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怀缱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似是故人来
红艳艳的一点在沈青珞白藕般的手臂上凝结。池州笑道:“这是传说中的守宫砂……两位来得巧,前些时本城有一女子被冤失贞,我调制了这东西给她点上证明了她的清白,这是余下的,恰好给你们用上。”
沈青珞眼中蒙上薄雾,站起来冲池州福身行礼,感激地道:“多谢池大夫。”
裘世祯忙也跟着拱手行礼道谢,又问道:“池大夫,点了这东西虽是可以证明清白,可我也不能给人看到内人的手臂,这喜脉是怎么回事?”
“无孕却有喜脉,这是服过使假孕的药了,脉象显示怀胎一个半月,夫人在一个半月前,服过致使假孕的药了。”
一个半月!一个半月前沈青珞生病了,颜子恺给她把过脉开过药方。裘世祯攥起拳头,恨声道:“青珞,颜子恺是吴锦岚旧识,看来是他给你开的药方有问题。”
沈青珞哽咽无言,这么一着不起眼的棋,差点毁了她。池州叹道:“夫人幸运,你夫君相信你,本城中那位女子,因捕风捉影之事被疑失贞,未婚夫退了亲,后虽证了清白,到底……”
“到底怎么了?”沈青珞关切地问道。
“她那未婚夫道无风不起浪,即便此时清白,焉知日后是否贞德,坚不肯再结亲了。那女子爹娘双亡,依着兄嫂度日,兄长懦弱,嫂子刁横,一味逼她嫁富贵人家做妾,她誓不从命,日子着实难过。”
沈青珞唏嘘不已,裘世祯忽道:“池大夫,你见得到那女子吗?不然,你问问她,愿做我的义妹吗?若愿意,就随我回去,跟着我们过日子,以后我给她择婿,决不会委屈了她。”
池州眸子一亮,看向沈青珞,见沈青珞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欣然拱手道:“两位高义,如此甚好,池州之前亦曾有意认她为妹,招她到我家中,奈何家母坚不同意,只得作罢。两位且稍等,我配了药熬出来给夫人服食,这药服下去,不出意外明日喜脉便没有了,你们晚间找家客栈住下,明日我给夫人把脉确认一下退了喜脉没。薜姑娘那边,明日一并给两位回话。”
“有劳池大夫。”沈青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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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济和堂上了马车,沈青珞刚坐下,就被裘世祯大力推倒,他硬生生压到她身上,野兽般不管不顾疯狂地啃咬起来。
车厢外一片繁荣,叫卖声,讲价声,谈笑声,还有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行人纷踏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地响着,一声连着一声。而驾车的裘海,也只隔着一层布帘,沈青珞吓得挣扎都不敢,从裘世祯啃咬的空当中呜呜哀求道:“别……别……”
裘世祯亲得啧啧响,一手揉着沈青珞的山峰,含混不清咕噜道:“给我亲一亲……青珞,我太高兴了,我憋得值了,你摸摸,它每次硬得这个样子了……很想要你,可都忍住了……”
沈青珞的手被裘世祯拉着握住裘世祯坚硬的那物儿,虽怨恼得恨不得大力握紧让裘世祯生疼,到底舍不得,咬牙切齿低声道: “你快放开我,这是大街上,别胡闹了。”
因强自压抑着,那声音分外娇软,听进裘世祯耳里,犹如羽毛在他心上轻细地拂挠,越发难以自持。色胆膨胀勇气便佳,裘世祯也不怕沈青珞会恼他了,两手急切地去扒沈青珞的衣领,脱了束缚的两团软肉像两只小兔子般蹦蹦跳跳,裘世祯被勾得筋脉贲-张的下-体更胀痛了,大手罩住温软的两只小白兔拼命揉挤起来。
沈青珞不敢挣扎不敢叫嚷,羞恼惊恐中,身体很快被裘世祯揉弄起一团火。
车窗外人影一个个闪过,纷纭的人声似是柴火,将沈青珞体内的羞耻点燃起另类的刺-激,沈青珞把脸埋进裘世祯胸膛中,感觉下-身又胀又痒,又麻又痛,羞躁难耐得泪流满面。
纹锦织帘虽是厚实,腊月里的北风还是从缝隙里不时灌进来,寒风降不了车厢里炽热的气息。裘世祯在冷风盘旋与人声鼎沸的车厢里忘情地挑-弄着,舌头勾緾着沈青珞的舌头,大力纠缠着,情火燃得很旺,他却还是觉得不够……
☆、软绡红泪
裘世祯要把人吞噬似的将沈青珞的嘴巴密密实实堵住,毫无技巧乱没章法地吻着,牙齿磕磕绊绊,好几次差点咬到沈青珞的舌头。
沈青珞半闭着眼,无力地任由裘世祯为所欲为。
没被推拒,裘世祯满足至极,松开几近窒息的沈青珞,低吐了口气,在沈青珞的脖颈啃咬一番后,往下一口含住沈青珞的红樱,嘴唇轻轻吮吸,舌头舔抵,牙齿蹭碰撩拨……把沈青珞两粒红樱弄得硬硬的后,滚烫的嘴唇继续向下吻去,吻到沈青珞平光滑的腹部时,略停了停蹭蹭,用舌尖在肚脐眼处打着转撩拨。
裘世祯一直是热情的,莽撞不加压抑地表达欲-望,沈青珞觉得自己慢慢地被他撩拨得不要脸了,车窗外的各种声音似乎是慢慢远去了,耳间只听得到裘世祯吧唧吧唧的吮吸声,饥渴在身体间奔突,腿间的水流更多了,骚痒感更厉害了,似乎更难忍受了。
裘世祯的嘴唇逶迤向下,舔上了柔软的毛发,然后,舌头伸进水流漫溢的地方。沈青珞身体一颤,抓住裘世祯的头发,情不自禁就低声呻吟道:“世祯,脏,别啊!”
从来没听到沈青珞这么叫自己,裘世祯的心扑通狠跳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沈青珞。
沈青珞喊完了猛然醒悟,羞得粉脸通红。前世进裘府的最初一个月,她跟裘世祯是两情相悦,她有时喊裘郎,更多的时候是喊世祯,后来恼了裘世祯,便从来不叫他什么,刚才忘情了,脱口就是世祯。
裘世祯痴痴看着,只觉得眼前羞红着脸的沈青珞说不出的动人,同记忆中凤江边那个拧着衣角的沈青珞一模一样,那双眸子好似轻烟笼罩着的雨中春山,迷迷朦朦又像月下镜湖,黑浓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扑簌着犹如猫爪在抓挠他的心,裘世祯忍不住爬上去俯身浅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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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哑着嗓子低声控诉:“青珞,你这样子,教我如何忍得住?”
“别乱来了。”沈青珞听了这话,羞得脸更红了,边说边扭腰,示意裘世祯从她身体上下来。
她这么扭一扭,裘世祯的身体略有移动,坚硬的一根棍子,不偏不倚嵌进她的大腿间,又自动地往上挺顶,侵入到洞门口。
裘世祯与沈青珞同时身体一僵,裘世祯咕噜一声,喉结上下滑动,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沈青珞羞躁惶恐,无措地闭上眼。
裘世祯没有经验,可隐隐地觉得,这个时候闭上眼,是含了默许的意思。而沈青珞的下面,更给了他明白的暗示,那里在微微颤动,花心一开一合,漫溢的水流打湿了他那物儿的顶端。
他渴望得太久,如今真个可以把自己的东西埋进她的身体里头,反有种不大真实的感觉。
“青珞。”裘世祯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亲吻沈青珞的嘴唇,喃喃地低声问:“青珞,我进去了啊?”
“爷,要怎么走?”驾车的裘海突然大声问道。
晴天响霹雳般,沈青珞“啊!”地一声惊呼,推开裘世祯坐了起来,手忙脚乱拉衣裳。
裘世祯绷着脸握起拳头,在快击上车厢柱时生生收手,深吸了一口气,语调平静地道:“找家客栈住宿。”
下马车时,沈青珞把脸埋进裘世祯臂湾里,羞得不能抬头,裘世祯意味深长地看了裘海一眼,道:“好小子,不可小觑啊。”
“谢爷夸奖。”裘海板着脸,一丝不苟道。
进了房间,待伙计燃好火盆走后,裘世祯把沈青珞斗篷外裳裙子脱了,抱上床盖好被子,又脱自个的,沈青珞掩在被子里低声道:“你可别再乱来了。”
“不会。”裘世祯笑道:“海子刚才提醒我,这时候乱来不得,这小子,跟了我几年,长出息了。”
刚才那声问话可真是及时,沈青珞羞躁的同时,也暗暗庆幸,若是今日跟裘世祯胡来,这守宫砂就白点了,万一有了喜,以后怎么解决萧汝昌的污蔑便成大难题了。
两人怕失控,没有再亲热,就着眼前的形势讨论应对之法。
萧汝昌要人容易解决,裘世祯直接拒绝即可,他的所谓沈青珞有他的孩子一说,沈青珞没了喜脉,找几个医馆大夫来诊脉,谎言便戳破了。那锦姨娘再把她卖入娼门即可,只是,颜子恺什么惩罚都没有了。
“都说医者父母心,那个颜大夫,看起来也不是十恶不赫之人,缘何此等伤天害理的事也做的出来?”沈青珞不解。
“许是他喜欢吴锦岚,故什么都听她的。”裘世祯皱眉想了想道。
沈青珞眼睛一亮,道:“不知锦姨娘跟萧汝昌怎么报的信?”
“不外两种说法,一是将她与我的谋算说出来,表示自己害喜是假,我真正喜欢的是你,,而你现在已有了身孕。这个说法摘清她自己,不过却并不能保障她日后在裘府立足。她处心积虑害你,想来是不愿离开,想把这个假姨娘坐实。我猜她跟萧汝昌说的是你下麝香害她落胎,而今你已有了身孕,愿与萧家联手,将你挤出裘府,以后敬奉萧月媚这个正室。”
沈青珞点头,咬牙道:“她算计的如意,以为萧汝昌这么一说,你怀疑我的清白,生了我的气,不是把我送给萧汝昌,就是杀了我。咱们也作弄她一回,明日让池大夫开了致假孕的药,锦姨娘不是在喝补药假装安胎么?都是厨下熬的药,让李大娘安排了人渗进去,使她不知不觉中有了喜脉,管保颜子恺痛不欲生,萧汝昌亦不再信她。”
“那我会不会被她赖上?”裘世祯犹豫着道。
“只是假孕,她又生不出孩子,要怎么发落还不是随你。”
裘世祯点头,想了想道:“既然这样办,那就暂时不送走,回去以后我略为安排一下,继续用她给你作挡箭牌蒙萧汝昌的眼,只是等颜子恺给她诊出喜脉,两人反脸,她失了颜子恺这个助力后,我就把她送进内院,日常供应跟内院里的姑娘一个份例,再断了她与外面的联系。”
这个安排沈青珞自然没有意见,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说到那位不幸的薜姑娘,沈青珞慨叹不已,道不知那位薜姑娘的未婚夫是怎么想的,明明证实清白了,为何还不肯结亲。
薜姑娘闺名薜梦瑶,沈青珞跟裘世祯翌日跟了池州上薜家要接走薜梦瑶时,便隐隐明白薜梦瑶的未婚夫为什么要退亲了—?
☆、危机四伏
沈青珞安抚地拍了拍薜梦瑶的手,嗔怪地斜了裘世祯一眼,道:“不会好声气儿说?吓着梦瑶了。”
裘世祯稍放轻了声音,把自己与萧月媚有亲事在身,但想娶的是沈青珞,暂时不能与沈青珞成亲,也不能公开沈青珞是他的心上人一事说了。
“你订亲了的?要悔亲另娶?”薜梦瑶脸上的惊惶不见了,不等裘世祯说完,霎地松开沈青珞的手臂,坐直身体,冷冷地道:“你们这样,如何对得起那位萧家小姐?”
沈青珞苦笑,自己觉得与薜梦瑶同病相怜,却忘了,从被退亲这件事来看,薜梦瑶却与萧月媚同一立场了。
“你不愿意帮着青珞?那罢了,到了凤都后,你到别庄住着,我派两个丫鬟两个上年纪的妇人过去照应着,择婿方面,你自己留意着,喜欢哪个跟我说,我替你做主。”裘世祯见薜曼云不愿意,也不解释陈情。他要悔亲,跟薜梦瑶被退亲是完全不同的原因,他与萧月媚反目,也远在认识沈青珞之前,沈青珞说不上对不起萧月媚的。
“我……我不能帮你什么忙,那也不承你的情,我到你家做个粗使丫鬟吧。”薜梦瑶咬了咬嘴唇道。
裘世祯不说话,沈青珞摇头,轻声道:“做丫鬟是万万使不得的,不然,我们送你回家吧。”
“不!”薜梦瑶脸色变得惨白,流泪哭泣,半天哽咽着道:“回去早晚得被送给人家做妾,求你们救人救到底,别送我回去。”
“那……”沈青珞为难,想了想问道:“我观你嫂子贪财无义,你那个未婚夫家坚持退亲,是不是彩礼……若是出不起彩礼不得以退亲,我们可以……”
只这一句,薜梦瑶从呜咽变为嚎啕大哭,沈青珞与裘世祯面面相觑,两人不知其中隐情,也不好劝说,薜梦瑶哭了许久,收了泪道:“我嫂子嫌他家家底不厚,恰城里有富户想纳我为妾,我嫂子便造谣我与那富户有染,他家开始要退亲,许是真的疑我怎样,后来不肯再认回亲事,却是已有了更好姻缘,这般负情薄义之人,不要也罢。”
倒是个性情刚烈疾恶如仇的女子,沈青珞暗暗赞叹,忽然间想起晏宁,晏宁无亲无故,一个人孤身在外,身边连一个帮他打点起居生活的人都没有,不如把薜梦瑶送到珞宁商号那边照顾晏宁的起居饮食,两人年貌相当,若是能两情相悦,也是美事一桩。
“让梦瑶去晏宁那边吧?”沈青珞看向裘世祯。裘世祯点头,对薜梦瑶道:“你不愿意回家,也不想帮我,那就去青珞的结义大哥晏宁的商号那边帮忙。”
不回家不用给人作妾,薜梦瑶自是愿意,又一再表示感谢。马车进了凤都,裘世祯吩咐裘海先去西街。
商号在凤都里没有营生,晏宁走后就锁了门,沈青珞有钥匙的,开了门进去,里面清冷萧索,家具上都是灰尘,不清洁打扫一番不能住人的。
沈青珞皱眉,对薜梦瑶道:“不若你随我们先回家,明日爷派几个人过来清理了,你再过来住。”
薜梦瑶抬头,略有些意外地看沈青珞,自己不愿帮沈青珞,沈青珞却还如此热心周到?
马车往裘府驶去,裘海直接驾着车进了侧门,要下马车了,薜梦瑶突然拉住沈青珞,低声道:“兄长还没说要我帮什么忙。”
沈青珞笑道:“你心里不愿意别勉强,我们帮你,只是因为你跟我的光景相似,不必放在心上。”
“你是什么光景?”
沈青珞摇头,不愿细谈,薜梦瑶有些尴尬,看向裘世祯。
裘世祯扫了薜梦瑶一眼道:“你真的愿意帮我?”
“嗯。不知兄长要我帮什么忙?”
“……吴锦岚给青珞下了假孕药,诬赖青珞失贞,萧汝昌落井下石……”裘世祯一字一字很慢地说出,又拉起沈青珞的手臂给薜曼云看守宫砂,冷冷道:“如果我不相信青珞,青珞的下场如何,你想得到吗?”
被诬赖失贞,如果裘世祯不相信沈青珞,沈青珞会有什么下场?薜梦瑶自己经历过,身体一颤,两手扶着车厢柱不能动弹。
“兄长要小妹帮什么忙,请讲。”
“萧汝昌大肆宣扬青珞怀了他的孩子,为了青珞的名声,我必须主动出击。眼下,我要借认妹之名宴客,在众人面前证实青珞的清白,利用舆论为青珞洗刷污名,打萧汝昌一个看不见的耳光,拆穿他翩翩君子的面目,让他以为之前的一切是我与那个女人联手设的局,引他去对付那个女人,同时让青珞在我退亲前可暂得平安。”
“要小妹怎么配合,兄长尽管说。”薜梦瑶坚定地道。
薜梦瑶愿意配合,再好不过,裘世祯松了口气,利落地跳下马车,转身抱了沈青珞下车,低声道:“你先回去,做好准备,我等下就让明智发请柬,明日按咱们说好的,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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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汝昌被裘世祯无视许多次了,自打裘世祯提出要退亲,几年来,每次他登裘家门,裘世祯都没有好脸色。
昨日等了裘世祯一天,秦明智一直挡着他,后来他要往里闯,秦明智便说裘世祯不在府里。他要见沈青珞,秦明智以男女授受不亲拒绝了。他布置在裘府里的人也没见到沈青珞,据说李氏把沈青珞禁足了,要等裘世祯回来治她不守规矩之罪。
裘世祯又带回来一个美人儿,萧汝昌很快得到消息。知道裘世祯把美人安排在裘府的第三个主院芷町苑,又命李氏给她配丫鬟妈子,忙着给美人打造首饰,添置衣裳。
“世祯,你又像找锦姨娘一样,找个女人做挡箭牌迷惑我的视线?这回,我不会上当了。”萧汝昌自言自语道,这日天色已晚,他决定翌日一早便到裘府索要沈青珞。
此次将沈青珞的名声搞臭,让裘世即便不肯给人,亦无法娶沈青珞了,裘世祯会把沈青珞给他吗?萧汝昌默默算计着时,管家送了裘家的请柬过来。
“认义妹宴客?”萧汝昌想起上回裘世祯纳妾宴,微有几分疑忌,上回是假手腕,这回不知会弄什么花招吓自己?
裘世祯没有以前好对付了,不过。萧汝昌眼角闪过精光——因着锦姨娘中了麝香也好,为着沈青珞被诬害熏麝香也罢,裘世祯丢了帐务急急回京,给了他可乘之机了,不出意外的话,裘家在凤都下面州郡的钱庄,因帐目查处不及时没有在最快时间内作出挽救,至少有三家得关闭。
那三家一关闭,凤都庆丰钱庄总号危矣!
☆、作茧自缚
裘世祯认妹宴客,萧汝昌自是要参加的,他甚至想着,在客人面前跟裘世祯要沈青珞,彻底绝了裘世祯娶沈青珞的可能性。
两家离得不远,萧汝昌没有坐轿,步行前往的,刚出府不多远,阴霾的天空飘起了雪花,灰蒙的大地在白雪中却又反出了天光,倒比下雪前亮了些。
难得的大雪,孩童们呼唤着走出家门玩雪,嘻嘻哈哈你追我赶,热闹非常。
萧汝昌看着嘻闹的孩子无限唏嘘,曾几何时,他与裘世祯也如这些孩子一样一起追打玩闹,因着妹妹的任性,两人如今却成了死敌。
萧汝昌步进裘府,被裘府下人往正厅领时,又是一番感慨,十七岁以前,他出入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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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跟自家一般,想上哪上哪,哪要什么人带?
萧汝昌穿过回廊到正厅门口时,裘世祯恰从拐角疾步转来,两人差点撞上。
猛一抬头见到裘世祯肩膀白白的一层积雪,萧汝昌脱口而出道:“这么冷的天,又下雪了,你怎么还只穿薄袍?”口中说着,抬手要帮裘世祯掸去肩膀上的积雪,那手刚碰到裘世祯的肩头,裘世祯肩膀一缩侧身避开,刚硬的眉峰蹙起,一脸不耐地看他。
萧汝昌不由愣了愣──少年时,每逢下雪天,不是他来找裘世祯出去玩耍,就是裘世祯去找他,来去的人都是不披斗篷披风的,在家的那个总会替对方拂去积雪,自己何曾被裘世祯这般厌弃过!
萧汝昌惆怅地道:“世祯,咱们两家是世交,你爹和我爹相交多年,咱俩从小一块长大,你就不能抛开成见么?”
“怎么抛开成见,你答应退亲我就抛开成见,我还不想哪天回家,便听说哪个丫鬟被剁了手,每一天都活在恐怖中。”裘世祯冷冷道。
萧汝昌艰难地吸了吸气,放软了声音道:“月媚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就一分情份也没有么?她也就任性了些,你好声哄着她,她慢慢的就会改过来的。”
裘世祯气得大吼,高声骂道:“萧汝昌,这还只是任性些……”
裘世祯嗓门很洪亮,厅里已来了不少客人,远远的齐刷刷看过来,萧汝昌怕裘世祯再骂下去就把萧月媚的恶行说了出来,急得两手打手势,口里道:“世祯,别说了。”
裘世祯呼出口粗气,倒是没有再骂下去。
两人进了大厅,萧汝昌一一跟先到的客人拱手行礼,下人上茶,萧汝昌反客为主,端了茶盎递给裘世祯。
从小一起长大,裘世祯哪有不明白萧汝昌这般作态的目的,心头一阵烦躁,接过茶盎猛一下砸到方几上。
当着众人的面,萧汝昌脸上不禁一赤,然他城府极深,那丝尴尬转瞬即逝,神态自若地开口讨要沈青珞。
“沈青珞?就是沈佑堂那个女儿,竟有你的孩子了?”裘世祯两道剑眉拧成川字,伸手一抓一捏,方几上的小茶盎被他震碎。
萧汝昌垂着头假意喝茶,心中有些不解,吴锦岚给他的信说裘世祯喜欢沈青珞,沈青珞已怀了裘世祯的孩子,可看这光景,再听裘世祯的话语,他对沈青珞却是不怎么了解的。还有,他不是应该急着阻止自己说下去么?
“来人,去把沈青珞带过来。”裘世祯大声喝道。
沈青珞迟迟不到,宾客越来越多,魏隆和应远非也到了。
听先到的客人说萧汝昌跟裘世祯讨要他府上的人,应远非暗暗摇头,虽不知沈青珞是裘世祯的心上人,然,人家今日是庆祝认义妹,开口讨人也忒扫兴了。
“汝昌,兄弟之间好说,这事等宴席过后再提。”应远非把萧汝昌拉到一边,低声劝道。
“世祯,上回是纳姨娘,这次是认义妹,你的喜事可真多。”魏隆却不像应远非,阴着脸出言相讥。
“不知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让汝昌兄失常,越礼爱之……”宾客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汝昌……”应远非苦口婆心劝说着,忽听宾客中有人惊讶地啊了一声,厅里的议论声似被人一刀切下般一齐消失。应远非停了劝说,顺着众人的眼光看向厅外,不由得也是微微失神。
——厅外,沈青珞踏着雪花缓步而来,
她一头乌发挽成天仙髻,斜插着玉兰花样式的碧玉簪子。身上穿上浅碧色织锦长裙,束着月白色绣淡银色华纹腰带,纤纤楚腰,不盈一握。洁白的雪花围着她盘旋,整个人飘渺朦胧,宛若月下仙子。
及至到了近处,定睛细看,她那张明净的脸白得近乎透明,晶莹剔透处恰如清晨的朝阳照射下枝头上的露珠,婉转动人处却又似嫩绿的叶子烘托着的刚绽开的洁白粉嫩的小花。
“不是绝色,却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韵味,难怪!难怪!”有客人赞道。
不少人附和着点头,许多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皆心道此女别有一番雅致清新的气韵,难怪寡淡自持的萧汝昌为她着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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