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秦始皇之缱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这里别是一番美丽,夷简站在护城河栏杆边,向河对岸眺望已经盛开的一簇簇的白色朵花,花朵的倒影就映在湖面上,夷简不禁感叹,感叹白色的纯美。
就在这时——
第八章:名字叫政 (5)
“咚”的一下,一个重重的东西忽然敲在了夷简的后脑勺,她下意识恼怒的转身,却又在下一刻愣住,这人……
令人太过印象深刻的俊美!
不就是他嘛!
那个送给她血玉石,又在骊山半山腰的温泉边遇到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夷简惊讶,话刚说完,额前,突然闻见一汩异样清新的香味,夷简立即嗅鼻,有一点熟悉的味道。
嬴政!
没错,就是嬴政!
此刻,他手里拿着一捆竹简,这也是刚才敲打她后脑的工具,凝视她惊讶的表情,嬴政的嘴角竟也挂上一丝笑意,他说:“我住咸阳城,怎么不能在这里?”
“原来你是秦国人!”夷简之前一直还以为他是赵国人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说起来,在秦国,在咸阳,他也算是她唯一的“熟人”了。
“我的名字,不是随便称呼的。”他挑眉。
“不称呼,难道拿来敬仰?”夷简白他一眼,不说拉到。
“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次轮到他问,换成夷简挑眉,说,“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不说?”他笑,心情似乎不错。
“我的事情,不是随便拿来说的,不过你要真想知道,我也可以随意说说。”夷简回答。
“说吧!”
“我呢,是要打算定居在咸阳,所以现在四处闲逛,找屋子。”
“想不想住我家?”他又笑起来,唇角微微的扬起,非黑色的清邃眼睛里,却平静的有如深潭。
“谁要住你家?”夷简哼道,“你要是想把你家屋子卖给我,倒还可以考虑。”
“倒真有一处!”
“你有屋子要卖?”夷简有些不可置信,“你是商人?”
他微一点头,算是回答,夷简考虑片刻,便真跟着他身后走,不知为何,对他,夷简莫名有些放心,或许是因为三年前,他们就已经算是认识,而且现在她左耳上,都还戴着他那只血玉石。
跟在他身后,走过整条宽阔的护城河青石道,他说的屋子,离西城口不远。
这是一处傍水而建的两层青瓦屋楼,高大厚实的围墙,将屋子围绕的紧紧闭闭,从门里进去,便是咸阳最常见的木头走廊,直通向内屋里门,令人欣喜的,整个屋子从上到下,全都铺满干净清脆的竹席条,这样夏天,既可以凉爽,也可以赤脚走路。
看遍屋子每一个角落,夷简开门见山,问:“这屋子,你要卖多少金?”
像是考虑一会,他回答:“二百两黄金!”
“二百两!”夷简惊到,“你狮子大开口啊,还不如去抢。”
“那么,你认为该是多少?”他反问,嘴角依旧勾起。
第八章:名字叫政 (6)
“我在咸阳看到过有人买房,”夷简伸出两个手指头,说,“城西第一家,二十两黄金,你的屋子虽然更大,但是地处偏僻,不如,五十两。”
“五十两!”他挑眉。
“不行?”
“记得前年,我买这座房子,花了一百二十两。”
这样的价格,有些打击,夷简转身向远处的走廊,片刻,突然有了主意,又说:“这样,给你二十两。”
嬴政眯眼,似笑非笑的看她。
“给你二十两,我不要房契,只住十年,十年后,屋子归还于你。”
也好,嬴政点头,答应。
ps: 下面继续言情,努力rr,麻麻,呵呵呵呵,得意的飘过……
第八章:名字叫政(7)
(四)
“那就这么说定!”看他答应的如此干脆,夷简忍不住高兴,抬头高高的仰视他眯起的长眼,又不忘补充,“一会回客栈,你要给我立个字据,要画押。”
不想他却轻笑出声,说:“一会,恐怕不能跟你回客栈。”
“你很忙吗?”
“你,不觉得太阳光,太刺眼?”他忽然问。
夷简纳闷,扭头看天,中午时分,盛夏的太阳光肆意的在半空中暴晒,炫目的白光凛然s向干燥且闷热的土地,确实,耀眼的直刺眼球,不过,这与一会回客栈有关吗?
“算了,不去就不去了,明天你再给我立字据吧,对了,那个,谁,我的名字不需要景仰,我叫夷简,郑夷简,我要走了。”说着,夷简转身,准备离开,先回客栈收拾从韩带来的行李,然而,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她的一只手臂,蓦然被他拉住。
下一刻,还没站稳,整个人就被他给反身拉进怀里。
“真是薄情啊!”他结实的双臂紧紧圈住她的后背,黑色的丝质长袖垂落在她的胸前,“怎么说也帮了你这么大忙,一个谢字都没有,就要这么走了?”
“呀!”瞪着他突如其来的手臂,夷简下意识拍他,叫道,“你活这么大,也该知道男女隔离疏远之礼吧,看你这样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哦?”他扬眉,倒也松开双臂,与他拉开距离,夷简连忙转身,气恼的瞪他。
“脸红了?”他的嘴角微微向后扯了扯。
“红个p!”不再看他,夷简径自理了理被他拉皱的衣服,心里却有些怪异的感觉,看看烈日当空,夷简倏地甩了甩手臂,想要甩掉那点怪异的不自在,又道,“好了,我真要回客栈了,那个,谁,明天你一定要把字据给我。”
转身,离开,走在y凉的竹席条上,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夷简……叫我,政……”
政!
走出庭院,夷简撇撇嘴,政,还以为会是多么惊世骇俗的名讳,不过是个政字,很一般的政字,只是……走到院落门口,夷简下意识转身,回廊内,席帘边,他太过高大的身体,倚帘而立,太阳光下,他的目光里,折s出一层淡淡的冰灰色光泽,眯起的双眼,懒散的凝视着庭中那一池睡莲。
墨黑的长发,随意的垂落在腰侧,与丝薄的长衣,在夏风里,微动。
ps:
亲们,总算找回对男女主角的那种感情,渐渐又能进入到角色中去,更新继续哈……
第九章:秦王禁地(1)
(一)
出了青瓦屋楼,走回宽阔喧闹的街道,夷简并未急着回客栈,这里离咸阳宫不过四五里路程,夷简急想打听二姐的消息,这三年过去,若真能得到秦王的宠爱,二姐也该捎回去些言语,可是现在,竟是音信全无。
父亲嘴里不说,其实夷简知道,他一定也是非常担心。
威严冷峻的咸阳宫,远从一里之外就看得见它居高临下的城楼,青色墙瓦在广袤的烈阳下屹立,厚重巨大的长石台阶层层攀岩,仿佛要通向遥远的半空,宫门外守卫森严,城墙脚下几乎每一寸土地,都有重兵把守。
这是属于秦王的庞然禁地!
夷简也只能远远的看着,遥遥的观测着,好长时间过去,当空的太阳逐渐西沉,直到傍晚,晚霞辉映,照耀上庄严巍峨的秦王宫,像是不经意间被洒下了灿红色金粉,绚烂的近似妖魅。
只是她不知,他亦不知。
傍晚时分,一骑昂扬的烈马,一道孤寂的长影,夜幕中,飞一般驰策进秦宫另一扇城墙铁门,再一次擦肩的而过,他掠过的空气里,依稀有阵阵异香暗浮。
嬴政回到省旯愿呃显毒陀侠矗涣车木澹担骸按笸酰笕宕居谠酱酥谖坏茏诱茸糯笸酰秸饣幔虬菰诖蟮钅谝丫阕闼母鍪背健!?br /
嬴政不说话,神情淡漠的走进内殿,经过一群儒学之士身边,一名身着灰色长衫的老者突然跪立着上前几步,痛心疾首的开口道:“大王,大王,放了太后吧,老臣拼死一命,也要请求大王迎接太后回宫,我们大秦几百年来,始终谨训孝道,现在大王囚母于雍地,是禽兽之径,是为大不孝啊……”
嬴政眯眼,不动声色的低头俯视着他。
“大王,自你十三岁登基开始,吕相国就悉心教导大王尊儒,一番苦心,才使得众多的儒家学者齐聚向大秦国,儒学的精髓,重在仁者,仁者要孝,要慈,儒可治国,也唯有儒,才是国之根本……”
儒——
嬴政冷哼,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他要的,又怎么会是儒?
“如今大王竟然违背儒家的道义,违背我们大秦国之根本,囚禁了自己的母亲,老臣宁愿一死,也不愿看到大王做出如此大逆行径。”
“那么……”嬴政转身,冷冽的坐到大殿中央,淡淡开口,“就赐你一死吧!”眼眸,看不出一点波动,依旧是那样浅浅的冰灰色,深沉的,像一池暗潭。
“大王!”长衫老者惊住。
“大王……”殿下,众位儒家学者惊住。
嬴政扬起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从殿门外,立即鱼贯进来几名侍卫,随即将老者给拖了出去,顿时,殿内一阵恐慌,大儒淳于越急忙跪爬到殿前,正要开口求情,不想,却被嬴政摆手喝止。
他道:“别再给我理由,让我杀你。”
……
立起身,一步步走下大殿,嬴政的记忆里,关于淳于越的,是一幕幕勤勉的授课,是儒者无畏,无畏,是面对死亡的无畏,淳于越的……唯一令他抹不去的,是年少时一次讲课中的困乏,是一次趴在案头上的熟睡,是一件厚重的罩衣,轻轻的盖在他的后背。
……
第九章:秦王禁地(2)
(二)
一整个下午,没有一点收获。
夷简不免气馁,偌大的宫门口,除了排成几排表情肃穆的侍卫们,竟没有一个人进出,等不到可以询问的宫里人,夷简只好暂时离开,当然,离开时,也已经夜幕降临,在秦宫周围徘徊了太久,此刻肚子早就饥肠辘辘。
赶回西城口,夜晚的街市还很热闹,不少城民干脆聚集到宽道上乘凉。
就在走到常去的酒肆门前不远,眼前,忽然有道熟悉的身影走过,先她一步,跨进酒肆门内。
“韩非!”
夷简惊呼,盯着他修长的背影,既震惊又欣喜,前面的人听到,整个人下意识转身,两人的目光相遇,夷简更是忍不住一阵狂烈的兴奋,果然是韩非啊,真是韩非,没想到,竟在秦国相遇了。
相较于她的激动,前面的韩非反倒是一脸狐疑之色,片刻的错愕,仔细打量她异常熟悉的样貌,好一会儿,他才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不确定的疑惑。
“夷简?”他轻道,声音轻的似乎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夷简大笑,冲过去就猛拍他的肩膀,说道:“是我啊,夷简,哈哈哈,认不出了?我真是太高兴了,韩非,我太高兴了,竟然遇见你了,刚才乍一看见你,我都还不敢相信,哈哈哈哈……”
“夷简!”韩非愣住,拎起她衣衫一角,问,“真的是你,你,怎么,这身打扮?你又怎么会来秦国?”
或许是太久没见了,也或许是夷简真的长大了。
这一次遇见,公子韩非竟没有像以前那般,看见她就立即的将她一把抱起,也或许是他现在变迟钝了,总之,韩非在咸阳突然遇见夷简的反应,完全让她一点也不满意。
“真是!”夷简皱眉,“你忘啦,你离开新郑前,我就已经这样的装扮了,只不过现在更高点,更俊朗点,呵呵。”三年前,那一次韩非突然到府,狠狠的抱住她的一幕,夷简一直没有忘记,只是那一次,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恍惚,大概,根本就没注意到她那时的男子衣衫装扮。
“呵呵呵……”韩非终于笑起来,伸手抚上她的额头,说,“的确长高了不少,不先说的话,也像个饱读诗书的公子,无奈我的印象里,总还是那个狡诈的喜欢偷看姐姐们的……”说到这,韩非倏地住口,脸上的笑容也在不经意间隐去。
“为什么突然来秦国?”他换了话题。
“父亲说,要替秦国人修建一条巨大的灌溉水渠。”夷简回答,“我就一起跟来了,偶尔也能帮点小忙,主要是学习工匠技艺。”
“司空大人也在秦?”
“是啊,和吕不韦的门客们去了骊山,说要准备修建地宫黄陵,对了,韩非,到秦国这么久,你有没有见到过秦王?”
韩非摇头,神色有些暗淡。
“也不知道这个秦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还如此年轻,就要修建自己的陵墓。”夷简始终觉得不可思议。
“听说,他身有残疾,面目可憎,他宫里的女人,成千上万,至今,从不宠幸一个女人到第二次……”韩非低语,又像是喃喃自语。
听到这里,夷简一急,脱口问道:“那二姐……”
“夷玉!”韩非再次摇头,颓然回答,“从来,就没有人听说过从韩进献来的美人。”
……
第九章:秦王禁地(3)
(三)
“怎么会,从来就没有人听说过?”夷简不敢置信。
原本二姐的美,是那么的独特绝俊,二姐的肤色是那么的凝洁细润,二姐的身材是那么的纤细玲珑,尤其是那样一头倾垂到膝盖的长发,总仿佛会荡漾出水染的光泽,她圆润的美目,永远那么淡定的,淡定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这样一个美人,任何一个人见了,都该记忆深刻,都该津津乐道。
又怎会……就……没有人听说过!
“你都问了谁,有从咸阳宫里出来的人吗,还是寻常百姓们?”夷简连忙又问。
“都有,我有个昔日同窗好友,叫李斯,是丞相吕不韦的门客,他帮忙打听了许久,他所认识的,有幸进出过秦宫的人,无一个知道夷玉,如今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想办法直接面见秦王。”
“面见秦王!”夷简有些骇然,问,“有办法吗?”
韩非点头,回答:“据吕不韦的门客说,秦王好书,好法,这两年,我几乎闭门不出,倾我所学,潜心著书……”说到这,韩非略一停顿,目光注视着酒肆房外纳凉闲谈的咸阳城民,一会之后,才又继续道,“遗憾的是,我满腔的主张和以法治国的强国学术,不仅不能改变韩国孱弱的局势,现在反过来还要想尽办法的呈现给秦王。”
“那么,即使秦王因为看到你的书,而准你面见,你又想怎样呢?”又能怎样呢,夷简忍不住伤感,他是王,是强大的秦国之王,是其他六国百姓纷纷传说的,恐惧的,凶残暴戮的秦王。
“我……只想,能有机会进入秦宫,只想,看看她,是不是平安……”
也只能如此吧!
“韩非,你现在,住在哪?”
“哦,西街口第一家的米店,同窗李斯的举荐,我购置了后面那座大宅,李斯与我同住。”说着,韩非遥手指了指不远处西城门的方向。
夷简点头,又说:“我现在还没安顿下来,等过两天,我去找你。”
“夷简,宅子很大,你与父亲一道搬过来吧。”对夷简,公子韩非的心里,始终都有一份特殊的情意,这种深厚的情意,源自于很久以前,经常的带她乘坐在宽敞马车内,掀开帘布的一角,看街道上匆匆而过的热闹,夏天的午后,总是让她爬到地窖里,因为他喜欢,在里面储藏新鲜的水果,大雨的天气,出不了门,她也会认真的坐在堂内,听他分析国势,讲解法家之术……
然而夷简摇头,父亲始终觉得亏欠韩非,而且在咸阳,她们是要长久的居住,又怎么好一直的打扰到他。
夷简的摇头,公子韩非也并不再勉强,他的心里,其实却有另一种悲凉。
那一夜……
与夷玉,极尽的缠绵,他以为,只是属于男女交欢的初始,她火热的迎合,令他几乎迷醉在她滚烫的胸口,然而,身为女人,却是她处子的结束,是清白的毁灭。
若是如此,若被另一个男人宠幸,是否……
不敢再深想,费力的隐去那抹难以名状的伤感,韩非淡笑,道:“夷简,既然不想搬过来跟我一起住,那么,你随时要来,这身装扮,很好。”说着,他又像很久以前习惯了的一样,伸手顺顺夷简的后背,“真的长大了不少,都快到我的下巴,该,跟你二姐差不多身高了吧……夷简,记得,要来……”
韩非离开,留给夷简一个背后的挥手。
浓浓的惆怅,看着他,夷简就会忍不住想二姐,很想,很想,想她独自孤单单的仓猝离开,出秦,没有一个家人相送,与大姐和三姐比较起来,是多么的萧凉。
……
第九章:秦王禁地(4)
(四)
回到客栈,整理好包袱,看看天色,还不算暗透,夷简给父亲留了竹牍家信,便叫店家用马车送她去护城河边的青瓦屋宅。
提着灯笼坐在车内,突然觉得冷清,以前,除了成群的佣人们,身边还有大姐二姐和三姐,她总是喜欢跟在她们身后,偶尔会偷看她们描眉,沐浴,因为话不投机而吵架的,只有三姐,三姐不会像大姐和二姐一样,每次都让着她,三姐说,那是大姐和二姐不跟她一般见识。
娘呢,不是二姐的亲生母亲,所以格外有些后娘的私心,记得以前有人在她面前谈论起二姐的美,然后她就耷拉下脸来,说,美什么,能有多美,能美的过我们的夷姬吗,夷简其实知道,娘是嫉妒,嫉妒二姐的娘,她曾经,让父亲不顾一切的宠爱着。
男人和女人,娘说过,没有完美,亦没有唯一!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一生只陪伴一个女人!
一路胡思乱想着到宅内,待驾车的店家离开,便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径自拎了灯笼走在回廊里,房门口,脱了鞋,赤脚踩到竹席条上,一股凉凉的冷意,深夜里,开始起风。
大概这里一直有人住过吧,卧房里,床榻上,都铺着软软的薄丝褥,藏青色的,从竹席地到丝绸被,很干净,困了,夷简熄灭烛火,兀自的趴到偌大的软榻上,盯着窗外银色的月光,逐渐,睡着。
直到清晨,忽然一抹异乎清晰的默香,在空气里扩散……
睡眠,在沉静中持续,这种味道,在夷简的身侧漫延,上午,当属于夏季的烈阳爬到屋顶,当外面的昼亮充斥满整个屋子,夷简终于满足的睡醒,懒散的半趴在薄被上,睁眼,然而睁眼……
一张俊美沉静的睡颜!
啊——
乍一睁开眼,竟然对上这样一张男性的睡脸,夷简的第一反应,顿时一股怒气,她猛的从床榻上坐起,一拳,就向他的脸颊砸了过去……谁知,此时,或许是他与生俱来的警觉,就在夷简的拳头即将落到他的唇角,他浓密的睫毛忽然快速抖动,随即,长而有力的手臂在空中一挥……
“砰——”
一声沉重的撞击,夷简闷哼一声,被掀倒在床榻下的席地上,肩膀撞到墙壁,立即一阵剧烈的疼,手臂,像是脱了臼,火辣辣的。
从来不曾有人敢如此打扰他的睡眠。
皱眉,从极度不耐中张开双眼,赫然映入眼帘的,竟是夷简痛的龇牙咧嘴的脸,瞬时敛去那抹不耐,他从床榻上坐起身,沉声说道:“你记住,我睡着的时候,不要惊动我。”否则,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或许,会杀了她。
……
第九章:秦王禁地(5)
(五)
“你——”
瞪着他淡漠的表情,夷简骇然,肩膀深处不断传出的剧痛,让她下意识里感到难受,也有些愤怒,她是未出阁的女子,年纪还很轻,睁眼就看见一个男人熟睡在她身侧,确实,她有揍人的冲动,然而知道是他,看着他俊美沉静的睡脸,她并不会真的很用力的一拳打上去,毕竟落到他的眼前,她的拳,是止住了的,再说,即使真的一拳下去,她的力道,对他,也绝构不成任何伤害。
然而他,却一掌将她掀倒在地,猛的撞击上墙壁,仿佛,要置她于死地一般,这让她,觉得惊骇,亦觉得愤怒。
气恼的沉默许久,肩膀上时时传来的剧烈痛意,让她的嘴里,突然爆出一句:“你,不过是个秦国人,也就是个残酷冷血的秦国人!”
她的言语,让嬴政的双眼,不禁渐渐眯起。
“夷简!”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低沉,淡漠,“我的父亲,他给我留下一份庞大的家业,有人,却始终觊觎着这份家产,父亲的另一个儿子,他不惜重金,七国里购买杀手,每日盘算着如何行刺,我的叔伯,自以为劳苦功高,跟随者众多,随时,想取我而代之,我的几个宗室兄亲,从不为家业出一份力,却常常算计着怎样瓜分……我的下人们,更是,各怀心事,各忠其主……我,从来没有一夜沉沉的睡熟,若,只是一个细微的忽略,那么,一夜过后,我恐怕,已经成了……剑下亡魂……”
对他来说,活着,就是随时受死,或者,让别人死!
抬头,看窗外耀眼的太阳光,已是上午辰时末,时辰,刚刚好,嬴政从床畔边站起身,带着一丝静如止水般的漠然,离开……
偌大的房屋内,又立即恢复异乎寻常的寂静,夷简跪坐在地上,肩膀上方绷紧的只要稍微一扯,就痛的令人痉挛,根本就不想仔细深想他的话,夷简忍痛从地上站起身,趴回到柔软的床榻上,心想,完了,这次一个人在这里,父亲也不在身边,骨头是一定的脱臼了,早知道会如此,她昨夜也就不会过来。
亏她之前每次看见他,竟都觉得有种见到久违的熟人的那般亲切,毕竟在咸阳城内,他是她第一个熟人,她的左耳上,还戴着他的泪型血玉石,这样一份渊源,不禁让她一点也不想计较他是个让她自小就提不起好感的秦国人。
1...678910...4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