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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末世录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炎垅

    冯宇勒住马缰,对这校尉说:“某就是筑阳候,奋威将军冯宇。”

    校尉一看是对方大人物,连忙单膝跪地叩首道:“启禀君侯,我等已奉上官军令,在此迎候筑阳军。任由君侯指挥差使。”

    冯宇点点头说:“如此甚好。”接着他就吩咐筑阳军接管了这座屯于险要处的营寨。带着剩余人马继续向上庸进发。

    不多时,冯宇的大队人马就行至上庸城下。上庸城的城墙虽然不比山外的大城那么高大,但却比房陵城的城墙要高大许多,有三仗多高。

    申豹早已在城头恭候,城门也已大开,似乎已准备好向冯宇献降。当冯宇的人马近了时,申豹满脸堆笑,拱手向冯宇遥拜道:“老朽幸不辱使命,为君侯取来这上庸,西城二城。请君侯入城受降。”

    此时的上庸城,瓮城之上,主街两旁的建筑物上布满了暗藏的近两千兵甲。瓮城之内,街道旁的杂物中堆放着大量引火之物。

    半个时辰前,申豹将上庸城内所有兵将集合起来,声称前去偷袭房陵的申耽申仪兵败被杀。他已用诈降之计将冯宇引诱上钩,只待冯宇入城之时,便将其伏杀。要将士们奋力杀敌,为申耽申仪报仇雪恨。

    申豹相信自




第033章 意料中的襄阳受袭
    冯宇冷眼看着申豹,对方却像变色龙一样突然又换了付表情。噗通一声跪倒冯宇面前,痛哭流涕的说道:

    “君侯恕罪啊,都是老朽一时起了贪恋权柄之心,方铸成大错啊。老朽开始确实是诚心诚意要辅佐君侯的,但是老朽…”

    此时,两名将领从后面上得前来,对冯宇叩拜道:“启禀主公,上庸全城已经被我军控制,全城将校兵士业已归附我军。”

    正在捂脸哭泣的申豹偷眼望去,此二人正是申耽,申仪。原来自冯宇将申仪从巫山猿人那里救出后,他们的友好值分别上升到80和60,冯宇趁热打铁,施放了两张将臣收降绿卡,将他们友好值提满,同时收入到麾下,成为自己的部曲。

    此次前来上庸,冯宇在东门与申豹周旋,拖延他的时间。申耽与申仪却带着数百兵士绕到西门,亮出自己身份,要守门兵士打开城门。守门的将兵一看是他们,岂能不从命。二人入城之后,接着做的,自然就是顺理成章的收回各部指挥权。

    看着惺惺作态的申豹,申耽气不打一出来,但也没有向冯宇提出如何处置申豹的意见。因为他觉得自己刚刚归附主公,这样做不合适。

    不料,冯宇却指着申豹说:“这个老贼就由你们兄弟二人发落处置了。因为对于本侯,他除了预谋外,倒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加害。但是他背叛了你们申家。除此还残害你们申家的部曲。”

    申耽抱拳对冯宇说:“多谢主公。主公说的不错。当初就是因为这老贼一家在上庸,西城两地为非作歹,方才让他前去房陵。不想这老贼没丝毫反省,变本加厉残害部曲平民不说。甚至想加害我兄弟二人,据东三县为己有。此亦为耽之过也。如今,我兄弟二人辛得明主,此乃三县民众之福也。此后,我申家部曲即为主公之部曲,三县民众皆以主公为尊。”

    申仪在一旁对其兄这番言辞也连连附和。最后申耽一挥手说:“来人,将此老贼拖下去,腰斩弃市!”话音刚落,就有数个兵士上前,将已瘫软成一堆的申豹拖了下去。

    ……

    上庸城的府衙内,申耽与申仪向冯宇献上了两城的户口图籍。冯宇翻阅一看,吃了一惊。这两处偏僻的山城,合计居然有近万户,三万五千余口,兵甲三千有余。

    若不是申豹来这么一出,冯宇要将这两城硬打下来,还真会是个十分艰巨的任务。当时冯宇通过各种信息情报判断东三县最多也就两万来人的样子,认为出其不意,各个击破应该不成问题。

    庆功宴上,冯宇表露出要转移部分人口去筑阳的意思。他本以为申氏兄弟对此会有抵触,甚至都做好了对方友好值下降的准备。不想,听完他的话后,这二人头上的友好值一点没变。

    申耽抱拳向冯宇说道:“主公即使不说,申耽也正有此意。不瞒主公,此前,我们本就打算向更远处的深山谷地大量转移人口的。但那样一来,难免会和居于深山中的板楯蛮部族发生冲突。而且那深山中生活相当艰苦,平民部曲都不甚愿意去。所以一直拖着没实施。”

    冯宇好奇的问道:“哦,为何要向外输送人口”

    申仪抢先回禀道“主公有所不知,上庸,西城两城位于被群山环绕的盆地谷地之中。所以两城没受到什么外来兵祸,大瘟疫时,我兄弟二人又及时隔绝了瘟疫的传播。再加上两县接收了不少入山求活的流民。所以人口才膨胀到如此程度。同样因为上庸,西城位于崇山峻岭之中,可耕种的土地非常稀少,即使加上房陵土地,养活这么多人也勉为其难。稍有什么天灾,这东三县的平民百姓就要闹饥荒。”

     



第034章 坚硬的坞堡
    就在冯宇带兵向上庸进发的那个清晨。一大队人马同样正沿着郁郁葱葱的沔水西南岸向襄阳方向进发。

    数十成百的旌旗在夏日的晨风中飞扬跋扈的飘荡着,乍一眼望过去,似有铺天盖地之势。

    在他们距离襄阳坞堡还有五里地时,负责外围巡逻警戒的堡中斥候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坞堡中,斥候们被集结在天井,聆听典青的战前动员和部署。典青等这一天等的很久了,此时他情绪中的兴奋成份大大超过紧张。

    一只灰色的信鸽扑扇着翅膀,从坞堡中腾空而起,一个时辰后,筑阳鸽房就会收到信息。

    动员和布置完结后,典青吐出简短的四个字军令:“换甲上城”。斥候们纷纷脱下他们的轻便皮甲,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全套玄铁甲胄。这种沉重的甲胄并不适合斥候们平时装备,但现在已不是平时。

    玄甲的札甲每一甲片都是用百炼钢打造。即使以生产效率极高的筑阳兵器工坊来生产,一个月也不过四五件。整个筑阳也就只有七十余套这样的札甲,绝大部分都配给了襄阳坞堡。

    来袭的这支兵马自然是刘表的部队,有两千人之多,领军将领便是刘表新提拔的勇将文聘。此时,骑着枣红大马,领军前行的文聘又不禁回想起刘表令自己攻取襄阳坞堡的场景。

    府衙中,他在两列幕僚武将复杂的目光中接过主公刘表的军令。

    刘表要他率两千人之兵攻取襄阳坞堡。文聘不知道这个襄阳坞堡的规模有多大。但再怎么大,也就是个坞堡而已。

    他一度以为自己对军令的理解错了,向刘表询问道:“主公,可是要属下拔取襄阳坞堡后,再袭占筑阳”

    “不,就是拔取那所坞堡,而后占据襄阳这座废城。”

    刘表的回答让他确信这是个给他送功劳的机会。难怪同僚的眼神会如此羡慕和嫉妒。刘表将这种任务没给他小舅子蔡瑁,而是给他,足以见对他的器重。

    ……

    两千人的兵力在人类漫长的战争史中实在算不上什么。但对于文聘眼前这个高不过五仗,长宽也就五六仗的小坞堡而言,可谓是兵甲遍地,乌云压城。

    尽管如此,文聘依旧保持着冷静,没有丝毫骄兵轻敌的情绪。他并没将坞堡中的守军放心上,而仅仅是忧虑可能到来的敌方援军。若这一战有什么意外,那定是筑阳方面突然而来的援军所致。

    文聘在亲兵簇拥下,纵马在襄阳城周,沔水上下奔驰数圈,认真查看地形地貌。最后又回到阵中,下令说:

    “传我军令,分出一半兵力,分为两股,沿着沔水西南岸,襄阳上下游巡逻警戒,防范筑阳军从沔水登陆袭我侧后。”

    他这个决策的理由显而易见。因为筑阳和襄阳间的沔水西南河岸全是高山深崖。筑阳军若要支援襄阳,即使走陆路,也只能从沔水东北岸行来,而后渡河方能到达襄阳城下。所以只要沿河布防,就能断绝敌方可能到来的大股援军。

    只到文聘看到两股兵士开到沔水河畔进行巡弋后,方才将手高高扬于空中,而后狠狠的挥下。绝然的吐出两个字:

    “攻城!”

    ……

    典青一直眯眼观察着百余仗外的敌军军阵,而他的那些斥候们则都平静的蹲伏在墙头垛口后面。

    荆州军突然动了,从三面向坞堡迅速靠拢,接着是鼓号齐鸣,千人齐声呐喊,造出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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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一举两得
    呜咽的号角声响起,这是荆州军退兵的信号。正在坞堡城墙上下浴血的荆州兵们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在墙根处留下无数尸体。堡内的斥候们乘机将那些还挂在墙上的云梯全部推倒在墙下。

    经过第一波攻势,文聘立刻就明白了驻守堡内的全是对方的精锐之兵,用传统攻城方法无异于送人头。他当机立断的停止了进攻,及时终止了这没有意义的损失。

    经过两个时辰的休整和重新布置,荆州军再次蜂涌而来。此间又下了一场夏日的倾盆大雨,将之前的血迹冲洗的干干净净,但同时也弄的整个世界湿漉漉一片。

    这一次文聘改变了策略,依旧是架满云梯,兵士蚁附而上。但用于进攻的云梯后面站满了弓弩手。他们不停的向城头进行近距掩护射击,丝毫不顾及是否会误伤已攀爬到城头的袍泽。

    箭矢如同骤雨般被抛射到城头,密集到只要有人现身垛口处,几乎肯定会中箭的地步。

    一名身上已插有两支箭矢的斥候再次将一名现身垛口的荆州兵刺下城头,就在对方落下城头的瞬间,他当胸又中了一箭。幸运的是箭矢虽然穿透他的铁甲,却只伤及皮肉。

    但不是每个人运气都这么好,他旁边一名斥候刚斩杀一个敌兵,便被箭矢钻入了脸面,将他的口腔从左到右整个贯穿。另一名荆州兵刚好此时翻跳过垛墙,正蹲在他面前。

    斥候忍着剧痛,不假思索用尽全力的将缳首钢刀横扫而去。刀光闪过,还没来的及起身的那名荆州兵已然身首异处,脑袋骨碌碌滚落到坞堡天井之中。

    登上城头的荆州兵虽然不断被筑阳斥候们斩杀。但如同飞蝗般的箭矢和荆州兵疯狂进攻也造成了斥候的伤亡。每伤亡一个斥候便减少了一份防守力量。同时因为坞堡太小,荆州军的伤亡却不会影响攻城的力度。

    尽管攀爬上墙头的荆州兵被筑阳斥候们不断斩杀,但能站立城头的荆州兵逐渐多了起来,这种局面只要维持片刻,攻陷坞堡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放滚木!”满脸血污的典青将缳首刀从一名荆州兵脖颈中拔出后,高声喝令道。几个斥候突然窜到附近的几根梁柱下,探出手去,将几个绳索的活扣猛然拉开。

    三根长达五六仗,几乎和坞堡城墙等宽,直径一尺有余,钉满铁钉,并且遮盖在麻布下的粗大滚木,猛然从六根梁柱上落下。顺着靠满城墙的云梯向下滚去。

    巨木撞击骨骼的声音伴随着哀嚎惨叫,所有正在攀爬,准备攀爬的荆州兵士,甚至那些云梯附近的弓箭手无不被滚碾的血肉模糊。

    而后现场寂静了几息,解决掉所有城头之敌的斥候再次向城下呆立的荆州军展开射杀。后者这才清醒过来。在没有军令的情况下,失控的向后撤去。更准确说应该是溃去。

    远处观战的文聘内心焦急,不时的催马上前靠近观看。不知不觉中已到了靠坞堡较近的位置。此时,他看到这一幕,不禁捶足顿胸的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他责怪自己应该及早发现那三根“横梁”其实是三根滚木。

    就这么一晃的功夫。一支劲矢挟带着破空的尖啸,钻入他头盔侧面的缝隙,射穿了他的耳朵。若是刚刚文聘没有那么捶足顿胸一下,这支箭矢便会从眼中射入他的脑袋。

    文聘惊惧之下,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危险区域。忍着剧痛,拨马向阵后逃去。

    远处的坞堡城头,典青说了句:“可惜了。”便再次抽出一支特制的箭矢,弯起了他的长弓,寻找下一个目标。

    呜咽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荆州军又如同潮水般退去,今日他们不大可能再发



第036章 水路并进
    一湾碧水从两堵千仗高崖间淌过,山崖虽陡峭但却郁郁葱葱,满是植被和藤蔓。其间突然传来了猿猴的啼叫,栖息在崖上的它们似乎觉察到什么。

    果然不一会,碧绿的水面之上,峡谷后方犹然漂出一只只竹筏。竹筏上满是持刀拿矛,披甲带盾的兵甲。涌入这段峡涧的竹筏越来越多,似乎都要将整个河面铺满。

    “启禀君侯,穿过这道深谷,再向下游行十五里,便是巫县。”一名兵士对站立在竹筏上的冯宇说道。

    这名兵士是从上庸本地军士中抽选出来的向导。此次前来,冯宇带了十几名这样的向导。他们共同特点是对巫县和巫县上庸间道路都较为熟悉。乱世前,他们都曾做过经常来往巫县的私盐贩子保镖。

    尽管冯宇有系统的精密地图,还拥有山地斥候。但为了快速拿下巫县,带上这些向导还是很有必要。因为巫县不是如同房陵,上庸那样,位于相对平坦的山谷坪地上。而是依山而建的一所城池。

    原世界的二十一世纪,若不用导航,只开着电子地图在重庆市区开车转上两圈。就会对在这种地形上所建的城市或城池深有体会。

    冯宇平静的下达了巫溪之战的第一条军令:“传令,一出峡谷,斥候便先行上岸,前去进行探查以及拔除敌方暗哨明岗的任务。”

    一个时辰后,在一片碎石滩前,竹筏陆续靠岸。离河面稍远处,倒卧着二十几具尸体。这片石滩本就是巫溪畔的一个天然码头,日常驻守着二十几名兵卒。他们在冯宇的船队到来之前就被先遣的斥候干掉。

    登陆后的筑阳兵士们在向导带领下迅速沿着山道向上攀爬而去,这里离巫县城还有三里地距离。剩余的二十几只载人竹筏继续沿着河道向下游漂去。

    ……

    巫县的东城墙,临水依山而建。它即是城墙也是高大的河堤。城墙墙头和城墙后的街道几乎平齐,连为一体。

    此时,这条街道上正巡游着三五成群的几股兵卒。其中一股兵卒的头目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城墙下的巫溪河面,脸上现出惊恐的表情。

    “有敌来袭!有敌从巫溪来袭!”他手指脚下河面,高声惊叫起来。

    “敌袭!快关城门!”…“快去通知都尉,河面有敌来袭!”…其余兵卒也看到河面上的数十只竹筏,以及其上满载的兵甲。都七嘴八舌的叫喊起来。

    他们慌乱的时候,筑阳军兵士们早已弃筏登上城脚河畔的石滩,箭矢已是纷纷向城头抛射而来。

    城门洞其实是一个梯道闸口,洞口处的闸门正在缓缓落下。但是随着一声闷响,闸门戛然而止的被卡在了半空中。

    筑阳兵士用早就备好的两根木桩顶在了闸门之下。其余百十名枪盾兵挺盾抬枪向城门洞处涌去。

    八名守军兵卒挥舞着兵器,顺着梯道向下对冲而来,试图击退敌军,让闸门落下。涌入梯道的十余名枪盾兵,乱枪向上扎去。这种情况下,居高临下者肯定要吃了大亏。

    枪盾兵锋利的矛刃刺穿了守方兵卒的小腹,裆部。守军手中的兵刃却只能在空中凌乱挥舞。七个人在凄厉的哀嚎声和血花飘散中,倒落在梯道上。唯有一名持大盾的守军兵士挡住致命一击,但小腿胫骨上中了一枪,翻滚到梯道下,被人一枪扎入后背。

    城外石滩上的一队筑阳弓箭手们继续对城头做着覆盖抛射,竹筏也被从水中拖出做为橹盾使用。城墙上下,城里城外,喊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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