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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太子建成含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弟弟明白,哥哥果然对我最好。”李世民咧嘴一笑道,模样间多了几分孩子气的得意,终于比方才活泼了几分。
李建成莞尔一笑,罢了,横竖还有不少年月,真正的布局才会开始,更何况他这一遭掌握了先机,大不了提前将李世民杀了便是。他在地府里呆了那么多年,这人世间短短数十载韶华,于如今的他来说,也不过是寂寞中的消遣罢了。只是这个消遣比过去那些,更刺激,更有趣而已。
之后的几年,刚刚建立起来的大隋帝国随着杨广的大兴土木穷兵黩武,迅速的衰败下来,天灾人祸,百姓民不聊生,农民起义连绵不绝,然而杨广却毫无所知,依旧在宫中享乐。而此刻,时任太原太守的李渊尚在次子与三女的游说间反与不反间犹豫,远在河东老家的李建成却悠哉悠哉的收拾着行李,随时准备着那场他早已经历过的举家逃亡。而与此同时,远在南边的扬州城里,宇文化及敲开了石府的大门。
这才是故事的开始,是寇仲和徐子陵辉煌半生的缘由。
杨广醉心长生不老,明察暗访多年,终于找到了长生诀的所在,是以派了宇文化及等人前来夺取。而与此同时,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徒弟傅君婥为刺杀杨广来到中原,却两次失手,遂准备将杨公宝库开启,以借刀杀人,致使杨广不敢再对高丽用兵。
传闻杨公宝库乃杨素生前为谋反将筹集的兵器银两粮草皆囤积于某处,却不料在他谋反之前文帝率先察觉,将杨素及其党羽尽数斩杀,只是那传说中的杨公宝库,却始终没有找到。
自此后江湖中便有传言,得杨公宝库者便可得天下。
而y错阳差的是,寇仲徐子陵无意间得到了长生诀,在宇文化及追杀二人时,两人又意外的邂逅了傅君婥,还认其做了干娘。随后,傅君婥与宇文化及交手身受重伤,临死前将杨公宝库埋藏地点告诉了寇仲徐子陵。自此,运势极强的两个人在逃脱了多次追杀和屡次奇遇间,将长生诀上的武功与傅君婥教给他们的心法融会贯通。随后,他们起出杨公宝库,渐渐在漫天的战火割据中夺得了属于自己的一块地盘。
而此时,战火已经燃遍了整个江南,寇仲和徐子陵因为身负杨公宝库之谜而被人四处追杀,与此同时,李渊奉旨入太原做郡守





大唐之太子建成含番外 第 3 部分
而此时,战火已经燃遍了整个江南,寇仲和徐子陵因为身负杨公宝库之谜而被人四处追杀,与此同时,李渊奉旨入太原做郡守,身边只带了李世民和李秀宁二人,而李建成则回到河东老家,暂代李渊之位,处理家族事宜,照顾弟妹。
又是一年好春景,大隋的基业却已经渐渐不稳,李子通、杜伏威、翟让、窦建德,王薄,南方群雄割据……于江淮两岸与大隋征战不休。这般乱世,北方的突厥族也在关外蠢蠢欲动,更有鹰扬派刘武周和梁师都北连突厥,起兵反隋,先后攻陷楼阑和定襄,只要再破雁门,太原便是首当其冲。
如此时机,李渊虽仍未高举反旗,却也已经秘密派遣李世民和李秀宁往南方,向琉球的东溟夫人购买武器粮草。而在剧情之外的是,在这样微妙的时刻,李建成单人仗剑,从河东出发,再次南下。
如今乃大业十二年,李建成二十七岁,近些年来,他有心为日后发展自己的班底做准备,是以勤练武功,熟读兵书,身形越发欣长,加上略偏胡人的深沉轮廓,更是俊秀至极。
这一日,李建成到了新安郡不远处一个叫南直的镇子,新安郡是长江以南的一个大郡,因为仍未受战火波及,加上大批难民逃到这里避难,更是热闹,而与之相邻的南直亦是富庶。
时值黄昏,李建成一路风尘仆仆,准备先往城中一家小吃馆,叫上几道小菜并一壶酒稍做休息,待到明日再赶路。小吃馆地方不打,只十来张桌子,只坐了一半的人,看打扮都是当地的“富民”。
李建成刚坐下片刻,便见一头顶高冠,年约五十,脸容古拙,有些死板味道的男子背手走进来。他本就身形高大,又满脸煞气,不少人见他,都自然而然地躲上一躲。而在他身后跟着的,正是寇仲和徐子陵两个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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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南直镇又遇双龙 。。。
寇仲徐子陵二人与在历阳城与翟让之女的贴身侍女素素以及李靖相遇,因李靖叛出杜伏威的江淮军而逃亡,却不想与李靖素素二人失散以后遇上了寻杨公宝库而来的杜伏威。两方几番斗智,终于让杜伏威相信杨公宝库就在扬州,如今三人正是打新安郡路过,要往扬州城去呢。
对于李建成,寇仲和徐子陵都是心怀崇拜和感恩,只是彼时他们并不知道那白衣佩剑的青年是谁,如今在囫囵之时巧遇,二人都是满心激动,又惧杜伏威武艺高强,怕连累了李建成,是以只互相望了一眼,并不与李建成相认。
李建成在旁不动声色,看着寇仲徐子陵二人与杜伏威周旋。寇仲机警,口舌凌厉,徐子陵又沾了一脸正直长相的光,竟是骗的杜伏威对二人放下了警觉。
随后又有一群佩刀剑的男女走进了饭馆,其中一名老者,气度不凡,显是高手。更有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体态丰盈,美妙异常,直惹得寇仲徐子陵瞪直了眼睛。
李建成毕竟年轻,尚不是杜伏威的对手,亦在心中犹豫,要不要出手。这一段故事,李建成尚且记得,那一群配刀剑的男女乃是鹰扬派梁师都门下弟子,其中更有梁师都的儿子梁舜明。年轻人大多骄横,与杜伏威发生冲突,寇仲徐子陵也正是趁此机会,逃了出去。
正在犹豫间,杜伏威等三人已经起身结账。
当经过少女那桌时。少女倏地伸脚出来,准确无比地c入最后面的徐子陵双脚间。运劲一绞。
徐子陵惊叫一声,扑跌在寇仲背上,两人立时变作了滚地葫芦。
这一着双方都大出料外,老者喝道:“无双!”
杜伏威一生横行霸道,他不来惹你,已算你家山有福。现在竟给人在自己面前折辱了自己保护的人,倏地转身,双目杀机大盛,狠狠地盯着沈无双。沈无双被他瞪得有点心惊,但显是平时骄纵惯了,兀自不屑道:“谁叫他们用贼眼来看人家呢!”
寇徐狼狈爬了起来,骇然一左一右扯着杜伏威,要拉他出门外。岂知杜伏威纹风不动,只冷冷望着那少女。寇仲知他出手在即,哀求道:“爹!走吧!确是孩儿们不对。”
那老者站起来抱拳道:“此事是敝侄女不对,请两位小兄弟见谅,若有跌伤,我们愿赔上汤药费。”
杜伏威横行一生,哪能被一个女娃娃几句话便吃下这个暗亏,冷冷道:“报上门派来历,看本人惹不惹得起你们。”
那三个青年霍地立起,手都按到兵器的把手上去,吓得其它食客慌忙离座,丢下银钱,便要离开,只除了李建成尚好整以暇地喝着酒,一边看着眼前的变化,一边思索着,他可以趁机拿到什么好处。
趁着杜伏威被他们吸引了注意力,寇仲和徐子陵趁机朝李建成挤眉弄眼了一番,李建成嘴角一勾,手指在桌下示意,叫他们趁杜伏威与他们起冲突时赶紧溜走,他自会帮他们拖延片刻。
寇仲徐子陵略一犹豫,似乎有些担心李建成的安危,李建成轻笑摇头,示意他们不必担忧。
三人这样交流一番,再回过神去便听杜伏威指着那武功高强的老者淡淡道,“这小子既是梁师都之子,阁下自是和梁师都拜把兄弟庐陵沉天群有关系的人,照年纪该是沈天群之兄沈乃堂,不知本人有否看走了眼。”
老者蓦地挺直身躯,发须俱张,神态变得威猛无俦,哈哈笑道:“朋友对江湖之事了若指掌,必非无名之辈,何不报上名来,说不定可攀上点关系哩。”
“攀上点关系”乃江湖用语,包括了朋友或是敌人的意思在内。
可怜沈乃堂不知眼前何人,只当对方既然知道鹰扬派的来历,又单身匹马,倚着他们人多势众的情况,怎也不会怕他。
杜伏威仰天一阵长笑,倏又收止笑容,两眼s出森寒杀机,冷然道:“希望梁师都不是只得他一个儿子,否则就要断子绝孙了。”
沈乃堂这才变了脸色,知道此人连梁师都和沉天群这两个名震武林的强手都吓不退他,定是大有来头。想今日这一场是闭不了的了。老人拔出大刀,退后一步,厉喝道:“好!就让我沈乃堂见识一下朋友的真正本领。”
那梁舜明恃着家传之学,一向自视甚高,兼又有爱侣在旁,哪忍得住,嘴里喊着,“让我来对付他!”由沈乃堂身边扑了出来,使出鹰扬派著名的翔鹰剑法,虚虚实实的往杜伏威胸前刺去,确是非同小可。
沈乃堂对他亦颇有信心,移往一旁,为他押阵。
眼看着梁舜明的剑已快到眼前,杜伏威却毫无惧意,双手不动半分,竟先回头向寇徐两人笑道:“鹰扬派位处北方,故颇受突厥武术影响,以狠辣为主,重攻不重守,故一旦攻不下敌人,就只有捱打分儿。”
此时梁舜明的剑已离他胸口不足三寸,倏地变招,化虚为实,挑往杜伏威咽喉,果是狠辣。
寇仲和徐子陵瞪大了眼,既想梁舜明一剑杀了杜伏威,又不愿见他就此完蛋,心情矛盾之极。
杜伏威这时才作出反应,往后一仰,衣袖拂起。
“叮!”
竟传来一下金属交击的清响。
众人都大感不解时,梁舜明全身剧震,长剑给不知何物撞得荡了开去,空门大露。
杜伏威拗直身体,闪电一脚飞踢梁舜明跨下,果是要他断子绝孙。
沈乃堂见状色变,这才知道对方是有‘袖里乾坤’之称的黑道霸主杜伏威。
原来杜伏威惯把长只尺许的护臂藏于两袖内,以之伤人,每收奇兵之效,他一上来便出动看家兵器,已下了杀人灭口的决心。
沈乃堂既知道是他,哪敢再托大,暴喝一声,大刀挥出,同时抢前,斩往杜伏威左颈侧处。
杜伏威冷哼一声,另一护臂由左袖内吐出,撞在沈乃堂刀锋口处,踢势则丝毫不改。
梁舜明知道不妙,施出压箱底本领,左掌下按,同时急退。
“砰!”
梁舜明一声闷哼,虽封了杜伏威的一脚,却吃不住由脚背传来的惊人气劲,口喷鲜血,整个人往后拋去。
沈乃堂与他硬拚一招后,亦被迫退了半步,大喝道:“你们带梁公子走!”
岂知无双和师兄孟昌、孟然三人,见梁舜明往他们拋跌过来,不约而同伸手去接,只觉梁舜明重若千斤,虽接个正着,却受不住那冲力,四个人齐往后跌,把后面的枯子压个四分五裂,人和台上的杯碟酒菜,跌作一团,狼狈不堪。
杜伏威冷笑一声,双袖扬起。忽衣忽护臂,杀得沈乃堂全无还手之力。
幸好沈乃堂底子极厚,功夫又扎实,仍可支持多一段时间。
这时寇仲和徐子陵刚退至门外,李建成朝他们打个眼色,猛地将手中桌子掀翻,只见那木桌立时朝杜伏威袭去。
杜伏威那想到这两个左一句阿爹、右一句阿爹的乖儿子会趁机溜走,急怒攻心下,攻势本就大打折扣,又加上李建成出手,只得后退了一步,一掌将木桌击碎。而沈乃堂早已是强弩之末,踉跄后退了两步,喷出一口血来。
那妙龄女子见沈乃堂受伤,急忙舍下梁舜明,由他两个师兄扶着,扑到沈乃堂旁抓着他臂膀骇然道:“大伯:你怎样了?”
“不必追了,那两个小鬼激灵的很,此时定然是躲起来了。”见杜伏威眼看便要夺门而出,李建成淡淡说道,“杜先生此时去追他们怕是不行,倒不如把方才未完之事做完才更重要。”
此话一出,鹰扬派一群人均是露出骇然之色。他们方才见李建成出手阻拦杜伏威,本以为乃是与鹰扬派的盟友,如今听这言语,却不想,竟似是仇人了。
杜伏威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看了李建成一眼,双目微眯,冷笑道,“你与那两个小鬼是何关系。”
“十年前曾有一面之缘。”李建成坦然道。
“十年前?”杜伏威似没想到李建成给出这样答案,先是一怔,只当李建成是在戏弄他,眼里蹦出怒火。
李建成却是微微一笑,“杜先生可是不信在下?只是在下却知杜先生与那两个小鬼的事,亦知道杨公宝库便在扬州关帝庙。”
此话一出,杜伏威面上颜色一变,再不管李建成做甚,却是猛地转身,双袖大挥,如一只雄鹰朝沈乃堂等人扑了过去。梁舜明本就重伤昏迷,那两个扶着他的梁师都门下弟子比他更是不及,两招便被杜伏威拍碎胸骨,而那妙龄女子眼见杜伏威这般气势更是惊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是沈乃堂久经沙场,将她一把推开,又有杜伏威对上了一掌。沈乃堂虽然受了重伤,但功力深厚,心知他们知道了杨公宝库的秘密,杜伏威定然会杀他们灭口,脸上露出决然之色,只愿拼上一条性命掩护侄女沈无双离开。
只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之时,那沈无双终于回过神来,仓皇地往小吃馆外逃去,却见李建成手持长剑,立在门前,正勾着一丝笑容,看着她秀美而惊惧的脸。
此番借刀杀人确实是李建成临时起意而为,梁师都北连突厥,差点引突厥人入关,让李建成最为不耻,亦对李唐早年争夺天下掣肘的厉害,此时若能杀掉他麾下大将及儿子,对李阀来说,自是好事。只是沈乃堂功力深厚,以李建成如今的武功,便是对方重伤他亦无把握,是以只好借刀杀人,让杜伏威来对付他们。
长剑轻挥,剑尖便刺入了沈无双的胸膛,鲜血从血槽中喷涌而出,很快染红了剑身。李建成拔出长剑,抬头看着杜伏威长袖大挥,腕上护臂重重地敲在沈乃堂的右臂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沈乃堂狂啸一声,倒地不起。
杜伏威杀红了眼,身上尽是凛冽杀气,转头看着李建成,冷冷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中听的解释,否则今日你亦别想从我手中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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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运帷幄杨公宝库 。。。
李建成拔出长剑,挽了个剑花,剑上鲜血便尽数被甩到地上,剑光凛冽,剑身如一望秋水,再看不到丝毫的血腥。青年人纳剑入鞘,微一抱拳,行礼道,“晚辈李建成,拜见杜前辈。”
杜伏威此时终于露出一个惊讶地神色,随后却是杀气腾腾,“从未有人敢这般利用老夫,今日你若没有足够的理由,便是李渊的儿子,也别想活着逃出我的掌心!”
“晚辈明白。杜前辈先消消气,若无他事,我们先离开此处如何?”明明是满地血腥,李建成却依旧笑意从容,一派悠然之色,只是此时若有人摸一摸他的手心,便会发现,里面尽是潮湿寒意,杜伏威的武功终究是高出了李建成太多,其中的压迫之力让人难以承受。
此时已是深夜,街上人影稀疏,除了几处青楼尚有灯火之外,竟是满城的静寂。
杜伏威混迹江湖多年,对风月场所自然是轻车熟路,竟是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处暗巷,李建成虽有些无奈,却也只得跟上。
那处暗巷,人影稀少,门前牌匾却是空无一字,门口站着一三十几岁的青年人,脸上略施粉黛,兼有男人的清秀和女子的妩媚。
“呦,今日倒是有稀客了,上回见到杜先生可还是七八年前的事了。”青年人斜倚在门上,夜里春寒料峭,他却只穿了间水蓝薄衫,身形显得单薄又窈窕。
“今日不是来玩的,帮我寻一间僻静的房间,不可要任何人来打扰。”杜伏威淡淡吩咐道。
那男子似乎明白了几分,却又似乎误会了几分,只轻佻地瞅了李建成一眼,也不多言,转身便走了。
李建成仍是有些愣愣地,不清楚杜伏威这是何意。
“各地青楼大多受巴陵帮所控制,青楼内每处房间俱在墙中埋有铜管,可监听嫖客的谈话,再将所得消息分门别类,或深藏,或售卖他人。”杜伏威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李建成往深处走。
“那此地又是何处?”想着方才那青年人轻佻的模样,李建成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地问道。
杜伏威似乎一噎,停下脚步,转过头去,一脸惊悚地看着李建成,却还是解释道,“此处乃是相公馆,即是男妓们开的馆子,与一般的青楼无异,只是大多不受巴陵帮的控制。”
李建成这才恍惚想起,凭白的有些红了脸,他自然知道南风为何物,甚至在地府时,他还看过那个后世的清朝,南风鼎盛时糜烂的作风,只是在隋末唐初时,此类营生还并不兴盛,加上在大唐双龙传的世界里呆久了,李建成竟是丝毫地未把这事往那个方向想。
见李建成这般尴尬的模样,杜伏威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起来,叹道,“想不到李阀的少主竟然……哈哈哈哈……”
无话可说,李建成干脆沉默下来,与杜伏威这般江湖草莽相处,自不会去考虑什么俗雅之分。随着杜伏威往宅子深处走,隐约便可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气,又有靡靡之音从旁处传来,或缠绵悱恻或哀怨婉转,与寻常青楼无异。
杜伏威轻车熟路,带着李建成穿过回廊,至一处僻静的小楼,楼前种了几簇修竹,郁郁葱葱,显得盎然有生机。
二人入了楼内,一楼有桌椅酒菜,香气四溢。
杜伏威率先进屋,待李建成一跨入屋内便骤然发难,长袖一挥,两扇大门如活了一般,“刷”的关闭。李建成尚未回过神来,只觉眼前白影一闪,那双广袖已劈头盖脸向他砸来,明明是如绸缎般柔软之物,竟似有千钧之力,压了下来。
电光石火间,李建成身形一矮,剑鞘堪堪挡住衣袖下坠之势,左手则握成拳状,待杜伏威护臂袭来,便是硬碰硬的一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李建成只觉手骨一阵剧痛,终是咬牙后退了两步,堪堪站定,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右手长剑的剑鞘已经不知不觉被杜伏威的宽袖绞掉。
“杜先生功力深厚,晚辈佩服。”李建成心下凛然,面上却是不卑不亢一抱拳,并不再多言。这近十年的时间里,特别是后几年,局势越发紧张,李建成打发了不知多少轮各方势力派来的探子杀手,也渐渐明白了这功夫在这个世界里的用处,又因之前传了李世民长生诀的缘故,更是苦练武功,只期望日后莫在此处输给对方。好在李世民大病一场以后体质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武功进境极其缓慢,甚至不曾发挥出长生诀应有的效应。
而李建成则在此期间,时常单人仗剑,易容换名到各处向武林名宿挑战,虽有败绩,却不曾如今日这般败得这样惨过。可见杜伏威之功力深厚竟是超出了他的想象,此刻他心中忍不住泛起寒意,今日他若行差踏错一步,便真的要重回地府去了。
而与此同时,杜伏威却也是心头一紧,他自进楼之前,便早早做好了准备,只等着一招偷袭,重挫了李建成,再问他何以得知杨公宝库之下落。李建成不比鹰扬派的杂碎,他的身后站着的是四大门阀之一的李阀,李渊人虽窝囊了些,但阀门势力非他这般草莽可轻易撼动,此番若要杀李建成灭口好说,但若被李建成逃脱,于江淮军恐怕便是后患无穷了。只是杜伏威不曾想过,这李建成竟有这般功力,在他全力一击之下,只勉强挫伤了手骨,丢了一只剑鞘。
杜伏威心中转过数念,面沉如水,手中长袖一挥,将剑鞘还给李建成,“当真是英雄出少年,李公子好身手,再过十年,恐怕杜某人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杜先生过奖了。”李建成微微一笑,待杜伏威入座,这才坐到他的对面去,说道,“如今天下将乱,群雄逐鹿中原,杜先生所率江淮军经略东南,在起义军里,算是最有前途的几大势力之一。只是建成却是知晓,杜先生虽有大志,却并无问鼎中原之心。先生一代枭雄,不愿辜负一身绝学,是以投身战火,只是却不知日后新君登基,先生又将何去何从?”
“黄口小儿,作何胡言!”杜伏威听李建成这样说,心中震怒,只猛地一拍桌子,却并无出手,反倒死死地盯着李建成,只对方仍是那副温言浅笑的模样,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杜伏威心中所思忖之事,便是私交好友亦并不知晓,他如今已经知天命之年,哪里不知自己不是做皇帝的料,只是他无妻无子,孑然一身,趁着天下大乱,拼斗一场,无论生死都不枉这一身武艺胸怀。只是这般话一但说出去,他那些个手下又有几人还肯跟他?硕大的江淮军怕是要散去十之八九。
李阀地处北方,却对他杜伏威之事如此了如指掌,再加上李建成之前所提到杨公宝库,杜伏威不禁心中微凉,猜测不出李阀之势力到底有多大,竟可将他的底细摸透。
“是胡言乱语还是肺腑之言,杜先生心中有数便可。咱们暂且来说另一件事,杨公宝库绝不会在扬州关帝庙。”李建成先是夺人声势,将此话掷出,果见杜伏威神色一凛,随后才继续说道,“杨公宝库乃杨素为起事而准备,杨素本就是杨氏子孙,在军中威望极高,若要成大事,自然是以雷霆一击先夺下京都,再行镇压其他各地方守将,这杨公宝库既为起事之用,自然是要建在京师了。”
杜伏威冷哼了一声,蔑然道,“此事天下谁人会想不到,只是杨素死后,文帝将京城搜了个底朝天,也未曾找到杨公宝库的蛛丝马迹,如若不然,天下人又何以到他处去寻杨公宝库的下落。”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这杨公宝库的设计者乃是天下第一巧手鲁妙子。晚辈派人在京都明察暗访多年,近日终于有了些进展,相信不久之后,杨公宝库具体之所在,便可知晓。”李建成淡淡回道。
杜伏威听此,果然动容,双目一凛,咬牙问道,“李公子尚未说明你到底是如何得知杜某人心中所想,又如何得知寇仲徐子陵那两个小子的糊弄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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