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磕蹦
哀莫大于心死。不外乎韩渠的模样。
刀锋、火光、鲜血……
五彩的暗格调颜色,韩渠冥冥中。回想起父亲老羌王死的时候。
一双紫金打造的水火囚龙棒,染上惨白惨白的脑浆,天神如靠山王杨飞,轻蔑至极的斜睨地上不成痕迹的人形,指着鼻子问他韩渠“他是乱臣贼子,你说对不对?”。
韩渠说“对”。
从那一刻起,不管韩渠在雍凉有多么的威风,在大隋面前只能摇尾乞怜,因为他的脊梁断掉啦。
时光荏苒,岁月无情。
彼时彼刻,恰似此时此刻。
唯二的不同。
靠山王没有来,他的女婿冠军侯来了。
靠山王的狠,意在震慑。
他的女婿冠军侯的狠,意在亡族灭种啊!
吴凡说“羌人是帝国养的狗,狗反噬主人,主人就得杀了他。”
这话针对韩渠。
韩渠掌控不了西北,他已没有存在的价值。
同样的道理,羌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不是要亡族灭种,是什么?
韩渠哆嗦着、颤抖着、哭泣着,他不敢继续想。
吴凡嘟囔道“效率太低!效率太低!”
眉毛一挑,吴凡叫道“马武何在?”
马武遥遥回答“属下在!”
吴凡命道“令你率军一千,走左路!”
马武不做迟疑,答应一声,立马唤人走起。
吴凡又叫道“高宠何在?”
高宠半死不拉活的从吴凡身后探头“嗯?”
吴凡眼睛一翻,怒道“命你率军一千,走右路!”
眼见高大爷怏怏不乐的损色,吴某人大怒“赶紧他娘的去,王八蛋的吃货,等回家老子亲自给你下厨中不?”
饭桶高牙一龇,干劲满满的走了。
吴凡有做饭的手艺,前几天儿女降生,特意下厨给曦月长公主弄了顿。
高宠趁机偷吃,至今不能忘却美味。
吴凡深吸口气,喝道“剩下的弟兄,和我直插中路!”
吴凡还不忘继续奚落韩渠。呵呵道“你说你十八万多走狗,咋落得这个下场的呢?嗯?呵呵呵……啧啧!我更不明白的是。那老多人,为什么不多扎几个大营。相互以为犄角之势,偏偏挤在一处?”
吴凡不懂羌人的习俗,在羌人的习俗中,落脚的营地越大,代表的就是越强大。
似白马羌,整个大营,占地超过二十多里!
当然了。
正是如此,吴凡才大沾便宜嘛!
若真如吴凡之言,白马羌多扎几个大营。用外围的兵马,守护核心的营地,根本不能偷袭。
若真如吴凡之言,白马羌多扎几个大营,哪怕这边的出了事儿,那边的立马会纠集好兵马,灭了动乱!
无论巧合与否、无论偶然与否,胜者王败者寇的道理千古适用,吴凡斩掉白马羌的各路兵马首领及擒住韩渠。杀入这个大营中,战略战术达成半数。
吴凡突发奇想,歪头道“给我抓个活的来!”
几个罪军,手脚麻利将人的送至。快得要命。
那羌人抬头看到韩渠,瞳孔睁大,嘴唇嗫嚅“大王?”
吴凡把凤嘴紫金刀夹在那羌人的脖子上。笑问道“告诉我,你们白马羌最重要的几个大将的名字。”
装死的韩渠。一下子遍体生寒,惊叫道“不要告诉他!不要!”
吴凡叹口气。笑道“告诉我,不然我杀了你们的王!”
吴某人偏头瞧瞧韩渠,呵呵道“告诉我,不然我杀了你的狗!”
那羌人咽口唾沫,道“我……我……我告诉你,你能放了大王吗?”
吴凡笑得灿烂“完全没问题!”
吴凡将韩渠放到地上,道“你看,我是不是放了他?”
韩渠老泪纵横,嚷道“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吴守正!你这个恶鬼!恶鬼!你会下地狱!”
吴凡居高临下的扼住韩渠的脖子,唏嘘道“非暴力不合作?快说吧!你们的王,死的会很快的!”
那羌人连忙道“韩伊、马鹏、韩福。”
吴凡道“非常好!”
吴某人扭过头便是一嗓子羌语大喊“韩伊造反啦!马鹏造反啦!韩福造反啦!”
实际韩伊、马鹏、韩福这些白马羌骨干,早让吴凡一锅端,哪里能造反?
“噗通!”
韩渠瘫坐在地。
吴凡的用意韩渠明白,否则他不会阻止那羌人开口。
挑拨内乱!
吴凡在挑拨白马羌内乱!
原本便散沙一盘,狼奔猪突的白马羌,经吴凡这一混淆视听后,恐怕甚至会彼此仇视,大打出手,永远凝聚不成,落得被各个击破的下场。
韩渠的预知是对的。
吴凡的兵马,穿的本是羌人的服侍,夜间有雀眼蒙证的睁眼瞎的白马羌,无从分辨敌我,相互戒备的很。
得知自己所从的大将造反,不少白马羌进而开始攻击韩渠的嫡系,戒备演化成武斗,矛盾重重激化。
喊杀声、哭嚎声、嘶吼声……
韩渠大骂“畜生!畜生!”
吴凡不气不恼,看着远处因身上皮毛起火,四处乱窜的牛羊,笑道“畜生在那儿!”
韩渠死命的想要脱离吴凡的手,歇斯底里的道“杀了我!杀了我啊!吴凡!你这个笑面虎!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比杨飞更可恨!你等着!迟早有一天,会有人吃你的肉、寝你的皮!”
吴凡哈哈一笑,道“食我肉?寝我皮?这话不晓得多少人说过!你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么?嗯?至于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别逗啦!这话我听得更多一些,我每次的回答都是——就你们这些废材、蠢货、狗屎、咸鱼,在阳间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以为到了阴间能翻过身?”
吴凡对打击韩渠没啥感觉,索然无味的招招手,道“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嘴里塞东西,别让他自杀。等战事结束,送到洛阳给你们请功!”
(未完待续。。)
大奸雄 第四百五十六章 自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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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凉的西北,难得的迎来阴天,却依旧显得燥热。
徐徐黑烟飘散空中,阵阵焦糊刺的鼻子发酸。
鲜血阴红的地面,贬布的凄惨尸骸。
孤零零的牛羊,哞哞、咩咩的叫,是否在为牧人悲呛?
闻着味儿来的食腐鸟与蝇虫,争夺不休,奏响了死亡的乐章。
活着的羌人,瑟瑟发抖的挤在一处,面对闪烁刀锋,软弱的嘤嘤哭泣。
胜利的罪军士卒,笑嘻嘻的说道“看呐!这就是传说中性格刚烈、死不投降的羌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盗匪绝非亡命徒的对手。
一夜之间。
盛极一时的白马羌部落,残败的令人难以想象。
韩渠的泪水早已流干,红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面书写“罪”字纛旗下的青年,恨不得吃了他一样。
族人、财产、土地、名声、地位……
韩渠失去所有,他岂能不恨夺走他一切的人?
似有觉察,吴凡回眸,对着韩渠一笑,洋洋得意。
愤怒、惊恐、害怕、哀伤、畏惧……
无数种情绪交织一处,使得白马羌王,仰望天空,默然无语。
昨晚的大动乱内,不仅羌人乱的一塌糊涂,连罪军一样如此。
吴凡亮开旗号,旨在召集麾下兵马聚集。
“嘚嘚……嘚嘚……。”
远处一行兵马及至。
领头的马武翻身下马,脚软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杀的人太多了,他的体力消耗一空。
吴凡伸手扶住马武。道“休息休息,吃东西。看见明忠了没?”
马武摇摇头,声音沙哑的说道“不曾看到。”
吴凡拍拍马武的肩膀,笑道“干得好!”
马武累的不轻,再次施礼后,招呼手下人吃吴凡给准备的粥食干粮等。
又过了一会儿。
郭大爷不过甘寂寞的率领一百人及三千马匹到场,他派哨骑时刻关注这边的战事,知道吴凡得胜。
郭大爷一来,当头便言道“白马羌部落十八万余众,太多啦太多啦!主公虽打散他们。但只要有个身怀胆识的人收拢溃兵,且进行反攻,单凭我们这人,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郭奉孝正色的说道“主公需带兵出击,横扫方圆二十里范围,扼杀危险于襁褓,确保安全。再有几个时辰,待那些满脑袋是钱的商人们一到。才能彻底的休整。”
吴凡摩挲下巴,左右环顾自己手下、马武手下的一千余快瘫掉的人,龇牙咧嘴道“你看他们还能再战吗?”
郭大爷道“我不给主公带了一百人么?”
吴凡愕然的望向那些放马的士卒。
吴凡的愕然,无亚于说——开玩笑的吧!就靠这一百人?
郭嘉背负双手。微风轻拂他的衣摆,使他气势非凡,他铿锵有力的言道“乘胜进军。不在兵寡!败逃之师,何惧其多?”
吴凡深吸口气。道“有理!”
吴凡不做迟疑,招呼那一百人手。跨上马匹便轰隆而去。
郭大爷嘴角绽放微笑,喃喃道“查余补漏,谋士的本分。”
轻飘飘的凑到马武身旁,郭嘉问道“伤亡如何?”
马武一边吃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主公妙计,身穿羌人服侍,敌人辨不清敌我,伤亡并不大,多数是打散了、走丢了。”
郭嘉再瞧瞧吴凡的那拨人,略一思忖,进行吩咐道。
“分出一百人去收拢我军伤兵、尸体,最重要的是马匹上的铁掌,全带回来,万万不能泄露给异族。”
“分出五百人,把那些羌人俘虏全部捆绑,我军人少,难免有人心存异样。”
“分出两百人,去圈羊、圈牛、圈马,漫天遍野的银钱你们也不要?”
郭大爷的语气,不容置疑。
马武头道“喏!”
吴凡明言在先,他不在,所有人要听郭奉孝的。
再者。
郭大爷的话的确有理,现在确非歇着的时候。
马武哪敢不从命?
交代完马武,郭奉孝饶有趣味儿的走到羌王韩渠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看到啥珍兽似的。
随手拿掉韩渠嘴里塞的布条,郭大爷幽幽道“白马羌王?”
韩渠阴沉着脸,依旧不吱声。
郭奉孝砸吧砸吧嘴儿,道“你这个王,别论是不是自封的,起码得有个气节对不?”
韩渠怒视,道“你想怎样?”
郭大爷呵呵笑道“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自尽,给自己留个体面的结果。”
韩渠脸颊微动,似乎马上要咬舌自杀的架势。
郭奉孝无比认真的看着,道“我从没见过咬舌,你给我看看呗?”
话锋一转变了味儿。
郭嘉慎重的说道“听我家主公讲,咬舌能死是个相当有窍门儿的事!咬的不好,舌头会掉,人却不会死。咬的好了,舌头一掉,闭上嘴巴,血水呼呼的往外冒,然后流血致死或呛死!这可是咬舌自尽的正确方式,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
韩渠一个哆嗦,吓的险些尿了裤子。
郭大爷坐到韩渠身边,躺在草地上,幽幽道“你从被擒的时候,理应该杀身成仁。你不仅没有,且苟活至今,说明你这人骨子里,不过是个贪生之辈!既然怕死,那么,不要装作大义炳然的样子!放下你那一文不名的尊严、傲气,跪下来摇尾乞怜,或许能够继续生存!”
韩渠一再的颤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儿,可无论如何下不定决心。
郭嘉怔怔看凝视韩渠,不屑的嗤笑,道“咬啊!”
疼痛使得韩渠头脑清明,可这具身躯……凉的好似冰块。
死?
我想死!
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敢呢?
咬下去!咬下去!咬下去啊!
韩渠张大嘴巴,舌头伸的老长,闭紧双眸,意图亲手了结自己。
“嘭!”
郭奉孝一拳闷在韩渠的鼻梁上,打断了韩渠的作为。
韩渠栽倒,鼻血倒灌口腔,猛的涨红了脸。
“咳咳咳……!”
“噗噗!”
韩渠咳嗽不停,连连将血液吐出。
“呼呼呼……。”
韩渠急促的呼吸,甚至有劫后余生之感。
刚才那一下,无限接近眼前这人说得咬舌自尽的死法,韩渠惊恐的想到。
郭奉孝揉揉细嫩的手,做请的姿态,笑眯眯的说道“咬啊!”
韩渠呆愣当场。
郭大爷表情不变,继续说道“你,白马羌王,整个羌族的首领哟!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跟丧家之犬……哦哦!这样说对丧家之犬有些不大尊重,因为你连丧家之犬都比不上,你只是一条束手待毙的蠢猪,等待被送上砧板,一刀宰掉!自杀吧!这样你还能保持最后的骨气!真的!你的子民们看着你呐!他们会铭记你的不屈的!”
郭奉孝的声音,不急不缓,却蕴含着让韩渠难以平静的魔性。
韩渠不堪受辱,一闭眼,一狠心,又要故技重施。
但……
“嘭!”
郭大爷毫不客气出拳。
韩渠再来。
郭大爷第三次出拳。
韩渠崩溃了。
每次决心要死,偏偏却死不了。
于生或死的边缘徘徊三遭,韩渠所剩不多的勇气,全叫郭嘉给磨灭。
五花大绑的韩渠,以头抢地,跪伏郭嘉身前,痛哭流涕。
郭大爷笑着拍拍巴掌,道“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家主公乃冠军侯、嫖姚将军、吴国公之后、曦月长公主驸马、靠山王女婿兼弟子,帝国未来的骠骑大将军!你向这样身份的人表示服从,不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可以活下去,假如你摆正身份、足够听话的话!”
韩渠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丁力气都没有。
如果吴凡是韩渠心中的恶鬼,那郭嘉定是韩渠心中的魔鬼。
太可怕啦!
太能折腾人啦!
太会猜测人心啦!
韩渠没有屈辱,唯有畏惧。
郭奉孝懒洋洋的发呆,神游天外的不知又打什么主意。
(未完待续。。)
大奸雄 第四百五十七章 双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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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大爷是个极为没溜儿的人,正经事儿从不喜欢干,偏偏还能推陈出新的找各种借口、玩出花样儿来的对付,狡猾的一比。
不过。
郭大爷更是个精明的要命的人,他完全明白此战与自己之间的牵连,堪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故而。
为了今后的美酒佳肴、为了今后的优厚待遇、为了今后的自由潇洒,郭大爷不得不多卖儿力气。
一遍又一遍的折辱白马羌王,郭奉孝没有那么多的闲心,他是怀抱目标的摧毁了韩渠的最后一尊严,打断掉韩渠的脊梁骨。
待洛阳的二十多位商行大佬,纠集数万捕奴队到场去四处猎取羌人、牛羊,战争终于完全的落幕。
吴凡自然而然的撂了挑子,回往营地安心的歇息。
郭嘉踱步至吴凡跟前儿,目光涣散的无神模样。
低头秃噜秃噜铆劲儿喝粥的吴某人一抬头,咂嘴儿道“想啥呢?魂不守舍的,不是看上谁家姑娘了吧?”
郭大爷眼睛一翻,盘膝坐下,手指远处的韩渠,道“他,贪生怕死。”
吴凡头,道“嗯。”
郭大爷慢悠悠的说道“与其将他送往洛阳,不如好好利用他完之后,再送往洛阳。”
吴凡眉毛一挑,颜色慎重些许“怎么说?”
郭奉孝组织一番措辞,斟酌着说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主公出征前定下的战术,恐怕需要改上一改!”
吴凡放下碗筷儿。心下一合计,叹道“言之有理呀!不比烧何羌那种上不了席子的狗肉。咱们一个突袭,没抵抗能力不说,谁都跑不掉。相比之下,白马羌可是实实在在的硬茬子,部落小二十万众,昨晚一战,天晓得有多少人逃了掉?”
郭大爷借口道“嘉担心的也是这个,一旦,不!肯定有白马羌人流窜到其他部落。加以通风报信。主公令麾下皆着羌人服侍、混淆视听的计策,他们早早晚晚的能识破,且进行应对。到那个时候,再想变动,为之晚矣!不若先下手为强,趁着他们尚不能明辨……来个更狠的!”
吴凡昂头,用下巴韩渠,道“所以你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郭奉孝一拍巴掌,笑嘻嘻的模样说道“知我者。主公也!”
吴凡佯怒道“少扯淡,上干货!”
郭大爷舔舔嘴唇儿,灵动的眸子里尽是狡黠的慑人光彩,言简意赅“古有二桃杀三士。”
吴某人一笑。
嗯……
“啪!”
郭大爷后脑勺受袭。
吴凡怒道“少神神叨叨的!说明白儿!”
郭奉孝嘿嘿一乐。摇头晃脑的说道“羌王、羌王,羌族之王啊!韩渠的部落泯灭,可他羌王的名号至少有价值不是?”
吴凡心中一动。哈哈大笑不已。
吴某人啧啧道“好主意,好主意!”
郭大爷眼瞧吴凡高兴。默不作声的伸出右手,食指与大拇指精妙的搓动。眼睛里蕴藏讨好意味。
吴凡“……”,真特么会找时候!
挠挠脑门儿,吴凡承诺道“回头我给你弄好东西。”
这时。
“嘚嘚……嘚嘚……!”
一骑飞奔近前。
“将军!高大人和人打起来啦!”
士卒急声禀报。
吴凡一怔,问道“什么人?”
士卒道“自称姜松、姜永年,您快去瞧瞧吧!”
……
……
饭桶高是个极为不靠谱的人,正经事儿从来不喜欢干,胡吃海喝倒是天下无双的厉害,惫懒的一比。
不过。
饭桶高更是个聪明的要命的人,他完全明白此战与自己之间的牵连,绝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故而。
为了今后的美酒佳肴、为了今后的优厚待遇、为了今后的自由潇洒,饭桶高不得不多卖儿力气。
一晚上的猛冲猛打,高宠几乎吓破了羌人的胆,见到他便跪地求饶。
觉得差不多到罢手的地步,饥肠辘辘的饭桶高,闻着香味儿的寻得一个山谷。
远处胡杨树下,有人悠闲的烤着羊腿。
高宠狠咽口水,腆着个胖脸凑凑乎乎的要过去。
那人老远儿的发现了满身血腥的高宠及数百罪军士卒,登时擎枪上马。
那人抱拳拱手,大声道“来者止步!吾乃赶路行人,并无恶意!”
饭桶高勒停战马,凝视面前这人。
但见——
那人约莫三十岁上下,生的八尺四五身长,肩宽膀阔,虎背猿腰,皮肤略黑,双眼凌厉,虽衣着简朴,亦不能掩盖其英姿勃发之势。
再看——
那人手中一杆八宝玲珑枪,胯下一匹白花鬃马,面对杀气腾腾的兵马,不卑不亢,乃至出言警告不要上前,毫无半惧怕,端的大家风采。
高宠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一样在打量他。
饭桶高卖相惊人。
黑亮墨染的青丝束成发髻,剑眉斜飞的英挺,细长蕴藏着锐利的双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披一挂兽面吞铠,握一杆錾金虎头枪,坐一匹吼风白雪兽,怎叫一个威武了得?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瞅了好半天,相互心中具滋生别样情绪。
高宠挥挥手,打破平静,示意手下兵马一边儿完蛋去,自己则向那人靠近。
饭桶高枪头一转,身上电弧噼里啪啦的作响“高宠,字明忠!”
那人一个错愕,旋即大喜,立马抱拳拱手,言道“姜松,字永年!”
高宠笑道“下也是用枪之人,有兴趣儿切磋一下否?”
姜松非常荣幸的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高宠打马到宽阔的平地,枪锋扎在地上,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精、气、神,调节到暂时的巅峰,毕竟他昨夜消耗的实在太大。
姜松距离高宠百步开外,八宝玲珑枪一横、一竖,反复数遭。
围观的士卒们不明所以姜松的古怪动作,饭桶高眼力高绝,自当前所未有的凝重。
高宠真真楚楚的了解到,一个人的速度竟然能快得那等地步,一横一竖间抖出十数个枪花儿!
高宠转念亦明了,他亮出天赋,给姜松知道了底牌。
姜松作为也开了天赋的人,不想占他的便宜,正在给他演示,他的天赋,恰恰是那种叫人不敢相信的快。
饭桶高哈哈一笑,爽利的叫道“婆婆妈妈的作甚,咱不是输不起的人!”
双腿一夹马腹,高宠率先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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