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好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李思思嫣然一笑,甚是欢喜,泪水却突然流了下来,俏脸晕红,摇头叹息道七哥,我才不稀罕什么仙界。我们是仙侣也罢,是冤孽也罢,只要真能和你长相厮守,就算是日日夜夜在地狱的刀山火海里煎熬,万劫不复,永水无超脱,我也甘之若怡……
话语淡然轻柔,但听在楚易的耳朵里,却宛如震了两声惊雷。
心中百感翻陈,忖道:想不到她对自己兄长竟如此痴情!虽是逆伦冤孽却也可怜可叹。只可惜竟会喜欢李玄这等j贼,真可谓明珠暗投了。
他原本就是善良多情之人,与楚狂歌合体之后,变得越发风流放浪,同时又桀鹜不羁,对世间礼法视如无物。
此刻听李思思这股表白,又是同情又是惋叹,对她的警喝排斥之意,竟不由得消减了大半。
呜——哦!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又传来一声尖锐破云的啸吼。继而四面八方又响起阵阵怪吼,如奔雷海啸,此起彼伏,震得众人毛骨惊然,肝胆尽寒。
楚易眯起火眼金睛,循声远眺,南边夜穹彩云密布,妖气冲天,隐隐可以瞧见一个幽蓝的怪物回旋翱翔。
楚易心中大凛,失声道九角月鹿!
那怪兽又像角鹿又像麒麟,通体蓝鳞闪耀,九角交错,獠牙如刃,说不出的狰狞凶恶,正是二十八宿中的另一南荒凶兽。
齐王好眼力!
车外传来一声喝彩,空中碧影一闪,一个矮小精瘦的青袍道人晃晃悠悠地落在车尾,翘着二郎腿,一荡一荡。赫然正是当今道门十大散仙之一的杜采石。
众卫士见他赶来,心中大帘,纷纷行礼致意。
几个青城道士拜倒在地,哭道师尊,白师叔他……他老人家……被翼火蛇害死了!
楚易眉头一皱,心道:原来是他。
青城玄真道院有三个真仙级的高手,号称三玄真仙,其中叫白玄池的是杜采石的师弟,为人鲁莽,好勇斗狠。刚才稀里糊涂死在蛇兽火球下的,想必就是此人了。
杜采石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悲楚的神色,但立即又恢复常态,微笑道王爷、公主,今晚群魔乱舞,朱雀七宿此起彼伏,可不太平。贫道奉陛下御旨,特来保安护驾。
朱雀七宿?李思思花容微变,妙目中闪过骇异之色。
楚易心头亦是一阵剧震,又惊又怒,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凶兽齐出,天下大乱,难道那截语真要应验吗?
杜采石山羊胡子随风摇摆,摇头晃脑道不错。方才短短一刻钟之内,京城内外已经出现了太古南荒七大凶兽,搞得除夕之夜,人心惶惶,j犬不宁……
眼珠滴溜溜一转,笑嘻嘻地道不过王爷放心,道佛各派奉旨齐心协力降妖除魔,很快便能将这些妖兽逐出京城了。再过几日,定可一一降伏,作为仙佛大会的祭礼。
糟了!七哥一一李思思秀眉紧蹙,握紧楚易的手,暗地传音道我还以为那蛇兽出现在仙宜观是个意外,但现在看来,定是神门各派知道了你我的计划,所以抢先一步,调遣这些凶兽,到这儿破坏来啦。
楚易闻言大凛,李玄与魔门各派关系微妙,昨日那连甲事件之后,双方碑隙更深。
他正是怕魔门各派过河拆桥,对李玄痛下杀手,坏了自己大事,所以才设计让魔门相信秦皇转世抢了轩辕五宝,且还会在仙佛大会上露面,使得魔门不敢打草凉蛇,轻举妄动。
今夜他故意变回秦皇转世,在道佛各派面前大闹康王府,也是将计就计让这计划首尾呼应,天衣无缝。算定了魔门各派一旦得到这个消息,即便还有些须疑虑,也多半会荡然无存。
但是,李玄与李思思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救出张宿?
仙宜观中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究竟是什么毒辣y谋,竟能将魔门激怒至此?
竟使得魔门不顾仙佛大会召开在即,不顾会否惊动道佛诸门、秦皇转世,甚至不惜调集南荒七大凶兽,搅个昏天黑地,也要将李玄二人置于死地?
楚易想得头大如罗,心乱如麻,恨不能直接问李思思,却偏偏不能开口也不知该如何应答。
这大年三十之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彼此之间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又偏偏云遮雾绕,看不分明。
萧晚晴与晏小仙冰雪听明,犹胜于己,倘若她们现在就在身边,或许便能瞧出些端倪了一一一念及此,楚易突然想起二女仍然在康王府内,心中顿时一沉,冷汗直冒。是了!今夜妖魔横行,京城大乱,她们也不知怎样了?
一时满心牵挂,再无暇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握了握李思思的手,传音道妹子,你说的极是。你先回我府中等着,七哥先去打探打探风声,看看究竟是不是神门要对付我们。
也不等她回话,匆匆跃出马车,叫道杜仙人,请你将公主护送回本王府。本王给皇兄复命,去去就来。翻身骑上一匹骏马,朝着康王府疾驰而去。
王爷小心!数十名金吾卫生怕有失,惊呼声中,急忙纵马追随。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大街上挤满了逃出来的人群,哭声、喊叫声处处可闻。
除了亲仁坊之外,京城内许多街坊也惨遭涂炭,就连那些巍峨壮丽的寺庙也变成了狼籍废墟,触目惊心。
大队大队的金吾卫呼啸驰骋,将人群隔离开来,向特定区域驱赶,防止流氓无赖趁火打劫、行凶作乱。
楚易策马狂奔,众金吾卫瞧见他,无不纷纷行礼让道。
到了康王府门前,还不等他翻身下马,便听见一个清甜柔媚的声音在耳畔叫道:楚郎,你可算来啦!
一个俏丫鬓拨开人群,冲上前来,眼波盈盈,含笑带泪,又是欢喜,又是焦急,正是萧晚晴。
楚易大喜,也不顾身份有别,跳下马,一把将她紧紧抱住,笑道亏得你们没事!心中顿时松了口长气。
门前众人瞧见,无不哄然。虽然早知道齐王风流好色,但想不到他竟对这小丫鬓如此宠爱,一时间,无不对她刮目相看。
先前与萧晚晴待在一起的齐王府仆役,更是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就该对她再多献些殷勤,多拍些马p,说不定从此青云直上,也未可知。
萧晚晴脸上烧烫,甜蜜无已。脸色忽然又是一变,传音道是了,楚郎刚才晏妹妹追着李木甫的侄子去啦,我劝她不住一一
什么?李东侯?
楚易吃了一凉,险些叫出声来,想起那小子对晏小仙的垂诞之状,更是不安传音道到底怎么回事?仙妹被他认出来了吗?
萧晚晴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她瞧见李东侯耍虐你的那匹黑麒麟,气恼不过,定要将它救回一一
楚易愕然道黑麒麟?蓦地想起那是晏小仙给自己毛驴起的浑名,不由莞尔失笑,随即又皱眉奇道黑麒麟怎会到了李东侯那小贼手中?
他与那匹毛驴分别虽不过数日,却已恍如隔世。此刻听萧晚晴提起,就像是听见失散多年的亲人故友的消息,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暖意,大为关切。
萧晚晴道:我听晏妹妹说啦,这小贼对楚郎恨之入骨。想必他抓不到你所以便拿了黑麒麟撒气。当下将来龙去脉简扼地说了一遍。
原来先前萧、晏二女听说齐王李玄被秦皇转世擒走,立即猜出多半是楚易耍的金蝉脱亮之计,因此虽然忐忑,倒也并不十分焦急,依旧留在康王府中等候消息。
但到了半个时辰前,星日神马、鬼眼金羊、翼火蛇妖……等凶兽突然一齐现身长安,肆虐作乱。片刻之间,四处起火,伤亡不计其数。
消息传到康王府,百官惊慌失措,宴会顿即取消。唐元宗命道佛各派倾力剿灭妖魔,并护卫众人安全。
混乱中,晏小仙瞧见龙虎道士簇拥着李东侯上了一辆四驾马车,而那马车背后赫然拖了楚易的黑毛驴。
毛驴浑身伤痕,一瘸一拐,也不知受了多少虐待,被风驰电掣的马车拖着踉跄奔跑,终于支持不住,摔倒在地,一路横拖而去。
楚易听得大怒,脱口喝道:小贼竟敢如此嚣狂一一
见四周众人惊骇地盯着自己,霍然醒悟,忍住怒气,咬牙传音道他,这小贼落到我手中,瞧我不把他变作毛驴,成天到晚地拉磨。
萧晚晴抿嘴一笑,道晏妹妹气愤不过,说什么也要救出毛驴,惩戒那小贼,所以便尾随着他们去了。让我们会合之后,先回王府,她自会带着黑麒麟回去……
楚易摇头沉吟道不成。李木甫那老贼与龙虎山的午鼻子狼狈为j,今晚又有这么多妖魔出没,他府里必定有许多天师贼道镇守。仙妹虽然机灵百变,但这般单身前去,未免太过危险,咱们立即赶去接应。
萧晚晴嫣然一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啦。我已经在晏妹妹身上洒了青蚨子母香。
顿了顿,续道:是了,楚郎,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遇上了什么人吗?
楚易眼前倏地闪过白衣女子那清丽绝俗的身影,心中怦怦狂跳,蓦一敛神微笑道说来话长,路上再慢慢告诉你。
第三十八章 幕后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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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忽明忽暗,雪亮地照着李府大宅,屋瓦上寒霜凝结,闪耀着淡淡的白光。
内府花园中,假山嶙峋,竹林苍翠,郁郁葱葱的枝叶探出墙外,在风中沙沙作响。
李府内戒备森严,四处都是甲胄卫士,眼神凌厉,警惕扫望。
黄袍羽冠的龙虎道士穿c其间,来来往往,其中不乏仙、真级高手。
晏小仙屏息凝神,藏在假山秘d之内,秋波流转,观察着四周的一举一动,心底又惊又奇。
今夜朱雀七宿齐现长安,人心惶惶,也不知有多少王公显贵要求修真庇护,天师道竟一口气派出大半弟子镇守李府,可见李木甫权势之大、与天师道关系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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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好看 第 26 部分
系之深。
马廊就在数十丈外的东厢房边上。黑毛驴侧卧在地上,肚子微微起伏。遍体鳞伤,皮毛翻卷,身下淌了一汪鲜血,气息奄奄。
适才它被四驾马车飞驰着拖了一路,又遭了一顿鞭挞,纵使钢筋铁骨也早已散架。
此时四蹄均被碗口粗细的铜链锁住,就连口鼻也被铁环扣紧,发不出声,但依旧可听见他愤怒的呜鸣。
晏小仙又气又怒,心想:“这姓李的小贼好生无耻,记恨我和大哥,竟拿一个牲畜凌虐撒气,当真畜生也不如。哼,瞧我怎么好好地收拾他!”
她对这黑毛驴极是喜欢,今日瞧见它,心中说不出的喜悦亲切。
对她而言,这只毛驴不仅是故人朋友,也是她与楚易之间的月老、红娘,某种意义上,更是联结他与从前那个淳朴迂直的“大哥”的唯一桥梁,弥足珍贵。
正因如此,她不顾一切、等不及楚易回来,也要先行将它冒险救出。
晏小仙思绪飞转,想着万全之策,忽然听见脚步声响起,一个紫衣小童急匆匆地奔进竹林,慌慌张张地在假山边站定,接着“哗啦啦”之声不绝于耳,居然就在她面前出起小恭来。
月光下瞧得分明,他眉清目秀,额头上长了颗红痣,赫然正是李东侯身边极为得宠的书童抱琴。
晏小仙心念一动,化嗔为喜:“正愁没有飞天翅,你便送来上云梯!”当下飘然跃出,手藏“吸魂针”,悄无声息地在他天灵盖上一拍。
那书童身子一晃,哼也来不及哼上一声,顿时仆地身亡。
晏小仙将他拖入假山深处,而后摇身一变,化作他的模样,绕过假山,从竹林中钻出,大摇大摆地朝马廊走去。
众卫士都认得这书童是李东侯面前的红人,无人上前盘问。
马夫远远地瞧见,急忙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笑道:“琴哥儿,公子又想出什么新鲜的招数?要扒它的皮,还是抽它的筋?小的手心发痒,正想着怎么整治这蠢驴呢。”
那毛驴听见晏小仙的脚步声,长耳一动,蓦地发出一声欢愉的呜鸣,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跃而起,朝她冲来。
晏小仙心中怦怦直跳,又惊又喜,想不到它通灵至此,竟然能凭自己掩饰过的足音辨别出身份!
马夫只道毛驴要冲撞报复,叱喝道:“孽畜找死!”抢身挡到晏小仙身前,抽鞭便朝毛驴打去。
“住手!”晏小仙劈手夺过鞭子,厉声娇喝,“它若再少了一根寒毛,看公子不扒了你的皮!”
马夫马p拍到马蹄上,大感错愕,嘀咕了几句,悻悻退让开来。
黑毛驴铜铃似的眼睛湿漉漉地瞪着晏小仙,泫然欲涕,激动已极。摇头甩尾,想要上前与她亲热,却被绷直的铜链紧紧拖住,半步也前进不得。
晏小仙微微一笑,朝着马夫扬眉道:“公子说了,今日将它折腾得也够啦,先让它吃饱睡好,明日再接着玩耍。你还不快……”
正想让那马夫将锁链解开,念力所及,发现那铜链竟是以北海玄冰铁等混金炼制,坚韧无比,心道:“奇怪,这可真叫牛刀杀j,大材小用了……”隐隐之中觉得有些不妙。
秋波四转,瞥见四周龙虎道士远远围合,神色古怪地盯着自己,她心中陡然一沉,蓦地想道:“糟了!这必是一个圈套!混金索不是为了困住麒麟儿,是为了抵挡大哥的天枢剑!”
一念及此,晏小仙背上凉飕飕的尽是冷汗,霎时间恍然大悟:“是了!这些牛鼻子想必早已认定‘秦皇转世’附体到大哥的身上,所以拿麒麟儿当诱饵,引他上钩来啦!否则以李木甫深沉y狡的性格,又怎容许李东侯这般胡闹,拖着毛驴招摇过市,前往康王府?”
想到这里,她心底一阵森寒后悔,只怪自己太过心急,一时不察,险些落入陷阱。
眼下大敌环伺,自己稍露破绽,便立即有性命之虞,即便不死,也会沦为诱捕楚易的r饵。
当务之急是稳住阵脚,不让敌人起疑。然后设法安然离开此地,将消息通知大哥,免得他步己后尘,被打个措手不及。
电光石火间,这些念头从晏小仙脑中飞速闪过,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扬眉续道:“……你还不快去抱些粮草来,好好喂饱它?”
不等马夫回话,拍了拍黑毛驴的头颅,朝它极快地眨了眨眼,转身往回走去。
黑毛驴眼珠滴溜溜打转,似乎明白了她的暗示,歪着脑袋呜鸣一声,有气没力地卧倒在地,但双眼却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背影,恋恋不舍。
眼见晏小仙若无其事地往内院花园走去,众龙虎道士目中的警惕、紧张之色稍有缓减,但仍狐疑地紧盯着她,直等她穿过了围墙园门,方才渐渐收回视线。
月满西楼,清霜遍地,花园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大风吹来,庭院中的梧桐交相摇曳,地上的影子,犹如无数妖魔鬼怪在呼号摇摆。
晏小仙草木皆兵,如芒刺在背,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里窥探自己一般,心悬到了嗓子眼上,脚步却不紧不慢,就连呼吸也不敢有一丝停顿。
绕过橦橦楼阁,穿过道道长廊,确定后方没人尾随,她方才松了一口大气,虚脱似的靠在廊柱上,心中突突乱跳,涌起强烈的后怕。
这短短的百余丈路,她却象是在鬼门关兜了一个来回。
正想着如何隐身遁形,逃出李府,却见一个书童领着两个道士急匆匆地奔入花园,顿足道:“抱琴!你跑这儿来作什么?公子正派人到处找你呢!还不快跟我回去!”不容分说,抢身上前,拽着她就走。
晏小仙暗暗叫苦,但此刻却不敢挣脱,只好随他分花拂柳,朝内院宅屋奔去。沿途卫士纷纷让行。
院内松树傲岸,梅香扑鼻,月光照在檐前金匾上,“漱心阁”三字闪闪发光,想来就是李东侯的厢房了。
门口石阶上站了几个小厮、丫鬟,正翘首张望,瞧见晏小仙,顿时拍手叫道:“来了来了!可算把这不识抬举的逮回来了!”
一个黄衫书童y阳怪调地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小琴子,你是孙猴子,爷是如来佛,你以为凭你这两条小细腿儿,逃得脱这五指山么?”
婢女们闻言纷纷掩嘴偷笑,众小厮挤眉弄眼,哄然道:“就是就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公子爷养了你这朵菊花好些日子,合着也该采花酿蜜了。”
说话间,众人前推后拥,拽着晏小仙往屋里走去。
晏小仙这才明白,原来李东侯找这“抱琴”回来,竟是为了满足其龙阳y欲。秀眉轻蹙,杀机顿起,暗想:“这可是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啦。”
门扇一开,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将她往屋里一推,又纷纷必恭必敬地退了出去。
屋内金兽铜炉,异香缭绕,陈设极为富丽华贵。画屏迤逦,将内屋隔断开来,但y声浪笑却不断地从里传了出来。
屏风两旁坐了四个龙虎道士,正冷冷地盯着她,从衣角所绣的标识来看,竟都是“龙虎八真”中的人物。
晏小仙心头一凉,龙虎八真均是“仙人”、“真人”级的高手,倘若是单打独斗,她自是不输于其中任何一个,但现有四个在此,莫说刺杀李东侯,就算是想要突围逃走,也是难如登天。
一时惊怒交集,暗想:“奇怪,这些臭牛鼻子既是要守株待兔,伏击大哥,为何又分散兵力,派出四名仙真级的高手保护李小贼?难道在张飞羽的眼里,轩辕六宝竟然还比不上拍李木甫的马p?”
她正自狐疑思忖,只听李东侯在内屋叫道:“还不快带他进来?”那四名道士如奉圣旨,一言不发,起身夹住她,将她带入里间。
一张奢华绮丽的大床扑入眼帘,李东侯赤条条地躺在锦缎丝被上,睥睨自雄,满脸张狂自得的神色;左右双臂各搂了个一丝不挂的妖媚女子,正y声媚语,不堪入耳。
晏小仙脸上微微一烫,又厌又憎,旧仇新恨瞬时涌上心头。怯意登消,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设法先取了这y贼的狗命,而后再乔化成他的模样,逃之夭夭。
李东侯哪知她心中的杀机?笑道:“小琴子,叫你脱裤子,你慌不迭地逃走作什么?难不成被我的大家伙吓得屎n齐流了么?”
那两个女子盯着晏小仙吃吃直笑,腻声道:“公子,想不到你们男人中也有这样娇滴滴的,胆子比起奴家还小……”
晏小仙故意装作窘迫羞臊之状,脸上晕红,嗫喏道:“公子,这里……这里人也太多了,我……我……”
李东侯一愣,左右四顾,哈哈笑道:“原来小兔子是害臊跑啦!不是胆子小,而是脸皮儿薄……罢了罢了,谁让你爷这么怜香惜玉呢?你们全都退下了,没我的话儿,谁也别进来。”
那两个女子娇声不依,被李东侯拍了拍p股,笑叱了几句,这才下床穿衣。
晏小仙精擅变化之术,与“抱琴”虽见不过数面,却将他假扮得惟妙惟肖,李东侯虽对这娈童极为熟悉,竟也看不出丝毫异样。
那龙虎四真对抱琴之流素来不以为意,更不觉有半分破绽,当下嘴唇翕张,向李东侯传音叮嘱了几句,领着女子出了屋,在门外守候。
眼见垂幔交叠,房门紧闭,晏小仙微微舒了口气,轻移莲步,袖中暗藏毒针,红着脸柔声道:“公子,我……我可是第一次呢,你千万悠着点,别把人家弄疼了……”
李东侯神魂颠倒,浑身骨头酥了大半,对她眼中的杀意浑然不察,喘息着y笑道:“心肝,你放心,爷怎舍得弄疼你?心疼还来不及呢!”话音未落,猛地扑了上来。
晏小仙飘然闪身,转到了他的背后,正待痛下杀手,蓦地瞥见墙角柜子上,一个黄铜圆镜闪闪发光,心头一凛:“糟糕,天师镜!难怪龙虎四真这般有恃无恐,敢留下我和这小贼独处一室。原来早在屋中暗藏了法宝,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
冷汗涔涔,连忙将手中的“勾魂针”收了回去,翩然退到墙角,笑道:“公子爷,外面那些奴才,指不定正等着看我笑话呢……我脸皮儿薄,可不想和你亲热的场面,让他们瞧了去。”
李东侯被她逗得欲火熊熊,心痒难挠,哈哈笑道:“小r肝儿,就你花样多!罢了罢了罢了,你爷疼你,全听你的便是。”
当下急不可待地将那天师镜翻了一面;又在屋里绕了一圈,将藏在暗处的诸多法宝一一收起,略一数去,竟有七八件之多。
晏小仙心中悚然,这才嫣然一笑,款款上前,一边伸手摸着李东侯的脸颊,一边柔声道:“公子爷这般心疼我,我可真要好好报答,让公子爷欲死欲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啦……”
李东侯眉欢眼笑,道:“小r肝儿油嘴滑舌,每句话都甜到爷心里……”
话音未落,眼前银光乱闪,胸口忽地一麻,既而双臂、后颈、腰肋、双腿……陡然麻痹。
定睛再看时,全身少说已扎了七八十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闪着碧幽幽的光。
“你……呜……”
他又惊又怒,张大了嘴想要说话,却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全身奇痒,夹杂着锥心刺痛,直如千万只蚂蚁齐齐咬噬,偏偏动弹不得,难受之极,直欲发狂。
“你不是要采菊花蜜么?唉,天寒地冻,蜜蜂只怕是叫不来啦。”
晏小仙笑靥如花,贴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地道:“不过,这些冰魄针上涂了‘相识蜂卵’,等它们在你血y内孵化出来,就会游到你的心脏里筑上一个蜂巢,天天为你采花酿蜜。如果你能活到那时,就会明白‘甜到心里’的滋味究竟有多么美啦。”
李东侯脸皮涨紫,双目凸出,惊愕、恐惧、愤恨、疑惑、哀求……诸多神色夹杂一起,原本还算俊秀的脸,变得无比扭曲丑怖。
晏小仙心下大快,柔声道:“你定在想,你平时待我不薄,我为何要如此对你,是也不是?唉,瞧在你快变成蜂巢的份上,我便让你作个明白鬼罢。否则你到了阎王殿,岂不是要揪着你那抱琴打官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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