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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豪门:对抗花心上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拓拔瑞瑞
“阿姨没事,她没事,你放心。”余玫轻握她的手,喃喃说道。
“我去看看她。”顾晓晨说着就要起身,可是她使不出半点力气,一下又倒了下去。
余玫急忙按住她,不让她乱动,柔声劝道,“你先休息一下,医生说你的身体很虚弱,可能是之前吹风受了寒。”
其实医生说了很多,除了身体虚弱之外,神的打击更是严重。她的神很萎靡,整个人状态非常不好。而且她已经怀孕,不宜情绪波动,如果刺激过度,严重的可能会导致流产。余玫不敢告诉她,怕她压力更大。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周家三人走了进来。
周雅茹搀扶着周墨生,身后跟着周城泽。
三人的到来让病房显得狭小,余玫并不理会他们。
周墨生说道,“晓晨,你好好养身体,这个时候了,就不要让你妈妈再放心不下。就算是走,也该让她走得安心。”
顾晓晨一听这话,怔怔出神。
“爸爸!芬姨会出车祸,也是因为她!现在她都有孩子了!如果她真的想让芬姨安心,就不该这么不检点!女孩子还没结婚就有了孩子,说出去像什么话!”周雅茹当然也知道顾晓晨怀孕的事情,更记得周城泽从医生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种震惊的神情,她无法释然无法忘记。
周城泽保持着沉默,只是盯着顾晓晨,像是在平息复杂的心情。
“你……”周雅茹原本还想继续说,可是瞧见顾晓晨苍白虚弱的模样,又瞥向周城泽,同样也是黯然神伤,她不忍再说,偏又不平地小声嘀咕,“你现在也不能嫁给我哥了!”
“说完了?说完就请你们出去!晓晨要休息!”余玫屏气说道。
“你什么态度?”周雅茹愤慨反驳。
余玫一直在忍,可是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余玫霍地站起身来,冷颜望向周家三人,凝眸说道,“我什么态度?呵!真是可笑!我告诉你们,你们姓周的根本没有资格数落晓晨半句!如果不是因为晓晨,你们周家早就倒了!哪有今天这么风光?”
“玫玫!不要说了!”顾晓晨急忙拉住了余玫,可是余玫已经咽不下这口气,不顾她的劝阻,一字一句说道,“不!我要说!我一定要说!你周小姐还能过得这么开心?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你都不知道躲在哪里哭!”
“还有你,周城泽先生!”余玫话锋一转,迎上了周城泽,“你的周氏能有今天?你一无所有!”
“玫玫……”
余玫紧握住顾晓晨的手,望着她却是对着他们三人开口,“周老先生,您是长辈,我不应该说您的不是!可是,您也有孩子,您也爱您的孩子!您怎么能忍心,怎么忍心让晓晨不和自己的妈妈相认!”
“当你们在幸福美满的时候,你们谁想过晓晨在哪里?她一个人!她只有一个人!一个人上学一个人生活!什么都只有一个人!”余玫愤慨的女声说着说着,却愈发平静。
“你到底在说什么?”周雅茹惊呆了。
余玫笑了,笑得很冷,“还不明白?那么我就再说的明白一点!当时如果不是晓晨去向伍贺莲求情,伍氏根本就不会贷款给周氏!周氏早就破产垮台!你们周家,也根本不会有今天!现在听明白了?”
顾晓晨闭上了眼睛,此刻回想起来,竟然像是一场梦。
那么遥远,可又像是昨天才发生,历历在目。
余玫的话语静静地盘旋回响,震惊了周家三人。
周墨生和周雅茹呆住了,而周城泽盯着顾晓晨,一眨不眨,他像是被石化了一般。银边眼镜遮挡了他的双眸,让人无法瞧清他的目光,可是僵硬的身躯以及紧绷的脸部线条却轻易地泄露了他的情绪,惟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失魂落魄!
“你们出去吧!晓晨要休息!”余玫轻声说道,坐了下来。
周墨生闷声说道,“你好好休息。”
周雅茹不敢再作声,低头扶着周墨生离去。
而周城泽愣了好半晌,末了,如同丧尸一般转身走出病房。他并没有随他们离去,而是在病房外伫足。他将回廊的窗户打开,任凭冷风吹拂自己,那刺骨的寒风才会让他清醒,才会让他明白这所有的一切,让他清楚地回想过去。
“你想过芬姨知道后的感受吗。”
“清者自清。”
“我和莲少爷没什么,只是上司和下属那么简单。我从来就没有想过高攀谁。以后请不要再问我和他的关系,我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
……
清者自清。
她不只说过一次。
顾晓晨,当年在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
周城泽颤手取烟,手一窒,烟从指间掉落,这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
周城泽没有半点睡意,伫立在回廊猛抽烟。如果不是值班巡视的护士前来劝阻,他恐怕会抽的满地都是,“这位先生,这里是病房区,请不要吸烟,影响病人的身体健康!您如果想要抽烟,请去吸烟区好吗?”
周城泽又是一愣,一声不吭,只将抽了一半的烟灭了。
周城泽坐在回廊外的长椅,就这样坐了整整一夜。哪怕是当年周氏危机,他都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彷徨,渐渐理清的思绪反让他更加仓皇。忽然,他又想到了那天在茶楼,伍贺莲找他会面而在分别时,最后说的那句话:谢谢周总,把她推向了我。
周城泽这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可是“悔”这个字,恐怕已经不够了。
早上的时候,余玫打算去买些粥,一走出病房,就瞧见周城泽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这个姿势好像已经维持很久了,西服的褶皱都是那么明显。听到门被打开的声响,周城泽徐徐抬头,那褶印依然清晰,纵然是叱咤商场的能人,此刻看来都是那样单薄。
余玫瞥了他一眼,反手带上门,打算离去。
“去哪。”周城泽开口问道,他的声音沙哑。
余玫没有停步,丢下两个字,“买粥。”
周城泽一听,霍得起身,几个箭步飞奔到她面前,将她拦下了,“我去买!”
不等余玫开口回应,周城泽径自转身,大步地奔走了。
周城泽买了早餐折回,走到病房前犹豫了好久,这才轻轻敲了门,推门而入。病房里比起回廊要温暖许多,外边更是寒冷,今天是阴天,天气很阴寒,冷风吹着脸庞就像是刀割。其实香港的冬天一直都不大冷,可是今年却破例反常。
睡了一晚,顾晓晨已经醒来,洗梳干净的她,看上去神比昨天要好很多。
顾晓晨望向周城泽,而他也在同时望向她。四目相对,她平静无波,他却有些慌地转移视线,转身就手里的食物搁下。余玫见他笨手笨脚的,没辙地走向他,“我来吧。”
周城泽只好手,却只是沉声一句,“你们慢慢吃。”
周城泽走的十分匆忙,简直就像是在逃避。
只喝了一点粥,顾晓晨就感觉自己吃不下去了。余玫硬是逼着,这才又喝了小半碗。顾晓晨穿了厚实的外套裤子,前去看望林芬。刚走近病房,就瞧见周雅茹在替林芬擦手擦脸。她一边擦,还在一边哭,时不时地抬手抹去眼泪。
周雅茹不经意间抬头,瞧见病房外走来的两人,急忙将眼泪擦干,拾了东西。
三人在病房门口撞了个正着,周雅茹低着头说道,“我先走了,芬姨你们照顾。”
周雅茹轻声说完,迈开脚步奔走。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余玫没有走进病房,顾晓晨独自走了进去。
病房里,林芬迷迷糊糊地昏睡。
医生说她每天清醒的时间不多,她的日子也不多了。
顾晓晨想着医生所说的话,恍惚地走到床畔坐下。这个一直恬丽的女人,即便是独自抚养她的时候,也美丽依旧,可是如今,年华不再,岁月终于也开始残留下痕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憔悴了,像是一朵花的绽放,由灿烂转为枯萎。
顾晓晨颤手触碰向她的脸庞,她的眼角有了细纹,眼下是深深阴影,呼吸那么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不再继续。她突然记起那个下雨天,曾经感受过一次生离死别,此刻再次面对,她告诉自己要坦然,不可以大哭,不可以在妈妈面前流泪。
正如周墨生所言,人要走了,也要让她放心些。
顾晓晨全都明白也都懂得,可是她怎么就是放不下。光是握她的手,都觉得是最后的奢侈。忽然,林芬的眼皮微动,从昏睡清醒过来,顾晓晨心中一紧,急急喊道,“妈妈。”
林芬的意识尚且不清,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顾晓晨望着她微笑,不许在妈妈面前哭泣,她不能总是长不大。
林芬瞧见了她,双眸顿时泛起泪光。
心里有句话如果不说,只怕自己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顾晓晨低下头在她的耳畔,那么急切地喃喃说道,“妈妈,我爱你。”
……
“贺总,下午一点茶楼见。”周城泽打来电话,简单一句话就将挂断。
依旧是是那家茶楼,依旧是三楼的小间。墙上浓墨的山水画,别致韵雅的味道,古筝的琴声叮叮咚咚,透亮的白瓷茶具,上好的龙井,一切依旧。正如那天伍贺莲约周城泽见面一般,一切都没有丝毫改变。
只是主次却变了,这次周城泽先到了,而伍贺莲晚到。
清了服务生,包间里惟有两人。
两个男人再次见面,沉默良久不言不语。
周城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疾不徐抬眸望向他,沉声说道,“贺总,伍氏最近又创了金融业的奇迹,贺总果然眼光独到。”
伍贺莲凝眸以对,等待他的下文。
周城泽轻捏着手中的茶杯,又是说道,“当年贺总会贷款给周氏,同样也是眼光独到,知道周氏极具潜力,对我周城泽很有信心!我以茶代酒,敬贺总一杯!”
周城泽说完,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周总如果是来道谢,我接受。”伍贺莲拿起茶杯,从容地回敬。
“贺总,我确实是来道谢的。”周城泽放下茶杯,冷眸说道,“谢谢贺总,这次把她推向了我。”
周城泽微笑着起身,拉开门而去。
伍贺莲俊容无恙,眼眸一紧,却将手中的茶杯捏碎!





黑色豪门:对抗花心上司 第155章:前提
林芬在当天下午清醒时要求出院。
林芬说不喜欢住在医院,也不想继续住下去。
众人和医生商量了下,决定把医疗设备全套移向周家,让她在家静养。没有多少天可以活的人,有什么要求不能满足,更何况她也只是想出院罢了。在这仅剩的时间里,就让她平静舒心地度过。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实也就只是眨眼闭眼的事情。
回到周家,林芬脸上有了笑容,神似乎也好了些。
顾晓晨却更加害怕,听说人死之前都有回光返照这一说法。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此刻她还信了。
余玫陪送到周家之后,顾晓晨硬是让她去休息。余玫僵持不下,也不愿意在周家的客房住,更觉得不妥,于是就回去了春光园,睡上一觉再来。周墨生中年丧妻,好不容易娶了第二任妻子,结果又要替她送行,不伤感,前往书房静思。
林芬又睡着了,周雅茹吩咐佣人替顾晓晨拾客房。
顾晓晨则前去后花园的玻璃花房,挑选了一盆白兰花。白兰花六月才会开花,只是种植在暖房后,特别的品种冬天也开花了。顾晓晨回过头,就瞧见周雅茹走进玻璃花房。周雅茹显得有些局促,像是欲言又止,只是她咬着唇一直没有说话。
顾晓晨走到她面前,轻声说道,“这盆花好看吗?”
“好看。”周雅茹一愣,望着白兰花说道,“芬姨最喜欢白兰花了。”
“恩。”
“其实我妈妈也很喜欢白兰花。”周雅茹啮着唇,喃喃说道,“她们很像的,她们很像的……”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抬手捂住自己的脸,眼泪就流了下来,“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想……让她多喜欢我一点……对不起……”
这个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在她面前却像个孩子一样大哭,顾晓晨拉过她的手说道,“我们一起去看妈妈。”
林芬一直睡到了晚上八点,这才醒来。
“雅茹,芬姨上次教你的蛋糕,你会了没有?”
“我已经会了。”
“那你做给芬姨吃好吗?”
“好,我现在就去。”
周雅茹立刻离开前往烹饪房,林芬望着安静乖巧的顾晓晨,深埋在心里的愧疚让她忽然有些无法面对。她总是那么乖那么听话,可是她……眼角忽然泛出泪水,顾晓晨急忙拿了手帕去擦,林芬幽幽说道,“晓晨,你告诉妈妈,你真的很喜欢他吗?”
顾晓晨一怔,淡淡说道,“妈妈,我只想找个塌实的男孩子,不要太多钱,能照顾我能对我好,这样就好了。”
林芬听到她这番话,难掩自责悲伤,胸口的气闷让她有些无法负荷。她吃力地伸手,抚向顾晓晨的脸庞,像是在纠结什么,可偏偏还是没有决定。
……
余玫是在第二天赶来周家的,她有些狐疑,却发现周家一切安好。顾晓晨陪着林芬,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余玫前往林芬所住的套房,她并不打算多说什么,也不打算让她继续操心,于是闭口不谈,只是向林芬问候。
“阿姨好。”
“你叫余玫吧,晓晨向我提过你。”这是林芬第一次瞧见余玫,只是瞧着她,再瞧瞧顾晓晨,她轻声说道,“你们真像姐妹。”
余玫没有化妆,那双眼睛确实是活似顾晓晨。
余玫笑了,“阿姨,我和晓晨就是好姐妹!”
余玫离开的时候,撞上了正从外边回来的周雅茹。周雅茹的神色不对,一眼就知道肯定有事,余玫挡住她的去路,提醒道,“周小姐,你们周家的事,可别再让晓晨搀和!她又不是你们周家的救星!别让她太累!她付出得够多了!我希望最后几天,她能和阿姨平静度过!”
周雅茹一听,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而她只是转身,又奔了出去。
周雅茹刚刚到了消息,据说有人已经对外放出消息,要贬卖周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且消息传得扑朔迷离,速度非常之快。周城泽手中拥有周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剩下股份则零零散散在一些人手中。只是今天,已经有人不明事实开始抛售,导致周氏股票大跌。
爸爸年纪大了,她不能告诉他。
哥哥那里通了电话,周城泽只告诉她两个字——没事!
可是怎么能没事?
这一场危机来得太过突然太过迅猛!
周雅茹方才赶去周氏,悄悄询问了周城泽的秘书能够解决的办法,除非是拿出现金回,可是那么庞大的一笔现金,从何而来?流动资金之前就全部投入到开发的项目中去了!如果对方在这个时候乘机购,那么周氏就要易主了!
周雅茹知道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谁的手里,慌乱中冲向了伍氏公司。
一路畅通无阻,像是有人早就知道的一般。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周雅茹见到了端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
伍贺莲没有抬眸,沉声说道,“周小姐找我有事?”
“你……”周雅茹顾全大局只好忍气吞声,咬牙说道,“你想怎么样?”
伍贺莲冷漠的男声在寂静的办公室内沉沉响起,“周小姐,我对周氏没有兴趣,那些股份我也可以给你!”
周雅茹一惊,又听见他说,“不过,有个前提。”
“什么?”周雅茹问道。
伍贺莲微扬起唇角,“我要顾晓晨主动来见我!”
……
六点三十分,周家准点的晚餐时间。
林芬身体虚弱不适,无法下床,而且她吃的很少,几乎都是流质的食物。顾晓晨喂她喝了点粥,林芬就睡下了。此刻,餐厅里只有周家父女以及顾晓晨。林芬最后的几天日子,顾晓晨不再抗拒,安然地在周家住下了。
周墨生的气色看上去也不大好,先前因为白惠拒婚的事情,让他也病倒了一回。现在林芬又病危,他先后失去妻子,心里并不好受。再加上余玫的话语,回头想想顾晓晨,确实意识到自己对她亏欠颇多,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晓晨,你多吃点。”
“谢谢周叔叔。”
周墨生扭头望向周雅茹,见她只吃了几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让人担心,“茹茹,你怎么了?”
周雅茹回过神来,“爸爸,我没事。”
顾晓晨只当她是在难过,轻声说道,“你也多吃点,身体最重要。”
周雅茹“恩”了一声,依旧食不知味。
“你哥哥呢?最近公司很忙?”周墨生早就不管公司的事情了,而周雅茹时不时会去公司晃动,所以也知道些情况。
周雅茹低着头,闷声说道,“听秘书说大客户来了,所以……”
周墨生微微不悦,只是当着顾晓晨的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饭吃到一半,周城泽赶回来了。
周雅茹急急望向周城泽,而他一脸从容冷静,没有瞧出一丝焦躁疲惫,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周城泽脱下西服外套递向佣人,径自入座。可是周雅茹却知道一切,暗自替他担心犯难。哥哥在周氏耗了多少心血,她都有看见,现在又该怎么办。
晚餐过后,顾晓晨前往玻璃花房照料白兰花。
这是林芬亲手种养的花朵,她的心血。
周城泽轻轻敲响玻璃门,换来正在忙碌中的她回头注目。
顾晓晨瞧见是周城泽,也没有诧异。周城泽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白色衬衣外边衬着竖条纹的西服背心,笔挺的西裤双腿修长。他向来都是干净整洁,很少会有落魄潦倒的一面,在顾晓晨的记忆里,似乎只有那次周氏陷入危机,他才展现过不修边幅的模样。
周城泽走到她面前,定睛凝望她。
顾晓晨被他太过专注的目光搞得有些不自在,替花朵洒完水,放下水壶打算离去,“我先走了。”
“顾晓晨。”周城泽拦在她面前,不让她离去。他低下头,凝视她安静的脸庞,默然许久沉声说道,“嫁给我好吗?”
顾晓晨一愣,他突然的话语让她惊愕不已。
周城泽站在她面前,镜片下的双眸清澈,让人静静望去,瞧出他的真心诚意,幽幽说道,“我一直在等你长大,等着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妻子。我没有谈过恋爱,觉得那种事情太麻烦了。只是认定了你,就按着自己的想法去规划安排,也确实没有考虑过你需要什么,更没有想过你是否开心是否乐意。可是请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顾晓晨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因为你,所以你不需要愧疚,你不需要……”
“顾晓晨,我喜欢你,这不是假的。”周城泽不自觉地握拳,第一次说这样的话语,第一次这样剖析自己,冷静如他也会紧张,伸手按住她的肩头,却不知道是在克制自己,还是怕她躲闪,默然良久,苦涩说道,“只是,我真的没办法接受这个孩子。”
“光想到孩子是你和他共同孕育的,我都会嫉妒得发疯!我承认我不够大度!”周城泽灼灼目光望进顾晓晨的眼底,期许说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是以后我们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会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我向你保证!我会给你幸福的生活!”
“你不要急着拒绝我,考虑一下,不要急着拒绝我……”周城泽急切说道,那语气带了一丝哀求。
顾晓晨只是默然,清楚地瞧见他的痛苦。
……
周雅茹翻来覆去一夜,怎么也没有睡着。伍贺莲的话语,还在耳畔盘旋,让她无法静心,“周小姐,我的期限只有一天,如果明天早上九点,她没有出现在我面前。周氏会怎么样,我不再保证。”
那个冷漠的男人,用着漫不经心的口吻,却让她感觉阴鹫寒冷。
周雅茹知道,他绝对会说到做到。
一大早周城泽在接到公司电话匆匆离去后,周雅茹却也坐立不安。眼看着时间分分秒秒度过,她犹豫再三。终于,九点一到,她慌张了神色。而在五分钟后,佣人急忙奔来,“小姐,您快去看看老爷!”
偏厅里,周墨生接到了周氏某位股东的电话。可想而知,是因为什么事情。
周墨生差点犯病,自然也惊动了顾晓晨。
周墨生气急,喃喃质问,“这是怎么回事?公司怎么突然发生这事了?谁在背地里搞的鬼?谁在贬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贬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顾晓晨一惊,却也猜到是谁!
“爸爸!你不要激动!哥哥有解决的办法!你先吃药!”周雅茹连连劝说,扶着周墨生回房。
瞧着气到不行的周墨生,周雅茹无可奈何,即便是为难,即便知道不应该,可她已经没有办法。顾晓晨却站在房间外的回廊,似乎是要问些什么。不等她开口,周雅茹急急说道,“我求求你了,你去见见他好不好?伍贺莲要你去找他!”
……
“伍贺莲说他要你主动去见他,他还说他的期限只有一天,如果今天早上九点,你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周氏会怎么样,他不再保证。我求求你了,周氏是爸爸和哥哥的心血,不能就这样垮了,你去见见他吧,我求求你了。”
周雅茹急得团团转,而顾晓晨尚未完全回神,见她如此,周雅茹只当她不答应,在这个时候再也顾不上什么颜面,咬着唇说道,“求你了,我给你跪下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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