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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寻宝往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龙渊
没想到,还真的让我说中了。在这块铜元上,果然是有文章!
只见这块铜元通体是由紫铜轧制而成,它正面的花纹是一条盘龙,盘龙上方写着“宣统年造”四个字。
而它的背面,是内外两圈。
内圈的四个字呈十字形分布,这四个字是上“大”下“清”,右“铜”左“币”。
在古钱上的文字有对读,还有旋读的。这种先读上下两个字的,就是典型的对读。这四个字就是“大清铜币”。
而在外面的那个圆圈里面,在下面写着“当制钱五文”在两侧还有两个字“己酉”上面则是四个满文字,这个我不认识。
“己酉年…”我掐着手指头算了一下:“1909年,这是宣统元年出的五文铜元。”
“这个钱在1928年的时候还流通吗?”我随口向着黄九如问道。
“这样的铜元,在咱东北一直流通到1932年。”黄九如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伪满洲国在1932年成立后,这种钱就不在市面上使用了。取而代之是满洲国的“绵羊票子”,从那以后就叫元、角、分,就不叫几文几两了。”
“这“绵羊票子”这个词,指的是满洲国中央银行发行的10元纸币,因为上面印有一群绵羊而得名。后来满洲国的钱“毛”了以后,(就是通货膨胀币值下跌)还出过一百块钱一张的,上面也是一群绵羊。”
这一回,刘小光更是惊异的看了黄九如一眼!
他肯定是做梦也想不到,像这么漂亮的一个天仙儿似的大姑娘,看起来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居然说起满洲国的事情来如数家珍一般,丝毫不假思索,简直是随口就来!
“我是专门研究上三代(夏商周)青铜器的。”只见刘小光面带愧色地说道:“姑娘您说起的满洲国的这些事,连我都不知道!现在高中都教这个了?”
他最后这一句话明显是在逗大家笑。虽然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还是被他的话逗乐了。
这时候刘小光已经非常震惊了,他原本以为我是一个来调查的办案人,身边的几个女孩儿纯粹是花瓶一类的摆设,就是我带过来开眼界的。
可是他完全没想到,我对那个盗墓贼身份的分析,常如冰直接从毡帽里翻出东西的举动,还有现在黄九如对清末和满洲国的了解。全都是语不轻发、言必有中!
干他们这一行的人,几乎个个都是对历史和文化有着很深造诣的学者。虽然对上级领导的命令必须遵从,但打他们的心眼儿里,还是最佩服那些有本事有学识的人。
这一回我们露的这一手,可以说是让刘小光大跌眼镜,他再看我们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
可是他却没想到,他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在后面,还有让他更为惊讶的事呢!
等到我们大家看过了这块铜元,我就从桌子上把它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我发现在这块铜币上,被人敲上了一块印记。就跟银元宝的顶面和金戒指的内侧,打的那种“字号”一样。
这个印记是两支箭交叉起来的箭形,这两支箭正好把“大清铜币”那四个字平均分成四份,就好像在这四个字之间打了一个叉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我把铜币给黄九如和常如冰看。
“这个啊?”只见常如冰往那上面看了一眼。
“这是“长苗儿会”的标志,”只听常如冰随口答道:“原来这个人是“长苗儿会”的,怪不得死在盗洞里!”
听到他这话,我顿时愣了一下。而我对面的刘晓光,更是惊讶无比的看向了常如冰!
“这长苗儿会是怎么回事?”我不明所以的问道。
“那是在张作霖时期,在这附近活动的一个匪帮团伙。”只见常如冰答道:“估计就是二三十个人,这帮人砸响窑、(攻打有武装的地主大院)绑肉票(绑架勒索)、偷坟掘墓什么都干。就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绺子(土匪队伍),那个时候像这样的队伍多了,没有50个也有30个,怎么了?”
“还怎么了!”
我还没能说话,只见刘晓光激动地说道:“你知道那毡帽的夹层里面能藏东西,还会讲土匪的黑话!就连100年前,这么小的一支土匪武装,你居然都知道?”
“这些知识,你们都是从哪儿学来的啊?”只见刘小光难以置信的看着常如冰和黄九如。
这个…我们倒是没怎么特意学过。只见常如冰一边说,一边现编道:“这个…我家里面…老人经常讲这些事,我们俩从小到大,听这些东西听得太多了!”





东北寻宝往事 第414章:铜币记认、百旬老者
“这么说来,这个东西就是“长苗儿会”的标记。是这些土匪用来证明身份的。就和证件差不多,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听到他们聊到这儿,生怕常如冰言语间露出破绽,于是赶忙把话题岔了开来。
“说的没错,这就跟他们的工作证差不多。”常如冰回答道:“一般的土匪绺子在县城里面都有窝主,负责帮土匪销赃和打探消息。”
“山上的土匪下来了,到了这城里,要看病、办事、抽大烟、逛窑子,这些窝主就负责接待。这样的窝主,在土匪的黑话里叫做“窑基”。只要不是绺子里的大头目下山,窑基是认牌不认人。没有这块铜币,那就恕不接待。”
“那为啥啊?弄这么严谨?”我纳闷儿的问道:“那个小土匪绺子就二三十个人,难道还认不全?”
“那时候土匪的流动性挺大的,”只见常如冰耐心的向我解释道:“一个绺子里面,经常有人“拔香头子”靠别的窑…就是跳槽到别的匪帮里去”。
“像这样的人事变动,山下城里边的“窑基”是不会知道的。所以跳槽的人临走前就把牌子留下,他没了这个牌子,就不能到城里窝主那里去骗吃骗喝了。”
“对了,”只见常如冰说到这里,笑着对我说道:“有好多黑话,慢慢的都变成咱们现在的通用语了。”
“跳槽这个词,就是指的妓女换地方工作,最早是淮扬一带娼门的黑话。而“卧底”这个词,就是咱东北的黑话流传出去的…卧底是啥意思你明白吧?”
“那还用说?谁还没看过几部港片?”我笑着答道。
到了这个时候,我旁边的刘小光已经完全惊呆了!
常如冰对于东北土匪的了解,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历史爱好者的层面。如果不是事隔了快100年了,估计刘小光会毫不怀疑地认为,我们这位常姐曾经是绺子里面的“排号”!(有名的好手)
“对于这个“长苗儿会”,你还知道多少?”我向着常如冰问道。
“我还真知道的不多…”只见常如冰闭目想了想,然后说道:“我知道有一个人,他曾经……”
等常如冰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立刻假装咳嗽了一声,而常如冰立刻就醒悟了过来!
只见她的眼神,立刻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刘小光,然后才接着说道:“他年龄很大了,在民国时期的时候,就对咱们附近的土匪团伙,做过细致深入的研究。关于长苗会的内情,说不定他会知道一些!”
还好,常姐转的及时,她要是一口说出来,她认识这个人曾经在绺子里边混过,那还不立刻就露馅儿了?
我的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我立刻向常如冰问道:“你说的这个人这么大的岁数,恐怕一百岁都有了吧?咱们能跟他见个面不?”
“我把他叫来就行,让他这就过来。”只见常如冰立刻向着我说道:“你放心,他身体硬朗着呢!我出去给他打个电话。”
我点了点头,常如冰就转身出去了。
我心里清楚的很,常如冰之所以要背着刘小光打这个电话,一定是想要嘱咐她叫来的那个人,让那个人别说漏了,让外人知道他是个老仙儿。
我们几个人回到会议室里,在等人的间隙里,我还问了问刘小光,关于下一步发掘的情况。
刘小光告诉我,墓室的外围还在清理当中,这回他回去以后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该是主墓室的发掘了。
之前发掘出来的这些青铜器,很有战国时代燕国的风格。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这次考古发掘显得极为重要,
因为在历史上,燕国的疆域在东三省这里,基本上到了辽宁就终止了。在燕长城的外面,北面是东胡,西面是高夷。
所以这座古墓,一旦要是被确认为是燕国贵族的墓葬。那就说明在战国时期,燕国的疆域曾经到达过吉林省中部的长白山一带。
这在历史研究的方面,可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
我们在这边两个聊了一会儿,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时间,常如冰找的那个人来了。
常如冰去博物馆的大门口,把这个人接进来以后,我们所有人看到这个人以后,全都吓了一大跳!
不是因为别的,这个人长得未也太老了!
我就见这个人满脑袋的白发,一根根的都向后梳着。脸上就像一个干瘪的东北大枣一样沟壑纵横。
他嘴里面的那口牙明显是假牙,眼窝深陷几乎看不见眼睛。手上和脸上,凡是露肉的地方,全都长满了老年斑。他那两只手干枯的,就像鸡爪子一样!
这个人身材本来就不高,腰身又几乎弯成了一个问号的形状。所以当他站在那儿的时候,看起来还没我的裤带高!
只见他手里面住着一根拐棍,哆哆嗦嗦的在常如冰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常如冰居然还有脸管这叫“硬朗”?
我估计这位老人家走进去的所有地方,不管是商店还是公交车,看见他的人想到的第一句话一准儿是:“他不会死在我这儿吧?”
我一看见这老头的形象,我就知道了这怎么回事。于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常如冰一眼!
常如冰找来的这个人,必定是个仙家。但是一位仙家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老成这个样。
看来常如冰是,担心他的话语中出现破绽,所以非要让这位老仙把自己弄成这么老态龙钟的样子。让他以一位民国土匪窝亲历者的身份,来亲身讲述这件事了!
还好,这不是明朝时候的事儿!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越想越觉得好笑!
这老人很快的就在我们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在椅子上坐下了。不过他一开口,声音倒是很清楚。另外他的脑子看起来也并不糊涂—其实人家本来就是装的。
“我叫常如山,”只见这个白发老者故意装作老眼昏花,把桌上的茶杯弄的哗啦哗啦直响:“听冰丫头说,你们有过去的事儿,想要问我?”
我一听常如山这个名字,立刻就是一激灵!然后我马上转过头,向着常如冰看去。
“我弟弟!”只见常如冰趁着刘小光不注意,无声地摆出了个口型向我说道。
我去!感情这是常姐的亲弟弟来了!




东北寻宝往事 第415章:金鸡满槽、四梁八柱
既然这个人是常如冰的弟弟,我估计他原本的模样最多也就是二十五六岁。那他现在这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就肯定是装出来的。
这样一来,我也不担心他突发急病,马上就要咽气之类的事。于是就立刻开始问他,关于“长苗儿会”这个组织的问题。
这件事可能直接关系到阿远的失踪,还有这些天以来刘江见到的各种诡异事件,很有可能这个“长苗儿会”就是这件事的关键。
听我问起了这件事,只见常如山想了想说道:
“这个长苗会啊,是咱们这二几年时候的一个小绺子。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有一段时间他们会里有了钱,买了一批好枪。”
“当时会里的骨干成员,用的都是20响的长苗儿匣子,都是金鸡满槽…哦”!
常如山估计我没听懂,也是连忙解释了一下。
“当时的匣子枪就是驳壳枪,全名叫毛瑟军用手枪。德国在1896年就开始生产了,当时咱们国家各省军阀也都在造,但还是德国和捷克产的最好。”
“我说的这种“金鸡满槽”。就是其中最好的一种。一般的匣子枪两侧的加强筋都是凹陷下去的。但是只有这个“金鸡满槽“是鼓出来的,而且使用的还是那种加长的20发弹匣。这种枪可以通过枪后面的快慢机,调整成为半自动和全自动两种射击方式”。
“而“长苗儿”指的就是匣子枪的枪管加长型,长枪管会让射程更远一些。”
“当时在那个时候,绺子里面的小崽子,有的连一把土火枪都没有,只能拿个扎枪头子(红缨枪)做武器。所以一个绺子里面的头目和四梁八柱都能配上这种枪,那是相当奢侈的事。所以这“长苗儿会”也就因此得名”。
“这个长苗会基本上什么事都干,劫道、绑票、砸响窑,原本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是忽然有一天就有钱了”。
“我后来听说,是他们大当家(匪首)的带人进关(去山海关以南),做了两笔买卖赚的钱”。
“他们大当家的是什么人”?我向着常如山问道,
“长苗儿会的大当家的叫卢四旺,喝号(江湖名号)叫“望山好”。
“传言说,他带了四五个人上了天津,接连绑了两个肉票,都是回报丰厚。这样他们才有的钱”。
只见常如山想了想说道:“也就是在他们有了钱以后,这帮人的路子忽然变了”。
“原本干的那些买卖也不怎么干了,开始转行干起了偷坟掘墓的买卖”。
“据说是卢四旺在天津搭上了一条洋人的线,觉得这砸响窑的买卖不如扒坟来钱多,于是索性就转行了”。
“他们绺子里面的“字匠”…呃…就是“房门柱”…哎呀!跟你们这些人说话太劲”!
只见常如山说着说着就发起火来,被常如冰在边儿上咳嗽了一下,立刻就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只见他顿时就老实下来,耐心细致地给我们解释道:
“这东北的土匪,讲究个四梁八柱”。
“其实这四梁八柱。原本是盖房子的时候的规制。后来就被用到了土匪的职责划分上面”。
“这四梁是:托天梁、顶天梁、顺天梁、应天梁。”
拖天梁是军师,顶天梁是炮头,就是敢死队长兼前敌指挥。
顺天梁是后勤,应天梁是“水香”,就是负责安排岗哨警戒的。
而八柱就是:“扫清柱”相当于是办公室主任。“狠心柱”管秧子房,就是看押肉票的地方。
“白玉柱”管马号,“插签柱”是侦察兵,“递信柱”是联络官。
“房外柱”又叫花舌子,是专管和被绑票的家属讲价钱的。
“最后一个叫“房门柱”又叫“字匠”是专门给人写信的,就相当于是文书”。
“这就是四梁八柱了,基本上凡是大一点的绺子,都有这么个配置,他们各司其责,该是谁的活就让谁干”。
只见常如山说到这里,终于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道:
“他们长苗会里面的字匠原本就是个风水先生,因会写字,所以才被他们掳上山入了伙”。
“就是靠着这个“字匠”帮他们看风水,这帮长苗儿会的人,据说那一阵子挖了不少大墓”。
“基本上就是这些情况,”只见常如山说道:“我知道的大致就是这些了。”
“这要是在当年,民国十几年的时候,他们会里的人,我多少还能认识几个。放到现在就算了,估计他们这些人谁也活不过我。”
只见常如山说到这里,偷偷朝我挤了挤眼睛,然后端起茶杯开始慢条斯理的喝茶。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个长苗儿会,就是一个半路出家的武装盗墓团伙。
我一看考古队的副队长刘小光,只见他一脸狐疑的看着那个常如山老爷子,一时之间,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其实就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老爷子满口的黑话,当年肯定也是这附近土匪里面的一员。要不然他对土匪的内情,绝不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你要干啥”?我小声对着刘晓光说道:“还想要报警是咋的?”
“你觉得他老人家这个样,警察部门哪个地方敢他?”我看了看刘小光:“现在他就是上了警车,都未必能活着下来!”
“更何况,他当年就算干了些什么事儿,90年过去,那也早过了追诉期了吧?”
听我这么一说,只见刘小光立刻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哪有那个意思?这是你请来的客人,这是帮咱们做调查来了,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我跟刘小光说这两句话的功夫,只见常如冰把那块刻印着两支长箭的铜元,给常如山递了过去。
常如山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就说道:“双箭双翎,这是他们绺子里的“老疙瘩”!
“啥?啥意思?”我立刻好奇的问道。
“这是长苗儿会的号牌,这“铜子儿”上面,大当家的是三箭三翎,四梁八柱是单箭三翎…三翎就是箭羽上面是三道沟”。
“带双箭双翎牌子的,整个绺子就一个人,他就是“老疙瘩”。




东北寻宝往事 第416章:老疙瘩、一串金、十二指
“啊?这个老疙瘩,他的地位难道比四梁八柱还高?”我纳闷的问道。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只见常如山笑着说道:“按照规矩,绺子里每抢回来的东西,都会平分成三份儿。”
“一份儿归大当家的,一份儿归“老疙瘩”,剩下的三分之一,大伙儿再分!
“我去!这么有地位的一个人,你应该认识他啊?”我对常如山说道。
“我还真不一定认识,”只见常如山笑道:“老疙瘩是干啥的你不知道吧?”
“我连这名儿都是头一次听说,我上哪知道去?”我笑着说道。
“听我给你讲啊”!只见常如山说道:
“这个老疙瘩,大伙砸响窑(攻打武装地主院落)做买卖的时候,他从来不动手。就往外围山坡上一躺,愿意睡觉就睡觉。
“要是这一趟生意做的风平浪静,他回来就分三分之一的钱财”。
“可要是漏水(消息走漏)起跳子(官兵上来抓捕)了,到时候绺子里的人,大伙儿就全撤了”。
“最后就留下这个“老疙瘩”一个人,他单马双枪负责殿后。这“老疙瘩”得把所有的官兵,靠他一个人压住。直到自己绺子里的人都走远了,他才能撤”。
“这老疙瘩,必须得是手黑、管直(枪法准)、腿快、心活、的人才能干得了。”
“他为啥分那么多钱?就因为“老疙瘩”这个位置,是死亡率最高的一位头领!”
“这样的高位职业,所以这“老疙瘩”的座位就会经常换人,你才说你不一定认识,是不是?”我这才恍然大悟的对常如山说道。
“对啊!”常如山笑了笑:“估计两三年的功夫,他们的老疙瘩就得换六七个,我哪儿能都认识啊?”
“这个人…”我想了想说道:“他身上有个特征,左手缺了两个手指头。”
“啊!”让我没想到的是,常如山立刻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马上低呼了一声!
“这个人,我还真认识!”只见常如山的眼睛就是一亮!
“他那两根手指头是不是从这儿断的?”说着,只见常如山举起了自己满是老年斑的左手,然后在无名指和小指的第二指节那里比划了一下。
“就是他”!我们屋子里的几个人立刻都是连连点头。这一下子,大伙全都兴奋起来了!
没想到,这个死在盗洞里的民国盗墓贼,我们居然找到了一个认识他的熟人!
“给我讲讲这个人”。我也觉得这事儿简直是匪夷所思,连忙向着常如山说道,
只见常如山想了想说道:
“这个切了俩手指头的家伙叫做“钱崇德”,外号叫“一串儿金”,他倒确实是长苗会里的人”。
“这家伙平生就两样爱好,一个是牌九,一个是搞女人”。
“有一回他输的光,于是一气之下,砍了自己一根手指说不赌了。结果连一个月都没到,他就故态复萌又开始赌钱”。
“这一次,他输了一大串子“韭菜叶”…哦!就是黑话里说的金戒指”。只见常如山解释道。
“这些金戒指用铁丝穿着,是挺大的一串。里面有他抢来的,也有从他相好的手里骗来的。没想到,这回一下子全输了”。
“结果这小子一气之下,又剁了自己一根手指头说要戒赌”。
“结果,他当然还是没能戒了赌,倒是让他从此留下了这个“一串金”的外号”。
“这个“一串金”钱崇德,当年在袁世凯的手下当过新军,枪法挺准。所以在附近的土匪里也算是小有名气。”
“关于他的事儿,我大概就知道这些”。只见常如山说道:“当年我们也就是见面点个头的关系,我跟他不是很熟”。
“哦”!我点了点头。
说实话,常山提供的这些情况,对于我来说只是对当初他们这个长苗会,在盗挖这座古墓这个时候的背景了解了一些。
但是现在来看,长苗会和最近发生的这件灵异事件,看来倒是没什么直接联系,所以对我的帮助不大。
我正在这边想着,这伙快一百年前的长苗儿会,和阿远的失踪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的时候。
正在这时,只常如山忽然笑了一下说道:“但是我们背地里说起长苗儿会的时候,经常拿一串金的手指头找乐子”。
“因为那个长苗儿会的大当家的卢四旺,他两只手都是六指儿,拢共有十二个手指头。所以我们经常笑话他们长苗儿会,说他们大当家的和老疙瘩加在一起,正好二十个手指头,一个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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