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易天下
“啊……”
柳如烟全身抽搐般颤抖起来,拉长声音嗯了一声,昏厥过去。
《陆游诗》有诗:“藤杖有时缘石瞪,风炉随处置茶杯。”
可眼前这个产于江西景德镇的若琛瓯(名贵茶杯)却没有放在石瞪上,也没有置于风炉上,而是“啪!”
的一声摔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裂成了碎片残渣,露出杯底“若琛珍藏”的字样。
“砰!”
一声巨响,琉球王尚仁德一把掀翻了御书房中那张刚刚换过不久的书案,陈列于案桌上的笔墨纸砚,文书谍报纷纷如雨,砸落地面,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书房中除了一个将身体陷入高背雕花木椅上的胖子,所有的人都低下了脑袋,眼睛看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世间最稀罕的事物。
此时此刻,一身黄锦纹龙袍尚仁德哪里还有半分中山之主的模样,分明是一头被人占了地盘,抢了老婆的野兽,血光凛凛的虎目瞪得几乎要整个凸爆出眼眶,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令人颤抖害怕的危险感觉。
“一千禁卫军,整整一千人啊!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什么计划,什么策略,通通是他妈放屁。”
尚仁德鼻息喘的跟鼓风机来回拉扯的气流一样,浓重的吓人,血红的眼睛在眼前几人身上扫来扫去,凡是被他目光掠过的人脑袋埋的更底了。
“你们耳朵都聋了,怎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都哑巴了……”
得到尚野的飞鸽传书,知道偷袭东溟山庄的任务失败,派去的人几乎全军覆灭,尚仁德肺都快被气炸了,不断喘着粗气,书房响起他不甘的咆哮声,“孤王调派了一千最精锐的贴身禁卫给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还攻不下一个东溟山庄。”
“当初制定计划的时侯,你们是怎么告诉孤王的,什么一石二鸟,什么调虎离山,什么双管齐下,铲灭东溟派不过尔尔,可现在呢?”
尚仁德散发着血色妖光的眸子死死盯在尚和脸上,仿佛要把他身体钉穿刺透。
尚和是尚野秘营中最得力的手下,十年前就负责潜入东溟派,负责见识东溟派的一举一动,可谓卧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他受的苦其实比谁都多,可是他能说吗?不能!因为不管他吃了再多的苦,但事情没有办成,主子绝对不会给狗啃骨头,现在书房中有赏了他个座已是天大的赏赐了。
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第135章 绑架掠人
“属下虽在东溟派潜伏多年,但烈钧此人行事一直低调,并不受人重视,相信除了东溟夫人,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属下实在不知这个默默无闻的老头竟是可以媲敌黑榜高手的人物……”
脸色苍白,全身伤痕累累的尚和被尚仁德看的全身不自在,心中惶恐,顾不得身上伤势,急忙跪伏在冰冷的地面上,惊恐万状的磕头请罪,“天香阁的事情原本进行的很顺利,可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硬是从属下和莫先生手中将人救走……谁也不知道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迸出来的无名小子有那么大本事,中了浸染了蛊毒的暴雨梨花针竟还能活命,在关键时候出现,破了属下嫁祸陷害之计……”
“哈哈……所以呢?你看见他出现的时侯就夹着尾巴逃回来了?当初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事情万无一失,还保证替孤王生擒东溟派那对贱母女,可现在呢?”
尚仁德仰头大笑,笑声凄厉恐怖,闻之心颤,“事到如今,不但损兵折将,事情还办砸了,你们准备怎么向孤王交代,都楞着干什么?为什么不说话?”
尚仁德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狂虎怒狮,在场的几位虽都算得上是他身边的人,然而此刻却没人敢说话,谁也不愿触霉头,脑袋只有一颗,要犯险的时侯最好用别人的脑袋。
书房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气氛一时间非常压抑。
逍遥门主莫意闲蠕动了一子,让自己能更舒服的陷在木椅中,尖着嗓子阴侧侧道:“大王,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东溟派并非想象中那么不堪,而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极不容易对付。”
这完全是一句废话,东溟派叶若是人畜无害的小羊羔,琉球王用得着千里迢迢去中原请黑榜高手助阵吗?可是莫意闲身份特殊,他是尚仁德请来的“客人”所以在场众人对他口中所言这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高明理论未发表任何建议或意见,当然更无人反驳。
莫意闲肉腻腻的脸上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眼睛虚眯成一条狭窄的细缝,里面闪耀着噬人的凶光,阴声阴气道:“大王一直担心事情若是做的不干净,后患无穷,可是东溟山庄的事已成定局,我们干脆不要再有那么多顾虑,只要能把活捉东溟夫人,不怕东溟山庄不低头。”
尚仁德面无表情的看着莫意闲,低头思索着他的话,而尚和仍跪在地上,未得招允,不敢站起起身。
“嗯,就依先生所言,我现在立刻召他们进宫,相信他们不敢公然抗旨。”
尚仁德的眼神温和了些许,而后狞笑着抬起头来盯着如释重负的尚和等人,冷冷道:“等谈先生赶回来后,我们立刻动手。”
谈应手和尚野带领一千精锐禁卫军偷袭东溟山庄,结果却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这种罪名若是担在其他人身上,砍十次头都够了。
不过谈尚两人却不担心,尚野是皇室宗亲,本身又武艺高强,尚仁德大不了责怪他办事不利,罚俸禄半年,不咸不淡判个戴罪立功,说穿了却是没有任何实质性损失。
谈应手更不用说,莫意闲办砸了事不也照样高居堂上,他们两人只要不谋反叛逆,就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尚仁德也不敢说个不字。
若是平日,尚仁德堂堂中山之主倒也不怕他们,东溟派和皇室高手足以应付这两位黑榜垫底的高手人物,不过如今皇室和东溟派势成水火,萧家在暗中也是蠢蠢欲动,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处境尴尬无比,假如这个节骨眼上后院起火,帮手变敌人,估计他的皇帝命也到头了。
瘫软的娇躯无力的躺在秀榻上,柳如烟香汗淋漓,娇喘吁吁道:“峰儿,为什么你今天这么利害,师傅都快被折腾上天了,你却连泄都没有泄……”
好色男人嘴里发出几声秽笑声,没有开口说话,因为柳如烟问的是他徒弟萧峰,又不是问楚江南。
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中,星光也是黯淡无色,似乎老天爷都在帮某人掩饰罪行,而按照楚江南的说法则是他在替天行道,惩恶扬善,老天当然要为他大开方便之门。
柳如烟静静的享受着后的余韵,激情四射的身体慢慢恢复了平静,她温柔的用纤手抚摸着楚江南健硕的胸膛,用自己身体最美妙的部位按摩男人昂扬的。
楚江南轻轻瞌上眼睛,惬意的享受着柳如烟轻柔而细心的服务。
柳如烟突然滑出楚江南的怀抱,撑起娇躯,嘴里还梦呓般喃喃自语道:“峰儿,师傅实在是太幸福了,刚才那种全身飘起来的感觉就像灵魂出鞘,要死去了一样,你真利害……”
嘿嘿,娘们,本少爷的利害你还没真正见识呢!楚江南仍然没有开口,鼻腔中含糊的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柳如烟不疑有他,因为她做梦也想不到刚刚和她缠绵的男人不是她的宝贝徒弟,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可怜的徒弟此时正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听她呢!
余韵散去,楚江南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柳如烟秀眉微蹙,不再有激情麻痹的身体被男人这微小的动作也带出了火辣辣的疼痛。
突然,楚江南伸手点了柳如烟的道,接着翻身下床,开始不紧不慢穿衣着裤。
当一切整理妥当的以后,楚江南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沿边上,朝仍躺在冰冷地板上,人世不醒的萧峰撇了撇嘴,轻笑道:“怎么,少爷的床戏已经演完了,你还赖在地上不肯起来,要我亲自动手请你起来么?”
没人回答,没有响动,萧峰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好像一个死尸,房中静悄悄的,只有楚江南自言自语的低声说话惊得某人心头剧震。
“唉,我是不是应该表扬一下你,其实你装b装的已经很成功了,不但屏住了呼吸,控制心率节奏,更压下了心跳频率。”
楚江南话锋一转,冷冷的望着死狗躺在地上,始终保持着一个造型的萧峰,邪笑道:“可是你听了整晚活春宫,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太明显了,嘿嘿,少爷我替你把你娘干的爽上了天,你准备怎么谢我?”
心知肚明再装下去也骗不了对方的萧峰终于睁开眼睛,讪讪的站起身来,其实刚才在柳如烟第一次时暴出的那声肆无忌惮,尖锐激奋的声传入耳膜的时侯,他就已经醒过来了,但恢复意识的瞬间,他也明白自己身处的环境是多么糟糕恶劣。
萧府后院,专属萧峰萧大公子的房间中,一个男人正在他的床上和他师傅荒唐,萧峰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何身份,但有一点他却不糊涂,对方是一个能够无声无息接近并打晕自己的高手。
“你是谁?”
赤身裸体的萧峰雄站在楚江南面前,强迫自己尽量保持平静,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
“我们不久前才见过面,你怎么一转眼就把我给忘了?我可是你的债主……”
楚江南双眼幽茫乱闪,脸上露出一丝邪异的笑容,一只手轻轻的在柳如烟光滑娇嫩的裸背摩娑游走,最后停留在她那翘挺肥硕的美臀。
“债主?什么债主?你到底是什么人?”
见楚江南回答的莫名其妙,情急中萧峰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你为什么要……要这样做?”
“不好意思,我忘记你看不见我了。”
楚江南眼中含着嘲讽,旋又消失,静静的打量了萧峰一会儿,然后才用平缓的声音淡无可淡的说道:“你在东溟山庄作客,结果弄坏了东西,我让你赔,结果你没钱,最后你给我打了张条子,你还记得吗?”
“啊……”
萧峰指着坐在床沿上的楚江南仿佛见了鬼一样,语不成声的大声叫道“你……是你……”
“没想到你小子脑子还挺灵光的,嘿嘿,不用再装了,想叫人就放声叫吧!本少爷绝拦着你,嗯,要不要我帮你一起叫?”
楚江南冷冷的揭穿萧峰的小把戏,冷哼一声,不屑道:“难道你不奇怪,你师傅刚才发浪发时那几声几乎掀翻了屋顶的尖叫有些过份了吗?其实一点也不奇怪,那是我故意让她叫给你听的,不过只有你一个人能听见。”
楚江南对天魔场的运用几乎已达极致,不过由于功力的限制,他达到的所谓最高境界是指他功力所能发挥的极限。
萧峰被楚江南拆穿西洋镜,脸色变得比变质的猪肝还难看,眼珠在漆黑的房间四处游离,却怎么也定不下焦距。
小样儿,还想跟我玩,你心里那点微末伎俩能骗得了我?楚江南知道萧峰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空闲的左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淡淡道:“想看见我就把灯点上,不过我奉劝你还是放弃夺门或破窗的想法,因为在我面前,这根本不现实。”
萧峰被楚江南识破装昏的把戏也是因为那条不安份的是非根,嘿嘿,看来这辈子真是吃jj亏,倒jj霉,一辈子毁在jj上。
萧峰心里咯噔一下,犹豫半晌,终于还是依言重新将点亮烛火。
房中灯火亮起,烛火虽然微弱黯淡,视物却没有问题。
借着挣腾欲灭的火光,萧峰看清了交锋中一直将自己迫在下风的男子。
漆黑如缎的长发用一根蓝色发带随意束在脑后,脸庞瘦削俊秀却透着刚毅坚毅,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如古希腊雕塑,薄唇棱角分明,无一不比例匀称精致,完美至无可挑剔。
床榻之上,握躺着柳如烟温玉雕琢的雪白胴体,虽然知道时间,地点均不合时宜,但萧峰看着柳如烟赤裸的娇躯,不会说谎的身体仍最直接的将主人心中所想表现了出来,雄赳赳气昂昂,朝天竖起。
覆雨邪情(行云录 覆雨记) 第136章 晨光春色
楚江南突然扬起手,在柳如烟雪白光滑的上拍打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被点了道的柳如烟“嗯嘤”一声,檀口呼出一声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的呻吟。
楚江南的手肆意地揉捏着柳如烟挺翘的臀瓣,声音淡淡道:“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我不知道,这些时日我一直待在萧府,应该没有得罪你的地方。”
萧峰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呼吸急促起来,不过仍没有忘记回答楚江南的提问。
“我来杀你,因为你做了该死的事。”
楚江南眼神平淡的看了萧峰一眼,声音沉冷如冰。
“我没……”
萧峰的话没有研说完,因为被楚江南冷冷的打断了,“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你……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只要你不杀我,我把钱全部给你。”
萧峰终于没有色心,他拼命的哀求对方放过自己,“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钱可是好东西……”
说到这里,楚江南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萧峰泄气的是非根,微笑着说道:“对这种好东西我一向没有什么自制力。”
“只要你不杀我,我把萧家的钱全部给你,都给你。”
听见楚江南的语气有所松动,萧峰终于看见了一丝保命的曙光。
“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还差我七十万两银子。”
说完,楚江南他朝着萧峰伸出紧握的左拳,弹出中指,比画了一个现代人都明白,古代人都摸不着头脑的动作,然后身影消失在原地。
萧峰微微一愕,当他想要躲避的时侯已经晚了,因为一只钢铁般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后颈。
“我喜欢钱,但和我喜欢的女人比起来,钱唯一的作用就是哄她们开心。”
这是萧峰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下一秒他已经昏过去了。
以前玩cs只当过悍匪,今天就客串一下绑匪。
楚江南冷冷一笑,给柳如烟和萧峰各自披了一件外衣,借着一手一个夹在腋下,踢开房门,消失在夜色里。
清冷的月色下,一个硕大的黑影在夜间奔行,高飞低走,穿街跃道,直奔驿站别宛。
楚江南身形疾驰奔行,手上两个人一二百公斤的重量在他手中如若无物,对他的影响远不如外人所想的那么大,速度一点也不慢。
对于楚江南来说,敲门实在是一件麻烦而陌生的事情,因为他已经习惯了高来高去,似乎高手都是这样的。
驿站后门,身影一闪,楚江南挟着腋下死猪般没有知觉的两个战利品,翻过高墙,落到别宛内院中。
“铿!”
刀光剑影,寒气森森,矮灌花丛中闪出重重黑影,围住楚江南,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你是什么人?”
其中当先一人低着嗓子沉声喝道:“阁下夜闯东溟驻地有何见教?”
警觉性不错,这个时侯还没睡觉,比握以前小区的保安敬业多了,楚江南脑子里胡思乱想,可以一瞥之间,锐目如电,瞬间看清个中乾坤,洞察其间玄妙。
七八个东溟护卫结起东溟剑阵将他困在中央,楚江南却毫不在意,微微一笑,抬手将萧峰和柳如烟二人扔垃圾般丢给离他最近的两名东溟护卫,淡淡道:“你找个地方把他们关起来。”
楚江南看着方才说话之人微微点了点头,而身为东溟派四大战将之一的尚天军微一颔首,长剑在身前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倏然归鞘,同时招呼其他东溟护卫收回武器。
尚天军上前一步,向楚江南躬身行礼,恭声道:“少主,驿站后院有地牢,是否将他们都关在那里?”
“嗯。”
楚江南冷笑着点了点头,旋又奇道:“驿站不是用来招待各国使臣的吗?怎么会有地牢?”
“少主有所不知,中山和北山南山两国并没有臣属之分,和东瀛,高丽,中原更是无甚交往,所以这驿站形式的成分居多,不过每隔几年,彼此还是要走走场面的,而且必不会空手而来,各国都会携带一些特别的礼物,所以驿站设有放置特殊宝物的宝库和地牢。”
尚天军国字形的扑克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是那种男人都明白的笑容。
尚天军口中的特殊礼物是指奴隶,各国献礼用的奴隶分两种,分别是武奴和舞奴,前者是武功高强的囚犯,后者是被抄家灭族的官家女子,而武奴都是桀骜不驯之辈,舞奴均是贞洁刚烈之人。
楚江南虽没有完全明白,但也大致猜出一些,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等等……”
楚江南叫住转身欲行的尚天军,脸上露出一丝邪异十足的微笑,冷冷道:“我刚才下手时一不小心重了那么点,他们的武艺恐怕要重头练过了,萧大少爷皮粗肉厚关哪里自是无所谓,不过记住要给柳如烟找间干净点的屋子。”
黑暗的地牢中还算干燥,没有蛇虫鼠蚁,比楚江南想象中阴暗潮湿,血迹斑斑的地牢差远了。
“咣当”一声,厚重的铁栅门重重关上,随后“哗啦”一声,一条粗如儿臂的铁链将牢门锁起。
萧峰躺在一张铺满干草麦秆的石床上,双手抱膝,哆哆嗦嗦的缩成一团,怔怔地望着空唠唠地囚室发呆。
牢房狭小,除了一个恭桶外该有的什么都没有,白日里不觉阴寒,但夜间即会感觉到那阵阵刺骨冻魄的凉意,萧峰脸色铁青,显然被楚江南点破气海,失了武功后有些受不住牢中阴冷之气。
在萧峰牢室的对面,关着昏迷未醒的柳如烟,师徒两人门向着门,不过待遇却是天上人间,其实说是天堂地狱也不为过。
柳如烟的牢室宽敞清幽而又整洁干爽,秀榻锦被、琴棋书画、笔墨纸砚、洗涮用品一应俱全,除了不能自由走动,其他没有任何限制,这哪里是牢室,分明是高级酒店。
这就是武奴和舞奴牢室的区别,特别是在照明的设计上,武奴室无蜡无烛,漆黑阴暗,而三丈之隔的舞奴室则灯火齐备,光亮如昼,各国驿站牢室的设计大抵如此,嗯,当然要除开中国第一位女皇帝武则天。
当一切安排妥当,楚江南安心睡下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时间真他妈奇怪,你分分秒秒盯着它的时侯,它就要死不活的嘀嗒嘀嗒,慢的让人抓狂,而一旦你上网、睡觉、看着美女流口水的时侯,它又火烧狗辇般快得直追神舟六号。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即使以楚江南的能耐仍感吃不消,他毕竟是血肉之躯而非钢铸铁造,精神也需要放松和休息。
躺在床上,楚江南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很香很甜,抱在怀中柔若无骨的娇嫩女体是那么温暖柔软,心中又是那么温馨香甜。
单疏影昨夜初闻楚江南出事的消息,只觉心急如焚,立刻整备人手,出门寻“夫”哪知在半途又被安然而返的楚江南从天而降,给生生迫了回来。
不过好在单疏影昨晚只是消耗了些心力,无甚大碍,不像楚江南那样接连盘肠大战,激情迸发,梅开几度,释放精华无数,所以天蒙蒙亮的时侯她就醒了。
轻轻睁开令漫天星辰都黯然失色的美眸,单疏影感觉靠在心爱男人温暖的怀中,昨晚睡得很沉很踏实,美梦连连。
单疏影娇躯轻舒,慵懒之极的伸了一下腰,嘴角绽开一个花儿般娇媚的甜甜浅笑,这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那曲线优美的背臀已经和楚江南完全密合地贴压在一起了,而一根硬硬的东西正顶在了自己圆润滑嫩的臀峰之间,试图硬挤进去。
朦胧中残存的一丝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尝过个中滋味的单疏影当然知道那顶住自己的异物是什么。
真是要死了,这个坏家伙,脑子里总是想着那些龌龊羞人的事儿!美人儿小脸羞的通红,眼泛媚光,芳心怦怦直跳,几欲从口腔里蹦了出来。
不知道他醒了没有?单疏影娇躯轻颤,可是带给正处在香甜睡梦中的楚江南却是另外一种激烈无比的刺激。
楚江南顶在单疏影肥嫩的臀缝间,隔着一层丝薄的贴身绸料,模糊的感觉到自己挤开了什么,接触到一片柔软滑腻。
轻轻翻转了一体,已经清醒过来的楚江南凑到单疏影耳边,咬着她敏感的耳垂,轻声道:“老婆,早啊,怎么怎么早就醒了,想老公啊?”
俏脸通红的单疏影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江南的话,只是瑶鼻轻轻“嗯”了一声,将臻首偎靠在他肩膀上,不敢抬头看他。
楚江南脸上露出一个坏坏笑容,神秘兮兮的说道:“becauseofyouilikebeingontop.”单疏影虽聪慧过人,博闻强记,不过对楚江南说的洋文却是真个闻所未闻,忘了羞涩,抬起头睁着美眸不解道:“你说什么呢?”
楚江南一本正经的说道:“亲亲好老婆,这是我家乡的话,意思是,为了你我要做到最好,你照着我刚才说的那样说一遍。”
单疏影不知楚江南话里之意,见他挤眉弄眼,眼泛绿光,脸上的笑容坏坏的,不禁心儿慌慌,玉颊升起一片红霞,急忙低下臻首轻声道:“becauseofyouilikebeingontop.”不愧是才女,过耳不忘,发音标准……楚江南脸上笑意更浓,翻身将单疏影压在身下,接着身体滚了两滚,让她靠躺在自己胸膛,贱道:“realy?既然娘子喜欢乘骑位,那夫就勉为其难,满足夫人的愿望。”
楚江南英文一般,嗯,是很一般,不过这句却没翻译错,只不过这话还有歧义,top有体位的意思,所以这话可以另外翻译成:由于你我喜欢是在上面。
一“日”之际在于晨,于是乎,一大清早,天尚未大亮,一声女子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呻吟,传入对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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