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盗墓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戚小双
突然后面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凤凰村的村民追上来了。他们拿电筒的拿电筒,点火把的火把,把后面的通道给照得雪亮雪亮的。
有人在说:前面有灯光,他们就在前面,我们赶紧追。看样子他们是发现我们了。他们跑了起来,想过来抓我们,哪知跑到前面的几个村民一踏进这布满暗弩的通道,顿时给射出来的飞箭当场击毙。后面的村民们硬生生停住了脚步,惊恐地看着前面死去的同伴,一时没人敢再往前踏上一步。有人吓得大叫说:前面有暗器,前面有暗器
好在暗弩道里的秘密蔡琳发现得早,我们走过来了,不然就算发现了,人要是走在半途上,给追上的人那么胡乱一走,我们也会遭殃。
怎么回事怎么不追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那是吴大雄的声音。
有人马上回答说:前面有暗器,一走上去,就会射出箭来
有这样的事吴大雄拨开了人群,走到前面,看着前面的尸体,愣住了。
我一时兴起,在这边大喊说:吴大叔,保重啊。前面可都是暗器啊,您老小心一点啊。我就不奉陪了,先行一步,有缘我们再见。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和蔡琳两人继续朝前面走去。
第九章
我们如此走了十来分钟,通道一缓,路面开始倾斜,向下延伸。又行走了几百米,似乎已经到了通道的尽头,看到一扇石门竖立当中。
蔡琳在石门附近检查了一下并没发现什么,于是用手推了推,不想石门居然一下子给她推开了。石门一开,一股潮味和霉味立刻直窜了出来。
我们两人走了进去,里面又是一条通道,只不过这条通道比我们原先走过的那条通道要阴冷一些。不知道是通道的防水出了问题还是更深入地下的缘故,这里相对比较潮湿。尤其是两米多高的墙壁上都挂着水珠,一个一个好像珍珠一样,灯光照过去,还反着白惨惨的光。还有些我不敢肯定是不是蜘蛛的爬行动物在墙上爬来爬去,它们的样子跟蜘蛛很相似,可嘴巴凸了出来。它们看起来很大,也会编网。在某些有点空隙的墙上,还能看见一些蛹样的东西,好像并没有死去,灯光照过去的时候,它们居然条件反射地扭动着。
通道里除了有点潮湿之外,倒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们两人于是沿着通道一直向前走去。就这样走着,慢慢地我觉得我灯头上的光似乎越来越小了。刚开始的时候,灯光能把通道照得雪亮雪亮的,左右两边的墙壁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没多久,要想看墙壁还真不容易,得把灯头直接照过去才看得见。到最后,我的灯光仅仅能照亮脚下的路。我以为灯泡哪里接触不良,于是拍了拍,可没什么作用,仍然只能看见脚下的路。如此过了相当一段时间,我的电筒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我又可以看见两边的墙壁了。我向前照了一下,在光线之外隐约看见不远处似乎有扇石门。
我们走到石门前,蔡琳又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便推开了它。然后我们走了进去,里面还是一条通道。这没完没了的通道,走得我都有点厌烦了,可没有办法,尽管烦躁,路还是得继续走。走了几百米的时候,蔡琳突然喃喃自语说:有点不对劲,这条通道我们好像走过了。
我一笑说: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又话还没说完,前面有些亮光,远远看见一些人正在试探着什么,那些人正是凤凰村的村民。他们不是被困在暗弩道上了吗,怎么会跑到我们前头去了
蔡琳说:趁他们还没发现我们之际,我们先把电筒关了,走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蔡琳把电筒关了,悄悄走了过去。刚走了几步,突然嗖嗖像是有暗器发了出来,蔡琳一把把我推开,当当几声金属碰撞之声,我连忙打开电筒,一看,不由一怔,原来我们又来到了那个暗弩道里了。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暗器正是我们误踩了地面上的机关发出来的,好在蔡琳把我推开了,然后又挥剑挡住了飞来的箭,这才化险为夷。
我惊骇地说:我们刚才明明是一直往前走的啊,怎么会走着走着又走回来了呢
蔡琳脸色沉重说:在前面的时候我就怀疑,那么长的一条通道,怎么连个防盗的机关都没有现在才明白这条通道的厉害之处。它极可能是一条迷路。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前面那些村民的注意,有人顿时叫道:前面有灯光,有两点灯光,看来他们又回来了。
吴大雄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是大侄子和侄媳妇回来了吧
人家那么客气叫我,我怎么好意思不应答呢,当下回答说:是呀,吴大叔,侄子我和侄媳妇想您了,又回来看您老了。听到您老的大嗓门,知道您老还健在,我们总算放心了。
吴大雄冷笑说:我看你们是迷了路又绕回来了吧。
我叹了一口气说:唉,什么都瞒不过吴大叔您。前面的路真他妈邪门得很,走了半天,想不到又转回来了。
吴大雄说:大侄子,既然如此,那你们回来吧。我向寨主给你们求个情,一定放你们出去。
我说:我不是不相信吴大叔您,我是信不过你们那个狗屁寨主。他会那么好心放我们出去吗
我话一出口,那些村民立时骚动起来。有人破口大骂说:这兔崽子在骂我们寨主,我看他是不想活了。除非没给我们抓到,抓到了非把他分了尸不可。
我嘲笑地说:有本事你们就过来啊。我吃定他们走不过来,于是出言戏弄着。
吴大雄一摆手稳定了村民说:大侄子,我吴大雄向你保证,一定求寨主饶了你们。前面危险着呢,你们回来吧,用不着以性命相搏。再说,你们也逃不了了,就算我们过不了这机关道,但是只要守在这里,你们迟早要出来的。既然早晚都得出来,不如现在就出来。不但卖给我一个人情,而且也不用再动刀动枪,我们有话好好说嘛。
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要守在这里,就算他们过不了那个暗弩道,古墓里什么都没有,困也会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蔡琳悄声对我说:先找到东西再说。
我一想也是,找到东西再说,不然我们不是白来这一趟了。这次拿不到,下次再来时他们还不早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了。我一笑说:那我就先谢谢吴大叔您了。反正早晚要出去,晚出去也是一样。您先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们去去就回。等会见。
当下也不再跟他瞎扯,时间是宝贵的,我们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他们耗着,我和蔡琳于是掉头又走回了原先那条潮湿的通道里。
蔡琳在进来的那扇石门上,挥剑画了一个大做记号,然后说:前面并无岔道,我们一直是紧跟通道走的,走到最后居然又走回了原地。我想这可能是失传已久的轮回路。这种防盗路在西周时期很流行,特点是无论怎么走最后也只能走回原地。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到东周之后基本已失传了。
我说:哦,那么邪门,一路上我们可没看见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蔡琳说:正是因为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这路当真厉害之极啊。
我说:既然你知道它的来头,那自然知道它的破解之法吧。
蔡琳摇头说:我也是听说而已,并不知道破解之法。不过我认为所谓轮回路,顾名思义应该是我们在走的过程当中,又走上了回来的路。
我不赞同说:我看不是,前面明明只有一条路呀,我们哪里有机会走错路呢
蔡琳说:关键的地方就在这里了。通道里只有一条路,我们一路走去并没发现其他歧路,又怎么会走错路呢她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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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不明白,用电筒向左右照着,想找出点异样的地方,以便做这什么鬼轮回路的突破点。
过了一会儿,蔡琳似乎想到什么,喃喃说:前面的路啊,你有没有觉得刚才的路越走越宽
我回想了一下,不敢确定地说:我不晓得。
蔡琳又问:那你有没有觉得电筒照到的范围越来越小,小的时候只能照亮脚下的路
我想起了先前的那个状况,点头说:有啊。当时我还以为灯泡有问题,不过后来就正常了。
蔡琳若有所悟地说:这就对了,后来正常了那是因为我们又走回原路了。当时不是电筒照到的地方变小了,而是道路变宽了,我们的灯光照不到那么大的面积。问题就出在这里。因为路变宽了,我们看不清前面的情况,不晓得在哪里转了弯,最后便走回原地了。
经蔡琳这一说,我也想到了:也就是说,通道里的道路最宽的地方有可能出现了两条路,一条是真正通往墓穴的,一条是绕回来的。因为我们没看清楚路线,所以又转了回来。那好,我们再走一次,留心一下道路,发现沿途有别的道路,就走那条路。
蔡琳说:说起来简单。问题是我们的灯光在最宽的道路上,就剩下豆大的亮光,照脚下的路都嫌弱了点,更别说照其他的地方了。
我看着两边的墙壁,眼睛一亮说:我们可以这样走啊,摸着两边的墙壁分两次向前走,这样就不会走上其他的路了。如果其中一条路又走回原地,那说明另外那条就是真正通往墓穴的路。
蔡琳说:这办法不错。想不到你这个榆木脑袋也有开窍的时候,以前倒是小瞧你了。
我嘿嘿直笑说:你终于知道本少爷不是瞎吹了吧。我只是不想动脑筋而已,一动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
蔡琳不买账:去去,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想开染坊了。能不能走进去,还是个未知数呢,你现在得意什么啊。
我说:嫉妒了不是眼红我刚才反应那么快。放心好了,按我的法子走,我敢打包票,绝对行得通。
蔡琳说:我嫉妒你干吗,这有什么好嫉妒的你也别把牛吹得太大,也不是我泼你的冷水,这法子你能想到,别人也不傻。我看这路不会那么简单,不过眼下也没什么好办法,试试也成。
我说:还说没嫉妒,话说得那么尖锐。行不行得通走过就知道了。这次我带路,让你见识见识本少爷的高招。
蔡琳做了个很优雅的请的动作说:ok,王家大少爷你先请,我断后,今天就让小女子我开开眼吧。好好表现一下,展示你的睿智。
我一马当先,走到前面说: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省得你老叫我榆木脑袋。右边顺手,我们就先从右边走起。
我们俩人扶着右边通道上的墙壁摸索着向前面走去。墙壁上很潮湿,挺黏手的,摸的时间长了,满手都是水。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折腾了半天,我们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尽头上有扇石门,走近一看,上面有个大,那是蔡琳画上去的,这么看来我们又走回原地了。因为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我并没有感到太大的失望。好像隐约中就晓得这条路是错的,甚至有点高兴说:这条路还是走了回来,那么左手边的那条路应该就是真正的入口了。
蔡琳不冷不热说:是不是,走过便知。
我说:瞧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定是怪我这次抢了你的风头吧。现在你终于知道这种滋味不好受了吧。哼,一路上,我可没少受这样的打击。无论干什么你几乎每次都想到我的前面,害得我好没面子,三番两次给你说成猪头。现在该是我还手的时候了。
我本以为蔡琳一听心里肯定极为不爽,哪知她呵呵一笑说:我就说嘛,你一路上老是一副郁闷的样子,闹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档子事。难怪一有机会,你就迫不及待地表现自己,好像急于让人知道你有多行似的,呵呵
我冷哼说:笑什么笑,我可是很认真地对待这个问题的。
蔡琳说:好好,我怕你了,我让着你还不成。以后一有机会,我就先让你展示一下再说,行了吧
我说:呸,谁要你让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这口气我迟早会争回来的。
蔡琳依然笑着说:好好,我等你。
我说:去去。我是见这里太冷清了,故意说说话,暖暖场子。
我们沿着左边的墙壁走了过去。左边的墙壁好像比右边的墙壁要干燥一点,不过依然有水。更恶心的是偶尔还会摸到些虫子样的蛹,把蛹拨到地上,一脚踩下去,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一用力,蛹碎了,溅出绿油油的水,像敌敌畏一样。不过走着走着,墙壁上的水珠越来越多,越来越黏手了,走不了几下,就得甩一次手。
也许是因为知道这条路走下去一定会到墓穴的原因吧,在我的感觉中好像没走多久,我最期盼的出口又到了。它还是一扇石门,这次准不会错了。我们满心欢喜地走了过去,一走近,愣住了,还是那扇画着的石门。真是见鬼了刚找回的一点自尊心一下子全没了。我大为泄气,垂头丧气地站在石门前,不知所措,心想蔡琳一定会逮住这个机会戏谑我一场吧。谁知等了半晌,也不见她说句嘲笑我的话,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极为古怪,像是在想什么。
我心里认定她一定是在想用什么恶毒的语言来讥讽我,越想越觉得是,她嘴角还带有微笑,这不是想戏谑我还会干吗,心里愤愤不平地说:干吗有什么讥讽的话就说出来吧,不用客气,我的承受力强着呢。
蔡琳说:你说什么呢
我说:哼,少装模作样了,你见我没走进去,心里一定在想怎么嘲笑我吧。说吧,我听着,无论什么话,我都照单收下。
蔡琳说:我嘲笑你干吗没走过去就没走过去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再想想办法啊
我不信说:你有那么好吗我刚才那么说你,你怎么可能不趁这个机会反击呢
蔡琳说: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才没你那么无聊呢。你要么一边站着去,要么一起想办法走进去。
她的样子还真不像在说谎,看来我多心了。都是那该死的自尊心惹的祸,没走进去本来就已经够糗的了,还在那唧唧歪歪,无疑是糗上加糗了,我羞愧得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我乖乖地站在一边,打量着通道里的情况,寻思着怎么才能走进去。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走来走去,硬是走不进去呢
如此两人沉默了一阵子,蔡琳突然问我:刚才走的时候,你有没感觉出右边墙壁上的水珠是越走越少,而左边墙壁上的水珠却越走越多
听她这么一说,我立时开始回想刚才我们那两次行走的过程,一时没有答话。
蔡琳见我不答,温柔地说:怎么了不说话了不会是我那句叫你站在一边的话又伤你自尊了吧抱歉,我刚才是随便说说的,没其他意思,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
我说:你也太小看我了,你那话我根本没放在心里,我只是在回想刚才我们两次行走的过程而已。经你一提,我倒想起了那事,的确是从左边走越走越潮湿,从右边走却越走越干燥。
蔡琳叹了口气说:那就对了,难怪了。
听她这口气好像又有什么收获,我忙问:怎么了莫非你又想到什么了
蔡琳说:你也可能发现了,右边墙上的基本上是水,左边墙上则基本上是蛹。
我说:是啊,有什么问题
蔡琳说:我们从有水的这边走着走着到了有蛹的那边,从有蛹的那边走着走着又到了有水的这边。走来走去,实质上是在里面打转,左边和右边其实是相通的。
我想了想说:你的分析倒不是没有道理。照你说,我们其实是在绕圈子。里面根本不像我们想象中那么复杂,它很有可能只是个椭圆形的大空间。刚才我们就好像在一间房子里走一样,挨着左边的墙壁走到最后到了右边的墙壁,挨近右边的墙壁走到最后到了左边的墙壁,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相通的。真正的路应该在里面某一处,并且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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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琳点头说: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一耸肩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里面一定很大。可是我们的灯光那么小,根本看不见前面的情况,想要找到真正的入口谈何容易。这条什么鬼迷路看似深奥,其实简单得很,却比任何迷路迷宫都能唬住人。因为那些真家伙至少有规可循,这个鬼东西却得一寸一寸地找。我越想越觉得憋气。它要是个真正的迷路迷宫,我无话可说,可偏偏是最不起眼的以大欺小的虚家伙,心里哪能服气。
蔡琳笑着说:如果它里面真是这样设计的话,那也好办,我们可以这样走。当我们在里面走到了灯光照不到两边墙壁的时候,我们就横着走。从右边的墙壁横着走到左边的墙壁,再从左边的墙壁横着走到右边的墙壁,如此走下去,虽然走的路会比我们再直走多上几倍,但是这样我们就不会遗漏了前面的情况。只要看得到前面的东西,真正的入口当然就可以找出来了。你说是不是
我在心里一试,还真行得通,点了点头说:嗯,还真成。高,实在是高,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试试。这个墓的设计者可算是费尽了心思。他早就料到,如果有人闯进来的话,人数一定不多,手上照明的工具也不会很多,照不到里面的整个布局,于是便故意修了个大面积的空房,把通往墓内的入口做得很小。这样,就算进来了,找不到真正的入口也是白搭,自然又会退回去的。可他忘了,办法总比问题多,有利就有弊。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人为设计的,就一定能为人所破。
蔡琳说:那事不宜迟,我们再试试。
于是,在通道里,我们开始了第四次行走。我们先是像先前一样直走,直到灯光的亮光渐渐看不到两边的墓墙了,就从右边到左边,再从左边到右边,慢慢地一道又一道走下去。
我边走边默数着脚下的步子,以前后步子相差的数目来判断道路是否变宽。十步,二十步,三十步,四十步相差的数目越大就意味着道路越宽。起初我们从右边横走到左边不过需要几秒,然后是一分钟,再然后就几分钟了。走的时间越长,前面就越黑。我们把灯头上的焦距调了一下,让灯泡发出来的光不至于那么散。
当我数到一千三百五十六步的时候,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见前面不远有一个向下延伸的入口。看来我们的推测没错,真正的入口果然是在这个偌大的通道里的某一处。
我和蔡琳赶紧赶了过去,靠近一看,视线豁然开阔。眼前应该是个很大的大厅,大到我们的灯光无论照哪里都照不到尽头。在我们脚下是一条向下延伸的台阶,灯光一路照下去,估计有五六十级。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好像站满了人。灯光扫过的时候,倒吓了我一跳。下面怎么可能有人呢之后将灯光锁定在最近一处地方,不由哑然,原来那些人是兵马俑。
第十章
蔡琳在台阶上查看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于是我们开始向下面走去。这些台阶上下阶间足有三四寸的距离,往下走很不容易,必须侧着身子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下。并且每步下去,双脚得站在同一个台阶上,站稳了再下下一个台阶。我走了十来个台阶,腿有点发酸,心里恨恨地骂道:他妈的,修这么高的台阶干吗又没人看,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吧。
一两百米长的台阶,我们竟花了十多分钟才走下来,眼前又是一条灯光之外的道路。其实它并不是道路,只是被两边站岗似的兵俑挤得看起来像是条路。尽管下台阶把腿弄得很酸,但近距离看到那些兵马俑,我依旧兴致盎然。此时我跟兵马俑的距离与刚才在台阶上是没办法比了,所以借着灯光,我大体能把附近的兵马俑看个大概。他们有骑马的,有驾车的,有扛旗的,有持剑的,有握刀的,有的干脆拿着带钩,举着青铜矛,整整齐齐,杀气腾腾,好像要出征打仗一般。
我扭头看蔡琳,她正面对着一个扛大旗的兵俑,上下打量着。
我兴奋地说:好大的手笔啊这么一大片的兵马俑,跟秦始皇的兵马俑有得拼了。你说埋葬在这里的是个楚国的大王,我原先还不信,现在看到这个,我看十之八九还真给你说中了。那个时代,只有君王级别的人才配有兵马俑。
蔡琳接口说:其实还没走进来之前,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现在来到这里才真正确定下来。除了兵马俑这个提示之外,刚才我们走过的台阶,我数了一下,一共有六十七级。在战国时期,尤其是楚国的坟墓里,台阶越多代表身份越高。六十七级是楚国国君御用的数目,谁也不能高过这个数目。还有你看这个字是什么她指着兵俑扛着的那个土做的大旗。
我顺势看过去,只见上面歪七扭八刻了个字,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芈,眼睛一亮说:是楚国大王的姓。芈,翻译成现代字是熊的意思。
蔡琳说:是的。希望这次找到的是我要找的那个大王,不然又是白费工夫了。
我说:听你这话,好像你为了寻找那个什么盒子,曾进了不少楚国大王的墓了。
蔡琳神秘一笑:我说是,你肯定不信。
我叫道:当然了,你当我是个傻子。这怎么可能呢我们能进一个这样的坟墓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多少考古家寻找了一辈子也遇不上这样大的古墓。
蔡琳说:以后有机会带你多转转,你就会发现,其实像这样的古墓算不了什么的。
我说:又在瞎吹了,你当那些大古墓是你家,随便找便能找到啊
蔡琳说:我们不说这事,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倘若有缘我们再有机会合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话题一转,又说,楚国一般贵族的坟墓是主墓带两耳的结构,主墓在中间,两耳在左右两边。主墓当然就是棺椁,左耳堆的是衣食住行方面的东西,右耳放的是金银财宝。大王级别的人物是在这两耳的基础上,多建了一耳,随陪的是兵马俑。穿过这个耳应该就是主墓了。如果真是我要找的那个王的话,那个盒子应该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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