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扫黄打非风云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晚饭后,一楼的大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这里将举办大型歌舞晚会。最吸引人的是泰国人妖表演,但宾馆的广告却把那位不男不女的漂亮姐称为双面佳人。对外收费150元,旅游团和宾馆住客收费100元。
刘鹏蒙头蒙脑还未弄清怎么回事,就被常小姐牵着手,朱伯仁推着背,引进了观看演出的人流。朱伯仁向回头顾盼的他,频频招手,大声说:“既然来了海南,该看的都看一看才不枉此行。”此刻的段玉芳和朱伯仁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
刘鹏没有被领到演出大厅,而被服务小姐带到了一个神秘兮兮的卡拉ok包间。包间里已经坐了满满的一屋子人,只是中间的场地空着。屋里男、女、老、少都睁着好奇的眼睛仿佛在等待神的降临,室内气氛安静而肃穆,神圣而庄严,有如等待着一个神秘的宗教仪式的开始。室内的灯光昏黄而幽暗,照s在这群神情怪异的看客脸上就有点怪兮兮的。
服务小姐随手关掉室内壁灯,打开了厅中间旋转的彩灯,于是斑驳陆离的灯光开始在头顶旋转起来。常莎莎悄悄与他耳语,你将欣赏到一场动人心魄的优美舞蹈。这时,音响里响起节奏明快的迪斯科舞曲。人们开始睁大眼睛不错眼珠地盯视着门口,仿佛血红着眼的狼群等待着猎物。秀色可餐的猎物终于出现了。那是一个身段姣好,面如芙蓉,皮肤白皙的姑娘。她的身上仅着三点,披着薄如蝉翼的白色轻纱,随着迪斯科明快节奏舞进了小厅。她扭腰摆臀,舒展四肢,丰满的r体随着音乐的节奏抖动,两只皮球式的茹房在窄小的胸罩内呼之欲出,像是五色世界里飘动的幽灵。幽灵从身边飘过,留下一阵淡淡的馨香,这馨香很能刺激起人们心中潜藏的欲望。刘鹏发现室内无论男女都睁大了双眼,目光随着幽灵的舞步移动。他对面一位穿军裤的老者还张大嘴巴,口水都流了下来,也不自觉。幽灵轻轻地舒展她那细长灵巧猿臂式的胳膊,用手解开那绣着金花缀着珠玉的红色胸罩,一双丰满白皙的茹房如脱兔般地跳了出来,那动作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人们拼命地咽着口水。刘鹏发现,男人们突出的喉结在上下滚动,女人们小舌头伸出唇外拼命舔着嘴唇。此刻的幽灵又灵巧地抛掉了手中的三角裤,使人失望的是里面还有一条窄窄黑布条嵌包在她那丰满的腹股沟中间,使巫山神女的真面目难以展现。终于,人们把悬着的心松了一下,幽灵脱得一丝不挂,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披着轻纱翩翩起舞。幽灵边舞边用她那柔若无骨的手臂向瞪着眼的看客招手挑逗,廉价地抛着飞吻。冷不丁地幽灵那光洁丰腴的臀部竟然坐在刘鹏的腿上,还未等刘鹏反应过来,她的一条玉臂已揽住了刘鹏的脖子。他的脑袋无力地躲避着幽灵那滚烫的躯体,幽灵竟用一只手捧起她那肥硕的茹房将樱桃样的茹头往他的嘴里送。他拼命地挣扎、躲避,那样子一定是非常狼狈的。好在这狼狈只持续了几分钟,幽灵也不是真送





扫黄打非风云录 第 5 部分
头往他的嘴里送。他拼命地挣扎、躲避,那样子一定是非常狼狈的。好在这狼狈只持续了几分钟,幽灵也不是真送,只不过做做姿势,增加乐趣而已。幽灵终于像雾一样飘走了,他的双颊却清晰地印上了幽灵那火辣辣的血红吻印。看客中发出了一阵哄笑,笑得刘鹏很不自在。
精赤条条的幽灵跪在地毯上,边舞边把头向后仰,最后竟将头平贴在地上,叉开的双膝展示了她那最动人心魄的部位。看客的目光极为自然地捕捉着这迷人的风光。但是朦朦胧胧的灯光却使人们看不真切,有点雾里看花的味道,心中却像是月下潮水那样神秘地涌动。这时,音乐声戛然而止。幽灵以这动人的造型,结束了自己的表演,给看客们留下了足以回味的深刻印象。
心中漫起的潮水,随着表演的结束,慢慢退下。胃中涌起一阵痉挛,他感到有点恶心,他深为自己今晚的行径感到耻辱。朱伯仁怎么安排自己看这样y秽的表演?朱伯仁与自己妻子又去干什么了呢?这些话他不好说出口,免得给常莎莎感觉他太像一个虚伪的道学家,太像一个充满醋意的小男人。当他四顾左右寻找常莎莎时,这小女子竟不知在什么时间,已悄然离开这充满色情的表演场所,人影杳然。
其实小男人自有小男人难以言说的隐痛,在经过了初恋的激动之后,如火的激情开始熄灭,日子平淡得如水一样流走。初恋中的完美印象,开始为生活的平凡、普通而打碎,段玉芳开始像生活中的美人鱼一样晃着尾巴,我行我素地游来游去,而那鱼尾巴总是令人难以接受的。刘鹏则喜欢平静、安宁,带点温馨的家庭生活。段玉芳的交际圈范围极宽,上到出版社的社长、老总,大学的教授,下到大学生,个体书商及驾驶员,炊事员。人们总是用仆人对待公主的心态来对待她,这就是漂亮女人在社交圈中的优势。人们心甘情愿地向她奉献。殷勤的笑脸,丰厚的馈赠,爱恋的目光等等。家里热闹得像是开茶馆,有时他不得不陪着她的这些尊贵的或者不够尊贵的客人扮笑脸,说些应酬的话。而这些男人的眼睛总是围绕着她那靓丽的倩影转,和他的应酬纯属言不由衷,因为他只是段玉芳的丈夫。而段玉芳总是陶醉于这种众星捧月的场面,廉价抛洒着感情的花露水,甚至于把她那洒满廉价香水味的社交圈自诩为巴黎贵妇的沙龙。小城来的副县长的小姐要效仿上流社会的贵妇人,追求某种贵族的荣耀。在刘鹏看来,这纯属邯郸学步,是小县城女子的虚荣。他之所以能够容忍这些庸俗的应酬,当然因为她的这些三教九流朋友也使他沾了不少光。男人对漂亮女人总是出手大方的。他所抽的烟,老爷子喝的酒,甚至于她的高档时装、化妆品,总是有人送上门来,她是来者不拒,统统笑纳。家里要用车,只要段玉芳一个电话,那些对普通百姓平常傲慢得如同狼狗一样的首长驾驶员,会哈巴狗似的主动开着车送上门来,那都是奥迪、奔驰、宝马一类高档车。刘鹏坐在这种车内感觉自然特别好,仿佛他自己真的成了厅长局长,他的虚荣在此刻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段玉芳总是情不自禁地吹嘘这是沾了她的光。光沾得多了,他自己的光就发不出来了,他总是生活在老婆的y影里,人们介绍时总说他是“段玉芳的丈夫”。于是,他在家庭里的地位就有点无足轻重,就有点类似仆人、保姆、厨师一样。早晚接送女儿上幼儿园,下班洗衣、烧菜,一应本由老娘们儿做的活,他都要干。家里的事干多了。工作就要受影响,又影响到他在单位的形象。段玉芳总是头脸光鲜,每天打扮得如同新媳妇一样出入各种交际场合,如鱼得水。工作不到三年,她就当了总编办公室主任,职称已混到了副高,甚至于还挂在总编辑名字后面出了几本书。而他平时则有点胡子拉碴,形容枯槁,不修边幅的样子。此次海南之行两次艳遇,至少使他感觉他还像个有魅力的男人,胡子刮去了,恢复了青春,彻底放松了,没有了压力,精神也显得焕发了许多。其实他还是挺帅的,尤其是那件正宗的法国鳄鱼t恤一上身,身价又涨了许多,尽管他目前也只是一个普通编辑。而他的那位副编审老婆和朱教授到哪儿去了呢?他心中不由得暗暗纳闷。
他随着人流不由自主地走进演出大厅。远处舞台边的常莎莎在向他招手,原来常莎莎提前退出包间是为了到大厅找一个较靠前的座位。
刘鹏在疑疑惑惑中,舞台中央突然蹿上去一条衣着光鲜、手持话筒的大汉。大汉响亮的嗓音,借助话筒扩大了几十倍,使他吓了一跳,方回过神来。常莎莎小姐为他留的座位,是舞台的左侧第一排,靠舞台很近,很近。因而对这位穿着燕尾服、高大英俊的男人必须仰视。
这大汉c着标准的京腔普通话,嗓音浑厚洪亮,中气很足,自称是京城来的著名主持人,模样像著名电影演员赵园。他对着满场好奇的看客,用极华丽的语言欢迎大家的光临:“来自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的先生们、女士们、小姐们,各位贵宾晚上好!”一个标准的日本式鞠躬。
“欢迎大家远道来到风光绮丽、地处天涯海角的祖国宝岛海南。欢迎大家在这月色融融,暖风习习的美丽夜晚光临我们金海湾夜总会。我们将在这个美丽的夜晚给各位来宾献上一台精彩纷呈、千奇百怪、名角荟萃、一应俱全、乱七八糟、五光十色、令人振奋的节目。不仅有精彩的杂技、喜剧、动人心弦的歌舞,有来自上海的身材姣美的模特给您带来赏心悦目的沙滩时装表演,还有来自深圳的柔姿舞蹈队,他们大胆火爆的劲舞表演将震撼您的心灵。为了给晚会增加异国情调,我们还特地请来泰国芭堤雅的双面佳人苏丽雅小姐。苏丽雅小姐,芳龄二十四岁,毕业于泰国美男学校,待会儿你们就会一睹她的芳容。相信这台晚会使您终生难忘,但是,少儿不宜!下面晚会开始。”
随着热烈的掌声,舞台上响起西班牙斗牛士舞的音乐声。伴着欢快的舞曲,一队男男女女小矮人穿着黑色的斗牛士服,披着红黑相间的披风登台亮相。小矮人的节目丰富多彩,独唱、歌舞、杂技,使观众们看得眼花缭乱。紧接着上台的,有在众目睽睽下大吃玻璃杯的江湖好汉,有杂技团吞剑叠杯的名角,有c科打诨逗人捧腹大笑的著名笑星……演到高c处,随着一阵疯狂的舞曲,冲上一位背c两根野j毛和五颜六色鸵鸟毛的妙龄女郎。这就是来自泰国的人妖苏丽雅小姐了。苏丽雅小姐穿着浑身闪着亮点的湖蓝色长裙,独自舞了一遍。然后用英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外国话,最后只说了一句变调的中国话:“我非常喜欢中国,非常喜欢海南。”接着她那喉结突出的脖子开始四处转动,美目开始左右顾盼。主持人介绍她是要寻找一位如意郎君做她的助手,协助她表演,被选中的客人将获得一份精美的礼品。
苏丽雅小姐的目光最后固定在刘鹏身上,眼神直勾勾地发出邀请。在看客的哄闹声中,满脸通红的刘鹏先生被连推带搡地哄上了台。
刘鹏手足无措地站在台中央。苏丽雅用生硬的中国话问他:“你是哪里人?”
刘鹏略作思索,用山东腔答道:“俺是山东因(人)。”
“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李大山。”
“你今年多大?”
“俺今年三十六了。”
“你长得很漂亮,是个小靓仔。”
刘鹏微笑着点点头。
苏丽雅竟冲上前拉开他的沙滩裤松紧带,带着好奇的目光探究裤子里的秘密。“我可以看看吗?”
刘鹏连忙用手掩住裤腰,摇头道:“不可以的,不可以的。”脸上却带着笑,因为沙滩裤里穿着小三角裤。
苏丽雅要刘鹏紧抱着她的纤腰,他感觉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身上肌r很发达,苏丽雅要求他贴紧她的臀部,那臀部r筋筋的毫无女性臀部脂肪松软的感觉,更像是健美运动员的身体。这时,主持人小姐捧出一个精巧的快照机对准他和苏丽雅,留下了照片,并立即抽出照片作为礼物赠送给他。这就是主持人小姐所说的精美小礼品。
苏丽雅叫他再贴紧一点,再抱紧一点,他们藤蔓相缠那样在台上随着音乐节奏扭动。他满脸通红,体内一股热流竟在与苏丽雅的r体摩擦中有点蠢蠢欲动。他满头大汗地完成了与苏丽雅小姐的合作,在看客们的哄然大笑中回到自己的座位。
常莎莎和他开玩笑地说:“你今天艳福不浅,亏你太太没来,否则又要吃醋了。我们朱总说这种表演是不能让夫妻俩一起欣赏的。”
他却笑着说:“活丑,活丑,我上当了。”他心中还是喜滋滋的。因为他成了公众心目中的靓仔形象,于是继续饶有兴致地看节目。
下面是深圳霹雳舞团的现代柔姿舞,那是身穿黑色紧身服的健男与身着三点式的少女贴身起舞的现代舞,动作跨度大,音乐节奏明快。随着音乐的起伏跌宕,姑娘们开始脱去黑色的胸罩、裤衩。当台下观众瞪大眼睛等着精彩的那一刹出现时,却发现姑娘贴身还有一袭窄小的大红色的胸衣和三角裤,于是不免有点遗憾。
刘鹏今晚确实大开眼界,他生平第一次见识这样的舞蹈,这样的人妖,这在内地简直闻所未闻,有如天方夜谭。他感到不可思议,同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朗朗天空,竟能容忍此等丑恶的表演。他心中在胡思乱想,鼻腔却感觉到一阵如兰似麝般的馨香向他来。他还未完全清醒时,台上那个穿着三点式的女郎,扇着手中的轻纱已舞到了他的面前。她站着,他坐在软椅中,两条玉柱似的大腿竟夹着他的脑袋。他的脑袋一片空白,鼻腔中涌进汗水混合着脂粉的怪味,使他感到有点头晕目眩,他几乎昏厥了过去。他下意识地左躲右闪,手推足蹬,不得要领。好在妙龄小姐对着他的脑袋略扇了几下,又蹦蹦跳跳回到台上。台下又一阵喧嚣,看客们的目光又盯紧了他,他成了晚会的英雄。而他自己却感觉更像是一只狗熊。这只狗熊蔫蔫地瘫倒在沙发椅中,这回他有了某种被调戏的感觉。
身穿白色晚礼服,矮矮胖胖、圆圆滚滚、胸前晃动着两只巨r的珠珠小姐,扭捏作态登台演出。这位被介绍为深圳著名女高音独唱家的珠珠,这回带给大家的是男歌女声对唱《心雨》,于是又开始挑选男搭档。但见珠珠小姐媚眼眨巴着又要s向刘鹏。
刘鹏慌忙起立,狼狈地逃离座位。
只听得珠珠小姐捏着嗓子在背后嗲声嗲气地骂道:“死靓仔哎,忘恩负义的家伙,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跑什么哟?”说完,用小肥手拍打着自己肥厚的肚腹做伤心状。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演出继续进行。
…………
演出大厅,闹闹哄哄,好戏连台,节目精彩纷呈,人们情绪高昂。
金海湾宾馆的花园里却格外安静。银色的月光洒满了庭院,竹影婆娑,松影摇曳,高大的椰子树,挺拔的槟榔树,矗立在棕榈树的树林中。前方耸立的层层山崖开满了星星点点的小花。晚风吹拂,送来一阵阵凉意,传来一阵阵沁人肺腑的花香。花园万籁俱寂,四周静悄悄的。月色下一对恋人在窃窃私语,他们是朱伯仁和段玉芳。朱伯仁穿着花衬衫牛仔裤,显得青春焕发。
段玉芳做小鸟依人状,丹凤眼脉脉含情,柳叶眉似颦非颦,仿佛满含怨恨似的。她今天着意穿了一件无袖白色合体裙,胸前白底圆点装饰,恰到好处地衬托着高耸性感的胸脯。裙装腰收得很紧,又将她臀部美妙的线条凸凹有致地显出来。这是一个风流性感的少妇。仿真丝面料的薄裙不断地被晚风吹起,露出线条迷人的双腿,修长挺拔。她的身上稍稍喷了一点香水。白皙的颈脖子上戴着一条细巧的翡翠坠金项链。这是朱伯仁在离开学校前送给他心爱的女学生的。也就在那天晚上,她在教授的引导下,品味了性生活的愉快,完成了庄严的献身。此后,教授带着他那头脑简单、外表美丽的女模特远走南国。
“她好吗?”一个幽幽的声音在问。
“她有什么不好,跟着我这样的著名教授——陵州才子是她的福气。”一个气壮如牛的男音低声回答。
“你拈花惹草的,那么多女朋友,她就不吃醋吗?”
“她敢吃醋吗?吃醋我休了她。她像猫一样的听话,我就是把她当作保姆用的。”
“你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把女人当工具使的好色男人。你们男人个个都是花花肠子。”
“那是她愿意的。我明确跟她说,我这人就这样,平生就爱两件事:爱读书写作,爱漂亮女人。你如果感觉不能忍受,可以离婚,她是舍不得的,赶都赶不走。孔夫子说:”食,色,性也。‘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我不是道学家,我用行为实践我的理论。鼓吹’存天理灭人欲‘的北宋程颐、程颢兄弟,见了美色还情难自抑,神魂颠倒,兜售什么’座中有妓心中无妓‘此类的道貌岸然的胡说来掩人耳目。我等凡夫俗子该享乐就享乐,否则枉度一生。“男人振振有词地说道。
“我不要听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狗p说道,你就不问问我的情况嘛,你们男人总是自私的。”女人嗲声嗲气地说。
“瞧我这人,就是粗心,感情没有你们女人细腻,该打。我看刘鹏,长相还可以,就是性格内向了一点,有点老气横秋的。过去才华横溢的,现在怎么像小老头一样闷声不响的。”
“他呀,死人头一个,一个平平庸庸目光短浅的小官吏而已。才华嘛,早就随着岁月增长,江郎才尽了。现在忙家务,做饭、带孩子可是好手。他那个不值钱的破编辑,还是我托了社里那个好色兮兮的总编和局头头打了招呼才争取来的。嗳,这婚姻是扼杀人性的地狱,当初恋爱一时冲动竟嫁给了他,人是会变的哟。”
“是呀,家庭是城堡,城堡外的人想冲进去,城堡里的人想冲出来。程颐说:”座中有妓,心中无妓。‘禅宗六祖慧能说:“只要心清净,何处染尘埃。’我们不妨借用一下,‘生活中有城堡心中无城堡’心里也就无烦无恼,无碍无挂,圆通自融了。不过,我看这小伙子还算厚道,你就把他当保姆用,像我一样,现在雇一个保姆得多少钱呀!”朱伯仁厚颜无耻地说。
“也只好这样了。不过,在家庭中和一个男保姆生活在一起同床异梦也不是滋味。”
“你有孩子吗?”
“有一个女孩,挺可爱的。”
“噢,你可以找一个超过他的情人嘛,调剂一下感情生活。”
“好是好,可我是事业心极强的女人,这种风流事弄不好要影响声誉的。我们那个社长也很风流,他那男人的心态,我一看就明白,还搞得躲躲闪闪,偷偷摸摸的。拍一下胸脯,摸一下手的,表面上还特正经。他没有你那么直截了当。”
“那你干脆调到我这儿来算了,我给你安排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海南这里我说了算。”
“我不想制造丑闻。领导干部找情人,一不找身边人,二不找自己的下级,三不找系统内的人,就是为了顾及名声呀。而且感情这东西还是雾里看花的好,距离增加美感。”
“我在陵州设的那个第二编辑部,缺一个专职室主任。那个兼职的副教授,我准备开了他,这小子吃里扒外,中饱私囊,盗印本版书,搞得太不像话。真的,你把关系调到海南,人在陵州,我每年给你一批书号你自己做,人员由你招聘,亏了算社里的,赚了算我俩的,每年交点买书号的钱就行了,我给你便宜点。现在要干事业,就得自己干,给共产党玩命不值,最多挂个金字招牌。这叫借船下海,也就是‘好风凭借力’,目的是为了‘送我上青云’。”
“这个建议可以考虑,不过要慎重,不要一头塌,一头抹。两头不着落,我不吊在空中了?”
“不会的,宝贝,有我在呢!”说着那男人竟把这小女人抱在怀里,狂吻了起来。
段玉芳推开了他:“汗津津的,我俩洗洗澡吧!”
“洗什么澡,我们到山顶游泳池去洗温泉,‘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咱们去。”
“不,我没带游泳衣,怎么游?”
“要什么游泳衣,你要怕羞,戴上你的武装带,穿上你的遮羞布,你要不怕羞,穿上浴衣,脱了下水l泳。天这么晚了,看客们都去看l体表演了,不会有人夜泳的,那里是我们俩的天地!”
说完用他那有力的大手拍了拍她高耸的茹房。这乃子还蛮有弹性的。朱伯仁在心中暗想。
段玉芳四顾张望了一番,果然寂静无人,惟有表演厅传来喧嚣的人声和音乐声。
朱伯仁和段玉芳悄悄地返回各自住的房间,脱去外衣披着毛巾浴衣,相挽着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铺着松软的地毯。绕过迷宫似的宾馆廊道,随着箭头指示的方向,他们像是情侣一样相依相偎着向温泉泳池走去。
三楼走廊的尽头,穿过怪石嶙峋的夹道,跨过一座悬空的小桥,就是山顶温泉游泳池。
这天夜色正好,碧空如洗。蓝晶晶的夜空,挂着银盘似的月亮,月亮四周闪烁的繁星眨着神秘的睡眼,晚风轻拂,凉意沁人。游泳池的四周围着密密匝匝的相思树,树影朦胧形成高低错落的剪影。游泳池呈粗腰葫芦状。葫芦的上端是温泉,五柱泉眼日夜不停地输送着地下温热的泉水,“咕噜、咕噜”地翻着白色的气泡,池面一片氤氲的热气蒸发着朦朦胧胧的薄雾。葫芦的下端面积超过上端两倍,是一片清澈见底铺着天蓝色瓷砖的泳池。平静的水面洒满银色的月光,波光粼粼,与天上的月亮遥相呼应。这诱人的温泉,这迷人的碧波,这寂静无人的夜色,这温馨如梦的月光,无不充斥着迷人的诱惑。这里是朱伯仁和段玉芳两人的世界,一个健壮如牛的男人,一个欲望如火的女人,飞快地把浴衣甩在池边的躺椅上。段玉芳那仅着三点绣花内衣的躯体,在月色的辉映下亭亭玉立,有如一尊曲线优美的大理石雕像,周身凸现着迷人的光彩;朱伯仁那古铜色的皮肤,在月色的映照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银辉,他们像久旱逢甘霖那样,两具灼热的躯体拥抱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各自的心跳。他们热唇相接,口舌相含,体内涌动着莫名其妙的兴奋,内心充斥着郊外野合的欲念。
朱伯仁用双手轻轻托起段玉芳那娇小可人的躯体,两条玉臂钩上了他的颈项。此刻的段玉芳星眸微闪,双目含泪,口中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伯仁,这里真美,这样真好。”
朱伯仁则用嘴唇轻轻叼起她细巧的耳廓,贴着她的耳朵说:“玉芳,我的小宝贝,真让我想死了。”晚风吹拂着段玉芳的秀发,发梢轻轻地触碰着朱伯仁粗糙的肌肤,仿佛是燧人氏以石擦火点燃了他胸中喷薄而出的欲火,他突然对着夜空长啸一声,把段玉芳抛进了水中。段玉芳大呼小叫地在热浪中挣扎、翻腾,发出愉快的尖叫声。朱伯仁也蹿进了雾气之中。段玉芳攥紧着兰花小拳头,擂着朱伯仁赤ll的背脊,口中故作嗔怒地骂道:“你真坏,搞得人家猝不及防,淹死我,要你偿命。”朱伯仁笑着说:“我偿命,我偿命。”一把顺势拉过段玉芳的手臂,把她揽在怀中。他们相拥着坐在五孔温热的泉眼上,喷发的热浪有节奏地触摸着他们的肌肤,体内升腾的火焰熊熊燃烧。周围热流汹涌,惟闻滔滔泉涌之声;心底烈焰升腾,只有熊熊欲火燃烧。朱伯仁乘势解去段玉芳的胸罩,两座温热柔软的玉峰脱颖而出。朱伯仁手忙脚乱,口嘬手搓。段玉芳情不自禁地呻吟,顺手脱去朱伯仁的短裤。他们就这样在这纯净明朗的夜空下,在这热气氤氲的温泉中放任自然,尽情嬉戏。他们仿佛是远古中走来的亚当与夏娃,无牵无挂地生活在琼林仙境般的银河之中,沐浴着银辉漫漫的温泉,洗尽人间烦恼。在这个男女性关系极为开放的年代里,禁果早已不禁,就像是吃水果那样随便。更何况偷情老手朱伯仁和性开放女子段玉芳这对思想极其解放的男女呢。他们品尝对方就像品尝甜梨那样自然、潇洒,不仅充满着激情,而且还伴随着理性。你看,朱伯仁口中仿佛还在喃喃自语,仿佛是对着学生说教,竟朗诵起普希金的诗句:啊!世俗的人!你们就像你们原始的母亲:夏娃,凡是到手的,你们就不喜欢;只有蛇的遥远的呼唤和神秘的树,是你们的向往;去吧,去吃那一颗禁果——不然的话,天堂也不是天堂。
1...56789...5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