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毒秀:重生之嫡女皇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慕橙
此行的车队可谓是浩浩汤汤,何章如在前,紧接着是要接苏姨娘的空马车,其次是何安的马车,紧跟着何柔的马车。
何安坐在马车里,打开了食盒,看着丝毫没有变化的四样小菜,又盖上了盖子。
苏念是被何章如藏在了郊外的院子里,从相府出发也是要小半日一个来回,何章如还真是会藏人,这么想想,前世里苏姨娘的死也有可能是因为怀了身孕。
但是这次,竟然大周章的接苏姨娘回来,变数。人世间就是这样,总是因为一个点的改变而惊起千百种变数的。
若是这么说,苏姨娘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才活下来,还能回府。
何安笑着,看向了马车外。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直跟着车队,等看清了人,那不是甘来么。
似乎甘来也看向了何安,偷偷的打了声招呼,就转进了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何安甚至一度怀疑是自己眼睛花了。
若是甘来在,那朱少阳也有可能在附近么?何安一时间放下心来。从昨天开始,何安就一直都不放心,这下,何安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会过去的。
何安没有再放下马车的窗帘,一直看着外面,何安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就像看到朱少阳的脸,何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会对朱少阳萌生出一种叫思念的情感。
但是似乎不尽人愿,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有哪个想见的身影。
何安笑了起来,笑自己难道又动了情么,笑自己,只要是救过自己的人都想要以身相许么。
何安放下了帘子,而放下的这一刻,小巷里有一辆马车也放下了帘子。
马车里,何安抱着食盒,就好像抱着一个满身竖起刺的刺猬一样,想起碧莲的话,赵姨娘不会只在裙子里动手脚。
那就是这食盒了,女眷递上食盒在回去的马车,而苏姨娘要随便吃上一口。
想来,这食盒里的菜都是苏姨娘爱吃的,而这菜里,就有堕胎的药。
何安不是听天由命,而是将计就计,心里想的都是,赵姨娘下马那凄惨的样子。
马车随着炮仗的声音听了下来。何安坐在马车里,现在的何安不敢面对这种让人无法控制的火。可能是因为烧死自己的大火,而无能为力吧。
等到炮仗停下,何安这才下了马车,何章如下马进了府中,何安一队人也跟着,何柔也是知道礼数,不争不抢的跟在何安的身后。
站在门前,看着何章如把苏姨娘领了出来,苏姨娘的身子确实有些发福,每一步走的也是小心翼翼,也是,这孩子可是苏姨娘的希望。
生了儿子,那主母之位垂手可得,就算是生了女儿,那也可以在相府里一争高下。
何安上前,递上食盒,苏姨娘一旁的丫鬟接了过去,何柔一一起递上了食盒。苏姨娘居高临下的看着何安和何柔。
何安眼神不移苏姨娘,稍微屈身行了礼:“何安见过姨娘。”
何柔心理不情不愿,但是看何安都行了礼,也一起行了礼:“何柔见过姨娘。”
苏姨娘一脸的得意,也不着急让何安和何柔起来,慢悠悠的下了台阶才说道:“起来吧,我身份就是姨娘,怎么能让大小姐行礼。”
何安一听这话,这苏姨娘就是另一个赵姨娘,但是不同的是,苏姨娘应该也是恨着赵姨娘的。
这句话里没有提及何柔,虽然让自己行了礼,也说出自己嫡出的身份,就是气这何柔,毕竟,当初苏姨娘就是让赵姨娘给赶出去的。
何安起了身,毕恭毕敬的看着苏姨娘:“小辈给姨娘行礼本来就是应该的。”
何柔却什么都没说,非常自觉的自己起来了,看着苏姨娘特意的强点何安嫡出的身份,还有这何安装作知书达理的样子,可从没给赵姨娘行过礼。
何柔非常生气,巴不得这苏姨娘马上小产,让何安和她都从相府消失。
何安现在自然之道何柔的打算,苏姨娘看着何安的表现,似乎和以前的何安有所不同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但是这何柔还是那一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不过,何安还是嫡出,她何柔也只能是蹦哒蹦哒。
苏姨娘说道:“何安不愧是嫡出的小姐,就是知书达理。”
何安暗笑,何柔也只能憋着气。
苏姨娘也笑着上了马车,食盒也一并送了进去。
何安这边也是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之后,紧张的手心里都是凉汗,这次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自己递的食盒确实有堕胎药,自己没有阻止。
这下,若是出了事,自己翻身不成那就是万丈深渊。何安想到的,不仅仅是赵姨娘失败的样子,同样想到的是自己失败的样子。
不过,这归途上,输赢再看!
一枝毒秀:重生之嫡女皇后 第六十一章归途
回去的路上,何章如没有骑马而是和苏姨娘一同坐马车回去。
上的苏姨娘正在因为食盒里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几样小菜而高兴,当初被赶出相府,何章如怎么没这么有良心,就瞒着所有人把自己接到别院。
苏姨娘正在为自己今天的荣耀沾沾自喜,排场就像是新嫁,待遇也是非常接近正妻的待遇,这可是都因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苏姨娘含情脉脉的看着何章如,手覆盖在小腹上,何章如看着也是高兴,相府一直没有男丁。
苏姨娘看着何章如也是笑的合不拢嘴,想起一直盛宠的赵花容来,现在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也要彻底打败赵花容。
苏姨娘握着何章如的手,覆上自己的肚子:“老爷,这一定会是个儿子的。”
何章如笑着点头,这件事算是这么长时间里一件大喜的事情了。
苏姨娘长得纯秀,惹人怜,此时又露出一丝忧愁,叫何章如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何章如害怕是有什么不妥,赶紧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姨娘摇头,含着一丝的恐惧,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此时回府,也是很久没回去过了,花容姐姐......”
何章如知道苏姨娘的忧虑从何而来,一边叫车夫慢一点稳一点驾车,一边将苏姨娘揽在怀中。
柔情似水的说道:“别怕,花容那时也是无奈,这次,也是同意你回来的。”
此时的何章如就像当初疼爱赵花容一样,尽说些好听的话。
苏姨娘听得是心花怒放,眼前的男人也是自己爱着的男人,曾经她赵花容把自己赶出去的那笔账绝对不会一笔勾销。
此刻的荣耀就是让赵花容看看,自己仍然是有权利和他争。
而现在,就要让何章如最喜欢的人变成自己。
何章如似乎是害怕苏姨娘劳累,眼下的食盒,也正好是为了这时候准备的一样。
苏念也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人,拿起筷子小口的吃了起来。
何章如在马车中倒是柔情起来,还喂苏念吃了起来。
马车中的事情,谁也看不见,包括何安,不知道苏姨娘是不是已经吃了食盒里的东西。
何安绷紧了神劲,搓着手指等着,什么时候才会有动静,何柔在自己的马车里也是一样的心情,但是不同的是,何安希望苏姨娘的孩子活着。
而何柔是希望苏姨娘的孩子就这样死掉。
何安到现在一刻还在摇摆不定,她想起自己的孩子来了,当时对自己的孩子也是觉得,我们的恩怨和孩子无关,现在自己就成了刽子手。
何安良心不安,似乎上苍也在谴责自己的不择手段,自己没能看着长大的孩子也在埋怨自己。
何安挑起马车的帘子,对霜绘喊道:“快让马车都停下。”
但是霜绘还没来得及拦下,前面苏姨娘和何章如的马车就一下子停了下来,何安心里一慌,难不成没等到自己阻止,苏姨娘已经吃了下了药的吃食。
何安静静的看着前面的动静,何章如跳下马车,急切的喊来跟随着的府医,何安一看,坏了,真的出事了。
何安让霜绘将自己扶下马车,何安冲冲的跑向前面的马车,跑到车旁边就已经听见了苏姨娘的叫喊。
挑开马车的帘子,苏姨娘淡薄的衣裙下透出血迹,何安被震惊到了,面前的样子就像是自己一人产子的样子。
何安后悔了,是一万个后悔,就算是死防也不能利用,虽然何安知道,菜里的药是不够让苏姨娘流产的,但是见了现在的场面,何安害怕了。
何安问向府医:“姨娘这是怎么了?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拿你是问。”
一旁的何章如让伺候婆子远远的隔开,说是女子出红老爷见了不吉利。
何章如现在怎么会管这些,耳边都是苏姨娘哭喊着叫何章如的名字。
府医把着脉没有回答何安的话,这时候何柔也已经来了,看见这一副样子竟然尖叫一声,跌坐在地。
何安没有理会何柔,只是死死的看着府医,府医皱起了眉头,何安揪紧了心。
那府医直接就下了马车,何安害怕,紧紧地跟上去。
府医对何章如一行礼说道:“现在条件稀薄,没办法准确的判断,还要早些回府细细的检查,不然,不然我也没办法啊。”
何安一听,难道这菜里那微量的堕胎药还是很危险么,何安后悔转化成了愧疚,而愧疚最容易变成愤怒:“你算什么郎中,什么叫没办法!”
何章如已经悲痛的说不出话来了,挥开府医和伺候婆子的阻拦,就跑到了马车前:“念儿。”
苏姨娘也是哭喊着:“老爷,救救孩子,救救我们的儿子。”
何章如又把府医叫了去,这时候远远的又行来一辆何府的马车,在苏姨娘的马车前停了下来。
赵姨娘下来了,看着惨状,赵姨娘知道已经得逞,就等着陷害何安,坐渔翁之利。
而从马车里,老夫人探出了头。
何安看见了,这老夫人还是被赵姨娘怂恿来了,还来的真巧。
赵姨娘看了一眼何安,勾起了嘴角,好像就是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何安慌了,难道最后还是被算计了?
何安想起,碧莲来找自己,说了赵姨娘让她在今日用的食盒里的下了麝香,何安想要将计就计,就让碧莲把药稀释了很多,有些小伤但不至死啊。
难道碧莲骗了自己?碧莲还是赵姨娘的人?自己以为的运筹帷幄其实只是一步步心甘情愿的走进赵姨娘设好的陷阱里了么。
府医重新的查看之后说道:“脉象大寒,恐怕是食用了什么,胎儿难保啊老爷。”
这话就这样在所有人的耳朵里炸开了。何安知道耽误不得,现在要怎么办,远远的在马车后面又行来一辆马车,何安认得,是御医的车,前世里何安见过。
何安直接冲在了马车前,何章如一时都看懵了,随着何安的视线看到,何章如也知道是御医的车。
御医的技术可比府医强多了,但是御医又怎么会停下来,听何安的话给苏姨娘看病。
一枝毒秀:重生之嫡女皇后 第六十二章质问
但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何章如一并拦下了马车:“在下何章如,敢问车中是哪位御医?”
马车挑开了帘子,竟然是朱少阳。
此时的朱少阳看着挡在马车前的何安,何安也不可置信的看着朱少阳,这下何安就像绷断了最后一根弦,忍不住哭了起来。
何章如却面如死灰。
朱少阳看着何安哭了,只是淡淡的对着何安说了话:“胆敢只身拦马?”
何安听着好像是不耐烦的责备,跑向朱少阳一把拽住他的衣摆:“求求你,救救姨娘。”
何章如没有想到何安会做出这样的动作,面前坐的可是当朝三皇子朱少阳,别说是帮忙了,也很有可能一个不顺心将人直接杀了。
何章如连忙拉开何安:“安儿,休得无礼!”
一边还对着朱少阳说道:“在下管教不严,还望三皇子恕罪。”
朱少阳这才看了一眼何章如,但是也没有停留很久,直接看着何安。
何安不顾何章如的阻拦,依旧死死的攥着朱少阳的衣摆:“姨娘有小产的征兆,这是御医的马车,还望开恩,救救姨娘的孩子。”
朱少阳看的出来,此时被眼泪沾满眼睛的何安是真心的,毫无半分的虚假,是真的想就那位所谓姨娘的孩子。
朱少阳示意旁边主管自己身体的御医,这点支配的权利还是有的,御医点了一下头,就拿好药箱就下了马车直奔苏姨娘。
何安庆幸,今天遇到的事朱少阳,然而,何章如却没想到,朱少阳竟然肯帮忙。
何安看着御医已经在医治苏姨娘,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何安擦了又擦,还是看不清眼前的情况。
何章如也跟着御医查看情况,所有人的中心就是苏姨娘了,有些人希望没事,就有人希望出事。此时此刻竟没有人注意到何安。
朱少阳看着何安泣不成声,一下了马车,站在何安旁边,远远的看着远处的情况:“胆敢拦御医的马车,死罪。”
何安这么一听,哭的更凶了,不只是掉眼泪,净残开始饿啜泣:“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我还是,狠不下心伤害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朱少阳看着何安毫无隐藏的真性情,还有心底的善良,仇恨没有占据整个心灵,这样的何安,让朱少阳想去保护。
朱少阳不知道如何安慰何安,只是忍住了剩下刻薄的话,说道:“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结束。”
何安一脸的委屈,庆幸着今天遇到的是朱少阳。知道接下来就会指证是自己被陷害。现在就要开始理清思路调整好心态准备了。
这时候,甘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给何安递了手帕,何安看也不看接了过来,甘来说道:“幸好,三皇子意料到了,来的早。”
何安的心软,朱少阳本就是考虑到了,才提前约着御医特意等在这条路上,远远的跟着。
何安一听,朱少阳是早就准备好了,是为了自己么?还是知道自己会心软。
朱少阳没有介意甘来说出口的话,看着远处的一幕:“你又让我看到一出好戏。”
现在的何安还在抽泣,不平静的语调对朱少阳说道:“多谢。”
朱少阳看着何安一点一点的平静,十分想问问何安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心软,而此时此刻朱少阳猜不出何安心中所想。
这让一直都轻松看透一切的朱少阳苦恼不已,论何安的恨意也与她本身不符,这一直视朱少阳想不通的。
于是朱少阳淡淡的问了一句:“那,你究竟是为什么心软了呢?”
何安停下了啜泣,闪着哭红的泪眼看着朱少阳,何安不能说自己的前世经历,也不能是因为前世的孩子自己心软。
一切听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可置信,又怎么能说出口。
朱少阳本来就知道何安是不会坦白的一样,没有等到回话也不再问了,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只是像在告诫何安一样。
朱少阳又说道:“你不适合复仇的路。”
这句话似乎是否定了何安的一切努力和挣扎。就好像是在说,何安就好像是跳梁小丑一样在人们面前做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何安心有不甘但是却没有理由反驳朱少阳的话。但是何安也只有这条路才能活下去。
于是回答了朱少阳的话:“想要活下去,想要自己关心的人活下去,就要不停的在阴谋里挣扎。”
何安坚定的眼神看着朱少阳,就是这样的眼神,吸引着朱少阳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帮助何安,而何安的话让朱少阳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乎何安的安危。
何安现在已经理清了头绪,又问道:“你怎么猜到我会心软的?”
朱少阳发现自己一直行为反常的理由,反倒是笑了笑:“看别人被杖责都会吐出来的人能忍得住这种场面?”
朱少阳的这一笑,让甘来后颈发凉,然而何安却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何安思考着朱少阳的话,良久才想起只有赵姨娘和何柔被打的那一次,难道那时朱少阳也在,并且还看到了自己的失态。
朱少阳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侧身靠着马车:“上次归故里,你为什么装作没看到我。”
何安想起来那天和魏琰的出行,一时的压抑,甚至是怀疑过朱少阳接近自己的目的,说道:“朱少阳,你是为了什么接近我?”
何安突然的反问,倒叫朱少阳哑口无言。
何安看着朱少阳那张高深莫测的脸庞,就等着朱少阳说出理由才会罢休。
而朱少阳也没有让何安失望,慢慢开口说道:“惊马那次,追杀你的人我曾经见过。”
这似乎是理由,似乎又不是理由。何安觉得这句话是理由那就是朱少阳因为调查才接近自己,若是说这不是理由,那是因为,这并不能完全解释的清楚。
若真是这样简单的理由,朱少阳又怎么会三番两次的帮助自己,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一直在困扰着何安,索性一并问了出来。
何安又问道:“那天夜里,你为什么会说出娶我的话来。”
一枝毒秀:重生之嫡女皇后 第六十三章局
朱少阳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因为要隐瞒什么,只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就算是在意,怎么会随便娶相府的女儿。
想到这,朱少阳的眸子逐渐变冷,视线也从何安的身上移开,朱少阳知道相爷可是太子党的人,就这一点,必定会势不两立。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了声音,站在那里,看着苏姨娘的马车。何安没有得到回答,正想追问。
御医却从马车上下来了,何安连忙上前听御医的诊断。
御医对何章如行了一礼:“已经大致稳定下来了,动了胎气,但是孩子保住了,但是这以后养胎就要比别人格外的注意。”
御医又地何章如说起了养胎的药方。
说完,御医拉着何章如:“相爷,借一步说话。”
何章如正想看看苏念的状态,但是御医有话,还是要听全。
一边,御医看了一眼苏姨娘周围的人,说道:“夫人食用了麝香,方才查探一番,是食盒里有麝香,但是量不至滑胎,得子不易还是要小心。”
御医正要走,何章如却将御医拦住了:“事要帮到底,还望御医再留一阵。”
御医想了想,点了点头答应了。
此时的老夫人已经下了马车,赵姨娘在老夫人的的耳边说了什么话,老夫人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回府,查,给我查个清楚。”
何章如也正有此意,但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老夫人的决定是对的,毕竟不能再外面查这种事情,家丑不可外扬。
马车徐徐回到相府,就连朱少阳也跟在后面凑个热闹。
相府的前堂之上,何章如坐在上位,旁边坐着老夫人,本想让朱少阳坐在上位,但是朱少阳理也不理找了个客座坐下,而御医站在朱少阳的身后。
苏姨娘已经早早的送到茶园休息去了。
赵姨娘站在老夫人的身旁,何柔和何安坐在侧坐上,中间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都在低低的哭泣。
地上还有一个食盒,正是何安早上拎去的食盒,而何柔的那个已经被证明没有毒。
何章如一拍桌子:“说,究竟是谁起了歹毒心肠,谋害苏姨娘小产!”
何安在等,赵姨娘如何开场。
跪在地上的婆子丫鬟一下子哭着磕头,何章如被哭的烦了,只想把人都拉下去杀了。但是碍于朱少阳在,不敢这样任意妄为。
见没人招,何章如又发话了:“在这食盒里,竟然混有麝香,麝香!乃大寒!至人小产!究竟是谁!”
又是一阵磕头求饶。
“是姐姐!食盒是姐姐的!是姐姐下的毒!”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声音的来源,是何柔。紧接着,所有的人又看向了何安。
何安此时已经是镇定下来了,接下来就进入了真正的战场。
何安一下子慌了:“妹妹可不能乱说,我怎么会害苏姨娘呢。”
此时的何章如也不相信是何安做的这种下毒的事情,求了朱少阳的御医施以援手就是何安,拦了御医的马车本就是罪过,冲撞朱少阳更是死罪。
但是这赵姨娘却在一旁煽风:“安儿,现在不正在查么,但是柔儿的话也不能是无缘无故,若安儿是清白的又怎么会怕。”
何章如也是随风,赵姨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何章如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指着何安:“你,你个孽子!”
何安一下跪在了地上,说道:“两个食盒,一模一样,我与柔儿各拿一个,怎么就能说这有毒的就是我的。”
何柔立马也跪了下来:“就是姐姐的没有错,我记得我的食盒拿的时候磕了一下,底角有划痕。”
何安一听,何柔倒是长了心眼,在一开始的交换食盒之后,对自己的食盒竟然做了记号。
何安也是不慌不忙,质问何柔的指证:“就算是我的食盒,我会傻到给自己的食盒下毒么?”
赵姨娘紧接着斥责:“难不成你是说有人陷害你不成?”
何章如一听,气急败坏,抬起手,用力一落,竟打了何安一巴掌:“还敢狡辩。”
何安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一旁的朱少阳也停下了喝茶的手,眼神深邃冰冷的看着何章如,只有一瞬间又敛下了心神。
何安眼泪在眼睛了打转,这何章如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打了自己,一旁的何柔低着头掩饰着开心,赵姨娘更是站着高高在上的看着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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