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忧郁的姐姐 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只是,八年过往,物是人非。儿时的朦胧情谊,早已随风淡去。还能继续延续下去么?还有这个必要么?
如今,我的心里,已经被柳宣占据,满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
“雨心,很高兴又能见到你。可……可是,八年的时光,会改变很多东西。那些美好的回忆,还是和这只纸飞机一样,珍藏起来吧。”
赵雨心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看着我,淡淡地说:“你说过,小林子和雨儿,永远只相隔,一个纸飞机的距离;你说过,上海一点也不远,坐飞机一下下就到了;你说过,等我长大了,就做一名飞行员,飞呀,飞呀,一会儿就飞到了我的家里。”
我记得。
“你还记得纸飞机上写着什么么?”
我记得。
我用歪歪扭扭的铅笔,在纸飞机上写着:“我小林子,以女神雅典娜(那时我并不知道爱神是邱比特)的名义起誓,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娶雨儿做我的老婆!!”
我还记得。
我送赵雨心走的那一天,她哭得象一个泪人儿,我们伸出小手指,纠缠在一起,大声喊着:“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要……。。”
那一年,我们12岁。12岁的我们,懂得爱么?书包网 。。
(46)鸿沟
青梅竹马的儿时伙伴久别重逢,照理说,应该有很多知心话儿要说。可是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赵雨心给我的感觉,就似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这八年,我们有各自的生活圈子,各自的亲朋好友和各自的人生轨迹。八年的时光,在我和她之间,划出了一道无形的鸿沟。
时间就似一个技艺高超的魔术师,它能够悄悄地、不留痕迹的带走你的记忆。那些重要的,不重要的;那些伤感的,快乐的;那些你曾以为永远不会忘记,最不愿意忘记的感动,却在不经意间——忘却了。
我没能在看到赵雨心的第一眼里就认出她,这多少让我感到有些愧疚。这份我曾以为无比珍贵的情谊,被我遗失在时间的长河里。我骨子里,或许是一个冷漠的人。
赵雨心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站起身来,微笑着说:“林雨,屋子里有些闷,陪我出去走走吧!”
“恩。”屋子里沉闷的气氛,让我憋得很难受。
走出屋子,我偷偷地瞟了王刚宿舍的窗户一眼。大热的天,窗户居然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帘也拉上了。一想到王刚和柳宣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y暗的小男人心理又开始作祟了。我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尽想些捕风捉影的龌龊事,他们两个人应该只是好朋友而已,应该没有什么别的。
不过,这热的天,把窗户关得这么严实干什么?这不能不让人产生怀疑。
哎呀!正胡思乱想之际,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险些摔个狗啃泥!
“小林子,你一点也没变!还是老样子,又憨又呆!”赵雨心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咯咯地笑个不停,花枝乱颤。
在美女面前出丑了,颜面尽失,这大概是男人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男人往往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三国演义》中的董卓和吕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为了得到貂禅,不惜父子反目,结果吕布手刃情敌董卓,落得了一个不义的骂名。其实,他们也不见得有多爱貂禅,只是为了争一个面子而已。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可丢!
我挠了挠头,傻笑着说:“嘿嘿!可能是见到你之后,心情太激动了。”我及时调动了幽默细胞,化解了窘境。
赵雨心的脸微微一红,嗔道:“我看错了,你已经变了,变得开始油嘴滑舌了!”
“雨心,人都是会变的。”我一语双关的说了一句。
“不!有些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而有的东西,却是永恒不变的。”赵雨心是一个聪慧的女孩子,马上就明白了的我话中的玄机。
“也许吧,只是有些改变,是我们自己看不见的。”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很明白自己现在的感受,我也知道我现在对赵雨心的感觉。那是一种介于朋友和兄妹之间的感觉,有久别重逢后的温馨和亲切,却没有——快速的心跳、急速升高的血压和心灵的愉悦。
赵雨心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不过,她马上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说:“林雨,你十一放长假吗?”
“应该会放假!”
“我爸妈说,好想叫你去我们家玩几天!”
中计了!不能不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我很难找出推辞的借口。
我这个人一向对女孩子的要求没有免疫力,而且如果这个女孩子是赵雨心,我更难以拒绝。更何况,我也很想看看叔叔和阿姨。
“好的,如果放假,我就去上海玩几天,看看叔叔和阿姨。”
赵雨心毫不掩饰她的兴奋之情,高兴地蹦了起来,说:“太好了!我爸妈很想看看你,他们说,小林子现在不知道变成了啥模样了?”
我心里好苦,十一长假如果能和柳宣一起度过,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啊!
赵雨心看着我,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她的眼睛仿佛在说:
“小样!看你能逃出本小姐的?##唬 ?/p》
(47)祸水
不知不觉,我们两个人就走出了院子,来到一处田间小路。田间的阳光总是这么温暖明媚,看着辽阔的土地和庄稼,我的心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赵雨心忽然止住脚步,笑着说:“小林子,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最爱吃的食物吗?”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记得,你最喜欢吃苕了,特别是烤苕。”
武汉人习惯把红薯(地瓜)称为“苕”。苕全身都是宝。苕可以做成各种各样好吃的菜;被誉为“天然绿色食品”和“最佳营养保健品”。它含蛋白质、钙、磷、核黄素、葡萄糖等成份,营养丰富,味道甜美。苕的吃法诸多,生红苕可煮、焖、烤、炸,做苕圆子,打苕角,还可以切片,刨丝晒成红苕干,并可加工成苕粉。《本草纲目拾遗》曰,苕能补中、和血、暖胃、肥五脏。
不过,苕虽然是一个好东西,可在武汉话中,“苕”这个字却不是什么好话,是指“愚蠢、笨蛋”的意思。外地人在武汉,如果别个说你是个苕货,其实等于说你就是一个笨蛋。
我有些吃惊,我居然能够不假思索,一口就回答上来。仿佛某些沉睡在记忆深处的东西,被渐渐唤醒。
赵雨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说:“恩!现在应该是红薯成熟的季节了。”
我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妙,我觉得自己似乎又钻进了一个圈套。
“雨心,过会到菜市场去买几个烤红薯给你吃。”
“不!你知道我喜欢吃你烤的。”赵雨心言辞坚定地予以拒绝。
晕!我就知道,这丫头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那好,我现在到菜场买几个红薯,然后再烤给你吃,这样该行了吧!?”
赵雨心摇着脑袋,说:“我喜欢吃最新鲜的!”
“雨心,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去偷挖别人家的红薯,不太好吧?”我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小时候,我、赵雨心、李进、康威几个小伙伴,喜欢偷偷溜进别人家的菜园里,偷挖几个红薯,然后到江堤下面“野炊”。
赵雨心没有回答我,撅着嘴儿,一脸的不高兴。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说:“好吧!好吧!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不知道那位伟大的哲学家说过,男人犯错误,多半是为女人。哎!谁叫我们男人就是这么贱呢!
赵雨心的脸蛋上,再次展现胜利的微笑。我总是斗不过这个丫头,以前是,现在还是!
虽然“作案”的目标已经确定了,但“被害人”还没有明确。我脑袋瓜子转了一转,心想,不能偷熟人的,如果被发现了多尴尬啊?而且还会损害我在乡里好不容易才树立的老实本分的良好形象。
苕是我们这里非常普遍的农作物,很多的农户家里都会种。随便找一家偏僻一点的,不认识的农户家里的菜园,偷挖二、三个就行了,挖多了也吃不完。
我领着赵雨心,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作案地点”——xx村三组一家农户的菜园。菜地里聚伞花般的红薯叶子,平卧在地面,很容易辨识。
“雨心,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挖几个。”
这家农户的菜地没有围栏,我很顺利地进入了“作案地点”。由于本次作案事发突然,比较仓促,因此没有来得及准备“作案工具”,看来只有用手刨了。
第一个苕很顺利的“出土”。不错,又肥又壮,而且还是红心苕,最甜的那种。
第二个苕也很顺利的“出土”,再挖一个就够了,人不能太贪心。记得小时侯,我们几个小伙伴偷挖别人菜园的苕,少说也有二、三十次了,居然一次都没有被发现过,运气实在是好的不得了。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在我正为了女人,辛勤的“埋头作业”之时,一声男人的怒喝,在我的头上炸响!
“你干什么!?”
完蛋了!被发现了!我全身冷汗直冒,心忽然一下子就沉到了无底的深渊。一世英明,毁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红颜祸水啊!
我不敢抬头,我飞速的思索着,是应该飞快的掉头逃走,还是留下来主动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这真是一次艰难的心灵的选择啊!
(48)偷苕
在我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前。我决定不逃了,男子汉敢作敢当,不就是偷了几个苕吗?而且苕还没有偷到手,应该算“犯罪未遂”,可以减轻或从轻处罚。如果就这么逃了,实在是太丢份了!
“小林,原来是你啊,跑到我家的菜地做什么!?
我吃了一惊,听这话竟然是熟人。我抬起头一看,晕菜了!居然是乡里民政办的何主任!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干部。
“何……何主任,我……我……”何主任平时为人和蔼,对我也很照顾,我居然偷到他家里来了,我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
何主任微笑着说:“呵呵!小林,来看我也不用走菜园啊!来,屋里坐!”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何主任并没有责备我的意思。我傻傻地笑了几声,说:“不了,何主任,我还有朋友在外面。”
何主任向外望了望,看见了赵雨心,笑着说:“很漂亮的丫头啊,那是你女朋友吧?没事,一起进来坐。”
我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向赵雨心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赵雨心犹豫了一下,然后走过来,红着脸对我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进了何主任的屋子,他给我们倒了水,说:“小林,周末怎么不回家啊?”
我已经没有刚才的那份尴尬和拘谨,笑着说:“不想回去,回去也没什么事。”
何主任笑了笑,看了看赵雨心,说:“你又在骗我,看你的女朋友,就象是城里人,带女朋友来乡里郊游的吧?”
“恩!”我假装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如果说赵雨心不是我的女朋友,肯定得解释半天,我是一个怕麻烦的人,索性承认了。
赵雨心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可我似乎察觉到,她的眼眸里,分明闪烁着甜蜜醉人的神采。
“何主任,您家里几口人?”我觉得我应该主动找些话题,这样显得对长辈的尊重。
“加上小伢,三口人。小伢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国家实行计划生育,虽然是个女伢,按政策可以再生一个,但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就没再要了。”
何主任与我父亲的年纪相仿。七十年代末期、八十年代初期出生的我们这一代人,呱呱落地的时候恰好赶上计划生育,所以,我们成了这个国家最早一批的独生子女。那个时期,也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
(49)变化
我又接着问:“您家里有多少亩地,种的什么作物?”乡里的干部,如果是本地的,家里一般都分有地。
何主任点了一根烟,说:“十二亩。前几年种的棉花和普通玉米,旱涝保收,温饱可以解决,但不能致富。去年根据区里和乡里的号召,改种西甜瓜和鲜食甜玉米。西甜瓜是一种新品种的西瓜,外型好看,甜味重。鲜食玉米是一种水果玉米,超甜,还可以生吃。这两种作物也很适合我们这里的气候和土壤。农业产业结构调整,我们干部就要带好头!种出个样,再让农民跟着干!”
我对西甜瓜和鲜食玉米一点也不陌生。特别是鲜食玉米,特嫩,贼甜,和普通品种的玉米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我点了点头,说:“您说的对!中国人多地少,再种棉花这种传统作物,种得再好,也发不了财!”
何主任说:“如今,农村的年轻人一般都去城市打工了。这样好,农村的富裕劳动力太多,老守着几亩薄田也不行。”
我说:“您说的有道理,人多地少,加上农业税,农民的负担还是蛮重的。”
何主任笑了笑,说:“小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说国家准备开始进行农村税费改革了,首先就从减免农业税开始。”
我笑着说:“这个我也有听说,这是一个好事。”中国的城市化建设,是以牺牲农村和农民的利益为代价的。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紧随着,一批一批失去土地的农民,仅仅靠着少许的补偿金,维持着生活。
何主任说:“农村就好比城市的母亲。以前是农村支援城市建设,现在,也该轮到城市反哺农村母亲了。”
赵雨心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着我和何主任说话。或许,我们说的这些,并不是很了解,所以c不上嘴。
何主任要挽留我和赵雨心吃午饭,我推辞了,笑着说:“午饭就不吃了,您能给我们几个苕就行了。”
何主任哈哈大笑,说:“小林,我们是自己人,不必如此见外。你要苕,我菜地里多得是,随时欢迎你们来挖!”
我们本来只想要二、三个就行了,可何主任从屋里取出一个塑料袋子,硬是塞进去了七、八个苕,盛情难却,我们只有收下了。
和何主任道别后,我笑着对赵雨心说:“看,这些够你吃的了吧!”
赵雨心顽皮地冲我眨了眨眼,说:“我只吃2个,剩下的你都给我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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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春天
烤红薯,其实并不是烤,而是像“洪七公”老前辈做“叫花j”那样,在地上挖个坑,把要焖的食物放进去,再在上面铺上一层薄土,然后拾来枯萎的芦苇、树叶和稻草在上面点燃,慢慢焖熟。
我们用手在江堤边的空地上挖了一个浅坑,开始烤苕。才过了一会,赵雨心就耐不住性子,从火堆中取出一个小木g儿,拨弄着火堆,说:“小林子,该熟了吧?”
“别乱动!还没熟呢!万一烤夹生了,就不能吃了,吃了会闹肚子的。”我又拾了一些耐烧的树枝,添了进去。烤红薯最忌讳的是烤得半生不熟,这样的苕,再怎么烤,都不会再熟了。用武汉人的话说,就是:“生苕甜,熟苕粉,夹生苕,冒得整!”
我坐在地上,望着堤边的防护林。有几株婆娑的垂柳,细细的腰枝轻轻摇摆,让我想起柳宣可爱柔软的小蛮腰。江风轻轻吹过树林,沙沙地响,还夹杂着呜呜的声音。
叶子在歌唱,叶子在轻声地哭泣。
我感觉到,嘴里有腥咸的味道。
我落泪了吗?我为什么会落泪?为了柳宣,又或者,为了我自己。
“啊!”这尖叫声是赵雨心发出来的。
“小林子,你流鼻血了!”赵雨心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这让我感到很不自在。仿佛男人流鼻血是一件很值得惊讶、很丢人的事。
“流就流呗,男人流血不流泪。”为了显示我男人的坚强本色,我决定不予理会。
“这样不行,血流光了会死的!”赵雨心急忙拉开挎包的拉链,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向我的鼻孔塞去,及时堵住了决口的“堤坝”。
没听说过流鼻血会流死人的!好在我没有白白浪费,都喝进嘴巴里去了(汗!),来了个体外循环利用。
我下意识地把脑袋高高仰起。这是基本的常识,流鼻血的时候,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家长们也是这样教孩子的。
“别!不要仰着头,这样血可能会逆流进气管里的!”赵雨心急忙出声阻止我。
吓我!血逆流进气管!这不要把我呛死!?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一个男人,若被鼻血被呛死了,传出去,岂不成了人们的笑柄!我急忙把脑袋摆正到水平位置。
看来常识这种东西,往往是最不靠谱的,甚至有可能是错误的。可惜,它却这样传了一代又一代。
“奇怪了!我平时很少流鼻血的。可能是最近天气比较干燥,上火了。”我心里一暖,这丫头真的变了,竟然学会照顾人了。
赵雨心白了我一眼,说:“我看你是心里火吧!不该给你止血的,就让你多流会,反正你的血又腥又臭,献出去估计也没人要!”我能感觉的到,这丫头话里的明显带着刺儿。这也难怪,我失魂落魄的盯着柳宣那模样,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来。
“没啥!这么一点小小的流量,哥我不在乎。只要不一个月来那么一次就行!你想想看,如果一个月流一次,多浪费啊!献出去,不知道能够帮助多少病人呢!”
“小林子!你……你无耻!你真是个流氓!”赵雨心听出了我的弦外音,一剁脚,一对美目狠狠地瞪着我,圆圆的脸蛋刷地一下就红透了。
“咋了?哥我有说错什么吗?”我继续戏耍着她,心里忽然觉得很满足,一种莫名的快感侵袭了我的全身,一直爽到我的五脏六腑。我小时侯就很喜欢“欺负”她,她也时常这样作弄我。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单纯的儿时,打打闹闹,其乐无穷。
其实,我只敢对赵雨心一个人开这样露骨的玩笑。因为我觉得,我和她之间,有一种似若兄妹那样亲密无间的感觉。若换做其它的女孩子,我一定不会这么做——包括柳宣。
“变态!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吃吧,我走了!”赵雨心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我知道她是装的),扭过头转过身子,向前几小步,作出要马上离开的架势。
我知道赵雨心不会真的走,我没有理会她,一p股坐在地上,取一根木g拨开熄灭的火堆,对着她的背影,喊道:“呀!熟了熟了!好香好甜的苕啊!我一个人吃真浪费,可惜啊!”
“看在你给我偷苕烤苕的份上,今天就暂且原谅你这一次!”
赵雨心已经回来坐在了我的身边。她满脸灿烂的笑,似若三月的桃花,欢快活泼地盛开。我看着她的脸,感到一阵温馨甜蜜,仿佛不知不觉间,我的心里——开出了一个春天。
在每年的三月,湖北的桃花就会盛开,而且还会下起连绵的春雨。雨水不大,但是持续的时间很长,雨停时,桃花也快要谢了。每年桃花开的都很美丽,但是因为这场雨,观赏桃花的机会总是很难的。多年以来,这场雨就被称为了桃花雨,春天的挑花雨。
童年的难忘时光,最初的感动,似若沙滩上美丽的贝壳,被一一拾起。。 书包网最好的网
(51)偷吻
我用树枝将挑苕一个个挑了出来,拿纸巾包好,用拇指和食指一捏,指甲深深地陷了进去,看来已经熟透了。
我剥开焦黑的皮,给赵雨心递了过去,笑着说:“小谗猫,吃吧!”
“谢谢!好香哦!”赵雨心没有对我讲客气,开心地吃了起来。看着她心满意足的神态,我觉得很满足——比自己吃还要满足。
我这个人很奇怪。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比较在意对方的感受,我的心情,会随着对方心情的变化而发生波动,特别是和柳宣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感受就尤为强烈。
“小林子,你怎么不吃?”赵雨心问我。
“我肚子不饿,不想吃,你吃吧。”我轻描淡写地回答她。
“哦!”赵雨心有些失望。
我想起了柳宣。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她还在王刚的宿舍吗?我应不应该去找她呢?她会不会不愿意见到我?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际,我的脸颊忽然被两片温润潮湿的花瓣,印了一下。
我被赵雨心吻了,我被偷袭了!
我的脸微微一红,愠怒地扭过头看着赵雨心。我本想责备她几句,但是,话刚都嘴边,又被我咽了下去。因为她的眼睛,我这一丁点的怒火,很快就熄灭了。
我承认,小的时候,我也亲过她,但那只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而已。我们扮成老公和老婆,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这就象朋友之间的握手一样普通,没有什么其它的感觉。
我也曾偷偷地在柳宣可爱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回想起那一慕,我象吃了蜜一般,心里有一点甜蜜,一点温馨。
“雨心,你真的长大了么?”
“当然!你要检查一下吗?你敢吗?”赵雨心霍地站了起来,挺起骄傲而饱满的胸,挑衅地望着我。
这已经不是一种暗示了,而是公开的宣战!不同的是,这种战斗,作战的双方不仅不会感到战争的残酷和痛苦,反而会感到很快乐。我是一个未上过战场的新兵弹子,对战斗已经向往好久了,特别是第一场战争。
不知怎么搞的,我的脑袋一热,身体悄悄地起了变化,这是一种动物般的本能生理反应,完全不受大脑的支配。我很想帮赵雨心“检查”一下身体,确定她是不是真的长大了。
我垂下头,回避着她的目光,说:“别闹,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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