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他“嗯”了声,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姐夫这个称呼,说:“夏儿也来香港了,等下你们姐妹俩好好聚聚,这些年,她怪想你的。”
当眼前柔美笑容温婉的美丽少妇出现在眼前时,我只觉一切都不那么真切了。印象中清雅入骨又温婉的俏丽身影,经过十二年的岁月洗礼,变得更加美丽迷人,多了份典雅,少了份纯真,少了份青春活力姐姐变化很大,比起以前胖了些,皮肤也白了些,神情柔和,饱满又白里透红,气s却是极好。
原以为会看到一个饱经风霜神s憔悴的姐姐,却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却是那么光彩照人,看样子,姐姐的婚姻生活还不错,姐夫对她很好。
稍微对冷血的姐夫改观,只要他对姐姐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与姐姐有着说不完的话,我以为经过十二年的岁月洗礼,姐妹感情早已变得极淡,再加上并无血缘作纽带。我却没想到,在见到姐姐本人后,她眼里的藏不住的泪水及欣喜,却是真真切切地让我激动,搂到一起,又哭又笑地不知闹了好多笑话。
当晚,我进入姐姐和姐夫下榻的酒店,得知他们是来香港旅游。姐姐嫁给姐夫已有三年多的时间,现在育有一个女儿,也才一岁多点,很可爱,长得特像姐姐,我抱着爱不释手。
一边逗弄小侄女,一边与姐姐聊天。得知姐姐目前过得很好,现在已是埃蒙斯太太,瞧姐夫手下那群保镖对姐姐毕恭毕敬的态度,可以想象,姐姐在姐夫眼里,还是挺受重视的,不由替她由衷感到高兴。
当聊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想不到姐夫意外救了我,姐姐拢起秀雅的眉毛,“这究竟怎么回事,我听你姐夫讲,你差点被绑架了。”
提起这个,我也有着说不出惊恐,把我和成家的关系简单说了下,我猜估计是成夫人g的好事,但,又觉得不像,一来,那几个黑衣人,口音不像是香港本地人,二来,成夫人犯不着这么做,她不能不顾及二姨的面子。
但,除了成夫人外,我真的想不到还与谁结了怨。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想到姐夫见死不救,不由忿忿不平,“姐夫也真是的,若我不是你妹子,估计我现在早已被带走了。”
姐姐叹口气,轻拍我的手背,“他那人就是那样,超冷血的。不过谢天谢地,总算没有造成遗憾。”
我望着姐姐白里透红的脸,轻声问:“姐,姐夫对你好吗?”
姐姐眨了眨眼,轻声道:“你觉得他对我好吗?”
我想了想,“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你神s柔和,面含春s,眼含秋波,相信姐夫对你肯定是极好的。”其实我更想说的是,听说中东男人可以娶多个女人,姐夫那么有钱,是不是也那样?
她作势瞅我,我忙求饶,然后又笑闹到一团。过了许久,姐姐仍是不放心我,又问及我和成家的事儿,怎么处理。
我现在满脑子混乱,我死真的舍不得灿灿的,但,于浅乐说的对,孩子毕竟是需要父亲的,再说了,让灿灿认祖归宗,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我因为是灿灿的生母,有了二姨这层关系,成家也不可能把孩子捂紧。
姐姐想了想,也点头说孩子归成家,确实是不错。然后又说:“你那前夫,你姐夫也有过 数面之缘,感觉为人倒还过得去,只是x子冷些罢了。有没有想过,和他复婚?我瞧着他也挺不错的。因为有孩子作纽带,相信他会对你好的。”
我无耐,“人家都已有新老婆了。”
姐姐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是叹口气,“可惜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逗弄小侄女,小丫头超级可爱,圆圆的脸蛋儿,粉红粉红的,模样像姐姐,但轮廓却像姐夫,很是好看,相信长大后又是个美人胚子。
与姐姐聊到深夜,仍是有许多说不完的话,姐夫进来了,淡淡扫我们一眼,“这么晚了,是单独再订一间房间,还是我派人送你回去?”
呃我来还想和姐姐同睡一张床的,但,听姐夫的语气,应该是不可能了。不由可怜巴巴地望着姐姐。
姐姐笑着对姐夫说:“我和冬儿多年不见,还有好多话要聊,今晚就让我们单独单独相处,好吗?”
姐夫皱眉,“那我怎么办?”一副惨遭抛弃的模样。
想象着他白天冰冷轻淡的神s,我捂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姐姐警告地望我一眼,对他说:“不必单独订房间了,你和妞妞一起睡吧。”
姐夫不情不愿的样子,我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来旅游,也相当于度蜜月了,没道理我还当人家的电灯泡,于是只有回家了。
姐姐却不让我回去,“你今天都差点被绑架了,万一回去又被他们盯上怎么办?还是不要回去了,就在我这里住上一晚,明天我叫你姐夫去打听打听,看是谁在搞鬼。”
我偷偷瞟了姐夫一眼,发现他面s僵硬僵硬的,不由讪笑:“不必了,姐夫还是派人送我回去吧。相信那些人见姐夫那么威风,应该会有所顾忌的。”
姐夫亲自送我回去,到家不久,便接到聂辰打来的电话,手机响了一次有一次,我犹在想,这么晚了,他打来做什么?
犹豫了会,仍是接了起来,原来聂辰说他父亲来香港了,说要见我一面。
我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地望向母亲的房间,此刻已是凌晨一点多钟了,她早已睡下,我该不该去呢?
“怎样,明天有空吗?”聂辰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冷静。
我想了想,仍是拿不定主意,一方面,我很想见一见父亲的,另一方面,又顾忌着母亲,还有,万一父亲知道我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会不会如聂辰所讲,只会把我当做妄想靠血缘关系分他财产的不孝女?
想到这里,我说:“对不起,明天可能会没空。”
“那什么时候有空?”
“呃,你爸爸g什么要见我?”这是我目前最想知道的事。
“…我爸没别的意思,只是对你感到好奇而已。”
只是好奇么?我有点怀疑。其实爸爸前两天便来香港了,听说先去拜访了二姨夫,我有些胆战心惊,生怕于浅乐一时嘴快,把我的身份抖了出来。那时候,不管父亲认不认我,我心里都会有疙瘩的。
如果他并不知晓,那么他g嘛又要特意见我?
把母亲从床上挖起来,告知她,明天父亲要约我见面,问她我该怎么应付。
母亲神s有些慌张,“他要见你,什么时候的事?”
我说就是刚才,聂辰打来的。
她沉默了下,说:“去,怎么不去。先看看他怎么对待你。你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其实心里真的挺紧张的,头一次要见亲生父亲,还是在摸不清他脾气的前提下,感觉有种刚出社会参加工作时,即将面试时的紧张压力。
而父亲就是那面试官,不知是冷面,还是态度和蔼,或是疾言厉s毕竟他可是声名在外,标准的冷血,对于血缘之类的玩意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我顶着他亲生女儿的头衔,说不定也沾不到任何好处。
母亲说的对,还是不动声s,先等他表了态再见机行事。若他认我这个女儿,就再好不过。若他不认我,我也就只有摸摸鼻子,有多远滚多远吧。
昨晚睡得很晚,明明应该一沾床就睡得天昏地暗,但,聂辰那通电话却让我吃了兴奋剂一样,怎么也睡不着。想象着接下来会有的情形,一半紧张一半忐忑他是认我,还是不认我呢?
清晨,聂辰又打电话来,说已经订好了桌位,要我一定前去。不然,他就要亲自上门来逮人了。
我忍着心头的不满,说:“你爸无缘无故的,g什么要见我?”其实我想说的是,咱们都已经分手了,g嘛还要牵扯不清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纠缠他呢。
他说:“别紧张,我爸只是想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
“呃,其实,我把咱们的关系告诉了爸爸,他对你很好奇。”
我忍不住扬高了声音,“你什么意思?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也好意思告诉他?你有毛病不成?”
他痞痞一笑,“没法子,把你拐不回新加坡,只有请我爸出面了。”
我张口结舌,“你脑子没坏掉吧?”
“我好的很,也很清醒。对了,中午12点,xx餐厅,一定要来,不来的话,我可得亲自上门逮你。”
我又气又无奈,“聂辰,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呀?怎么还跑来纠缠我?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他沉默了下,笑了声,“你倒是了解我,知道我的脾气。可为什么总是不明白我对你一颗心呢?”
我冷哼:“你对我有什么心?别忘了,咱们做床伴以来,你身边的莺莺燕燕可是多得数不完。”若他和我上床,还与别的女人打得火热,无论清白与否,他私生活不检那是事实。
“所以,你吃醋了?”
恨不得踹他两腿,这个可恶的混球。他以为,故意做出让我吃醋的事来,就可以探出我的内心?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聂伯父,您好。对不起,我来晚了。”准时抵达目的地,父亲已坐在那等我了。他看我一眼,朝我伸手,“坐。”
我轻声道了谢,坐下来,把提包放在腿上。抬头,忍着心头扑扑跳动的心,再一次打量我的父亲聂如风。
不愧是母亲爱了多年的男人,确实够优秀,尽管有些年纪了,但却一点都不显老,神s凌厉,不怒而威,英俊有型,气度从容,举手投足间,自有股令人心折的威仪。
说实话,聂辰虽与他长得不像,但行为,举止,言行,却是有着八成相似。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我,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打着转。
我略略皱眉,忍着淡淡青草烟味鼻间串来串去的不适感。
他略略歉然一笑,拧熄了烟,“梁小姐。”声音不大,却很有力,如重锤鼓鼓地敲在心头。
我坐正身子,犹如小时候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一脸紧张地盯着如同教官面孔的他。
“梁小姐不必感到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他低低一笑,神s有些无奈。
我脸s略红,低头,忍下心头的激动,他叫我梁小姐,想来应该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心头略略松了口气,但,很快又被失落替代。
“梁小姐要吃什么,先点菜,我们边吃边聊。”
点好菜后,我却食之无味,我偷偷打量父亲,他面s平淡,看不出喜怒,心头忐忑,他找我,究竟为了什么事呢?
他还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儿,那么,应该是为了聂辰吧。
“聂伯伯。”我清清喉咙,主动开口,“您特意找我来”
他抬头,缓缓放下筷子,“相信梁小姐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
我沉默了下,轻声道:“是为了聂辰的事吗?”
他脸上闪现淡淡的笑意,一对梨涡立现。我看得呆住了,女人有梨涡,那将是很迷人的,想不到,男人生了一对梨涡,同样迷人。
“聂辰那小子,被我宠坏了。也被外边的花花世界迷住了眼,不过幸好他还算有点理智,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是适合他。”
我低头,在心里腹诽,你这是在夸奖自己的儿子,还是在恭维我?
“我听说,你们在一起有两年了。”
我点头,“不过,我们已经分手了。”让你失望了,唉!
他皱眉,“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手?”
我无耐一笑,这根本不叫好端端的好不好,问题多着呢,只是,要我怎么和他讲,你引以为傲的儿子,一边与我上床,另一边却又与其他女人打得火热,不管是不是真的擦枪走火,但暧昧和不检点的罪名已形成,我怎么可能还能无动于衷视若无睹?
不过幸好他没多问,估计是知道他儿子那副德行,只是笑了笑,“是聂辰那小子给你委屈受了吧?放心,他已经知道错了。可否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讶然抬头,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冲我温和笑了笑,“我打了一辈子的光g,道现在才明白过来,不管再多的权势再多的金钱都买不来幸福。当年,我也和聂辰一个样,以为凭自己的条件,所有的女人都会围着我转。事实倒也是如此,确实是许多的女人围着自己转,但都不是我想要的那位。”然后,他神s有些沧桑,似在回忆什么。
我不敢随意开口,生怕一开口说错了话让他笑话。
不过幸好他也没过多伤秋悲秋,也就那么一会,就恢复过来了,又问我:“再考虑一下聂辰吧?我自己的儿子还是敢打包票的。”他迟疑了会,又说:“虽说先前私生活是有些精彩,不过,这次是他主动要求定下来,相信他会改正的。”
我淡淡一笑,“聂辰确实不错的,只可惜,我配不上他。”
“呵呵,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什么配不上配得上这些场面话就不必提了。一句话,你是嫁,还是不嫁。”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强势,一句话就把我到死角。
我不是清高分子,也不是矫情,聂辰的条件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凭着我结过一次还育有小孩的身份,就算把脑袋削尖了估计都没指望。但,人家父子俩齐上阵要我嫁,不是没得意的。至少嫁过去避免了家庭不睦的现象。人家也算是给我十足的面子了,不嫁好像确实脑残的过分了。
可是,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万一我嫁过去了,那我的身份迟早要曝光的,那时候,蒙在鼓里的父亲会怎么看我?我母亲又该怎么办?
还有,还有,这聂辰平时那么花心,谁保他婚后会不会乱来?我娘家不得力,一没靠山,二没势力,嫁进聂家,也没个撑腰做主的人,他在外边花天酒地,我又该怎么办?康允儿可是顶着康氏企业千金的响当当名头,都叫齐御风那样对待,何况是我。
先前,母亲也与我分析过了,这聂辰可不是个好侍候的主,母亲在商场混了那么多年,相信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还有,二姨对聂辰也算熟悉,她都没表态,那我就更得小心为上了。
但这一刻,又有新的变化了。
聂辰的老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亲自出面要我嫁,面子里子都有了,不免得意。
但,又想到其中利害关系,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心痒痒与重重顾忌使得我只能先委婉地说要回家与母亲商议商议。
父亲皱眉,“我记得梁小姐母亲早逝,这会儿怎么又冒出个母亲?”
我一惊,脑门凉悠悠的,估计他早已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觉得勉强能够入得他的眼,所以才会痛快答应让我嫁给聂辰。
但,我的生母估计他是查不出来的,龙门那么发达的情报网都查不出来,更不必说他了。
一时情急,就这么说漏嘴了,心头没了主意,胡乱编了个理由来应付去,可我这无缘的老爸可不是一般人,哪会由我糊弄,立马又问:“哦,梁小姐找到了自己的生母?那,可否介绍来认识认识,反正咱们都要结成亲家了。”他弹了弹手上的烟,却没有吸,只是放任烟头上的灰渐渐增多。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在心里哀嚎,老爸,我知道你很精明,很威严,但你也太霸道了点,我都还没答应嫁呢,你就好像我铁定会嫁给聂辰似的。
当然,现在这个时候,聂辰花不花心,以后会不会是好丈夫好爸爸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先得搞定我这老爸才是。
我心里眨活开了,人家这么有诚意,把我的估计统统打碎,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冲着他这份诚意,就算是聂辰是丑子麻子癫子我都嫁了。
可是,可是
“谢谢聂伯伯如此抬爱我。可可是,婚姻大事,还是先与我父母商议了再作打算。”聂家是什么身份,娶个公主都绰绰有余,没道理娶我这么个人物。因为我这无缘老爸在不知我身份的情况下如此看重我,我也没什么号顾忌的了,嫁就嫁吧。但总得先与母亲商量了再说。
回到家,才踏进家门一步,母亲便迎上来,问我:“怎么样了,他和你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认出你?”
我把提包丢在沙发上,先倒了杯水喝了解渴,对上母亲紧张的神s,忽然笑了起来,简单把事情说了遍。
母亲神s呆了呆,“他要你嫁给聂辰这么说来,他还不知道你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我点头,问她现在该怎么办。
母亲一时也没了主意,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沉默了半天。最后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苦笑,把身子抛入沙发里,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厌厌的,“我的想法可多了。凭什么聂辰一个远方亲戚之子就得他那么多的重视,而我却是他的亲生女儿,却还遮着掩着,今天看他处处替自己儿子着想的嘴脸,心里也着实怨了一大把。”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低低地与我说对不起。
我摆摆手,“不关你的事,其实就是我小心眼。一时不忿罢了。”我也是小心眼的人呀,也会嫉妒的。
明说与母亲商量,但平时那么精明的人,一旦涉及感情,脑子就变成浆糊了。一会儿说g脆与父亲打开天窗说亮话,一会又迟疑着还是不要捅了出来反正,一个下午过去了,没有什么进展,我也不指望母亲能想多好的办法。
不过,今天我出去后,听说成夫人又上门来过。
我心里一阵紧张,“她来做什么?仍是为了灿灿?”
母亲点头,“可不是,不过见你没在家,也就没多呆。”她又看着我,脸上一阵得意,说:“不过,我告诉她你去赴聂辰他爸的约,她那脸s可好看了。”
晚上,我正在洗澡,母亲在外面叫我,说我的手机响了。我正在洗头,便让她帮我接了。
过了会,只见客厅传来一阵异响,不过声音不大,我也没放在心上。洗好头,又进入浴缸继续泡澡。
过了会,母亲推门进来,“手机被我摔坏了。”
我看着她手上摔掉半边壳的手机,说:“算了,重新再买一个就成了,反正都用了好几年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边搓手臂,一边问:“对了,刚才是谁打的电话?”
她迟疑了下,轻哼:“除了他,还会有谁。”
我把头发拧到一边,看她面无表情的脸,没有多问,已知道是谁了,笑问:“那他认出你了吗?”
她白我一眼,骂道:“死丫头,还敢幸灾乐祸。”然后又叹口气,似是认命:“你爸一向精明,记x也不差。只稍听我一句话便知道我是谁了。”
我咋舌,“不会吧,电话里的声音,无论如何都有变化的。”这也听得出来?我就没这个本事的。
她说:“以前经常与你爸视频聊天,报告工作成效,如何听不出。”
我“哦”了声,没再言语,但心里却奇异地安了心,爸爸打我的电话,但接电话的却是母亲,相信以他的精明程度,应该会推理出我们的关系了。
到时候
我望了老妈的脸s,发现她也和我一个样,并没有多大情绪起伏,相信她也和我一样,坚持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轻轻拍打水面,接下来,这事情可好玩了,
“妈,接下来,你该怎么办?”
母亲挑高了半边眉,“还能怎样,风来挡风,雨来挡雨。”
我望着又恢复骄傲神s的母亲,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因为手机摔坏了,一整个晚上,再加上第二天一整个上午,都没有接到过电话。等我重新买了手机,开通通话功能后,便发现有好多未接电话,一一查了下去,有主编打来的,有聂辰打来的,也有成夫人打来的,还有姐姐打来的,及其他几个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号码。
只回了主编的电话,她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耽误了工作,要把我碎尸万段。我心下一凉,这两天为着杂七杂八的私事,几乎把正事都给忘了。
陪着笑脸正准备将功赎罪,她却冷哼一声:“晚了,主题策划已由其他编辑搞定了。你就给我准备另一篇吧,告诉你,这个要是搞砸了哼,哼,哼”一连三个哼,着着实实把我吓得冷汗直流。
又回了一客户的电话,在电话里敲定初步合约意向,便马不停蹄地起草协议书,然后去客户那里签下合同…口头协议从来不算数的,要白纸黑字写了的才算数。
签了约后,小小松口气,又去约会姐姐去了。
姐姐夏儿一见到我就说起我的前夫成亦城来,“你那么优秀,怎么还败给了那么一个女人,真替你叫屈。”
我无耐,说:“感情的事,谁说得准呢?”红楼梦里的王夫人,大家闺秀,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但老公却喜欢平凡无奇又粗俗的赵姨娘,有些男人,人家喜欢不食烟火气质的,但有些人,就是爱俗气的市井女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姐姐一时无语,说要回科威特了,要不要去她那里玩。
我双眼一亮,去,怎么不去。一来可以细细观察姐姐究竟过的好不好,二来顺便观光,又能挣银子花,三来,暂时避开成家越来越凌厉的子大战。
四来嘛,趁我去科威特,让母亲好好与父亲把话说清楚吧。
说走就走,当晚我就开始收拾行李,我把我的想法告诉给母亲后,她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不管如何,事情总要得解决。不管父亲认不认我,这样说开了,大家心里都痛快。
当晚,于浅乐又来找我,直接了当地对我说:“成伯母这次给我来了手哭的把戏,直直的把我哭心软软的,实在不好意思把那话说出口。”
听说这次成夫人在于浅乐面前哭得好不伤心,但又不是嚎啕大哭,只是一边抹泪一边哽咽着,再来一两句:“我真的很想抱孙子呀,我没别的要求。”然后“嗯嗯”地小小声哭了起来,害得于浅乐乱不爽一把的,却又无可奈何,人家只是想抱孙子而已,又没说明抢,这么哭一场下来,仿佛我才是狠心肠的女人,故意捂着孩子不让人家祖孙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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