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范家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一曲作罢,李静忍不住鼓掌道:“好听,真好听,晏大人的词填得好,薛姑娘的琴艺歌声更是绝妙。我一直自负琴艺,还曾想过以琴师为业,今日听见薛姑娘琴声,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河伯自大。汴京城,果然一来就有惊喜。”
李静的亢奋,不仅是初次见她的晏殊、薛艳,就连与她相交四年的刘禅,都觉得诧异了。
刘禅虽不通琴艺,可是,他觉着,李静的琴声,要比这位名动京城的薛艳动听许多。而李静,一向不是喜欢恭维奉承的人,别说晏殊、薛艳,就是他的父亲,甚至他那位熬得数十年,终究登上后位的姑姑,李静见了,心中怕是都不会有波澜。
可是,李静今日,自打听到晏殊的名字起,人就变得有些反常,本来听了薛艳有客人已经兴致缺缺的她,居然执意让鸨母为她引见薛艳。
进屋之后,李静更是表现出了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失态,此刻,华丽的言语,亢奋的表情,若不是刘禅却知李静是女儿身,他还真会把她错认为在美女面前,轻佻浪荡的登徒子。
晏殊邀约
薛艳微微欠身,风情万种、颇为自得的微微一笑道:“李公子过誉,奴家愧不敢当。弹琴唱曲,不过雕虫小技,李公子这种大家公子,又岂会放在眼里?”
李静还想说些什么,刘禅拽了拽他的衣袖,拿眼神让她注意一旁神色微恙的晏殊道:“薛姑娘的天籁,我二人今日已有幸聆听过了。时候不早,我们就此告辞,不打扰晏大人的雅兴了。”
李静刚才的话,真是真心说的,恭维一个□,确实没有必要,她也不屑。当然,她之所以那么亢奋,并不排除见到真人版晏殊的冲击,以及薛艳房间独特的房屋构造设计,她还想问问是谁设计了这间房间,找到那位设计师,在自己家,也建一间这样的琴室呢。
不过,经了刘禅的提醒,李静也看到了晏殊一瞬间的眉心微觑,心里对晏殊饮酒狎妓的行为微微一叹,李静收拾了神色道:“小生今日初到京师,乍听晏大人在此,觉得大幸,冒昧前来打扰。若扫了晏大人的雅兴,万望您海涵。时候不早,小生二人就此告辞了。”
李静说完,拱手对着晏殊,长身施礼,就打算转身离开。
李静脚刚刚抬起三寸,晏殊也随着站起身道:“时候不早,本官也要回府了。今日本官对李小公子一见如故,还有很多话要说,李公子不介意回去的路上与本官同路吧?”
收拾了神色的李静,冷静恭谨中带着一丝拒人于外的淡漠,与前一刻的紧张惶然判若两人。
分明是李静说了仰慕他的声名冒昧前来打扰,可是,从李静这一刻的神色中,晏殊却判定,此后,莫说李静不会主动拜求见他,怕是路上见了他也会绕道走。
李静不过是一个外省来的青年后生,听她言谈,大概也读过几年书,但是,与众人皆知的刘太后的不学无术的小侄子混在一起,又岂是什么恭谨端方之人?
这些年,即便是各地最优秀的才子学士,晏殊接待时,除了非常激赏的,多半只是凭自己心情随意地打发了。
那些人,哪一个不是酝酿好了文章,备足了礼节到府上递了拜帖求见他的。
像李静这样的人,就是晏殊喝醉了把脑子忘在家里了,也知道该无视方好。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他的声名受损。
可是,分明李静都没有意思再接近他了,晏殊却鬼使神差想要再与她多接触一会儿。甚至于,想着此后若是沐休闲暇了,再次跟她一起听曲,甚至请他到家里做客都不错。说不清楚为什么,反正,单是看着李静,就让他觉得开心,李静说得那些蹩脚的语无伦次的恭维话,他听着,却真的感觉到了久违的雀跃。
雀跃着雀跃着,晏殊又想到李静今日刚刚进京,本来是该责备她的纨绔,却又觉着这确实也算是一种缘分。若不是今日本来约好喝酒的杨大年家里出了点儿事,他也不会一个人来这里听琴独酌。
晏殊突然地邀约,饶是反应弧长的李静,都觉得突兀。不过,想到这样近距离接触历史名人的机会,也就今天这一次,李静怔了片刻,便开口道:“晏大人折节下交,小生恭敬不如从命了。”
晏殊的马车,虽极其精致,却也小巧,本就是为他一人准备的,最多,也就勉强坐下两个人,三个人进去,不是太挤,而是挤不进去。
可是,也不好让晏殊坐上刘家的宽
穿越之范家娘子 第 28 部分
晏殊的马车,虽极其精致,却也小巧,本就是为他一人准备的,最多,也就勉强坐下两个人,三个人进去,不是太挤,而是挤不进去。
可是,也不好让晏殊坐上刘家的宽敞豪华,但在晏殊眼中,明显流于轻浮的马车。
李静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放弃这个与真人版历史名人共乘的机会。
可是,李静启口,还未及言语,刘禅却被人叫住了。
来人一身蹴鞠衣服,手里还把玩着一个蹴鞠。李静不用多想,便知道这人必是刘禅昔日交友。
这人显然与刘禅性格颇为相似,走上前来,也不看周围状况,径自扯着刘禅的胳膊道:“禅哥儿,想不到真是你,你不是出京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兄弟说一声。走吧,正好今日表演完了,兄弟请你去喝酒。”
刘禅被来人扯着胳膊,踉跄了几步,却是站定道:“小善,你等等,我还有朋友。”
被唤作小善的来人被止住脚步,怔了一下,环视四周道:“你朋友在哪里?新结交的吗?行啊,禅哥儿,以前一直跟我说不喜欢与那些官家公子结交,如今也有朋友了。既是你的朋友,一起叫上便是,虽及不上你们的发达,酒桌上添双筷子,兄弟还是请得起的。”
李静见刘禅脸色涨红了,面有难色,便上前一步道:“你好,我叫李静,是刘禅在宋州的朋友。以前经常听刘禅提起你,说他在京城时颇得你照顾。今日初见,小善哥为人果然豪爽热情。”
小善听到李静搭话,半晌怔在那里没发声,而后突然掐着刘禅的胳膊道:“禅哥儿,快跟我说说,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观音菩萨下凡了,还出现在了我面前跟我说话。”
小善这样一叫,周围的人目光都聚集到了他们这里,确切地说,聚集到了小善手指指向的李静。夜色之中,灯笼掩映下,李静那样微微一笑,确实可当做石匠雕塑观音菩萨的模特。
刘禅却是更加尴尬,只拉住小善边走边道:“你看花眼了,哪有什么观音菩萨,走走,我们喝酒去。”
拖着小善上了他的马车,刘禅才回身对李静双手合十表示歉意,小善人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儿缺根弦,说话又不经大脑。再让他这样纠缠下去,李静怕只会更加困扰。
李静笑着对刘禅摆了摆手,示意他自便。有小善那样的强人朋友,李静都不知道,该为刘禅欣幸,还是为他觉得无奈。
目送刘禅马车离开,李静想着如今回刘家不方便了,便决定随意找个客栈凑合一宿。回身,却看到不管是妓院的小厮、门口迎客的姑娘,还是未及进门的嫖客,以及路上的行人甲乙丙丁,隐隐围成一个圈子,都在对她行着注目礼。
微微觑眉,李静才想说“误会,大家散了吧”,却被人拉着手腕,上了马车。
着实是狭小的车厢,还在车厢中摆放了一套茶具,空间就更加地小了。李静缩到一角让晏殊上车,待他坐定后,李静稍稍放松了下身体,本来就是一个人的座位,挤了两个人,虽都是身形瘦肖的人,李静手脚还是没有办法完全伸展。
马车转弯时,要不是李静多年练就的敏捷,她肯定会随着惯性冲力撞进晏殊怀里。
待马车稳定后,李静掀开车窗布帘看了眼窗外道:“刚刚谢过晏大人为我解围,让您的车夫停车吧,小生在路边下车就好。”
两个人挤在为他一人量身打造的车厢,确实有些拥挤了。晏殊此刻对自己每每的习惯和坚持微微有些着恼。
晏殊让自己往车厢边挤了挤,给李静腾出空间道:“朝中事多,本官刻意把车厢定做得只适合一人独乘,今日拉你上车,着实是有欠考量。不过,既然坐上来了,就委屈你跟本官挤挤,刘公子已被友人唤去,本官送你回下榻之地吧。”
李静也往车厢壁边挪了挪,两人之间的空位,再坐上一个她或者晏殊都没有问题。
没时间感叹人的潜力和车厢容量空间的潜力,李静侧身看向晏殊道:“不用劳烦晏大人了,小生本来借宿在刘家,是跟刘禅偷偷跑出来玩儿的。现在他被朋友叫去了,小生也不好独自回去。小生随便找间客栈凑合一宿就好。您让车夫把车停在路边,小生下车吧。”
晏殊微微挑眉,却是掀开他那一面的车窗对车夫吩咐道:“阿福,直接回府。”
吩咐完车夫,晏殊才转向李静道:“既如此,就委屈李公子到寒舍暂居一宿吧。明日,本官派人送你回刘府。本官的几分薄面,刘大人还是看的。”
知道晏殊可能有所误会,李静想要解释,但却发现不知从何解释,便只是道:“既如此,今日叨扰晏大人了,明日小生自回刘府便是。刘大人那里,小生不想惊动。”
晏殊微微觑眉,转眼道:“恕本官冒昧,李小公子说你今日初到京城,不知你来京城是探亲访友,还是有其他计较,可否方便告知本官?”
李静本以为晏殊还会对刚才的话题有所纠结,听他转开话题,便轻舒了口气解释道:“不瞒晏大人,这样不学无术的小生,也算是应天书院的学生,今次进京,是陪着其他同学来参加秋试的。他们都住在了官家的驿馆,就小生一人成绩太差,没有资格应考,就住在了刘禅家里。”
“戚先生昔日所讲学的应天书院,李小公子竟是出身那里吗?”晏殊言语之间,难掩惊异,同时,看向李静的目光,添了一分审视。李静若是想通过他来举荐免试,那这算盘,可打错了。
如今官家极力肃清科场,反对荐举不说,就他自己,也是在皇帝授意免试的情况下主动要求参加科考的。况李静,居然选择在勾栏之地与他见第一面,这样的人,便是当真有才,就品行方面,他也不会认可。
一向迟钝的李静,这次,莫名地,居然一根弦敏感起来,听到了晏殊心中的声音。未及回答晏殊的问题,赶紧解释道:“晏大人莫误会,小生不参加科考,一来,是因为学识太差,自己都汗颜;二来,我李家的后人,即使考中了进士,能做得也只是荫补的闲差。小生真的是陪同学来考试,顺便进京游玩的,今日见到晏大人,绝对是意外。”
听到李静这样直白的解释,晏殊不知该感叹她敏锐,还是该感叹她不知事。有些话,放在肚子里就好,要是这样口无遮拦,即使进了朝中,不出三天,怕是就会因为犯了权贵的忌讳而被排挤外放。
而且,考中了进士也只能荫补闲差的身份。晏殊看向李静,目光中带了七分认真道:“本官忘了,李公子府上何处来着?”
李静迎上晏殊探寻的目光,想了想,还是据实答道:“小生家住宋州,几年前蒙皇恩获封应天府。家父河南郡王李寂,小生惭愧,为家父最不成材的么子。”
听李静说完,晏殊怔在那里,半晌,方开口道:“在下不知小世子竟是吴王后人,失敬之处,还望世子见谅。”
说着,晏殊拱手低头,给李静施了一个礼。
李静被这架势弄得,赶紧扶住晏殊道:“晏大人言重了,祖上不过是一个除了填词作画,凡事皆不通的亡国之君而已,哪里值得晏大人敬重了。小生更是,文墨不通,还性喜游乐,就连祖上擅长的填词作画都不通,可谓不学无术,更加不敢生受晏大人这一礼。”
晏殊有些激动,被李静握着的手微微颤抖着道:“吴王才情,足傲视千古文坛。况吴王至情至性,更是我辈敬慕之人。即使是世子,也不可妄论吴王。”
李静指尖感受到晏殊的颤抖,想到他的词的风格,又难得忆及他的出身,抚州临川,也就是江西南昌,那曾被王勃《滕王阁序》大加赞誉的“豫章故郡,洪都新府”,好像还做过南唐定都金陵之前的旧都。
心下失笑,李静面上却做出一副认真悔过的样子道:“晏大人教训的是,妄论先人,是小生狂妄了。小生在这里多谢晏大人对祖上文采性情的认可。”
难得的,李静也注意了措辞,没冒出一句犯了如今皇家大忌的话来。
燕国都灭了几百年了,慕容复都想着复国,南唐灭亡不过几代,李静可不想让人误会她有什么不应该的野心,尤其,她此刻还是身在京城,面前坐着的,是仕途顺遂的京官。
这一刻,李静觉得,晏殊,从史书的光环中走出来,也没有那么如珠如玉、光华潋滟了,在他的才情之外,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自幼入京,仕途顺遂的官吏,与屈原、李白、杜甫、苏轼不同,他的才情,不仅在文章方面,同时,也在政治方面。
这人的情商与城府,可是那些只知道作诗发泄的人所不能比的。
想到这里,李静放开了晏殊的手,又让自己缩回了原来的位置乖乖坐着。
这种人,她还是少接触好些。褪去了历史名人的光环外衣,大家作为同时代的人,即便晏殊有“神童”之才,及长,不仅没有长歪,还长得愈发顺风顺水,做人作诗,都做得那样成功。李静这种性格,比起他来,还是更喜欢与众人眼里不着调的刘禅结交。
李静虽如此想了,晏殊却并不这样认为。
本就对李静多了份另眼相待,现在知道了她是李煜的后人,晏殊喜欢李煜,爱屋及乌,看着李静,越发顺眼起来。
花精流言&皇帝召见
到了晏殊家里,李静又是一惊,原来,看着不过弱冠之年的晏殊,不仅已经成亲,还已经是两个儿子、一个千金的父亲。
而在外面风流解意的晏殊,回到家里,对着玩闹间看到他之后扑上来的幼子,倒当真有几分慈父的姿态。
对上那个仍是小萝卜头的长子,晏殊温和的态度中,又多了三分严父的威严。而那个不过六七岁的孩子,对着自己的父亲,不仅不撒娇,还表现得如一个小学究一般恭谨端方。
李静被这意外的发现弄得讶然,恍惚间脱口而出道:“丈夫亦爱怜其幼子乎?”
晏殊把怀中的幼子交给守在一边的下人,看向李静眼中微带笑意道:“世子觉得呢?”
听到晏殊反问,李静才意识到,自己出口又问了个傻问题,轻咳一声,脸上染了绯色道:“小生尚不曾婚配,未有晏大人这般福气。”
晏殊示意下人把在花园玩耍的两个孩子送回房间,才对李静道:“本官的意思是,世子即为府上么子,当对令尊的宠溺爱怜有切身之感才是。”
此话一出,李静脸上僵了僵,才展颜道:“小生自幼寄养在亲戚家,不曾有幸享受家父的爱怜。”
见晏殊露出不知如何接口的尴尬神色,李静赶紧转开话题道:“前面那一簇,是夜兰吗?想不到真有花色这么漂亮的夜兰呢。”
顺着李静手指的方向,晏殊看了一眼道:“世子若喜欢,不妨带回家中。”
李静又看了一眼,挥手拒绝道:“小生岂敢夺人所爱?况娇花当属于懂花惜花之人,小生曾经一日兴起帮家中花匠侍弄花圃,却毁了近半花卉。自那之后,被禁止靠近花木三尺以内。”
李静说着,想到那之后接连几日李和对她的态度,失笑出声。
听了李静的话,晏殊带着诧异把目光移向她的双手,夜色中,自然只能看清手指轮廓,晏殊自然不是真的想探究李静是不是会亲手松土剪纸,播弄花木,只是,对于李静说话丝毫的不设防,有些不知如何应答。
李静被晏府的管家安排到了一个偏离晏家内院的独立的一栋楼阁的客房,晏殊还派了两个青葱年龄的丫鬟伺候李静起居。
那两名丫鬟,竟然连李静沐浴都要侍候,李静拒绝,她们便直接哭红了双眼,差点儿直接下跪,求她原谅她们的侍候不周。
李静不知道是该感叹晏家对待下人规矩严苛,还是该感叹两个小姑娘死板守职,她已经说了绝对不会怪她们,并且还会在晏大人面前夸赞她们对待客人恭谨热情,可是,两个小姑娘却坚持职责,不肯擅离职守。
最后,李静无奈,只能在两人摆放好沐浴的浴桶,准备好换洗衣物之后,点了她们的x道,把她们拎到了外间的榻上,自然,也在两人失声惊呼之前,点了她们的哑x。
怕两个小姑娘x道受制时间太长身体不舒服,李静匆匆洗去了一路风尘,未及享受一下泡澡的舒适,便跨出浴桶,穿上亵衣,解了两人的x道。
这一次,倒是不用李静赶,两人x道被解开之后,浴桶都没有收拾,就双双踉跄着跑出了李静的房间,连房门都未及给她带上。
第二天李静起床之时,晏殊已经去上朝,李静用两个诚惶诚恐的小姑娘战战兢兢端来的水洗漱过后,本想到晏夫人面前道谢再告辞,却被守候在门口的管家直接送出了府。
临行之前,李静有心跟两个小姑娘解释一下她那点x不会对身体有伤害,也不是什么妖法,可是,两个小姑娘却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李静再次怀疑,以前的那些武侠小说中所描写的渴望江湖的闺中小姐,是不是骗人的。
她哪里知道,两个小姑娘大字不识一个,自幼被卖入府中,又没有机会出门听讲武侠故事,她们只以为李静那一手,就是极幼时期,在家听祖母讲过的故事中妖怪的什么妖术呢。
如果不是晏家确实家规森严,两个小姑娘被李静点x那一吓,怕是第二天绝不会为她送盥洗的水。
只是,这日之后,不久,京城就流传出,一个眉间长着莲花的俊俏公子,其实是会用定身术的妖怪的故事。而且,经过坊间人的演义,那个妖怪本领越来越多,故事也越来越离奇诡异。李静一上街,就会被人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拿j蛋、狗血泼她,弄得莫名遭殃的李静只能躲在刘家不敢出门。
可是这件事,却惊动了宫中那位迷信宗教的皇帝。
四月初八,佛诞,李静和李让的生日,李静起了个大早,特意戴上前夜让刘禅为她准备的一定儒生帽子,还穿上了一身儒衫,打算去各地学子聚集的驿馆,找李让一起去过生日。顺便,看看自入京之后,便没有机会见面的摩西、朱说等人。
可是,李静这日在房中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刘禅找他一起用早餐,在她等得不耐烦,决定自己随便到街口喝一碗豆腐脑解决早餐之际,却被刘家的管家拦住了去路。管家神色诡异地告诉他,宫中来了人,老爷想请她到客厅见客。
自最初的那日之后,除了晚餐时间,李静就没有见过刘禅的父亲,即使是晚餐时间,有时候刘美也会因为应酬不回家。
今日又不是朝中沐休日,对于刘美滞留家中,且让她见宫中客人这件事,饶是一向迟钝的李静,也嗅到了一丝异样的空气。
不过,以李静的思维,她最多也就想到了那个李煜后人的身份。就算她所有敏感的弦全开,她也不可能想到,堂堂一国之君,会因为坊间的流言,派人来找她。
李静进到刘家待客的大厅,看到主位上一左一右做了刘美和一个,按制服来看十有□是总管太监的人,那个太监身后还站着两个身着甲胄、手握兵器的青年,不用想,应该是侍卫了。
自打李静一进门,刘禅就一个劲儿眨巴眼对她示意,可是,李静与刘禅之间显然完全没有心有灵犀,刘禅眼睛都快抽筋了,李静的目光都没有与他接上。
在李静打量那个太监之际,那个太监清了清嗓子,见着声音开口道:“咱家是伺候在皇上身边的孙汀,李小世子,你可知咱家唤你前来,所谓何事?”
对于太监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作威作福,李静心中颇为腻味,不过,看他的年龄,都快五十岁了,李静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屏气开口道:“回公公话,小生不知。”
孙公公甩了甩手中的拂尘,眉毛上挑对李静道:“近日京中传言,一个眉间长着红色莲花的俊俏公子,乃千年莲花修炼成的花精,擅用定身术,每到晚间,便会出来袭击妙龄少女,采食她们的y元,甚至,还会挖人心脏。一时之间,京中家家户户,人人自危。前日甚至有人到开封府衙击鼓报案,说自家姑娘失踪了,在她的房间,留下了一朵红莲玉簪。
这件事惊动了皇上,咱家今日过府,是万岁爷的旨意,想要李小世子进宫,给一个说法。”
听了孙公公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解释,李静握紧双手,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爆笑出声。
这种怪力乱神的谎言,摆明了是无知的蠢妇愚夫流传的,而那位失踪的小姐,要么就是跟人私奔了;要么就是被什么人掳掠了。不过,能够留下红莲玉簪,掳人的人显然不在乎钱财,可能是某人闲极无聊一时兴致的游戏,或者是跟小姐的父兄有什么过节。
不管作案动机多么的深情或者荒唐,怎么着,也扯不到怪力乱神呀。
这样一件小事,开封府的知府居然上报给了皇帝,而那个不知道是最终承袭了哪个庙号昏庸皇帝,居然因为一个留言,就派他的太监到刘家来拿她。怎么不让刑部把她直接下狱呢?
手背抵住双唇轻咳了两声,李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认真道:“承蒙万岁爷召见,自然是小生十世修来的福气。只是,小生生来胆小,不敢窥视天颜。而且,这件事,小生觉得,跟公公便能解释清楚。
关于花精流言那件事,小生多少猜得出因由,小生当日进京,与刘公子外出偶遇了晏大人,刘公子被友人叫走,天晚了,晏大人便请小生留宿府中,并派了两位丫鬟随侍小生。小生沐浴时不习惯有人在旁伺候,可是,两个丫鬟又怕怠慢了客人,执意要服侍小生。争执不下,小生便出手点了两位姑娘的x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