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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撸西西
“不做什么,看到你不舒服,我就开心了。”
这句话是南栀下车时听到的,此时身后的车流爆发出了一声接一声不耐烦的鸣笛声。她在下车间隙,听到中年女人那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怨恨口气。
南栀一下车,女人的矛头变扭转过来:“小姑娘,你不要相信这个人哦。他这个人不讲感情的,撕破脸连家里人都要弄进监狱。狼心狗肺还算了,他命硬,克死了自己爸妈不讲,以后要克老婆的。”
南栀无声皱眉,对命硬克死家人这几个字无比反感。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愚蠢又恶毒。
她看着少年的神情逐渐布满阴翳。他提唇冷笑,嗤一声像冰棱一样扎在了肉里。最终蹲下身,黑眸死死盯着女人:“你再说一遍。”
女人应该见过他发狠的样子,有好几十秒,她都没开口说话。
身后车流从另一侧变道而过,陆陆续续有旁人的声音透了进来。
“是撞到人了?”
“不像车祸吧,人都没事。”
“碰瓷啊?”
南栀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作为两年前灾难的幸存者,无论再发生什么,她都显得格外冷静和理智。也只有和季寻单独相对的时候,会被他拖着带离理性范畴。但此时,她是清醒的。
周围嘈杂声涌入大脑,她唯一想的事就是这个女人是谁,她到底有什么诉求。只要见到季寻不舒坦,她就开心了?
这么一想,脑海里出现唯一一个人选。
赵哥跟她说过季寻小叔家的事,偷盗贵重古董花瓶进监狱的是他小叔。从年龄推测,眼前的女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位小叔的内人。
在季寻做出失控举措之前,南栀跟着一起蹲下身。
她的目光柔和又干净,像穿过层层雾霭的晨光,带着普度世人的温度。那样温柔的人,低声呢喃的时候却扎满了刺。
“那你呢。”南栀缓声说,“你老公进监狱,不也是你克的?”
第48章 坦诚 他被姐姐亲了。
南栀这样的人说狠话其实很有违和感。
她天生下至眼,气场恬静温和。如果不是见过她伶牙俐齿时的样子,季寻都不会觉得一个长着漂亮无辜脸的温柔姐姐开口会这么锋利。但她的锐利是从一开始就对他展示过的。
上一刻季寻还沉着气息,时刻都在爆发的悬崖边缘。
下一刻,她一开口拉偏架,心里的那点戾气蓦然就平缓了下来,从汹涌波涛到淙淙溪流。他冷不防抬起眼尾,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温柔天光。野兽也不再躁动,伏低懒卧,向其称臣。
他甚至有心情反过来安慰她。
抬手碰了碰她的手背,少年平静地说:“姐姐,我没事。”
都主动叫姐姐了!怎么会没事!
他很少这么叫,大多数时候都是以“哎、喂、你”这么称呼。近些日子他的态度好多了,偶尔会叫一声姐姐,但毕竟是少数。
南栀充满了哺育小兽的责任感,坚定地同他站在统一战线:“她说什么都别搭理。我们先报警。”
南栀说着掏出手机,当着女人的面一个一个数字按的响亮。
1、1、0。
在按下拨通键的前一秒,女人鲤鱼打挺从水泥地上弹了起来,灵活地去抢夺手机。南栀平衡感极佳,往后一闪轻松躲过。反倒是让对方扑了个狗吃屎。
她好心提醒:“不是碰瓷吗,怎么不继续躺着。”
女人:“……”
南栀拉着季寻退到几步范围外,跟逐渐围观过来的群众说:“大家都看到了吧,她知道红绿灯口有监控,看我要报警就怕了。”语末一扬,南栀提高声音:“碰瓷的,麻烦大家做个证。”
女人躺会原地,期期艾艾地哭:“我要是不躺下他们早走了,好不同意找到他,我怎么会放他走。”
她一边抹泪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指季寻:“他白眼狼,怕分家的时候少了财产,就污蔑自己的亲叔叔偷盗罪,使手段把亲叔叔送进监狱。家里的钱都被他分走了,还留下我一个女人,我怎么过日子啊。”
路人陆陆续续掏出手机拍照。
如今网络发达,标题一旦涉及富二代、豪车、家产争夺都能分分钟逆转舆论。很多号为了吸睛,利用众人的同情心翻手云覆手雨。再加之总有见过gene真颜的人,到时候又能发酵一场负面新闻。
南栀大概猜到他当初那些绯闻都是怎么来的了。她有些生气,拧着眉挡在少年身前:“是真偷还是污蔑你要不想好了再说?我这可录着音呢,你要这么说不会是在侮辱我们警察同志的办案能力吧?刚好,反正是要报警,索性一起解决吧。”
论起来,南栀穿了高跟鞋站直也就到季寻鼻梁处。但她护短的样子实在攻气十足,连一向温柔的神情都变得凌厉起来,生怕自己身后的小朋友受到一点点伤害。
南栀强行把高高瘦瘦的男生塞进驾驶座,自己挡在门边,同围观的人说:“拿手机的各位不如拍拍这位女士吧,万一下次她碰瓷你们的时候还能翻出点今天的证据来。她刚刚从街角那边出来轻车熟路,应该是老手了。大家都注意着点,别被碰了。”
要是事情关己,性质就不同了。
摄像头纷纷转向躺在地上的女人。女人立马用环保袋捂住自己的脑袋:“拍什么拍,干吗,你们做什么啊。”
眼见交通愈发堵塞,正在周围执勤的交警赶了过来。
双方又是一阵唇枪舌剑的交涉,因为没装车载记录仪,只好再去调取监控。全程除了交警过来取证,南栀坚持不让季寻出面,自己搞定。
她踩着一双高跟鞋,裙摆摇曳如风,温柔里透了几分飒爽。
后来回到车上,还有未散去的群众跟她打招呼:“怎么样啊,那女的呢?”
南栀弯起眉眼,好心情地说:“交警同志说她妨碍公众秩序,被带回去批评教育啦。”
“哦,还真是碰瓷的啊?”
“那当然了,说不定真是惯犯呢。”南栀说,“您几位在附近的多注意注意,别被那人讹上。”
如今的气温已经居高不下,她在太阳底下跑了这么久难免出汗。
车里与室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南栀鼓着腮对上空调出风口吹了一会儿,才偏头朝驾驶座做了个ok手势:“好了,搞定。”
“干吗不让我下车。”季寻隐隐有些不高兴,目光落在她的颈侧。
她出了汗,有几缕长发黏在脖子两侧,吊带裙遮挡不住的地方,两根精致的锁骨凹陷着,如同白玉。就这样在外面跑了许久,惹了许多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还是为了他的事……
想到这,少年愈发自责。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可我在乎啊。”南栀接得很快。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那么郑重其事,反而单手搂着长发,另一条手臂在包里胡乱摸着,大概是在找发绳。漫不经心地接上这么一句,神态自然得更让人心动。好像保全他,是一件不用考虑太多、下意识就会去做的事一样。
季寻像被攥着心脏,一阵一阵地疼。
她说在乎他。
她给的温柔太多了,多到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季寻忽然就压不住心头山火:“为什么。”
南栀有一瞬愕然,而后听他说:“我不是你弟弟,也不想做你朋友。”
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突然有人敲了敲车窗,穿着制服的交警低下腰,往里看了一眼:“处理好就离开现场,别堵路了啊。”
“啊,这就走了。”南栀好脾气地笑笑,然后示意驾驶座,“走啦。”
她总是这样幸运躲过。
车子继续往郊外开了不到二十分钟,最后停在一处空旷的车棚底下。不远处还零星停着几辆豪车,只有这处车棚是空着的,似乎是为谁特意预留。
天转热,日头也变长,此时日光还很盛,蝉鸣鸟叫不绝。
从进来时南栀就在留意四周,看起来这里像是一处汽修厂。
只不过开在郊外,人烟稀少。
她问:“你朋友都在这?”





野 第66节
“嗯。”
刚才起,季寻的话就不多。
他仿佛藏了心事,气场格外压抑。就算现在淡淡扫过来一眼,眼底都似乎暗藏波涛。季寻是个不爱藏情绪的人,骨子里透着桀骜,高兴与不高兴都摆在脸上。一旦熟悉,要判断他的情绪太简单了。
就比如此时简简单单一个“嗯”,显然是压着一股劲儿。
“怎么了?”南栀低声哄他。
中间有一大段空白被蝉鸣填满了,他抿了下嘴,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强硬:“我想要答案。”
压不住了,那股想要拥有的浓烈感受。
从他的眼里,南栀看到了他说的答案是什么。
不是弟弟,也不想做朋友。剩下的选择项并不多。
她承认自己会被吸引,也想更进一步走入漩涡。但是这么突如其来的、不给任何心理准备的进攻模式,是她不熟悉的。
犹豫片刻,听到啪嗒一声,他解开了安全扣。
只不过动作不是向她,而是缓缓扭头朝向窗外方向。他抬了下手,指节落在后脑伤疤处。
“你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他曲了下指节,露出黑发掩盖下的疤痕。
南栀隐隐预料到什么,被他牵着往下问:“怎么来的。”
季寻:“那年在大剧院,我救了个人。”
指节插进黑发,南栀这次看的很清楚,留下疤痕的那处已经不再生长头发,细长条,像锋利的手术刀刀锋。
过去的一切终于要坦诚相待。
她已经知道接下来要进入什么样的话题了。
南栀目光定定:“是那次受的伤,对吗。”
“是。”
“为什么……现在忽然要说。”她问,“我拿着手表试探的时候,你还——”
明明是背对向她,南栀却似乎穿透一切看到了少年坚定的神情,他打断:“不想让那个人逃避了。”
可这样不就进入了她和周远朝的死局吗。
无论她做什么选择,周远朝到最后都以为她是因为感激才会同他在一起。南栀本想把这件事变得更纯粹一点的。
她还没说话,季寻就已经收回了手。
他重新靠在座椅上,手指自然下垂,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安全扣的卡扣。他选择在这个时候交底,显然是在赌:“你说过,感激和感情你分得清。”
所以我赌你选择我是因为喜欢,而不是别的。
南栀叹了口气,她好像败了。
连挣扎都没挣扎,就掉进了一口深井。井底幽暗晦涩,四面夯实的墙壁像少年的手臂一般朝她拥了过来。而事实上,他确实采取了措施。膝盖轻轻一抵座椅,上半身就撑向了副驾。
两人在狭小的空间交换着呼吸。连呼呼不断的空调出风口都吹散不了夏日特有的滚烫。
南栀胸口微微起伏,细细两根吊带也跟着摆出细微幅度。
她忽然后悔今天穿的过于清凉,或许在他居高临下的角度,会见到不一样的景色。以这样的姿态对上一个异性,令人惶然。
慢慢把目光移到他脸上,正好与他低垂的视线相对,他的眼睛很纯粹,倒影里全是自己的模样,连一分一毫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分散。
南栀极缓地眨了下眼,“因为我分得清,所以在逼我做选择吗。”
她轻声:“但你靠这么近,逼这么紧,不怕我被美色迷昏了头么。”
她的声音很轻很缓。
真要说的话,像是彻底掉了个个儿。是她在迷惑对方。
季寻面无表情,声音却发紧:“那你会上当吗。”
“也许会。”南栀说。
“试试。”
他的试试不只是唇舌之战,而是真的伏低了背。眨眼间唇就贴上了她的耳骨,像在试探,更像在品尝饕餮盛宴,一下,再一下,干净地啄吻。
只要一低眸,就能看到女人绷紧的颈侧。
可他置若罔闻,用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地进攻。
这场进攻并不浓烈,只要她即刻喊停,季寻就能顺利抽身。他想做的是让这个不爱说实话的姐姐彻底诚实。
说吧,不喜欢我的话就喊停,如果不喊……
季寻知道自己并不是个会很好控制情绪的人。
倏地重重吮在她耳垂上,而后轻啄脸颊,眸色逐渐深沉。
再不喊,会停不下来的。
甚至在这种时候,他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撑开肘,哑声问她:“怎么想。”
最后的机会了。
求你不要让我发疯。
他的最终归宿似乎只有为之疯狂一条路可走。
南栀忽然抬起手臂搭上他的后颈,轻轻往自己方向一勾,双唇猝不及防相贴。少年的背是一张绷直了的弓,胸腔倏地炸开了。
走了那么久的迂回山路,突然被一记直球打得头晕目眩。
季寻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操。他被姐姐亲了。
第49章 闷醋【一更】 怎么会有人吃闷醋吃得这……
季寻所有的大胆和主动都来自于男人天性。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他梦里单枪直入,现实却在处处隐忍。包括之前每次靠近,动作看似大胆,但其实威胁性很小。他甚至可以用最后一点理智告诉自己抽身。
这一切在南栀勾住脖子亲上来的那一刻全完蛋了。
所谓的生人勿进、乖张顽劣,到头来不过是伪装。
女人的唇舌有种说不出的沁香和柔软。
她小心地推过来,小心地吮他的唇,动作不算熟练,却也让第一次被亲吻的男生瞬间失去了所有感官。犹如坠入地狱烈火,浑身都遭受了一番滚烫火舌的吞噬。他好像在她的气息里尝到了自己的,那股难以言喻的快乐倏地覆盖全身,连后脊都酥麻起来。
姐姐,我要为你发疯了。
少年小口小口换气,紧紧压住她,胸膛又硬又烫。
浅尝辄止的亲吻断在某次气息交换。
南栀推开他,眼眸湿润:“这么想。”
她是在回答季寻之前的问题,你到底怎么想。
好像已经不需要说再多。
该用行动表明的都表明了。亲吻后过分鲜艳的唇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季寻盯着水润的某处,愈发觉得口干舌燥。
他舔了舔唇:“那你分清了吗。”
“刚刚还不知道。”南栀故意说。眼看他眸色趋于黯淡,那一声哦即将脱口而出,她迅速扳回一城:“但是现在清楚了。”
前后几秒,就被她弄得忽上忽下。
季寻咬了下后槽牙,终于生出点脾气来。不过这点不疼不痒的脾气,更像是在撒泼。他忿忿道:“耍我好玩吗。”
勾住他后颈的手缓缓下移,最后拍了拍他胳膊,南栀朝他弯眼:“不好玩。起来吧,压到我了。”
某人耍少年心性:“不起。”
南栀若无其事往下瞟了一眼,随口道:“真的压到我了。”
静了数秒,他陡然意识到什么,骂了声操。
车内气氛尴尬得快要冻结。
少年绷了许久,打破宁静:“……正常反应。”
“哦啊。”南栀悠悠然。
此刻她心里想的却是,木子判断的果然没错——虚张声势。她掩盖不了内心愉悦,因为当这一刻来临,她发觉自己原来是能掌控住风的。
身处人迹罕至的郊外,蝉鸣声更甚了。
南栀往窗外看了一眼,问:“不下车吗。”
“下。”少年咬牙切齿,“再等会。”
至于等什么,不言而喻。
数十分钟后,他们穿过车棚来到汽修厂的后门。这一路过来没见到第三个人,但南栀总觉得他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停在自己身上,想说什么却又屡屡往回咽。她好奇极了,停下脚步:“怎么了?见你朋友还有什么规矩不成。”
“不是。”小狼崽子终于没忍住,蛮横地拉住她的手:“你别想再逃。”
十指交缠在一起,掌心滚烫。
南栀无声扬了下唇角,想拉手就说呀,别扭鬼。
这间汽修厂是季寻朋友开的,占地很大。
风格倒是与gene工作室异曲同工,都是现代工业风。
当然,南栀一开始只以为是普通的汽修厂,一路进来才逐渐意识到,这里更像一家专门改装豪车的私人服务中心。里边待改装的豪车停得鳞次栉比。
季寻像在顾虑她穿的高跟鞋,步伐不紧不慢,始终只快那么小半步。他拉着她熟门熟路推开尽头那扇门,里边空调冷气很足,凉风一下子从门缝里扑了出来。听到声响,围在小茶几前打牌的几人陆续扭过头。
三个男生,有脸熟的,也有脸生的。




野 第67节
南栀唯一能叫得出名字的是丁思贤。
但丁思贤的表情看起来极其惊恐,目光落在两人手指交缠处数秒,我操了好几声。坐在他对面的男生也是同一副表情。只有中间那个戴眼镜的稍微镇定一点,没操出声。
这时候的季寻才是他那副我行我素的模样。
丝毫没管那几人的表情,他目不斜视地找了张沙发,把上面扔得乱七八糟的外套和烟盒都拂到地上。嫌弃数秒后,用自己的衣服铺上,才扯了下南栀的手指:“坐这。”
“这、这这这这是……”丁思贤明知故问,“你不介绍一下。”
多日前见到,这个美人姐姐还只是季寻的邻居。
多日后牵着手出现,这不得重新介绍介绍?
大概是对南栀突然转变的身份,连他自己都没习惯过来。
季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啧一声:“你瞎吗。”
“姐姐,你们什么时候……”
丁思贤死皮赖脸地转向南栀,倏地被少年冷声打断:“姐姐是你叫的?”
丁思贤:“……”
这狗脾气是真的不能惯了,也太霸道了吧。
他给眼镜男使了个眼色,眼镜很斯文地低头喝了口茶,压根不想插手俗世:“三个a,还剩一张。”
丁思贤:“……”
操操。
今天的局是季寻约的。
三人早就到了车厂,在等待过程中无聊地玩起了斗地主。此刻眼镜是地主,赢得轻轻松松。另外两人输得没了脾气,兴趣完全被惊世骇俗的一幕扯开了。
在看到季寻小心翼翼护着身边的女人之前,他们甚至以为季寻有点厌女。从小玩到大,就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生有过好脸。上学的时候拒绝哭了多少漂亮妹妹,毕业后不是玩音乐就是和他们这帮兄弟玩,清心寡欲得仿佛出了红尘俗世。
丁思贤想到这,把牌往桌上一丢:“不玩了。”
坐他对面的男生也丢了牌,转向季寻:“干嘛约车厂。”
季寻冷笑:“不然约哪。”
也是。要是按照这群朋友的玩法,总不能带漂亮姐姐去蹦迪。
别看季寻行事作风那么拽,一路贯彻我不爽你也别好过原则。但对于身边真正亲近的人,他往往很能忍。
丁思贤记得上学那会儿,他做了件什么事惹到了季寻,但整个高中三年季寻都没说,直到快毕业时才阴恻恻地对他冷哼:“我他妈想揍你很久了。”
直到那会儿,丁思贤才知道自己曾经惹毛过对方。
于是此刻推己及人,非常理解为什么约在车厂。
人少,会勾搭人的野男人更少。
要真是带去他们平时玩的地方,场子里得多少双饿狼的眼睛盯过来。虽然不知道直男小寻宝谈恋爱是什么调调,不过光猜就知道,他肯定要疯。
一边疯还一边忍着,别别扭扭。
丁思贤对面坐着的男生就是【德育f4】小群里的三草,眼镜男则是二草。
三草露出颇为遗憾的表情:“果然是没谈过恋爱,哪儿有女孩子喜欢来车厂玩啊,你约个公园都比这强吧?”
季寻冷脸:“……”
倒是南栀非常真心实意地解释:“不会啊,我觉得这边挺有意思的。”
“那我带姐姐转转?”这间修车厂就是三草开的,眼下笑嘻嘻,“别的没有,豪车不少,就当看车展嘛。”
这附近荒郊野外,只有一条地铁沿线通到这里。
当初木逾被丢在这修车也只能靠地铁千辛万苦回城。对于男生来说,在这么空旷的地段玩车是很有意思,但女孩子能找到乐趣的地方则少了许多。
几个好兄弟非要好好挽救一下他们直男小弟弟的扣分项,使出百万倍热情,打算带南栀在附近好好逛逛。
盛情难却。
南栀起身才走两步,忽然有人扯住了她的手指。顺着力道往身后看,是少年有些不太高兴的脸。他垂下的长睫忽然掀开,囫囵说了句:“等等。”
还没弄明白要等什么呢,就看到他起身去办公桌后的矮柜那翻找什么。
其他几人不解:“突然找什么呢。”
“放这里的医药箱呢。”少年寒着张脸,音调平直地问。
“医药箱?”三草莫名,“在底下啊,要干嘛?”
季寻没再说话,找到药箱又是噼里啪啦胡乱翻开,最后扯出个创口贴回到沙发。他抬了下手,抓着南栀重新坐下。
动作霸道极了,却不失温柔。
南栀原本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到看到他单膝着地,而后自己的脚踝跟着一热。他的手指虚握那处轻轻一抬,不由分说架到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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