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忧郁的姐姐 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喂!”我终于盼到了柳宣的短信。
“恩!”我只回复了一个字,这样才显得般配嘛!
“你在干吗?”
“发呆。”我的确在发呆,当我安静地想着一个人的时候,在别人的眼里看来,和发呆一样。
“哦,我还以为你在想我呢?”
“天真。”我口是心非地回了一句,或许我觉得这样的回复显得很幽默。
我的手机沉默了,我后悔了。我为什么不敢大胆地对她说其实我很想你呢?正当我犹豫着应不应该主动发个短信过去承认错误的时候,我的手机解救了我,它响了。
柳宣打过来的。我已经67个小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这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
电话通了,但是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等对方先开口,气氛有些微妙。
60秒过去了,我决定放弃我那毫无意义的自尊。
“喂,柳宣。”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虽然这和我澎湃的心相违。
“你终于肯开口了,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柳宣淡淡地道。
我感觉到了一丝哀怨,虽然她隐藏得很深,很深。我鄙视自己的这种y暗心理,你为什么始终就改不掉口是心非的毛病呢?你为什么就不能象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勇敢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呢?
“对不起,我手机欠费了,今天才缴得费。”柳宣的问话让我觉得羞愧,我无地自容,我只有转移话题。
“哦,没有别的事,我只是兑现我的承诺,给你打了电话。”
“哦……”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柳宣给我打这个电话只是为了兑现她的承诺,我那时是这么理解的。
“你的承诺已经兑现了,再见!”我狠狠地按下了手机上的通话结束键。
渴望拥有更多,反而愈敏感脆弱。我忽然觉得,我和柳宣之间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我一相情愿的幻觉,它被识破了,它灰飞烟灭了。
我的心仿佛一片久旱的庄稼地,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一场雨,却失望地发现,那不过是一场酸雨,它只会让你的心更受伤。
我从笔记本的夹缝中取出我为柳宣写的那首诗,越看越觉得刺眼,越读越觉得讽刺,这tm算诗吗?这只不过是由虚幻的情感拼凑在一起的,支离破碎的句子而已。
我把它化作碎片,狠狠地抛向空中,它被风儿带走,一片一片,散落在心灵的荒野。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34)偷情
二周过去了,柳宣再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没有发来一条短信,虽然我的手机仍然24小时开着。柳宣也没有回过家,因为我每天晚上都会跑到她家屋前屋后转悠,希望能够看见她。不过,现在不去了,因为被她妈发现了。你想想看,一个陌生的男人每天晚上都在你家附近转悠,你会是什么感受?
我的心仿佛被一下子掏空了,我又回到了被生活qg的日子。我那里也不想去,什么也不想做,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人的一生,离不开床。从床上来,你在哭,周围的人在笑;自床上去; 你在笑,周围的人在哭。人一生中的欢乐和心酸,床榻是始终的见证。我相信,这便是一个轮回。
我开始回忆,我和柳宣曾有过的小小幸福片断。她生气时嘴角微微撅起的美丽弧线,她悲伤时令人怜爱的泪,她柔弱的小蛮腰,还有我偷偷亲她脸蛋的时候,她浅浅的笑。一小段一小段的片段,我无法将它们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圆,因为,它本身就不完整。
我想我已经学会了寂寞。张小娴说过,寂寞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由你爱上一个人的那一刻开始。我终于体会到了柳宣的心情,她一定很爱他吧。
今天是周六,现在大概是晚上10点多。我已经赖在床上睡了26个小时了,我不想起来,我打小就有这个习惯,当我心情不佳的时候,便在床上昏睡,床就似母亲的zg,保护着我,让我不受伤害。
“咚咚~~”门外响起了令我讨厌的敲门声。晚上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是很恼火的事情,况且我的心情很不好。我摒住呼吸,没有理睬。敲门的人会以为房间里没人或者已经睡得很死了,过会自然会离开的。
不料这个来访者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敲门声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不依不饶地继续s扰着我的耳朵,仿佛吃定了我就在房间里。
“屋里没人,别敲了!”这一话代表我投降了。
“小林,我找你有事!”
乖乖!这个声音太熟悉不过了,是张丽。她也不注意一下影响,这大半夜的,一个离婚女人就这样毫无顾及地敲着我这个小处男的门,如果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呢!你不怕别人说嫌话,我还有点怕呢。
“来了,张主任请您等一会。”虽然我极不情愿,还是起了身,谁叫她是我的领导呢?
打开门,我勉强挤出笑容,说:“张主任,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张丽穿的很环保,笑得很妩媚。虽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但胸部一点都没有下垂的迹象,反而越发饱满。衣领很底,我比她高,我自然能够从近距离自上而下的观察敌情。我看到白花花的兔子露出了半个身子,很是晃眼。丫的,兔子都快蹦出来了,猎人是不是该开抢呢?我心里一颤一颤的,张丽莫不是替侄女相亲不成,想把自己介绍给我吧?
cao!反正我刚失恋(不知道算不算),心里空虚得很,既然你送上门,我就来者不拒,世界本就邋遢,还有什么可怕?(呸!我怎么会有这种龌龊的想法?)我忽然想起柳宣,心里涌现一股报复的念头,这是一种让我感到很困惑的感觉,我为什么会有报复的心理?即便我做了什么龌龊和卑鄙的事,其实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不会因此而感到心痛。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反而痛了起来。
“找你当然是好事!”张丽笑着对我说,她笑得很暧昧,我有点害怕,好事是好事,但也要消受得起。虽然我和她现在都是单身,但毕竟身份不同。她是我的领导,年龄又比我大这么多,不知道这算不算l伦?
“怎么,不请我进去吗?”张丽这一句话仿佛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我鬼使神差般的让了让身子,让她进了屋。然后,我把脑袋探出门口,四下望了望。还好,四处静悄悄的,应该没人发现。
我轻轻地把门关上,心里砰砰乱跳,所谓的“偷情”,大概也就是这种感觉了。
张丽没有把自己当客人,四处打量了一下我的房间,然后一p股坐在床上。
“这房间不错,很干净,我喜欢这个房间。”张丽一开口,我的心就跟着狂跳。
“张主任,您可要考虑清楚,我……我……才20岁。”我的脑子稍微有点乱,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这个我当然知道,正好!”张丽对我的话不以为然,这让我汗颜。好歹我也是80后,竟然思想还这么封建!真是给80后丢脸了!
我不知道“正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她给我的暗示么?我是不是应该积极给予回应,我该说什么好呢?
(35)意y
晚上是一天中女人最美的时候。淡淡的月光,昏黄的灯光,让脸上的小雀斑和眼角的鱼尾纹都消失了,这种朦胧的意境会让人产生错觉。这就是为什么恋人都喜欢在晚上约会而选择在白天分手的缘故。
张丽今晚很漂亮,她的一举一动,流露出成熟女人的优雅气质,妩媚动人。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离了婚。女人就似一朵鲜花,如果长时间得不到雨露的滋润,就会慢慢枯萎。东边晴来西边雨,她是否得到过雨露的滋润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她今晚来找我做什么。
张丽理了理刘海,用手拍了拍床沿,说:“你傻站着干嘛,这可是你的房间啊,坐!”
“恩。”我轻声答应,犹豫了秒,然后在距离张丽p股大概三十公分的距离正襟危坐,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坐就坐,我还怕你吃了我不成!碗掉下来,头大个疤!
“小林,最近工作怎么样?”张丽一本正经地问我。
“还好......吧。”我也一本正经地回答她。乖乖隆地咚!中国人说话就喜欢兜圈子,谈工作也用不着大半夜的来吧。
“吃住方面呢?有没有什么不习惯。”张丽慢慢深入主题。
“都还行吧。”我随口敷衍着说。说实话,食堂的饭菜真的不怎样。这年头猪都只长膘了,“萝卜烧r”,找一块带点瘦r的猪r,比tm找本拉登还难!菜里经常还夹带点小点心,一条一条的,据说蛋白质含量很高。饭好象年纪大了点,黄黄的、糙糙的。好歹饭菜管饱,1元5能吃上这样的自助餐,满足了。住的方面嘛……床很宽,塌很软,只睡一个人有点浪费了。不过有点奇怪,这几天柳宣家里的猪没叫唤了,大概是养肥了卖了吧。
“那就好,这个周末怎么没有回去?”张丽又问道。
“不想回去,回去也没什么事。”其实我是在蹲点,因为柳宣如果回家,一定会是在周末,我可不想错过和柳宣再次见面的机会,一次都不行!
虽然我知道,我和柳宣之间已经没什么继续发展的可能,但我心里还存有那么一丁点幻想。没吃过女人,看一下女人跑总该可以吧?
张丽嫣然一笑,说:“我发现你最近一直在躲着我,你很怕我吗?”她终于进入正题了,我的心也开始紧张起来,我躲着她,其实是因为怕她再提和她侄女相亲的事。
不过,我觉得张丽今晚似乎不是为这件事来的,因为时机不对。
难道她真的要吃了我!我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万一被柳宣知道了,我这最后一点星星之火也会熄灭掉,我不能这么做!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象为祖国光荣牺牲的革命烈士王成一样。
“向我开炮!”
来吧!我一定会坚守住这块革命处女地不被敌军占领,为了我和柳宣未完成的爱情事业,我绝不能被敌人的炮火打倒!革命尚未成功,我怎么能牺牲在路上!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柳宣的倩影,她浅浅迷人的笑,她梨花带雨的脸,我仿佛听见她哭着对我说:“小男人!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不!柳宣!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种人!”我忽然大声喊了出来。
张丽被我吓了一跳,睁着大眼睛望着我,一副打量“外星人”的表情,半响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来轻轻放在我的额头上,关切地问道:“小林,你没事吧?最近天气有点热,是不是中暑了?”
张丽手心里的温度慢慢传进了我的心田,好温暖。她的眼睛很清澈,我看不到里面有丝毫的欲念。我开始意识到,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张丽似乎对我没有什么色色的想法。
“对不起,张主任,刚才吓着你了,我……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觉得自己很龌龊。
“柳宣……我刚才好象听见你喊了柳宣的名字?”张丽问道。
“恩。”我承认了。因为这个问题要回答起来真是高难度,以我的智商和我这善良的本性,一定难以把谎话编圆,所以我决定索性不说谎,坦白算了,好歹落个宽大处理。书包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36)真相
张丽微微皱了下眉,神色郑重地望着我,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柳宣的?”
看来柳宣在乡里似乎还有点名气。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一提起柳宣的名字,张丽就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好似认识柳宣就等于犯了政治错误一般。
我老实地向张丽坦白了和柳宣认识的经过,当然省去了偷窥她洗澡的荒唐事。我不怕告诉她,因为不认为我和柳宣的相识有什么不妥。我心中暗下决心,如果张丽和王刚一样对我说教,我一定立马回绝她,即便是我的领导,也不能干涉我的私事吧?
张丽沉默了一会,说:“小林,这是你的私事,或许我不该问,但是……我也是为你好,你是不是喜欢她?”
我昏,你也问的太直接了吧?这个……你说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我脸上一红,犹豫了一下,然后用肢体语言表达了我的内心想法——我轻轻点了点头。
张丽摇了摇头,望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的味道,轻声叹了一口,说:“我该怎么说呢?柳宣她……她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
我脑子里嗡地一响,心里不是滋味。毕竟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人这么说,换成任意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觉得不舒服!很不爽!我不是很相信张丽的话,我和柳宣在一起的2天里,我没有发现她和别的正常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张主任,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我不知道张丽和柳宣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我只觉得,我有必要维护一下柳宣的形象。柳宣就是我的天使,我不能容忍她身上粘上一点点的污垢。
“她……你叫我怎么说呢?”张丽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我心里砰砰地乱跳,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张丽是在骗我,对!她绝对是在骗我!因为她急着把她的侄女介绍给我,所以故意编造一些谎话来中伤柳宣。
“张主任,您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会介意的。”我催促道。
“小林,柳宣她有病。”张丽终于肯给我一个痛快了。
我想我被雷劈到了,脑子里霍地一片空白,张丽说得这么郑重其事,这病一定不轻。这让我想起了韩剧,女(男)主角得了病,一般都是绝症,不是白血病就是其它什么癌症,而且还得是晚期,死活都救不活的那种。这些韩剧中被用滥了的桥段,不知赚了多少无知少女和寂寞少妇大把大把地眼泪和鼻涕。但是,那些只是虚构的故事,现实生活中真的存在么?
“张主任,柳宣得的是什么病?”我急死了,张丽说话吞吞吐吐的,仿佛给我判了死罪,但又不立即执行,非要等到秋后问斩!女人对男人难道非要像猫对老鼠那样吗?不一口咬死,要慢慢折磨?
“柳宣她是……是精神病患者!”
这真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在我嘲笑老天的时候,天忽然就这么塌了下来。
“她内心的世界,一个只属于她和他的世界。”我想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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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忧郁
我一下子懵了。确切的说,我是被张丽这一句吓傻了。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座“六角凉亭”的轮廓。武汉的“六角亭”很有名,是因为那里有一家精神病院。时间久了,“六角亭”就成了市精神病医院的代名词。小时侯和小伙伴争嘴时常常会说:
“你是六角亭里跑出来的,我不和你玩了!”
“你才是!昨天晚上刮了大风,把六角亭的院墙吹倒了,你就跑了出来!”
我全身冷汗淋漓,心乱如麻。柳宣虽然有点野蛮,有些忧郁,但她绝对是正常的女人,和精神病患者压根就扯不上关系。如果这世界上的精神病女患者都似柳宣这样美丽可爱,那么,就让我就扮演一回救世主吧!
oh!上帝!把这些美丽可爱的精神病女人都赐给我吧!
“张主任,我和柳宣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我虽然有些生气,但仍然强迫自己挤出笑容,毕竟领导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
张丽见我不信,摇了摇着头,说:“我没有骗你,她患的是抑郁症。”
我长舒一口气,心里的巨石悄悄地落了地。张丽太会唬人了,抑郁就抑郁呗!人都有悲伤沮丧的时候,非要和什么精神病患者扯上关系。我这几天就很压抑,很郁闷,难道我也是抑郁症精神病患者?
张丽继续阐述她的观点:“小林,我前夫以前是学心理学的,自然懂一些。抑郁症和普通的心情沮丧不同,是一种真正的心理疾病,又称为‘心的感冒’。”
“心的感冒?”这可是一个有趣的比喻,我对心理学没什么研究。可是,我本来已经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急忙问道:“可是柳宣她平时很正常啊?”
张丽怔了一下,仿佛不大相信我的话,疑惑地说:“不可能啊,自从飞扬牺牲后,柳宣就一直郁郁寡欢,这个事情乡里都知道。大家也很惋惜,也尝试着帮助柳宣走出心理y影。可是柳宣一直拒绝,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难道她已经好了?”
“飞扬是谁?牺牲?”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一定和柳宣有不一般的关系,难道……难道他就是柳宣家里那本《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爱》书中夹带的照片上的男孩子?我如同醍醐灌顶,事情的大概,我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柳宣一直在等的人……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我不知道是应该感到高兴(请勿鄙视,要不你来试试?)还是沮丧,我一直暗中嫉妒柳宣的心上人,竟然已经不在了。我一个活生生的帅小伙,在柳宣的心中,竟然抵不上一个已经离开三年的人。
“张主任,这事我从未听说,你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吗?”我很希望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对我很重要。
张丽点了点头,脸色郑重,缓缓地道:“事情发生在98年,那是一场中国百年罕见的特大洪灾。”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38)烈士
张丽慢慢地说,我静静地聆听。
每年的6…9月,是长江的汛期。乡里的干部就会战斗在抗洪的第一线,吃住在堤上,严防死守,直到讯期结束。98年7月的一天,乡里这一段的水位,已经达到米,和历史同期最高水位相差无几,可以说,随时都有决堤的危险。大概是凌晨2点的时候,林飞扬和王刚正在巡堤。忽然雷声连绵,刮起了狂风,下起了暴雨。风急浪大,为防止风浪浸蚀大堤,林飞扬和王刚冒着风雨冲向一处危险堤段,可是谁也没有料到,由于堤上泥泞,王刚脚下一滑,竟跌进了湍急的江水里。
江边长大的男人,水性都不错,很少有不会游泳的。王刚本来也是会水性的,可是,他跌下去的水域,竟是一处湍急的旋涡。王刚在堤上连续值守了三日,早已是疲惫不堪,体力透支,在江水里挣扎了几下,慢慢向水下沉去。
林飞扬来不及向其他人呼救,甚至连衣服和鞋子也顾不上脱,一头扎进水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王刚托出水面,但却无力游回到堤上。
等到乡里的干部和武警战士闻声赶来,将王刚从水里救上来的时候,林飞扬却已被无情的江水带走。甚至连他的尸体,都没有能够寻到。
他就这样长眠在江底,安静地躺在长江母亲的怀抱里。
武汉人忘不掉98年。那一年,小江珊在涛天的洪水中,死死抱住一颗树,在水中待了一整夜,直等到救援人员将其解救的镜头让全国人民为之恸容。而更感人的是为了抢险筑堤而累到至死的军人战士。1998年8月1日晚,武汉簰洲湾决堤的那一天,无数生命黯然消逝。广空高炮某团225营168名官兵,有19名战士在抗击洪水的过程中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牺牲在抗洪抢险过程中的,除了英勇的军人,还有我们基层的干部。
张丽说,林飞扬曾是乡党政办的科员,参加工作不到半年。一个很懂事的小伙子,钢笔字写得很漂亮,平时很喜欢写诗,他的诗还经常在当地的报刊上发表。就在他牺牲的前几日,刚刚度过了20岁的生日。
林飞扬和柳宣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恋人忽然离去,对柳宣的打击无疑于一场晴空霹雳,她大病了一场,然后患上了抑郁症。
我明白了,为什么柳宣那一天会突然约我出来,她为什么会向王刚打听我的情况,甚至主动接近我。
或许是因为,我很象林飞扬。
可是,我也许没有他那样的勇气。面对肆虐的洪魔,为了救落水的同事,不顾自身安危,纵身一跃的勇气。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男人。我对林飞扬的妒忌心顿时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敬佩和感动。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一直在等我,我也一直在等着他。”
柳宣或许不愿意接受林飞扬已经离开的事实。她宁愿相信,他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她还在等着他……
我忽然想起了《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爱》书中的一句。
爱情的美好与憧憬毁灭后的失落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可以不忘记,却不能不放弃。
(39)相似
张丽讲完了飞扬的故事,忽然扭头看着我,她明亮的眼睛配合嘴角浅浅的微笑,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花,且娆、且媚、且华贵。我不得不承认,张丽身上成熟女人的优雅气质,尤其是她的笑,让我难以抗拒。
我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心中揣揣不安,难道她已经发现了我成熟且内敛的气质,色心又起?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只要张丽有更深一步的动作,我一定会守不住这块革命的处女地,乖乖缴械投降。
好在现在是和平年代,如果我早出生几十年,一定抵御不了敌人的糖衣炮弹。不过,我可以把糖衣吃了,再把炮弹扔回去嘛。这样做既破坏了敌人的y谋,又提高了自身抵御美色的能力。糖的味道我已经尝过了,再送糖来收买我,也是……也是有来无回,白白便宜了我。
我回避着张丽的目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尽量让自己的神态举止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张丽并没有对我发起进攻,她扭过头去,微笑着说:“我忽然有一种感觉,我发觉你和飞扬蛮像的。”
我有些失望,或许是我的魅力还不够大,难以让张丽产生“饥不择食”的欲望。男人就是这么贱!明###里想要,却要装出一副无比清高的圣贤模样,等到错过了又后悔不迭。事后还不忘向别人吹牛,说某某很喜欢自己,送上门来哭着跪着求我,还要和我xx,却被自己一口回绝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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