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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范家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听苏长山这样一问,李静身体往苏长山膝盖的地方挪了挪,眼神闪烁着﹑红着脸道:“没……没要紧事,就是想跟您道歉。那天受伤的事,是我不对,让苏叔叔担心了,对不起。”
李静说着,因为羞耻心,垂着眼帘,低下头,耳根都变得仿佛滴血一般的艳红。
苏长山深吸了一口气,把李静抱起来让她站在他身前,如鹅毛拂地一般,动作轻柔颤抖地吻了下李静额间的莲花,用力揉了揉她的头道:“傻孩子,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苏叔叔也有不对,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过来跟我道歉的。”
李静抬头,正对上苏长山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目光,莫名的,她的眼角一阵发热。李静微微偏头,挣开苏长山抚在她头上的手,鬼使神差吻了下苏长山的唇道:“苏叔叔要是不生气了,明天就一起吃早餐吧。”
说完,李静推开苏长山快步跑了出去。
跑出苏长山的院子,李静靠在拱门外的院墙上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大口喘着粗气。
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刚刚做了什么!!!
李静抚上自己的唇,月光下,脸色透着晶莹。
苏婕小时候,尤其是她母亲活着的时候,她常常被母亲和父亲亲吻嘴唇,她也经常亲吻母亲和父亲的嘴唇,那是他们家表达亲近的方式,她一直觉得理所当然。
苏婕第一次觉得亲吻嘴唇是禁忌,是在她初一那一年,在图书馆看到高二的一对恋人在图书馆的角落互相亲吻,当然,不仅仅是亲吻。
年幼的苏婕,在那两人离开之后,跑到水龙头前大吐特吐。
那件事,她没有跟任何人提及;因此,那件事在苏婕的心中烙下了y影。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生理卫生课和看到身边越来越多的人恋爱,苏婕渐渐明白了,亲吻嘴唇是恋人间表达亲昵的方式。
苏婕懵懂的知晓了,可是,心理却是抵触的;最起码,她没有对身边的任何产生过那种想望。即使是她的父亲,她曾经在幼小的时候安慰般的亲吻过对方,随着年龄的增长,尤其是看到图书馆那一幕之后,她也不再做出那种行为。
李静转生十三年,身边从来没有亲昵到那种程度的人。而且,在这个含蓄保守的时代,牵牵小手都像是禁忌,更别提亲吻了。
那么,她刚刚对苏长山做了什么?
苏长山那一刻的眼神,确实让李静想到了她前世的父亲,她幼儿时代,母亲尚未生病时候的父亲;但是,她冲动之下亲吻苏长山的心态,跟她前世小时候亲吻父母的心态,是不一样的。
她前世小时候觉得那样的亲吻是理所当然的事,不会脸红耳热,不会吻完之后慌乱的跑开,不会这样心脏失了规律的胡乱怦怦跳动。
两世为人,总计生活了三十三年,李静的心,第一次起了波澜。
情到深处
一个晚上,李静辗转反侧,直到天亮,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起床,头疼得仿佛要裂开一般。
李静的心里,一直是把苏长山当做父亲一般的存在的;可是,天下间哪有一个姑娘会对自己的父亲心跳加速。
尽管李静与苏长山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可是,李静心里,苏长山就是她的父亲﹑长辈。
虽然李静曾经对苏畅说过,“爱情是不分性别﹑年龄﹑种族的”,但是,那也不过是理论上;从小生长在伦理之邦,周围环境的影响,潜意识,比理智更深的左右着李静的行为。
除了李静心中对苏长山的那份父子之间的孺慕之情,让李静更加觉得别扭的是,苏长山那是有心上人的;而且,她一个孩子,对收留﹑照顾她和摩西的长辈产生肖想,不管怎么说,都太大逆不道﹑太自不量力了。
这一天的早餐桌,李静闷头喝了一碗粥之后,就放下碗筷道:“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说完这句话之后,李静没有看任何人,起身离开了餐桌。
苏长山看了李静的背影一眼,低头继续吃饭。这一天,苏家的餐桌,格外的安静,安静得有些慎人。
对于李静主动亲吻他这件事,苏长山初始,是极其开心的;不过,那种心情,持续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不安和愧疚。
常年在海上行走,见过很多国家的礼教风俗之后,儒家的礼教,对苏长山,确实不算什么。即使是在儒家礼教的范围内,老夫少妻也属平常。要不然,孔子﹑孟子,怎么都是母亲带大的呢?
可是,伦理上说得过去,不代表苏长山心里过得去。
他爱李静,爱到了骨子里,甚至每每夜半梦回他都会为自己对李静的那种执念与绮想而心惊。他想得到李静,想把她带在身边,想日日看着她,守着她,听她说话,看她欢笑。甚至于,他想让李静只对着他一人笑。
这种内心滋长的疯狂情绪,就如同一头猛兽一般,让一向冷静自持的苏长山难以驾驭。
正因为这样,苏长山反而在面对李静时裹足不前。
以前,他告诉自己李静还小,李静不可能喜欢上他这种糟老头子;
可是,前夜李静的亲吻,以及今晨李静羞涩闪躲的态度,让他确定,李静对他,是动了心的。
可是,这个发现,不仅没能让苏长山开心,反而增加了他的忧虑和烦恼。
李静已经说过不想出海了,他十年之内,都要继续这样的海上生活,直到苏畅能够完全独挡一面。
把李静娶回来,放在苏家,给她锦衣玉食﹑丫鬟仆妇,把她圈养起来。别的女子或许觉得这是人间极致的幸福。但是,以苏长山对李静的了解,他知道,这样的待遇,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李静,不是适合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她是适合展翅翱翔的海鸥。
那么,继续放李静自由,按照她自己的心意随心所欲的生活,苏长山不放心,作为苏家的族长和苏氏商行的老板,他的夫人,也不能那般没有担当。
苏长山可以用尽手段让李静一步步妥协,可是,那样得到的难道还是他心中所爱的那个李静,看着李静在懵懂茫然中为他让步,他自己心中又如何能够快乐安心?
所谓情到深处,比起自己,心中更重要的反而是对方的喜乐。
当天下午,苏长山把宋州这边的事交给了管歆和苏畅,自己带着两个随身的下仆,启程去了广州。
李静下午一直跟管白和摩西在后院,加上她有些心不在焉,因此,前院门口苏家人为苏长山送行,她全然不知晓。
晚餐桌上,李静才知道了苏长山离开的消息。
管歆和苏畅都说是广州那边有紧急的商务要处理,管白也跟着附和。
听了他们的解释,李静不仅没有展颜,反而是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了下来。
她知道她跟苏长山不合适,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站在苏长山身边,但是,难道让她再多看他几眼都不行吗?
李静迟到的懵懂的未及表白的初恋,就因苏长山的决绝,被扼杀在了萌芽中。
李静听到苏长山离去的那一刻,不是没有想过追他而去。她如今一个人过,身边也就只有摩西一个牵挂,正好,摩西的家乡也在他们此行的路途之中。
可是,她追上了又能怎么样呢?
着苏长山让他娶她吗?
莫说她现在还是孩童的身体,即便她是成年人的身体,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一个不爱她的人娶她为妻呢?就因为对方对她表现得温柔体贴,就因为她对对方动心了,她就有权力让对方娶她为妻吗?
苏长山默默的离开,不是已经给了她最好的答案了吗?
李静的心,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窒息般的疼痛。不同于她前世在父亲再婚时感受的那种怅然若失,更加的深刻,更加的无助。
原来感情也可以伤人,并不见得比刀剑对人的侵害逊色分毫。
得出这个结论时,李静自嘲的笑了。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多愁善感的小女人了?
当天晚上,李静喝得大醉,第二天,她就恢复了常态,一样的跟管白谈笑风生,一样的在摩西说出不伦不类的官话时哈哈大笑,一样的该吃吃该睡睡该习武习武该弹琴弹琴。
失恋的伤痛,似乎没有在她的心间刻下分毫。
只是,在夜深人静难以入眠之际,李静养成了隔窗望月的习惯。从月初到月末,月亮何时升起从何地升起,何时落下,她以前地理课上总是记混乱的月相,很清楚的记在了心间。
实践出真知,果然是真理。
转眼间到了四月初八,李静的生日。
苏畅在苏家给李静准备了特别豪华的生日宴会,宋州城大大小小的名人,商场上﹑官场上有头面的人,苏畅都请到了。
李静穿着特别定制的云锦长衫出现在苏家的宴客厅时,着实被眼前的阵势吓到了。
按说李静是河南郡王李家的小世子,河南郡王尚在,李氏一门在宋州风评也很好,苏畅一介商贾,为李静大摆生日宴席,显然是喧宾夺主﹑自不量力了。
可是,谁说古代重农抑商来着?
在小商品经济繁荣发展﹑城市繁荣的北宋,商人的地位,尤其是大商人的地位,比史书记载的,显然是高出许多的。
商人不得入仕,这一条规矩,在北宋已经是名存实亡;对于商人衣服颜色﹑质地的明文规定,也只是限制了那些地位低下的小工商业者。
在满座大儒官吏的苏家宴会厅,苏畅着蜀锦长衫,配上黄裳,竟没有任何一人觉得不妥。
更加让李静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家的大哥李孝,居然也出现在了苏家的宴客厅。
李静拉了拉苏畅的衣摆道:“鸿展大哥,你这唱得是哪一出呀?”
苏畅不动声色的抓住李静的手,附在她耳边道:“我要让李家人看看,即使没了他们的庇护,静儿在宋州城,也无人敢轻视。”
李静闻言,怔忪了片刻,失笑出声。
这是何必呢?
李家后院那些女人,各有各的苦衷,李寂也有李寂的难处,况且,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她身上终究流着李家人的血,何必在李家人面前炫耀她离了李家会过得更好呢?
不过,苏畅的心意,她是感激的。
因为感激,她才牺牲了自己回别院让奶娘给她煮寿面的时间,待在苏家的宴客厅当摆设供人展览。
生辰宴会
应天府的知府,归德军节度使都出现在了苏家的宴客厅,因为父荫而担任虚职的李孝,在苏家的宴客厅中,地位显得无足轻重。
可是,今日苏家的宴请,他却不得不来。
李静和李让出生的时候,李孝已经有了一个七岁的儿子,两个弟弟的出生,初始,在他心中,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
可是,当李家后院的佛堂多了李静的金身,李老夫人带着李家所有的媳妇膜拜的时候,李孝心中方起了涟漪。
他找到了父亲李寂,李寂只让他去找清凉寺的刺密谛和尚。
李让自小体弱多病,李静住在李孝不喜的舅舅家,两人对李孝本是没有影响的。
问题就出在他的妻子王氏。王氏出身睢阳,舅老爷是一方大儒,她家里自小接受的就是无神论的教育。王氏性情中又有着几分男儿都少有的刚强倔强。
以前李老夫人让她到佛堂参拜,她就经常推脱不去;如今,让她参拜公婆老蚌生珠得来的孩子,她自是更加不愿。
可是,李老夫人铁了心要让全家的妇人都到佛堂参拜,说生出了佛祖转生的孩子是李家祖上的福荫,她们这些妇人晚辈绝对怠慢不得。
王氏是个不会转弯的性子,说不去就不去,到后来连好脸色都不给李老夫人了;李老夫人是从江南来的,什么苦没吃过,怎么会任由王氏窜到她头上撒野。
在李家后院的佛堂,当着所有仆妇下人的面,李老夫人对王氏动了家法。说是家法,其实是当年小周后折磨李煜后宫女人的那些手段。
王氏一个自小养尊处优﹑且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哪里受得了那等侮辱和刑罚。
可是,李家,没有一个人为她说一句公道话。
李孝本就有些惧怕王氏,看到她被祖母责罚了,虽然心疼,但是,私心里更希望她学乖一点儿,不要总是仗着她的才学不把他看在眼里。
王氏受过几次罚之后,表面上是学乖了,可是,私下里,扎了李静的草人整日拿针扎它,李孝发现了之后,她更是变得肆无忌惮,有时,晚上李孝睡到夜半,还会被王氏披头散发的拿针扎醒。
这样的窝里事,李孝自然不好拿到外面说。休妻?更是借他一个胆他都不敢提。
有苦说不出,渐渐地,李孝也把恨意转嫁到了李静身上。
初二那一夜的乌龙,其实,李孝在之前就注意到了的,他并不是没有能力拦住妻子,可是,他就那样冷眼看着李静挨了妻子一巴掌。
李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夜过后,李寂给了李静五十万两银子,城南的别院田产还有商铺,让她出府自立了。
李家是归降宋朝的,三代积累,也有些财富,可是,当时仓促之间,又是在宋军的监视之下,带走的,不过十一。
李煜被赐死之后,李寂的父亲被封作河南郡王,在宋州立府,可是,李家的封地,却不过是最不繁华的谷熟、下邑、宁陵、虞城,在宋州城所辖的,除了郡王府,也就是城南别院附近的两个村庄和一条商业街。
而李寂,丝毫没有犹豫的把宋州城李家的一切,给了李静。
李孝当年分灶自立的时候,李寂给他的,也不过是虞城西郊两个水旱两种的村庄。
作为李家的长子,李孝虽然知道河南郡王的承袭和以后李家的封地,都是他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不嫉妒自己最小的弟弟。
弟弟?是弟弟吗?李孝曾经听王氏说过,李静是不男不女的身体。
李孝对李静起了歹心,本来,他倒也没想行动。可是,李静自己不知廉耻带着一个异域妖人到瓦肆勾栏卖唱,引起了宋州城有心人的侧目,李孝就混杂在那些人中顺水推舟了。
李静受伤的那一晚,袭击李静的第三拨人,正是李孝派遣的。
他倒也没有对李静起杀心,只是让人把李静和她身边的那个妖人一起抓住卖了。
即使发狠,李孝都不够资格。
李孝做得不干净,又失败了,苏畅和管歆动了心思一查,没费多大劲儿就查到了他。按照苏畅的想法,他当时真想一报还一报,用同样的方式让李孝吃些苦头的;可是,管歆却拦住了苏畅。
不是说他不心疼李静,半真半假,他也是喝过李静拜师茶的人。
但是,管歆作为苏氏商行的管事,凡事看得比苏畅这个一遇到紧要的人,就失了冷静的青年要宽得多、远得多、狠得多。
不管怎么说,李孝都是河南郡王家的嫡长子,没有意外,会承袭河南郡王的爵位。这样的人,在宋州城发生了意外,应天府即使为了朝廷的面子,也要一查到底的。
谁说官家无能?之所以纵容一些犯罪行为,不过是本着“水至清则无鱼”的观念而已。真有心查办了,就算罪犯逃到天涯海角,都能抓住正法的。
苏家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李孝承担那么大的风险。
但是,对付李孝那种人,除了用他自己那种蠢方法还加到他身上,管歆脑子随便一转,就有一百零一种方法让他死得更惨。
第一步,自然是若有似无的威胁震慑。这一点,在李静的生日宴会之前,管歆已经派人去做了。
第二步,就是让李孝看到李静过得很好,很风光,让他心生嫉妒,心意大乱。
接下来,让他跟他夫人产生矛盾,让一向胆小的他偷腥,让他经受金钱﹑地位的引诱……
摧毁一个从内里坏了的人,其实并不需要多么复杂高明的手段的。
这些,管歆和苏畅,自然是瞒着李静做的。无名英雄,这两个人做得并没有丝毫不爽。多年之后,李孝身败名裂﹑身陷囹圄,李让承袭河南郡王,那都是后话了。
在苏家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李静跟苏畅说了一声,就拎着摩西上马,骑着她的巴库斯去了城南的别院。
别院里,除了李静的奶娘红姑,书院请假的李让和刘孺子也在。
吃着奶娘做得寿面,李静才觉得,她是真的过了生日。
由于李静搬家没几天就寄住到了苏家,加上家里上下也就那么几个人,没有什么交际应酬,家里并没有准备出客房,甚至没有多余的被褥。
晚上休息的时候,李静本想让摩西跟她睡一间,毕竟,雌雄同体的它,跟年龄相近的李和睡在一起,难免尴尬。
可是,最终,在李让的坚持下,摩西睡在了李静的房间,李静跟李让睡在了一张床上。
已经在李让面前被说破了身份,李静以为,李让碍于礼教,即使心里跟她亲近,行为上也会有所疏离的,可是,这天,分别沐浴过后,李让爬上床,还故意往李静这边挤了挤。
李静是反应弧长还有些对性别之分迟钝的性子,两世下来,也就对苏长山产生了一点点心跳加速的旖旎冲动,也被苏长山单方面的决绝扼杀在了萌芽状态。对于在她眼中仍是孩子的李让,她自然没有什么想法。
只是,从来都习惯一个人的她,有着心理上的安全距离,以前与李让同床的时候,两人之间也有一人的间隙,就算偶尔牵着手一起睡,在李让睡着之后,李静多半也会把手抽出来,今次,被李让挤到了墙角,李静轻咳了一声道:“让,再挤我就被你挤出去了。”
李让揽上李静的肩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道:“谁让你总是躲着我?”
李静知道,以李让的身高体力,她稍一用力,就能把对方推下床,但是,她还是只是轻轻拿开李让的手道:“一直躲着我的不是你吗?自从那封信之后,你再没有联系过我吧?书院有那么忙吗?”
李让还要揽上李静的肩,被她抬手制止了,只得握住李静伸在半空中的手半是撒娇的开口道:“那静都没有回信,哥哥以为你生气了,自然就没有办法厚着脸皮去见你了。”
李静抽了抽,没有抽出来,任李让握着她的手道:“以前哪次我生气的时候你没在我眼前晃了?”
李让捏了捏李静的掌心道:“可是,不一样了。以前的静是弟弟,现在,现在是妹妹,女孩子,要更娇养一些,哥哥不能再随便惹你生气了。”
听了李让的话,李静半撑起身子,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道:“是弟弟或者妹妹,对你有很大的关系吗?”
李静呼出来的气,弄得李让脖子痒痒的,他往后蹭了蹭身子道:“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静就是静,是跟哥哥连在一起的。但是,是妹妹的静,要更娇养一些。”
李静有另一只手揉了揉李让的头道:“谁告诉你女孩子一定要娇养的?如果你做不到跟以前一样对我,我不开心了,可能就不理你了。”
李让另一只手抓住李静在他头上作乱的手,笑呵呵地道:“我才不相信你会不理我。再说,女孩子本来就该比男孩子受到更多的照顾,这是很正常的呀,静这几年被当做男孩儿将养受得委屈,哥哥都会给你补回来的。”
几个月不见,李静发现,李让还真是变了。以前,他可不会这么强势的跟她说话。
李静抽出手哥俩儿好的揽上李让的肩道:“这话,等你有能力照顾我了再说吧。”
又是这样的态度,李让挣了挣,没有挣开李静揽在他肩上的手,挫败的闭上了眼睛。
李静看李让闭上了眼睛,自己也躺平了身体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
失眠的李让
李让在李静睡着之后,睁开眼睛侧身看向李静轻声自言自语道:“静,为什么,你要让自己这么坚强?稍微依赖哥哥一下不好吗?”
初知道李静是女孩儿时,李让是震惊慌乱的。
在李家,女子的地位是很高的,不同于别的世族之家,李家的女子,都是富养的。单看李贤家的姑娘比李家的长房长孙李元得到了几倍的关怀溺爱,就知道了。
在李让心里,女子是美好柔弱的,宛如春天的花朵一般,需要更多的温柔呵护,需要更用心的对待。
作为李静的孪生哥哥,他自小就能感知到李静的心绪,对李静,本就比对别人多了一份心疼呵护,迫于自己体弱多病,他从小才一直隐忍着。
在祠堂初见到成长了的李静,李让心中是挫败的,李静比他长得高,肤色比他更健康,小小年纪,面上一片沉稳冷静,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漠疏离的气息,看向他时,眼中有诧异,更多却是拒绝。
即使分隔在两家将养,李让从小都能感知到李静的心绪,离得近了,李静的情绪,他感知的自是更加清楚,李静讨厌他,在李静看向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
可是,面对着对他散发出厌恶气息的李静,李让却是心跳不受控制的激动,身体颤抖着想要接近。
他们本来就是在一起的,可是,从出生开始,却被大人们分开。现在,终于有机会聚在一起了,他一定会好好呵护弟弟的。
李让心中这样强烈的呐喊着,可是,在束发礼结束之后,李静径自离开了祠堂。
李让做了好多次深呼吸,聚集了生平全部的力气,才从众人中间走到了李静面前,握紧双手控制着情绪邀请李静一起回家。
不出他的所料,得到的,是李静拒绝的答复。
李让不死心,再次开口,借了父亲的名义,终究也不过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回家求着父亲发帖办宴会,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到晚上,宴会开始之后,瑶光告诉他四少爷还没有回府,当时的李让,心里一片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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