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磕蹦
吴凡掏心窝子的话,成功制止姜松的意动。
吴凡坏坏的一笑,道“不过……我不介意让你羞辱羞辱他,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姜松深吸口气,道“多谢主公!”
原本叫吴凡“明公”的姜松,改称“主公”。这无疑是一种真正被收服的体现。
吴凡裂了瓢儿,道“你尽心尽力辅佐我,我尽心尽力维护你。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为主从关系,此谓责任关系!”
吴凡再次伸手拍拍姜松的肩膀,打马慢吞吞的逼近北平城,游离在床弩的射程范围边缘。
北平城眼下已遣散来往的百姓,收拢吊桥、关闭大门,如临大敌。
城头布满惊骇的士卒,盯着吴凡的一举一动。紧张的口干舌燥。
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
破易京、杀燕帝,坑降俘七万。
这里流传了太多关于吴凡的传说,达到止小儿夜啼的地步。那将他妖魔化。
吴凡耐心的等待,他不认为罗艺不来。
“轰隆隆……。”
吊桥放下,大门开启。
北平城内。冲出一彪兵马。
罗艺又老了一岁,今年是知天命的第四载。但他还和从前一样,容貌威仪。颇为俊美,丝毫不显老,叫女子倾心。
罗艺里着鱼龙白袍,外罩八宝亮银铠,倒拽一杆五勾滚银枪,胯下一匹绝影马,怒气勃然的奔吴凡。
“喝!”
猛的爆发内息。
罗艺见面便痛下杀手。
吴凡一动不动,当没看见。
斜下的姜松枪头一转,一道罡气后发先至。
“砰!”
声音刺耳。
罗艺的脚步,停滞不前。
“哈哈哈……!”
吴凡大笑。
抱拳拱手,吴凡揶揄道“都做了王爷啦!脾气咋还这么暴躁?”
吴凡很有一种与多时不见的老友打招呼的样子,连带罗艺刚才的突袭都成了另类热情的展示。
罗艺很生气,不单单冲与吴凡的宿怨,更因为吴凡戳中他的伤口、利用他的儿子戳中他的伤口……做父亲的,哪个不希望在儿子面前保持尊严?
罗艺额头青筋暴起,脖子通红一片,咆哮道“你这贼子!居然有胆来!”
吴凡笑容依旧,很埋怨的说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好歹是骠骑大将军嘛!帝国天下,哪里去不的?是也不是?”,他接着没脸没皮的道“子延兄!子延兄!小弟我可是好心好意来看望你的,天气炎热,你不能把我拒之门外,起码给口水喝,消消暑气呗?”
请吴凡入北平城?
罗艺脑海中浮现一词儿——引狼入室。
罗艺那叫一个气呀!他见过不要脸的,却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玩应儿!
罗艺咬牙切齿道“我不是你兄,你也不是我弟!少跟我套近乎!该去哪儿去哪!我不想在我的封地见到你!”
吴凡眉毛一挑,嘻嘻哈哈的道“子延兄!你太冷漠了!咋能这样呢?你是车骑大将军,我是骠骑大将军,合为‘帝国三神将’的同僚哇!我娘老教导我,‘同僚之间要友爱、要互帮互助,万万不能够交恶’!”,这货看着罗艺,深情的说道“子延兄!要友爱哟!”
罗艺无语凝噎。
吴凡脖子一抻,越过罗艺,充满长辈对晚辈怜爱的叫道“大侄子!大侄子!来来来!叔父给你带了礼物!”
罗成“……”,你他娘的跟谁说话呢?
吴凡调/戏完罗成,笑容化为平静,道“子延兄,我找你有正事谈谈。”
罗艺嘴角抽搐,冷笑迭迭“我不想跟你再说下去!立刻滚!不然……我不保证能忍住杀你的心!”
吴凡一龇牙,又特么的乐了,幸灾乐祸的“子延兄!你可记得当年天水冀县的姜桂芝么?”
眼瞅着罗艺几欲发狂,吴凡快速的加上一句“这样吧!素闻罗家枪法精妙,我今儿带了一位枪法不错的属下……子延兄!如果你们罗家枪能胜的了他,别说让我滚着出幽州、就是爬着,我也愿意!反之,如果我赢了,安静地坐下来,咱们聊聊!”
吴凡梗着脖子,道“如何?”
罗艺的目光,转向姜松,他知道刚才替吴凡挡下自己攻击的是谁。
姜松面容冷峻,闭眸不语。
罗艺隐约有一种感觉,他好像认识眼前的这个精瘦的青年人。
吴凡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激将道“子延兄,你要怕输的话……”
出于对自家枪法的信任,罗艺怒道“怕你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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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奸雄 第五百三十二章 谁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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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儿”
罗艺豪气干云的叫了一声。
罗成与他父亲一样讨厌吴某人,也没有原先碰到这种事儿的懒惰推搪,麻利的驱使金线白龙驹上阵。
罗艺昂着脑袋,以居高临下的眼神儿蔑视吴凡,对罗成吩咐,道:“给冠军侯留点面子”
罗艺的信心得益于儿子罗成那连他都甘拜下风的卓绝天赋,他自称家传绝学的“五虎断魂枪”,四年前罗成便玩儿转的通透,能和他对战百余招不败,乃至能推陈出新去自创招式要知道实际上罗家这套枪法来自天水冀县的姜家,起源姜家的先祖开明王姜维,堪称有内息横空现世后第一套相与配合的武艺,长达五百余年的演变中,早经过无数人千锤百炼的改良,堪称完美无缺
罗成近八九个月备受刺激,勤学苦练,成长的飞速,说日近千里亦不为过,罗艺承认自己再不是儿子的对手,故而让他代表。
吴凡笑的很开心,嘴上不含糊,.c♂o针锋相对:“永年别把咱北平王的宝贝儿子打死喽那样未免太难看”
姜松豁然睁开双眸,目光放在罗艺的脸。
罗艺也对上姜松的眼睛,一刹那间
那个眼神儿
怎么回事
从前的仇家
永年
是表字吗
罗艺百思不得其解。
罗成从身边走过时,罗艺小声的提醒道:“成儿对方可能是有怨隙的,你小心一点儿”
罗成打个手势。表示了然。
距离差不多一百步。
罗成白嫩的手掌有力的握住五钩神飞亮银枪,杏花眼中的浪子般轻佻变作凌厉。双腿一夹马腹,旋风似的冲向姜松。
八十步五十步二十步
“喝”
气沉丹田。一声喝喊。
罗成周身弥漫华丽的白色内息,臂带手动,枪头急转刺出。
罗成速度极快,闲杂人等根本看不出他这招的门道,有个名堂三叠枪。
“嗖嗖嗖”
三道罡气分别于三个不同方向展露杀机。
姜松原地不动,内息喷涌笼盖,也是枪头急转刺出。
“嗖嗖嗖”
三道银色的罡气激射而出。
“咔嚓嚓”
姜松的罡气,精准无比的将罗成的罡气拦截粉碎。
吴凡笑意满满的去看罗艺,欣赏着他脸上的震惊。
罗艺被惊到了。
罗成与其父如出一辙。
罗成打斗中愣了下。姜松原本有机会直接取胜,但他依旧原地不动。
罗成毕竟年轻气盛,冲劲儿十足,并未多深思什么东西,驾着战马欺身至姜松身前,手中五钩神飞亮银枪纷飞蝴蝶的美轮美奂又充满犀利。
姜松一一给予回应。
“叮叮叮”
双枪急促交汇,奏响轻快的乐曲。
罗成越打越心惊。
怎么回事儿
什么情况
罗家的五虎断魂枪,从不曾不外传,眼下唯有我和父亲会。他是和谁学的
而且
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
罗成有些发懵。
罗艺颇有一种见了鬼的感触,不断的吞咽唾液,难以相信的望向吴凡。
吴凡微笑着颔首。算是肯定罗艺的疑惑。
再看那场中。
罗成见姜松总是用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招式,迫切的使出自己自创的枪法,希望破局。
“招枪”
罗成大叫。五钩神飞亮银枪宛若蛟龙,惊鸿一闪。自下而上的去扎姜松坐骑。
“砰”
又是一声响。
罗成乱了。
罗成刚才的那招,暗藏玄机。是虚点一下,然后取敌人手臂的功夫。
不想。
姜松一下子识破。
交锋十回合不到,罗成俨有黔驴技穷的意思。
罗成不服输,牙齿紧咬,勒马准备转身,准备去使用败中求胜的绝命回马枪。
姜松面无表情,手臂一挥。
“呲”
破空的声音,叫人牙酸。
罗成只觉耳垂儿一痛,伸手一摸,却是一道细小流血的伤口。
罗成转头那么一看好嘛背后的地面,一个炸裂的手腕粗细的洞,怵目惊心
“华而不实”
“五虎断魂枪不过一个固定总纲罢,精髓在于返璞归真的逐次将七十二招枪法合拢为一,然后忘掉它、不再拘泥于它,仅采用枪法最最基础的刺、扎作为攻击,横、挡作为防守”
“你衍生出的那些东西,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就不玩儿了”
姜松给了罗成评价、轻蔑的评价。
随后
姜松道:“接我一招”
姜松的八宝玲珑枪直接的对准罗成的面门,平平无奇的一刺。
罗成却发现,自己挡不住,且无论自己怎么躲闪,对方始终如影随形
快
太快了
我命休矣
罗成绝望的闭眼等死。
“休伤我儿”
罗艺大骇。
“手下留情”
吴凡及时的开腔儿,说老实话,他真挺怕姜松脑袋一昏干掉罗成,坏了大计的。
罗成睁开眼,姜松的枪尖儿,正正好好点在他的眉心。
“必胜必胜必胜”
姜松天将一样的表现,令罪军营士卒热血激昂的齐吼。
姜松慢悠悠的收回八宝玲珑枪,眼神儿在罗家父子中间来往扫视,淡淡的对罗成道:“你爹是贼,你也是贼以后不要说什么罗家枪,它不属于你们”
罗成又气又恼又羞,偏偏一句话说不出,他琢磨清楚了对方是哪个。
拍马赶到的罗艺也很尴尬,支支吾吾的道:“你你”
姜松眼神清冷,微微欠首:“见过王爷”
言毕。
姜松直接返身到吴凡身后,继续他的瞧不见心不烦。
罗艺心中五味杂陈,几度想伸手唤住姜松,可就是没那个勇气。
吴凡哈哈大笑的出来,道:“子延兄你可输啦啊咱们是不是按照约定,聊一聊”
触动陈年旧事的罗艺,根本没心思再恨吴凡这个那个的,魂不守舍的答应下来。
吴凡命士卒们原地休息,打马和罗艺单独并肩往路旁的树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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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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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奸雄 第五百三十三章 结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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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艺情绪复杂,一双招子总飘飘悠悠的往姜松身上瞥,透出或愧疚、或哀伤、或羞惭的丰富情感。
吴凡端坐马背,并不急于说什么,他在等、等罗艺先开口。
果如吴凡所料,罗艺到底问了“他是……”
罗艺说了半截话儿,眸子中却充满期待。
罗艺事实上之前确定过一遍,但他就是想听吴凡亲自讲。
吴凡手扶鞍鞯,正色道“是!他是姜松、姜永年!也许……还叫罗松、罗永年。”
罗艺闭合眼帘,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喃喃的重复“真的是他!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吴凡耐心的等待,一声儿不吭。
罗艺久居高位,能让他失态的事情很少、能让他持续失态的事情更加少,他及时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
罗艺满面疑窦,道“他为什么在你手下?”
吴凡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嬉笑道“我不∟去西北打了仗嘛!路上恰好碰着的!”,他夸张的道“永年的武艺,啧!所谓惊若天人也!”
吴凡说的是实话、吐的是实情,可配合他那副表情,反让罗艺暗骂“放屁!”,认定他欲盖弥彰的撒谎,怎么都不敢相信。
吴某人多坏,他要的便为此效果!
吴凡绝对不会叫罗艺获悉真正的情况,故意把事情朦胧化。他还得借助姜松牵制罗艺呐!
罗艺冷晒一声,道“你不要跟我聊聊么?开始吧!”
吴凡舔舔嘴唇儿。笑道“我是怀着满满的敬意、真意、诚意,来和子延兄商讨结盟的!”
罗艺脸皮抽搐“你说啥?”
吴凡不得已。重复道“我是怀着满满的敬意、真意、诚意,来和子延兄商讨结盟的!”
罗艺诡异的凝视吴凡。
甚久。
“哈哈哈……!”
罗艺笑的眼泪快流淌。
罗艺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来和我商讨结盟?嗯?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荒唐、最可笑的逗乐子的话!”,伸手指吴凡,道“吴守正啊吴守正!我从没见过你这号的人!怎么居然有人能如此厚颜无耻?”,他继续数落道“害我国破家亡的人,是你!害我数十年英明一朝丧尽的人,也是你!还有那曾经的皇宫西园。十万枯骨埋藏,哀嚎声日夜响彻!你难道听不到?请告诉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与你结盟?”
吴凡吧嗒吧嗒舌头,笑道“古人冤家宜解不宜结!”
罗艺冷哼。
吴凡叹了口气,道“子延兄呀!我跟你掏掏心窝子,你恨我,没原因的,简直无理取闹!你也是将军,咱平心而论,两国交战、各为其主。理当用尽一切办法摧毁敌人,总是没错的吧?对不对?是!我亲自主持杀掉那些俘虏,但你要知道,我消耗了燕国的有生力量。为国家的胜利打下基础,我只不过谨守本分而已!那并不是我的错!”
罗艺怒视吴凡,道“不是你的错?好!不说坑杀降俘。单论你纵兵在易京城掳掠烧杀,你敢说你没错?百姓何辜?哦!对了!户部的国库、皇宫的内库。里边儿的银子哪儿去了?那么大一屎盆子,到现在还扣我脑袋上呐!”
吴凡一副讶然的样子。道“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罗艺仰望苍穹,他被吴某人的无赖彻底击败。
吴凡摆摆手,道“往日不可追!子延兄,咱不翻旧账、不提旧话,看看这眼前吧!”
吴凡深吸口气,身子微微向前探,神叨叨的道“紫微宫内传出消息,天子……没多少年日啦!”
罗艺瞬间动容。
吴凡掰着手指头,道“你看啊!天子平羌乱、攻吐蕃,封太子、立三师,前两者的目的是清理帝国西部的大患,后两者的目的则是妥妥儿的托孤!你再想想,羌人一个月前让我给灭了,眼下帝国也找到对付吐蕃的办法,韩卫骑及手下十五六万大军是吃素的?待吐蕃完蛋,我敢保证……不是你子延兄,便是那突厥人,绝对成为天子的攻击目标!”
罗艺眉头大皱,佯怒低声喝道“吴守正!你休得信口开河!天子岂容你腹诽?”
吴凡毫不在意罗艺的反应,道“子延兄!如果太子成年了,我绝不会如此危言耸听。你不是不知道,太子尚且是处在年幼、懵懂、无知的五六岁的小娃娃!天子仅仅这么一个儿子,在生命所剩无几的情况下,势必要不顾一切代价的清肃一切内外威胁,以保证他无忧无虑的长大,接手偌大的帝国!”
吴凡头一偏,望向北平城,道“你猜天子会不会让你这个听调不听宣,能影响帝国半壁河山的一字并肩北平王活下去?”,他又看向罗成,道“你再猜猜,你的儿子、你的亲人、你的部下,有多少人能存活下去?”
罗艺沉默无言。
罗艺不傻,经历初始的震撼后,立刻找到切,反问“你吴守正不一向自诩帝国忠臣么?”
吴凡唏嘘道“盛极必反、旺极必衰呀!功高震主的下场,比真正的大奸大恶更要惨!我不想落得兔死狗烹的结局。”
罗艺不屑道“胡扯!”
吴凡面不改色,笑道“天子不疑我、看重我,我心怀感激,愿意效死力。可我不想的深远儿成么?不成!天子一旦不在,我这个天下皆敌的太子太傅,一定是辅佐太子的核心小圈子中那个唯一的眼中钉、肉中刺!我想与子延兄结成攻守同盟,我帮你度过档口的难关,而你在未来帮我共同抵御来自世家士族的冲击,如何?”
罗艺道“这还像句实话!”
罗艺思虑很久,道“我怎么能信你?”
吴凡抬抬下巴,示意罗艺去看姜松,道“子延兄!血,浓于水!父子毕竟是父子!有他做纽带,让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携手共进!”
罗艺深深的瞄了眼吴凡,道“我需考虑几日。”
吴凡晓得罗艺大概要确定下自己话语的真假,遂,笑道“我会在雁门停留一个月,随时恭候子延兄的大驾!”
罗艺双腿一夹马腹,不想继续停留。
吴凡伸手拦住罗艺,道“子延兄!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啊!”
罗艺恶狠狠的道“你还想怎地?”
吴凡嘿嘿道“起码咱们过几招,也好的不被天子怀疑嘛!”
吴凡大张旗鼓的来北平城见罗艺,肯定瞒不过天子的眼线,重臣之间的私下接触是大忌,做戏掩盖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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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奸雄 第五百三十四章 闷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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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凡的话,罗艺信,又不敢信。
罗艺信的原因,在于天子新近围绕帝国周边及太子的频频动作,的确有失稳健,表现的过于急迫。
罗艺不信的原因,在于天子行伍出身,以勇猛凶悍闻名,体壮如牛的他怎么突兀不行了?以及吴凡有那个好心拉自己一把?扯呢吧!
羽翼下庇护太多太多的人,罗艺不得不让自己变得谨慎小心,否则就要出了大/麻烦……他不想再一次见到北地流血漂橹的模样。
罗艺丝毫不搭理儿子罗成的诘问,解释自己与姜桂芝、姜松是什么关系,全副身心扑在|优|优|小|说|更|新|最|快|.uuxs.cc|打探天子身体的问题上。
罗艺焦急的度日如年,可幽州北平距离司隶州洛阳毕竟相距千山万水,他必须经过漫长的等待。
然后……
饱受折磨的罗艺,短短时间内,本成熟英俊的脸庞竟浮显苍老,犀利的眸子周边多出几道皱纹。连带那头乌黑的青丝也蒙上一层黯淡、夹杂几许白色,不复往昔的光亮。
罗艺分外的疲惫,挺直多年、哪怕在北燕灭亡仍旧的脊背,终于不堪巨大的负重,佝偻弯曲不少。
罗艺体会到夕阳西下的滋味儿,他肯定,真的很难受。
罗艺暗中调查天子的时候,天子相对的也正在调查罗艺。
杨倵知道了吴凡会见罗艺,他不动声色,召见兵部尚书韩成。
杨倵乃成年皇子登基,虽心计稍微差了儿,但他非常清楚什么是有利的、什么是有害的。故先皇光帝遗言“内事不决问韩孝先,外事不决问杨飞”,仅仅给儿子找一文一武两个辅佐人。
杨倵信任韩成,所以他把此事告诉韩成,并咨询意见。
韩成从杨倵身上看到了累、看到了烦躁、看到了隐晦的愤怒。
韩成明白杨倵对吴凡的那种喜爱、那种属意、那种器重,偏偏吴凡胆大包天的去见了罗艺……而罗艺对帝国、对帝王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已无需赘言。
杨倵似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韩成思虑一番,表情变得凶恶,义愤填膺的喝道“吴守正不识好歹!陛下应该立刻杀了他!”
杨倵懵了,他只是有气,没想过把吴凡怎么怎么样啊!
韩成慷慨激昂的说道“罗艺此人狼子野心,尝尝不甘屈服于帝国,迟早要变生肘腋……吴守正他吃着陛下给的俸禄、饱受着陛下给他的恩宠,他却辜负陛下,去跟罗艺那种人勾结!我看他们坑壑一气,危害甚大,不如先下手为强!”
杨倵张着嘴,好半晌,道“不不不!韩尚书此言差矣!守正怎么会和罗艺……”,他比划了几下子,大概有说不出口,转而说起其他,急迫的解释道“守正跟罗艺久有夙愿,彼此之间的仇恨深得很,根本没有道理啊!”
韩成凝视杨倵,笑道“是!根本没有道理啊!陛下已有答案,为什么还要问臣?”
杨倵一愣。
韩成瞧瞧手里的情报,笑道“吴骠骑不过十八九岁,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加上罗艺屡次与他结怨。臣看他这次去见罗艺,肯定是抱着……抱着……显摆显摆的心态,气气罗艺罢了。您不妨再打探打探,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争斗,绝对不能够相安无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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