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顾系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伏羲听
两人折腾到挺晚的,姜氶心之前一直绷着神经,昨晚终于松了,加上睡前又来了那么一下,身心畅快到极致,睡得死沉死沉,第二天是顾疏澜兄弟顶着他,把他给戳醒的。
“别闹……困!”姜氶心扭着身子抱怨,推了他一把。
顾疏澜也没醒,好好地立着,无缘无故被暖暖软软的手心推了一把,才迷迷糊糊转醒,手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拿起来一看,被惊吓到了,生活健康而规律的顾总也终于有破例的时候。
“磨人东西!”顾疏澜亲了亲怀里的姜氶心,打算下床梳洗。
姜氶心被浴室里的水声吵醒,摸到旁边的被单还带着那人的温度,心里舒坦极了,可积温存不了多久,很快就散去,姜氶心想着活生生的人就近在眼前,贪恋这点温度何必呢,决定起床。
“怎么不穿衣服?”顾疏澜在淋浴呢,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目光灼灼地盯着姜氶心,狼似的。
姜氶心在两人身上来回看,摸摸自己的腰腹、大腿和手臂,看着顾疏澜带了点羡慕:“怎么练的?”
顾疏澜笑:“想要?”
姜氶心点点头。
“你过来,我告诉你。”顾疏澜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原本只是手上有水,很快,他全身都挂着水,被推搡上墙,相贴的不仅仅嘴唇一处。
喷头能调的幅度有限,挨不到那两人,斜斜地淋着一处,水声哗哗,完全盖住角落里那两人发出的全部声音。
姜氶心张了张嘴,顾疏澜没听见,伸手把水关掉,姜氶心的声音这才软软地颤出来:“疏澜……”
“嗯?”顾疏澜咬得姜氶心偏了头。
“我站不住了……”姜氶心止不住地腿软。
“还没开始呢。”顾疏澜把姜氶心拦腰扶住,换了个面,让他能够到浴巾架。
整个光滑洁白的背部刺激着顾疏澜的视线,他终于看到了肩胛骨上黑白分明的纹身,那是一只猫,不能再熟悉,他微微一笑,手往下,边探进去边问:“什么时候纹的?”
姜氶心一痛,咬牙道:“不、不记得了……”
“为什么纹猫?”顾疏澜再进去一点。
姜氶心呼吸急促:“因为忘不掉。”
顾疏澜眼底发红:“忘不掉谁?”
“嗯!”姜氶心难受得大口吸气。
“说啊!”顾疏澜发狠,托着姜氶心,顶着他。
姜氶心脑子已经炸掉:“是你是你,是你顾疏澜!”说完就脑子嗡嗡,剧烈的痛感让他有被生硬撕开的感觉,抠着毛巾架的手指尖泛白,手背青筋毕露。
顾疏澜忍着,耐心地等姜氶心适应,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等姜氶心不再那么紧绷,喉咙卸了一点声音出来,顾疏澜开始动。
那双设计师的手,修长洁白,哪里受到过这种折磨,扣住毛巾架的手指指腹发白,随着细碎的拍打声和喘气声混乱交织,那双手也模仿着某种频率,用力拢又松开,手心发汗,黏腻地夹在指缝中。
花洒又被打开,那双手脱力地垂下来,松松地搭上顾疏澜的肩膀,换了个阵地,还是同一种握法,掌心处,冰冷坚硬的铁质横杆变成紧实温热的皮肉,扣紧的时候比放松的时候要多。
水流个没完,没人喊停。
中途顾疏澜想把花洒关掉,被姜氶心抓着手臂制止,他怕自己断断续续的气音在浴室里回音太大,可他不知道,自己就趴在顾疏澜耳边,溢出口齿的声音已经全数落在顾疏澜耳中。
“不是……还要去那个什么湾吗?”姜氶心口齿不清,意识模糊。
“不去。”顾疏澜吻上去,堵住他讨饶的话。
浴室的玻璃门很快被水雾氤氲,只能看到团模模糊糊缠在一起的身影。门隔绝掉室外的一切,里面热腾腾的,不止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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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节愉快!
小姜小顾也非常愉快呢!
眷顾系心 第76章 腻歪的一章
姜氶心醒来的时候,全身都酸胀,那两处最严重。
意识逐渐清明,那些荒唐缠绵的画面过电影似的,一帧一帧回放。被抵在浴室墙上里剧烈晃动,洗漱台上都有他划拉的指印,床单也皱得不成样。
更不要说身上,简直就是脱了一层皮,姜氶心也是个男人,被压了那么久,现在终于觉得有些屈辱了,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别人,总是他扯了被子滚到床边就算做是发泄。
“怎么了?”顾疏澜大手一捞,把怄气的姜氶心拦腰拖到自己面前,轻轻吻着他的后颈,没敢用牙齿磨,因为之前已经磨了很多次。
姜氶心扭扭屁股,不愿意挨着他,咒骂道:“你怎么还行?”
顾疏澜一听就笑了,伸手往姜氶心前面捞了一把,摸到一团软软的肉,没什么神,估计是昨天使用过度,思考了会,笑着说:“你要是想,你也行。”
姜氶心用被子蒙住脸:“我不想!”
顾疏澜笑呵呵地搂他,胸膛贴着他光滑的脊背,慢悠悠地说:“你的手机响了好多次,我怕打扰你,就帮你接了。”
姜氶心气急攻心,神志不清,没注意顾疏澜话里的毛病,说:“谁打的?”
“路瑶啊,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然后呢?”姜氶心转过半个身子问。
“没有然后了,我说我是顾疏澜,她就挂掉电话了。”顾疏澜毫不在意地说,姜氶心不能毫不在意地听,他猛地拿被子去蒙顾疏澜的脸,大叫:“她肯定是知道了!”
顾疏澜笑得不能自已,钳制下姜氶心的手,又把他连人带被搂在怀里:“之前我麻烦她约你去峰会的时候,她就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只是坐实她的猜测而已,况且,你有什么好怕的?”
姜氶心犹犹豫豫道:“我之前跟她说,我们没有在一起过,现在不好解释。”他回去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路瑶了。
顾疏澜挑眉:“怎么没在一起过?”
姜氶心嘟囔着:“在一起都不够一个小时吧,怎么能算?”当年他俩凑在教室里亲吻后不久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既没有海誓山盟也没有公开,当然是不算的,
顾疏澜答:“抱了,手牵了,嘴亲了,我也告白了,你喜欢我只是嘴硬不说,怎么不算在一起了?在我心里,可不止那几十分钟,早在很久之前就在一起了。”
姜氶心发愣,第一次见识到顾疏澜颠倒黑白的本事,被噎得哑口无言,好像他才是那个不顾旧情的狠心之人。
“以前先不说了,现在在一起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谁问都不开口就行。”顾疏澜知道姜氶心现在挺害羞。
“现在怎么又在一起了?”姜氶心揪着被单恼羞成怒。
“怎么不算在一起?你忘了你昨晚那副样子了?”顾疏澜怒他扭脸不认的态度,掀开被单,来回扫视姜氶心身上的痕迹,唠叨婆子似的一处处细数,“这儿你记得吧?我咬的时候你没少说什么爱啊恋啊之类的话,这里,我动的时候你疏澜疏澜的喊,一声比一声娇不记得了?还有这里。”顾疏澜指指自己肩膀处的淤青,“你抓的时候什么轻点重点的话也不记得?”
姜氶心瞪圆了眼睛,脸红得要滴血,豁出去了,咬牙切齿道:“你昨天很正经?你哄着我抱紧你的时候怎么不说了,你夸我好看,哪哪都好看的事怎么不提?求我分腿的时候什么永远爱我,什么宝贝心肝我听着都替你害臊!”
顾疏澜也听傻了,盯着姜氶心愣了几秒,伸手捏了捏他气红的脸,埋在他颈间低低笑出声。
姜氶心脖颈处的皮肤被他的气息烘得发红,一直晕到耳根,听着顾疏澜的轻笑,他也不太好意思,昨天融为一体的时候多和谐,现在争执挺不像样的。
虽说昨天的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但他还是不想落了下风:“反正都怪你!”理不直气也壮,把被子扯过来,遮住一身的痕迹,头也蒙住,不给人看他的羞怯。
顾疏澜含着笑意,隔着被单轻轻地亲他的额头,跟昨晚那些索取粗暴的吻不同,如蜻蜓点水,落下的吻荡起层层涟漪,直漾进姜氶心心里。
被子被掀开时,四目相对,他们从昨天开始就没有这样深情而不含任何欲|望地望着彼此,两个人都狼狈,嘴唇红肿着,顾疏澜嘴角被咬破,姜氶心眼梢还晕着淡淡的红,此时的近在咫尺与原始的占有欲无关,温柔缠绵。
“怎么?”姜氶心眨眨眼睛。
顾疏澜笑着起身:“拾拾,我带你去个地方。”
等两人磨磨蹭蹭吃了点冰箱里的速冻饺子出门,都快到下午了,姜氶心实在倦懒,顾疏澜就由着他,等他想出门的时候再走。
“实在不是我懒!”姜氶心趴在沙发上嘟囔着,伸出手臂展示,又扯扯脖颈处的衣领,道,“这样出去太没面了!”其实痕迹已经淡了不少了,他就是懒。
顾疏澜捏捏他的脸,走出大厅,姜氶心一直盯着他看,看见他走到院子里那颗大树前,扯了扯垂下来的秋千架,虽然旧,但不破,顾疏澜朝姜氶心招招手,姜氶心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顾疏澜还是招手,姜氶心慢吞吞地挪过来,没好气地说:“坐不了。”
“那你推我。”顾疏澜自己坐上去,不解风情的样子招致一顿好打。
姜氶心不推他,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整个人都倚着顾疏澜,太阳算烈的,晒得他微微眯眼:“我以为再也不会回来了。”
顾疏澜长腿接地,后背稳稳地承着姜氶心,只听他继续往下说:“不回来的话这里似乎就不会变,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鱼是我妈喂大的,墙上挂着我的画,隔壁还有陈楷铭那小胖墩,现在来了,一切都变了。”不再是他心中藏着一份情的伊甸园。
顾疏澜握住他那一截雪白的手臂:“舍不得的话,我们可以把它买下来。”
姜氶心摇摇头,用指背蹭着:“小的时候我不懂,为什么我妈宁愿待在这里,也不愿意跟我一起住,我怨过她,后来我懂了,我知道她这种做法叫逃避,但我却再也不敢怨了。”上一辈的纠葛姜氶心从来没有想过介入,到现在,姜照影还以为他蒙在鼓里。
顾疏澜没说话。
当年冲动之下来到这里,他自认为自己是有理的一方,正义的天平对他倾倒是理所应当,可他没想到,会在阴差阳错之下跟姜照影母子结识。。
“其实……当年我要找的一对母女。”顾疏澜说。
姜氶心不解:“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最后为什么会变成你们,可能信息有偏差吧。”
“是男是女还能搞错吗?”
“搞错挺好的啊,要不然我俩还能有现在?”顾疏澜答。
姜氶心搂紧顾疏澜:“没准你没出现,我现在都娶妻生子,阖家幸福了!”
顾疏澜根本不气,遗憾地说:“娶妻生子是没可能了,只能努努力,冲冲阖家幸福了。”
“谁要跟你阖家幸福啊!”姜氶心想到什么,一勒顾疏澜的脖子问道,“之前坐你的车,你那个叫徐晋的朋友说你谈了好几段,什么画家设计师的都有,怎么回事?”
顾疏澜笑:“你知道还问。”
“你自己说!”姜氶心追着问,昨天咬着他后背的纹身把他逼成那样,现在他要来讨债了。
顾疏澜:“不就是谈了几段恋爱嘛,你想听哪一段?”
姜氶心心里泛酸,抱着顾疏澜乱蹭,闷闷道:“你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顾疏澜把姜氶心从身后拉到腿上,手掌垫着那两团娇嫩的屁股,“跟别人谈的时候没想着你,是想认真地谈,最后差点意思,分了。”
“差什么意思?”姜氶心亲了亲顾疏澜,给他点甜头,希望他能说点好听的。
“没人像你,偷着画我,被发现了不认,没人在雨天的时候淋着雨来接我,也没有人给我煮海鲜味的面,没人能让我像当初对你一样,牵肠挂肚劳心劳神,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你要我怎么说?我觊觎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多年?得不到他我就在梦里圆满,身心、里外,早就被我折腾个遍?”
顾疏澜被姜氶心瞧得心痒痒,可惜手被压着动不了,只好说:“满意了?”
姜氶心点点头。
顾疏澜又问:“那你呢?谈过几段?谈的时候想没想我?”
“没谈。”姜氶心脑袋塞进顾疏澜怀里,声音比躲在云层后的一团黄日还模糊。
“管你谈没谈,今后都没得谈。”顾疏澜抱紧他,哄着他,“饿不饿?带你去吃东西。”
“去今早你说的那个地方吗?”姜氶心钻出他的怀抱。
“是啊,去吗?”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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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腻歪!
眷顾系心 第77章 姜氶心恨嫁
“你别老动。”顾疏澜握住动车手把,努力让车开回直线。
话刚说完就受了姜氶心一掌,他横道:“你再说?”顾疏澜这才明白了,空出一只手来按住姜氶心的膝盖,安慰他那受了摧残的身子。
顾疏澜自知理亏,没敢再招惹姜氶心,姜氶心得了清静,靠着顾疏澜闭目。
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怎么看怎么陌生,索性不看,可他还能感知,知道他们正赶着西边的太阳,阳光和煦,把他和顾疏澜都暖着,知道花朵落了一地,花香铺路,还知道过路人的窃窃私语。
“两个男人挨得这么近!”
“生病了吧,后面那个眼睛都闭上了。”
姜氶心听在耳朵里有一点不好意思,但没有害怕,咬咬牙,干脆大大方方地抱着顾疏澜的腰。
“怎么了?”顾疏澜侧着头,关怀的话语散在风中。
“想跟你挨近一点。”姜氶心笑笑。
顾疏澜能感觉到姜氶心此刻放松又愉悦的状态,握住腰上那双手,眼睛里带着温柔的笑意,他看见了斜阳余晖之下的教堂尖顶,那是无数信徒孜孜追求的,其中最不能少的,便是心心相印的新婚爱人。
“有人结婚?”姜氶心惊喜道,跳下车,拉着顾疏澜在最后一排坐下来。
看不见新人的脸,只能看见牧师庄严又虔诚地捧着书,最前面,圣主双手交握,为真爱之人祈福。
白墙木桌长椅,再简单不过,再圣洁不过。
“王铁柱,是否愿意娶田二妞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至永远?”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那个因为兴奋脸涨得通红的男人,等待着他的宣誓。
顾疏澜不看新郎,看身侧的姜氶心,他的手搭在膝盖上,腰背挺直,侧脸的轮廓笼罩着一层薄绒,淡淡地笑着,眉眼中晕着羡慕和祝福的光。
一对新人竟让他看痴了。许是家庭原因和个人经历,让他从小就对恩爱的夫妻多看一眼,又或者,眼中带着明晃晃爱意的新人本来就值得注目。
顾疏澜手慢慢地覆在他的手上,紧跟着新郎的声音,笑意压上姜氶心耳蜗,在暖橙色的烛光和圣洁蔷薇的包围中,吐露自己的承诺:“我愿意。”
真挚而动情。
姜氶心飞快地看了顾疏澜一眼,迅速低头,手压在膝盖上,攥出一点汗,偷偷将那深邃致的眉眼、映着跳动烛光的鼻尖、还有专注承诺时带着的甜馨花香一并刻在脑子里,脸上的笑意更深,那边牧师询问新娘的话还没结束,他已经低声说了:“我愿意!”
他们比谁都急,好像他们才是正在办婚礼的新人,赶着要承担夫妻的责任,迫切地要追回错过的那些时光。
那边,牧师合上宣誓词,笑得看不见眼睛:“现在,新郎可以掀起新娘的头纱亲吻新娘了!”
这边,教堂的最后面,另一对有情人已经亲在一起,没有什么头纱,横亘在他们中间的曾经是天各一方的十年,曾经是保持着距离互相试探对方真心的你来我往,全都黯淡了,只留下圣主跟前这个简单而深刻的吻。
热烈的掌声响起,守着不属于他们的欢呼,他们一点都不心虚。
从教堂出来,天色渐晚,姜氶心揉着肚子问:“你要带我来的就是这里吗?”
顾疏澜坐在车上,摇摇头,打着哑谜:“你先上来,到了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难不成是要求婚?”姜氶心狐疑完,长腿跨过电车,稳稳当当地坐在后面。
“还用求么?刚才抢着新娘话说的人是谁?姜氶心你挺恨嫁啊!”
“你说什么?风大我听不见!”姜氶心捂着耳朵,用膝盖顶顾疏澜,“快开车!”
车很快开出去,满载着笑声,天际边是层层堆叠的霞光,红似火,不知绚烂着谁的情。
顾疏澜盯着后视镜里眉目清朗的人,恍惚觉得什么都没变,他们没有错过许多年,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把情谊都藏在旋着发梢的风中,姜氶心则没烦恼地笑闹。
远远的,看见那家叫做“璐璐海鲜店”的铺子,姜氶心兴奋大叫,没想到还在。
可人满为患,姜氶心挤不进去,顾疏澜勾着他的肩膀安抚他,带他去找前台的小姑娘。
“有预约,姓姜,叫姜氶心。”
小姑娘不知道其中关窍,还暗自腹徘,平常预约都是只说姓,很少会这样连名带姓地约,可她一看安排的包厢,按捺住诧异,引着两人往里面走。
这里大众点评最高,靠的不是门面装修。大厅内简单木桌长椅,嬉笑声四起,桌上堆着还未来得及扫干净的蟹壳虾头,有只狸花猫闻着味儿来,紧盯肥美的蟹膏和硕大的虾头,刚窜上桌就被提下去,一大块白嫩的石斑鱼肉落在肉垫边,人和动物都美滋滋。
姜氶心还诧异顾疏澜怎么用他的名字预约,看到包厢里的熟悉的面孔才笑开。
“赵老板,好久不见。”姜氶心扫了一眼桌上的记账本,笑着,看坐在位子上拨计算器的男人,比少年时期拔高不少,还是瘦,瘦得方脸更方,黄皮肤现在透着黝黑,黑得发亮,有点神采飞扬的意思。
赵原枝看着少年时的玩伴姗姗来迟,上去推了姜氶心一把,大骂:“怎么才来?等你那么多年了!还知道用自己的名字预约,就不怕我不记得你了吗?”
“可不是我约的,是他!”姜氶心指指顾疏澜。
赵原枝盯着顾疏澜好一番打量,皱着眉回想,这个气质出众,有些冷淡的男人这么多年他就认识一个!
三人顺利完成会晤,赵原枝老板风范,对服务员一顿吩咐,什么都要最好最大的,出锅的荤菜上了大一堆,姜氶心制止才消停。
赵原枝顺利入驻“璐璐海鲜店”,其中关窍一想便知,可他还是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忆,说他当年追璐璐的时候有多么锲而不舍啦,自己接手海鲜店越做越大啦,现在自己什么都不缺,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能健康长大啦。
讲完自己还不忘问他们两个:“你们在哪儿工作啊?结婚了吗?有对象了吗?在这里玩几天啊?”
姜氶心笑着答,他们在同一个城市工作,都没结婚,过两天就走。
赵原枝惊讶:“那你们俩还真是有缘分!一起工作,一起没对象。”一对比发现还是自己厉害些,虽然赚不了很大的钱,但是家庭美满,人生的计划都完成得差不多了。
姜氶心遗憾地点头称是,没管顾疏澜轻轻掐在他大腿上的手。
等赵原枝出去,包厢内只剩下两个人,姜氶心终于舍得低头吃饭,这才看见自己的小蝶子里放满了剥好的蟹肉虾肉,满足地冲顾疏澜笑,当年没能一饱口福的海鲜现在终于能吃上了。
“你怎么知道这海鲜店还在?连老板换了你都知道?”姜氶心见到赵原枝的兴奋劲还没过,嚼着蟹肉问。
“查的,赵原枝还记得你,挺巧。”顾疏澜吃着碗里的海鲜炒饭,看见姜氶心嚼着肉对他抿嘴傻乐,无奈地把即将送进嘴的炒饭喂给姜氶心。
姜氶心口齿不清,嘴角沾着油星子,没有一点艺术家的气质,说:“怎么会不认得?我俩认识比你早多了!”咽完一口饭,垂着眼睛嘟囔,“相处的时间也比跟你久多了……”
顾疏澜洋洋得意:“那也没见你们发生点什么,还不是在等我?”
姜氶心听他这么说,那点遗憾烟消云散,气他自大,争辩道:“谁等你了?少自作多情。”
顾疏澜笑着逗他:“赵原枝就不说了,你认识路瑶也久,不也没有什么吗?”当年吃过路瑶的醋他可不会主动提。
姜氶心气不过,什么话都往外蹦:“谁跟你似的,你当年接近我就是蓄谋已久!狼子野心。”
顾疏澜笑得吃不下饭,塞了一只虾进姜氶心嘴里,抽手的时候被咬住一截手指,不挣脱,干脆再探进半截,转着姜氶心的舌尖。
姜氶心羞愤,身子像过电一样酥麻,含着那只虾并那一截手指,吐也不是,嚼也不是,眼波也开始荡漾,红红的,要溢出水来。
顾疏澜手,恨自己太过正直,没真敢在这不带锁的包厢欺负他。
有了这么一下,姜氶心红着脸吃东西,没再闹,不逞口舌之快了。
店里忙,赵原枝不能一直陪坐,走的时候给他们塞了好几袋吃的,姜氶心拿起来看,全是手工做的蛋黄酥,相互道别,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姜氶心拉着赵原枝嘱咐,要他一定抽空去他那儿玩,带上老婆孩子,权当休假。
顾疏澜开车,姜氶心回头,看见赵原枝冲他们招手,还看见店里出来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扎着高马尾,橙色碎花长裙,淡淡地笑,抓着孩子的手学赵原枝的摆动方向,冲他们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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