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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她还是早上那身衣服,她也没在意,耐心的陪苏母说话。
雪惜将苏母送回别墅,阿姨在厨房里饨东西,听到开门声,她连忙迎了出来,“哟,老姐姐,您到了,刚才池先生还打电话回来问你们回来没有。”
阿姨接过顾远兮手里的行李,热情极了。苏母对她笑,一边打量着屋子,阿姨看见雪惜身上的衣服,惊乍乍的,“苏小姐,你这身怎么弄的,快上楼去换身衣服来,我陪着老姐姐,你放心。”
雪惜笑着道谢,对顾远兮说:“远兮,你忙的话就先走吧。”
“嫂子,我想跟你说几句话。”顾远兮瞧她灰头土脸的,他听申世媛说过她困在电梯里事,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雪惜瞧他那样子,也没好意思让他久等,她说:“那我们去书房说。”
“好。”顾远兮跟在她身后向书房走去,进了书房,雪惜将门合上,顾远兮说:“嫂子,你跟大哥认识这么久,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雪惜怔住,没料到他的开场白是这个,她认真想了想,“有责任讲义气念旧情。”
“还有讲原则重感情。”顾远兮补充道,“嫂子,你大概不知道大哥跟申家的渊源。七年前,大哥准备将帮派洗黑为白,申世媛的父亲是引路人,他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五年前,大哥利用多年积攒的积蓄开了公司,伯爵是最大的投资人,并且扶持公司上路。两年前,大哥为感谢伯爵当年的相助,与申世媛订婚。如果没有你的出现,他会跟申世媛结婚。但是为了你,他甘愿做个负心小人。”
雪惜震惊。
“为了给伯母治病,大哥整夜坐在电脑前查资料,与萧医生确定治疗方案,尽心尽力。伯母病重,急需移植骨髓,他拿北河的地跟乔少桓交换,让他救伯母。这次,伯母病重,萧医生已经说了伯母做二次手术根本没有成功率,他还是不放弃,他打电话给世媛,求世媛请abby出山。世媛说,如果他跟她举行婚礼,她就请她大伯父出山,大哥丝毫没有犹豫答应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嫂子,我不信大哥对你的好,你完全看不见。”
“你知道伯母手术为什么会失败吗?因为乔少桓的骨髓里带着乙肝病毒,加重了伯母的病情。”
“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雪惜连连后退,腿软的站不住,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居然就相信了一个外人的话,苏雪惜,你真是该死!
“嫂子,你该是最懂他的人,我跟你说这些,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我只是想说,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如果你错过了大哥这么好的男人,你一定会后悔的。”顾远兮第一次跟雪惜说这么重的话,他说完转身离去。
雪惜靠着桌沿,她全身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她将头埋在双膝间,眼泪滚滚而落,她捶着自己的脑袋,一遍又一遍的捶着,她真是糊涂啊!
顾远兮说得对,她一定会后悔,因为她现在就后悔得要命。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她拨通池斯年的电话。嘟……嘟……嘟……,每一声都像敲在她心上,可是对方始终没有接听。
她知道池斯年是真的生气了,她放下手机,点开短信,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
斯年,我在家里等你回来,无论多久,我都等你回来!





深度试婚 0315 接风
美国纽约。 池斯年刚参加完一场酒会,他满身疲惫地回到酒店,扯着领带进了门,将自己扔进了沙发里。他仰面朝天,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欧式水晶灯,长长的流苏垂落下来,折射出五斑斓的光芒。
他举起右手,他就是用这只手将报纸砸在了她的脸上,她一定很疼吧。可是,她知道他也疼吗?他找了她一晚上,担心她一晚上,结果她却跑去找乔少桓了。
那两张照片,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窝,他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可是看到她可怜兮兮地杵在门外,他除了将满腔的愤怒与痛心用报纸砸向她,连指责她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怎么就这么磨人?
池斯年握紧拳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已经焦头烂额心力交瘁了,他不能跟她吵,不能让她心上再添一重伤。他唯有将自己放逐,放逐得远远的,等冷静了再回去。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他怏怏地拿起手机,宽大屏幕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他看到名字直接坐了起来,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半天却没有点开短信。
他将手机放回茶几上,站起来走进浴室,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水声。
十分钟后,池斯年从浴室出来,他穿着浴袍,拿着一条毛巾擦头发。走到茶几旁,他还是没有忍住拿起手机,看了又看,才点开信箱,短信跃入眼睑。
斯年,我在家里等你回来,无论多久,我都等你回来!
他紧紧握住手机,有种激烈的情绪在心口膨胀,他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移动。这个坏丫头怎么能这样,气得他要死不活,偏偏几句话就能让他感动,让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飞回去。
这个没心的坏丫头,他现在总算明白,放逐自己,折磨的哪里是她,分明是他自己。
池斯年擦干头发,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看短信,不厌其烦的看,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浓,最后都能倒背如流。他觉得自己这行为特傻,放下手机,一会儿又忍不住拿起来,反反复复。他想,傻就傻呗,人还没有几个犯傻的时候?
雪惜发完短信,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给妈妈整理衣物时,会突然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短信,陪妈妈在院子里走动时,也会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短信。就连跟妈妈聊天的时候,也会突然想起手机搁在屋里,匆匆跑回客厅,拿了手机看。
她盼短信盼电话,盼得都快魔怔了。发短信的时候,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他肯定不会给她回短信。发完短信,又盼着他多少能回一个字,就算是生气的字,总要让她知道他好不好。
可是没有,手机安静得出奇,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她甚至怀疑手机出了问题,拿家里的座机打手机,阿姨瞧见了,笑她跟池斯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窘得不行,哪里好意思承认,只说担心手机没信号,试一试。
苏母瞧她心事重重的,感觉她跟池斯年之间像是出了问题,她拽住忙忙碌碌的雪惜,说:“惜儿,你别忙了,陪我说会儿话。”
雪惜放下手中的活计,她坐在苏母旁边,“妈妈,您累不累,要不要回房休息?”
“不累,回家了就不累。”苏母伸手帮雪惜把额前的乱发理顺,慈祥地望着她,“惜儿,你跟斯年闹别扭了?”
“没有啊。”雪惜不承认,搁在膝上的双手慢慢绞紧。
苏母看着她素白的手,伸手握住,“跟妈妈还说假话啊,妈妈眼睛不好使了,可心还不瞎。那个小顾来接我出院,又拉着你去书房说话,你以为妈妈看不出来。孩子啊,妈妈是过来人,男女间吵架,只要一方放低姿态,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妈妈,我……我跟斯年不是那样子的。”错的是她,是她不懂事了。
“哪是什么样子的?斯年这孩子知礼懂事,尊敬长辈,对你又好,妈妈看在眼里,也放心不少。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你好好哄哄他,他不会真跟你生气的。”苏母拍了拍她的手背。
雪惜低下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哄他了,但是他不理我。”
“那是你没诚意,惜儿啊,你跟斯年的事,你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我不同意吗?”苏母望着她,瞧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她很心疼,这孩子从小没有父亲,缺少父爱,也缺少安全感,是她亏欠了她。
“为什么?”雪惜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眼泪从睫毛上滚落下来。
苏母从怀里掏出一根手帕给她擦泪,“斯年这孩子心重,你也是个心重的孩子,心重的孩子都有执念,我是怕你们到最后会互相伤害,所以才反对你们在一起。惜儿,能爱的时候肆意的爱,别畏首畏尾的,虽然妈妈怕你受伤,但是妈妈也担心你没有轰轰烈烈爱过一场。”
“妈妈。”雪惜趴在她怀里,直到此刻才肯放肆的哭一场。最近发生了多少事,每一桩每一件都压在她心头,她无力负荷,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妈妈说得对,能爱的时候肆意爱一回,哪怕受伤害,哪怕没有结果,只要爱过,就不遗憾。
苏母拍着她的背,“哭吧,哭完了就会找到力量继续大胆往前走。”妈妈陪不了你多久了,你的伤心,你的痛苦,你的担忧,你的快乐,你的幸福,妈妈都再也没多少机会可以看见了。
这天下午,雪惜趴在苏母的膝盖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哭完之后,她真的找到力量继续向前行。
美国纽约。
池斯年与j.k集团开会,商讨接下来的合作方案,会议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惊扰了众人。众人抬头望去,一行人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赫然是沉寂了半年的乔震威。
他白发须眉,身上穿着剪裁合宜的白色西装,外面披了件黑色风衣,而他旁边,站着的却是池斯年苦寻不到的舒雅,她穿着小香风套装,职业干练。
池斯年震惊地站起来,他看着他们,黑眸危险地眯起。乔震威堂而皇之地带着舒雅出现在他面前,是要跟他宣战么?那敢情好,他正等着他的乌龟头伸出乌龟壳,好一刀砍断。
站在池斯年身边的一身职业套装的陈秘书也震惊了,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女人,池斯年真正爱的女人。长得是美,身段也妖娆,难怪十年了,池斯年也忘不了她。
j.k集团执行ceo马丁先生认识乔震威,乔氏企业破产前,j.k集团是乔氏涉外办的合作公司。池斯年接手乔氏后,乔氏的百货资源也顺便接手过来。
乔震威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看来已经无所畏惧了。
马丁先生看了看乔震威,又看了看年轻的池斯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公关能力一流的马丁先生,居然也犯了难。
“马丁先生,好久不见!”乔震威振了振臂,身上的风衣滑落下来,舒雅连忙伸手接住。她感觉到前方传来的灼热目光,根本不敢与其对视。
她并不知道乔震威让她跟来美国的用意,亦不知道,会在这样的场合遇到池斯年。她心是乱的,这样突如其来的会面,会让她露出破绽的。
她跟随乔震威走到马丁先生旁边,与池斯年之间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她微笑向马丁先生致意,并不出声。乔震威此时根本顾不上她,他看着池斯年,眼里掠过一抹讥诮,随即与马丁先生话家常。
池斯年站在旁边,被人完全忽略,他并不恼,神情一直很淡定,让人看不出喜怒来。他盯着舒雅,黑眸里尽是疑问。马丁先生与乔震威谈笑风生,忽然注意到池斯年,才发现自己将这个主晾在了一边。
他急忙弥补,会议室里气氛再度热烈起来,马丁先生说:“乔总,您看这样吧,今晚我在langhamplace,fifthavenue为您接风洗尘,您觉得如何?”
“不着急,我来这里是要跟马丁先生续约的,雅雅,把合约给马丁先生看看,马丁先生,价格不合适,我们可以调整,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我的人品,比那些来路不明的人总要可靠得多。”乔震威说完,斜了池斯年一眼。
池斯年轻笑,回敬道:“论起来路不明,马丁先生一定不知道乔氏因为偷税漏税破产的消息,乔先生这么快卷土重来,您莫不是想空手套白狼,马丁先生,你确定你敢跟他续约?”
马丁先生抹了一把汗,乔震威看他那怂样,他示意舒雅,舒雅从另一个随行的男助手手里接过密码箱,在上面按了几个数字,密码箱里码着整整一箱美元。
“马丁先生,现金交易,你总不会担心我坑害你吧,再说除了你家,我并不是别无选择。”乔震威自在道。
众人都被那整整一箱美元给吸引了全部目光,池斯年没料到乔震威居然敢带现金出门,果真老奸巨滑。马丁先生对比了刚才池斯年给的点,乔震威给的点低多了,他开始犹豫起来。
池斯年冷笑,这父子俩都喜欢打价格战,做赔本的买卖倒是挺在行的。
“池先生,那……”马丁先生犹豫地看着池斯年,显然已经偏向乔震威。




深度试婚 0316 迟到十年
池斯年看了一眼舒雅,笑道:“马丁先生,尊老爱幼是中国人的美德,既然乔总这么有诚意,我退让就是。”池斯年示意陈秘书拾文件,与马丁先生握了握手,然后扬长而去。 乔震威看着池斯年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神色阴晴不定,他瞥了一眼舒雅,然后与马丁先生详谈合作细节。舒雅心中惴惴,刚才池斯年看向她时,她朝他摇了摇头,警告他别为一时之快逞能,乔震威是针对他而来。
池斯年走出会议室,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向前走。走进电梯里,陈秘书看他神色不豫,安静地站在他身后,没敢多话。
“陈秘书,订明天早上的机票回国。”
“是,池总,那接下来的几家公司,都不续约了?”陈秘书忐忑的问道,刚才她看到舒雅时真是大吃一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她在“幸”集团上班两年,八卦听了不少,关于池斯年的一些旧闻,她也知道。为了能够成功拿下池斯年,她私底下还找私家侦探调查过。
她没想到池斯年就是当年震惊全市,致使许多官员落马的房产争夺战受害女主角的儿子,曾经的富二代。富二代逆袭华丽回归,多么振奋人心。
然而,众所周之,池斯年毁了乔氏是因为苏雪惜。只有她清楚,不是为了苏雪惜,而是那个叫舒雅的女人。
她望着池斯年的背影,这个男人的背影有一种让人心疼的苍桑与萧瑟。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那天她来应聘,发挥失常,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她走出招聘室,与一个男人撞在一起,那个男人扶住她的胳膊,手里的文件却全都掉落在地上,她仓皇抬起头来,一眼撞进了那双深邃的黑眸里。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他吸进去了。
池斯年很快松开她,然后弯腰去捡文件,她慌忙蹲下去捡,慌乱之下,居然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干燥滚烫,时至今日,她都还记得那温度。
池斯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捡文件,而她心口像揣了一只小鹿在乱撞。他很快离去了,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那时候她就在想,他的背影怎么那么让人心疼呢?
后来她如愿进了公司,这才知道他是老板,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就隔了十万八千里。
“不续了,海外市场,我们重新开拓,乔氏以前的老客户,主动续约的,我们续,不主动的,都解约。”沉沉如大提琴的声音在耳膜上敲响,陈秘书蓦然惊醒,她迅速敛了脸上的神情。
“是,我马上订机票。”
池斯年走出j.k集团大楼,马上有人开车过来,陈秘书拉开后座,池斯年跨步坐上去,见陈秘书要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他降下车窗,对陈秘书道:“陈秘书,不必跟着我了,你先回酒店去吧。”
陈秘书愕然地看着他,池斯年已经漠然转过头去,吩咐司机开车。陈秘书看着黑色轿车迅速驶离,气得直跺脚。她转过身去,看着j.k集团前台后面金光璀璨的商标,忽然计上心头。
她走回去,站在前台,问前台小姐借了支笔,迅速写下一串地址,交给前台小姐,请她转交给舒雅。做完这些,她唇角噙上一抹冷冷的笑意,很快转身离去。
百老汇时代广场,池斯年负手立在一家婚纱店外面。须臾,他昂首阔步走进去,接待员热情地上前,打量池斯年的同时,也在热情的介绍本店的知名度。
池斯年跟在接待员身后,看着一排排婚纱,最后都不怎么满意,接待员见状,知道眼前这个顾客眼毒的很,次品是入不了他的眼。
当然,她们店里的婚纱都是出自名设计师之手,次品是指一些过了潮流的婚纱礼服。而品全在三楼,全球都仅此一件。
接待员领着池斯年走上三楼,三楼的礼服全是穿在模特身上,摆放在橱窗里。池斯年走过去,一眼就镶中了一条抹胸束腰鱼尾婚纱,婚纱质地上乘,在灯光下散发出珠光,款式简单高雅,很适合苏雪惜的气质。
接待员见他目光落在那条裙子上,赞赏他有眼光,“这款礼服专为东方新娘设计的,简单大方,又不失华贵,胸前点缀的这些大小一致的珍珠,都是从爱琴海那边专门挑选的,一片海域,能够得些大小一致的珍珠,需要耗很多人力。同时,这件礼服的寓意,用中国的诗词来形容,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池斯年点了点头,他在乎的不是这件礼服有多么难得,而是接待员所说的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接待员见状,吩咐店员将这件礼服包起来,池斯年下楼刷卡,接待员开了单,将单据交给池斯年,接过店员手里的已经包装好的礼服,她送池斯年到门口,“池先生,再见。”
池斯年笑了笑,提着礼服大步离去,回到酒店,已是月上柳梢。月华皎皎,洒落在他颀长挺拔的身影上,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剪影。
他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提着美的袋子,心口澎湃着满满的喜悦,他想象着雪惜穿上这件礼服的模样,唇角不知不觉染了笑,再冷她一天吧,明天回去,给她一个惊喜。
他抚着手机的棱角,缓步走进酒店,步入金碧辉煌的大厅。电梯前,有专人为他按电梯,池斯年心情好,冲那人礼貌的笑了笑,美丽的西方小姐,竟让他这暖意浓浓的笑给羞得面颊通红。
曾经,有人这么形容过池斯年,他不笑则已,一笑眼里就盛开朵朵桃花,醉人心脾。
走进电梯,他看着手里美的手袋,情不自禁地笑了。电梯很快就到了,他一边摸房卡,一边向前走去,远远的,他看到他所住的房间门口站着一道瘦弱的身影,他脚步一窒。
而站在门口的女人听到脚步声,刚好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彼此都怔住了。池斯年黑眸里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他率先打破静谧,缓步向她走去。
舒雅直起身子,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池斯年,她紧紧握住双手,才能控制稳住自己的激动的心情。他走得那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尖,让她浑身颤抖不已。
她受不了,再也受不了了。
只有在国外,才没有乔震威的眼线,只有此刻,她才敢卸下所有的抵防,顺应心里的感觉。十年,好长好长,长到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
但是她熬过来了,她终于重新站在他面前,她突然向他奔去,充满喜悦的,激动的。阔别十年,她终于能够这么毫无顾忌的扑进他怀里,贪恋他怀里的温暖。
她等不及了。
池斯年看着她向自己飞奔而来,他定在原地,转眼间,舒雅已经在眼前,狠狠地撞进他怀里。池斯年被她撞得连退几步,才稳住两人的身形,他手里的礼服袋子掉落在地上,他的手扶住了舒雅的腰。
舒雅目光楚楚地望着他,眼里泪光闪闪。她踮起脚尖,红唇送上去。
池斯年看着她的动作,怔住了。下一秒,她的唇贴在他唇上,很轻很轻的碰触,像羽毛刷过他的唇,柔软芳香。那么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害怕他会拒绝一般,池斯年一阵心悸。
他没有拒绝,舒雅受到鼓励,伸出舌尖轻触他的唇,池斯年低吼一声,将她按在墙壁上,双手扣住她的手腕,牢牢压在她身侧,然后倾身疯狂吮吻。
激烈的吮吻,安静的走廊,仿佛能听到两人舌尖纠缠的暧昧声音,舒雅抑制不住心跳,几欲成疯。她眼也不眨地盯着池斯年的脸,她没有推开他,双手自有意识般紧紧地缠绕上他结实的背。
池斯年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吻她,那么狂猛那么不顾一切。他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为什么来这里?”
舒雅张了张嘴,下一秒,她听到他刻薄的道:“想男人,想重温旧梦?舒雅,我他/妈就是一个傻瓜!我找你十年,一直以为你被乔震威迫害了,可是没想到,你是他得力的下属。嫂子?我错了,你还是他的女人。怎么样,要不要比较一下谁的床技更好?”
舒雅紧紧咬着唇,整个人都轻颤起来,刚才被他挑起的热情,此刻悉数被他冷酷的话浇灭。她看着他,委屈地流下泪来。
她伸手,想要抚摸一下他的脸,却被他恶狠狠甩开,她的手背撞到墙壁上,疼得撕心裂肺。她想解释,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伸手比了几个手势,又意识到他看不懂手语,连忙去包里拿便利贴。
池斯年盯着她的动作,猛地伸手挥落她手中的东西,他重新攫住她,低头发了狂般啃咬她的唇,大掌探到她的衣襟,用力向两边撕开。
舒雅突然意识到,此刻的池斯年是一点理智也没有的,她害怕极了,拼命捶打他,池斯年没有松开她。她不要这样子的对待,她不要,舒雅咬他的唇,突然用力推开他,反手一巴掌打向池斯年。
“啪!”一声,走廊里彻底安静下来,池斯年被她打偏了头,他维持着那个动作一动未动。舒雅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她怎么会打了他,怎么能打了他?
她想上前察看他被她打成什么样了,刚走了一步,就被池斯年冷冷地制止,“舒雅,迟了十年的话,我们之间到此结束。”
池斯年转身离去,开房门是,手轻颤着,半天没有将房卡插进去。终于听到“嘀”一声,他开了门进去,然后重重地甩上门。




深度试婚 0317 该结束了
他靠在门背上,缓缓滑坐在地上,他双手揪着头发,矛盾而痛苦。 池斯年走后,舒雅全身脱了力般,狼狈地滑坐在地上,她痛苦地落下泪来。斯年,我们真的结束了吗?结束了你为什么还要吻我?我感觉得到你对我最原始的欲望,我不信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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