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惨太子的封神之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卿千言
她眯着呀,猫着腰上下看了半天,也没见他动弹分毫。
“哎呀,我都道歉了,你就别计较了,下次我注意还不行么。”
听她这么讲,那紧闭的双眼渐渐睁开,眼眸里映着昭月嬉皮笑脸的模样。
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道歉有用”
昭月挠了挠头,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这么计较这种事情,看都看光了,难不成还得让他看回来啊脸上有些嫌弃的说:“那你说,要怎样”
“你得对本君负责。”
果然,这次是昭月意料之中的回答。
“又来啊”她挑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翻面前不过也就是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撇了撇嘴:“不是我说,你这个,太小了,不是我的菜。”
扶辰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肌肉微微有些跳动,咬着牙,狠狠吐出几个字:“有伤风化。”
昭月一愣:“啥”
之后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吭哧笑了出来:“你说你不是身经百战谁信啊!”
他有些不忿,眯着眼:“月儿看起来很懂啊。”
“凡间所著的风月小说,这三十万年的无聊时光里,我可是看了不少。”她笑意盈盈,毫不避讳,抬手比划了比划,那书堆足足一人头高。
“比起你现在这才到我胸口的身高,我还是更喜欢八尺男儿的模样。”她咧嘴嘿嘿一笑,“霸道、帅气、浪漫多金!这才是我理想的另一半。”
“像帝君一般”
昭月一愣,“切”了一声:“他个冷面大魔王,别人说十句他能回一句,我说十句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还不如你呢!”
他心中微微有些喜悦,脸上却没什么变化:“八尺男儿,又不是什么难事。”
这话倒是让这昭月有点想笑,她明明重点不是在八尺男儿身上,她明明重点是在后面的霸道帅气和浪漫多金上,这个太子怎么好像把话就这么听了一半呢。
托腮,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狐狸少年,她有些故意的埋汰到:“我看挺难。”
其实扶辰也觉得挺难。
他现在这个模样,是狐帝的妻子,那上仙品阶的毕生修为,再加上狐帝这个上神的一半灵力,才将那陶土成长至此。
若想成长为八尺男儿的身段,那需要的灵力,恐怕会比他作为天族太子时,巅峰时期充斥的灵力还要巨大的多的多。
到那个时候,再加上轩辕剑,面前这个女人看她还跳个什么劲。
还媚术,还喝酒,还扒他衣服,定要将她按在床头,逼她就范,她若不从,便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有什么说辞。
扶辰越想,脑袋越热,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你问我记不记得轩辕剑的来历,到底是要说什么”那深邃的眼中映出昭月的模样,在这深夜之中格外的清晰。
“……”她思索片刻,微微笑道,“没什么,就只是问问。”
“又不肯承认是你自己假扮的老太婆,又问些有的没的,莫名其妙。”
说完,扶辰从桌边起身,缓缓走到书案前,没再理会依旧坐在桌边,托着腮看着他的那个女人。
他害怕再同她聊久了,脑海里会蹦出来一些更加令人心跳加速的想法与画面,他害怕他在她的面前,迷了自己。
昭月看着那个手持书卷认认真真的少年,也没有再说话。
三万年前,她偶然知晓天族太子要去青云山上的青云门,便早早的等在了青云门外,就像是计划好的一般,几日之后,他便从那青云门中气宇轩昂的走了出来。
同刚刚进青云山,要向洛瑶拜师学艺的灵女,擦肩而过。
他未曾注意到那个土里土气的孩子,但灵女的目光,几乎追随他直直消失在天地尽头之中。
这一切,躲在一旁的昭月全都看在眼中。
世间没有偶然,也定不存在没有意义的相遇。
那时候她便知晓,这两人之间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在未来一定会有交集。
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孽缘。
那时的昭月,远远跟着扶辰,抱着那一把长剑,想寻一个机会交到他的手上。
尾随了他一路,跟着他入了青云山脚下凡间的村落,站在人群中和他们一起看放烟花,脸上竟然也流露出欢快的表情。
昭月看了很久,最终变化做一个老婆婆,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小子,跟我修学,随我学磨豆腐好不好啊”
其实后面这句是她瞎扯的。
没想到这个天族太子还真就一板一眼的跟她学了一个月。
现在想想,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天族太子的成长轨迹,就开始歪了不止那么一点点。
原本应该是顺风顺水的人生,突然就变了方向。
脑袋也不好使了,眼神也不行了,被女人背叛,被兄弟夺权,失去了父君,乃至失去了整个天族。最后将自己置身于那么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境地之中,悲惨殒命。
史上最惨莫过于此。
昭月始终觉得,昆仑山上昆仑宫,太古帝君的诞生地,轩辕剑问世的地方,也许有解开这被扭曲宿命的线索吧。
若是不能知晓这命运缘何歪曲至此,那么就算他被狐帝以天命祭拉了回来,恐怕也会深陷再次被扭曲的天命中无法自拔。
狐帝的残卷,云霄贤的残卷,以及帝君写下的其他两卷,让昭月隐隐有一种感觉。
现在发生的种种,是不是三年万年前,那个坐在月海浣花阁,听着她弹琴,看着无边寂寥的永夜,不言不语写下这古老卷轴的人,是不是早就有所预料
是不是现在发生的一切,他在入轮回之前,就已经知晓
看着一旁的扶辰,她有些怅然。
若是从前,她好不容易寻到了他,救了他,定然将他带回月海浣花阁藏起来,庇护他一生平安喜乐。
可现今,她自己站在这四海八荒的中心,天君,云帝,妖皇各怀心思蠢蠢欲动,就算能护他一时,却没法做到保他一世。
原来保护一个人是一件这么辛苦的事情。
曾经的帝君,却什么都没有告诉她过。
他保护了她那么久,现在轮到她来保护他的时候,才知道其中艰辛。
望着漫天星辰,那深邃的苍穹中一轮明月高悬。
深秋重寒,她披着一层薄纱坐在那光秃的树枝上,树影摇曳,轻纱飞扬,万籁俱寂。
扶辰自窗口望去,那心事深重的背影让他的思绪起了层层涟漪。
合上书,端坐在书案前,眼眸中再也看不进一个字。
第二日,天光大亮,药王谷前所未有的热闹非凡,扶辰被院子外的喧嚣吵醒,很是不悦的坐在床上。
他探头望过去,就见床下那个女人一如往日睡的四仰八叉,身上的被子仅仅盖了肚皮一角,四肢大敞的仰面躺在地上,竟然还有些许鼾声。
眉骨突突直跳。
这女人不修边幅的未免过了些。
他冷哼一声,刺啦一下拔出云钰剑,双手紧握,一个起跳冲着她的肚皮直直的要戳进去。
他腾飞自空中,眼看就要得手的一瞬间,身下的女子猛然睁眼,冲着他嘿嘿一笑。
扶辰的眼眸中,昭月的右手,极快的掐了一诀,对着他的胸口,两指猛然一弹。
遭了!
他大惊,却也已经收不住手,整个身体因为悬空而无法躲开那自下而上的一击。
昭月的耳畔,伴随着轰隆一声响,以及扶辰那气贯长虹的一声“啊!”,屋顶的片片碎瓦散落一地。
看着被自己弹飞,逐渐在眼中消失不见的扶辰,她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
之后双臂一抬,咚的一声,稳稳接住了那自天而降的少年。
看着被她又是以公主抱揽在怀里的姿势,扶辰终于忍不住,双眼一闭,脑袋往后一扬,吼道:“可恶!可恶啊!”
【70】藏于背后的双眼
云霄贤探头看着屋顶那个大洞,又向一旁站着的两个人投以不可思议的目光,嘴巴一张一合,半天才冒出声:“陨石”
昭月一本正经,点了点头:“陨石。”
勾着头,睨了一眼站在她一旁双手揣在袖口里,面色凝重的扶辰,就见他声音沉沉而来:“陨石。”
面前的两个人一唱一和,让云霄贤头皮发麻。
“可有伤到哪里”许久,他蹲下捡起一块碎瓦,拿在手中翻弄了几下。
他这药王谷,四面八方皆有结界笼罩,怎么就莫名砸下来一颗陨石呢
昭月嘿嘿一笑,胳膊肘撞了一下一旁的扶辰:“我没事,他被砸了一下。”
云霄贤瞪着眼,在扶辰身上来回扫了几下,就见他牙缝里冷冷哼了一声,抱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忍不住干笑了两声。
这两个人,妇唱夫随啊!
自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云霄贤抬手一招呼:“崇武,赶紧给修了。”
崇武双手抱拳,应了声是。
“那我就不多留了,今日各路仙家都来了,我得去应酬着。”他边说边往外走,嘴上念念叨叨,步履飞快。
扶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带着一众弟子修屋顶的崇武。
虽然很细微,但他却感到了明显敌意。
顺着他目光寻过去,那敌意竟然落在昭月的身上。
而面前的女人似乎丁点未曾察觉,伸了个懒腰,向着厨房走去,半路,还回头问他一句:“还是要一碗米粥一个馒头”
他眉头一紧,一脸嫌弃的看着她:“那馒头不许用筷子插回来!”
昭月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这种要求,她会理才怪!
扶辰看着昭月的背影,眼角的余光却一刻都没有从一旁的崇武身上移开。
他总觉得这个男人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同寻常,不是敬畏,不是陌生,而是敌意,仇恨,虽然只有细微的一刹那,依然被他捕捉到。
以他对昭月的了解,这种细微的事情,她就算是察觉了,也一定没有放在心上。
扶辰最终没有等到昭月端来的米粥,留下她一脸懵,端着盘子看着眼前已经没了他人影的屋子。
这小兔崽子,又跑哪里去了
百米之外,他向着医所匆匆走去。
一路上,云霄贤邀请的各个仙门代表,时不时的出现在眼眸中,羽族,天族,昆仑宫,天乾道……大小仙门十几处。
他那玄天星辰外衣在人群中格外抢眼,吸收了四下全部的目光。
顾不上停留,他脚步匆匆,飞快的跑上医所,跨过门槛,大老远看到那熟悉的一身青衣,快步跑了过去:“崇文师兄,我寻你有事。”
那前一日被天雷劈的外焦里嫩,被三个壮汉按在床上抹了一身极限月宗秘药,吼的震天响的男人,此刻一身青衣刚刚能下床,气若游丝颤颤巍巍的扶着门框,艰难笑了笑。
“啊,是扶辰啊。”
他一愣,眉头凝成了一坨,看着面前的崇文,原本想要拉扯他一下的手停顿在了空中,有些惊奇的看着他的脸:“你这嗓子……”
“不妨事不妨事,喊的了。”崇文晃晃悠悠的转了个身,指了指里面的桌案,“进来说。”
扶辰心头一紧,估摸着他是被昭月那极限月宗秘药给整的,忍不住同情起来,上前一步,将他稳稳搀扶住,往里走去。
崇文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那天雷的伤着实太重,外伤看着是痊愈了,可动一动浑身上下都依旧剧痛无比。
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是个废人了,才一日光景,便强行走动起来。
“天雷又不是小事,你当卧床静养才好。”扶辰小心翼翼的将他稳住,悠着他那一股劲,轻轻扶着他坐在椅子上。
“一直躺着,太难受。”他淡淡笑了笑,眼眸里微微有些哀愁。
扶辰自一旁倒了杯水递给他,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师父不是故意的,她当时心急,没考虑方位。”那声音中满是温柔的气息,引得崇文好奇转头,看着他的侧颜。
面前的小狐狸,没了前段日子那股嚣张跋扈的模样,头顶的狐耳微微耸拉着,很是内疚。
崇文轻轻一笑,很努力的伸手锤了一下他的胸口:“想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看他故作轻松的样子,扶辰心里的歉疚之情却更深了。
“你来寻我,是有什么急事”
被他一提点,扶辰赶忙正了正身子,有些犹豫的开了口:“崇武师兄,可与我师父有过过节”
“过节”崇文抱着手中的杯子愣了一下,眼眸一沉,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抿了抿嘴:“要说有……可那也算不上是过节。”
“师兄可知是何事”
崇文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小狐狸,开了口:“你知道百年前月尊有来过一趟药王谷么,为了一根灵芝,差点打起来。”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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