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有人推门进来,我连忙收起脸上的表情,转身出去。
方唯的笑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原来进来的是他!
“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厌恶的看著他,想起在我最虚弱之时被他欺负的事,还有他当时卑鄙的威胁。
“这里是男性专用的洗手间,你说我怎麽会在这里?”他促狭的望著我,“难道我应该去隔壁那间不成?”
齐思音有一双比女性还漂亮迷人的眼,方唯则是细长明亮的凤眼,笑起来很温和文雅。然而我跟他们相处这些年,早已知道以貌取人只会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我是说你为什麽会在齐先生这里?”我不理会他的无聊玩笑。
虽然知道跟他多呆一秒就多一分危险,我还是要问清楚,如果他来这里跟齐思音有关,我可必须小心了。
“齐伯父明天要去欧洲,我受父亲之托前来送行,正好看到你从他办公室出来,所以顺便跟踪你一下。”
我放心了,不是齐思音叫他来监视我的就好。
“慢著,你问完了,我还没问呢。”他伸手拦住我,“你又来这里做什麽?”
我不想回答,却又怕引起他的怀疑,“我来向齐先生道谢,他帮了我很多。”
“你是想辞职吧?”他简直是比鬼还精明,马上戳穿了我的谎言。
“我跟你说过,不要妄想通过齐伯父离开音。”他似乎有些生气。
“我猜,齐伯父也是不让你走吧?”
我没有回答。
“孟浩天,你太天真了!你为什麽总把别人想的这麽简单?你以为齐伯父为什麽会资助你上学?他会答应你离开音吗?”
我听他如此诋毁我尊敬的人,心里非常气愤。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象你一样卑鄙?
“好,既然你要离开音,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有他保护你时我可以放过你,现在你既然已经决定不跟他,那我就开始了!”
他突然抱住我,俯下脸就要吻我。
我用力推开他,心中苦闷之极,为什麽总是这样?!
“为什麽你们就不能把我当作朋友一样对待?”我对他大喊,这是长期以来压在心头的疑问,这些人中我只有对他还不是很怕,今天我想问清楚。到底我是哪里特别让你们想欺负了?
“狮子只能与狮子同行,有谁见过狮子与绵羊在一起?你就是一只最典型的绵羊,又软弱,又滥好人,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只有被狮子吃的份。”
第一次被人如此不客气的评价,而且还是比自己年轻的人,我的脸顿时涨的通红。虽然他说的有道理,可是也不能用这种比喻侮辱人。
看我面红耳赤,他弯起眼睛又笑了,“好了,逗逗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齐伯父肯定还是劝你留下了,还是回去吧,呆在音身边。这对你,对音,对大家都有好处。”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等他的笑声渐渐消失在门外後,才向外走去。
刚要推门,有人突然从外面一把把门拉开,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又把我猛然推了进去。
我差点摔倒,稳住脚步定睛一看──
韩静!
难道你也是来送行的,我暗暗叫苦,怎麽偏偏这麽巧?
这还是我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他慢慢走近,那双毒蛇般阴险的眼盯著我。
“你被音上过了吧?”
如此露骨无耻的话让我又羞又愤,又找不到话反驳,立刻推开他向门外冲去。他也立刻敏捷的把我擒住,按在墙上。
“是我先发现你的,只是出於友情把你借给他几天,谁知道他真的就不还了。我既然当著大家的面同意了把你让给他,就不好再反悔。”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气苦,“现在你要离开他,正好回到我这里。我不会在乎你被他碰过,只要你以後都是我的就可以。”
他说著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明白了,看来他刚才就躲在门外偷听我和方唯的谈话,可是又不能说因为已经答应齐先生再留一段时间,所以我现在还是齐思音的所有物,请你别这样之类的话,只能奋力抵抗。
他的力量没有齐思音大,然而对付我也绰绰有余,而且在女性那里经验丰富的他很有手段,无论我怎麽抵抗,他总能找到空隙进攻。
“韩静,你放开我!”我越来越觉得冷汗直冒,“齐思音知道会杀了我的!”这不是我愿意说的话,因为听起来好像我已经完全归属齐思音一样,但是这种情况下为了让他住手我什麽都顾不得了,而且这也是事实。
他动作一点也没减缓,眼中反而闪过冷酷的光芒。
“那你就去死。”说著就向我的嘴唇深深压了过来。
我扭开头,他就顺势咬上我的颈,一只手把我的双手反锁在背後,另一只手撕扯我的衣服,并且用身体的重量把我往地上压。我用力支撑著身体不肯被他压倒,他就用脚别住我的腿,把我绊倒在地上。他看来真是相当有这方面的经验,撕破我的上衣之後又很快就解开了我的腰带,手伸进去握住了我的脆弱之处不停揉搓抚弄。
我又难过,又羞辱,又害怕,并且竟然被他高超的技巧挑拨的头脑阵阵发晕,种种感觉搀杂在一起,我觉得都快要疯了。
“阿静,你干什麽?!”方唯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刚才还让我厌恶的声音此时听起来竟如此动听。
韩静如同没听见一样,继续疯狂的亲吻著我,手也开始向我身後摸去。
方唯用力把韩静拉开。
我的上衣已经被扯坏,腰带也被完全解开,如果不是穿的比较结实的牛仔裤,恐怕此时早已被撕开了。
方唯看著我狼狈的样子,摇摇头,“你看看你自己,你哪有能力保护自己?要不是我刚才就知道阿静在门外,今天你非出事不可!”
我本来被他鄙视加怜悯的目光看的抬不起头,一听此话,更加愤恨,用颤抖的声音问:“你一直在门外?那为什麽……”
“为了让你看清自己的处境。”他冷冷的说,“别以为离开音就是万事大吉。我本来还有些同情你,但要是因为你而让音和阿静之间产生问题的话,我会先废了你!”
他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丢到我身上,硬拖著把气急败坏的韩静拉走了。
我坐在地上好久才站起来,系好腰带,把那件外衣穿在身上,恍恍惚惚走了出去。
走在街上,廉价的牛仔裤配著一件昂贵的西装上衣,这种奇怪的搭配一路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然而我却并没有什麽感觉。
站在路边,我一片茫然。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再回孤儿院住已经不合适,虽然答应了齐先生留下,但齐思音的公寓我自然不想去,身上也没有多少钱。
不知道已经走到哪里,我觉得很累,找到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看街上人来车往,仿佛都有目的地,我怎麽就象失去方向的船?我是不是又错了?我开始後悔答应留下。齐思音真的能放过我吗?韩静又能放过我吗?
从白天到黄昏,黄昏又到夜晚,我都没有动。想不出该去哪里──这里其实也很舒服,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躺了下来。
“你发什麽神经?!”一个声音在耳边大吼,我迷迷糊糊张开眼,什麽时候睡著的?
“我找了你一天!你睡在这里干什麽?梦游啊?!”齐思音一边吼一边把我往车上拖。
坐在车上,他突然狐疑的盯著我身上的衣服,“这不是你的衣服!”
他脸色骤变,立刻就把方唯给我的衣服剥了下来,我没有挣扎,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出什麽事了?你怎麽会这样?”
看著我自己那件已经残破的衣服,他如同炸弹一样被引爆了。
我没有答话,只是愣愣的注视著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
他好像找什麽东西似的在我身上嗅来嗅去,“是方唯吧?!我说这衣服怎麽这麽眼熟,这是他那种臭香烟的味道!”
“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他把你怎麽了?”
齐思音把我身上已经没有遮体作用的衣服也脱了下来,仿佛医生检查身体一样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平时,我早就会反感的要吐,今天虽然也有不舒服的感觉,但他的手真的很温暖,我都不想动了。
“这些痕迹是怎麽回事?”
光著上身坐在开著冷气的车里,越来越冷。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关上。”我的声音怎麽象飘在空中?
“什麽关上?我是问你你身上的痕迹是怎麽回事!”
“冷。”
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感觉。
“到底怎麽了?你说不说?!”
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我渐渐只看到他模模糊糊的不停张嘴闭嘴。
“好,装傻是不是?我看你还是不冷!”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感到飕飕的冷风越来越强,身体被吹的缩成一团。
冷,好冷,我渐渐冷的脑子都麻木了,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得身旁有一个不停发热的温暖之处,不由自主靠了过去……热乎乎软绵绵又很有弹性的垫子,垫子下还有一个地方有节奏的发出砰砰跳动的声音,那里最温暖。我把脸靠在那里,那跳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好像有人在耳边敲鼓,这声音虽然有力却不吵,我不由得高兴的笑了起来。
谁在摸我的头发?那麽轻柔。谁又抱紧了我,让我如此温暖。
“院长,”我在心里叫著。
好久没有这样靠在院长怀里了。
热流从眼中流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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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的甜香味将我从梦中唤醒──
我想起来了,我发烧了,院长搂著我,安慰我,她还给我烧了姜汤。可是为什麽在我眼前端著碗的突然变成了张嫂?还有,这里,为什麽这麽象齐思音的家?
“起来喝了它。”果然是张嫂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我挣扎著坐起来,接过碗,好烫,好香啊!张嫂的手艺果然非常好,即使讨厌一个人也能为他作出这样好的东西。
“谢谢。”我把一碗姜汤喝了个底朝天,胃里暖融融的,虽然知道她不会接受我,心里还是很感激她。
她接过空碗,摸摸我的额头,这个动作也好像院长,“烧已经退了。”
大脑在姜汤的刺激下开始苏醒过来,我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被齐思音带上车,那麽有人温柔的抚慰我也只是幻觉了。
“张嫂,齐思音呢?”
“少爷去机场送老爷了。”
我放心了,本来听方唯说齐先生要去欧洲还有些担心,怕他没机会跟齐思音说以後尊重我,善待我,别欺负我,看来我真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心里很惭愧,齐先生哪里会是敷衍我,他必然会趁送行时间好好的跟齐思音讲道理。
张嫂端著空碗站在床边。
“你跟少爷这样有多久了?”
我没明白她什麽意思,她怎麽会不知道我跟齐思音在一起有多久?即而一想,难道是指……不,张嫂怎麽可能知道这麽隐秘的事,我安慰自己。
“我刚才替你换衣服时看到你身上的痕迹,我是个过来人,那是什麽我还能不知道?”她说这种话时语调依然很冷静。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这算什麽?韩静的行为让我被张嫂误会,而她偏偏又歪打正著,猜中了我跟齐思音的关系。齐思音对我做的事被方唯、韩静等人知道也就罢了,可是在张嫂这样的老人家面前我觉得格外丢脸、羞愧。
“我早就看出,少爷对你的眼神不一般,那是看男人的眼神吗?”她叹了口气,接著又紧紧盯著我,“你呢,那张脸也就是一般,可是一笑起来那种样子……”
我真纳闷,我笑起来到底怎麽了?自己也对著镜子看过,哪里有你们说的那样?
“为了不出什麽事,我有机会就来盯著你,谁知道还是防不胜防。你可真有本事啊!”
“现在的少年人是不是都象你?简直是什麽也不顾了,连这种办法都能使出来。”她仿佛认定是我诱惑了齐思音,气的手都有些哆嗦。
“我并没有想和他……”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的响吗?”
怎麽拍不响,如果那一个巴掌特别狠呢?我在心里说,但是说什麽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我是被齐思音这个比自己小的同性强迫的。
“少年人,我是在为你难过,不要说少爷早晚要跟老太太选定的名门千金结婚,就是他现在年轻好玩,齐家不会有人管他,你以为你又能让他新鲜多久?”她讥讽的盯著我,“你知道他从小到大有过多少东西是到手就丢的?我劝你啊,还是别傻了。齐家家大业大,这种事也处理过不少,不用说你,就是怀了孩子找上门的也照样被轰出去,何况你又不是女人,连胁迫少爷的资本也没有,到时候只会落得人财两空。”
我实在无话可说,老人家果然是言辞犀利,句句一针见血,可惜我不是她说的那种情况,这些话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我哪里会胁迫齐思音,如果我有钱,我愿意倒贴他请他离我远远的。
她看我不说话,无计可施,只好端著碗离开。
“你让我这老人家还说什麽好呢!我要是有你样的孙子,非羞死不可!”
听到关门声,我松了口气,躺回床上。虽然此时她对我还有误会,但是齐先生跟齐思音谈过後,我就能够堂堂正正挺起胸膛的生活,无论她再怎样疑心,我的人生还是我自己说了算。
想到今後自由的生活,我心里快乐极了,四年来第一次如此感到全身心的放松,我伸了个懒腰,抱著松软芳香的被子在宽大的床上打滚,这是齐思音的床吧?我还是第一次在这麽大的床上打滚,怎麽翻滚也不用担心掉下去。折腾累了,我就象小时候常做的一样把被子围成摇篮的样子,把身体陷在里面,眯起眼感受洒在身上的温暖阳光。
早知道这样其实我在四年前就应该找齐先生解决,也不至於後来被齐思音……我有些後悔,但是转念一想,齐思音对我的暴行可以说是一时起念,谁也无法预料,当时我只是希望尽量忍耐,不要给齐先生添麻烦,谁又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不过只要今後齐思音能够改变,我还是很希望有他这样的朋友,毕竟他是那麽优秀,他和韩静他们的友情也很让我羡慕。
有些阴影挡住了我脸上的阳光。我睁大眼睛──齐思音!习惯性的又要害怕,不过他此时脸上一点凶狠的表情也没有,笑嘻嘻的看著我。
“你象我以前养的一只猫。它也常常这样躺著。”
“那它现在在哪里?”我没记得在齐家看过猫。
“在哪里?在哪里呢?”他冥思苦想了半天,不耐烦起来,“哎呀,谁知道!不过是死了或者扔了。”
我猜也差不多,象张嫂说的,你哪里会真正在乎什麽呢!
“齐先生走了吗?他什麽时候回来?”
“他一个小时前上的飞机,谁知道什麽时候回来,这老头讨厌死了,见到我就唠唠叨叨。”
我心里一颗石头终於落地了。齐先生跟他说清楚就好了。
“你也应该听他的话,他其实很关心你的。”
“我回来路上顺路去找了方唯,狠狠打了他一顿。”齐思音坐到我身边说,“他一句话也没敢说,果然是做贼心虚。”
接著他又埋怨似的拍拍我的头,“你也真是的,阿静也就算了,连方唯这种老实人也被你迷惑!”
方唯也算老实人?况且我也没有迷惑他,我对齐思音的口无遮拦还是微微不快,但是今天由於一切心结都解开了,心情特别好,而且我没想到方唯居然会一声不吭的挨齐思音这一顿打,想必他是不愿齐思音知道对我动手的是韩静,所以宁可自己背了黑锅。想到他那张总是摆出料事如神表情的脸变成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在齐思音面前如此放肆的笑。自从他说我的笑很媚惑人之後,我连微笑都没敢在他面前露过,尽管我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这种莫名其妙的“魅力”。
齐思音静静的望著我,手渐渐向我领口内滑去。
我本来是舒服的躺著,此时立刻吓的跳起来,“你又干什麽?”齐先生跟你说的话这麽快又忘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拉倒在床上,“干什麽?你说干什麽?我等了这麽久,一个月过去不说,你那位院长生病期间一直到昨天,我都在忍著,现在你没什麽借口再让我等了吧?”
他开始解我的衣服。
“别……”我一边极力阻止他的进攻,一边急著要跟他说清楚。
“齐先生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他说什麽了?”齐思音手里一刻也没停。还真能装,我气极了。
“你先等等,”我用尽全力抓住他的手,“你好好想想齐先生在机场跟你说的话。”
“说什麽?不过是让我好好打理公司,经常去看奶奶。好了,说老头子干什麽,”他俊美的脸无耻的对我笑著,话语中充满调笑之意,“还是说说我们吧……”
“还有呢?”我不相信,“伯父没有提到我吗?”
“他提你干什麽?虽然他很喜欢你,但没必要张口闭口都是你吧?你又不是他的私生子。”他说著就把身体压了过来。
“不,你别碰我!”我急了,奋力又踢又蹬。
这是怎麽回事,齐先生明明跟我说的好好的,为什麽他会没有跟齐思音提起答应我的事,难道是齐思音……可是他的样子又不象说谎。
齐思音不小心被我踢到小腿,脸立刻拉了下来。
“你要总是这样我可就发火了,一次两次让著你也就算了,难道你还能一辈子不让我碰?你也是个男人,不要学女人那样羞答答的,何况我又不是没上过你,装什麽纯情呢!”说著动作就开始粗暴起来。
“我就是不愿意!”我真的惊慌失措,为什麽一瞬之间天又塌了下来?
我现在真正就如同一只猫,爪子再锋利对於处於疯狂边缘的老虎也只是徒劳。齐思音看我真有豁出一切的架势,一时半会让他无法得逞,眼中的焦躁和欲火越来越盛,下手也越来越狠。我疼的叫了出来。
“少爷,你在干什麽?!”张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把羞耻心都抛到了脑後。
“张嫂,救我!”
我撕心裂肺的喊著,齐思音马上狠狠打了我的嘴一巴掌,我觉得半边脸都麻木了。
“少爷,事情闹大了就不好了。这种事传出去对齐家的声誉毕竟有害。”张嫂在门外说。
齐思音此时已经把我翻身按到床上,跪骑在我身上,压的我无法动弹,他把我的脸按在被子里不让我出声,其实我已经无法再说话,不仅舌头被打麻木而不能自由活动,连呼吸都快被棉被遮住了,。
“张嫂,你走开了。你不是还要给我炖汤吗?我一会儿还要喝呢!”齐思音对著门外的人撒娇,声音平静的如同什麽事也没发生一样,然而在此同时却拽著我的头发猛的把我的头从被子拉起来,让我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不至於憋死,接著在我大口呼吸之时又把我按了下去。
“唉。好,少爷,我先下去炖汤,你也别太过分了。”张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的心彻底绝望了。
他等到门外已悄无声息,才俯到我耳边,得意的说,“瞧你,来到我的城堡还想有人能救你吗?”
我任凭他脱下我每一件衣服,再也没有反抗。
他吻著我,抚摸著我,因为我不再反抗动作也格外温柔。如同韩静做的一样,他也开始抚弄我的分身,然而我心里的冷足以浇灭生理的热。他後来大概是不耐烦了,放弃了我始终垂著的地方。一根涂著冰凉软滑液体的手指插进我的体内,我本能的一颤,好冷,为什麽要让我永远都觉得冷?
齐思音的手指在我体内进出,摸索,我体内唯一一点热随著他手指的增多渐渐全被冰凉的东西覆盖、吸走,当齐思音的火热最终深深插入我时,我甚至有一种即将冻僵的人被火堆救活的感觉。然而随之而来的剧痛让这种烤火的感觉变成了被火烤,我在火把上翻滚,哀鸣,然而期盼猎物早点烤熟进口的人是不会心软的。
我的身体被他弯成跪著的姿势,而臀部却被高高抬起,头贴在床上,我穿过自己身体间的空隙清楚的看到齐思音与他俊美外表极不相称的硕大肿胀的分身,它在我身上不停进出,每一次都会带出几缕鲜血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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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蓝的床单上,後来这鲜红中又掺入了浑浊的乳白,三种颜色交织著在我脑中起舞,描绘出世界上最残酷恶心的图画…
…
夜晚,我一丝不挂的躺在齐思音怀里,甚至没有想过起身穿上件衣服,好像羞耻心全都不见了。齐思音已经睡著了,平稳的呼吸说明他睡的很香甜,说不定还在作什麽好梦。而我再一次失眠,睡眠对我来说已经不需要,我需要一直睁著眼睛才能看清这个世界。
──然而,这一夜,尽管我一直没有合眼,有很多事还是越看越不明白。
齐先生和蔼可亲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冲我微笑点点头,转身向飞机走去。
“请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追上去问,他转过身──却是齐思音那张俊美邪恶的脸,“怎麽回事?你还不明白吗?你是我的玩具。”
“你以为齐伯父为什麽会资助你上学?他会答应你离开音吗?”方唯摇摇头看著我,象看一个可怜的傻瓜。
不同的身影、声音交织在脑中,我明明醒著,却仿佛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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