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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亲亲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对!这就是他的报复。
把你自己遮好!他蓦地大吼一声,掀起被子往她身上一丢,火速下床,冲出房间。
他俩的d房花烛夜,就这么结束了。
没有温柔、没有甜蜜,有的只是痛苦与伤害。
从那一夜之後,他们两人可说是形同陌路。
白天,尹之雀逗留在厨灶的时间倍增。
她一步步学著厨艺,也顺便试吃各式的咸甜小点。
她的笑声变得更多、更清亮,乾瘦的身材也增加了些许的丰腴,事实上,她多了一份珠圆玉润的丽色,渐渐少了当初嫁来的小家子气,但却仍然保留了那份纯真与烂漫,难怪她人见人爱了。
而烈日呢?
他似乎变得更加忙碌,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他成天在武场训练新来的镖师,直到半夜三更才回旭阁。
每一晚?尹之雀总是浑身紧绷地躺在床上,僵硬地等待他回房的脚步声、推开房门的咿哑声、坐在床边褪衣的细碎声。
接著,总会有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轻贴上她的脸颊,轻轻的摩挲,他粗糙生茧的掌心抚得她的脸颊感到微微的刺痒。
那种感觉很奇异的令她感觉——安全。
之後,总是一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那声音中彷佛有悔恨,也彷佛有无比的歉意。
她的心头漾出一抹温柔,一抹令她想哭也想笑的莫名感受。
每每在这一刻,她多么希望黑夜是没有尽头,她多么希望窿己能留住每一分、每一秒。
但不论时间再怎么长久,大手终於还是离开了。
她会听到衣料的细碎声再度沙沙的响起,门被拉开,合上的声响,及脚步声渐渐远离。
尹之雀必须狠狠的、牢牢的咬紧下唇,才能忍住想要唤住他的欲望。
相公,你都在武场上做了些什么呢?
伍葳葳一直都跟在相公的身边吗?
整整半个月来,这两道疑问始终困扰著她,她曾鼓起勇气想询问他,却因为伍葳葳的在场而将话全数吞回腹内。
武场每日下午有一刻的小憩,此时,厨房会赶著将刚煮好的新鲜点心送过来给这些大汉们充饥。
今儿个的点心是热腾腾的大烧r包。
小七、阿生,你们两人帮小红提篮子送去武常碧大婶忙著发号施令,快手快脚的将刚蒸好的包子——放人篮内。
翠儿,给烈爷的茶沏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另一名丫鬟大声回道。
碧大婶,全送出去了。努力帮忙的尹之雀咚咚咚的跑来,娇俏的小脸红扑扑的。呼!我可要休息一下了。
那可不行,小麻雀夫人。碧大婶不由分说的抓住她,将一只竹篮塞在她手里。哪!送去吧!
送去?尹之雀迷糊地跟著碧大婶念了一遍,心跳不由得加快。送去?!
当然哪!碧大婶一副理当加此的模样。你可是夫人,当然该由你给烈爷送点心去啊!
这番话立即引起众人的附和,是啊!夫人,快去吧!
对啊!记得去警告一下那位伍姑娘别太过分,别老是吃烈爷的豆腐。厨灶二手老吴大声建议著。
夫人,可别再和烈爷玩躲猫猫了,夫妻床头吵、床尾合嘛!又一名婢女细声细气说道。
这段日子以来,他们这群下人瞧得可明白了,烈日和尹之蝶八成是……咳咳!房事不顺……咳咳!所以,主子们的态度才会那么奇怪。
男的嘛!在武场内成了魔鬼教头,女的嘛!在众人面前强颜欢笑、装可爱。
拜托!他们都快看不下去了。
好啦!快去吧!碧大婶朝她纤细的背脊上重重一拍,替她加油打气,夫妻俩有什么不愉快,就趁早讲开来,不然,哪时才能生个小少爷给咱们瞧哇?
愈靠近武场,尹之雀的脚步便愈缓慢。
她不由得拉拉衣领、整整衣袖、理理发鬓、拍拍长裙。
一连串的小动作就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漂亮一点。
至少,她要比伍葳葳更漂亮一点。
这段日子,任瞎子也瞧得出伍葳葳对烈日存的是什么居心,而且,伍葳葳习武的这一点,又占了强烈的优势。
每天,尹之雀亲眼目送他们到武场,见到伍葳葳整个人几乎挂到烈日身上,偶尔他俩还会交谈上几句,话中净是些她听了也不懂的内容,那滋味可不是普通的难受!
可她为什么会觉得难受呢?
难道,就是因为那个伍葳葳要抢走烈日吗?
伍葳葳想抢走烈日,是要和他当夫妻,与他圆房吗?
可难道伍葳葳不晓得夫妻圆房是……呃!一桩痛得不得了的事儿吗?
难不成自己还甘愿要再忍受那种痛得不得了的好事吗?
嗯!她做出结论——
她绝对不喜欢烈日这个相公被人抢走啦!
思及此,尹之雀的脚步就坚定许多了。
休息。烈日光著胳膊、赤著上身,面无表情地宣布。
砰!一群人东倒西歪的倒地。
哎哟——待烈日走远了,才有人敢哀嚎出声。
近来,烈日的训练过於严酷,有人甚至不支晕倒在地,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抱怨。
烈日本来就不是个好亲近的人,近来也更好像是在泄恨般的c练他们这群可怜人——谁快来救救他们脱离苦海吧!
人家快累死了呢!烈公于。凉亭内,伍葳葳以绢帕假意擦拭从未存在过的香汗,双手送上—只冒著香气的托盘。
快坐下来吃点心吧!烈公子,这雪中红可是甘膳坊里出名的甜点,奴家特别差人去买来的,您一定会喜欢。
也不顾烈日依然矗立著,伍葳葳自动自发地再奉上一杯香茗,一副贤慧的好太太模样。
烈日依然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答应之意。
他只是背转过去,顺手抄起上衣披在肩上,对伍葳葳那份刻意妆扮的人工美视若无睹。
啊!原来你在这里。凉亭内蓦地c人第三道声音。
尹之雀穿著一身柔软简单的鹅黄鱼衣杉,笑脸迎人的撞进他惊喜交加的瞳眸内。
可他的口气还是冷淡的,你怎么来了?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狂野的悸动。
碧大婶要我送点心来给你……尹之雀愉快的宣布,但看到石桌上满盘精致的小点而声音逐渐小了下来。这……这个……
看看桌上那些精致的点心,再偷偷掀起食盒,望望那几个胖胖的大包子,这种天差地别几乎让她落荒而逃。
我知道了。烈日不由得对碧大婶默默的感激起来。
这名老仆是天地之城中少数不畏惧他的人之一。他怎么会不懂碧大婶是在刻意制造他和尹之蝶接触的机会呢?
他沉默著,贪婪地看著她。
哟!尹姑娘,你带了什么东西来啊?伍葳葳刻意地扭曲对尹之蝶的称谓,她绝不会唤她烈夫人的。
她後来才耳闻烈日的这个名媒正娶的小妻子,竟是他用来报仇的一枚小棋子,哈!那她就无关紧要了,伍葳葳曾如此沾沾自喜的忖道。
可是,不出数日,毫不乐观的景况让她领悟到引诱烈日并不是如她预期的那般简单。
伍葳葳曾试著让他坠人自己的温柔乡,可她才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便被一股强烈的内力给震开;她再试著以清凉的打扮在他面前走动,明明白白的暗示她绝不在意他的人约黄昏後,可客房的门,入夜後却一次也不曾被人敲过。
伍葳葳如影随形的跟在他身边,表面上是打著见习的标帜,她滔滔不绝的讲些武学、镖局内的琐事,她知道这样看在别人的眼底,—定会认为他俩是多么相配的一对吧?
她不停的告诉他,威武镖局和天地之城倘若有更进一步的合作,对双方都有丰厚的利益,可他却充耳末闻,对她敷衍了事。
伍葳葳美艳的脸孔瞪向那个瘦巴巴的难看小丫头。
哼!她再不济,这个丑丫头也比不过自己吧?
可为什么她在这儿好声好气的伺候烈日吃点心,他却不屑一顾;偏偏这丫头才一来,他就主动开口和她说话呢?
这……算什么嘛?!
哟!让我瞧瞧你带了什么?伍葳葳冷不防抢过食篮,打开篮盖。这是包子啊?哎呀!好妹妹,不是我说你,像这种油腻腻的,粗糙的,下人吃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拿来给公子食用呢?
可她的话才说完,伍葳葳就差点被千百道自远近s过来的凶狠目光刺得千疮百孔——
咳!在武场中的那群镖师,哪个不是一人手上一个包子咩?
你讨厌我。尹之雀肯定的说道。
我本来就很想问问你了,伍姑娘,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而且你还很喜欢我的相公,你是下是想抢走他呢?尹之雀一语道出伍葳葳的目的。
烈日的目光一闪,差点忍不住勾出一抹微笑,这个小妮子,说话总是直率得让人措手不及。
伍葳葳听了则是差点晕倒在地,她没料到尹之蝶居然这样赤ll的把话挑明了说。
是——是又怎么样?伍葳葳心想,要撕破脸就大家一起来好了,反正烈日不是很讨厌尹之蝶吗?届时,他一定会站到自个儿这一边的。
哼!反正烈公子也不是真心喜欢你、你知不知道他可是为了复仇才娶你的啊?到时候,你就会像一只破鞋般被丢在空闺里,哼哼……到时你可别哭喔!
伍葳葳坏心的指出事实。
我……我不相信你的话。从来没有过这种对骂的经验,尹之雀被伍葳葳的话语激红了眼眶,—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奇怪!其实,并不是伍葳葳的话让她感到难过,而是烈日无动於衷的旁观神情让她想哭啊!
哼哼!不相信?为什么不相信?说啊!伍葳葳自认声音大便是赢家,变本加厉的要尹之蝶说出个道理!
公子他……他是个好人,绝对不会这样欺负我的。
哈哈哈哈!烈日一听,发出一串长笑,但他的笑声中非但没有半丝愉悦的成分,却只有无穷尽的嘲弄!
没错,他是在嘲弄自己啊!
烈日啊烈日,你何德何能,在恣意伤害了尹之蝶的身心後,她竟然还这么替你说话?他的心好痛呵!
伍葳葳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她可得意了,哪!你看见了没?尹姑娘,别再在这里自讨没趣啦!走吧走吧!她那施恩的口气就好像在赶走乞讨的丐儿似的。
我知道了……尹之雀心中感到一阵沮丧,她缓缓的对仍在狂笑不已的烈日轻语,相公,我本来是想告诉你,我……好想和你好好的重新相处……我知道尹府对不起你,我真的很努力的想替尹府的人赎罪,想……
她又摇摇头,似乎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如果,你很喜欢伍姑娘,那我……尹之雀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多愁善感,她所有的决心和勇气顿时消失无踪,回头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烈日的笑声也倏然停止了。
哇!她可真是不识相。伍葳葳嗤了一声,媚眼如丝的望向他,您说是不是——
她那声肮字在他缓缓瞪著她的目光下,全都卡在喉咙内吐不出来。
烈日的脸庞突然染成一片铁青色,狰狞的疤痕仿佛会滚出血似的,唇角痉挛得仿佛恶鬼将要掀起两排獠牙。
烈公子……你何必……这……这样……看……看……伍葳葳趾高气昂的态度全失,霎时变成一只颤抖的小老鼠,她差点没吓晕过去。
伍姑娘,我想你在天地之城见习得也够久了,明日我将派人护送你回去。他简洁的命令道。
你不可以赶我定!伍葳葳惊喘一声,错愕与愤怒让她一下子忘掉惧意。
我赶她有什么不对?你不是很讨——啊!
她的脖子倏然被他扼住,那迅速收紧的疼痛感让她说不完底下的话。
伍姑娘,别以为烈某不知道你和你爹在想什么,烦请你回去转告他,烈某郑重的谢绝你们的好意,日後我希望咱们双方只保持生意上的来往,别无其他。
咳!咳!咳咳……当脖子倏然被松开後,伍葳葳只能不停地咳嗽。
领悟到自己再也没有希望,她老羞成怒的叫骂道:谁、谁希罕你啊?哼!你这个可怜的残障,如果不是以胁迫的方法娶到那个小丑八怪,我看正常又漂亮的女人才不会委身於你呢!烈日之主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不知死活的叫嚣。
是没有什么了不起。他平淡的同意。我只不过能够把威武镖局给毁了而已。
什么?伍葳葳一怔,随即嗤道:我知道天地之城的势力范围很大,可咱们伍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咱们可是传了十代的老字号,不可能只凭你一句话就垮台的。
再加上伍家一半的祖产。烈日也不理睬她,只不过又轻轻加重了他的惩治范围。
今个儿可是姑乃乃我不要你了,烈日,到时你可别说你反悔了!美人的心高气也傲,伍葳葳再丢下一些支撑姑娘家颜面的场面话後,便气呼呼地拍拍p股走人。
烈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仅是叫唤得力的属下,高天?
属下在。立即有一名男子应声而出,属下懂得,属下立即去办。
第六章
跑呀跑的,尹之雀终於在中庭的花丛间停了下来,伍葳葳的话狠毒而准确地剌中她心头的伤处。
她早就知道自己普通得不起眼,烈日自然会喜欢那位美艳又精明的伍姑娘,并且随时都有可能会休了自己吧?
缓缓走上半月形拱桥,她索性将身子靠上桥壁,垂首托腮,盯著碧绿的水面发呆。
别以为尹之雀平日总是一副乐天开朗的模样,可只要有人挑起她的自卑感,背地里她常常会难过得好几天都吃不下饭,那是一种标准的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心想。
你在做什么?随著这道关心的嗓音,她的身子已被拦腰勾起,跌人身後一具结实的陶膛上。
啊?尹之雀的眼睛眨啊眨的,她满头雾水地看著烈日脸上扭曲的神情。
你没事吧?她有点好奇的暗付,他那是担忧她的神情吗?但怎么可能?!
你才有事!烈日的嘴里居然传出磨牙的喀喀声。不准跳下去,想都别想!
原来跟著追来的烈日一见到尹之雀趴在桥墩上,一颗心当场就悬在半空中。
不会吧?他的小妻子不会因为被伍葳葳这么一激,便受不了打击地想投水自尽吧?
不可以!他不会允许!他担心得都快发狂了,但他为何如此挂心她?她是他的仇人之女啊!
嗯!是因为他……他还没复完仇呢!
当这个念头还在他的脑海中打转时,他早已身轻如燕的纵身至她的身边,并做出本能的反应——抱紧她,水远不放!
我怎么可能会跳下去,又不是找死——尹之雀突然哑口无言,不会吧?你以为我会……我会……
她用手指往下比了比——而这个小动作却换来他更加用力的紧抱!
烈日心中的惶恐依旧无法平复,他圆睁著双眼,胸膛剧烈地起伏著。
一双软软的小手正轻轻抚摸著他的脸颊,替他拭去额边不断渗出的汗水。
他抬起头,正好和她那双充满关怀的黑瞳相遇,不知为何,他的心湖竟漾出一丝牵动,令他不自觉露出—抹非常罕见的淡笑。
哇!她发出一声很大的惊叹。你笑起来好好看喔!你应该多笑,像这样——嘻!
烈日清楚的瞧见在她左颊下方有—朵又小又可爱的酒窝,像花儿般的绽放,而她天真的模样竟让他真的想跟著她起笑。
啊啊!尹之雀的那朵小酒窝倏地消失了,她失望的摇头,你怎么不笑了?好可惜喔!
他不自在地欠了欠身。人长得丑,笑起来好看才奇怪。
不会啊!你长得这么好看,哪儿丑了呢?她马上激烈的反驳,并在他怀中转过身,以认真的表情正视他。
我……烈日到口的话又不想讲了,索性放开她。
但是这回尹之雀却揪著他的衣袖不放,低下头来。她大著胆子要求,明眸中流露出真诚的恳求。
烈日竟不知不觉的低下头……
啵!一记响亮的亲吻印上他的睑上——不!是他的伤疤上。
尹之雀随即润润唇,腼覥地垂下头。
烈日怔怔的看著尹之雀那张羞红的小脸。
这样,你就相信了吧?她羞答答地说完话,转身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
烈日只是怔怔的举起手,怔怔的抚触著她亲吻过的地方——
那里,还是温暖的。
天气愈来愈冷了。
降霜了耶!十一月的第一日,尹之雀推开窗户,发出惊喜的叫声。
她不顾身上只穿著单薄的夹衫,跑到屋外,想触摸在叶片上冰冷的凝霜。
淡淡的凝霜遍布在花叶扶枝问,凝成一片片美丽银白色的自然晶体。
天地之城位於南北交接点,它一方面有著江南典型多姿的南方风隋,另一方面也具备北国冰雪的冰寒景致。
正当她玩得尽兴时,一件温暖的厚重外衣俏然地披上她的双肩。
她不以为意地动动肩膀,哎呀!没关系,我不觉得冷嘛!
穿上!烈日的声音依然冷淡如昔,但却多了一抹关切的霸气。
尹之雀皱皱小鼻头,反过来将衣裳披回他赤l的肩头。你才没穿衣服呢!
我不冷。烈日淡淡的应道,却没有阻止她帮他套上衣袖、拉紧衣襟等等的动作。
他发现他很喜欢享受著她那双小手在自己身上忙碌的感觉。
盯著她那小巧纤细的十指,烈日注意到她指尖上有一层薄薄的细茧,那是一种经过日积月累劳动的结果。
不要一直看著人家咩!尹之雀小女儿的娇嗔让他回过神,他静静的注视她半嗔半羞的容颜。
自伍葳葳离去後,他俩的感情正小心翼翼的踏出成功的第一步。
晚上,当他到床边探视她时,尹之雀会默默的扣住他的手腕,无言地要求他的陪伴。
自此之後,烈日便开始留在房内过夜——和尹之雀同睡在一张床上。
武场上的训练也不再恐怖到让人累倒,午后的休憩时开自动被拉长了,因为,烈日开始喜欢一边吃东西,一边听尹之雀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
你知道吗?阿英开始会站了呢!她的小腿肥嘟嘟的,好可爱……还有,我今天帮忠叔种下一株杏花树苗,他说杏花的花瓣可以拿来煮甜汤,很好吃的;还有,碧大婶告诉我……
尹之雀说的全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女人家的琐事,但她的话语却充满了新鲜与特有的温柔,他总是贪看著她说话时生动且活泼的神情。
那张小小的脸庞已经开始慢慢沾染上一抹明显的光彩——那是自信。
尹之雀的自信已经开始绽放出光彩,无形间润泽了她的容颜。
正当一切都还处在若有似无之时,有一名贵客正预备离开天地之城。
啊!风大哥。尹之雀老远便看见风云的背影,披著斗篷的尹之雀兴奋地街上前来,由於速度太快,脚下竟然一滑——
小心!一道旋卷而来的身影及时扶住了她。
你啊!老是这样莽莽撞撞的,小心点。风云的纸扇轻轻拍丁一下她的额心,这是表达一种无言的关爱。
人家急嘛!尹之雀迫不及待的发问:风大哥,你真的要走了吗?听说你准备下江南玩?江南是不是真的很漂亮呢?咦?你好像瘦了很多耶!我……
够了!始终站在一旁的烈日终於出声制止她的滔滔不绝。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看见自己的妻子对另一个男人这般友善,即使是自己的结拜兄弟也一样。
是啊!小嫂子。风云的笑中依然怅然若失,我要走了。
他巧妙的避开她的触碰,深深地和烈日互看了一眼。
她是我的。烈日桀骛不驯的眸底清楚且冷酷地向风云宣告——她是我的!
我知道。风云的唇角泛起一丝苦笑。他知道……
事实上,他从一开始便知道了……
尹之雀心不在焉的坐在镜枱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长发。
烈日走入寝房,背靠著墙,双臂抱胸,恣意的欣赏著她梳理头发的妩媚动作。
我来。他看著看著,忍不住走向前,大手取走她掌中的发梳,掬起一束青丝,慢条斯理地替她顺过发丝。
不可否认的,尹之蝶真的愈来愈漂亮,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愈来愈多、愈来愈久,那些镖师、长工、男仆、守卫……对!还包括已经离开天地之城的风云,他们对她愈在意,他就愈担心。
睡吧!突然,他的心情变差了,想到这一大堆令他恼人的事,他便随意的将梳子扔在镜枱上。
耶!这么早?尹之雀回过头,刚好看到他睑上闪过一道y郁的表情。
哦喔!这位大老爷的心情好像一下就变坏了,那她还是乖一点吧!
披著柔软的长发,仅著单薄的亵衣,尹之雀赤著小脚爬上床,钻进被窝里躺好,
你还不上来睡吗?尹之雀从暖呼呼的被窝探出头问道,她已经开始喜欢和他同床共枕了。
因为,她喜欢被他搂在宽敞的胸前,倾听那规律的心音,那让她觉得自己就像躲在娘亲温暖安全的怀里一样。
快一点嘛!她又再次催促。
刚开始同床共枕时,她心底其实是害怕的,她怕烈日若再度实行他身为丈夫的权利,并告诉她为人妻者绝不可以拒绝……那她怎么办?
但是,当第一个夜晚、第二个夜晚、第三个夜晚……全都风平浪静的过去後,尹之雀便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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