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缠人:我有第三只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浅塘
医生没搭理我,他叹了口气,一个人嘟嘟囔囔的。过了好半天,才跟我说:“你……你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长尸斑?不过……”
尸斑?我脑子里被这两个字充斥着,我一个大活人长了尸斑?!那一瞬间我几乎想要拽住医生痛骂他一顿!
“一般尸斑都是呈紫红色或樱红色,而且面积也没有你这么大。但可以断定你身上的这不是皮肤病,而是属于尸斑。我建议你去找法医看一下……”这医生看起来很认真,而且神情里还带着些畏惧。
我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胳膊和手,这几天太忙了,还没来得及洗澡,不知道我身上有没有这种东西……太恶心了!怎么可能是尸斑!?哪怕跟我说是传染性的皮肤病,都比这个好接受啊!
正想着,医生忽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难道这段时间里,你没闻到自己身上的尸臭味?”
他的声音平静中带着恐惧,让人听了遍体生寒。
我抬眼看他,他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那种眼神让人毛骨悚然……我打了个激灵,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护士推门进来了。
之后陆续的检查报告都拿了过来。
“你的身体状况良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各个器官已经开始衰竭。”医生推了推眼镜,镜片擦得一尘不染,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底开始泛起了惧怕。
“还剩一个皮肤科的检查结果,你先去休息区等等吧。”
听到这句话,我忽然松了口气,拿起自己的检查报告,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太压抑了。我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手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说我身上臭了。尸臭味……我仔细的闻着,只能闻到细微的臭味。
我心烦意乱,恐惧,害怕,怀疑……各种的思绪纷至沓来。
最让我害怕的是,医生说我的各个器官已经开书衰竭。我妈和我姥姥也是这样死的,是不是她们死之前,就已经出现了衰竭,只是因为没有检查,所以不知情?
我掏出随身装着的口香糖,吃了一片,但是放进嘴里之后,却没有尝出任何味道。往常吃这个强效薄荷的总能让我一瞬间清醒过来,薄荷的凉爽,这个时候却一点都尝不到。
我像是在嚼蜡。
味觉……嗅觉……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终于忍不住合了起来。
仿佛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旷野,脚下是泥泞,看不清前方的路,连一丝光线都没有,只能感觉到脚下像是踩在泥里一样。黑暗和未知让人恐惧,我漫无目的地到处乱走,像是无头苍蝇,越是想要逃离,就越是陷得深。
忽然有人握住了我的手。
“跟我走。”稍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随着男人的出现,我脚下的地方被照亮了一小片,我力的向前走,垂眼却看见脚下的根本不是泥泞,而且一堆堆的腐肉,有人的眼珠,有断手断脚,还有肾脏……
“不要看!”男人低喝,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即便没有露出容貌,也能想象出帽子遮住的上半张脸,一定有双可以震慑人心的眼睛。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上次在车里梦到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你到底是谁。”我急忙问。
“……”男人沉默着带我继续向前走,“祭灵山下,找到无名的木头墓碑,还有它的看守人。你所有的疑问都会解开,也会知道我是谁。”
“为什么你不能直接告诉我!”我不甘心的继续追问。
接二连三的打击,几乎让我快要崩溃。先是闹鬼,接着是妈妈去世,然后我又染上了尸斑,还有器官衰竭……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却又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身上。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带着我一路向前,然后用力推了我一把。
“去吧。”
随着话音落下,我猛地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睡在了医院的休息区。我揉了揉眼,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到送到我旁边的皮肤科检查报告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像是个电话号码。
刚刚的,是梦境,还是幻象,或者是托梦?我什么都不知道……
鬼夫缠人:我有第三只眼 第五章初见周绍英
我回家之后,家里愁云惨雾。
自从我工作之后,就剩下我爸跟我妈互相陪伴了,我妈这么一走,我爸比谁都难受,只不过他是个男人,就算想哭也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落过泪。
商量我妈后事的时候,我爸一直在问我:晓言,爸爸该怎么办……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在太平间里的时候,一直在叫我言言的那个声音,与此同时,原本妈妈去世的痛苦被恐惧冲淡了许多。我拍了拍我爸的肩膀,说:“妈妈也不想看到我们这么痛苦……”
言言快来陪我……
这个声音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让我几乎快要神崩溃。我安慰完我爸之后,就赶紧离开家。我想起做的那个梦里,那个男人让我去祭灵山。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人并不厌恶,相反的,我甚至对他有些莫名的信任和熟悉感。可能是这两个梦里,他都扮演了救我的角色吧。我打车去了祭灵山,摒弃了自己脑海里杂乱的思绪,靠在车椅上想打个盹。
突然一个急刹车,我撞在了前座靠背上,仅剩的那点睡意也消散干净。
“师傅……”我忍住脾气,正想问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却见司机不停地发抖。
这会儿已经入夜,月色之下,狭隘崎岖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影,甚至连只猫猫狗狗都没有。我不知道司机在害怕什么,于是问他:“师傅怎么回事?”
“有,有鬼啊!!!”司机的尖叫声撕破长空,“我早就知道祭灵山不能来!要不是你给的钱多,我他妈的才不干这活儿!”
“师傅,你慢点说。哪儿来的鬼?”我镇定地问。
说实话,我不怕鬼,因为我根本不相信这个东西。哪怕现在我身上发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我都想要尽力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司机颤着声音说:“刚刚我看见前边有个女人过去,我刚一刹车,她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她还冲我笑,脸惨白惨白……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赶紧下车!这活儿我不接了!”说着,司机就开始把我往下轰。
“师傅,我给你再多一倍的钱,把我送到祭灵山下,要不然这么晚了,我又不认识路……”我想跟司机继续商量,但是司机说什么都不肯,哪怕给他一万块他都不接。
而且时间越久他就越焦躁,直接下车把我往下拽。
不得已,我只好付钱下了车,顺便在手机上又约了一个车主,准备待会儿去完祭灵山就回家。要不然这么晚了,山路上没有一个人,更别说车了,难道我真的要在这儿睡一夜?
下了车之后,我只能按照高德地图上的路线继续往前走。
我只顾着看脚下的路,突然不知道撞上了什么。
我抬头一看——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穿着一身粗布唐装,看起来很是儒雅,而且戴着复古的金丝边框镜,眼睛狭长,眼睛弯弯的,即便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也像在笑着似的。
“对不起。”我跟他道歉。
他倒是没有跟我计较,反而善意的问:“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来的吗?”
“有点事处理。”我没有正面回答,“不知道祭灵山是不是这个方向,该怎么走?”虽然他长得很和善,又那么好看,但是出门在外留个心眼总归是没错的,这么晚了,山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在这里干什么?
说不准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人……
“是,但……”男人欲言又止,“这里很危险,不安全的,女孩子还是早点回家吧。”
“为什么?”我反问,“那你这么晚了在这儿干什么?”
还好我包里带了防狼喷雾,还有军刀,再加上我之前学过散打,所以心里并不是非常害怕。
“我啊。”男人笑起来,“我暂时住在这里,最近在写一篇关于祭灵山的考古文章。现在几乎没人记得祭灵山了,但这是最早的古山之一,在书上也有记载,几千年来都没有消失。”
“这地方有住宿的?”我将信将疑的问。
看他的打扮,也有点像考古的。而且文质彬彬的,细胳膊细腿,就算真的有什么不轨企图,我也能几下把他撂倒。
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一样,男人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改天我可以带你来找我借宿的地方。这里虽然人烟稀少,但也有几户人家。但是现在你还是先回去吧,不说别的,夜里坏人多,山上也有蛇,就算有事,也可以等到白天的时候再来。”
我迟疑了一下。
虽说我胆子大,但白天毕竟要比夜里来安全得多。
“谢谢。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饭。”我客气的对男人说。
谁知道他真的递了一张名片过来,上边简洁的印着他的名字:周绍英。另外还有他的手机号码。名片的设计风格有些古风,我不由自主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起来,跟他道别。
转身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身后卷起了一阵阴风。
阴冷阴冷的。
我出来的时候特意披了一件薄针织衫,但还是冷,背后发凉,浑身的寒毛直竖。我定了定心神,继续往前走,顺便拿出了手机,看看之前预约的车主能不能提早过来接我。
我刚拿出手机,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忽然不受我的控制了。
我本来想给车主打电话,但是我的手却把手机重新放回兜里,然后我看着自己转回身——刚刚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我机械的往前走,按着刚刚走向祭灵山的方向。
一种无力和恐慌瞬间遍布了我整个身子。
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了祭灵山。远远的我已经能看到祭灵山的轮廓了,而车主在这个时候给我打来电话。尖锐的手机铃在寂静的山路上显得尤其突兀,我想要接起电话,可是我的手却不听使唤……
我想要张嘴喊救命,却发不出声音来。
难道真的有鬼……?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在靠近一般,而我的肩膀忽然一沉,左肩整个沉了下去,身体以一种奇异诡谲的姿势继续往前走。
停!!!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却无法停下自己的步子,只能看着自己慢慢走向祭灵山……
鬼夫缠人:我有第三只眼 第六章祭灵山下
祭灵山的轮廓在我的面前越来越清晰,脚下滑腻的触感不是草地也不是沙土,而是当初在梦中感受到过的那种尸体皮肤的脚感。
我不敢把目光看到脚下,怕真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样,想自己一个被科学的发展观所熏陶的四有好青年,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瑟瑟发抖,并且步子依旧不能被自己控制,只能看着眼前那黑黢黢的不知道藏着多少秘密的山离自己越来越近。
耳边忽然响起唢呐声,仿佛从那山顶处飘来,凄惨而犀利。
远处天空的阴云压得更加的低了,阳光只在阴云中露出了一束光,恰好照在那祭灵山顶上,一瞬间哀乐四起,那唢呐声像是瞬间被人调高了音量……
“嘶……”刺耳的声音传来。
我不由地想要用双手捂住耳朵,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竟然朝祭灵山更快速的跑去,心脏砰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里挣扎出来,但我的思绪却依旧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不断地搜寻着大脑试图用科学去解释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
但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只能迷信,我一定是被鬼上身了!
身上已经被山下半人高的司马草割出了不少口子,十分疼痛,我的眼泪终于簌簌落下。
这算怎么一回事儿,突然之间我却非常想知道这山上到底有什么鬼东西在吸引着我,或者说在我身上的鬼东西,这时,我甚至是自愿被这股力量向前推着,终于不再做任何挣扎,毕竟在这种非自然力量下,我能做的也只能是顺从。
终于经过了大片司马草后,身上已经伤痕累累,面前是一片澄清的湖,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片湖水却安静得可怕,一丝丝的波纹都没有,湖的对面俨然立着一块石碑,鲜红的三个大字便是祭灵山,石碑后面便是一条弯弯曲曲上山的小路。
等到我观察完这一切才突然意识到,那股驱使着自己的神秘力量已经消失不见了,它把我带到这祭灵山下,到底是为了什么?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但或许更多的是傻气,我心想着,既然来都来了,就算是要和鬼神作斗争,我倒也要看一看这臭名昭著的祭灵山上到底有什么!
湖的西侧正好有座桥可以到那石碑前,我刚走出没两步,却眼前一黑,再也没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上暖暖的,好像是在壁炉边上烤着火,怀中还依偎着一只小橘猫那样的温暖和舒适感在身边环绕着,我一点都不愿睁开眼睛,但突然一瞬间刺目的光芒让原本闭着眼的黑暗无处可逃,打碎了我安然的舒适感,不得已便只能睁开眼。
“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面前的男子温柔地对着我笑,“我怕你再不醒过来就要被饿死了。”男人说着还伸手揉了揉我凌乱的头发。他看上去很眼熟,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眼睛一下子瞪大,带着惊讶与不安:“你是……你是周绍英?”
他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浅浅地笑着,“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四处打量着。
这是一间中式风格的卧房,床的对面是红木茶几,上面还摆放着茶壶与茶杯,左手边便是一闪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是一片茂密的松树林,更远处……竟然是祭灵山山顶,我定睛一看,没错,就是祭灵山,那阴云里露出的微弱光束依旧死死地照着山顶,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刺耳的唢呐声,周绍英见我痛苦的模样,便走上前去,一把将窗帘拉上。
“你别担心,在你身上的那股力量已经走掉了”,说着他又坐到了床边,神情很是严肃,“以后,千万不要再靠近祭灵山,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千万要记住了,下次我可就不能再那么凑巧来救你了。”
看他关切的神情,我的戒备放下了许多,如果他真的要害我,何必等我醒过来呢,我伸手去抓放在床边柜子上的手机,打开一开,果然已经过了两天。
我抬起头,正对上他关切的眼神,“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我临时的住所,平常我一到写论文的时候便来到这里,图个清静。”他到桌子前去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我伸手接下,没想到这水入口却冰凉,顾不得这么多了,喝了一口,我便起身。
“我想我该走了,在这里耽误了你太多时间,谢谢你。”我一边道谢,一边在找出口。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他扣住了我的手腕,一瞬间冰冷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好像所有的快乐都要被这一下击碎。下意识地我非常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他惊讶地看着我,我只能非常不好意思地报以抱歉的微笑,“我叫夏晓言。”
“夏—晓—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我的名字,重复地念着,不得已我只好打断他,“请问,门在哪里?”
“就在你的脚下。”他伸手指指我的脚,我低头一看,原来脚下的地板是可活动的,地板上有个小铁环,虽然很小却十分细地雕刻着奇形怪状的花纹,或者说是字符。
他大概是见我迟迟没有拉开门,便大步走过来,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一把抓去了我手上的小铁环,“需要帮忙吗?”
他手一用力,那活板门立刻便打开了,他伸手扶着我,让我沿着梯子慢慢下去。原来这房间是在一棵树上的,周围是茂密的松树林,却唯独只有这一棵其他种类的树,长大高大而且郁郁葱葱,足以让人在这上面搭建房屋,等到我双脚落地,却再也见不到周绍英的影子,连那树屋也消失在枝叶之中,不知是不是隐藏得太好了,竟然一点儿都看不见。
我只能循着地上依稀可见的脚印慢慢地寻觅着走出了松树林。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刚刚的那些事情。
周绍英口口声声地说怕我饿,怎么连点吃的都不给我,就给我倒了一杯水?!真是抠到家了!而且他的手怎么能那么冷,像是冰块一样。我见过他才第二面,我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我是怎么晕倒的,我晕倒前在干什么……
鬼夫缠人:我有第三只眼 第七章的士惊魂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怎么没问他这些我就出来了呢,“哎,真是猪脑子!”说着给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决心要去将这些问清楚,等到我转身的时候,身后早已没有什么松树林,只有一片荒芜的杂草。
“怎么回事儿?”难道我才走了这么几步就瞬间移动了!自己在原地打了好几个圈,差点把自己转晕,就是没找到自己来的地方。
没想到再走几步就到了大马路,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远远地看了一眼远处的祭灵山,那束光如同一把宝剑一样插在山顶。
“嘀嘀……”我一转头,一辆出租车正在朝我摁着喇叭,出租车司机从驾驶座上探出头来,用四川方言问着我,“老妹儿,去市区不?”
正想着怎么回去的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便坐进了出租车后座。司机师傅一脚油门,我的脸一下子便撞到了前排的座椅,身上被割伤的口子仿佛一下子被扯开,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哎哟,不好意思啊,我这儿新手,新手,不好意思啊……”出租车司机抱歉地说着,“去市区哪块啊?”
“去阳光小区,新四中那边那个。”我有气无力地说着,只想在车上好好睡一觉,祭灵山到家,至少要一个小时,够我回血了,只是身上那么多的小伤口要怎么和爸爸解释呢。
一想到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赶紧掏出手机,“该死,关机了!”
“准备出发,全程43.2公里,耗时五十六分钟,前排乘客请系好安全带。”导航冰冷的机器女声从司机手机里传出。
突然啪嗒一声,像是系安全带的声音,我惊愕地抬起头,想起自己坐进出租车的时候,车上的副驾驶并没有人啊!副驾驶上确实也没有人,那那声啪嗒是怎么回事!
我不敢再多想,靠在后座上只想快点睡过去。没想到自己睡了两天两夜竟然还是那么困。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前排突然响起声音。
“我跟你说啊,那菜场你别再去了,那里的肉不新鲜。”司机粗犷的声音突然传来,把我一下子吓醒了。
“哎呀,不去那里那去哪里买这么香的肉啊,家里的娃可喜欢吃了。”一个尖细的女声远远地飘来,我想或许是司机在和家里的打电话吧,便没有多在意,又闭上了眼睛,但并没有睡着。
“我给你带过来啊,我觉得一定很香,家里的崽子一定会喜欢。”我不知道司机说完这句话看了一下后视镜里面的我。
“看来你今天又有获啊,哈哈哈。”女人的声音变得越发尖细而且大声,我仔细一听,这简直就像是坐在自己前面,根本不是手机里发出来的!难道这司机有问题!
“那是!这女娃子怪水灵的,可要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吃!”我惊愕的眼神恰好在后视镜上对上司机发光的贪婪如饿狼的目光。
完蛋了!这司机是要吃我!顾不上那么多,我使劲的推门想要出去,但司机早就把车门都锁上了,他发了疯一般朝着一条我不认识的路开去,放肆地大笑着。
“你就别想逃了,这里离市区十万八千里远呢,等到了家里你就等着上锅吧!”司机狰狞的面容在后视镜里被我看得一清二楚,然而突然之间他就改变了表情,神情之间好像是一个女人,“你快放她走!你不能再这样做了!”
“为什么我不能这样做,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为了孩子!”那司机一下子又变成了凶悍的模样,和刚刚出现在他自己身上的女人对话。
“别再说什么为了我,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要不是你,我们的家庭怎么会破碎,我的女儿怎么会死!”司机的表情变得十分痛苦,眼角流出了眼泪。
“我的女儿死了!”司机一下子一脚刹车,车子一下在停住了,我由于惯性狠狠地撞到了后座上,“为什么你才告诉我!”司机的眼神变得十分凶狠。
我趁机再次试图打开车门,突然啪嗒一声,好像是安全带解开的声音,随着这一声声音,门也一下子仿佛被外面的人打开。突然一下子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我竟然有些不适应。艰难地从座位上爬到外面,才发现我已经四肢酸软,根本走不动路,肯定是那司机在车里释放了什么气体。
我瘫软地躺在马路边上,边上唯一的一盏路灯突然亮起来,橘黄色的灯光诡谲地打在我身上,一旁的出租车里司机还在和自己体内的另一个人做着挣扎,不时地传出“婊子”、“龟儿子”“妈卖批”等一些系列肮脏的词汇,时男时女。
没过一会儿,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点,勉强能够支撑自己站起来,我抓起手边的包便站了起来,此时包里的手机却忽然震动了起来,刚刚不是没电了吗?
我管不上这么多,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一接起来还没等对方说话,我便呼救,“快救救我,有人要吃我。”
眼前一阵黑,跌进了无尽的深渊。
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冷冰冰的,好像被泡在水里一样,努力地逼迫自己睁开眼睛,却又见到了那个穿着黑色风衣,脸被遮住大半的家伙。
“你这回又想带我去哪里?”
他没有理我,而是冷冷地回了我一句,“你不能在这里久留,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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