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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职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易可
他们这会儿的感觉当然不错,无论秦露的死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对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来说,都等于卸下了一个大包袱,特别是对管云飞,他终于可以如释重负了。
四哥找出口罩和墨镜递给我:“戴上这个。”
我明白四哥的意思,防止我在东亚大厦被人认出来。
很快到了东亚大厦,四哥直接开进了地下停车场,我带着口罩和墨镜,直接从地下一层进了电梯,直奔18楼。
到了1812房间门口,我掏出门卡打开房间,和四哥一起进去。
房间里很整洁,显然芸儿没有动过房间里的任何东西。
我和四哥在房间里看了半天,四哥走到窗口,打开窗户,看着窗外。
“那天我临走的时候,秦露就是站在这扇窗户前,窗户是半打开的。”我对四哥说。
四哥伸头往外看了看,接着又扭头往上看。
四哥没有说话,又低头仔细地看着窗台。
一会儿,四哥说:“我到车里去一下。”
“干嘛?”我说。
“我车里有绳子和手电。”四哥说,“你在房间里等着我,窗户就这么开着,我拿着绳子上楼顶。”
我的心里一动,点点头。
四哥接着出去了,我站在窗口伸出脖子往上看了看。
过了大约十分钟,一条绳子突然从天而降,垂在窗口。
接着,四哥顺着绳子出溜了下来,身体轻轻一荡,接着脚踩在窗台,然后就进了窗口,进了房间。
“看,从楼顶进这个房间是很容易的,只要窗户是打开的,就很容易进来。”四哥说。
我点了点头。
“跟我来——”四哥说早,又跃上窗台,抓住绳子,出溜出溜又上去了。
我接着也上了窗台,抓住绳子,脚踩住外面的墙壁,一用力,接着也攀上了楼顶。
果然不用怎么气力。
站在楼顶平台,四哥打开手电,仔细照着绳子摩弄过的地方,一会儿突然说:“过来看——”
我低头去看,四哥说:“看,这是我刚才栓的绳子摩擦的痕迹,除了这个痕迹,你看这里,还有一道很明显的痕迹,就是这里。”
我看去,果然是如此。
“难道……是这样的……”我喃喃地说。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分析,那晚有人用我们的办法从楼顶进入了1812房间,然后又原路返回,这样,酒店的监视器当然是不会看到有人出入那房间的。”四哥说,“也就是说,有人从这里进入1812,那时秦露已经入睡,而房间的窗户秦露却没有关死,那人进去后捂住秦露的嘴巴,防止她出声,然后就把她从窗口推了出去,接着他从原路返回,然后离开了酒店。
当然,他会戴着手套,鞋上也会包着特制的鞋套,这样不会留下痕迹,同时,他离开的时候也会处理掉留在房间的痕迹。如此,就会造成秦露自杀的假象,即使不是自杀,也会把怀疑的目标转移到你身上。这个人自以为计划的很周末,做的很圆满,但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留下绳子摩擦的痕迹。”
四哥分析地很合乎情理,我点点头:“很有这种可能,如果秦露不是自杀,那就只有这种可能。而我十分相信一点,那就是秦露不自杀。”
“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杀死秦露?而且要采取这种手法?”四哥沉思着,“从这人的手法看,他是有一定功底的,而且手法也比较专业,似乎只有专业人士才能干出来。”
“或许是职业杀手干的。”我说。
我没有和四哥说秦露与管云飞和谢菲之间的纠结,但我心里似乎却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极有可能是他们其中的一个重金雇佣了杀手杀死了秦露。
“如果能找到这杀手,真相就会大白了。”四哥说。
“是的。”我也这样认为,虽然我现在极度怀疑是管云飞或者谢菲干的,但我没有证据,秦露死的时候他们正在国外,找不到杀人凶手,就无法确定,光靠怀疑是不行的。如果我现在办案方指认他们,那就是诬陷,就是栽赃,不但无济于事,反而会给惹火烧身。
“但光靠我们目前发现的这些,光靠我们目前主观的分析,是无法找到杀手的。”四哥皱起眉头,“而且,他们已经结案,即使我们把这些情况提供给他们,他们也不会采纳的,他们是不愿意在这事上再下功夫的,结案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对上对下对社会都有了交代,谁也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
“是这样。”我也皱起眉头,为秦露昭雪的关键是找到这杀手,找不到这杀手,一切都是白搭。
似乎,到现在,秦露的死亡性质我已经明白了,那就是秦露不是自杀,而是死于他杀。虽然明白了秦露是死于他杀,但我却无法找到杀手,找不到杀手,就无法查清秦露被杀的真相。
四哥打着手电又在附近仔细搜寻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或许酒店的监控录像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说,“这个杀手既然要上楼顶,那么,他就要上18楼,要从楼顶开口上去,他上18楼,就要从大堂进来,那么大堂的监控器和18楼的监控器就会看到他,如果他坐电梯,电梯里也有监控。”
四哥一时没有说话,半天摇摇头:“这种可能性不大,第一,即使这杀手是从大堂进来的,即使他是坐电梯上来的18楼,如果他敢采用这种方式,就一定会先易容,作为一个职业杀手,这是必备的素质。
第二,他也未必会从大堂进入酒店,也未必会坐电梯或者走楼梯上18楼,他完全可以从酒店的背面顺着排水管道直接攀爬上来,现在城市里很多入户偷盗的小毛贼都有这本事,更何况是一个杀手,一个职业杀手。所以,没有必要去弄这酒店的监控录像了,弄了也没用。”
“那怎么办?那怎么找到这杀手?”我有些发急了。
我此时想了,如果一旦能找到这杀手,一旦能证明这杀手是受管云飞或者谢菲指使杀死的秦露,这一定会是这个城市这个冬天里最耀眼的一条新闻,一定会在海州引起八级地震,一定会让周围的人瞠目结舌,当然,也可以为秦露昭雪,也能让秦露在九泉之下安息。
杀人是要偿命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虽然我极不愿意看到管云飞或者谢菲是幕后指使人这样的结果,但现在的事实和我知晓的情况却都将怀疑的目标指向了他们,我不得不怀疑他们有作案的巨大嫌疑。
这种怀疑让我的心里充满了痛苦,一个是我的上司,对我关怀备至的上司,一个是我师姐,是被我弄过对我情深意切的师姐,不管他们当中谁是幕后指使人,都会让我格外痛苦。
但我又明白,如果我一旦证实真的是他们做的事,不管是他们当中的谁,我都会毫不犹豫去举报,不管他们对我具有何等的重要性,不管他们对我个人的情感如何。因为他们的行为已经从触及到了我的做人底线,我不可能无视他们杀了人逍遥法外。
当然,对于他们,和对李舜伍德之流,我是区别对待的,毕竟他们和伍德李舜的性质不同,伍德和李舜是道上,他们是生活在阳光下的正常人,伍德和李舜之流能做的事,他们是不可以做的。甚至,包括我做的事他们也是不可以做的。
其实我觉得这样区分对待有些不公平,但下意识里我却仍然这样想。或许是因为秦露死的太冤屈太不明不白,或许因为秦露和我熟悉,或许因为秦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民,她虽然有道德上的问题但却不至于要去死。而李舜伍德杀人,那似乎是属于黑吃黑,是属于江湖之间的内斗。
“目前来说是暂时无法找到杀手的。”四哥说,“但一时找不到,不代表永远找不到。或许,此事要暂且搁置,要等待机会。”
听了四哥的话,我虽然有些无奈,但也只能认同。
我和四哥又原路返回酒店的房间,然后离去。
和四哥分手后,我给芸儿打电话,还给她房卡。
“我在皇冠大酒店大堂等你。”芸儿说。
我一怔,接着说:“好吧。”
我不明白芸儿为什么会选择在那个地方要我去还房卡,但既然她这么说,我也不想多说什么。
我直接去了皇冠大酒店,在大堂里见到了芸儿。
大堂里人不多,除了芸儿没有见到熟人。
我把房卡给了芸儿,芸儿说:“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没有?”
我摇摇头:“没有,什么都没发现。”
我不想让芸儿知道内情。
芸儿叹了口气:“看来我白力气了,看来这黑锅你是要背上了。”
我没有说话。
这时,芸儿眼神一跳,接着低声对我说:“不要回头看。”
我一愣神,看着芸儿。
芸儿突然脸色就是一寒,怒目瞪着我,接着突然抬手照着我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芸儿是真用了气力打的,声音又脆又响。
然后芸儿倏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酒店。





极品小职员 第1445章 发懵
大堂里的人都往我这边看过来。
我被芸儿突然的一记耳光打的有些发懵,站起来往四周看了下,接着就看到身后伍德皇者还有阿来正向我的方向走来。
阿来正哈哈咧嘴笑,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皇者则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珠子滴溜溜转悠着。
伍德则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突然明白了芸儿刚才举动的用意。
我用手摸着脸颊,做出满脸沮丧的神态。
他们走到我跟前站住。
阿来大笑着:“我说,亦大侠,刚才是怎么了?没事你招惹人家干吗?早就分手了,又来纠缠人家,这不,难看了是不是?我看你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自找难看。”
皇者则带着捉摸不定的口气说:“老弟,这一巴掌打的不轻吧,看来,这女人是不能随便招惹的哦。”
伍德这时说话了:“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不许再嘲笑耻笑亦主任了。”
阿来和皇者住了嘴,阿来继续捂嘴偷笑,皇者则保持了微笑。
伍德叹了口气:“老弟,真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要来看你洋相的,只是巧了。”
我看着伍德带着苦笑。
伍德说:“我想刚才你一定是说了什么话惹恼了芸儿,其实你这又是何必呢,既然已经分手了,就不要再纠缠人家了嘛。哎,我刚听说这几天你遇到的事,婚礼夭折了,还进了局子受了洋罪,我正想带人去看望你安慰安慰你呢,正好在这里遇到你。正好遇到了这让人尴尬的一幕。
怎么,海竹那边是要和你拜拜了吧?想吃回头草了?呵呵。海竹真是要因为这事和你分手,这也是情理之中啊,我是可以理解的,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奇耻大辱呢,海竹受不了,芸儿也肯定是受不了的啊,你说现在这个时候,你和秦露的关系还不清不白的时候,你来找芸儿,能不惹怒她吗?也难怪她会打你。”
我满脸沮丧,继续苦笑。
伍德继续说:“其实,老弟如果真的要是吃回头草,大可不必这样做,我有办法啊,你找我啊,芸儿是我的手下,她听我的,你只要加入我的阵营,只要你和芸儿成为一个战壕的战友,何愁没有机会和好?我怎么着也会尽力撮合你们的啊。其实你今天是有些心急了,刚出来,外面正在疯传你和秦露的不明不白的男女关系之事,这个时候你来找芸儿,显然是不合适的。
哎,老弟,我实在替你感到尴尬,不过呢,既然你要是有这个心思,我一定会帮你这个忙,还是我刚才说的,只要你能站好队,加入我的阵营,女人是不会缺的,我保证能让芸儿回到你身边,我给你打包票。”
我看着伍德微笑矜持的表情,一言不发,接着转身就走,身后又传来阿来忍不住的笑声。
出了酒店,我打车离去。
坐在出租车上,我长出了一口气。
芸儿刚才的举动无疑是正确的,似乎她是故意这么安排的。
只是,不知道芸儿刚才的举动能不能到效果,会不会骗过老奸巨猾的伍德。刚才伍德和我说的那番话,不知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回到宿舍,刚洗完澡,接到了秋彤的电话。
“吃完饭了?”我问秋彤。
“是的。”
“今晚饭局如何?”
“一直在听管主任谈国外旅行的趣闻,谢老师没大说话。”
“管主任和谢老师心情都不错吧?”
“看起来都不错,管主任尤其好,甚至显得有些兴奋。”
“饭局上没有谈起秦露的事情?”
“谈到了,先是提到了你,然后又谈到了秦露。”秋彤说,“听到这事之后,管主任和谢老师你都显得很震惊,管主任尤其显得震惊,谢老师则突然显得有些不安,接着就出去了,说是要去卫生间。然后管主任就一副很惋惜的样子,不住摇头,不住叹息,为秦露叹息,为你叹息。说实在没有想到在他出国期间会出这样的事,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和秦露有那种关系,没有想到你的婚礼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哦。”我皱起了眉头。
秋彤沉默了片刻,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告诉过我的一件事。”
“什么事?”我说。
“你似乎和我说过,说秦露和管主任之间有那种不明不白的关系。”
我的心一跳,说:“你想到了什么?”
“没想到什么。”
“你怀疑……”
“我能怀疑什么?秦露出事的时候管主任在国外。”秋彤说,“而且,办案方的结论又是很合理的,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秋彤的口气有些迷惘。
我不想让秋彤知道的太多,也不想让她想太多,说:“凡事都是要有证据的,仅仅凭猜测,是不可以的,你不要想太多。”
“我没想太多,也不敢随便猜测,只是自己感觉有些不对劲,我只和你说说的。”
“和我打电话,就是想说这个的?”
“也不全是说这个。”
“还有什么?”
“管主任今晚为你和秦露的事情叹息了半天之后,当着大家的面说你和秦露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会损害集团的声誉,甚至会损害宣传系统的声誉,影响很不好。”秋彤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忧虑。
“管云飞在说这话的时候,孙栋恺什么表现?”
“孙董事长就是点头附和着,沉思着,没有说什么。”
“其他人呢?”
“其他人只是听着,都没说话。”秋彤说,“我当时想说几句的,想说你和秦露之间不会有那关系的,但想了想,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曹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说。”
原来今晚的酒场曹莉也参加了。
“不说就对了,说了不但没有任何用,不但不会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给你给我带来极大的被动,反而会招致更多的不必要的麻烦,这个时候这个场合说那话,是一个极其愚蠢的做法,幸亏你没有说。”我说。
秋彤沉默着,似乎也认可我的话。
“你在担心什么?”一会儿,我说。
“我担心会影响你的前途。”
我笑起来:“什么前途不前途的,无所谓,他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爱怎么弄就怎么弄,我不在乎。反正我知道我没做那事,你知道我没做那事,这就足够了!”
秋彤叹了口气:“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不要为我担心,这种事顶多他们只是猜测,别说没有,就是有,也到不了给我严重处分的地步,这顶多只是生活作风问题,没有人有确凿的证据,是无法给我处分的,顶多只是有风言风语罢了。”
秋彤又叹了口气:“人言可畏啊。”
“过去这阵风就好了,没事的。”我笑着安慰着秋彤,显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但我的心里却委实不轻松,我不知道管云飞酒桌上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秋彤半天没有说话,然后就挂了电话。
和秋彤打完电话,我沉思了一会儿,决定第二天就回单位。
当然我要下午去单位,因为上午10点有秦露的追悼会。
我决定明天上午去殡仪馆,去参加秦露的追悼会。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接到了秋彤的电话。
“今天上午十点是秦露的追悼会。”秋彤说。
“我知道。”
“你参加不?”秋彤问我。
“去。”
秋彤沉默了。
“你去不去?”我问秋彤。
“我去。”秋彤顿了顿,“你去的话,记得戴上墨镜和口罩。”
我明白秋彤提醒我的意思,她是不想让我惹来多余的麻烦,说:“嗯,我会记得的。”
“那就好,如果……万一在那个场合被人认出来,被人说什么闲话,你也要有思想准备,要学会克制。”秋彤说。
“嗯,我会克制的。”
秋彤沉默片刻,又说:“你爸妈有消息了吗?”
“没有。”
“海竹那边有什么消息吗?”秋彤又问。
“没有,我给她家打了电话,他妈妈接的,直接挂了电话,不让我再打电话。”我说。
秋彤叹了口气:“多理解吧,不要着急,或许你爸妈过去事情会有好转的。”
我没有说话。
秋彤也没有再说话,挂了电话。
九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他们告诉我今天一大早,爸妈就带着离去去了海竹父母家,上门去赔礼道歉,但没有想到却吃了闭门羹,连门都没让进,海竹的父母冷脸相对,弄得我爸妈尴尬万分,想说几句话都没有机会,弄得灰头灰脸回来了。
听了妈妈的叙述,我的心里很难受,说:“妈,这事你和爸爸就不要操心了,你们不要再去他们家了,这事是我引起的,罪过都是我的,该承担的责任我来承担,该打该骂都有我一人来接受。这样的事情出现,谁也不愿意看到,也不是我们非要弄出这样的结果,这是个误会,我既没有杀人也没有和秦露之间有那关系,他们现在还在气头上,对我的误会太深,你们再去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就不要再去了。
等他们冷静下来,我亲自去当面解释,该赔礼的赔礼,该道歉的道歉。婚礼中途夭折,难堪的不只是他们家,我们家同样也在亲戚朋友面前丢人现眼了,你和爸爸该做的都做了。如果事实属实还好说,但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谁也不想看到的,事已至此,只能面对现实了。过去这阵风头再说吧,我会处理好的。”




极品小职员 第1446章 忧心
妈妈忧心忡忡叹息了一番,挂了电话。
自己的事却要牵连父母去低三下四给人家道歉,我心里感觉十分沮丧和伤心,又感到十分愧疚和歉疚。感到对不住父母,也有些对不住海竹的父母,还有海竹。
不管事情是不是属实,但喜气洋洋风风光光的婚礼成了一场被人嘲笑耻笑的闹剧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双方家人的面子都没处放了,海竹更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我而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到双方年迈的长辈,想到婚礼上被羞辱的海竹,想到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的秦露,想到这期间为我奔波忙碌的秋彤,想到此时已经远在异国他乡的海枫和元朵,我的心里涌出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滋味,伤感、歉疚、羞愧、无奈、感动、迷惘、惆怅。
中国人都是很爱面子,我的父母海竹的父母是这样,海竹和我也是这样。但现在,最丢面子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对海竹来说,还有什么更能让她感到羞辱的呢?
虽然我心里感到很憋屈,但却又必须要理解海竹和她父母的心情,必须接受他们给予我和我父母的冷遇。
这让我感到更加憋屈和郁闷。
我然后直接出门打车去了殡仪馆。
来参加秦露追悼会的人不少。
距离追悼会还有一会儿,大家都三三两两站在大厅里窃窃私语,我站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戴着口罩和墨镜,打量着四周。
大厅前面的墙壁上挂着秦露的黑白遗像,看着从色变为黑白的秦露,我心里涌起难言的滋味,她就这么走了,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么离去了,不管她之前的做法是正确还是错误,此时,都不该再去说三道四的。
死者长已矣,生者尚苟存。
秦露去了另一个世界,我还活在这个纷繁杂芜的世界上。
恍惚间仿佛感觉,我此时也近乎于行尸走肉,只剩下一具躯壳在这世界上行尸走肉活着一般。
我看到了秋彤,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风衣进来了,进来之后,她接着就看到了我。
我冲她微微点了点头,她也点了点头,没有走过来,接着走到了一边。
这时,周围有人的私语传进我的耳朵。
“唉,秦主任怎么就这么走了,实在太年轻了,正是人生最好的年华,就这么离去,实在太可惜了。”
“听说是因为单位内部中层调整,秦主任没有提,一时想不开,走了轻生路。”
“她也太想不开了,她还这么年轻,这次没得到提还有下次啊,年轻有的是机会,年轻是最大的资本,她干嘛要这么想不开呢。”
“说的也是,她今后进步的机会还多着呢,实在不该这么想不开,她这么一走,剩下年迈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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