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范家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管歆忌惮着李静女子的身份,看她的时候,只敢盯着她眉间的胎记,欺负她,也只敢背对着她用师父的身份命令她,但是,因为特有的小肚j肠,他没少借身份为难李静;李静因为管歆挂在口上的“秦总镖头”,每次都咬牙忍了管歆的苛刻命令,但是,过后,总会用自己的方式整回他来。
管歆被李静整了,绝对不会卑鄙到到秦勇面前揭穿她的身份,但是,他的人格,也只陷于这个高度而已。其他能够报复的方法,管歆甚至连小孩子欺负人的招式都想出来了——让船上的人孤立李静;让他的一个谄媚者看着李静做粗活,真的是做不完不给她吃饭;以师父的名义,每天给李静留下大量的无聊的作业——背诵过期的账本,检查整条船的舱库,一一记录,记住船上所有人的名字、职位、喜恶……
李静咬牙做完了管歆交待的任务,身体倦怠,大脑变成浆糊的状态,居然还有心回整管歆——给他下泻药;在船员中间说他的坏话,散播他的谣言;弄湿他的被子;剪破他的衣服……反正,也多是一些幼稚到极致的做法。
两个人之间的这种互相丝毫不厌倦的互整方式,给船员们无聊的航海生活增添了诸多乐趣。因此,不管是身为船长的苏长山,还是船上的水手、杂工,没有一个人对他们之间的波动置一词。
至于秦勇和秦家镖局的人,在另一艘船上,虽说不见得没有听说主船这边的逸闻趣事,却从来没有向苏长山问起过。
在广州与苏长山的义子苏畅会合后,一行人换上更大的海船,驶向了南海——当时的南大宋海。
招人嫉恨
七月天,待在宋州都是暑天,更遑论是行在纬度越来越低的海上;虽然李静穿上了最清凉的蚕丝衣服,可是,全身从头裹到脚,还是热得难耐。
越热的天气,淡水越变得珍贵,虽说也有贮存,可是,洗脸洗脚已经奢侈,自然没有备下洗澡的。
想象一下,本来就很热的天气,船上多是青壮年的男人,汗渍、气味……
李静本是不晕船的,可是,过了南沙诸岛,每天都要吐上几次;吐得虚弱了下来。
尽管她不想麻烦别人,还是给管家兄弟,苏家父子,以及知道了她在船上的秦家父子添了麻烦。
因为她的女子身份,苏长山自然不好让外人照顾她,而船上因为受不住暑热生病的船员,又不止李静一人,自然管白也不可能只照顾她一人。
秦家父子要负责商船的安全,在外围的船上巡逻,也不能总是到主船上来。
这个时候,倒是一路为难她的管歆,在一个管事的日理万机之余,担起了一个师父的责任。不仅把他的舱房让给了李静居住,还把用来贮藏食物的冰块搬了一大块放到房间给她祛暑。甚至在李静卧床的时候,亲自喂她汤药,被她吐了一身,也没有为难她。
李静虽然心里感念管歆的照顾,但是,在身体好了之后,也拉不下脸对他说一个“谢”字,只是,管歆吩咐的事,她做的时候,不再存抵触心理,别后也不再想着怎么整他。
八月里,中秋节前三天,船在吉兰丹1港口登陆。
李静在他们入住的竹屋旅店,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但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是全身汗湿。
中秋节这一天,当地旅店的老板为他们准备了月饼,糯米面做的皮,r馅的还有芒果陷、菠萝陷的,总之,跟李静一直以来意识里的月饼完全没有共同之处。
不过,看着别人开开心心的接下,双手合十感谢老板和伙计,李静也学着做了。
中秋节过后,他们又在吉兰丹待了半个多月,只是卖出商品,却没有任何买入;李静问管歆,管歆盯着她眉间的胎记狠狠地道:“妄为女子,你怎么这么蠢笨?船还要继续往前行,减轻载重还嫌不够?谁会无故增加载重?”
管歆对李静极致的责骂,就是“妄为女子”,在他心中,女子,依然还是某种神圣的、高高在上的存在,只除了李静,长着“丑丑的一点都不圆的胎记”的李静。
李静跟在管歆身边出去交易,虽戴了遮阳帽,涂了防晒油,大概是椰油或者各种花的精油,半个月下来,皮肤还是黑得跟当地土著人不相伯仲。管歆,虽是有晒伤蜕皮的现象,皮肤却仍是白白的。
看着管歆,李静再次觉得,这个世界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为何第一次出海的她被晒成了土著人?而曾经n次出海的管歆,居然还会被晒伤,而且,伤愈之后,肤色还是那么白白的像个豆包?
羡慕嫉妒恨,加上被管歆骂了,李静瞪了管歆一眼,回了一句“我是人类,怎么能明白豆包的想法”,对管歆做了个鬼脸,转到了管白的舱房。
经过了几个月的航行,这艘船上,肤色养眼的,也就只剩下管家兄弟了,管歆的容貌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物极必反,饶是宣称自己不好色的李静,对上那一船的泥人(其中也包括对镜自照的她自己),也难免循着人类“爱美之心”的本能,变得好色起来,时不时的,偷懒到管白的舱房看着美人养眼,有时,还会不经意间流出口水。
这日,李静又在不经意间流了口水(其实,这一次,她只是想念秦家附近档口的那家拉面了而已),管白管歆那样一个弟弟都能泰然处之,对李静的口水,自然也能做到无视;可是,管白自己能够无视,不代表他人也能够无视。
李静的女子身份,在船上,只有管家兄弟、苏长山还有秦勇知晓,她的大表哥秦广尚未被告知,身为苏长山义子的苏畅,自然也不知道。
苏畅六岁被苏长山收为义子,八岁就上了船,如今二十三岁的他,已经是有了十五年航海经验的“老”船员了。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苏畅作为孤儿出身的男子,苏长山作为单身的义父,即使是在苏畅小的时候,渴望大人温暖怀抱的时候,苏畅也努力克制着自己,不管在受挫的时候,还是开心的时候,都没有对苏长山撒过娇;苏长山也从来没有主动娇惯过苏畅,对他最亲近的表示,即使在他小时候,也只是拍拍他的肩。
可是,自打李静——十二岁的李静,迅速地被晒成了泥人,多年习武的坚实身板,比同龄人发育更快的身高,雌雄莫辨的年龄,并不是特别招人溺爱疼宠的那种性格类型——这样的李静上船之后,苏畅经常见到苏长山对着李静宠溺的微笑,抚摸李静的头,有时还会把她抱在怀里听她说话,她生病的时候,苏长山更是担心的食不下咽……
这样的李静,如果跟在管歆身边能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苏畅即使看着她满心不悦,也找不到向她发泄的出口;偏偏,这样的李静,在中暑之前,总是跟管歆对着干,她的斑斑劣迹,满船的人都知晓;中暑之后,不仅让管歆把自己的舱房让给了她,还让管歆搬了船上保鲜用的冰块给它祛暑,还有管歆亲自给她喂食。
管歆是什么样的人?就如李静初见时的那个j商管事,除了对女子没有办法这一点,对船上所有的人(管白除外),都是一视同仁的刻薄,在管歆还没做上管事之时,苏畅跟在他身边,没少被刻意刁难(虽然,事后证明那确实是为了锻炼他)。
而如今……
苏畅看李静极其不爽,不是管歆那种小孩子恶作剧般的不喜,而是夹杂了嫉妒、价值观上不能接受、性格不合等综合因素的绝对厌恶;即使厌恶,李静上有苏长山护着,中有管歆天天守着,下有众船员善意的相待,苏畅也不能对李静做什么;即使不能实际的做什么,口舌之上,苏畅却绝对不留情。
在船上十五年,最远到过绿衣大食等五十二个大小国家做过生意的苏畅,绝对练就了一身商人的圆滑,谈笑间把人算计了,还能让人对他道谢;可是,这样的苏畅,面对李静,却是如小孩子一般率直、刻薄,毋宁说,他的人性中残留的坦诚的一面,全部在李静面前表现了出来。
这日,苏畅闲下来到管白这里喝茶,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榻上手撑着脸颊对着管白流口水的李静。
“白叔,你这里什么时候开始收想吃天鹅r的癞蛤蟆了?”话是对管白说的,苏畅的眼睛,却如利剑一般盯着李静。
李静在幻想美食的时候,一般都是魂灵半出的专注状态,即使苏畅对着她散发出强大的杀气,她也感觉不到。
管白放下手中的书,对苏畅微微笑道:“少东家,来了。杭州的龙井?还是大理国的普洱?”
苏畅见李静完全不为所动,心中怒气更胜,走到李静身前道:“有一只留着口水的癞蛤蟆在这里煞风景,再好的茶都失了味道。”
即使苏畅这样说了,李静也不过换了个姿势,找到不被阻挡的视线,继续欣赏美男。
“少东家,还真是变了呢。”管白说着,走到架起的水壶那里开始拨弄炭火煮茶。
李静的视线,也随着管白的移动而移动,被苏畅完全挡住了,她才下意识地挥了挥手道:“先生,麻烦让你一让。”
苏畅抓住李静挥出的手道:“苏家商船不养没用的闲人,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偷懒,我就让人把你扔下船。”
李静用一个反擒拿手挣脱了苏畅的手,顺手把他推到一边道:“做人要有张有弛嘛,本少爷分内的事都已经做了,大叔师傅又没有新的吩咐,到船医大哥这里休息一下,有何不可?阁下不也是过来偷懒了吗?没人教过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
“你……你居然敢顶撞我?别以为父亲给你三分颜色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别忘了,这个船队,是姓苏的。”什么时候,苏畅这么简单的就失去了冷静,还是在他憧憬的管白面前。
李静还没有搞清楚自己被人记恨的状况,只是就事论事外带无意识间火上浇油地道:“即便这个船队是苏家的,支撑整个船队的也是大叔师傅和所有的船员,如果大家都罢工的话,这个船队也没有办法经营下去;海上生活本就无聊了,每个人都得找到心里的支撑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崩溃罢工。本少爷的支撑就是船医大哥,闲暇之余,到船医大哥这里休息一下,
穿越之范家娘子 第 5 部分
。本少爷的支撑就是船医大哥,闲暇之余,到船医大哥这里休息一下,是本少爷在船上唯一的乐趣。即使你是这个船队的少主,也不能这样刻薄不讲人情呀,小心把船员们都激怒了,在这茫茫大海上,掉下去,即使没有鲨鱼,也会溺水而亡的。”
“好一个不知羞耻、强词夺理的刁钻癞蛤蟆。别以为白叔脾气好,就可以随便任你这种小人占便宜。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船上的规矩,你给我出来。”苏畅已经被李静的话刺激的快到极限了,不想在管白面前失态,伸手拽住李静就要拉她出舱。
李静一个四两拨千斤,轻松的摆脱了苏畅,并把他摔倒在了地毯上。伸手点了苏畅的x道,李静用脚尖把他挑到椅子上让他坐下,自己走到管白对面坐下,端起一杯茶,吹了吹热气,慢慢饮下才开口道:“这样的好茶,让满口浊污之词的人喝下,才真的是糟蹋了。船医大哥,就算对方是少主,您也没有必要为了他糟蹋上好的茶叶呀。他那样的人,用消毒药水招待他就足够了。”
管白帮李静重新倒了杯茶水道:“你这孩子,越大越顽皮了。秦家的点x手法,是能对丝毫不懂武功的人随便用的吗?喝完这杯茶,给少东家解开x道。”
李静看了苏畅一眼,又转向管白开口道:“既然船医大哥替他求情了,只要他向我道歉,我就帮他解开x道。”
管白瞪了李静一眼,走到脸色惨白、满额冷汗的苏畅身边道:“少东家,刚才的事,在下看在眼里,您确实过分了。跟之姝道个歉吧。”
苏畅看了管白一眼,咬牙别过了头。
李静也起身抱臂走到苏畅面前道:“秦家的点x法,很危险的,被点了x道的人全身刺疼,如果长时间得不到解x的话,可能会因为血脉堵塞而亡呢。那个算是好的了,最惨的是,因为点x者手法不够纯熟,力道不够,不会致人性命,但却可能让人下身瘫痪或者大脑痴呆,对了,还有可能让人眼口歪斜毁了容颜。这种点x手法,要练到纯熟,即使是资质好的人,也要八年的时间。不瞒你说,本少爷资质鲁钝,且只学了一年多的时间,要是不快点儿解开的话……”
李静说着,双手捏在脸上,舌头吐出,对着苏畅做了一个丑丑的鬼脸。
被李静说到这个份上,苏畅却只是咬牙忍着疼痛,绝对不开口跟李静道歉。
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李静妥协,伸手给苏畅解了x。
出了管白的舱房,关上舱门,李静自言自语般地道:“今天真是莫名其妙的倒霉,有一个大叔管事欺负我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个头脑发热、嘴巴恶毒、骨头死硬的少东家。梦想中的自由美好的海上生活,在哪里呀?”
注:1吉兰丹,古国名,位于马来西亚马来半岛东海岸。
所谓爱情
那件事后来,苏畅还是跟李静道了歉,在苏长山的命令下。
不是李静自己觉得委屈去苏长山那里打了小报告,是苏畅自己情绪失控在苏长山面前说了李静不雅的坏话,被苏长山打了耳光,还被他命令着跟李静道了歉。
那已经是那件事发生三天之后了,李静自己,本来已经忘了。听到苏畅满含愤怒的道歉话语,李静下意识地问道:“你做了什么需要向本少爷道歉的事吗?”
苏畅握了握拳头,对比自己矮五寸的李静低头道:“前日言语上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
李静把手放在下巴上道:“那件事,我点了x道,已经过去了。不过,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这么能委屈自己的人呀?比起委屈你自己向我道歉来,在我在船上的这段时间,你不要挟怨报复于我我就感激不尽了。还有,”李静凑到苏畅耳边道:“对船医大哥,我只是单纯欣赏,他那种脸型,不是我心动的类型。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争他的。”
这是李静用自己的方式,花了十八个时辰,想出来的苏畅讨厌她的原因——把她当作了情敌。
苏畅推开李静道:“你胡说什么?我对白叔怎么会有非分之想?”他那张被晒成古铜色的脸颊,泛着烧铁的灼红。
李静把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下,示意他别让别人听到。然后,垫脚拍了拍苏畅的肩正色对他道:“性取向这种事是天生的,喜欢同性更胜异性的状况,不仅人类里面有,动物里面也有。虽然是少数,但也是自然界中很正常的存在,所以,你不用为自己喜欢同性这件事而烦恼。爱情是自由的,不分性别种族和年龄的,加油。”
说完,李静手在苏畅眼前晃了晃,见他没什么反应,就留下他一个人在甲板的角落里吹海风,自己回了船舱。
苏畅在海边吹了两炷香时间的海风,才恍然明白过来——李静,居然是在鼓励他。鼓励他做背德违伦的事,而且,还把那种事说成了理所当然。而且,似乎是超出他理解的理所当然。
当天,晚饭过后,苏畅又把李静拉到了甲板上。
被苏畅用沉默的虎视眈眈的眼神盯了一盏茶的时间,李静率先受不住眼睛酸涩,眨眼开口道:“如果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回去了。大叔师傅还等着我给他端洗脚水呢。”
苏畅拉住李静道:“之前你说的,很正常,是指什么?”
李静握拳忍了忍,才忍住把苏畅掀翻在地的冲动,伸手拿开他握住她的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什么字面上的意思,‘爱情’、‘自由’指什么?”
“爱情,就是拉丁语的amor,按照西方的说法,是意大利诗人但丁发明了爱情。也就是,他的《神曲》第一次定义了爱情这种情绪。解释到这里,你听懂了吧?”李静因为有了显露自己学问的机会,一时头脑发热,忘了但丁(1265…1321)的时代要比她生活的北宋晚了两百多年。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吗?啊,可能是翻译的问题吧。我记得《神曲》好像又叫《神圣喜剧》来着,记不清了。本来以为你在海上长大的,举西方的容易明白一些,那换个说法。爱情,大概就是《诗经·关雎》所描绘的那种感情,《郑风》里边好像也有很多爱情诗。”作为一个只在作品里看过爱情的人,李静自然是没有办法用切身感受向苏畅解释爱情。
“你当我是傻子吗?根据《毛诗序》的解释,《关雎》是赞美后妃之德的;子曰:郑风y。难道你以为我是商人就一定会去读那些粗俗□的诗篇吗?”夜色中,苏畅泛红的脸色并不是特别扎眼。
“本来没有把你当傻子,不过,听你说了那些话,真的把你当傻子了。”这句话,尤是反应弧比别人长的李静,也没有当着苏畅面说出来,她咳了两声问道:“你的学问是谁教的?”
“识字和算学都是鱼管事教的,作诗填词跟白叔学的。鱼管事曾经中过秀才,白叔曾经中过二等进士。你别以为我们船上的人都是目不识丁的。”
李静与苏畅拉开一段距离道:“我问你一件事,你听了能不生气吗?”
“你问吧。”
李静又往后退了半步道:“那个,你碰没碰过女人?”其实,李静更想问“你是不是处男?”
“海上行人,并没有娶妻的打算。”
你能想象吗?从八岁开始就在船上航行,见过东南亚、南亚、阿拉伯、小亚细亚、欧洲各个国家,各种特色的女人的人,再被问及“你碰没碰过女人”时,回答居然是“海上行人,并没有娶妻的打算”。
常年在海上行驶,接触过多国、过种族的文化的人,不应该是自由自在、没有束缚、及时行乐的吗?
尽管李静并不认为嫖妓是一种光彩的行为,可是,按照人的正常生理需求,宦游在外的人、军人、行旅不定的商人,如果不去嫖妓,那才是不正常呢。
尤其是苏畅这种海上商人,身边有着大把的银钱,又没有家累负担,怎么能守着心中的坚持不去纵情享乐?
能够不耽溺其中就已经了不得了,怎么还出了一个比活在最礼教规范的家族中更加纯洁的人?
李静俯下身猛咳了好长时间,才抬起头眼角泛着泪珠道:“你把我找出来,到底想说什么?”
“呃……就是……就是,假如,我只是说假如,我想亲近同为男子的白叔,想跟他一起过一生,还……还想……还想与他行周公之礼,那也是可以的吗?”苏畅吞吞吐吐的,费了半天劲儿才把一句话说完。
“如果他跟你也有着一样的心思的话,就没问题了吧?”黑暗遮掩了苏畅的表情,也模糊了李静忍笑忍到颤抖的身体。
“可是……可是,y阳结合,才是天地正道。有那样的想法,不是很奇怪,该让人不齿的吗?”
“我觉得,只要你的行为不伤害别人,又能让自己快乐,即使走得不是众人都走的路,也没关系的。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大概,与正道真理无关的。”李静在船上待了这么长时间,船员中间那些不成文的潜规则,她也看到了;虽然,她自己对那种没有感情并且不负责任的欲望纾解行为很不屑,不过,那也是这种人在这种状态下无奈的选择。她没有切身理解,也不打算置辞;不过,真心的两情相悦的感情,李静自己,真的是觉得与性别种族无关的。
但是,两情相悦之所以美好,就在于它的可遇而不可求。即使是在恋爱自由的时代长大,长到二十岁的苏婕,都没有遇到让她心动的人;相反,在完全没有恋爱自由的时代,甚至两个世仇家族的孩子,却又能莫名其妙爱上对方。
所以,说到底,李静自己多少也知道,爱,是与社会环境没有关系的。
苏畅的状况,在船上这么长时间,虽没有过多接触过,但是,李静对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在李静看来,是那种心中有爱的人。所以,李静是想让他幸福的。
但是,如果他自己在心中都下不了决心的话,到最后,他得到的,不过是在道德与本能之间挣扎,最后,一不留神,就会是一场与爱无关的悲剧,伤人伤己。
因此,李静并没有表现得太激进;尽管,船上生活很无聊,她真的希望看到苏畅的爱恋追求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那你觉得,白叔是怎么想的?”李静投出去的并不诱人的饵,苏畅这只瞎眼鱼,居然咬住了。
“船医大哥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你觉得,我要是跟白叔说想跟他共度一生,白叔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他已经有了意中人,你就没有希望了;如果他只喜欢异性的话,你基本上也就没有希望了;如果他既没有意中人,恰巧是个双或者同的话,虽然不见得会答应你,最起码,你有追求他的机会,不过,最后他会不会答应你也是未知数;如果……算了,这个如果结果不太可能,我就不说出来让你空欢喜了。”尽量冷静的分析着,李静却已经在幻想苏畅追美人船医的惨痛历程。当然,这个也是以苏畅的韧性与觉悟为前提的。
“那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跟白叔说合适?”苏畅说着,凑近李静,下意识抓住了她的胳膊。
李静甩开苏畅往后退了一大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别忘了,前两天,不对,好像这几个月,你经常对我口出恶言的。”
“你想要航海地图和学习观测海上天气吧?如果你帮我,我就想办法让航海士收你为徒;如果我跟白叔在一起了,我还会送你前往黑衣大食、绿衣大食、还有大秦帝国的航海地图。”尽管一直以来打从心里厌恶嫉妒着李静,对于李静这个人,苏畅还是客观的好好观察过的。
“咳……你觉得本少爷会是那种为几张航海地图折腰的人吗?”梦想近在咫尺,亏得李静还能说得出拒绝的话语。
“对别人而言,不过是没有用的几张图;对你而言,当是价值万金吧?不对,都冒着生命危险来海上了,那当是无价之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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