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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怀缱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似是故人来
终于踏上熟悉的街面,裘府的红墙进入眼帘。
“现在情况不明,咱们静悄悄地进去,别惊动守门人。”裘海压低声音道。
沈青珞点头,她知道裘海有武功,怎么不惊动他人进府她不需问。
围墙一角,裘海停下脚步,纵身一跳上了围墙,然后一腿在外一腿在内跨坐了下去,朝沈青珞伸出手,沈青珞抓住,裘海一提一拉一甩,沈青珞落在院墙里面。
“什么人?”护院跑了过来,裘海说了一句暗语,裘府又归于静寂。
府里各处静悄悄的,不像发生什么事的样子,沈青珞揪得纠结的一颗心却没有放松,轻轻地推开自己住的小院的院门,进入卧房时,沈青珞瞳仁一缩,双眸瞬间明亮地吓人。
地上躺着一个女人,是若柳,月光下她柔嫩的肌肤欺霜赛雪,精致的脸上未施任何脂粉,脸颊却染着妩媚的嫣红。
沈青珞的视线投向花梨木大床,裘世祯蜷曲着身体躺在上面,红果果的不挂片布,身下被褥凌乱,一切是那样地刺眼。
充满着欲-望的男性液体的味道和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房间中。
沈青珞听到了自己一颗心碎裂的声音,她轻蔑绝望地笑了,她转过头,朝门外走了出去。
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她多想自己没有回来,没有看到这让她绝望的一幕。
一脚跨出房门时,沈青珞听到自己心底一个声音在说:“裘世祯要宠爱女人,用不着在你的房间,你不觉得怪异吗?你为什么不把裘世祯叫醒,问清楚。”
沈青珞身子一颤,禁不住转过身去。
呆呆地站在床边,沈青珞嘴唇蠕动,想喊醒裘世祯,却又害怕,喊醒后听到的是自己不想听到的话。
沈青珞离开大床,来到若柳身边蹲下。
“若柳姑娘……”后面的话沈青珞没有说出来,离得近了,她清楚地看到,若柳头部的地上有一汪血,红红的一片在月色中冶艳凄厉。
沈青珞看看大床看看若柳,她明白了,若柳是被裘世祯从床上用极大的力气掀到地上的,触地时撞到头部晕了过去。
若柳是死是活沈青珞无暇理会了,她朝床上的裘世祯扑去。
“世祯。”上了床,搂过裘世祯,把脸贴到他脸上磨蹭,沈青珞心头软软的,片刻后,她猛地坐了起来,冷汗从头上滴落。裘世祯练武之人,警觉性极高,稍有动静便能感觉到,为何她进来这许久,他却没有醒来?
扳过裘世祯的身体,裘世祯仍是蜷缩着,两手保持捂着胯间的姿势,似乎更痛苦了,浓浓的眉峰攒得更紧了。沈青珞试着拉开他的手,那物事软软的,似乎有银光,沈青珞伸出一摸,尖锐的啊地一声冲口而出。
“沈管事,怎么啦?”裘海不放心,一直等在院门外,听得沈青珞的尖叫,急忙奔了进来。
“海子……去请大夫……快……现在就去。”沈青珞的身体在发抖,变调的声音如同是另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
点上灯,沈青珞痴痴地抚摸着裘世祯:“发生什么事了?你要这样自残?”
大夫来了,看着裘世祯的下-体直摇头,净了手,捏住裘世祯的软虫,大夫把银光闪闪的绣花针拔出,细细的血珠子跟着冒了出来。
沈青珞着急地道:“大夫,流血了。”
“流这点血珠算什么。”大夫叹了口气,拉起裘世祯的手把脉,片刻后狠瞪沈青珞:“你是怎么回事?怎能见死不救,那么烈的药物,不合-体,你想害死他?”
裘世祯中了极烈的药物?沈青珞呆了,说不出话来。
“最毒妇人心,唉,明明……明明合-体就能解了药性,偏要逼得人自扎银针逼退欲-望……”
“大夫,我家爷怎么样?性命无虞吧?”沈青珞急得要哭起来了,被大夫冤枉了也顾不上分辩。
“性命是无虞,下面……”大夫摇头,一副你自作自受,以后要守活寡的表情。
孟仕元跌倒地上:“黎昕,我这趟,从江南进了一百万匹各种颜色的布拉回来了,因为怕泄露你的秘密,现在布匹卸在京城南面五十里密云县孟家的一处庄子里。”
“什么?”黎昕大惊失色:“一百万匹布?多少银子?”
“全部孟氏的流动资金,除了年终要发的薪俸和奖金,能调用的我都调用了,合计四百万两银子。”孟仕元脸色惨白。
双儿的脸色也跟着煞白,生意她不懂,可是看得懂脸色,眼下见孟仕元神色,再看黎昕一向淡定的神情已变得惊惶,只急得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结结巴巴问:“哥,怎么办?你有办法吗?”
“我想想……我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黎昕扶住额头,歪倒在椅子上。
“昕儿,别愁了,孟家家大业大,想必这四百万两银子也不是多大事,大不了把布匹贱卖,至少能收回一半本金的。”裴氏心疼地道。
“也是哦。”双儿松了口气。
黎昕与孟仕元相对苦笑,内里危机,岂只是损失银子的事?不过她不想裴氏与双儿担心,于是也不说什么,点了点头道:“双儿,去洗洗脸,前面还有顾客吧?别耽误,这事,千万不能跟顾客说。”
“哥,这我懂,不用担心。“双儿心情大好,孟仕元自家还进了那么多布准备给她们车成衣,肯定不是他害黎昕的,当下进去洗了脸,悄悄匀了粉,又出去招待顾客了。
“娘,孟仕元一路风尘,你交待宋妈妈好生做几个菜出来招待客人。”黎昕支开裴氏。
裴氏点头:“我也去厨下帮忙,你们商量事吧。”
把孟仕元拉进堂屋关上门,黎昕的脸色很难看,她低声问:“你进这许多布做什么?就算大规模生产成衣,这足够我半年的生产量了,为什么要把全部流动资金都投进去?不分批进?你每年也要出去巡视三四次的,到时再进也不迟啊。”
孟仕元苦着脸道:“这不是怕明年成衣大幅生产后,全国各地布商看出商机提高价格么?我只算计着,一次从各地进了这么多,价格每丈压下一百文,我给你的供货价可以降下五十文,双方得利啊。况且成衣生产出来后,孟氏的流动资金哗哗就有了。”
“怎么办先别说,孟仕元,你进这么多的布,可有走漏消息?”
“没有。”孟仕元拍了拍胸脯:“这些布匹虽多,可是是我从全国五十多个州郡县分批进的,为了怕泄露你的秘密,我也没有以孟氏的名义收购,我化名黎明昕,打出假商号明昕商行。托镖的威远镖局与我交情甚厚,不会泄露的。”
“好,如此就好,还不是不能挽回。孟仕元,等会儿你从我这里走后,赶紧的把你手头能抵押的产业,抵押给大钱庄,筹出约两百万两银子以备万一吧。密云那边,派心腹之人小心着意地看管着,千万不能给庞家得知这个消息,我再想想那些布匹能派什么用场。
还有一事,孟仕元,说了你别生气,我此次进牢房,我知不是你所为,但是必定与你孟家有关,你老实告诉我,我这边生产缝纫机的事,你告诉过谁了?”黎昕定定地看着孟仕元。
“我连爹都没有说。”孟仕元脸色很难看:“怎么?黎昕,你真认为我会害你?”
“不,我知你不会害我,可是,孟仕元,成衣交给你才刚两个月,才几千件,你孟氏京城里的布庄约有二十家,每家才分得多少件?惊动了庞家也还说得过去,可是为什么会劳动姜闻亲自下令抓我?可见已得到确切消息。”
“难道是她?我只告诉过她一人。”孟仕元失神,双眼没了神采。
黎昕苦笑,英雄难过美人关,连爹都不说,却跟相好说了。
“孟仕元,既然知道是谁,以后防着些,布匹的事,还有以后我们合谋什么,千万不能给这个人知道了,三皇子生母的事,这个人不知道吧?”
“我知道了。三皇子生母的事没有给她知道。”孟仕元难过地说:“黎昕,对不起,我不能还你一个公道。”
黎昕摆手:“算了,过去就过去了,你以后记着别大意就是,你爹现在是不是把大权全部交给你了?”
“是的,要不我还没法调动这么多资金进布。自从成衣出来,布庄的生意特别好,爹就把权利全部下放给我了。”
“那么,我有一言,你觉得行吗?以后你孟氏其他生意,你爹他们问起,你可以直说,只是与我有关或者我有给你出主意的事,你一人心知,跟谁都不能提。”
孟仕元愧疚地点头,黎昕还能帮他,他已经感激不尽,换了别的人害得黎昕进牢房,他一定将人千刀万剐,可是司姨娘待他,比孟夫人这个亲娘还亲,孟夫人也很疼他,可是她还要管家,很忙,他是司姨娘一手带大的,他根本没法对亲娘一样的人下手报复。
孟仕元离开心语轩后,尽管各种迹象表明泄露消息的是司姨娘无疑,可他还是不死心,眼下也不回家,只到别院住着,派了个心腹之人悄悄回府查探司姨娘在黎昕出事之前的动向。
司氏做事也很隐蔽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孟仕元只告诉她一人,并且为保住黎昕的秘密,别院里的成衣,都是他自个儿往布庄拉的,所以消息的泄密,怀疑人选只得她一人,她多年来心如死灰,只一意关心照顾孟仕元,极少出门,于是她在黎昕出事前为寻找与庞家接上头频频外出的事,府里的下人基本都记住了,孟仕元的心腹很容易就打听到了。
“公子,要不要再查下大姨娘去的哪些地方。”心腹家人问。
孟仕元倒到椅子上,疲倦地说:“不用了。”
自此之后,孟仕元以生意忙碌为由,多数时间宿在别院,就是有时回府,也不再去司氏的房间请安说话。
年关在即,因为之前刚买房子落户籍花光了积蓄,后面这两个月赚的银子,又为了救黎昕所剩无多,黎昕出牢房后又花了所有积蓄,买了一把宝剑送给闵琛,因而他们这个年过得很是俭省。
除夕这天,宋妈放假回家,双儿和裴氏下厨房准备年夜饭,黎成和黎贵忙去打下手帮忙,黎昕和乐逸宸也进去帮忙,被裴氏赶了出来。
两人坐到堂屋火盆边烤火。
乐逸宸看看黎昕,问道:“孟家的那些布,你有什么想法吗?”
“有个想法,你看。”黎昕拿起她这些天摆弄的一个东西给乐逸宸看。
那个东西其实就是缩小了的弹簧床垫。弹簧是黎昕这些天托外面铁铺弄的。虽然比不上现代的弹簧,可是与睡硬床板相比,还是软和不少。黎昕把它的做法和用途详细介绍了。
“这个东西,比成衣的利润更大,可是,黎昕,这些边你是手工缝的,如果做真正床上用的,用手工缝,太慢了,生产力太落后了。”
生产力落后的话,在生产成衣时黎昕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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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逸宸看了一下那个缩小的床垫,很快看出问题所在。
是的,庞家花了那么多金子才得到缝纫机车,虽然她会做,可是也不能做了。她现在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因为成衣用的都是一般布料,如果做了床垫,上面还要铺绸缎床单,却是恰恰好。不做床垫,孟仕元的那些布,想不出能派别的什么用途了,那些布他又不能去销给庞家,大麻烦啊!
黎昕叹息。
乐逸宸小心地看了看她,问道:“你不管孟家的事,可以吗?别又惹祸上身,你这次出事,我们……我们……你要有个什么,这一大家子就垮了。”
黎昕笑了笑,拉过乐逸宸的手安抚:“这次多谢你了,还是你见机快,又及时见到万岁爷,我才能平安无事。放心吧,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再那么鲁莽了。孟仕元的事,还是得帮的,我们跟他在一条船上,孟仕元……”黎昕把嘴巴凑到乐逸宸耳边,把三皇子母亲的事说了。
乐逸宸身体抖了抖,一会后点头:“你想事周到,怎么做我都支持你,只是先顾自己的安危就行。”
“嗯,我会的,这事别的人都别说。”黎昕一手还握着乐逸宸的手,一手捏住他耳垂,笑着道:“逸宸,你耳根红红的,好可爱。”
乐逸宸连脖子都红了,心口扑咚扑咚跳得厉害,想起身离开,却又舍得得离开黎昕,两手包住黎昕的手反复揉捏,口里强作镇定:“你的手也好红。”
“你这么揉它,不红才怪。”黎昕扑哧一笑。
“开饭啰。”黎贵端着大托盘大声嚷嚷着进来。黎昕忙起身帮忙,乐逸宸也起身,却没有过去帮忙,他一闪身出门进了茅房。
靠在墙上,乐逸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又一次失措了,看看外袍下的隆起,他手足无措……
外面响起寻找他的声音,一会儿后,黎成来到茅房门外,叽咕道:“在茅房里呢,我们等会吧。”
怎么办?它一直不小下去,虽然穿着外袍不明显,可是万一给人看出来呢?
乐逸宸颤颤惊惊撩开外袍解下裤子,握起拳头想一拳打下,又记起上一起打它时的疼痛,拳头松开了,片刻后,发抖的右手握住了草丛中那只粉嫩的小鸟,鸟儿未经情-欲的洗礼,还是淡淡的粉红色,形状很漂亮。
乐逸宸纤长白晰的手指轻轻的捏住它后,也不知要做些什么,只是失措地握着,期望它尽快小下去。
小鸟当然不会自个儿老老实实服软,它在乐逸宸手指间不服气地跳了一下。轻微的摩擦带来异样的感觉,细小地电流从脚趾处直窜背脊,这种感觉很陌生,乐逸宸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不自觉地摆动身体,**有些忍不住,他的手指捏住小鸟儿轻轻地滑动了一下。
“啊……”一声低喘从他的口里逸出,一股酥麻从腰际窜升而起,沉迷**中的人慢慢加快了手指的动作,强烈的感觉袭来,他的眼角泛出氤氲的水汽……
“昕……黎昕……”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叫,乐逸宸到达了人生的第一个高-潮。
躲躲闪闪回房间换下裤子,不敢换外袍,怕被人看出来,乐逸宸又洗了手洗了脸,才慢吞吞进了堂屋。
“逸宸,过来吃饭。”黎昕朝他招手。
他们的饭桌是八仙桌,一面靠着墙,一直都是双儿和裴氏一张长凳,黎成黎贵一张,乐逸宸和黎昕一张,眼下他怕跟黎昕坐在一起,自己的下面再不老实,想与黎成或黎贵换座位,到底不舍得离黎昕远了,终于还是过去挨着黎昕坐下。
“怎么脸那么红?有没有生病,黎昕关心地摸摸他额头,然后对裴氏说:“娘,逸宸好象有点发热。”
“啊!”裴氏惊跳起来,一摸也觉得有些烫手,急急地往厨下去烧中草药汤,双儿忙起身去帮忙。
乐逸宸看一家子团年饭都吃得不安生,自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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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这天,黎昕与乐逸宸两人一起去给闵琛拜年。
闵琛招呼两人坐下,对乐逸宸道:“皇上年前交待我到吏部打招呼,一定要给你安排名额,我已经保荐你参加今年的文科举考试,好好努力,皇上对你的期望很大。”
黎昕与乐逸宸对视一眼,黎昕暗思,英宗皇帝看来真是大度敢为之人,自己与乐逸宸已经跟他禀明乐逸宸的身世了,他此举,就表明不在意乐逸宸的出身而要重用他了。
“逸宸,黎昕,你们来了。”祝英与闵炎冲了进来,一人抱住一个。
乐逸宸急得一把挣开闵炎,伸手去拉祝英。
黎昕不等他拉,已不动声色地挣开祝英的怀抱。
“我们出去玩吧,外面好多新鲜玩意。”闵炎兴奋地说。
四人禀过闵琛,到大街上游玩了。
孟仕元年初三来找黎昕,黎昕与闵炎祝英约好了,孟仕元本来与闵炎就是好友,于是每日里五人结伴游玩,闵炎威武,祝英勇猛,孟仕元俊美,乐逸宸出尘绝俗,黎昕秀雅,五人成了京城一景。
闵炎与孟仕元还是京城官二代与富二代,元宵刚过,他们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踏平了。
孟仕元这天躲到心语轩诉苦,黎昕笑着打趣他:“这有什么?打听着性情娴淑温婉就订下来嘛,横竖总是要成亲的。”
“不用自己喜欢吗?”孟仕元皱着眉头问:“黎昕,你也会随便打听着就订亲?”
黎昕摇头,对于爱情与婚姻,上辈子受到一次教训,她已提不起兴趣去想了。
孟仕元看了看她,犹豫许久后说:“黎昕,滟儿前日见了你,回家后念叨个没完,许是在爹面前有说过什么,爹让我问下你的意思,愿将滟儿许配给你。”
“啊?”黎昕张大口说不出话,这什么跟什么啊?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她道:“孟仕元,我还小,不考虑这个。”
孟仕元似是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不再就这个话题纠緾下去,转而问道:“那些布你帮我想到怎么解决吗?”
黎昕指指屋角的小床垫,把想法说了:“孟仕元,眼下我只想出这个,不过没有机器打边,白搭。”
那张床垫长一米,宽半米,孟仕元把它平放,躺倒上下翻了翻身,嚷道:“舒服,比睡床板舒服多了。”
“舒服什么呢?你看你大半个身子在外面,哪来舒服可言?如果是长长大大的一张,睡起来才舒服呢!起来罢,又没有枕头,小心等下起来头晕。”黎昕伸手去拉他。
孟仕元贼贼一笑,手往回一缩,黎昕扑通一声倒在他身上。
孟仕元把黎昕搂住,一侧身,笑道:“真的舒服,你试试,我的手臂给你做枕头,晕不着你。”
黎昕真想爆粗口:舒服个屁,老子上辈子天天睡,没啥稀奇的。
“黎昕……”传来乐逸宸的惊叫。
“逸宸,过来拉我起来。”黎昕伸出手。
乐逸宸一把拉起她,惯势使黎昕一下扑进他怀里,两人略退了两步才停住。
孟仕元一下子坐起身,伸手去拽黎昕。
黎昕一下甩开他伸过来的手,斥道:“别玩了,说正事。”
孟仕元缩回手,乐逸宸也松开黎昕,两人趁着黎昕理发束不注意,用眼神交战了三百回合。
☆、44、绣榻风雨
沈青珞僵住,看着晕迷中的裘世祯怔忡不语。大夫长叹一声,道:“病人痛得晕过去的,体内的药物热毒未退,我开些相克消减的药,煲了喂下,一日三次,好生调理半个月,可望身体不留后患。”
沈青珞道了谢,咬了咬唇低声问道:“大夫,我家爷……那个,真没治了?”
“这时着急了?早先病人痛不欲生时,为何要拿乔?”大夫瞪沈青珞,冷冷道:“治愈的可能性极小。”
沈青珞用力咬住发颤的嘴唇,低头不再言语,心头如吞了苦胆般,从五脏肺腑到喉头口腔间都是苦味。裘世祯为了她如此坚守,虽让她感动欣喜,然!若是为此终身无能,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待大夫开了药方,沈青珞又朝地上指了指,请大夫看看若柳。
“伤口不大,不碍事,这位姑娘晕迷不醒的原因是早先服用的迷药尚未完全消退。”
若柳先时服过迷药!沈青珞不解,怎么一回事,只能等裘世祯醒来再问了。
裘海送了大夫拿了药包回来后,把李氏和秦明智喊醒,李氏提了药先去让灶房的人煲药,秦明智把沈青珞不知道的事情说了,沈青珞听说她爹竟把她许配萧汝昌,想到以后纵是退了亲嫁给裘世祯,裘世祯的名声也很难听了,毁亲悔约,易嫁另娶,世人口水便能将她与裘世祯两人淹死,气得哭了起来。
怎么着设个局,掏了她爹卖女儿的银子,那样贪财无义之人,没了银子定会不停去纠缠着萧汝昌这个所谓的女婿要银子。
沈青珞冥思苦想片刻,想起她爹嗜酒如命,瞬间有了让她爹上当的主意。
“秦管家,你去安排下……”沈青珞讲了自己想到的连环套,让秦明智天亮后便一步一步去铺套给她爹钻。
“青珞,药来了。”
李氏端着药过来了,秦明智扶起裘世祯,沈青珞轻轻地一勺一勺喂下。裘世祯虽在昏迷中,却是有意识般,很配合地张口,一碗药很快喂完。
“若柳怎么处置?”李氏看着尚躺在地上的若柳问道。
“安排个人照顾她,爷还要问话。”沈青珞颦眉,大夫说若柳服过迷药,恐事情不是若柳要勾引裘世祯,偷偷潜入她房中爬上她的床那么简单。亦且,她与裘世祯的关系在府里一直隐蔽着,若柳怎得知的?又如何算得出裘世祯会在萧家中燃-情药?
“爷带回来的人是梦瑶吗?”沈青珞想到萧汝昌诡计多端,有些不放心。
“是小姐,昨晚请了大夫来看过了,无碍的,今日午间便可醒来,只是可能关的柴房,衣裳脏了,我领着翠儿给她擦洗了。”李氏顿了顿,小声道:“身上一丝痕迹没有,看样子也没出事。”
“如此甚好。”沈青珞放心了,想了想,薜梦瑶重恩义,能吃苦不贪图富贵,裘府里如今事儿一桩接一桩,若是薜梦瑶能接过家事,李氏能轻松些,秦明智也可不需内外兼顾,把更多时间精力放在助裘世祯与萧汝昌相斗上。
“等梦瑶醒了,你问问她,就说我的意思,府里事儿多,她能不能留在府里别去珞宁那边了,帮着管理日常事务。”
薜梦瑶此次舍身帮青珞,有情有义的一个人,对青珞的安排,秦明智和李氏也没有反对,李氏点头应下,秦明智听得沈青珞让他们问薜梦瑶,知沈青珞还要离开,忙道:“海子,你去套好马车过来,马蹄裹上棉包,别弄出声响。”
虽是施了计让萧汝昌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还得沈青珞不露面方可。只是裘世祯如今病着,离了沈青珞只怕不行,李氏问道:“青珞,你要走,爷呢?”
“跟我一起走,先养好身体再回来。”沈青珞低叹,裘世祯醒来后,得知自己成了废人,不知怎生伤心,还是陪在他身边宽他的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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