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怀缱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似是故人来
桂圆挤了挤眼睛,沈青珞轻轻摇头,桂圆是在说裘世祯不育,可她知道不是。
桂圆见沈青珞摇头,倒正了脸色,道:“青珞,你可别糊涂喜欢爷,这么多年,爷的女人那么多,却没一个有子,不是不能让女子害喜,就是无能,一个女人若是没了名份,再没有儿女,一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裘世祯身体好着呢,野兽一样壮。沈青珞当然不会说,她笑着点头附和桂圆。
“走吧,你是管事,能在府里自由行走,你带我到前厅去看一眼萧公子,好么?”
“萧公子?”沈青珞暗思会不会就是萧汝昌。
“就是未来奶奶的哥哥,萧汝昌萧公子。”
果然是他,沈青洛点头答应,还有两个月就腊月初十了,不知萧汝昌是不是过来议婚事的?她也想知道,裘世祯与萧月媚,是不是跟上辈子一样这一年成不了亲。
两人朝前厅而去,才转过回廊,远远地便听到裘世祯的笑声。
“咱们要不别过去了。”沈青珞抬起的脚顿住。 裘世祯越是恼怒,就会笑得越畅快大声,他这是生气了。
“来都来了,瞅一眼。”桂圆拖着沈青珞不放手。
厅堂门口丫鬟荷韵兰香立在门侧,屏息凝气,见沈青珞和桂圆过来,两人悄悄摆手,压低声音道:“你们还敢过来,爷和萧公子吵起来了,火气大着呢,快走,小心烧着了。”
“为什么吵起来?”桂圆不怕死地问道。
兰香呶嘴,示意自己听。
“世祯,这是父辈们订下的亲事。”萧汝昌的声调微有上扬。
“你若是不乐意可以退亲。”裘皮世祯意甚悠闲,淡淡道:“腊月初十成亲是不可能的。”
☆、沉思前事
“亲朋好友都知道,你临时改婚期,又不定下哪一天,你让萧家面子往哪搁?”清脆的瓷碎声,看来萧汝昌没有克制住,摔了茶杯了。
“摔吧,你乐意摔就摔,裘家几个杯子还是买得起的。”裘世祯凉凉道。
半晌没有萧汝昌的声音,沈青珞心中高兴,这个伪君子吃瘪了。
“爷为什么不肯成亲?”桂圆一面往厅里偷看,一面好奇地问道。
“许是那个明月姑娘吹了枕边风。”荷韵撇嘴,低声道:“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爷宠她几天,就忘了自个儿是奴几了,可也奇怪,爷居然能给她说动。”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沈青珞悄悄拉了拉桂圆,正想跟她说走了,萧汝昌走了出来,沈青珞忙拢袖垂首,跟兰香等人一起肃立。
“世祯,这丫鬟没见过?刚进府的?”萧汝昌停下脚步。
感受到萧汝昌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沈青珞心头一凛,暗叫糟糕,这个伪君子的心机深不可测。不知会不会耍什么花招,才刚这样想着,却听萧汝昌道:“世祯,把这个丫鬟送我,如何?”
萧汝昌这是在试探裘世祯?还是暗中要她离开裘府她不同意,就来个明着要?沈青珞静静地站着,心中倒没有担心裘世祯把自己送给萧汝昌的恐惧,裘世祯才费尽心机弄了那么一座暗壁,不可能把她送人的。
“可以啊!把你的晴雨送过来换。”裘世祯懒懒道。
“晴雨是我的房中人,这丫鬟也是你的房中人吗?”
“府里每一个女子,都有可能是我的房中人。”裘皮世祯笑吟吟道:“要不要我介绍一些药物给你,你只有晴雨莫语,是不是……”
裘世祯说了一半不说,沈青珞暗暗叫绝,想不到裘世祯看着粗豪,这四两拔千斤反将一军的嘴皮功夫却不弱。
萧汝昌被裘世祯质疑男人的能力,似乎有些难堪,拱了拱手告辞,也没有再追问婚期。沈青珞回了签房,一整天心情都很好,唇角翘起就没有下垂过。
沈青珞若是看到出了裘府后的萧汝昌的脸色,就会高兴不起来。她料错了,裘世祯若是毫不犹豫拒绝,萧汝昌反而不会生疑。裘世祯那话看似答应,实则是没有商量余地的拒绝。性情粗豪的人偏使起心思言语掩饰,萧汝昌当时便怀疑青珞对于裘世祯而言是不一样的。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公开?萧汝昌想到其中的因由,一张温和的俊脸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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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汝昌在府门口遇到首饰店的掌柜布庄裁缝离开,一张脸更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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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丽的半透明鲛绡幔松松拢着,绡幔上绣工精美的百蝶采花图案随着绡幔的颤动轻轻摇摆,那粉的金的各式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如同活的一般。房间一角的紫金香炉正袅袅地散发着柔和的轻烟,空气浮动着浓郁的伽南香香味。那用上好檀木制成的桌椅精雕细刻着各种花纹,萧月媚的闺房处处流转着娇逸奢华,炫耀着富丽堂皇。
此时,房间桌面堆得满满的,萧月媚又买了不少东西准备作嫁妆。
萧汝昌过来时,萧月媚正对着那堆东西挑挑拣拣。
萧汝昌的脚在房门口顿住,静静地看了许久,缓步走了进去。
“月媚,世祯不答应成亲。”萧汝昌满怀歉意道。
“不答应?什么叫不答应?”萧月媚柳眉竖起,杏眼瞪得滚圆。
“就是,他说,原定婚期不成亲。”
“由不得他不成亲,我去找他。”萧月媚提起裙子就往外冲。
“月媚。”萧汝昌一把抓住她,揉了揉眉头叹道:“你去了根本进不了大门,又不是没去过,何必……何必去自讨没趣,月媚,要不把这门亲事退了,哥另给你找如意郎君。”
“偏不偏不。”砰砰连声响,萧月媚两手乱扫,点金凤钗、碧玉翠簪、掐丝珠钗、红玉镯等物,还有流光溢彩的锦缎散落一地。
“我偏不退亲,裘世祯这些年搞了一大堆女人回府,不就是要逼我退亲吗?我偏不……”
萧月媚嘶声叫嚷。
强扭的瓜不甜,即便嫁进去,也没有幸福可言。萧汝昌苦笑着摇头,低声道:“月媚,裘世祯是狂傲不羁不守规矩的人,你即便能嫁进去裘府,日子也不好过的。”
“可是,哥,我喜欢他啊!从小我就想着嫁给他了。”萧月媚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骂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他还记挂着锦儿,这怎么能怪我狠心?”
萧月媚竟然还认为自己没有错,萧汝昌张着嘴说不出话,又一次后悔对萧月媚疏于教养,又一次后悔那一年心软没有及时将锦儿灭口。
小的时候裘世祯虽然不喜欢萧月媚,却算不上厌憎,也默认婚事的。让裘世祯从此不踏进萧家并严令裘家守门人不得给萧月媚踏进裘家大门的变化皆因五年前那一桩事。
因为两家爷娘都去世得早,有着姻亲关系的两家人跟一家人一样处着,裘世祯与萧汝昌是郎舅,也是好友,裘世祯每年有很多日子是住在萧家的。
一个温煦的春日午后,裘世祯在萧家歇午觉,萧月媚派了自己的贴身丫鬟锦儿前去侍候着,看裘世祯起床了就回去报知她。裘世祯起床后,梳头发梳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整齐,锦儿便上前要过梳子帮忙,萧月媚久等不见锦儿回报,自己过来了,她到门口时恰好听到裘世祯赞道:“还是你手巧,两下子就梳整齐了。”
就是这么一句手巧引得萧月媚妒火中烧,裘世祯走后,萧月媚命家下仆人按住锦儿,自己拿了一把菜刀,将锦儿一双手齐腕剁下。
这样的悍妒狠毒,萧汝昌回家后得知,也勃然变色,他严令下人不准议论此事,不准透露给裘世祯得知,命人把锦儿送到城外别院,请了大夫救治锦儿。他想到要捂住此事不能给裘世祯知道,却没想到别的下人能听他的话守秘密,锦儿却不可能。翌日别院下人来报锦儿不见了,他正不安时,裘世祯提着剑闯了进来。
“世祯,月媚一时冲动,你若是不能原谅她,那就剁去她的双手,留她一命吧。”萧汝昌冒险一搏,拖过萧月媚,按住她的双手让裘世祯斩。
他赌对了,裘世祯不是狠心肠之人,跟萧月媚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多少有些情份,果然下不了手。
裘世祯杀人剁手狠不下心去,亲事却不愿意再结,然而萧月媚执意不同意退亲,萧汝昌无奈只能拒不答应退亲,两家的亲事是已故裘父萧父订下的,萧家不同意退亲,裘世祯无法,然而自那后便开始流连花街柳巷,往府里不停地带美人。
婚期到了裘世祯不同意成亲,在萧汝昌预料中,他希望妹妹能死心,同意退亲,另觅良缘。毕竟萧家巨富,萧月媚的劣迹也没有外传。当年锦儿跑到裘家后仅半天就死了,裘家下人并不知隐情,裘世祯自己没有对外人说起,萧家下人不敢说不会说,这些年裘世祯放荡形骸,外面不知情的人还替萧月媚抱不平呢。
萧汝昌劝了萧月媚许久,萧月媚仍是不改初衷,甚至一再要求萧汝昌想办法,把庆丰钱庄搞垮,裘世祯没了财势依仗,就只能娶她了。
萧汝昌苦笑,他什么招都用过,针对庆丰钱庄的阴谋这些年他搞了不少,然而裘世祯在经营方面谋略过人,见招拆招,他一直未能将庆丰钱庄搞垮。再搞下去,裘世祯就会怀疑到他头上了。
萧汝昌回到自己房间,颓然坐倒在软榻上,半晌,想起沈青珞,觉得头更痛了。裘世祯如果喜欢沈青珞却又故意隐瞒,只怕……只怕沈青珞跟他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样了。
他查证过沈青珞的话,从沈佑堂口中证实了沈青珞确实曾经被送到裘世祯床上。默想着沈青珞的容貌,萧汝昌有些糊涂,沈青珞虽美,却不是绝色,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裘世祯喜欢她喜欢得与众不同?还是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还是设局试探一下,如果裘世祯真喜欢她,这个女人便不能留。萧汝昌走到房间东侧,掀起墙壁上的那幅猛虎下山图,把手放在墙上轻按了一下,突突声响起,那墙壁往上升起一块,里面出现两个铁箱子,萧汝昌从袖袋里摸出一串钥匙,拿起一把开了其中一个箱子的锁。
箱子里面是厚厚的一迭纸,这些是他布在裘家的各个暗线回报的裘府的消息,萧汝昌拿起上面的几张纸看了看,视线落在其中一张不动了,那是他交待阢明扬留意沈青珞后阢明扬报来的消息,上面有一句话:晏宁经常去帮沈青珞劈柴打水。
萧汝昌看了半晌,眉头一挑,想到一个一箭三雕的计策。
“来人,叫萧义来见我。”
“公子有何吩咐?”
“传我的话给……那药量要控制好,必须能让晏宁控制不住自己,算计好,瞅着裘世祯在家时做,把事发后裘世祯的反应一丝不漏回报我,然后,庆丰钱庄那边……”
“是,公子爷,这事要给阢明扬知道吗?”
“不,别给他知道,物色人选,过一阵子,要把阢明扬换掉。”
☆、怆然暗惊
沈青珞不认为裘世祯喜欢她。在她看来裘世祯总是不顾她的意愿强要她,那是在折磨她。
这一晚沈青珞睡下没多久,裘世祯又来了,来了还是老样子,在她身上又摸又舔又吸。
沈青珞恼了,口不择言道:“裘世祯,你内院里那么多美人,别再到我这里行吗?”
“她们又不是你。”裘世祯百忙中嘀咕道。嘴唇贴着沈青珞的脖颈咂咬,手指又伸进沈青珞体-内,在沈青珞敏-感的花心打磨,哑着嗓门道:“青珞,你真敏感,才弄了几下,这里就好湿了。”
沈青珞羞愤不已,心中直骂裘世祯变-态,这家伙前世也是如此,最爱把她弄得流了满大腿根的水,然后得意地说青珞你别口是心非了你这里很喜欢我弄它给我吧。
裘世祯把手指退了出来,湿淋淋的水渍涂抹到沈青珞的山峰上。“青珞,你看,很湿呢,这么多水。”
他越涂越兴奋,喘气声急促粗嘎,一手将沈青珞死死地搂进怀里,胸膛磨蹭着她的山峰,一只大手伸到沈青珞臀部,拼命地揉挤,坚-硬的一根东-西在沈青珞腿间顶弄,撞出一片啧啧水声……
沈青珞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我得快点把萧月媚解决了,等不得了。”裘世祯含含混混叹了一句,夹-紧沈青珞两-腿,灼-热的物-事在她大腿缝-隙冲-撞起来……
滚烫的热-液射在沈青珞大腿时,沈青珞紧绷的一颗心稍稍松了下来。
裘世祯趴在沈青珞身上喘了半天粗气才爬下床,沈青珞听着他湿布巾拧布巾,随后温热的布巾在她身上擦拭。沈青珞微微感动,这家伙还提着热水过来,并且看来是提着烧开的水过来的,才能隔了这许久还热着,忽又一下着恼,他这是来之前就想着要胡来了。
裘世祯擦拭完了又爬上床,沈青珞急忙推他:“你回去睡,别在这里睡。”
“不回,我想搂着你睡。”裘世祯大手一捞,沈青珞落进他怀中。
这怎么行?前世的教训,这家伙精力旺盛,一晚上不弄两三回不罢休,留下来万一他控制不住……
“你在这里我睡不好。”沈青珞放软了声音,吸了吸鼻子,微微哽咽。
裘世祯粗糙的大掌在她脸上摩挲,半晌,憋着气道:“好,我回去,说会儿话就回去。”
沈青珞得到他回去的保证,放心地眯眼睡觉,很快睡意朦胧了。
“青珞,你以前见过萧汝昌吗?”裘世祯一句话把沈青珞震醒。
“怎么这样问?”沈青珞假意不解。
“他今日突然开口要你,我总觉得不妥。青珞,萧汝昌诡计多端,萧月媚心狠手辣,你小心些,记住,一步也别踏出府门,需要什么晚上跟我说我带回来给你,想出去玩了跟我说,我带着你出去方能出去。”
又是跟上辈子一样把她当鸟儿关在囚笼里,沈青珞心中恨极,忍着一腔怒火点头,推裘世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锦儿的事,沈青珞并没有听说,她对裘世祯的话不以为然,不过她还是听话地没有出府,她每日在裘府里转悠,与丫鬟们说笑打好交道,间或在李氏忙不过来时去帮帮忙,做些不是份内的事,竭力与李氏打好关系,日子过得倒是很安宁。
这晚吃过晚饭,沈青珞把自己绣的两双鞋垫送去给李氏,李氏高兴地收下了。
“这针工可真巧,这大小看着也正合适。”李氏夸了又夸,两双鞋垫值不了几文钱,关键是这是青珞亲手绣的,大小又合适,表示青珞细心地观察过她的鞋子的大小了,由不得李氏更加开心,拉了青珞坐下说话儿不给她走了。
两人说着说着,说到新住处,李氏感慨地道:“爷这兴致上来,倒是便宜了咱们。”
沈青珞笑着点头附和,摘月楼还没建完,明月姑娘就失宠了,裘世祯好些日子不进内院了。府里的下人都在说,明月盛宠一时,得了好处的是六个管事。
“这住处是不错,可住的都是爷们,你一个姑娘家,不是很方便。青珞,有没有想着,把终身大事定下来?”
沈青珞摇头,她这时敢定亲事,裘世祯即刻把她送进内院都有可能。
“不用害羞,这终身大事,你这个年龄考虑也差不多了。”李氏笑道,颇关切地道:“论理你是阢管事的表妹,自然要亲上加亲的,只是我看着,阢管事不是个安份的,反不如晏宁沉着可靠……”
晏宁是不错,眉眼周正,温和端方,很稳重可靠的一个人。大家同住一个大院,晏宁经常去帮她打水劈柴,似乎也有那么一点意思,可……沈青珞摇头,假意害羞,低声道:“李大娘,我走了。”
沈青珞急步离开,李氏在背后笑道:“青珞,别脸皮子薄不好意思啊,跟大娘直说喜欢不喜欢啊?”
喜欢不喜欢又不是她能作得了主的,沈青珞想到前路,心下茫然,她一路想着心事,突然间身体猛地一歪,整个人朝地面扑去。
疼痛并没有到来,一个人快速奔了过来,沈青珞被半抱半扶跌进那人怀里。
翰墨香扑鼻而来,扶起她的是晏宁,一旁站着陈规和谢焕,沈青珞躁得脸通红,低着头说了声谢谢,挣开晏宁的双臂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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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珞刚抬步,身体又是一歪。
“你没事吧?”晏宁及时扶住她,关切地问道。
“能没事吗?脚都站不住了,晏宁,把青珞送回去吧。”陈规笑道。
“不用了,谢谢陈管事晏管事。”沈青珞从羞躁中回神,急忙摇头,推开晏宁,独脚跳着急急离开。
脱了鞋子时沈青珞看到扭到的右脚的那只鞋子鞋跟松松挂在鞋底上,不觉愣住了,这是前日刚领到的冬日穿的鞋子,花盆底绣鞋,可以防裙裾和鞋面湿了雪水。崭新的鞋子,怎么就会掉鞋跟了呢?沈青珞拿起掉跟的那只鞋看了看,又拿起另一只,两只细细对比,这一对比,沈青珞的心头一突,那只掉跟的鞋鞋跟被撬开的,明显被人动了手脚。
是谁做的手脚?哪时动的手脚?为什么要做手脚?
还有,这鞋子怎么有股香气?
一连串疑问在沈青珞脑中闪过,思来想去,沈青珞也没想明白动手脚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不明白,只得先放到一边,沈青珞脱了袜子,按了按脚脖,疼得吸气,这一扭倒真不是小事,看来只能晚上跟裘世祯要药油擦一擦了。
“青珞……”传来敲门声,晏宁过来了。平时这个时候,晏宁从钱庄回来后用过晚膳回房,稍停片刻便会过来帮她打满水缸里的水,再劈一小堆柴给她晚上烧水用。他虽是文弱书生,做这些事还是比沈青珞一个女子来得了轻松些,沈青珞推辞过多次,晏宁却执意帮忙。
沈青珞眉头一皱,那莫名其妙断掉的鞋让她莫名地觉得不安,她有些后悔刚才回来没有插上门梢。
“青珞,我给你送药油过来了。”晏宁的声音略为提高了些,推门走了进来。
沈青珞来不及穿袜子,忙把脚往裙摆里缩,晏宁进门时却已看到了,那只白玉般的小足莹润粉嫩,抬眼望去,沈青珞斜倚在椅子上,一身浅碧色的妆锦长裙,发髻微微松散,斜插一朵碧玉珠花,脸上不见粉黛,却别有一番娇慵的妩媚,清新动人的温婉。晏宁一时愣住了,恍惚之间又闻到一股清幽怡人的香气,若有还无,撩人心魄。
晏宁心口一紧,突地小腹一热,欲-望骤然间火烧火燎起来。
沈青珞两世为人,晏宁眼神变化她看出来了,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道:“晏管事,多谢你了,青珞有些不便,请你回去。”
晏宁还微有理智,把药油搁到小几上,转身离开。
沈青珞一口气还没有舒出,晏宁又调头了。
“青珞,我……喜欢你……”
就这么一眨眼功夫,晏宁脸色紫涨,一双眼红得要喷出火来。
有问题!沈青珞想到那被人动了手脚的鞋子,脑子一转,飞快地道:“晏宁,你冷静,我跟你说,我是爷的人。”
这句话起了作用,晏宁被震慑住了,已张开的要搂沈青珞的双臂垂了下去。
“爷,你看,我没说错吧?晏宁真的不在自己院中,又是找青珞去了,你要替我作主啊!”门外传来娇媚的女声,沈青珞来不及问晏宁女声是谁了,她在听到那声爷后,脑子轰地一声炸开,瞬间明白弄断她鞋跟的人的目的了,无暇去想晏宁为何突然冲动了,沈青珞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定了定神对晏宁道:“快,跟我来。”
晏宁被沈青珞一句我是爷的人炸蒙了,此时再听到门外的声音,三魂去了七魄,脑子没回神,脚已迈步,随沈青珞进了右侧卧房。
沈青珞推开裘世祯出入的那面墙壁暗门,飞快地道:“这里过去是爷的卧房,你过去后,想办法避过耳目离开蓼风轩。”
☆、愁绪满怀
关好墙壁暗门,沈青珞回到起居厅,才在椅子上坐下,门外便拥进来一大群人。裘世祯走在正中,身边是一个红衣女子,大院里的几位管事尾随其后。
“晏宁呢?叫他出来见我。”裘世祯尚未开口,跟在他身边的女子一指指向沈青珞,嚣张地问道。这女子沈青珞认得,是府里的乐姬瑶光。她头上簪着点翠嵌珠步摇,一身榴红暗花蜀缎笼烟百褶裙,小脸粉光融融,相貌很不错,只是浅薄嚣张的气度将那张精致的脸的艳色大打折扣了。
沈青珞深吸了一口气,并不理瑶光,站起来朝裘世祯福身行礼,低声道:“爷。”
裘世祯锐利的双眸左右扫了扫,盯着沈青珞问道:“瑶光说晏宁在你这里。”
沈青珞哦了一声,不解地道:“晏管事来过,给青珞捎来这瓶药油就走了,爷,要找晏管事怎么不去晏管事院子里找人?”
“药油?”裘世祯并没有再纠缠晏宁的的去向,伸手从沈青珞手中拿过那瓶药油,拔出瓶塞闻了闻,皱眉问道:“这是跌打扭伤的药,你要这样的药油做什么?”
“青珞扭伤脚了。”沈青珞颦眉,泪珠在眼眶里打滚,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晏宁呢?你把晏宁藏在哪里?”沈青珞与裘世祯说话间,那瑶光冲进沈青珞的卧房和暖阁找人没找到,奔出来又高声质问。
沈青珞斜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找过了没见人,为什么还说晏管事在我这里?”
“晏宁当然是在你这里,你把他藏哪里了?”
“怎么就是当然在我这里?”沈青珞冷笑,瑶光语塞,沈青珞又逼问道:“你是晏管事什么人?”
“我……我是晏宁的……晏宁喜欢我……”瑶光有些结巴。
晏宁性情内敛,不可能喜欢这样招摇的女子,沈青珞正想指出其中的破绽。李氏在一边道:“晏管事怎么可能喜欢你?晏管事就算是在青珞院中,也与你无关,你请了爷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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