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入赘公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快乐的胸毛
魏轮不知钟逸是开玩笑,还以为这是他的真实想法,更是暴怒不已:“感情逃跑的不是锦衣卫,你可知道我堂堂吏部尚书被一群士子逼的落荒而逃,这若是传出去,吏部尊严何在,日后谁还将我这吏部尚书放在眼里!”
钟逸半开玩笑道:“若大人想要体面的话,那大可冲出去厮杀一番,下官定陪在大人左右,为大人保驾护航。”
“你......你...你岂有此理!”
一听钟逸这话,魏轮才明白刚才只不过是钟逸的一个玩笑,他作为当朝二品文官,平日里哪让人这样开过涮,若不日今日要拜托钟逸,他定然愤愤离去,日后再不见钟逸一面。
“大人莫要动怒,下官其实已经想到了方法,方才只不过见各位紧张,调节一下气氛罢了。”钟逸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只不过魏尚书却对刚才钟逸的玩笑无动于衷,甚至更加生气了。
魏轮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暂且屈服了,他道:“钟千户,事态紧急,你万不可当成儿戏,若有良策,快说说吧。”
钟逸点头一笑,道:“事情既然跟锦衣卫有关,自然由锦衣卫解决,尚书大人,且安生坐着吧。”
魏轮神情严肃,警告道:“钟千户,士子乃国之重器,你可要善待他们,若有死伤,本官可要拿你是问。”清华小说
钟逸心中暗道一声老狐狸,此话说的甚是精妙,他先把自己摘出去了,然后又站在文官集团的立场上把钟逸架到火上,就算最后出事,责任也推脱不到他的身上,为官多年,这些本事还是精通,不得不说,钟逸这个新兵蛋子还是有些玩不过他们啊。
不过好在钟逸头脑灵活,具备一个现代人的思维,这一定程度上可以补足他阅历上的不足,当然,阅历这种东西是可以积累的,只要给钟逸一定的时间,定能让他们成为手下败将。
......
......
吏部衙门外的青石广场上。
年约四十出头的邢正德盯着紧闭的署衙大门,脸上露出几分冷笑,他是罗成荫的同窗,不过当时两人的交情却不怎样,后来罗成荫进入翰林院,他才加多走动,毕竟要想如朝为官,朝中必然要有人,罗成荫是唯一他能够接触到,且能帮助他的人了。
而三十出头的马俊楚则是罗成荫的门生,说是门生,其实罗成荫并未教过他什么学问,只不过罗成荫就职翰林院,是养才储望之所,才三十岁的举人马俊楚自然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总要金榜题名才对得起多年寒窗苦读,而翰林院其他官员显然瞧不上他这个默默无名的小举子,马俊楚这才拜入罗成荫门下。 。
二人都是有功名的举人,平日里傲气十足,大宁的科考制度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二人有幸顺利走过了两座独木桥,自然有着他们傲气的资本。
当罗成荫的家人找到他们,求他们搭救罗成荫时,二人没问缘由,几乎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如今是康宁年,文官集团已掌握了话语权,于是善待士大夫也成了如今大宁的主旋律,只要纠集起一大群有功名的读书人,无论厂卫还是官府都不敢拿他们怎样的。
于是二人碰头一商量,一百多个读书人就这样被架上了二人的战车。
事实果然如同他们预计的那样,官府和锦衣卫不敢拿他们怎样,反而节节败退进了衙门,大门紧闭,高高挂起了免战牌。
广场上的士子们仍在骂骂咧咧不休,邢正德皱眉道:“马贤侄,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拖久了大家的心气儿也泄了,此事怕是无果而终呀。”
马俊楚看着吏部的大门,冷冷一笑,道:“邢叔,咱们肯定不能让那些狗官们逃避下去,不如一涌而上,把这衙门砸开再说,大宁律法虽严,然则法不责众,只要不出人命,官府也不能拿咱们怎样的。”
邢正德点头:“甚好,就这么办吧。”
马俊楚深吸一口气,忽然站起身振臂大呼道:“同年同窗们,厂卫陷害忠良,罗编修无辜入狱,我等学子士人皆负功名,乃大宁之重器也,吏部与锦衣卫竟避而不出,慢待我等,难道我等便任由此事作罢,任由忠良狱中受苦吗”
几句话一煽,广场上的士子们顿时又被点燃了热情,纷纷大喊道:“不能!”
“我等饱学圣贤之书,凭一腔浩然正气立于天地间,岂能任卫狗颠倒黑白,而令忠臣含冤莫白今日我等愤而击之,只为伸张国朝正气,只为呼喝乾坤不平,诸兄,吾谁与往”
众士子激昂大喝:“同去,同去!”
......
第六百八十九章 高明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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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俊楚这一番话彻底将众人的激情燃起,就算平日里与厂卫没有任何恩怨的读书人也仇恨起了他们,杀父夺妻一般苦大仇恨,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他们全部撕碎。
不得不说,生于这个年代,考取功名还是最为正大光明的出路,读书人的身份妙不可言。
一旦有了功名,无论秀才还是举人,功名就是他们的护身符,就是加入文官集团的入门证,无论遇到任何事情,上面都有整个文官集团为你撑腰,这便是无数大宁寒窗学子拼尽毕生之力,也要搏个功名的本质原因
若无这件护身法宝,百十个文弱平民就算借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冲击官府的大逆之举,可秀才和举人们却不一样了,他们不但敢,而且还能把自己置身于正义凛然的高度,蛮横地占据道德制高点,以正义的代表为名,毫无顾忌地做出任何他们想做的事情,但凡没有了顾忌,无人制裁,人性本恶显露无疑,为了自己的利益,饮人血馒头,又有何妨呢
这也就是如今大宁文人的本质,以正义之名,行无法无天之事。
轰然一声呼喝,一众士子如同疯子似的,几步跨上吏部衙门的青石台阶,举手抬脚,正待给衙门那扇朱漆大门留下个正义凛然的记号,以便日后供自己逢人吹嘘时,大门却猛地从里面打开了。
九名锦衣卫百户簇拥着钟逸昂然走出,众士子一楞,冲击衙门的动作顿时为之一滞。
跟刚才进去时不一样的是,九名百户神情冷峻,面若冰霜,钟逸向前跨出一步,暴喝道:“锦衣校尉何在”
千户所的普通校尉和力士们早已到场,听到钟千户大喝,广场上顿时传来地动山摇般的齐声回应。
“在!”
钟逸面露杀机,缓缓道:“给本千户把这些目无王法的士子围起来!”
“是!”
上千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校尉们锵地一齐拔出刀,杀气腾腾的围了上来。
情势突变,攻守易位!
不少士子顿时慌张了,毕竟冲击官府这事委实有点严重,没经历过大场面的士子们自然感到了害怕,虽说自己代表着正义,可锦衣卫臭名昭著百余年,他们哪管你正义不正义,一刀劈了拉倒,跟他们讲道理有用吗
不少士子此刻才感到有些后悔,本来不关自己屁事的,为何听信蛊惑,非要趟这浑水真当赫赫有名的锦衣卫是木雕泥捏的不成
见势不妙,邢正德上前一步凛然道:“住手!卫狗敢尔!我等乃圣人门生,百毒不侵,百邪不入,身负圣天子钦赐功名,谁敢拿我们”
此幅癫狂模样,颇有邪教之姿态,让人心里发寒的同于也生出讥讽。
马俊楚最初也有些惶恐,见邢正德站出,顿时也鼓足了勇气:“正是,你们杀得了一个两个读书人,杀得尽天下所有的读书人吗”
钟逸目光如刀,盯着二人冷冷道:“我自然不敢滥杀读书人,我只杀有罪的读书人,你们二人谁是领头”
二人一齐往前一步,齐声道:“我们都是领头者。”
“拿下!”钟逸暴喝。
两名百户亲自上前,刀鞘朝他们膝弯上一拍,二人便情不自禁地跪下,接着牛筋绳一捆,几个呼吸间便被捆成了两只大肉粽。
众士子傻傻的看着这一幕,有心想反抗,却被四面钢刀出鞘围住他们的锦衣校尉们吓住,浓郁的杀机令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邢正德和马俊楚被粗鲁地拎进了衙门,紧接着,衙门大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众人如梦初醒,顿觉分外没面子,人人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一人咬牙怒道:“厂卫竟真敢拿我清白士子,诸兄,此辱我等绝不可忍!”
“正是!叫他们放人!”蝶侠
众人也不顾围在四周的锦衣卫威慑,纷纷抡起拳头使劲砸着大门。
大门纹丝不动,士子们却砸得手脚生疼,见奈何不了大门,大家又破口大骂起来。
......
......
大门内,霍单看着被捆起来的邢正德和马俊楚,不由苦着脸道:“大人,这……真抓了他们恐怕会出大事呀。”
“真笨,就说是吏部尚书魏大人命我们抓的不就行了”钟逸翻了个白眼。
“啊”霍单冷汗直冒,饶是他跟了钟逸这么长时间,都觉得此举不妥,刚得罪了读书人不说,转眼又得罪吏部尚书,他这是不是想寻短见所以拉几个垫背的呀
“算了,不吓你了,魏大人今天也挺倒霉的,咱们就不再给他添堵了。”钟逸满不在乎地笑道。
“这两个人怎么办”
钟逸笑吟吟的打量着嘴被堵上的二人,邢正德一脸愤恨仇视,马俊楚凛然中似乎又带着几分畏惧。
钟逸菜市场挑白菜似的打量许久,忽然笑了:“马俊楚杖二十,邢举人嘛,呵呵,不要动他一根寒毛,二人分开,勿使碰面。”
邢正德大小长短正合适,这家伙简直天生长着一张背黑锅的脸,不坑他会遭天谴的。
霍单一咬牙,反正事已至此,他只能无条件的相信钟逸,什么都别问,照做吧。
两柱香时辰后,衙门大门猛地打开,遍体鳞伤的马俊楚首先被扔了出来,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同时被抓进去的邢正德却毫发无伤,满头雾水的走了出来。
众士子大惊失色,神情顿时变得不大对劲了,二人如此明显的差别待遇,不由得别人不疑惑。
这时霍单面若冰霜的从衙门内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缓缓环视一周,接着将一包东西朝邢正德一扔,邢正德没动,包袱落到地上,砰地一声脆响,众士子低头一看,却是一包银子。
众人顿时大哗,看着邢正德的目光愈发怀疑了。
霍单适时开口大声道:“查举子马俊楚煽动仕林,冲击官府,目无律法,着即杖二十,提请学政大人削其功名,终身不得入仕!邢正德悬崖勒马,检举有功,赏银一百两。”
众士子倒吸一口凉气,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霍单冷声道:“吏部魏尚书和锦衣卫钟千户宽待众士子,既往不咎,着令尔等即刻退散,不得生事,你们的籍贯,姓名,功名,邢举人已一一检举,名单存入了锦衣卫,若有再犯,人证物证俱在,尔等必知王法森严!”
砰!
大门再次关闭,这回没有一个人再砸门喝骂了。
四周仍旧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盯着邢正德,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邢正德看着众人怨毒的目光,和地上那包散开的银子,顿觉遍体生寒,如坠冰窖。
......
第六百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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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现在还是后代,世上的人对锦衣卫一直存在误解,他们以为锦衣卫专门陷害忠良,其实这种观点大错特错,太过狭隘了。
今日由钟逸重申了锦衣卫的含义,定义了锦衣卫广泛的业务范围,他们不单单只陷害忠良,也陷害奸臣,无论好人坏人,得罪了锦衣卫就让他做不成人。
其实哪有那么多的正义之辈,很多时候,无所谓正义与邪恶,所有人都在为各自的利益而博弈,输赢各凭本事,而赢了的人,往往史书上书写,或为人口口相传,便成了正义的化身,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而胜利者,多半是正义的,当然,其中内在就需要你细细品味了。
吏部衙门前的青石广场上,百余名士子像一百多条饿极了的狼,冷冷地盯着邢正德,他们眼里闪烁着怨毒的红光,静谧中弥漫着一股带着书卷香般的杀气。
读书人也会动手,不过与自己人动手的机会更多,因为他们清楚,与别人打斗,多半是不敌的,不过聚众的话,就难说了,群狼斗虎,不过他们称不上狼,更像狐假虎威的狐狸,而身后的老虎,就是大宁的文官集团,是大宁尊文贱武的不正之风。
邢正德的眼神木然而空洞,呆呆地看着紧紧闭着的大门,脑子如同寺庙里被撞过的铜钟一般 嗡嗡作响,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从出生到现在,做过的所有事在脑海中回想,人们说,当人死的时候都是这样,可以想象到的是,邢正德现在就如同将死之人一般。
混沌晕沉的他仿佛看到吏部大门的门缝里,有一双冰冷略带讥诮的眼睛在盯着他。
那双眼睛的主人是谁
是那个锦衣卫的千户么一个在读书人面前连头都抬不起的武官,怎么敢算计他这个大宁举子他到底是怎么算计的
不过如今计较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他能够想象到自己的下场,正因为他是读书人,他才会明白读书人的手段到底有多么残忍,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害怕,为什么熟读圣贤之书的人会做出吃人血馒头的事,不过利益摆在眼前,他便什么都明白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迎着周围士子敌视的目光,邢正德惨然一笑,喃喃道:“不,不是我,我没有……”他以为自己说话了,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因为这样苍白无力的解释连他自己听得都心虚,此时此刻,他已辩无可辩,已退无可退。
“打死这个败类!”
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一道怒吼,如同战场上的将军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一群饱读圣贤书的秀才,举人此刻如同一群发了狂的野兽似的,拳脚如雨点般砸在邢正德身上。
他想要反抗,可刚刚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他不能反抗,也反抗不了。
士子们本该发泄在吏部大门上的怨气,怒气,一股脑全都倾泻在了邢正德身上,虽然平日里读书人多是手无缚鸡之力,不过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不必说人,对待自己人里的败类,就像对待家中出墙的红杏一般,残忍暴虐。
邢正德的身躯在疯狂士子们的拳脚下,渐渐萎缩,倒地……
好一个因果循环,本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利益,最终却倒在了自己人的手中,落得一个如此的下场,可笑也可悲。
大约一刻,暗中从门缝中观察情况的霍单向钟逸禀报,说邢正德被打至重伤,这辈子是离不开床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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