无知。
叶翚玻鹧邸! ?br /
“而你居然什幺都没告诉我,任我误会婉荷,还把她娶回家?”他的声音很轻,轻得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怖感。
偏偏赵笙一点也无所觉,他正为了逮到叶翚吃惊的模样而乐不可支。
“唉!谁叫你这幺笨呢!只长肌r不长脑袋,连婉荷这幺贤淑温柔的女人都不要,却要娶一个根本只存在你想象中的女孩儿,我当然看不过去啰,要不是我把婉荷抢过来,恐怕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呢!那不就可怜了婉荷吗?”
听着赵笙的话,叶翚握在身侧的拳头渐渐收紧了……
“你娶她不是因为真心喜欢她,只是为了要刺激我?”叶翚y鸷的问。
“是啊!很好玩吧?”赵笙不怕死的笑道。“太可惜了,没看到柳家父女被你在大婚之日摆了一道的失望表情,啧!真是太可惜了……哈哈……”
居然有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叶翚深吸口气抡起拳头──
“赵、笙。”叶翚咬牙切齿的嘶吼。
“啊?什幺事呀?”沉浸在胜利喜悦中,陆王爷还嬉皮笑脸地问。
他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因为他看见叶翚正向他走来,还有那捏得嘎啦嘎啦作响的铁拳。
“你……你要做什幺?别……别过来喔!只有野蛮人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来不及了,叶翚怒吼一声,已然揪起陆王爷的衣襟──
“把婉荷交给我!立刻!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脸!”
赵笙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她不在我这里。”赵笙在心里频频叫苦。
“你、说、什、幺?”
“唉,我根本没娶她过门,她说要回扬州,我便给她一笔钱让她走了。”
“她现在人在哪里?”够了,这是他能忍受的最大极限了,要是这小子再答不出来……
“我……不知道。”赵笙咽了口口水。
一段长长的、骇人的沉默──
“喂──不……不可以打脸!”赵笙语带哭音。
“啊──”
陆王府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扬州
城郊的一座小屋住着一对母女,这对母女一个月前才搬来,花了笔钱整顿年久失修的屋子,再整理好屋前的空地,两人自个儿种菜养j,过着简单平凡的生活。
老街坊们对这对母女所知不多,只知她们姓沈,以前沈家男主人是城里有名的教书先生。
沈家母女二人生得清秀白净,个性又都温婉和气,很快就赢得邻居们的欢迎。每当问起她们的事,母女俩都只是笑而不答,渐渐地,人们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了。
只是难免还是有些三姑六婆,会忍不住私下猜测──
沈家女儿那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娘,您去休息吧!菜园的活儿我来做就好了。”婉荷见娘蹲在田地里干活,急忙出言制止。
“没事,娘只不过拔些杂草,不碍事。”沉母笑着说。“娘的病已经好了,妳这孩子,就别穷紧张了。倒是妳啊!小心点,多休息,别动了胎气。”
说到肚里的胎儿,婉荷脸上浮现温柔的母性光芒,她下意识地抚摸着凸起的腹部。
“不要紧的。这孩子强壮得很哪!一天到晚在我肚里拳打脚踢,不知道多有力气。”就像孩子的爹一样。
婉荷没说出口,在心底想着,脑中浮现男人的身影,不由得又是甜蜜、又是酸楚地笑了。
沈母看着女儿笑脸盈盈的模样,心中百味杂陈。
婉荷将一切坦诚无讳地告诉了她;身为母亲,她当然心疼女儿多舛的命运,但同时也对女儿的坚强感到骄傲。
“当一个母亲是很辛苦的,尤其妳只有一个人……”沉母忍不住叹道。
“谁说我只有一个人,我还有娘啊!等孩子生下来,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好!”
沉母摇摇头。
“女人始终需要个丈夫,以前在柳家的那个陈夫子,前几日还来看过妳……”
“娘您别说了。”婉荷打断母亲的话。“陈夫子和我只是朋友。”只可能是朋友。这句话婉荷没有说出口。
沉母欲言又止──
没有用的,这孩子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男人,依她的性格,这辈子是不可能改变的。
“唉,妳这孩子,就是死心眼……”沉母摇头叹息,闷闷地踱回屋里去。
婉荷独自站在菜园里,金色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她身上,微风轻拂,园里几只白蝶儿飞舞着。
她感到平静、祥和,而且满足。
她常常想起叶翚,想起他们短暂但刻骨铭心的一段婚姻,然而当她想起他时,她没有悲伤,只有浓浓的甜蜜。
她轻抚在衣服底下的珠炼,圆润的珍珠躺在她双r间。她的体温温暖了珠炼,而当她的手按住它时,她可以感觉一颗颗珍珠彷似已嵌进她肌肤里……
那是他对她的情意。
他给她的纪念并不只这串珠炼,婉荷满心欢喜地抚着自己浑圆的肚子。
她将拥有他的孩子──
她感谢上苍对她的眷宠。
不知现在他过得怎样了?
听人说柳家不知为了什幺缘故搬离了扬州,陈夫子没说清楚,吞吞吐吐的似有许多顾忌。是因为和叶府结亲的关系吧?他们搬到京城去和叶翚同住了吧?那幺……
成亲后的他是不是终于拥有他渴望已久的幸福?
她想知道,却又不是真的想知道──这矛盾、繁复的心思啊!
没什幺好苛求的,她已经够满足于现在的生活了。
太阳缓缓落下,夕阳余晖照耀在田园上……
婉荷缓缓走回屋去。
蓦地,一阵疾驰的马蹄声打破宁静。
她转过身来,一个高大、黑暗的人影背着阳光,骑马朝她而来。会是谁呢?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探望她们母女啊!
她以手遮眼,那人下了马,越来越近,直到她可以看见他的面容。
她的身子一僵。
叶翚的心跳狂乱。
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见到她了。经过了这幺久,他四处察访,疯狂的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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