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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豪门:对抗花心上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拓拔瑞瑞
周雅茹心一横,作势就要跪下,顾晓晨一惊,急忙扶住了她。
瞧着周雅茹双眸通红,她一颗赤子之心向着家人让顾晓晨感慨感动,思忖的瞬间,轻声说道,“我去!”
“我陪你去!”周雅茹放心不下,于是一同前往。
轿车朝着伍氏而去,穿梭过川流不息的街道。
车子开得飞快,转过几条马路之后,前方那幢高楼大厦渐渐映入眼帘,一点点临近了。
今天和昨天一样畅通无阻,那样顺利地来到了顶楼。
沈若从秘书间内而出,迎了上去,“晓晨,你来了。”
顾晓晨点了点头,“他在办公室?”
“莲少爷不在,你们先等等吧。”沈若说着,推开了办公室大门。
顾晓晨和周雅茹随她进了办公室,顾晓晨开口说道,“沈若,你替我联系他,告诉他我已经到了。”
“我现在就去,顺便给你们冲两杯咖啡。”
“两杯清水。”周雅茹想着她还怀着宝宝,转念说道。
“好。”沈若应声离去,周雅茹轻轻地拉着顾晓晨坐下,“你坐下来休息。”
周雅茹环顾周遭,冷清的办公室,如同主人,透出冰冷的寒意,仿佛置身于冰窖。视线不经意间瞥向大班桌,瞧见了一架高仿真的火车模型。那是极老的火车模型,所以车身的漆都有些掉了颜色。而周雅茹却想起这款模型在小时候非常流行,可以说小孩子人手一架,当时哥哥周城泽也有,宝贝的要命,不过被她顽皮给摔坏了。
周雅茹回忆到童年,忍不住朝那架火车模型走去。
她拿起火车模型,想到了过往。
而这时,沈若冲好咖啡折回,“晓晨……”
沈若瞧见周雅茹拿着火车模型,猛地愣了下,而后又是说道,“喝杯水吧。”沈若将水杯放下,转身望向了周雅茹,她轻呼一声,急忙大步奔向她,又是着急地嚷嚷道,“周小姐,请不要碰这架火车!莲少爷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许碰!如果谁碰了,那就死定了!”
周雅茹原本还沉浸在回忆里,等她回神,沈若已经冲到了她面前,“我不知道的……”
周雅茹将火车双手递过,沈若伸出手去接。而在这一刹那,也不知道是谁先松了手,谁慢了手,一个没拿准,那架火车就从空中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火车头被摔得破碎,铁制烟囱也断裂了,轴轮散了一地,滚落在桌底。
突然的状况让两人惊呆了!
火车被摔坏了?
沈若一下神色骤变,慌张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火车摔坏了,莲少爷要大发雷霆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明明……”周雅茹也有些慌了,要知道那个男人可关系到周氏的存亡!
顾晓晨站起身来,走向火车模型蹲下查看,脑海里却在瞬间想起什么。
那个不仅漂亮而且会跳芭蕾会弹钢琴的女孩子,她捧着果汁杯,一头长发顺着脸颊,明媚的笑容,没有多加思索,轻声说道:我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正好在一节火车车厢。
火车上认识的,火车车厢,火车模型。
顾晓晨的记忆又突然跳到了第一次走进办公室的情形,一眼就瞧见这架火车模型,而后的时间里,这架火车模型一直存在,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她甚至都忘记询问,那个如此喜爱他的宋方笙,为什么又忽然选择放手。即便是放手,他的心里也一直有她存在。
突然,办公室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了。
沈若与周雅茹同时扭头,瞧见伍贺莲高大的身影闪现。
伍贺莲的目光冷冷投注三人,犀利锋芒的注视让沈若以及周雅茹不禁发颤。而顾晓晨却还盯着地上的火车模型,久久没有回神。待他走近,只见那架火车模型躺在地上,已经摔得碎裂,他冷漠的俊容一窒,顷刻间紧绷阴霾。
寂静无声,谁的怒气开始肆虐。
“谁摔坏的!说!谁!”伍贺莲厉声喝道,双眸赤红,却冰峰着彻骨寒意。
沈若一下不敢说话,周雅茹被他这么一吼,也心里害怕。
伍贺莲伫立于她们面前,每一个字都在咬牙,“快给我说!”
他的吼声让顾晓晨觉得虚无,她拿起地上摔碎的火车模型,转身望向他,适时开口,却不知道是在替谁解围,还是在和自己怄气,又或者,埋藏的酸意将她吞没了,“是我,是我不小心摔碎的!我很抱歉!我会赔偿!”
“赔偿?”伍贺莲冷笑一声,森然吐出三个字,“你赔不起!”
伍贺莲一下走近她,从她手里将火车模型夺过紧握,焦躁以及愤怒充斥了他的大脑神经,“你拿什么赔偿?你今天站在这里,你就该知道你没有资格!”
资格?她的确没有什么资格,恐怕一直都是没有的吧。
顾晓晨微微恍惚,深呼吸一口气吐出,淡笑说道,“贺总说的是。”
伍贺莲盯着她宁静的脸庞,强压下那份怒气,却是故意地沉声质问,“说!你今天来见我,为了什么!”





黑色豪门:对抗花心上司 第156章:这次为了谁
这一刻,伍贺莲狂妄的神情却有一丝期待,又像是在等待什么,渴望听到什么。顾晓晨的目光却空洞没有焦距,轻声说道,“为了股份,为了周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记得贺总说过,这些股份是给我的!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数!”
伍贺莲冷眸以对,冲着身旁的两人喝道,“全给我出去!”
“其实……”周雅茹刚要开口,伍贺莲再次喝道,“滚出去!”
周雅茹咬着唇,不敢再出声,与沈若一前一后退出办公室。
伍贺莲将手中的火车模型放回原位,盯着看了半晌,这才侧目瞥向她。焦躁愤怒的心情似乎已经平复压下,侧目瞥向她,只见她静得无奇,像是空气,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样,竟连呼吸都好像停止了,让他无法捕捉。而她消瘦的脸庞,又让他刚刚平息的烦闷更甚。
伍贺莲紧绷着酷容,沉声说道,“之前你为周氏求情,是为了你的妈妈!那么这次呢?这次你来求情,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顾晓晨静静地思量。
在伍贺莲深邃的双眸注视下,她的目光慢慢有了焦距,终于回望于他,那么轻的声音,却是那样坚决,“为了自己。”
“下股份,好让你省心,也让我今后的生活没有那么辛苦那么累。”顾晓晨平心静气地说道,柔柔的女声怡然回响。
“怎么?你想嫁人了?”伍贺莲咬牙质问。
顾晓晨明媚的双眼如一汪清泉,想到什么美好的情景,嘴角也有了笑意,“是啊,想嫁人,我想过些平静的日子。”
伍贺莲想到林芬所说的话语,脑海里勾勒出可能的画面,那个男人拥着她幸福的画面是何其刺目:伍先生,突然约你出来,打扰了。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和晓晨继续下去,因为我不赞成你和晓晨继续来往!你有未婚妻,你有自己的家庭需要面对,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你给不了晓晨要的,就此放手吧!而且,晓晨会和城泽结婚,你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呵呵。”伍贺莲轻笑出声,盯着她说道,“当时给你股份,你不要,现在你来拿,我可就有条件了。”
顾晓晨“恩”了一声,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什么?”
“不准嫁给周城泽。”伍贺莲徐徐说道。
顾晓晨轻声应道,“好!现在可以签协议了吗?”
她回答得太过爽快,让他分不清真假,他负气地拿起电话,“冯律师!进来!”
冯远就在隔壁的休息间等候,听到传唤立刻赶来。协议早就准备好了,伍贺莲匆匆签了字,将文件丢给顾晓晨。而她从冯远手中接过水笔,盯着那白纸黑字的稿子,一笔一画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最后一撇,却连手都在颤抖。
她不是在签字那么简单,更是在告别过去。
终于签完名字,冯远拿起两份文件说道,“伍先生,那我先走了!”
顾晓晨扫过那架火车模型,定格在心里的却是太多回忆,她也迈开脚步。
她单薄的身影匆匆掠过,朝着大门而去,伍贺莲原本还背着身,任她擦肩而过,却硬是不由自主地转身,一个大步跨出,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离开,同时用力,将她拽向自己,“不结婚,不要孩子,留下来,和我在一起。”
顾晓晨原本就已经心力交瘁,太多的事情积压在她身上,让她快要崩溃。
她从未怎么发过脾气,但是此刻,终于忍不住嚷道,“不结婚?不要孩子?你说我是你不要的女人,现在又留我?你不觉得这很可笑?这个世界上,谁没了谁都活得下去!我,没有你伍贺莲,我也可以过得很好,过得比以前还要好!”
伍贺莲握住她的手不放,“我不会让你去别的男人身边!”
顾晓晨以为他是指言旭东,又是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和旭东有联系!更不会让你们兄弟不和!我的话说完了,再见!”
“晨晨!”伍贺莲脱口而出这声呼喊,让顾晓晨一酸,她不想去听,“你放手!”
“我不是非你不可,你知道吗?”顾晓晨使劲地挥开他的手,也一并挥去最后的痴念。
而这句话触动伍贺莲的心扉,一下松了手,她迈着大步奔向大门。办公室大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有人闯了进来。来人正是伍妙可,她的身后还跟着孔武,伍妙可神疲靡,自顾自说道,“二哥,我又不是犯人,你能不能别让孔武跟着我!我也不要去医院!我根本就没有病!”
“伍小姐!”沈若的呼喊声传来,走到门口抱歉说道,“莲少爷,伍小姐她……”
伍贺莲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沈若赶紧闪人。
顾晓晨却怔住,诧异地望向来人,伍妙可也在混混噩噩中望向了顾晓晨。这是她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是在那家餐厅,当时还有陆时彦在场。顾晓晨一直记得她,这个在餐厅里哭得格外伤心的女孩子。
“你……”伍妙可也认出了顾晓晨,喃喃说道,“你不是小彦的女朋友吗?我想知道小彦最近好吗?”伍妙可走到顾晓晨面前,轻声哀求道,“你告诉我好不好?”
顾晓晨惊了,她还没有理清思绪,却有人一把将她从面前拉离。
伍贺莲搂住伍妙可,冲着孔武硬声命令,“把她带走!”
“小姐,请您马上离开!”孔武阻挡在顾晓晨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
顾晓晨的脑子有一瞬空白,她没有搞明白这一切,这是怎么回事?而且,她喊他什么?顾晓晨静心回想,反被那个称呼怔住,记忆像是脱线的风筝,飞得好远好远。她喊他“二哥”,他曾经提过“伍大小姐”,她确实也知道他有个妹妹,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妹妹竟然是陆时彦的前任女友?
顾晓晨慌乱了思绪,那是理不清的一团乱麻。
而脑海里有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横生而起,顾晓晨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
身前有高大的男人遮挡了视线,顾晓晨隐约可以瞧见那两道身影。
“二哥,你为什么拉着我?我还要问她小彦最近好不好!”伍妙可嚷嚷道,十分委屈。
伍贺莲拧起剑眉,目光匆匆瞥过一脸震惊的顾晓晨,硬是回视线,抱着伍妙可转身以对,冷声喝道,“还不把她给我带走!”
“是!”孔武应了一声,顾晓晨却不等他动手,只是后怕地转身闷头奔出办公室。
“全给我出去!”伍贺莲再次喝道。
孔武以及沈若立刻离去,办公室内惟有伍妙可喃喃呓语,“二哥,为什么小彦的女朋友会在这里?”
“你认错人了,她是公司的员工。”伍贺莲拉着她走向沙发坐下,一边安抚,一边拿出手机按下号码,“wilson,你到了没有?”
“莲少爷,我已经到美国了!”男人在电话那头嬉皮笑脸地应道。
伍贺莲不置一词,直接将挂断电话。他扭头望向伍妙可,她只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一角,瘦弱纤细的胳膊环住身体,看上去那么无助。
伍贺莲伸出手,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伍妙可失神地说道,“二哥,小彦他最讨厌我闹脾气了,他说我画的画很好看,他总是对我一会儿坏,一会儿好,他还说他很喜欢我。”她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可是他后来怎么突然就不喜欢我了,我还没告诉他,我有了我们的宝宝……”
“二哥,我好想睡觉,我好困。”伍妙可闭上眼睛,倒向了他的胸膛。
伍贺莲轻抚着她的脑袋,沉声说道,“妙可,乖,很快就没事了。”
伍妙可却已经睡着了,长睫掩着眼睑下深深的阴影。
……
从伍氏而出,顾晓晨依旧没有回神。她茫然然地朝前走去,脚踩在地上,宛如踩在棉花上,没有重心一样。周雅茹刚要拿出手机打回公司问问情况,可是一通电话却进来了,显示的号码让她一惊,急忙接通,“小姐,您快回来!夫人好像不行了!”
一路飞驰赶回周家,顾晓晨懊恼不已,只得让司机加速再加速。她突然想到顾青走的时候,因为路上堵车,而她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她太害怕了,怕她这次又没有见到。庆幸的是,当他们赶到周家的时候,林芬还屏着一口气,似乎是在等待她。
医生和护士低着头退走,房间内周墨生和周城泽都在。
顾晓晨飞扑向床畔,一下握住了林芬的手。
“妈妈,妈妈你怎么样?”
林芬瞧见顾晓晨,喃喃说道,“墨生,城泽,你们答应我,好好照顾晓晨。”
“芬姨,我们会的。”周墨生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的,周城泽立刻应声。
林芬又道,“墨生,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
“我死了以后,把我葬在顾青旁边好吗?”林芬哀求道,“他孤单了太久了,我要去陪陪他。”
周墨生点头,“好!”
林芬感到身体异常疲惫,眼皮也越来越重,眼前混沌一片,顾晓晨的容颜有些模糊起来,仿佛下一秒闭上眼睛,就再也没法睁开了,“晓晨……妈妈问你……之前你说……想要去美国……是为了谁去……”
顾晓晨一怔,摇头说道,“我不去了,我再也不去了。”
“是为了他吗?”林芬喘着粗气,声音轻了,再次问道,“你真的很喜欢他吗?”
顾晓晨眼眶红了起来,她不曾在林芬面前诉说过自己的感情,此时此刻,却也没有必要了,艰涩说道,“不喜欢了,已经不喜欢了。”
“对不起,妈妈太自私了,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苦受委屈。他说的没错,妈妈没有资格。”林芬依旧记得那天,当她说了那番话后,他只说了一句:我为那天的事情向您道歉,对不起。
“妈妈之前找过他,告诉他反对你们在一起。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非他不可,只要他也一样对你好爱护你,妈妈不反对了……”林芬有些气弱,声音断断续续,眼前的顾晓晨赫然与另一张容颜相重叠,她难以抵挡那份疲惫,意识也空空落落,闭上眼睛,吃力地呓语说道,“妈妈走了以后,你就把眼镜……”
林芬尚未说完最后一句话,却没了气息。最后的神情,却是无比遗憾,像是还没有完成什么心愿似得。
“妈妈?妈妈!妈妈你不要走!”顾晓晨扑倒在林芬身上,大哭出声。
“芬姨!”
床头柜上,被灯具压着一角,那张报纸翻折的页面上,那是有关于林家父女的照片。男人只有侧面,而女人只有背影,连侧面都没有。窗户开了一点小缝隙,谁的哭泣隐隐响起。窗外的天空并没有那么阴沉,而这个寒冷的冬天,似乎也要离去。
等到六月白兰花开,那个心呵护花朵的女人却早已经没了身影。
这一生,就这样走完了。
……
林芬死前叮嘱,她要安静地走,不要排场。
于是,周家只通知了一些关系比较熟络的亲朋好友。
三天之后,林芬火葬,而骨灰坛也按着林芬的遗愿葬在了顾青的墓园内。
两座墓碑比邻而座,竟也像是团聚。
当天气温回升,天气也是几日来难得的晴丽。只是微风吹拂而来,还带着些许凉意,让人感到微微悲凉。众人一致黑色着装,悼念已逝亡者。仪式完毕,众人陆陆续续离开。而顾晓晨站在两座墓碑前,凝望着顾青以及林芬的遗照,久久不曾有所动作。
那个梦里的一切,还清晰浮现。
顾青的容貌年轻朴实,他只是问她:晨晨,我们这个家散了吗。
这个家散了吗?顾晓晨只是微酸,却也哭不出来。
周墨生几天都没睡好,苍老了许多,周雅茹扶着他慢慢走了。
周城泽站在她身后,陪着她伫立良久,始终默然。
又过了半晌,顾晓晨忽然转身,低头打算离去。
周城泽有些焦急,一个大步追了上她,担忧说道,“你要去哪里?有什么打算?你……不如和我们一起生活?”
顾晓晨她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迈开脚步走出墓园。瞧见她要离开,周城泽沉静的俊容显现出一丝仓皇,低头望向她安宁的侧脸,幽幽说道,“搬来和我们一起住,我答应过芬姨,要好好照顾你……”
顾晓晨抬头望向那片明媚的天空,阳光透过镜片绚烂起光辉,让她微眯眼眸。末了,她淡淡说道,“你不要担心,一个人的时候,我也有好好照顾自己。我不会有事,我会好好地活着。”
“你让我想一想!给我点时间!”周城泽懊恼切齿。
“更何况……”顾晓晨顿了顿,扭头朝他淡淡微笑,那笑不带抗拒,没有抵触,她似乎完全放下了,轻声一句,“我现在不是一个人。”
周城泽一怔,而她的身影恍惚闪过眼前,他像是在纠结什么犹豫什么,却迟迟没有定下心来。
眨眼,那抹身影却已经走远,一步一步走出墓园,消失于眼前。
明媚的阳光照射而下,周城泽只觉得从未有过的黑暗。
……
“老板,你来了?言先生早就到了,急着找你呢!”余玫一进酒吧,服务生就奔到她身边急急说道。余玫点了点头,只见言旭东朝她急急奔来,“余玫,你去哪了?晓晨呢?你们怎么不在家?电话也怎么打不通?”
余玫随口说道,“刚才出去了,我手机也没电了!”
“那晓晨呢?她是不是回家了?我去找她!”言旭东刚要离开,却被余玫拉住了。她抬头望向他,轻声说道,“她出去散心了,不在家里!所以你不要去了!”
“散心?一个人?她去哪里散心?”言旭东又是追问。
“她……”余玫支吾了下,想到顾晓晨叮咛请求的话语:玫玫,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我有孩子的事情,也不要告诉别人,我现在在哪里,更不要告诉旭东。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了,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言旭东执着的目光让余玫有些心烦,刻意避开他的注目,她笑着说道,“她去了亲戚那里小住,想一个人静一静,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那方便告诉我,她的亲戚住哪里吗?”言旭东弃而不舍。
“不太方便,你让她静一静吧,她需要静一静。”余玫摇头说道,瞥见他期许的神情转而失落。言旭东想到顾晓晨那天的哀求,也打算给她一点时间,他沉沉说道,“那我等,什么时候回来了,什么时候告诉我!你替我转告她,她想要的,我给的起!”
余玫默了下,这才说道,“好,我知道了!”
余玫依旧是淡淡微笑,她望着言旭东转身离去的背影,除了叹息,却别无其他。余玫回视线,走进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所拨的号码不是手机,而是固话号码,电话铃声响了几下,就被接通了,“喂?”
“阿嬷,你让晓晨接下电话。”
“原来是小玫,你等等啊。”阿嬷立刻喊人,顾晓晨接了电话,余玫说道,“晓晨,我刚到酒吧,旭东回来了。我没告诉她,你在哪里,只对他说,你去亲戚那里小住散心。但是他有话让我转告你。”
电话那头默然无声,余玫幽幽说道,“他说,你想要的,他给的起。”
……
言旭东是在回到香港后的第四天,才见到伍贺莲。
似乎他也出国了,今天刚回。
言旭东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去,他在伍贺莲面前坐下,望着他说道,“先前董事会说有意向想将伍氏发展为集团,不知道你怎么看?”
“这是好事情,我当然没意见。”伍贺莲漠漠说道。
“我刚从加拿大回来,有家公司想和我们合作。我看过前景不错,效益空间也很大。这份是对方公司的合作文件,你可以先看看。”言旭东说着,将文件递向了他。伍贺莲却没有接,沉声说道,“海外的事情,一向由你负责。”
“这次的合作案投资不小,你还是看看吧。”言旭东说道。
伍贺莲点了支烟,“我信你。”
言旭东盯着伍贺莲,他的手捏着文件,却有一瞬间窒愣。两人那么多年兄弟,匆匆一过,竟然就是几十年了。有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而有时候觉得,也许花了几十年时间,回头才发现从未看清过一个人,“那我出去了。”
“嘟嘟嘟——”
伍贺莲接起电话,下属回禀道,“莲少爷,顾小姐的母亲周夫人林芬,一个星期前因病去世,已经下葬了。顾小姐现在下落不明,唯一可以确定,她并没有离开香港。而且,周夫人住院期间,顾小姐曾经晕倒过,医生证实她已经怀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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