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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范家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以往事无巨细的信件,这次格外的简短,没有丝毫的解释理由。
不过,李静却多少猜得出缘由。
前几天范仲淹来信说谢氏中暑了,分明已经进入中秋,谢氏还能中暑,即使亳州靠南,李静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李静自然没有把不可思议表达出来。
即使是假装的,这也是一位母亲渴望中秋节与儿子团圆的小小心计。李静再善妒,这种时候,也不会不识人心的无理取闹。
范仲淹跟她不一样,谢氏是真心疼爱他的,而且,如今,儿子是谢氏唯一的依靠。
李静到京城治疗的事,只告诉了摩西,并没有告诉家里。
可是,中秋节这天近午,李静家门外就停了五辆马车。摩西、李兴父子、钱珏、李让夫妇、秦海,还有苏长山,先后从马车中走下来。
看到久违的亲人,本来心情有些晦暗的李静,瞬间觉得受宠若惊了。
什么时候起,她身边居然有这么多人了?
李静指尖颤抖着招呼众人进门,本来想要红姑去买食材的她,却被告知,他们后面那两辆马车,带得全部都是宋州城的特产,还有中秋节必备的果品食材。
一向冷清的小院,随着家乡客人的到来,一时间,竟显得有些拥挤。
李静莫名有些局促的招呼几人到客厅落座,一向还算得上稳重的红姑,却在厨房打翻了茶壶。
家里的茶杯,更加得不够用。
只是,不管是李静,还是红姑,都不想抛下客人们出去买茶杯。
住在隔壁的王炎,仿佛知道李静的窘境一般,拎着一套茶具,不请自来。自来熟地跟大家聊天。谈笑之间,眼神却是定定地看向摩西。
李静发誓,她自己都不知道摩西要来京城,自然没有告知王炎。而且,她觉得王炎中秋节一定回他父亲家里。
不过,王炎人都来了,李静自然也不好赶他离开。
几人都是起了大早来的,现在早就饿了。尽管有些不妥,李静还是留下王炎招呼客人,自己和红姑去厨房做饭。
孙冉也想要去帮忙的,却被李让阻止了。
这个时候,李静才注意到,孙冉的腹间,高高的凸出,显然已经是大月份了。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李静并没有告诉他们她难以受孕的事,不过,几人既然来了京城,显然,是摩西已经把事情转告他们了。
看到孙冉抱歉的笑容,李静收拾起有些酸涩的心情,祝福了她。
一直站在孙冉旁边的秦海,在李静起身之际,怯怯地开口道:“我……我可以帮忙吗?”
此刻,李静才第一次正眼看秦海,她本来以为,秦海是孙冉带在身边的丫鬟,虽然个子小了一些,不过,李静也并未在意。
此刻定睛一看,这个下车之始,就怯怯地躲在孙冉身边的孩子,却是有些似曾相识。
孙冉看出了李静眼中的疑问,恢复了她一贯的柔和笑容,抓着秦海的手道:“这是舅舅家的小海,上次我去舅舅家跟云姐姐聊天时,不经意提起大表哥前些日子来京城的事,小海听了,就说想要跟着我们一起进京。”
李静见秦海,还是秦广刚回来那年,后来,她再没见过这个孩子。
即使回到宋州定居的那一年,为了照顾秦广的情绪,她也是有意无意避开秦家的。
转眼间,这个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只是,李静记忆里,秦海是一个被秦汉溺爱过度的活泼任性的孩子。几年不见,这孩子怎么就长得这般怯怯地了?初始,李静还错把她当成了孙冉的丫鬟呢。
李静听秦广提过,他与这孩子的初次见面,这个孩子把他当做了坏人,拉着秦汉的手喊着“爹爹,打坏人!”
虽然并不是这个孩子自身的错,从那之后,李静对这个孩子,却是莫名有些芥蒂。
不过,再怎么不喜,李静总不能跟孩子计较,对秦海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跟着过来。
热热闹闹的吃过午饭,已经是未时。
李让和孙冉稍坐片刻之后,就起身告辞。
面对有些欲言又止的李让,李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给了他一个表示理解的笑容。
如今的李静,早已不像早年那般执着,对李让那份并不全然甚至有些犹疑怯懦的感情,已经能怀抱着感激的平常心对待。
他们能来看她,她除了有些尴尬之外,更多的,是单纯的开心。比起她这里来,两人选择中秋节与孙冉的娘家人团圆,李静虽然有些微的寂寞,却没有了当年那种类似被李让放弃的心痛。
他,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
孙冉走的时候,本来是想拉着秦海一起的。虽然是难得的归宁,可是,毕竟是她惹得这个孩子非要进京的,如今确定秦广不会来之后,她自然要负起责任来。
可是,秦海虽然没有说话,却是犹犹疑疑地看着李静不愿意挪步。
李静虽然不太愿意,但是,顾及李让和孙冉的立场,还是决定在他们回宋州之前,暂时让秦海住在自己这里。
李让夫妇离开之后,苏长山也说要视察京城的商铺,随即告辞。
对于苏长山这个亦父亦兄的长辈屈尊前来看望她,李静感动之余,颇有些过意不去。虽然她很想留苏长山在家住一晚,可是,又怕他不习惯家里的简陋不便,最终,只是挥手送他离开。
苏长山在临转角之前,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李静,对她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只是,转到李静看不见的街道,苏长山脸上的笑容,却是苦涩了下来。
他视若珍宝的人,如今,居然在被折磨得难掩憔悴。如果当初他不是惶然地逃开,如果不是他太顾及苏家,在在乎世俗,是不是如今就不一样了?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如今的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长辈的立场上,偶尔站在远处看上李静一眼而已。即使看到了李静的苦楚,却也只能假装视而不见。
苏长山离开之后,李兴父子和钱珏在红姑的指示下,开始收拾他们要入住的厢房,客厅的气氛,变得微妙地尴尬起来。
李静有些倦了,可是,看着她身边怯怯的秦海,再看看那两个暗潮汹涌的人,李静最终决定,带着秦海出去串门。
摩西的爱情
李静牵着秦海的手离开之后,王炎深吸了口气,一反之前的自来熟,对着摩西,有些磕巴地问道:“你……还好吗?”
王炎为了摩西对李静不厌其烦地纠缠,李静在信中并未告诉过摩西。不过,凭着摩西经年对王炎的了解,它也猜得出这个厚脸皮的人肯定没有让李静清净过。
尽管有些绝然,摩西还是狠下心开口道:“即使你付出的再多,我也不可能接受你的。你死心吧。”
美艳的嘴唇,即使吐出了决绝的话语,却让王炎心痛之余,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近的冲动。
难道他不想死心吗?他自认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人,纨绔恶劣,这是他的本性。如果不是爱摩西爱得入骨,他如今不过是一个荒诞一无是处的废人罢了。根本不会拼命学习,更加不会努力工作。
王炎如今的这一切,是摩西成就的。是摩西让他看到了自己的拙劣,让他想要变得更好、更强大。
之前,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再次的放浪形骸,可是,以前有趣刺激的那些娱乐,对现在的他来说,比埋首工作还无聊。
如果不是每天还能想念摩西,他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了无生趣,活着没有丝毫意义了。
不夸张地说,对现在的王炎而言,摩西就是他那一根必不可少的肋骨,是他活下去的支撑。
即使被那根带刺的肋骨刺得疼痛,他却已经食髓知味,没有办法把这根肋骨从自己意识里抽离。
“你如果真是这样想的,就不该来到京城,出现在我面前。你应该记得,我说过,想要我忘了你,除非这一辈子你都不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看到摩西想要反驳,王炎摆手阻止他进而道:“别拿郡主当借口,你应该比我更了解郡主。高傲如她,处在现在的境况,即使再如何想你,也不想你出现在她面前。
是你自己打破了你的誓言,给了我不该存在的希望,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若论胡搅蛮缠和无理取闹,厚脸皮的王炎,自认并不输于那些最让人头疼的泼妇。
“你该知道,我心里有人的。不管你再好,在我心里,他就是比你重。就算我们勉强在一起了,你只会比现在更难过。所以,忘了我吧。”摩西并没有解释它为了谁出现在京城,只是仍然死守着想让王炎放弃。
被纠缠了这么多年,初始的恐惧、厌恶,都已化作了无可奈何的心疼。
摩西的身体,注定了他不可能如常人一般成亲,早在被李静救起的时候,甚至在那更早以前,它就决定了把自己献给神,一生独自活下去。
即使现在摩西心中的信仰已经动摇,即使它在不自觉间爱上了那个深爱着李静的万麒,摩西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爱情会有丝毫的结果。
万麒为了万家,连自己的爱情都能舍弃,又怎么会把它放在眼里。能因为李静的关系跟万麒成为朋友,对摩西而言,已经是大幸。
它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再有更多的贪恋奢求。
王炎的那份感情,太过浓烈和炽烈了。比起它对万麒的那种止于远观的倾慕来,王炎所要追求的,是朝朝暮暮的缠绵相守。
摩西对自己曾经的那段经历,并不觉得羞耻。就如李静所言,它是被害者,要羞耻,也该是肆意玩弄它的那些道貌岸然的客人羞耻。
可是,对于自己的身体,摩西至今,却还是刻意地想要回避。每次生理期来的时候,它都恨得想要扭打自己。
同时拥有喉结、男性生殖器、茹房、zg的它,两方面发展的都不够完善的它,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在生理上,就是一个怪物。
可是,从心理上,摩西愿意自己是一个男人。即使爱慕上了万麒,摩西也从来没有想过与万麒发生生理上的亲近。
它只要远远地看着对方就好,虽然想起万麒总是忍不住眼睛酸涩,可是,摩西从来没有想象着万麒□过,更加没有想象过自己被万麒想那些客人对以前的?





穿越之范家娘子 第 43 部分
它只要远远地看着对方就好,虽然想起万麒总是忍不住眼睛酸涩,可是,摩西从来没有想象着万麒□过,更加没有想象过自己被万麒想那些客人对以前的它那样侵犯过。
从决定留在大宋国时,摩西就决定了舍弃自己的“性”,他只要过感情生活和精神生活就好了。
有李静那样的家人,有万麒那样的朋友,有自己为了保护那些跟自己运命相似的人所要努力的目标,这些,摩西告诉自己,已经是神对它的格外眷顾了。
它告诉自己,不能再奢求更多。
直到酒醉之下错把王炎当成万麒与他发生关系,摩西才知道,它的身体,比它想象中的yin荡许多,肮脏许多。
他在王炎没有多少耐性的粗暴进入中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放纵快感。
即使隔日醒来,具体的细节它不记得了,身体残留的战栗感,却让摩西感到恐惧。
明明是一个既不能受精又不能受孕的畸形身体,怎么能在交h之中获得快感呢?
摩西没有办法原谅那样的自己。
到那一刻,摩西恍然的发现,它一直以来的满足,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幻象,是它的自我压抑和自欺欺人。
明明是正常的男人或者女人做来理所当然的事,跟自己喜欢的人交h获得快感是理所当然的事,在有着心理y影并在潜意识里对自己的身体感到自卑的摩西,把身体的那种诚实的反应看成了罪过。
而且,更让他觉得罪孽深重的是,他竟然连自己喜欢的人和他人都分辨不清,就把别人当做了自己喜欢的人,在对方膝下承欢。
那段时间,摩西的精神差点儿崩溃。
如果不是后来偶然遇到了进京办事的苏长山,也许,摩西真的就崩溃了。
在苏长山冰冷的神情下,摩西放下尊严仗着醉意向他倾吐了自己的烦恼,从以前起,就对它看不顺眼的苏长山,却是很快,帮他办好了调职的事。
不管实际上如何,在表面上,它是苏长山的养子,这个身份,着实给了摩西很多便利。尽管,摩西隐隐的知道,苏长山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为了它,而是为了李静。
回到宋州的摩西,却也没有逃出对自己的责难。好在,远离了王炎和有万麒存在的京城,又有李静在身边,摩西精神放松了许多。
但是,一切的平和,在李静突如其来的婚礼上被打破了。
摩西照顾着酒醉的王炎回了客栈,听着他醉梦中的痴话,有一瞬间,竟然脸红耳热,竟然想要就这样委身于他,让这个人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明明之前它还在看到万麒对着他的娘子微笑嫉妒的心痛难耐的。
为那一刻软弱、yin贱的自己感到羞愤,摩西决定,以后彻底的不再理会王炎。
可是,本来书信变得稀疏的王炎,在那之后,又寄信频繁起来,而且,一封比一封炽烈。
摩西虽然没有回信,可是,它不得不承认,自己被那样炽烈的王炎吸引了。甚至想要不顾一切答应了他。
不过,摩西心中的理智和尊严不允许它自己这般贪婪和不知羞耻。
摩西也曾经幻想过,王炎会渐渐冷漠起来,就像他回宋州不久之后那般。
可是,这一次,王炎的热情持续的时间格外地长,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那份热情不仅没有稍减,还变得更加炽烈。
此次进京,摩西挂念李静是真。
可是,就算它不极力想要否认,在见到王炎拎着茶具出现在庭院的那一刻,摩西也是兴奋到指尖颤抖的。它甚至想要那只拎着茶具盒子的手抚摸自己,让那张微笑着上翘的唇亲吻自己,想要他的喉咙发出书信中写了无数遍的“想你”的声音。
明明是酒醉时模糊的只有一次的记忆,时隔几年,摩西看到王炎时,记忆居然莫名的变得生动清晰。
摩西讨厌这样渴望对方的自己,讨厌这样移情别恋的自己,所以,此刻,面对王炎眼中的炽烈,它要做的,只能是让自己心痛的决然拒绝。
“你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就好,是痛苦还是快乐,那是我自己的事。我不会强迫你选择我,让我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在你烦闷的时候陪你说说话,不行吗?”比起从来都是无言回避他的摩西,愿意直白的说出自己心里有人的摩西,虽然让王炎痛苦,但是,也让他看到了新的希望。
嫉妒又如何,不平又如何,谁让他自己爱上了爱着别人的摩西?王炎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摩西的爱只是丝毫不可能得到回应的单恋。即使暂时做他心情不好的倾吐对象也好,王炎也想守在他身边。
摩西避开王炎的眼神道:“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我呢?如果是因为我一直拒绝你的话,那我把这个惹人讨厌的身体给你,你会满足吗?”
摩西自怨自艾的声音落下,“啪”地一声,它的脸颊感受到一阵灼痛。
刹那间红肿了半边脸抬起头来的摩西,看到了王炎眼中闪烁着的从来没有过的怒火。
只是,在撞到摩西因为疼痛本能的渗出泪水的眼睛时,王炎的怒火,转瞬又变成了心疼和慌乱。
他抬起手,似乎想要碰触摩西那红肿的脸颊,终又在抬到一半时颤抖着指尖放下道:“我……我不会为刚才打你道歉的……如果仅仅是想要身体,从我十三岁初试云雨开始,什么样漂亮的身体我都玩过了。可是,现在,除了你的,再好看的身体摆在我面前我都没有感觉。
我承认我想亲近你,我也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如果只是单纯要发泄的话,与其要你的身体,我情愿用自己的右手。
我认识的摩西,是一个勇敢、骄傲的人,不会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你如果因为厌恶我到了这种不惜自毁的程度,我……我以后不再接近你就是了。”
王炎说完,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王炎穿过影壁走向大门时,身子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摩西不过出来打水的钱珏,趴在王炎的背上带着哭腔道:“别……走……”
前一刻还宛如置身炼狱般痛苦的王炎,转瞬进入了天堂。
从他起身的那一刻起,他就后悔了。可是,即使后悔,王炎却知道这一次是真的不可能再回头了。
如果他的感情把那个骄傲的摩西迫地自贱的话,他情愿一辈子忍受着相思之苦。
只是……此刻,王炎傻笑着转身,丝毫没有意识到钱珏受惊的视线,附在摩西的双唇上索求了一个热切的深吻。
只是,一吻结束,听到背后水桶落地的声音,恼羞成怒的摩西,曲膝一击,却又让王炎从天堂跌落回了炼狱。
郁积而发
李静带着秦海出了家门,本来是想领着她到街上随便逛逛的。不过,依赖,她自己有些倦怠;二来,中秋节的午后,人们都忙着跟家人团聚,连做生意的小贩都有些心不在焉。
李静微微权衡,就拉着秦海去了晏殊家。
李静到了晏府,晏夫人正在为中秋节的晚上做准备。
晏家那个两个进宫伴读的孩子,也都放假回了家。
晏殊自然也在家中。
晏夫人从厨房出来跟李静打了个招呼,就又回去忙碌。
秦海被晏芸拉去玩,李静在晏殊的书房受了他的招待。
这是李静进京之后,第一次见到晏殊。之前晏夫人虽带着晏芸去她那里玩过几次,可是,李静却从来没有来过晏殊府上,自然也不可能见到晏殊。
晏殊的唇上,蓄上了胡髭,乍看之下,李静还颇有些不习惯。
毕竟,晏殊面白清秀,蓄上短髭,不仅没有显得成熟,反而给人一种少年人刻意扮老成的违和感。
虽然李静极力克制,可是,还是用诧异的神情失礼地盯着晏殊的短髭看了一会儿,唇畔,也微微抽搐地上翘。
显然不是被人这样看过一次了,晏殊轻咳了一声道:“这是我三十岁生日那天开始蓄上的,怎么,很难看吗?”
眼前的晏殊,说是二十都不会让人嫌大,竟然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了。
李静想到了那张留在历史书上的蓄着山羊胡子的画像。
“没,只是,有点儿不习惯。”
“我自己也还没有习惯。不过,我想着,都到了而立之年,再不蓄上胡髭,怕被后进取笑不服老了。”晏殊说着,下意识地用食指蹭了蹭自己的短髭。
看到晏殊这个动作,李静想到了远在亳州的范仲淹,他今年已经三十有二了,却还是每天不论多么忙碌,都不忘刮胡子。
是因为没有子嗣吗?
这样想着,李静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看着事业有成,子女具有的晏殊,李静第一次心痛地有些惶然。如果,如果三年之后她的身体还是不能受孕,不能忍受范仲淹纳妾的她,就要和他分开了吧?
想到自己三年的辛苦可能会化作终生的分离,李静心间,瞬间涌起一阵撕裂般的痛感。
夜半爬起来独自拭泪,在李静,已经是平常;可是,这样在人前失控,于李静却还是第一次。
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失礼,大过节的,跑到别人家里哭,不是给人家增添晦气吗?
可是,李静控制不住那种不断上涌的悲伤的情绪,端起茶杯,想要借喝水的姿势抬起衣袖拭泪,结果,却被衣袖上镶得金线硌着了眼睛,眼泪更加停不下来了。
坐在对面的晏殊,静默的起身,穿过房间,递给李静一块方巾。
李静放下茶杯接过方巾胡乱地擦了擦,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好意思,让晏大人看笑话了。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儿事,先告辞了。”
说着,李静站起身来,如果此刻眼前有一个地d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晏殊没有接过李静随手递过来的方巾,而是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揽上她的肩道:“不痛快的话,想哭就哭吧,把不好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在这里,不会有人笑话为难你的。”
不知道是晏殊温柔的话语,还是晏殊一下一下在李静背上轻抚的动作,或者是李静这段时间积聚的压力达到了极限,一面抱着“有个地d我一定会跳进去的想法”,李静终究忍不住,靠在晏殊肩上痛苦出声。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退路的。
以前,从来都觉得孩子可有可无,甚至,因为害怕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而有意无意逃避可能会有孩子这个念头的李静,在发现自己真的可能不能拥有孩子的那一刻,虽然强作镇定,心下却是惶然。
接受治疗是无可选择的,即使初始范仲淹说了不用治,李静也会执意接受治疗;可是,要是治不好呢?
李静不能忍受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那个在亲生父亲和继父的家里都没有得到过温暖的男人失去做父亲的资格。
那个仕途注定多舛的男人,如果因为她的原因连家庭都是孤独的,李静接受不了;
可是,她同时也清楚的知道,她没有刘皇后那样的器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为了子嗣去拥抱别的女人;
即使那个女人不会得到她的爱人的爱,那也让李静觉得她的感情受到了亵渎,而那个被用来用作生育道具的女人,也太过可怜。
如果真的不能受孕了,李静知道,她只有选择离开自己的爱人。
以前就是一个人,在爱上那个人之前,李静也一直以为她就会一个人活下去。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即使没有李家,即使没有那个所谓郡主的身份,李静相信,她有能力衣食无忧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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