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易天下
陈凤娟自忖必死,心一横,奋力朝楚江南扑去。
楚江南双手一举,苍鹰搏兔般抓住她左腕左肩。
“啊……”
陈凤娟一声尖叫,肩头爆出一蓬血雨,整条左臂已被生生撕下,伏在地上辗转哀嚎,对于这等蛇蝎女子,楚江南自然不会怜香惜玉。
李大嘴面如土色,以往的凶悍暴戾早已化作冷汗流出。
楚江南不动声色地扔掉断臂,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小的李大嘴,她是‘血色百合’陈凤娟……”
李大嘴战战兢兢说了两人的来历身份。
楚江南冷冷道:“你们两个作恶多端,今日死在我楚江南手中也不冤了。”
“饶命饶命……”
李大嘴连声求饶,眼见楚江南面沉如水,他突然叫道:“这些都是这个贱干的!小的愿意亲手杀了她,让她受尽苦楚而死,为徐夫人报仇!”
生死关头,他再顾不得夫妻情分,只求能杀掉陈凤娟消了楚江南的怒气。
楚江南傲然擦去手上的血迹,对两人毫不理会。
李大嘴只盼他能饶自己一命,当下打起精神,两腿哆嗦着把浑身浴血的陈凤娟拖到案边,剥得干干净净。
陈凤娟身材娇小,皮肤白皙,但多年的虐生活使她的分外发达。两只豪乳又肥又大,般并在胸前。足有掌心大小,与一样变得紫黑,显然是被无数人把玩过。同样紫黑的还有她的。那两片花瓣肥厚异常,中间分开手指粗一条缝隙——从她被仇敌破身那一天起,这两片花瓣就再没有合拢过。
李大嘴一心只求自保,当下把陈凤娟按在地上,玉体挨着木案笔直跪坐,然后掏出那对肥乳并排放在案上,捏着将充满弹性的拉得圆长。
陈凤娟怔怔望着他,颤声道:“大嘴……”
李大嘴避开她的目光,低下头摆弄那对。
他从囊中拿出两枚四寸来长的钢针,捏着用力扎在案上。
陈凤娟双臂已折,只能直挺挺跪在案旁,眼睁睁看着丈夫把自己两乳牢牢钉住。
斑驳的漆案上,两只肥白的圆乳并排而列,被钢针刺穿的微微翘起,仿佛两粒紫黑的葡萄。
李大嘴绕到陈凤娟背后,抱住她的向上一抬,把一只肥光光的大掀了起来。
陈凤娟下巴重重磕在案上,脑中顿时一阵眩晕。
她突然觉得很可笑,被无数人插过玩过的贱却要被丈夫亲手剜出来,真是很应该呢!
李大嘴抬眼看了看楚江南,只见他面无表情,神色漠然,显然不把他们的生死放在心上。
李大嘴一咬牙,拿起厨柜上的牛耳尖刀,笔直送入陈凤娟。刀锋上下两个同时收紧,白生生的臀肉剧颤不已。
陈凤娟疯狂地叫道:“你割你割!剜出来就干净了!”
李大嘴只怕她说话激怒楚江南,让自己也不得活,于是手腕一拧,刀尖沿着玉户边缘一路划到上方。
陈凤娟血如泉涌,她嘶声厉叫,两腿用力挺直。
李大嘴干脆封住她的道,牛耳尖刀齐根扎进,然后从另一侧弧形划下,与处的刀口连成一体。
陈凤娟下被切出个叶状创口,整个玉户都滑了出来,四周刀口整齐翻开,紫涨的花瓣内鲜血淋漓。
李大嘴五指插进刀口,揪住柔软的玉户向外一拽,将、膀胱、尽数扯出。
陈凤娟大叫一声,雪白的中间瞬时多了一个椭圆状的血洞,深不见底。
她喉头丝丝作响,瞳孔渐渐散乱。
李大嘴扳起她的肩膀,尖刀探入陈凤娟怀中,从乳根向上一挑。只见案上那条被拉长的猛然一弹,变成半圆的球体,在案上不住跳动。
两只与身体断开,陈凤娟玉体鲜血遍洒,宛如浴血的百合。
陈凤娟呆呆趴在案上,兀自挺着被剜去的圆臀,失神的眼睛望着李大嘴:“大嘴……”
李大嘴放下尖刀,跪在楚江南身前哑声道:“小的已杀了血色百合这个妖女!”
楚江南目光闪闪地望着他,没有做声。
李大嘴小心地说道:“楚少侠要不要……尝尝小的手艺……这妖女肥软,蒸熟最是美味……”
陈凤娟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终于消失了。
“哈哈哈……”
楚江南突然仰天大笑,那笑声像一只铁锤重重敲在李大嘴耳中、心头、脑际……李大嘴气血翻涌,难受之极。只听了两声,他便在《九阴真经》以音伤人,以音索魂的鬼狱阴风吼子一软,昏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李大嘴渐渐恢复了意识,耳边似乎还响着楚江南的笑声,脑际昏昏沉沉,身体象躺在翻滚的波涛上一样起伏不定。喉中又干又疼,火烧样难受。
李大嘴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的情形,顿时愣住了。
昨夜他还在四明山的破庙里,此刻却躺在一驾马车上。
李大嘴傻傻看了半天,隐隐约约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像是失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突然间,李大嘴心头一凛,眼前绿树成荫,自己竟然听不到一点声音,世间万物似乎都失去了声音,鸟唱虫鸣尽皆无声无息。
李大嘴瞪大眼睛,两手抱住耳朵,又扯又掏,想把声音找回来,但除了耳洞里的刺疼以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驾车的是一个老汉,他满面虬髯,神情粗豪,两只血红的大眼恶狠狠盯着李大嘴,嘴巴动了动,似乎说了句什么,李大嘴却听不见。
“老子聋了!”
李大嘴吼道,张开嘴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发出声音。
眼前白影微动,楚江南策马走来,与他凛冽冰寒的眼光一触,李大嘴立刻又矮了半截,一股寒意直入心底。
楚江南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驱马缓行。李大嘴行事和普通贼人不同,每每留下姓名,楚江南猜心思,知其乃是想要扬名江湖,所以并未杀他,这样是便宜他了。楚江南要将李大嘴送到城镇的官府,验明正身,午后问斩。死在刽子手的鬼头刀下,对李大嘴来说,比任何刑法都要严苛。而血色百合陈凤娟,她死在李大嘴手里,对陈凤娟而言,同样是世间最无情严厉的事情。
楚江南绰号里有个邪字,不是没有道理的,武林正道中人,就算擒住两人,最多也就是一剑杀了,断然不会做出他现在所做的事情来。
李大嘴被废了武功,楚江南把他送到了杭州府衙,听说这个人犯竟然是“不吃人头”李大嘴,一干捕快顿时围了过来。
杭州府通判李之扬听说身负命案的凶人被擒拿,一听人犯到案了,忙迎出来。
“楚江南?可是铭刀邪少?”
李之扬好奇的望着楚江南,你又不是美女,本公子对你无爱。
铭刀邪少来官府很很奇怪吗?楚江南撇撇嘴,一般江湖中,杀戮不少,可是抓了来官府的却很少,多是为了面子吧!江湖中人,一般是不愿意和官府搭上关系的。
不过这年头面子就有用吗?它饿了不能当饭吃,渴了不能当茶喝,又不能让美女投怀送抱,其实这个是可以的;还是做富家翁比较有前途,至少能弄个三宫六院的风流快活。
楚江南对李之扬说:“李大嘴乃江湖中人,说不准有没有同党,为免夜长梦多,取了口供,早早处决为妙。”
李之扬点头道:“我正有此意。”
楚江南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准备开始寻找附近有什么寺庙,期待和靳冰云有个艳遇什么的。
大街上头,一大群路人正在围观一个旗竿,还不断七手八脚的指指点点,即使再远的人,只要眼睛没有问题,就可以看到竿上吊着、截成两段的单刀,那雕的诡异莫名的刀柄,正是这一带绿林领袖太的标志。
太在这一带做威做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因为他们的势力不少,众人皆敢怒而不敢言,连地方官府都不太敢去招惹,却不知是那儿来的人,竟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挑衅,有些胆小怕事的人光看到这景象,已经是脚底发冷,赶着回家收拾行李,准备逃之夭夭了,但还是有些不怕事的,仍在那儿讨论。
断刀下垂着一条长长的布幕,向太这么样正式挑衅的,原来是一位神秘女子,众人虽不是武林人物,但这位姑娘实在厉害,想不知道都不行。她突然出现在杭州,手下解决的黑道高手已经数十人,出名的嫉恶如仇,武功更是高明无比,云淡风轻,浩然正气,玉洁冰清,无瑕无垢,没有人知道她的师门来历,难怪敢向太发出战帖。
“不好了,快逃,快逃!”
远处的声音充满了惶急,但是却持续不了多久,在一声惨叫之后,随即化做沉默,围观的众人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情,说时迟,那时快,围观的人山人海几乎是立刻就消失无踪了,空荡荡的广场上只剩下那两截单刀和布幕飘扬着。
马速奇快,几乎是马蹄声一扬起,骑士已经到了旗竿下面,只见那人手微微一动,躲在暗处的人还没看到他出刀,旗竿已经断成了两截,上面那截缓缓地滑了下来,答的一声触到地面。那人收起了布幕,正待要走,后面几骑身影已经赶了上来。
“参见副门主。”
后来的骑士滚鞍下马施礼,几个大胆隐在暗处的人才知道,怪不得这人的身手那么好,原来他就是太的副门主,绿林出名的悍将“铁面刀”叶志清,此人虽是后起之秀,但武功之强,在太中仅次于门主“七环刀”司徒杰,连太创门时的元老四大护法,在他面前也是百依百顺,丝毫不敢倚老卖老。
“哼!”
叶志清冷冷哼出声来,冷峻的脸上完全没有一丝表情,冰冷的眼光光是从眼前的几人身上溜过,就让他们有如置身冰窖般,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寒颤,禁不住叩头如捣蒜,却没有人敢在叶志清之前打破这片寒冰刺骨般的冷漠。
“查出来了吗?”
好不容易,冰冷的视线才离开他们,那布幕上头,锐利到像是要刺穿它,跪着的几个人这才暗中吁了口气。
“是,是南七里分舵的分舵主云淦,昨日那娘们单枪匹马直捣南七里分舵,将云分舵主以下数十人全部废去武功,还声言下一个就是西十三里的分舵,四位护法已经起程前去协防了。”
“哦?”
声音仍是冷冷的,但叶志清的心中却已陷入了沉思,他出道以来未逢敌手,除了司徒杰外没人能抵挡他刀中夹掌、威力无穷的“铁面刀”十七式,但那突然冒出来的女子或许是个强敌。
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第713章 惊鸿芳踪,靳氏冰云
“副门主不必担心,那娘们武功再高,终究是新入江湖的雏儿,四大护法出马必是手到擒来。听说这虽然戴着面巾,但是身段却是极美,想来是个美人儿,正好合门主的胃口,想必副门主也是喜欢的……”
“够了!”
叶志清的声音仍是冷冷的,眼角微微扫着四周房屋中亮起的火光,被人这么强烈的挑衅,怪不得有些弟兄会忍不住,在一旁的人家发泄一下,被杀被烧的人惊慌的呼叫声隐隐传入了耳内,虽然叶志清还不太习惯这样,不过也没什么阻止的理由,反正这也是众人动手前的习惯,“先回总舵再说。”
就算是叶志清也有伤脑筋的时刻,当他回到总舵时,一个坏消息正等着他,在大厅中来回踱步的司徒杰,头发简直就要一夜白头了。
“参见门主。”
“够了,志清。你来看看,本门的四大护法,竟然连一个刚出道的女人然都对付不了,被她牵得团团转!那娘们真够奸狡的,放话说要对西十三里的分舵动手,人却在南三里分舵出现,搞得我们鸡飞狗跳。我已经听玄阳的意思,让四大护法分别向四方分舵进发,无论娘们攻击那里,都可以立即反应,你看怎样?”
“中计了。”
叶志清的声音依旧冷冷的,“那女人之所以放这种风声出来,就是为了让四大护法分散开来,谁不知本门四大护法的合击四象阵威力无穷?想必此刻分散开来的人已经有人遭了毒手。”
“门主!”
一个探子冲了进来,向司徒杰一施礼,随即报出了叶志清已经猜到大半的噩耗,“四大护法被那妖女伏杀,先后毙命,现在西十三里、南四里、北五里和东九里四处分舵已经被破。”
“什么!”
司徒杰真是气的怒发冲冠,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想把这探子给搯死,叶志清这才插进了话来。
“请门主息怒,志清这就出马,接受她的挑战。”
“你可必胜她吗?那妖女武功可厉害得紧呢!”
“门主放心,志清有办法的。”
江志清冷冷的嘴角泛起了一丝阴沉的笑意,看得室中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十里坡前两人对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的攻势了,收招后的叶志清摆好架势,外表看来像是什么事都没有,无法遏制的喘息声却还是奔出了口,连胸口也禁制不住的起伏着,别人看不到的背心里更是冷汗直流,显然是疲累已极,对面一身白衣白裙,连面纱都是白色的女子却还是半点声息都不出,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清雅自若,就好像刚刚挡住叶志清的绝招完全没用到半点体力的样子。
这样下去不行,叶志清边喘边想,手中的刀似是愈来愈重,靠两只手强撑着才不致是落到地上去,疲累的情况却是再也无法隐藏了,他原就想到这会是一场苦战,想不到的却是女子的武功实力,不但招式精妙,内力更是深厚无匹,完全不像二十来岁的女郎。
叶志清几乎可以确定,女子的内力必有奇遇,这种深厚内力就算是名师自幼传授,全心全力的栽培也不可能,如果不是服了什么灵芝妙药,就是从小被高人伐筋洗髓、易筋锻骨,否则以他叶志清之好斗、江湖经验之丰,怎可能会无论内力招式都斗不过她呢?
最让叶志清血气上沖的是,女子明明是佔尽了优势,却完全没有主动出手过,只是轻轻松松、若无其事是挡格或避过叶志清的杀招,他的铁面刀法外传有十七招,但事实上冷静深沉的叶志清还留了三招救命的杀着,连和司徒杰切磋时也从没有使出过,那可是他的看家本领,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出手的,没想到女子竟还是随手轻松化解,只是在化解时微嗯一声,好像只有这三招还像点样子似的,这种完全不放他在眼中的淡漠,才是最让心高气傲的叶志清气苦的一点。
看来不使出最后的绝招是不行了,装着还在喘息,把刀向后收,藏在身体之后,一只冰冷的眼神就好像是决死招式的前兆,叶志清握刀的手心肌肉微一用力,按动了刀内的机括,原先藏在刀柄内的药液慢慢地流了出来,浸透了刀身。
这招相当阴毒,若不到最后的最后,叶志清原是不愿意用的,但是他已在司徒杰面前夸下了海口,若对付不了女子,他可没有脸去面对司徒杰,时值此刻,也不得不用上毒招了。
刀内的毒液是他特别配制的,表面上无色无臭,毒性也算不上是见血封喉的奇毒,但毒性却如附骨之蛆,只要你的兵器或衣衫沾到了,便会逐步漫延,片刻间便化入肌肤之中,无论什么仙丹妙药都无法根除。
大喝一声,叶志清整个人撞了过去,单刀却还是隐在身后,完全是打算以身子挡着敌手的招式,再图进招,这招使出来已经不是死中求生,而是同归是尽。
似是料不到叶志清如此悍勇,女子的反应稍慢了些,她的武功内力都远在叶志清之上,对这战原已是十拿九稳,但她身属名门正派,受名师教诲,除非是不得不然,或是敌手实是大奸巨恶,否则动手时多留余地,对敌人一向少下杀手。
叶志清出道不久,为恶并不多,因此女子只是拆招挡格,便是希望他知难而退,从此退出太,反正他也才是新加入而已,也难想像他会用命去搏。
就在女子迟疑之际,叶志清的人影已到眼前,逼得她不得不出全力应招。
人影一闪即逝,转瞬间两人已换了位置,叶志清冷哼一声,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倒落尘埃,成了女子的剑下亡魂。
她叹了口气,望向自己长剑上那一丝血迹,还有袖口被他一刀撕扯开的寸许小口子,太虽说是肆虐已久,但大多是门主司徒杰和四大护法搞的鬼,新近入门的叶志清为恶不多,她原是不想杀他的乌亮透明的似可看穿人心的美眸,向着树上撇了一眼,女子知道,有个人在那儿看着这一战的过程,那青年人从她开始对太动手起就一直跟着她,虽是远远的跟着,却是甩也甩不掉,若非看他没什么恶意,只怕女子已经动手赶人了。
偏偏就在眼光偏离的一刹,原应死透的叶志清从地上猛地弹起,单刀用尽了全身之力,向女子的背后刺去。
叶志清受了致命伤,但经验老到的他却还在待机,准备再给她一招。
女子武功虽高,但对这种伏袭却实在是没什么经验,待得听到耳后风起,要回身应敌已是不足,急忙中点地的只脚一立,整个人向前俯了下去,只要离开叶志清这一招的范围,拚着背后受伤女子也能弹离开去。
眼看叶志清这招就要得手了,突地一声轻响,一支兵刃后发先至,打落了叶志清的单刀,虽是远远的出手,劲道却大的异乎寻常,叶志清的全力一击的劲道竟整个被破了开来,整个人随劲打横飞去,落地后就好像被钉入了地一般,再也挣动不了了。
“谢谢!”
心中暗喊了一句好险,看着砍在脚边的单刀,只差半寸而已,她差点就避不过这招,女子微微颔首,向着跳下来的年青人打了个招呼。
微微摇了摇手,嘴角微微一笑,年青人似是要女子不必谢,弯去想将单刀上的一支黑色蛇形长锥收回。
突地年青人眼睛一亮,收了锥子后,并指成刀刺向女子袖上,使的竟是少林正宗的一招圆转如意,只是将刀法化成了指法来用,但指出如电,威力凝炼,显然此人武功也有不弱的修为,但在女子眼中,这实力不过尔尔罢了,只不过稍胜叶志清一筹。
一方面知道此人武功远不如自己,他又刚刚救过她一次,女子知道此人行动虽急,却没有敌意,伸出的手竟没有半分颤动,就这样任得他出指划上她的衣袖。
轻轻地一转,在女子袖上划了一圈,一小块白纱落了下来,只见白纱飘然落下,但还没到地,被白纱笼罩范围中的青草已经枯黄了。
女子面纱下的脸不由一阵汗颜,显然叶志清刚刚那一划,已经在她的衣衫上留下了毒,假若自己不察,那毒必会顺经脉而上,纵然可解也要花费一番心思,不由得更对这人心怀感激,若方才被叶志清那刀伤到,只怕毒性入血更是难治。
她才抬起头来,那人已经去得远了,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虽然面纱罩着,但女子的美貌却早已传开了,他为何不愿见自己似的,若真不愿见自己,为何又要跟着自己?
女子不再去想,她练的武功要求心如止水,方能念头通达,直指本心,最高境界乃是“剑心通明”所以若是心中有旁骛,武功便要大打折扣了,不过女子身兼正邪两道之长,这次若非大意,也不会要人出手相救。
看着倒毙地上的叶志清,靳冰云深自惕厉,下次一定要小心,可能没有再一次的好运了。
楚江南走在回城的路上,想着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发现了靳冰云的芳踪,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先前他救下的女子就是靳冰云,楚江南很肯定,原著里,风行烈是在寺庙里和靳冰云相遇的,但是尽信书不如无书嘛!所以楚江南在大街上遇见靳冰云一点也不奇怪,而且他本身扬名武林就是为了钓庞斑上钩,自然是他在哪里,靳冰云就在哪里而不用考虑风行烈是不是会出现在什么寺庙里。
当时在街头擦身而过,楚江南几乎以为遇见了言静庵,因为靳冰云和言静庵实在太像了,不是容貌,而是气质。至于为什么说是靳冰云而不是秦梦瑶,楚江南一来和她已经有了惊鸿一瞥之缘,二来她身负飞翼剑,很好认。
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第714章 梦瑶冰云,双姝绝艳
苏州。
好像爆竹炸开来一般,突然之间,原本平静的夜晚,便被闹烘烘的人声所取代。
人声鼎沸之中,一条黑色的人影在屋瓦上疾驰,月光中只见他嘴角还浮着一丝微笑,在巷道上追着他的人虽看得出来这飞贼武功不弱,但听到后头已挂出了一万两银子的赏格,仍是争先恐后地追着。
嘴角笑意愈增,那黑衣人心下得意,老子“玉面郎君”邹元兵的外号可不是假的,光凭你们这票家丁护院,和听到声响出来凑热闹的小鬼,要能抓得到我,这名字真可倒过来写。
不过人也愈来愈多了,邹元兵心下暗恼,虽知向县令官声不恶,但他那宝贝女儿着实有几分姿色,以邹元兵这出名的采花者而言,岂有不下手之理?只是现在虽被人追着跑,但邹元兵心中可还回味着,向县令那女儿方才被他破处之时,表面上是疼的又哭又叫,但从她的反应,邹元兵也感觉得出来,她到后来已经有些享受了,若非事后邹元兵想离开之时,那女子竟开口大叫,邹元兵可还真不想杀她呢!管她呢?杀了就杀了,也不是第一次杀,不过要躲掉后头追兵,还真要些功夫。
突然间,邹元兵身影急停,老于此道的他疾驰之时,也没忘了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才不至于被追兵堵到,但他分明没发现有敌,眼前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竟能瞒过自己的耳目,想来也该有几分实力。
凝目看去,邹元兵不由有些心动,才刚发泄过的竟似又要升了起来,一个女子亭亭玉立于明月之下,半阙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色里,份外强调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山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犹如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兴起现身水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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