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凤皇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女皇满意地微笑:“眼下已是新年将至,还是等过了新年春暖花开时节再成行吧!”
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陆风澜两眼闪光:“多谢皇上!”
女皇又赏赐了她许多东西便放她走了。
陆风澜真得很开心,出了御书房,脚步轻快得象蝴蝶一样,她兴奋得想大声喊叫,又想放声歌唱,她有多久没有这般开心过?终于可以离开了,终于不用提心吊胆地生活了,终于解开一切束缚可以放飞天下了!她笑着、跳着、手舞足蹈旋转着撒下一路欢快的笑声。宫里人都惊呆了,那个仙子一样美丽的女子穿花拂柳般在宫里奔跑着,她的笑声象天籁之音令人心情舒畅,她的笑靥如春花般的灿烂,她的体态轻盈得象风一吹便会飞上了蓝天。人人都注视着她,开心着她的开心,欢笑着她的欢笑,待她的身影消失无踪才细想着那个快乐无忧的人是谁?
金凤鸣默默注视着那个美丽的人儿,她那样的开心,那样的欢喜,就象小时候她跟在自己身边一样的欢笑,一样的开心。她已经多久没有这样欢喜过、开心过?为了两个人难以言语的感情,她愁眉深锁,紧闭心门,这些年来竟是没有一天开心过。她如今这般的高兴、这般的快乐,竟是为了能远离这里的一切,难道她对自己真的已经没有了一丝丝的感情与记忆吗?
陆风澜止住笑声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神情落寞、默然无语的女子,深施一礼:“见过皇太女殿下。”
金凤鸣强忍心中的酸楚:“蓝妹不必多礼。”伸出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陆风澜的脸上洋溢着的欢笑刺痛了金凤鸣的双眸,她垂下眼睑,收回的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胸中的酸痛抵住她的喉咙使她说不出话来。
陆风澜对她笑笑:“殿下在这里做什么呢?”她了解到金夙蓝曾与皇太女相处得不错,对皇太女也不禁有了亲近之感。
金凤鸣淡然一笑:“我听说蓝妹要离开凤都出去游历,母皇想是答应了蓝妹!”
“是啊,皇上对蓝儿真是太好了!”一想到这陆风澜就忍不住心中的兴奋,露出醉人的笑靥。
金凤鸣神色一黯:“蓝妹走了以后还会不会记得故人?”
陆风澜一滞,自己在此何来的故人可以相忆的?
金凤鸣自嘲地笑笑:“想来蓝妹为了天高地远早就将故人忘得一乾二净了!”她早已忘掉了一切怎么还会记得自己?自己还在痴心妄想她对自己会有一丝的留恋!
望着皇太女黯然的神情,陆风澜心中莫名的一痛,忍不住说道:“殿下放心,以后不管我在哪里我会怎么样我的心里总是只有你!”
金凤鸣脸色大变,她紧盯着陆风澜颤声道:“你说什么?蓝妹,你再说一遍!”
陆风澜茫然地望着激动得浑身发颤的皇太女:“蓝儿是说,不管我会在什么地方都会记得殿下的!”不理解为何一句话会使她如此失态。
金凤鸣背过身去仰天长叹:“天意弄人,岂奈若何?”不再理会迷惑不解的陆风澜径自离去。
陆风澜呆立原地,不知为何会对皇太女的感叹心有戚戚。她能感受到皇太女的不开心,可是想她作为一个储君、未来的君王还会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她又不象自己不属于这里才会对这一切难以忍受,她可是自小就被当成一个君王来培养长大的!转念又一想,这皇太女也着实可怜,她肯定没有过童年的快乐,整日里学这学那的,完全没有了自我,电影电视中不都是这般说的吗?想来还不如自己。自己前世好歹也有一个快乐的童年,现在也有一双疼爱自己的父母,可以为了自己的快乐忍痛放飞自己,自己真是何其幸也!
第三十三示警
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皇宫,那小小的不适便被街上热闹的人群吸引住了。自来到这里以后,陆风澜还从未有过好心情看看凤都是什么样的。想到自己就快离开,不如就趁此机会游玩一下吧。便下了马将缰绳交给跟在身边的护卫,随意地漫步在繁华的凤都大街上。
金凤朝在现女皇的治理下,朝政清明,政通人和,国力蒸蒸日上,凤都也越发繁华,人民安居乐业,从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可以看出幸福祥和的喜气。
新年将至,人们纷纷置办年货,各商家的铺子里都挤得满满的,每个出了商铺的人都大包小包的恨不得多长出几双手来拎东西。商铺里的伙计虽在寒冬里仍是满头大汗,而老扳大都乐得脸象开了花,平日里哪个伙计如不小心打破了东西就大喊大叫的不依不饶,如今也顾不上呵诉,只管催促着快点上货。
一些孩童跟在家人身边,看到新奇的小玩意儿便闹着不肯走,直到大人被缠不过只得掏出铜钱才又展露出可爱的笑容。
有些老人也出了家门,不为着买东西,单是为了这一份热闹,这一份喜庆。
有相识的人相互打着招呼,嘴里说着客套的话,看着手中的大包小包,均是会心的微笑。
陆风澜慢慢走着,静静地看着;看着满眼的繁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她们的高兴,看着她们的欣喜;一张张容光焕发的脸,一个个心满意足的笑。。。。。。
她静静地走着,认真地看着,眼中一片寂静,一片清冷。。。。。。
走着走着,脸上有了一丝丝的凉意,抬头看时,原来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街上的行人开始笑着往家赶,只有孩子们欢笑着,嬉闹着不愿走,被家人呵诉着不情不愿地跟在身后。
张青云上前二步说道:“郡主,天落雪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府吧,免得王妃惦念。”
陆风澜轻声道:“不忙,我还想再走走。”
雪花渐渐大了,热闹的大街冷清下来。陆风澜伸出手来,看着落入掌心的雪花瞬间融化成小水珠,与二十世纪并无不同。无声地叹了口气,正准备说要走,忽见一老妇从身边过时似脚下一滑跌倒在地,忙上前一步将她扶起。那老妇不住地道谢,陆风澜问她有没有伤着,老妇连说没有。叮嘱她小心路滑,看着她蹒跚离去,陆风澜便吩咐回府。
见过王妃,将与皇上之间的对话细细告诉了她,安靖王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神情有些黯然。
陆风澜不解,问她何故。
安靖王淡淡一笑:“皇上对蓝儿的一片爱护之情当真令母亲感动。”
陆风澜感到怪怪的,细想了一下恍然明白了,也不禁有些变了脸色。这女皇竟是让这些人明里保护自己,暗地里却是来监视自己的。
安靖王见女儿脸色发白,知道她已明白,苦笑了笑:“蓝儿知道母亲的担忧了吧!”
陆风澜木然点点,半晌问道:“母亲,蓝儿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何每个人口中的蓝儿都不一样?听得越多,越是胡涂,蓝儿当真只是一个胡作非为,不学无术之人吗?如若如此,还用不着如此防备吧?”
安靖王深深地看着她,陆风澜也紧紧盯着她,盼着她能解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终于,安靖王摇摇头:“蓝儿是母亲的好女儿,那些只是不了解蓝儿为人的谣言,你既然想不起来就当它没有过,你现在这样母亲很喜欢,也很放心。”
陆风澜失望地低下头,安靖王接着说道:“蓝儿不用担心,母亲也有不少忠心耿耿的家将,母亲既然同意蓝儿的打算,也是告诉皇上母亲的决定,你只管放心吧!”
辞别安靖王,陆风澜回到自己房里,玉奴帮她将外出服脱换下来,一个白色的纸团掉落下来。
“什么东西?”陆风澜皱皱眉头。
玉奴将纸团捡起递给她,陆风澜展开看去,上面只有二个字:“当心!”不由莫名其妙,自己身上什么时候被人塞张小纸条都不知道,还不明不白地写着这二个字,当心什么?没头没脑的。会是提醒自己当心皇上派来的人吗?自己只是为了躲开这一切,并不参搅她们之间的纷争,还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吗?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随她是谁来监视吧,自己心怀坦荡日子久了她们自会明白的。便将字条在火上烧了,叮嘱玉奴不要乱说,玉奴默默地点点头。
得知女儿要离开家后,王夫便整日里泪眼不干,哭诉自己命苦,长女夭折,好不容易又有一女,想来老有依靠,却又多灾多难,如今还要离开家,离开自己的眼前。一想到女儿要吃苦受罪,便又是一阵伤心。
陆风澜真是怕了他,说破了嘴,他也不听,只说是殿下嫌弃了他们父女,故意想法撵他们出去,他要跟着女儿一同走,女儿去哪他也跟着去哪。陆风澜真的是无语了,还是安靖王一声断喝,让王夫止住了哭泣,却使得他恹恹的生起病来。请来御医却只说并无大病,只是郁结于心,打开心结便会不医而愈。
陆风澜百般劝解,再三允诺,过个一年半载的就会回来。安靖王也柔声细语地劝慰,说是为了女儿好才让她出门游历。总是劝了无数次,才让他相信离开凤都是为了女儿好,这才慢慢好了起来。
第三十四团聚
所有人都知道了安靖王府的郡主要离开凤都出门游历,至于何时回来却是归无定期。一时间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个变幻莫测的郡主又有什么新花样,善于观测风象的敏感地觉查到了点点的蛛丝马迹。对于朝中的种种猜测与议论安靖王只淡然一笑,不置一词。
王夫在府里为女儿的出行打点着一切,怕女儿路上无人照顾,便准备让几个小侍一同上路服侍,还要为女儿准备一切出行所用的衣物,边准备边伤心,看见这也要带着,看到那也要带,竟还是觉得女儿会受屈,府里人也跟着忙碌,加上封地进奉的年货,今年竟是个繁忙忧伤的一年。
离新年没几天了,安靖王府又迎接了随妻子一直驻外的二公子金素贞夫妇的到来。二公子与大公子都是周夫侍的儿子,周夫侍为人谦和,加上身体不好,很少露面,王夫也不难为他,吩咐他不必每天都来跟前侍奉。今天是他儿子媳妇回来,心情高兴,身体也觉得轻快,一家子人聚在王夫房里共叙天伦。
金素贞看着沉静不语的妹妹,不禁奇怪,这个妹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安静祥和了?便问道:“三妹,怎么如此安静?哥哥都快认不出你了。”
陆风澜呆了一下才反映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笑了笑:“长时间不见,妹妹不知该说什么好。”
金素贞又是一怔,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周夫侍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问,便按下心中疑虑不再追问。
看着一大家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叙着离情别意,陆风澜有些仲怔,王夫看了看她,想到女儿就要离开,心下不禁难过,李夫侍看着人家父子、父女一团喜气,再看看自己孤单一人,又不得王夫待见心下更是悲伤,却又不敢流露出来,强颜欢笑呆在一边。金素雅偎在哥哥身边缠着他说一些旅途的见闻,陈夫侍暗地里拉了拉李夫侍,示意他不要失态,免得又惹王夫不高兴,李夫侍感激地对着他笑了笑。
春喜进来说殿下请郡主去书房与二嫂会面,陆风澜与众人告了罪便离开这热闹所在。来到书房,见安靖王身边坐着一位温文儒雅的女子,容貌不是太出众,却让人看着舒服,见自己进来便站了起来,心知她便是金素贞的妻子,便先上前给安靖王行了礼才又笑着与那见礼:“见过二嫂!”
郑文秀忙还礼:“郡主客气了!”
二人坐下,安靖王笑道:“亏得你们现在回来,不然就见不到了。”
郑文秀不解:“哦?婆婆何故有此一说?”
“唉!文秀不知,蓝儿开春就要离开家出去游历,说是一年半载就回,可我知道她的心思,没个三年五载我们是见不到她的。”
陆风澜无言地看了看安靖王,她竟能看出自己的心思,果真不愧是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人,那她会不会发现自己其实已不算是她的亲生女儿了呢?
郑文秀笑道:“其实蓝妹出去走走看看也是好事,能增长见闻,了解一下民生疾苦,看一下我们皇朝的秀丽江山也未为不可!”
陆风澜不禁对她大有好感:“二嫂说的是,想蓝儿在家中无所事事,只知道惹事生非,给母亲带来许多麻烦,如今蓝儿已经悔过,不想再慌费时光,就趁着年轻出去走一走。蓝儿走后家里就全靠二嫂与哥哥们代蓝儿承欢膝下,替蓝儿侍奉高堂,二嫂请受小妹一礼。”
说着起身对着郑文秀深深一礼。
唬得郑文秀慌忙回礼不迭:“蓝妹说哪里话,侍奉高堂乃人子本份,蓝妹尽管放心,嫂子定不负所托!”
重新坐下,安靖王又问了一些媳妇任上的政事,郑文秀一一作答。安靖王很满意,想起一事便说:“你如今既已回凤都,就将你的母亲家人都接来凤都吧,她们年纪大了,也该享享清福。我在十三条街给你们准备了一处宅子,那里离家也不算远,来往也很方便,以后你母亲等人来了也够居住的。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没有太多的积蓄,朝庭虽有俸禄却也不多。你也不要推辞,你想做个好官我心中有数,这是我对你父母的一点心意,你就不用有过多的担心了!”
郑文秀心下感动:“文秀一介寒门秀才,得到婆母大人的赏识又得娶二公子为夫,是文秀的荣幸,文秀无以为报,只有竭力报效朝庭做个好官、清官才不负婆母大人的栽赔!”
安靖王点头微笑:“你要一直记得这些话,我就满意了!”
晚上的家宴,大公子金素娴夫妇也来了,父子们一起,母女们另外一处。郑文秀在桌上叙说着外郡的风士人情与一路上的见闻趣事,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赵淑华问道:“蓝妹想去哪里可有个路数?”
陆风澜笑道:“哪有什么路数,走到哪里是哪里,我是为了增长见闻又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自是哪里都去的。”
赵淑华笑道:“蓝妹怎么想出去了?风餐露宿的你受得了吗?”
“不去试一试怎么就知道受不受得了呢?”
“是啊!”安靖王赞许地点点头:“偿试了才知道,蓝儿的想法不错,你们生在高门大户,从来不知民生的疾苦,不知世情的艰难,出去看看体验一下才会珍惜眼前的一切。”
三人点头受教。
郑文秀又对陆风澜讲述着各地不同的风情习俗,及哪些地方的风景秀美,听得陆风澜更是想尽早出发去见识见识。
直到起更方才尽兴。
第三十五新年
春节,是农历正月初一,又叫y历年,俗称“过年”。 过年习俗源自何时很难考究,不过一般认为起源于中国殷商时期的年头岁末祭神、祭祖活动(腊祭);一说最早在尧舜时就有过春节的风俗。农历的正月是一年的开始,而正月上旬或中旬,大部分情况正好是春季的开始(少部分情况立春是在农历腊月下旬)。
结束了田间农活,人们首先想到的应是酬谢神灵的保佑、祖先的庇荫。用新米做饭、酿酒、祭祀神灵、祖先、祈求来年再获丰收。久而久之形成了一年一度的规律。但是祭祀活动在哪一天举行,古时并无确定,只是局限在新旧二年交替的这段日子之中。
陆风澜惊奇地发现,金凤朝的过年习俗与她所知的大同小异。同样有守岁迎新,点爆竹,而且是名副其实的爆竹:将一根根竹子加热后,竹中空气膨胀使竹子产生爆烈的声响。
她小心弈弈地问郑文秀:“没有烟花鞭炮吗?”
郑文秀疑惑地问:“那是何物?”
陆风澜掩饰地笑笑:“没什么,是可以替代爆竹的东西。”原来这里还没有发现火药,不知火药为何物。
本以为要在家中与众人一齐过年的,不想却要与安靖王一同进宫与皇帝一同祭祀神灵、祖先。
身着大礼服,头上戴着世女的头冠,陆风澜跟在同样盛妆的安靖王的身后,与众文武百官一起随着女皇来到太庙,由女皇向太庙中供奉的祖先神位上香、奉祭。皇太女紧跟其后,其余人等皆在殿外三跪九叩。
听着女皇念着长长的祭文,陆风澜哀叹着自己的膝盖,祈祷着仪式快点结束。能看到古人祭祀的场景虽是难得,代价却是牺牲自己的膝盖,还是不大划算。这寒冷的冬天,冰冷的石板,长时间跪在上面可是会得风湿的。早知道就在膝盖上套上个棉护膝了,现在一股股的凉气顺着膝盖向全身漫延,不禁打了个冷颤。
终于结束了,随着雄壮的乐曲,众人跟在女皇的身后走向大政殿,在那里女皇与凤后将和众人一同庆祝新春的到来。
随着女皇与仪态潇洒的凤后款款走向宝座坐下,众大臣又是跪叩三呼万岁。
女皇威严地挥手:“众卿免礼!”
众人纷纷落座,随着司仪的一声高喊:“开始!”
欢快的乐曲响了起来,一群美貌的舞男跳起热情欢快的舞蹈,唱着歌功颂德的曲子。
陆风澜看着这一切,只觉得百无聊赖。听惯了现代的歌曲,这依依呀呀的古典歌曲在她听来味同嚼腊,那之呼者也的句子无非是赞美之词无甚新意,在二十世纪的现代,她就从不看那些联欢之类的节目,感觉浪费时间,可能这也是他与李震亭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吧。李震亭喜欢唱歌,爱热闹,她喜静,对李震亭爱看此类节目曾斥之以鼻,可是她却又十分喜欢他对自己唱情歌。她对自己的这种矛盾心理也是难解,想着一次她曾嘲笑李震亭的幼稚,李震亭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虽没有发火,却好象自那以后,他就没在自己面前看过那些节目了。如今想来,自己竟是做的不对,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爱好,她凭什么去嘲笑挖苦别人,尤其那人是自己挑选要相伴一生的爱人?
垂下长长的眼睑,掩饰着内心涌起的悔意,却不知脸上的黯然已是表露无疑。
隔着数人,金凤鸣不露声色地关注着金夙蓝。绝美的容颜没有一点喜色,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屏弃在外,身在此间却神游天外,她在想什么?还是在怀念谁?脸上是黯然失落的神情,是为了什么?难道有什么事在困扰着她?想着过不久她就要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回到凤都,心下也是黯然,这一路的风霜雨露她可能受得了?从未离过家门的她可知道路上的艰辛?从未吃过苦的她能走多远?这一切的一切她可都想好了?想仔细了?
随着女皇的早退,众人才没有了拘束,纷纷下座往来敬酒叙谈。
金凤鸣应付了数人慢慢接近金夙蓝:“蓝妹,可愿与我喝上一杯?”
陆风澜慌忙站起身来:“殿下折杀夙蓝了,应该是夙蓝向殿下敬酒才是!”端起案上的酒杯,恭敬地向她举起。
金凤鸣盯着她,双眸在烛火的照s下闪着明亮的光芒:“愿蓝妹新年里心想事成,一帆风顺!”
陆风澜也笑道:“也祝愿殿下新年里开开心心,万事如意!”
金凤鸣微微一闪神笑道:“请!”
“请!”陆风澜一咬牙将酒一饮而尽,顿时一股热流由直透胸腹,顺着血脉向全身散发开来,片刻间一片红霞已飞上脸颊。
金凤鸣似愣了愣,关切地问:“蓝妹不防事吧?”
陆风澜强笑道:“不防事,喝得有些猛,坐一会就没事了。”
“蓝妹既然与皇太女殿下喝了,咱们也来喝一杯!”一个y柔的声音自身边响起。
陆风澜扭头看去,只见二皇女金凤鸾端着杯子站在身后满脸笑容向着自己一举杯,并向皇太女微微一笑:“想来蓝妹不会只给皇太女殿下面子而不给二皇姐这个面子吧!”
皇太女淡然一笑:“二妹喝多了。”
金凤鸾道:“我没喝多,蓝妹请!”
陆风澜不想为了自己引人侧目,便道:“二殿下说哪里话,与殿下共饮是夙蓝的荣幸。”示意宫侍将杯子倒满,向着金凤鸾一举杯:“二殿下,请!”一昂头将杯中酒一口喝下。喝下去后只觉眼前一晃,赶紧闭上眼向后退了两步。
“蓝妹。。。。。。”皇太女刚要上前扶住她。
“蓝儿怎么回事?”安靖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双手将她扶住。
陆风澜睁开眼看着安靖王关切的目光微微摇头:“母亲,蓝儿没事!”说着人却软软地倒在安靖王的怀里。
“蓝儿。。。。。。”
“蓝妹。。。。。。”
殿中众大臣都围了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陆风澜心里清楚,却浑身一点劲都使不出来,安靖王抱着女儿脸色十分难看:“二位殿下,恕本王不恭先行退去!”
金凤鸣愧疚地道:“都是凤鸣不好不该让蓝妹喝酒。”
安靖王道:“殿下无须自责。”将女儿抱起向外走去。
众人闪出一条路来,看着安靖王带着女儿径自离开,相互间传递着眼神,窃窃私语着不知发生了何事。
金凤鸣冷冷地看了金凤鸾一眼转身对着众人说:“没什么事,郡主喝多了酒有些醉了,大家继续吧!”
马车里,安靖王搂着女儿忧心忡忡,陆风澜不敢睁眼却能感觉到她的担心,轻声说道:“母亲不要担心,蓝儿只是喝得太猛了,头有点晕不防事的。”
安靖王疑惑道:“以前蓝儿虽不能喝酒却也可以喝上几杯的,如今怎么一喝便醉?”
陆风澜心中一跳:“女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如今却是不能喝了,一喝便要醉。”
安靖王轻叹道:“以后就不要再喝了!”
“是,女儿记下了!”陆风澜乖巧地答应着,心道:“不说也记住了,这酒当真与我无缘,今天才喝了二杯便受不住了,以后哪里还敢再喝?”
马车一路行来,晃晃悠悠的,陆风澜心中直翻,暗叫不好,急忙推开安靖王扑向车门。赶车的护卫不知何事,吓了一跳忙将车停了下来,陆风澜已扒着车门大吐特吐起来。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安靖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一会儿陆风澜才将胃里的东西吐完。车队继续前进,陆风澜躺在安靖王怀里,既温暖又安心,虽然自己知道安靖王以为她是自己的女儿才会对她疼爱有加,可是那份无私的母爱却仍然使她沉迷,使她眷恋,同时却又内疚不安,如果安靖王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已死,那她该会受到多大的打击?自己既然占用了金夙蓝的身体,就应该替她尽这份孝心,虽然现在自己为了躲开纷争,为了躲开这不属于自己的一切要离开,可她知道,她已经与这一家分不开了,不论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尽自己的一切努力来与这个家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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